倾世桃花:王爷,细作难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夜语
夏初晓点点头。
“赶明儿,我找个画师把你的画像画下来,再写个寻亲启示还是失物招领的贴出去,看看你的家人会不会看到。”大婶说道。
夏初晓点点头。
“要不要瓜子?”大婶说道。
夏初晓点点头。
“哦不,不要,不要,你自己吃。”发现自己惯性点头表错意了,夏初晓赶紧纠正。
“嗯。”大婶又磕了起来,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放下她搭在另一张凳子上的那只脚,一本正经地对夏初晓说道,“对了,你迷迷糊糊的时候,叫着一个名字。”
夏初晓顿时来了神,连忙问大婶:“什么名字?”
“呃……”大婶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夏初晓急了,快点想起来啊,这可是很关键的。
她焦急地看着大婶,目不转睛地等着她开口。
“好像是……以……”大婶想来想去,又觉得当时听不太清楚。
“以什么啊?”夏初晓催促道。
“以什么……”大婶很努力地回想着,然后告诉我,“不记得了。”
“唉!”夏初晓叹了口气。
“不过,你长得这么俊,来认领的骗子肯定很多,所以你可以问他名字,如果有一个‘以’字的话,那就可能是你家人了。”大婶建议。
“嗯。”夏初晓点点头。
“对了,你刚刚给我喝的是治疗失忆的药吗?”夏初晓问道。
大婶摇摇头,吐了一口瓜壳:“不是。”
“那是什么药?”
“安胎药。”
“安,胎,药?”夏初晓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嗯。”大婶点点头。
“你是说,我怀孕了?”夏初晓惊讶极了。
“你不知道啊?”这下轮到大婶惊讶了,不过想了一下,又好像明白过来,“对了,你失忆了,你可能忘了。”
倾世桃花:王爷,细作难当 第604章 那个渣男,你就不要想了
夏初晓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平平的小腹,摸了摸,问大婶:“几个月了?”
大婶瞪着夏初晓,她怎么知道几个月,这个不是本人应该清楚吗?只是她失忆了,还是大婶来帮她分析吧。
“你什么时候停的葵水?”
“不记得了。”夏初晓晃着脑袋。
“那我就不好说了,”大婶看了一下夏初晓的肚子,说道,“估计就一两个月吧。”
夏初晓愁了,完蛋!孩子他爹是谁啊?
“我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福大命大。”大婶喃喃说道。
夏初晓眉头一拧,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当然,莫老头给她看病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过的,只是当时她以为“你这孩子”指的是她自己。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告诉你吧。”大婶说道,“说起来,当时还真是惊险。我们在采药的时候突然就下起雨来,不得不往山下跑,在小溪旁的时候,突然听到‘啊的一声长叫从天而降,我一抬头,头顶一个黑影逐渐变大,当我知道是人的时候,我连忙伸手去抱,结果就被你扑倒了。”
“啊?”夏初晓惊讶地问道,“你没事吧?”
“谁说没事的?虽然我抱住你,但你的头还是着地了,而且身子压在我身上,”大婶指着夏初晓肚子说道,“那孩子就是我垫底了才没事的。我的腰啊,现在还疼呢?这笔账忘了给你算上去了,要算的啊。”
“哦,算吧算吧,还是谢谢你啊。”夏初晓笑了笑,还真是福大命大。
“当时啊,在你落地后,你的包袱又接着落到我孩子他爹手里。等我起来后,我们打开一看,里面的银子真是晃了我们的眼,冥冥中,我们感到好像你在说,救我吧,我给你们钱。然后我们就把你给救回去了。”
“还好有钱。”夏初晓说道。
秋霜给她装了那么多钱果然是有用处的。
不过大婶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道:“说什么呢?就是没钱,我们是做救死扶伤这行的,能丢着你不管吗?”
她白了夏初晓一眼,非常不悦夏初晓的说法。
“嗯嗯嗯,对对。”夏初晓连忙点头。
“你的这个孩子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升官发财了可记得大婶我啊。”大婶站起来,扫了扫桌上的一堆瓜壳,拿到窗边一扔,然后又倒了一杯水喝着走过来。
见夏初晓一脸郁闷,沉默不语,便说道:“那个渣男,你就不要想了,自己带着孩子过就算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渣男啊?你认识他?”夏初晓疑惑地问道。
“这我倒不认识,不过啊……”大婶在夏初晓对面坐下,盘起腿来,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看着夏初晓,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看你这装扮也是未出阁的,根据我过来人的经验,你怀着孩子不可能一个人到处乱跑的,但你却从悬崖上掉下来,这是巧合吗?这是巧合吗?你说。”
面对大婶咄咄逼人的反问,夏初晓摇了摇头。
“绝对不是,只有两种情况。”大婶思索着说道。
倾世桃花:王爷,细作难当 第605章 她叫破儿
“绝对不是,只有两种情况。”大婶思索着说道。
“什么情况?”夏初晓拧着眉毛问道。
大婶眼睛一眯,放出犀利的锋芒:“第一,那渣男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却不想娶你,然后把你骗到荒山野岭把你推下悬崖。”
“……”夏初晓倒吸一口冷气,这么渣?!
“第二,”大婶伸出两根手指,继续分析,“那就是你被渣男甩了,又怀着孩子,觉得没脸见爹娘,然后就自杀。”
“……”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孩子他爹渣。”大婶说着,咕咚咕咚把水喝完。
听大婶这么分析,夏初晓也觉得太渣了,可是,这渣男是谁啊?以后待她找到他非宰了他不可。
这时候,大婶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说道:“晚了,姑娘,睡觉吧,什么也不用想了。”
“哎,你们姓什么?我该怎么称呼你们?”夏初晓问道。
“戴大叔,戴大婶。”她戴大婶说着,“那你怎么称呼啊?”
“我……”夏初晓低下头去,“不记得了。”
“哦,”戴大婶想了一下,说道,“要不你就暂时给自己取个名字吧,我也不能老叫你姑娘,这大街上到处都是姑娘呢。”
“好,”夏初晓点点头,“我先想想,明天再告诉你吧。”
“嗯。”
“戴大婶,早点休息。”
“你也是。”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说是暂时的名字,可也要取一个好听的,取什么名字好呢?
夏初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个名字,一个个字,一句句诗在她脑海里闪过,可就是选不出什么字来,搞得她这一夜没睡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迷雾照亮大地的时候,清风徐徐,夏初晓突然脑袋像是被吹醒了,灵光一闪,一个词语闪过。
名字她已经心中有数了。
这时候,戴大婶端着一碗稀粥一叠馒头进来了,问道:“起来了?”
“嗯。”夏初晓回应。
“赶紧梳洗吃早餐吧,”说着,戴大婶转身欲走,“哦,对了,你想到自己取名字了没有?”
“想到了,”夏初晓高兴地把她带到窗旁,指着窗外,说道,“今天早上,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词——初阳破晓。”
戴大婶兴奋地说道:“不错,不错,你的名字就在这几个字中取对不对?”
“嗯,戴大婶,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夏初晓挑了挑眉,嬉笑着看着她,想不到她跟戴大婶心有灵犀一点通,瞬间感觉寻觅到了知音。
“你也是这么想的啊?我也是,哈哈,那就叫破儿吧。”戴大婶说道。
破儿?!!!
夏初晓的笑瞬间冰封。
这么难听亏她想得出来。
“我是想叫……”
乐得屁颠屁颠的戴大婶完全没理夏初晓在说话,自个儿笑开了花儿:“嘿嘿,不错,破儿。我女儿叫皮儿,她小时候顽皮,你叫破儿。皮儿,破儿。嘿嘿……”
戴大婶说完,自个儿跑了出去,边叫喊:“孩子他爹,姑娘有名字啦……”
倾世桃花:王爷,细作难当 第606章 唉!穷得只剩下钱了!
夏初晓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奔走相告,把“破儿”这个名字宣扬出去。
她想了整整一夜,结果被叫“破儿”,什么破破烂烂的嘛?
整一个上午都是戴大婶的呼唤:
“破儿,吃饱没有?”
“破儿,喝药啦。”
“破儿,好些没有?”
……
夏初晓安安静静地坐在肘子旁,一点都不想回应这个名字!
她原来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要是想得起来的话她就不用叫破儿了,可是想来想去,脑袋好像被人掏空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破儿,画师来了。”
“哦。”夏初晓有力无气地回答。
戴大婶把画师带进来,然后画师开始给夏初晓画像。
夏初晓定定地坐了一个时辰,腰酸背痛腿抽筋,画师终于都搁笔完工了。
她走过去拿起画一看,眉头一皱,这是她吗?
“你怎么把我画得满脸伤痕?头上还绑着绷带。”夏初晓质问画师。
“你不就是这样的吗?”画师比她更不满。
夏初晓连忙走到镜子前一看,哎呀,好像脸上真的很多擦伤。但还是板着脸,对画师说道:“你画成这样我娘都认不出来了。”
“……”
“把画上的伤痕擦掉!”
“擦不掉!”画师固执地说道。
夏初晓怒目瞪着他。
“要不,重画。”画师妥协着给了个建议。
“那我岂不是还要坐一个时辰?”夏初晓问道,自然是不太愿意的。
“不止,你还要再付一次钱。”画师说道。
夏初晓两眼一眯,怒火焚烧:“滚!”
“不画就不画,哼!”画师立马拾东西走人。
见画师气冲冲出去,戴大婶走进来,捡起地上的画:“哎呀,画成这样,怎么寻亲啊?要不,咱们换一个画师?”
“不用了,就这张,”夏初晓拿过来,看了看,“满脸是伤就不会有好色之徒上门欺骗了,这个样子还认得出来的才是真亲人。”
戴大婶觉得她讲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拿去外面张贴吧。”
下午的时候,戴大婶的女儿皮儿就从乡下来带夏初晓到他们乡下去住了。
夏初晓的行李只有一袋银子,她摇了摇头,感叹:“唉!穷得只剩下钱了!”
出了药铺,夏初晓才发现外面是一条喧嚣的大街,怪不得她躺在内室也觉得很吵。
听皮儿说,这小镇在进京城的主道上,所以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这里做生意的都很好赚。
皮儿看起来十来岁的模样,黑黑瘦瘦的一个小姑娘,但鬼灵得很。说夏初晓没什么衣服就带夏初晓去买衣服,然后顺便也给自己买一套。一路上给夏初晓介绍各种小吃,然后和夏初晓一块儿吃。什么好看的发饰、玩具夏初晓都要一式两份地买。
戴大婶的乡下叫江下村,和小镇隔着一条江,并且在江的下游。原本只有两刻钟的路,就到江边,但他们边走边玩,又吃又买,也走了快一个多时辰才到江边。
上了渡船,船桨摇曳,水声潺潺,两岸群山慢慢移动。
倾世桃花:王爷,细作难当 第607章 难道她的钱是偷的?
三刻钟后,下了船,行走在乡间小路上。
乡下的冬季,茂密的数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了,这让视野更加开阔。天是那么高远,云是那么飘渺。田野的一片黄褐色,只有田埂边的一丛丛芦苇在风中摇曳。小山坡干枯树下,一头大黄牛悠闲地躺着“哞哞”叫。
小村庄里稀稀疏疏十几户茅屋人家,屋顶上炊烟袅袅,小孩子们跑来跑去追逐打闹,大婶们对小孩“回家的吆喝”在山野里回荡。
一条无聊的大黄狗追逐着几只母鸡“咯咯”地叫着从夏初晓脚下窜过。
一个大姐拎着一个小孩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往回走:“你个小兔崽子,听不到老娘喊了是不是?又把衣服磨破了?”
“哎呀,痛!”小孩光着脚丫被拽着走,哇哇叫。
“二婶,吃饭没有?”皮儿对前面的大姐打了个招呼。
“呵呵,还没呢,”大姐回答着,又注意到旁边的夏初晓,打量了一下,说道,“又有租客了?”
“嗯。”皮儿得意地点点头。
“嘿嘿,你们倒是会租。我小叔子那屋子就在你隔壁,风水也差不多啊,却老空着,没人租,叫你爹娘也帮帮我呗。”
“会的会的。”皮儿答应着带夏初晓走过。
“有什么需要远离城市的人尽管带过来啊。”大姐在身后叫道。
“好好。”皮儿敷衍着。
“谢了……嘿,小兔崽子,老娘唠嗑两句又给你溜了。”那位大姐四下张望寻儿子去。
跟着皮儿来到一间小屋子前,这屋子也不错,一圈篱笆围着,只是篱笆上爬的牵牛花已经枯萎,若是春天该是很好看的。不过院子里种了一棵梅树,枝头上雪白的梅花花团锦簇,也是很美。
院子里几只鸭子“嘎嘎嘎”踏着落梅而出来迎接。
“去去去。”皮儿赶着鸭子,鸭子又“嘎嘎嘎”地调转头踏梅而去。
进了院子,院子里堆放着一些木柴,种了一些草药,还晒着一些干药材。屋子门口挂着一串串大蒜辣椒。
皮儿把鸭子赶上架,然后带夏初晓进一间房间,说道:“破儿姐,你就住这间房,我去给你做饭,工钱月结。”
“哎哎哎,我正闲着没事,我可以自己做。”夏初晓叫道,皮儿劳动力贵,这饭还是挺烧钱的。
“你会劈柴吗?你会烧火吗?你会淘米吗?”皮儿咄咄逼人地反问道。
夏初晓被堵了,其实她也不知道……
然而,接下来的实践证明,夏初晓劈起柴来是那么顺手,烧火,淘米做饭,样样都会。
皮儿站在一边目瞪口呆。
她不是有钱人吗?不应该十指不沾水吗?怎么都会啊?
夏初晓也纳闷,自己是个有钱人,有钱人不会做这些的,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难道她的钱是偷的?她是个乡下人,所以这些粗活儿都会?
夏初晓悄悄看了一眼皮儿,怕她怀疑什么,自己自然不敢把想法说出来,说出来皮儿会不会带她去见官?
倾世桃花:王爷,细作难当 第608章 有人来认领她了
这一顿饭,是夏初晓做给皮儿吃的。皮儿给她做饭钱,她是皮儿做饭。貌似夏初晓住进来后,皮儿更舒服了,饭也不用做,就只知道玩。
吃饭的时候,皮儿给夏初晓介绍左邻右舍,左邻是一个带孩子的寡妇,叫春花嫂,她的小茅屋很破旧。右舍……右舍是二婶小叔子家,她小叔子参军去了,屋子待出租,这右边可是一家大院子。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皮儿,在家吗?”
“在的,春花嫂。”皮儿放下筷子走出去,因为她知道有东西吃了,态度十分好。
一个年纪大不了夏初晓多少的瘦小少妇背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娃娃,端着一盘饺子走进来,笑意盈盈::“皮儿,嫂子做了一些萝卜饺子,尝尝吧。”
“谢谢,春花嫂。”嘴馋的皮儿连忙接过去。
“哟,是新来的租客啊?”春花嫂发现了夏初晓,笑着问道。
“嗯,她是破儿姐。”皮儿介绍着,嘴上已经迫不及待地吃上饺子了。
“破儿啊?”春花嫂笑了笑。
夏初晓有点尴尬,难听的名字!
“春花嫂好,一起吃饭吧。”夏初晓站起来说道。
“不了,娃儿要吃了,我得回去了,”说着又指了指饺子,“趁热吃啊。”
“哇哇,吃吃~”娃儿哭了起来,春花嫂边哄着他边往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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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夜晚,女人骂孩子的声音渐悄,男人的呼噜声传了过来。小村庄笼罩在夜色了,点点星星在巴掌大的天窗外闪烁。这时候,只有深巷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
第二天,“喔喔喔”雄鸡打鸣了,一串清脆的鸟叫传来,熹微的晨光照亮整个小村庄。
夏初晓从屋子里出来,伸了伸懒腰,一缕明媚的阳光照射在篱笆旁的丝瓜叶上,一颗晶莹的小露珠反射着院子一角的景色。晨风微凉,树叶轻轻摇曳。
夏初晓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脱口而出:“篱落瓜藤嫩,庭前花木深。夜深闻犬吠,天明见日升。”
嘿?!她突然发现,她竟然会作诗?
经过昨天的做饭鉴定,她不是乡下丫头吗?她还会作诗?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
一大早的,皮儿就不知哪里去玩了,还没做饭,夏初晓只能自己做,做好了皮儿倒是及时回来吃。
谁说皮儿很勤快的?吃饭倒是勤快。
饭后无事,夏初晓就到隔壁春花嫂子家里去坐坐,毕竟她也是快要当娘的人了,去学习一下带小孩也不错。
春花嫂子家的屋子比较破旧,家具也没几件,寡妇真是不容易。
小宝宝在她膝下玩着,她自己在一边做女工,说是在镇上的绣坊领的活儿,带着孩子做不了什么,便做绣娘补贴家用。
夏初晓逗了一会儿孩子,想着自己也可以为宝宝准备小衣服什么的了,便也拿起针来绣,结果发现自己太笨拙,啥也绣不好。
得出一个结论——她肯定不贤惠!
中午的时候,皮儿说有人过来认领夏初晓,夏初晓的心情十分激动,真的可以找回家人了吗?
倾世桃花:王爷,细作难当 第609章 二婶家的房子有人租了
下午,几个奇形怪状的男人被皮儿带来了。
夏初晓并不会认为自己的男人必定是个什么大帅哥,不过,名字还是要鉴定的。
“叫什么名字?”夏初晓坐在桌子前,问第一个进来的,他坐在对面。
“狗二。”
“滚!”夏初晓冷言,骗子来的。
“……”
“下一个。”
“叫什么名字?”
“二狗。”
“滚!”
“……”
“下一个。”
……
“狗剩。”“滚!”
“狗娃。”“滚!”
“赵二。”“滚!”
“刘三。”“滚!”
“李四。”“滚!”
……
滚,滚,滚!
全是一些老光棍,娶不到老婆就来骗她,幸好她知道她的亲人名字有个“以”字。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有人过来认领夏初晓,但都没有“以”字,真令她失望,看来,回家的路漫漫其修远兮。
小村庄里的事倒也不少,谢大娘的狗咬死了祝大婶的下蛋的母鸡,祝大婶拎着死鸡去谢大娘家门口哭嚎;赵二叔占了张大哥一尺地,两家人打了起来,打得双方都鼻青脸肿;李婶的小孩偷了梁大娘的地瓜,被梁大娘打了一顿,回家还被李婶打了一顿……
隔壁的隔壁那个桂大妈是个万事通,村头村尾啥事都知道,谁家母狗生娃啊,邻村的姑娘跟人跑了啊,镇上哪家铺跟哪家铺抢生意啊……老来跟夏初晓唠嗑,唠嗑完了顺便蹭个饭。
这一天,桂大妈欢欢喜喜地跑过来跟夏初晓说道:“破儿啊,二婶那屋子终于租出去了,以后你就有一个新的邻居了。”
“真的吗?”夏初晓挺高兴的,有新人搬来,那她就是老住户了,得好好关照一下新邻居。
说真的,乡下的夜晚跟繁华的小镇上不一样,黑乎乎的,北风呼呼,张牙舞爪,特别是夏初晓这边的房间在右边,戴家院子右边是二婶要出租的屋子,没人住,一点烛光和声响也没有,显得有点孤寂和令人害怕。有人住过来,夏初晓就有伴了。
其实右边那院子其实挺好的,比戴家这边大,里面还种着一丛竹子,高高地越过围墙,挺拔而上,颇有些雅致的意味。
“哎呀,二婶这次真是走运,”桂大妈一脸羡慕地说道,“咱们这是乡下,哪会有什么人租房啊?平时除了戴大婶这屋子有他们的病人需要静养的过来租一下屋子外,村子里也没其他生人来,我们也没屋子出租,二婶的这个院子倒是好,却也是一直闲置。想不到啊,这一次,听说人家出了很高价钱租呢。”
“这么说来,对方是个有钱人啊。”夏初晓附和着。
“可不是呢,现在二婶一家都在搞清洁布置屋子呢,人家可是贵人,花那么多钱可得弄得舒舒服服的。”桂大妈说着,村子里平时很少外人来,更不用说是大富大贵之人,倒也是新奇。
夏初晓笑了笑。
“哎呀,不知不觉又到了午饭时间啊,这肚子都饿了,”桂大妈摸了摸肚子,“我得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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