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民调局异闻录2:清河鬼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他的后代出事,要我豁出性命难得吴主任还说得这么心安理得,就仿佛别人拼得一死去救他的后代,是天经地义一样似的。
您太给面子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为什么豁出性命的是我,不是孙大圣、熊万毅和西门链他们
听我这么一说,吴仁荻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盯着我的眼睛,害得我不敢和他有眼神的接触,眼睛眨来眨去,一直东躲西闪。
吴仁荻终于说话了,不过我没有防备,却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因为你和我可能是同样的人。
.





民调局异闻录2:清河鬼戏 30.万能油
.
我和你什么地方一样我心里喊道,脸上还不敢露出来。等一下我和吴仁荻是一样的人,这句话我好像还听谁说过。是杨枭我想起来了,在大清河的河道下面。杨枭伪装成孙胖子,被我识破之后说的。原话我记不住了,但是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终于和吴仁荻接触了一下目光,我和你好像相似的地方并不多。
没有想到吴仁荻结束了这个话题,不说了,今天说的够多了,继续向前走吧。
就在我想试探着再问几句的时候,前面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有人吗说话的声音离我们并不远,不过我没有听出来说话的人是男是女。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握紧了手上的甩棍,另一只手向腰后的手枪摸去。这时,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人一脸的惊恐,看着我和吴仁荻也是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又认出我们了,是吴老师吗你是沈辣我是林思涵三班的林思涵,你们班邵一一的朋友。
小平头,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不是林思涵是谁老丈人终于和女婿见面了。吴仁荻不可能不知道林思涵的存在。我偷眼看吴主任,果然,他的脸色变得有点发青。可能是被吴仁荻压抑得太久,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期待,吴仁荻会怎么对待自己的这位姑爷我期待着。
林思涵踉跄地走过来,她的脚好像是受了什么伤,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我本来想过去扶她一把,正准备过去的时候,身旁的吴仁荻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他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未来的女婿。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吴主任,再看向林思涵时,才猛地发现她那边已经有了变化。
她后面还有一个林思涵两个林思涵一前一后地走过来,不过后面的林思涵目标不是我和吴仁荻,她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自己,想要靠前却好像特别忌惮那个自己,只能在后面犹犹豫豫地徘徊。
看见了两个林思涵而且这两个都不是人这感觉太熟悉了。一瞬间明白过来,我的天眼又打开了。什么时候打开的我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再看吴仁荻,他还是冷冰冰地看着正慢慢靠近的林思涵,根本没有看我一眼的意思。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点迹象,吴仁荻一手抓住我,另一只手已经缩回了衣袖里。
沈辣,你过来扶我一把,我的脚好像断了。前面的林思涵又说道,她的演技还算不错。要不是被吴仁荻拉了一把,加上天眼又回来了,我八成能着了她的道。
你的腿没事吧没想到吴仁荻迎着她走了过去,腿伤了别乱动,我来背你走。吴主任说着已经到了林思涵的跟前,伸出手来扶林思涵。
就在吴仁荻伸手的一刹那,一支微型的弓弩从他的衣袖里伸了出来,对着林思涵的头部就是一弩箭。这个距离太短,林思涵又没有防备,弩箭直接射进了她的脑门。
就听见林思涵嗷的一声鬼叫,一股黑烟从创口里冒了出来。这股黑烟遇风消散,就化作了虚无。
后面的林思涵好像没见过这个场面,当场就吓呆了,一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我拔出手枪时,已经晚了,这个林思涵一闪身消失在原地当中。
嗯吴仁荻皱着眉头看向我枪口对着的地方,还有东西
吴仁荻看不见我已经愣了,那他为什么干掉了林思涵
你看见什么了吴仁荻向我说道。
那吴主任你呢什么都没看见我向他反问道。
废话,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的天眼已经闭合了。吴仁荻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开始认为吴仁荻是故意干掉林思涵了,这也符合吴主任以前的性格,为了自己的后代,真是什么都豁得出来。
不过眼前还有一件事让我更上心,吴主任,你怎么知道我能看见还有,刚才你给我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仁荻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现在不觉得臭了说着再不理我,自己径直向里面走去。
我在后面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那孙胖子他们呢为什么不让他们也闻一下那个香东西
可能是被我说得烦了,吴仁荻哼了一声,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打量了我一眼,你以为天眼都是一样的吗你那是天生天眼。像你这样的民调局里一共才三个人,就算暂时被蒙蔽了,只要受到适量的刺激,天眼就能重新被打开。
适当的刺激我想起小时候遇到的那个水鬼,还有水帘洞里的干尸,那两次我也是突然间就重开了天眼,不过两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也算是适当的刺激
吴仁荻看着我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还有什么要知道的,我捡能说的告诉你。
这个机会可是不常有,我还没能想起来要问什么,吴主任又说了一句: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无所谓了,我第一个问题已经出口了,吴主任,你的能力是真的暂时消失了还是使的什么障眼法说实话,这个问题很困扰我,吴主任也是有前科的,还不止一次。
这也算问题你是不是觉得五分钟太长了吴仁荻向我一扬下巴,第二个问题。
这也算回答我喘了口粗气,说道:那刚才我闻的是什么东西这个能说吧
嗯。吴仁荻答应了一声,接着又掏出了那个小瓷瓶抛给我,你自己先看看吧。
我屏住呼吸打开小瓷瓶,里面是一堆黏糊糊的黑色液体。虽然我屏住了呼吸,但是那一股臭气还是向我的鼻子里钻。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后,我马上将瓶盖盖好,确定驱散了臭气之后,我才敢深深地喘了口气说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吴仁荻终于给出了答案,就两个字:尸油。
尸油哪个尸油我以为我听错了。
吴仁荻说道:就是淋你一头一脸的那个东西,只是气味没有这么冲。尸油的邪气足够把你的天眼冲开。
我又感到一阵恶心,怎么什么都是尸油闭天眼的是尸油,现在开天眼又靠尸油。这到底是尸油,还是万金油吴主任,除了尸油,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可以不用尸油,再往前走一阵,前面的阴邪之气只要够重,你的天眼自己就会打开。吴仁荻若无其事地说道。
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吴仁荻怕打不过他,我早就一拳打在他鼻子上了。就这样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吴仁荻,我还是气得牙根直痒痒。
我努力地稳定了一下情绪,问:吴主任,你没事儿带这个不恶心吗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操的什么心吴仁荻说道。
不是你的我好像听出来了点什么。
吴仁荻看了看手表,说道:杨枭的,我借着用用。
杨枭的我心里动了一下,他好像也是鬼道教那一路的吧前面还有他的众神像。
你别瞎想了,这里的事和杨枭没有关系。吴仁荻又说道,最想把幕后设局的人揪出来的,就是杨枭了。可惜,他和鬼道教的人相冲相克。说着,吴主任还叹了口气。
看着吴仁荻说得直摇头叹气,我忍不住又问道:那杨枭到底和鬼道教是什么关系他的像摆在神坛里,本人却和鬼道教相克。吴主任,说不过去吧
你真的想知道吴仁荻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告诉你也没问题,不过要是说明白,怎么也要十几二十分钟。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还有一分三十秒,不是,是一分二十八秒。
时间过得这么快我开始后悔了,应该一开始就问吴仁荻,女校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吴主任八成会这么回答我:我不知道,问下一个问题吧。
两秒钟后,我问出了下一个问题:这个时候,让我重开天眼,不是单纯满足你的恶趣味吧,吴主任
吴仁荻听了之后,很难得地笑了一下,这个问题你应该早点问。他顿了一下后,又说道,你现在开天眼,除了你,只有我知道。鬼道教是以控神纵 鬼出名的,幕后的那个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你的天眼这么快就又重开了。只要你能坚持到那个人出头,不管是纵鬼术还是什么幻术,对你来说都是破绽。剩下的就是 你一颗子弹的事了。
看不出来,吴仁荻还有这一肚子心机。趁着还有几秒钟,我快速问道:林思涵呢你是看出来她哪里不对,还是就因为她是林思涵,你才干掉她的
吴主任看着我,又裂了下嘴也算是笑了一下,时间到了,五分钟结束。
还有二三十秒的我看着吴仁荻说道。说到底,我还是低估了他翻脸不认账的能力。
吴仁荻伸手将手表给我看了一眼,说:你自己看。
我知道你是从哪儿算的时间我心里恨恨的,对着吴仁荻,脸上还不能露出来。算了,这也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了,不这么干也就不是吴仁荻了。
该问的你也问完了,吴仁荻向我说道,再往前走,就不要啰唆了。说到这儿时,他突然问了一句,沈辣,你的天眼开了吗
没有,还闭着呐。我低着头跟了一句。蒙小孩子的游戏,我怎么可能会上当。
再往前走,越走越潮湿,不光地面,就连墙壁上也渗出了积水。一些已经腐烂得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散落在各个角落,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好在我刚才已经被尸油熏过一次,这点气味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吴仁荻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一样。吴主任那不可思议的能力虽然暂时消失了,但是他的体力比起一般人还是要强上一些,而且他的动作也很怪异,在积水中快速移动,竟然没有溅起什么水花。他快归快,不过以我前特种兵的实力,跟上他还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说是恶路,除了刚才的林思涵之外,再没遇到过别的什么异常情况。就这么向前又走了五六百米,前面出现了一个亮点,出口终于出现了。
不知为什么,看见了出口,我却高兴不起来,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胸口,压得我透不过来气,眼皮就像抽筋一样,跳个不停。再看出口方向那个亮点,在一瞬间竟然扭曲了一下。
有问题那不是出口,我咳嗽了一声想提醒吴仁荻。没想到吴主任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话,我知道,你跟着我跑。
说完,吴仁荻脚下加速向那道光亮跑去。虽然不知道吴主任要干什么,我还是硬着头皮跟在他的后面,但始终和吴仁荻保持着一段距离。
眼看那道亮光越来越大,出口也越来越明显。不过在我的眼里,这个出口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一股股黑气从外面向里冒了进来。
就在距离出口还有五六十米远的地方,吴仁荻突然一个急停,回身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向右侧的墙壁撞去。
我被吴仁荻死死地抓住,再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当我们撞到墙壁的一刹那,我才感觉出来,这哪是墙壁,就是一块画得黑漆漆的门帘,门帘之外才是真正的出口。
我的天眼能看见扭曲的出口,却看不见这个隐藏的小小机关。而吴仁荻就像早就知道这个暗门一样,拉着我一头冲了进去。
进了暗门之后,是一条狭长的小道。到了这里,吴仁荻的速度才算慢了下来,我也有工夫向他说道:吴主任,别说你没看见里面的变化。怕他不认账,我又加了一句,刚才你自己可是亲口承认的。
吴仁荻说道:我说的是我知道了,没说我看见了。
我对着他说道:你没看到怎么会知道
吴仁荻和我对视了一眼,我还是受不了他的压力,有意无意地躲开了他的目光。就听吴仁荻说道:刚才给你机会问了,现在还有问题,等下次吧。说着,不再理会我,向小路的里面走去。我无奈之下,只能跟在他的后面。
这一次走了没多久,也就是几十米的距离,就看见前方又出现一个亮点。我的神经顿时又开始紧张起来,不过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吴仁荻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步伐要比刚才略快了一点。
越往前走,亮点就越清晰是一个出口。那边还传来了孙胖子的声音,不是我说,这儿都多长时间了。老吴和辣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老杨,你是不是进去看看
.




民调局异闻录2:清河鬼戏 31.陶项空
.
又听见杨枭的声音说道:出不了事儿,怎么说吴主任也在里面。再说了,孙大圣,你以为里面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身后路只要有人进去了,里面是什么状况,就连设局的人都控制不了。要是我重新回去,未必就是刚才走的那条道。
就在这时,我和吴仁荻已经从出口里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外面的人已经齐了,看见我们出来,都纷纷围拢过来,就连邵一一也走过来,看了吴仁荻几眼。
孙胖子说道:辣子,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差一点就进去找你们了。旁边熊万毅也帮腔道:是啊是啊,我也不放心。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拉着孙胖子进去了。
我看了一眼熊万毅和孙胖子说道:让你们费心了。下次要是你们困在什么地方,我也让老杨去找你们。
熊万毅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向我讪笑了几声。倒是孙胖子,他也笑了几声,道:都是自己兄弟,怎么那么见外。辣子,说说,你和吴主任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出来
我苦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吴仁荻,他正和杨枭在一旁小声地耳语着,完全没有心思关注我们的意思。这时,西门链和米荣亨也走过来,他们四个一起向我 问长问短。最后我推说是因为杨枭给的香断了,我和我吴仁荻才会在里面耽误了一会儿。里面无关紧要的我都说了,只是我和吴仁荻的问答游戏还有林思涵的事情, 那是自然不说的。
我偷偷看了邵一一一眼,这小丫头可能是吓的,脸色已经煞白,不过就这样还是一直看着吴仁荻。她对吴主任的态度已经起了变化,不再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眼角眉梢里还多了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感觉。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是由恨生爱了吧你可千万别有那种想法。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吴仁荻和杨枭那边有了结果。还是杨枭出头,他倒是没废话,人齐了,继续向前走吧。
向前走我这才反应过来,出来就被孙胖子他们几个围住了,周围是什么形势,我竟然一无所知。这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再怎么样我也是特种部队出身吧。
好在天眼也重新打开了,周围虽说黑漆漆的,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我大概看了一圈,这里是刚才那四个分岔路的汇总之处,前方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不过里面的东西好像已经被人搬走了,只留下零零散散几十个空木箱子散落在各个角落。
我正在看着,冷不防身边的孙胖子凑过来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辣子,不是我说,乌漆麻黑的,你这是看这么呢
孙胖子他看出来了我吓了一跳,吴仁荻嘱咐过我,天眼重新打开的事,先不要泄露。我只能嘴上敷衍道:天眼都没有了,我能看什么谁知道这前后左右什么时候,能跳出来个什么东西盯紧了,一旦出事不至于手忙脚乱。
哦孙胖子答应了一声,再没有说话,从他的语气里面能听出来孙胖子还是将信将疑。
和下来时的队形一样,杨枭打头,米荣亨在尾,吴仁荻在中间。
杨枭二话不说,直奔仓库的底部,一直走到了墙根才停住脚步。和刚才一样,杨枭又是和我当初在水帘洞是如出一辙,在墙壁上摸索起来,不过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一张碧绿的人脸出现在墙壁的中央。
看着杨枭打开了墙壁,现在再说他和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我都不信。墙壁打开的时候,我们各自都退了几步,尽量找了几个能藏身掩护的地方。随着墙壁缓缓落下,里面的景象出现。
和外面一团漆黑不一样,墙壁的那边灯火通明。我看得清楚,里面是一个祭坛,和云南水帘洞里的滇国祭坛一样,在中心处竖立着一个人头塔。
我偷看了杨枭一眼,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就像理所当然一样,看着祭坛里面的景象。
已经不能用艺高人胆大来形容杨枭了,他简直就是去拼命的。杨枭一脚跨进祭坛时,嘴里就已经开始喊了:里面的是姓赵的,还是姓陶的出来
老杨疯了孙胖子掏出了手枪。我还以为他要冲过去,没想到他回头对我说道:辣子,你不上吗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大圣,你要是不行就别摆姿势。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米荣亨已经抽出甩棍,跟在了杨枭的身后。到底是做过几天的同学,他和杨枭的关系比熊万毅他们要近一些。
接着吴仁荻竟然扶着邵一一也进了祭坛。看见吴主任也进去了,我和孙胖子,还有熊万毅和西门链哥俩都不再犹豫,也进了祭坛。
进到了里面,就有一种回到了水帘洞祭坛的感觉。这两个祭坛不论是布局还是细节,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少的只是滇国祭坛中那几具干尸。
辣子,这到底是鬼道教,还是云南的那个什么祭坛哪孙胖子向我问道。
我也拿不准了,在女校地下面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看这规模和架势,绝对不可能是这几年才建起来的。当初女校是怎么建起来的建校挖地基时不可能看不见地下面这么大的工程。我好像闻出来一种阴谋的味道。
那边孙胖子还是不依不饶,辣子,你倒是给个说法啊,怎么说你也是知道一点鬼道教的东西,说说。
我转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杨枭知道得比我清楚,你去问他吧。
孙胖子撇了撇嘴,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自己看看,杨枭在干什么就差骂大街了。
这时的杨枭还在喊着,不停地让里面姓赵和姓陶的人出来。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和这两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吴仁荻的反应,我有点看不透。他没有制止杨枭的意思,只是背着手看着前方,他看的方向正好是水帘洞里暗室的位置如果这里有的话。
就在杨枭喊完一轮的档口,前方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这人看上去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脸的倦容。我看着眼熟,这不是我们班上那位数学老师的男朋友吗
就知道鬼道教这点微末伎俩难不住您。男人出来之后,做了一个我们匪夷所思的动作他竟然跪在地上给杨枭磕了一个头,道:鬼道教不肖十四代弟子陶项空,见过开山祖师爷。
开山祖师爷也就是说鬼道教是杨枭一手创办的不过联想到他在麒麟市十五层大楼说的话,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依杨枭的性格,担任过个把邪教教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是走身后路时,吴仁荻曾经说过,杨枭和这里相冲相克,现在看起来有点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吴仁荻,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吴主任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向旁边退了几步,避开了陶项空磕头的位置,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这表情我看着眼熟,正是当初在水帘洞里第一次见到吴仁荻,他看见地上的干尸时,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
再看地上的陶项空,他磕起头来还没完没了,而且磕的还是长头。一个头磕下去整个人都要趴在地上五体投地,五六个头磕下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现在,他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正顺着脸颊蜿蜒地流着。
杨枭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心安理得地受着陶项空的叩拜。直到磕到二三十个的时候,杨枭才说道:算了,剩下的先欠着,以后再说。说到这儿,杨枭顿了一下,盯着陶项空说道:其他人在哪儿
没了。陶项空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低着头说道。
没了杨枭盯着陶项空,他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发狠,宣统元年,我离开时陶姓和赵姓两支还有将近一千号人,不过两百年,就剩下你一个了
陶项空还是不敢抬头,怯怯地说道:我小时候听父亲和几位族叔说起过,清末民初的时候,我们鬼道教还有几分实力,后来被当时民国政府的宗教事务 处理委员会剿过几次,最后一次伤了元气,和您一起建教的赵、陶两位祖师爷,先后殉教。至此我们鬼道教实力大损,只能苟存残生。解放之后,又经历了几次运 动,让我们残存的人马几乎消耗殆尽。我父亲和几位族叔故去后,鬼道教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杨枭听了,脸上多了一份凄然的表情,呆呆地看着地面发愣。吴仁荻在他后面突然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咳嗽把杨枭拉了回来。
杨枭看了一眼吴仁荻,回头对陶项空说道:上边的女校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里是谁建的两句话终于问到了正点上。
陶项空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这个地宫是民国时期建造的,本来是想用来躲避当时宗教事务处理委员会的。在建造的初期,是赵德君祖师爷根据您以前在总坛时的设局建造的,只是在细节上又加了一点他个人的想法。
想法他想的怎么都是针对我的方法杨枭冷笑一声,打断了陶项空的话,只是他没想到,我也在防着他。看着有点尴尬的陶项空,杨枭哼了一声,你接着说。
至于上面的女校嘛,陶项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当初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刚才我说我的父亲和族叔相继故 去,说得并不准确。具体怎么样,您自己看吧。说着陶项空走到前面的墙前,在墙上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整个暗室的墙壁都慢慢地缩进了地下。暗室的内部露 了出来。
1...1415161718...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