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2:清河鬼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这爷们儿是女的如果不是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能听出来是她,就凭她那齐刷刷的板寸头,我一准会把她当成是一个老爷们儿。
听到她的声音,邵一一便不再理我,就扔下一句话:我不管了,交给你了。让他以后别再来烦我。说着连蹦带跳地跑到那个她的面前。就在我的眼前,她和她嘴对嘴亲了一口,然后手牵着手出了教室。
我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了。这都是什么事儿浪费资源
等到她和她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接了邵一一的东西,好像还是吴仁荻送她的。这下子我彻底坐蜡了。
我看着手上这个小布袋直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交给吴仁荻他一旦恼羞成怒,把气撒在我的身上怎么办算了,先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吧沉甸甸的,不会给她金条吧
打开小布袋,倒在手里的是一个白玉的小玉牌。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我那会儿的队长王东辉家里是开古玩店的,他教过我辨别玉器的方法。虽然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还能看出来,这块玉的品质属于下品中的下品。
既不通透,杂质还多,雕刻得也不好,玉牌上面不知道雕刻着一只什么怪物,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说它是玉都是高抬它,这就是一块石头嘛。别说我这个多少对玉器一知半解的,就算是对玉器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就难怪邵一一说什么都不要了。
东西不怎么值钱,我的心倒是放下了。看来吴仁荻对邵一一也就是那么回事。
当下也没有心情去找孙胖子了,我打开电脑,进了学院的主页,开始查看吴仁荻的课时。这课时不知道是谁排的,吴老师这一个多礼拜,竟然连一节课都没有。就连萧和尚都给安排了一节近现代中国史的课时,吴仁荻来朱雀学院到底是干吗来的
虽然找不到正主,但是六室除了主任之外,还是有一个调查员的。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多少应该能帮我点忙。趁着还没上课,我去了隔壁教室,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正鬼鬼祟祟拿着书包向外走,看样子是要翘课的杨枭。
杨枭看见我,他也是一愣。我看见他的脸色有点发红,好像在躲避着我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杨枭的身后就跑过来一个女学生。女学生低着头,将一封信交在了杨枭的手上,然后就飞快地跑了。我看得清楚,信封上画了一个通红的心形图案。
六室这俩人到底要干什么,主任这样,调查员也这样。
杨枭看见我有点尴尬,问:你找我
我装作没有看见那一幕,毕竟杨枭也是个惹不起的。民调局里能惹得起他的人不多,真要是翻脸,除了吴仁荻已经吃住了他,就连那几位主任恐怕也只能联手才能对付得了他。
我笑呵呵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吴老板的粉丝托我给他带个东西,一个小玩意儿。我没找着吴老师,寻思着让你帮帮忙。说着将那只小布袋递了上去。
没想到杨枭并不接布袋,事情是你自己惹的,还是你自己来吧。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看我的眼神都非常的不信任。
这不是找不着你们吴老板吗帮我一个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话。我的额头已经冒了汗,吴仁荻的浑水我实在 不想去蹚。要是杨逍这关过不去,我就只好去找孙胖子帮忙了。那货看上去装傻充愣的,其实比谁都精。加上他以前无间道时的经验丰富,我压根就没想过有什么事 能瞒住他。
还好,杨枭似乎被我说动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送的是什么东西,太稀奇古怪的我可不管。
杨枭终于有了活话,我当然要把持住机会,就是一个小玉牌。说着,我已经把玉牌从布袋里倒了出来,拿在手中递给杨逍。
杨枭第一眼看见玉牌时,脸色就已经变了,涨得通红不说,还见了汗。我把玉牌递给他时,他竟然没敢接。
就是这个小玉牌。我第二次递给他时,杨枭才伸手接过。我注意到杨同学接过玉牌的那只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这是谁给你的
我们班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着杨枭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杨枭眼睛盯着手上的玉牌,嘴里跟我说道: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别让我再问你第三次。说到这时,杨枭的语气森然,脸色冷得都能结出冰碴子。就这一瞬间,他又成了将麒麟市搅得天翻地覆的魔头。
真的是我们班一个小姑娘给我的。不过是你们吴老板先送她的,她不要,让我帮忙还给你们吴老板。看杨枭真的急了,我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起码理论上我没有瞒他的意思。
杨枭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我,好像他心里正在盘算什么事情。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说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刚我才上了一节课,班里那么多的人,哪能都记住对了,玉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杨枭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个吴仁荻式的招牌笑容,想知道说着把玉牌又递了回来,你自己去问他。
要是我自己能去,还要你干什么我心里愤愤,脸上没敢带出来,算了吧,又不是金的银的,反正都是吴主任的,你记得交给他就行了。说着,将手中的小布袋一起塞到了杨枭的手中,老杨,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也不用找我,你和吴主任说就行了。
说完,怕杨枭反悔,我又客气了几句后,推说是孙胖子正在等我,就忙不迭转身离开了。杨枭也没有留我的意思,他的心思全在玉牌上,那块玉牌在他手里把玩着,已经没空理会我了。
那块烫手的山芋已经不用我去烦恼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也没心思继续上课了。教室里还有熊万毅和西门大官人,少我一个不少,再说了,现在大白天的,也出不了什么状况。
本来还想着去找孙胖子,不过这货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索性决定先回宿舍偷偷懒,早上要开始早自习,起得太早,还有点不太适应,现在正好回去睡个回笼觉。一觉起来,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我下到四楼的时候,看见四楼卫生间的门口站了五六名女学生,正在踮着脚向里面喊话:你通完了吗通完就快点出来。我们要进去
卫生间里面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也没拦着你,不是我说,想进就进来。我无所谓。
刚才喊话的女同学又喊道:废话,你一个男人在里面通厕所,我们几个小姑娘进去算什么事儿你能不能快点,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孙胖子,这货正在这儿调戏女学生。不过二楼不是还有一间厕所吗这几个丫头至于吗合着一个卫生间用,环保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向着那个喊话的女学生说道:二楼是不是还有一个卫生间,你们这个场合,看见我过来插了一脚,几个女学生都 有点不好意思。喊话的那个说道:要是能去,你以为我们不去啊这栋楼就这两个卫生间,本来都是女厕,现在让给你们一间,只有这间我们能用,里面那个胖子 还故意霸着,不让我们用。死胖子你有完没完再不出来,老娘就进去了后果你自负她说话时已经满脸通红,说最后两句的时候只在原地跺脚。看来最忍耐 不住的就是她了。
好了,进来吧。门一开,那个死胖子拿着通下水道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
死胖子,咱们的账以后算。喊话的女同学第一个跑进了卫生间。后面的女学生向她喊道:依依,快点。这堂是老刘的课,要是赶不上,你又要挨骂了。
我听得一愣,又是一个依依
呀,辣子,你怎么在这儿孙胖子一脸的坏笑,这儿好像是女厕所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来女厕所找你。听说你在这里智斗群雌,我过来学两招。
站在女卫生间前聊天看上去有点尴尬,孙胖子把我拉到了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你说依依那个傻丫头,我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不是我说,要是真和她一样,不到她尿裤子,我能主动出来
听孙胖子这么说,我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依依是什么人哪儿得罪你了
也谈不上得罪,这个小丫头是学生会的干事。昨天我去校工处报到的时候,她当时也在校工处。我跟校工处的头头只说了一句,就说我刚刚来,能不能 先适应一天,明天再开工没想到校工处的人没说话,这个小丫头片子先急了。她就像教训儿子那么教训我,说我工作的态度不够端正。还说今时今日,这样的工作 态度已经达不到市场经济模式的认可,早晚是要被淘汰的。辣子,你说我冤不冤好好一个公务员,老大一句话就变成了校工。校工就校工吧,还是转眼间就要被淘 汰的校工。无缘无故受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气,辣子你说,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
不对啊,我记得孙胖子昨天回宿舍比我还早,就时间而言,孙胖子不像是通了一栋楼的下水道。我问他:大圣,那你到底干没干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说道:当然没干了。那个小丫头片子又不是校工处的人,凭什么指使我不是我说,就算她是校工处的,她想指使我干活做梦
孙胖子的话刚说完,那个爱做梦的女学生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瞪了孙胖子一眼后说道:孙胖子,咱们以后走着瞧
可能是怕赶不上上课的时间,这个叫依依的同学撂下一句狠话后,就拉上了她的同学,向着楼上一路飞奔。
辣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孙胖子这才有机会向我问道。
此依依非彼一一,不过这学校里都是些什么学生到现在为止,我勉强算是接触过两个依依,不过这两个小丫头都不怎么正常,一个不喜欢爷们,另一个就太爷们。
孙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胖货堕落了,已经开始无聊到恶搞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的地步。他还覥着脸的问我有什么事。话说回来,我也犹豫是不是将吴 仁荻送邵一一玉牌的事告诉他。以我对孙胖子的了解,这货虽然鬼主意多,但是却经常跑偏。现在告诉他,他指不定把我绕哪儿去。算了吧,反正玉牌的事也推给杨 枭操心了。
我编了个理由,也没什么事,在教室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听课听得我头都晕了。我高中毕业就当兵去了,要是书念得好,早考军校了。我实在听不下去,出来透透气。
孙胖子听了嘴一撇,你还想怎么样要不咱俩换换我去当学生去上课,你来做校工通下水道不是我说,我这一辈子的下水道这两天都通完了。你要不要试试
我懒得理他,想起刚才那个依依的态度,好奇地问:大圣,你是不是把这两天的气都撒到那个叫依依的小姑娘身上了
不是我说,你以为我是疯狗逮谁咬谁孙胖子换了一副嘴脸,他的眉毛挑动了两下,这个小丫头姓马,叫马依依。
她姓马姓驴的关我什么事我听出孙胖子话里有话,但是看着这胖货故意不说明白,我就牙根痒痒。
孙胖子又是贼兮兮一笑,还不明白姓马,姓马啸林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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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2:清河鬼戏 25.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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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马依依是马啸林的女儿我还是不敢相信,刚才马依依那一嘴的京片子,她会是马啸林的女儿
孙胖子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错不了。你以为那个姓马的坑我就白坑了那次事件之后,我就查了马啸林的底。他有个女儿就在这个女子学院里面,从小学部一直待到高三,说了十多年的人话,早就听不出来鸟语的味道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来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那个学院院长自己找来,你以为我这么挣命干这个校工是为什么也是老天爷的安排,我第一天来就被这个马依依骂了一顿,今天这次算是利息。
大圣,马啸林是马啸林,他女儿没得罪你,你不是想父债女偿吧我看着越说越兴奋的孙胖子,心里开始觉得不安。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孙德胜是那种没有格调的人吗孙胖子十分不客气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在看着他,心里腹诽道:你以为你不是吗
我正式进入朱雀商业学院的第一天,就是和孙胖子一起翘课旷工开始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第一天莫名其妙听到有人喊我名字之外,再没有什 么异常可疑的情况。几位主任在学院的各个位置都下了不同的阵法,可惜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应。我问了郝文明几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调查员们 之间有了一种说法,这间女子学院之前的几起失踪事件只是偶发现象,看不出有什么联系,不一定再会有人异常失踪。
民调局不能无主,高亮待在学院里,他的电话就没停过。到了第四天头上,有情报汇总,南海那边发生了突发状况。留守民调局的丘不老已经赶了过去,民调局只留了一个二室副主任王子恒留守。
高局长终于坐不住了,他带着郝文明、欧阳偏左两位主任和一大部分调查员急忙往南海赶,雨果主任回民调局主持大局。临走之前,高局长找吴主任谈了 半天的话,看样子原意八成是想带上吴仁荻一起走。虽然不知道他俩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吴仁荻老师没有走,继续留在朱雀商业学院,完 成他一次都没有上过的体育课程。
本来萧和尚用不着去,不过高亮容不得老萧大师守在苏院长的身边。一阵的劝说,他最后竟然说动了萧和尚,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了朱雀学院。
虽然不知道南海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从高局长留下的一句话里,能看出点端倪,你们留三天。三天之后,再没有异常情况,你们全部都到福州报到。
高亮他们的离开对于这所学院并没有什么影响。其实只要杨枭和吴仁荻能留下来,我们就算走光了,那帮女学生也不会有想法。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主任们摆的几处阵法也没什么异动,我们已经开始做了离开女校,去南海的准备了。
距离高局长说好的还有一天,我很难得地守在教室里,看着那位异常美丽的数学老师给我上最后一课。这几天早就探听清楚,这位数学老师叫赵敏敏,可 惜已经名花有主。她的男朋友几乎天天都到学院的门口,两人一聊就是半天赵老师住在学校宿舍,我出校门口买烟时,就见过好几次。看到一次心里就叹息一 次,他来得比我早。
就在我感慨认识赵老师太晚的时候,突然心中一紧,周围的气压突然降到极低,一阵不安的感觉席卷过来。紧接着,我感到了外面的阵法已经启动了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课桌,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中,冲到了走廊上。
终于来了
后面熊万毅他们跟在我后面跑了出来,旁边的教室里杨枭和一个叫米荣亨的调查员也冲了出来。我们都看着一个方向,那是窗外两百多米外的一座独楼。
那是什么地方杨枭指着独楼问道。
朱雀学院实在太大,我们没有走到的地方很多。杨枭突然问出来,竟然没有人能回答。
旁边教室的老师伸头来向我们看了一眼,又马上缩了回去。
你们不上课在干什么赵老师也从教室里走出来,刚才我们的行为,她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不在教室了。赵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来。
杨枭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他看都不看赵老师,眼睛还是瞪着那栋独楼,问:那边那个是什么楼听他说话的口气是冲着赵老师去的。
赵老师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的眉毛快拧成了一个疙瘩,很明显,她对眼前这几个不务正业的学生失望透顶。
杨枭有点急了,终于回头瞪了赵敏敏一眼,吼道:我在问你话
看着赵老师气得直哆嗦,我心里有些不忍,小声说道:老师你不知道,他有狂躁症。你别惹他,告诉他就完了。
赵老师看了我一眼,喘了口粗气后说道:那是以前的旧校舍,现在是仓库说完,赵老师不再理我们几个,回身进了教室,嘭的一声,摔着关上了门。
下去杨枭说话时,自己已经到了楼梯口。这栋教学楼没有电梯,我们顺着楼梯一路狂奔。出了教学楼的大门口,就看见孙胖子正从远处跑过来,他指着那栋独楼,边跑边喊道:楼里有问题就连他都感到那栋楼里出了问题。
知道我回答道,这不是都过来了吗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我们已经到了那栋独楼的门口。门口的大门敞开着,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孙胖子看了看我们这几个人,他心里还是没有底,吴主任怎么没过来等等他吧。
不用,我们先进去。孙胖子提起吴仁荻的时候,杨枭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很怪异。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分钱硬币大小的金属片,在手中搓了起来。
杨枭手上的力道也真是惊人,一只手搓着,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搓了几下,金属片便搓成了一小堆粉末。
杨枭迎风一抖,那堆金属粉末散在空中啪的一声自燃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说来也怪,这火球看着挺吓人,火苗子又是蓝汪汪的颜色,却感觉不到它应有的温度。
火球升空后,就向着独楼那扇敞开的大门飘去。
我们都看不明白杨枭这是什么路子。那个火球就像被人指挥着,进入大门后不久,嘭嘭嘭嘭一连响了十多声,一个大火球便分裂成几十个拳头大小的小火球。
这些小火球向着楼内不同的位置飘去。两三分钟后,杨枭眼睛一瞪,嘴里喷出一个生涩的音节。就听见楼里面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听着就像过年时放的鞭炮。紧接着楼里的各个角落都涌出一股褐色的浓烟。
看到浓烟冒出来,杨枭才呼出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稍微松弛了一点。他回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说道:进去吧记住了:我们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开。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谁都伤不了你们。
孙胖子向里面望了一眼,真的不用等吴主任吗
那你留在这儿等他吧。杨枭哼了一声,一转身,第一个进了楼内。米荣亨第二个跟了进去,紧接着熊万毅、云飞扬和西门链也进到了楼内。
辣子,他们人手够了,咱俩在这儿等吴仁荻吧。孙胖子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大圣,你在这儿等着吧。说着我紧走几步,跟在了众人的身后。后面孙胖子一咬牙,道: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说着,他最后一个进了楼里。
这栋楼老旧不堪,里面原本的教室已经当成了仓库在使用。一进到楼里,刚才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就是这里了,这栋楼就是刚才异常气压的中心。
杨枭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再说一遍,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散开。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听杨枭这么一说,我们都开始紧张起来。这时,除了杨枭之外,我们几个都已经抽出了甩棍,迎风一甩,抖得笔直手枪放在宿舍的储物柜里,都没有拿。
走了没有几步,杨枭就停下了,他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在上面。说完,回头向我们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随后径直走上了楼梯,向楼上走去。
我们跟在他的后面上了二楼。楼上是一个存放体育用品的大型仓库,在仓库的最里面,刚才杨枭放进来的一个小火球正飘在半空中呼呼地烧着。火球的下面也有一堆火苗,和杨枭的蓝色火球不一样,这堆火苗散发着淡黄色的外焰,而且烧的方向也很怪异,竟然是从上往下烧的。
杨枭看见了地上的火苗,愣了一下,他好像也看不出来这火苗的来历。不过看上去,地上的火苗没有什么威胁,烧得也不旺,时隐时现的,似乎随便踩上几脚就能踩灭。
我们几个都围拢过来,杨枭到底没有阻止,他站在距离火苗最近的地方,目不转睛地想看出火苗的门道。就在这时,地上的火苗无风闪了几下。开始我们还以为它马上就要灭了,没想到,火苗原地暴涨七尺,转眼之间,就蹿起一人多高。黄色的外焰翻了出来,呼呼地向天棚烧去。
冷不丁这一下子,不光是我们,就连杨枭都吓了一跳。不过经过这一下子,让他猛地想起了这火苗的来历。杨枭脸上的五官已经纠结了,转身向我们大喊道:妈的被算计了出去快点出去
可惜杨枭的话喊得晚了,那簇火苗已经烧爆了头顶的消防喷洒,这个小楼的喷洒连锁反应,都开始喷起水来。
喷洒里的水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黑漆漆的看上去就跟没提炼的石油一样,也不像是油,也不像是水。而且还有一种腥臭之气。
我们想避已经避不了了,被这臭水浇了一个满头满脸。当我的头顶接触到这些黑水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感觉我很熟悉,从小到大,我经历过几次,就是用黑狗血洗头的那几次。消防喷洒里的黑臭之水应该就是类似黑狗血之类的液体。
果不其然,被黑水浇过之后,在这楼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淡,甚至已经没有了刚才气压极低的感觉。头脑里也有些混沌。
杨枭喊完出去之后,他直接跳下了楼梯,第一个冲了出去。就这样,那股臭水还是喷了他一头。我们几个人跟着他跑出了大门。
这是什么水这么臭熊万毅、西门链他们脱了衣服正在擦拭头发。在我之外,算是米荣亨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脱下衣服在头上胡乱擦拭几遍之后,对着小楼的大门愣住了他也感受不到这栋小楼里的异常。
杨枭的脸色有些发苦,我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老杨,你的天眼也被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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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2:清河鬼戏 26.尸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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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枭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我又说道:天眼还能打开吗他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米荣亨也走过来,将他一身沾满黑水的衣服扔在杨枭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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