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黄皮子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下霸唱
那子午二时吐毒的锦鳞蚦,所喷毒雾甚浓,当时我们被困在焚化间内,虽然在吸入致命毒雾之前成功逃脱,但那蚦毒极猛,当时在地下室里每个人都不免 感到头晕恶心,恐怕都或多或少的吸进了一些蚦毒,锦鳞蚦异常性阴,其毒也属阴毒,男子阳气旺盛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同等条件下,女子对蚦毒更为敏感,只吸 入了一些细微的蚦毒,就足以使丁思甜无法承受,过了一段潜伏期,终于开始发作了。
据说女子中了锦鳞蚦所吐之毒,口眼发青,并伴有持续低烧的症状,双眼产生幻视能看到五彩缤纷的颜色,如果没有药物医治解毒,大约24小时之内, 就会产生头晕、呼吸困难、全身麻木、严重时导致昏迷,不省人事,最后会因呼吸系统麻痹和肌肉瘫痪而死亡,到了晚期算是华陀再世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老羊皮焦急地说:这可没救了,草原上很难找这种解毒的草药,咱们回牧区再到旗里的医院,少说要将近两天的时间,那这娃岂不是要把命来送胖子也急得焦头烂额,对我说:老胡你有主意没有赶紧给思甜想个办法,咱可不能让她这么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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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黄皮子坟 29.莫洛托夫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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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莫洛托夫鸡尾酒
我见丁思甜虽然吸入的蚦毒有限,现在情况还算稳定,能走能动,神智也还清醒,但这中毒的早期症状毕竟是出现了,如果从百眼窟北侧山口出去,就到 了没有人烟的荒漠边缘,离牧区更远,即便不那样绕路,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也根本来不及把她送进医院,而且万一她所中之毒在更短时间内发作,却又如何是 好再者,谁能保证这一路平安,不出半点岔子
我紧锁眉头,拿着地图看了看,立刻打定了主意:锦鳞蚦是鬼子研究所特意养的,他们是为了治疗在太平洋战场上被蚦毒所伤的士兵而进行研究的,这 研究所里说不定会有解毒的血清,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担三分险,难求一身轻,我看回天之道,唯有赌上这一把,去主研究楼寻找解毒剂。
最后胖子和老羊皮都同意了这个计划,寄希望于把她送进医院救治根本就不现实,丁思甜对把她的性命托付给我们也完全放心,这样做看似冒险,但确实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最好的选择,往往是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为了不给丁思甜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我没有表现得太匆忙,确了路线之后,仍是按正常速度前进,反正从地图上看到主研究楼的距离并没有多远,速度 再慢也来得及,要是研究楼中没有血清一类的解毒剂,那么一切也就全都完了,我心中隐隐害怕,总在想万一没有解毒剂呢而且我们这几个人里,谁又能认出解毒 剂什么样最后干脆把心一横不再多想了。他妈的反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一片非常开阔的地下水道,这里有许多排比联络的水泥管道,走在前边开道的胖子忽然踩到了什么,骂骂咧咧地抬脚在黑水中一挑, 从污水里露出几根烂透了的死人骨头,有半截腿骨下还桂着只鞋,我正要看个究竟,却在黑暗中,发觉我们所处的水泥管道突然旋转了起来。
从俄国人绘制的研究所地图来看,庞大的地下排水设施,实际上是条人工改道的地下河,正是由于在百眼窟的山凹里挖出了大量地下水,地质环境所限无 法修建分水渠,只有利用蛛网般的排水管道将其引出山外,否则地下水就会淹没我们头顶这片区域,这座秘密研究设施也就无法修造在现在的位置了。
但是现在的地下排水通道中,已经即将干涸,只剩下些污水淤泥,想来那山中水源早已干涸了,地下水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完全封闭的,另外一半属 于半封闭式,在紧急时刻可以作为疏散通道,若想接近主研究楼,最近的路线就是通过半封闭管道区,这里环境复杂。管网交错如同迷宫,如果没有这份地图,将很 难顺利找到出口。
我们举着火把觅路而行,到了一处沟管交错开阔的枢钮区域,这里四壁都是黑漆漆的,污水烂泥极多,水中各种蜉蝣生物滋生,正好是位于地下水路的中 心地带。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却发现在管道底部的黑水中有许多尸骨,看那些没有腐烂掉服饰,很可能是日军秘密研究所的警卫,胖子捏着鼻子用脚拨了拨那 些已经烂了的死人骨头。我们见状都忍不住想:这管道中怎么会有鬼子的尸骸正要看个究竟,却发现身处的管道猛地抖动了起来、一时间好似天旋地转。
但这只是眼晴的错觉,脚下却没有摇动的感觉,我们举着火把抬头一看,四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身前一米远的管壁上,黑压压的布满了蟑螂,这些 蟑螂黑色棕色皆有,背生长翅,大得惊人,体形长短都在三四厘米左方,一只挨着一只,密密麻麻的间不容发,成千上万地数量将整个墙面都盖住了,这些大蟑螂恐 怕是受到了污水中某些成份的刺激,不仅体形比普通的大了一半,它们还能够靠着互相啃噬同伴的尸体,以及进入这段下水道的老鼠和潮虫等生物维持生命。
这些蟑螂原本潜伏不动,慢慢的互相咬噬,此时有一小部分受到火光和脚步声的惊动,它们立刻快速蹿动起来,一瞬间就产生了连锁反应,整条管道中的 蟑螂好像沸腾的开水,没头没脑地到处冲撞逃窜,管壁变成了流转的黑潮,有不少从管壁上掉了下来,我们的头顶肩膀上立刻落了一层。
我想招呼众人往回跑,但这功夫不光谁也顾不上谁了,而且没人敢张嘴说话,挤掉下来的大大小小蟑螂把火把都快压灭了,掉在人身上到处乱爬,一张嘴 说不定就钻嘴里几只,而且体形小地蟑螂见缝就钻,钻进耳朵鼻子也受不了,它能顺着耳朵一直爬进人脑,只好各自拼命把掉在头顶肩膀上的蟑螂掸落。
蟑螂蹿得极快,我们跑是没处可跑了,只好抡着手中火把将它们赶开,盼着这些蟑螂赶快散尽,众人心神略定,从刚刚面对大群蟑螂形成的黑潮中回过了神来,竭尽全力把能用的家伙全都用上了,总算是利用火把使潮水般的蟑螂从身边散开。
没过多一会儿,管道里的蟑螂就渐渐少了下来,我腾出手来,替丁思甜和老羊皮拨掉身上的蟑螂,四人脸色都变了,宁可让恶鬼索了魂去,也不想被蟑螂给活埋了慢慢咬死,胖子对我们说:趁着蟑螂散了,咱们赶快冲过去
胖子话音未落,只听老羊皮大叫一声,他的身子忽地往下一沉,被污水里的一个东西拖倒在地,我和丁思甜发觉不对,伸手想去拽他,可拖住老羊皮的那股力量极大,我虽然抓住了老羊皮的胳膊,但被那巨力牵动,脚底被带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淤泥之中。
丁思甜就没我那么走运了,她抓住老羊皮的衣襟,想阻住老羊皮被向后拉扯的势头,但臂力有限,加上脚底湿滑站立不稳,一下子滑倒在地,但她仍未撒 手,跟老羊皮一起被拖向了下水道地黑暗之中,这时胖子已经掏出了那支南部十四式手枪,我见黑暗中看不清楚目标容易误伤。而且看这劲头这家伙也小不了,心中 想明了这些尸体骨的来历,很可能是有些人在出事的时候想从这逃跑,但遇到了要命的东西,都被结果在了臭水沟里,要想救人一点也不能犹豫,否则就等着给那俩 人收尸了,于是拔出康熙宝刀,对胖子叫了声:别开枪,往前扔火把。说着话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老羊皮和丁思甜的火把在倒地时就落在泥中灭了,我们为了节约闹革命,都没舍得用那俄国人的工兵照明筒,只是用他房中的家具衣服又做了数只简易火 把,这火把有利有弊,若是地道中有虫蝎蜈蚣之属,打着火把远远地就可以驱散它们,而且可以判断空气质量是否对人无害,但缺点是照明范围非常有限,只不过眼 前数步,稍远一些就看不到了。
我一手拎刀一手举着火把追了过去,只好让胖子在身后将他的火把当做短时照明弹往前抛出去,利用火把落地熄灭前看清前方十几米的情况,我刚一起步,身后的火把就从肩上飞了出去,在漆黑地空间里划出一道低低的抛物线,随即掉进管道前方的污泥中熄灭了。
但借着火光一闪之际。我已经瞧见就在我前边几步远之处。地面有个管道间破裂的大缺口,直径将近一米,里面深不见底,从里面探出几条粗大的黑色节肢类勾爪,生满了黑色的硬毛,正把丁思甜和老羊皮往管道的大裂缝里拖拽。
老羊皮失去重心倒在地上,也不知无受没受伤迹,他竭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但跟本使不上劲,猎铳被他压在了身下,想放铳也办不到,丁思甜趴在地上拽住老羊皮的衣服,咬紧牙关奋力往后拖着,但根本无济于事,连她都被快速拽了进去。
我踩着遍地的死蟑螂,一踏就嘎吱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近前,这才看清楚拽住老羊皮的是条大钱串子,钱串子比娱松和蚰蜒体形要宽许多,而且对足 较少,但是勾爪更宽更长,身体最大能长到两米长,排水管道中的这又深又阔的缝隙,就被这钱串子当成了巢穴,由于畏惧火焰,才想将老羊皮拖到排水管道的下 层。
我赶到跟前,借着手中火光,发现那深渊般的裂缝边上都是人骨,深处还有几只大得吓人的蟑螂来回乱爬。救人心切,也没顾得上细看,挥起长刀就砍了下去,想将这条半截缩在洞里的大钱串子一挥两段,把老羊皮和丁思甜救下来。
不料那钱串子动作也是极快,我刀在空中,它早将老羊皮拽至洞口,这刀如果砍得实了,不仅斩不到它,反而将老羊皮剁了,我见大事不妙,赶紧将火把 朝洞中扔了进去,但洞中阴潮之气太盛,火把一晃就被湿气打灭了,我在黑暗中扑倒在地,伸手抱着老羊皮,想用力撑住洞口,但那裂缝有一米多宽,但没想到钱串 子力大,长着黑毛的勾爪一扯,连同我和老羊皮丁思甜都有半个身体陷入洞中。
丁思甜在混乱中打开了桂在胸前的工兵照明筒,晃动地光柱中,老羊皮用手撑住了一副死人骨架,那烂骨头死死卡在管壁侧面的狭小裂缝里,他拼了老命 撑住,稍稍减缓了我们三人身体继续被扯进洞内的势头,我见眼前都是攒动的虫足,想用长刀去砍,奈何地形狭窄难以施展,只好向洞中伸刀乱扎,每扎一刀就冒出 一股黄水飞溅,我怕这虫液有毒,把脸埋在老羊皮背上,手中却丝毫不停。
乱刀攒刺虽然大部分都扎中了那钱串子,可都不够深没能致命,而且这东西生命力很强,即使被砍掉几截,一时半会都死不了,丁思甜被拖在最后,此时 已经趴起身来,抓住了我和老羊皮出死力往后拉拽,我和老羊皮的肩膀胳膊都被虫足勾住,又在狭窄的缝隙间受到制约,手脚都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虽然一时半刻 之间,尚能僵持住不被拽到洞中,却绝不是长久之计,凭着一已之力想脱身根本就不可能,我突然感觉到有一条腿被丁思甜抱住往后拽,但她力量单薄难以济事,我 心中急躁起来,大骂那个王胖子怎么还不过来帮忙。
正这进退两难之时,就听身后有人大叫:贫下中农们别急,我给你们送鸡尾酒来了我跟老羊皮一面勉力支撑,一面用长刀格住洞中探出的勾爪,听 到身后地叫喊声就知道是胖子上来了,但他喊什么送鸡尾酒什么地,完全是不知所云,偏偏在这要命的节骨眼儿上,不知他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原来胖子也知道刀枪之类很难立刻将那条钱串子杀死,打开绑在胸前的工兵照明筒,从后边赶上来的同时,把从俄国人那顺出来地一瓶烈酒从包里掏了出 来,往里面胡乱塞了一把药片,又用顺出来的棉布袜子堵住瓶口,点着了递拾丁思甜,然后拎着我和老羊皮的腰带,一把将我们的前半截身子从洞中扯了出来。
洞里的钱串子也被带出来一截,它见到嘴地食物又出去了,哪肯善罢甘休,正想再给拽回去。这时胖子手中的王巴盒子连开两枪,打得它身子一缩,丁思 甜瞅准机会,把瓶口燃烧着的烈酒砸进洞中,那俄国人喝的酒喝到嘴里跟刀子似的,酒精浓度极高,加上里面放了些化学药片,可能还起到了助燃剂的作用,顿时烈 焰升腾。排水管的裂缝下成了火海,烧得其中蟑螂和钱串子等物乱作一团,不知有多少只扭动挣扎着死在火舌之下。
胖子所做的燃烧瓶,是我们当造反派武斗以及红卫兵搞冲击时曾径用过地。不过那时候烈酒不好找,多数都用汽油或工业酒精,再添加助燃物代替,配方 也因地制宜,赶上什么用什么,这种多种燃烧物混合组成的燃烧瓶,最早是苏芬战争以二次世界大战中曾广泛使用,被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我看看自己和老羊皮虽 然擦破了些皮肉,身上青了几块淤痕,但都没什么大碍,这时候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了,也没有后怕的念头了。
我看了看裂缝下烧着的洞穴,火光渐暗,没被烧死的蟑螂又开始在那缝隙中爬进爬出,看得人心中发麻,谁也不想再此多耽,于是四人互相掺扶着继续往 深处前进,这片地下水路中危机四伏,我们担心地下水路中还有其它的危险,看地图上的标识附近有个出口,能够通到地上,已经离研究楼很近了,于是加快脚步走 向那里,就算是稍稍绕点远,也不打算在这潮虫蟑螂越来越多的排水管中抄近路了。
排水管道的拐角处,便有嵌入水泥墙中的一节节铁梯,胖子当先爬了上去,推开水泥盖子,外边地天已是蒙蒙亮了,随后丁思甜也顺着铁梯爬了上去,老 羊皮神不守舍地准备第三个上去,我见他神色黯然,却不象是因为刚刚受了一番惊吓,他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总是一副饱经沧桑心事重重的模样,闲下来的时候不 是猛抽烟袋锅就是唱老家的酸曲,进了这百眼窟后更是时常唉声叹气,有时候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过不多久便有豁然失神,我心想他这很可能是得知当年他兄弟羊二 蛋的遭遇真相,原来是被日本人在这里害了,而且当初他由于迷信思想束缚,没敢出去把人救下来,所以至今念念不忘,将心比心也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尤其是那焚 尸炉可能还烧过他亲兄弟的尸体,触景生情,怎能不让人心忧
于是我为了表示同情,在老羊皮爬上铁梯的时候,拍了拍老羊皮的肩膀,安慰他道:我理解您的心情,我看你兄弟的事就别多想了,毕竟都是过去地事了,人还是得想开点咱们要一切向前看。
老羊皮大概见我年轻,说出这种话来让他很是吃惊,他边往上爬边问我:你娃知道我心里想个啥我可就这一个兄弟啊,你娃家里有几个兄弟
我心想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不象当时流行的社会主义大家庭,没其余的亲生兄弟姐妹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就对老羊皮说:您得这么想,全世界受苦人,都是咱的阶级弟。
说着话我也爬上了竖井,外边已是天色微明,胖子和丁思甜都关掉了工兵照明筒,但他俩和老羊皮打量着周围,个个神色有异,我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不由得猛然一怔,这地方怎么那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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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黄皮子坟 30.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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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精变
从地道里钻出来是在建筑设施之外,这一点实在是出人意料,按照地图所绘,这个出口处,应当有一处规模庞大的植物园,去往主研究楼必先绕过这里,所以当初我们为了不想绕路而行,才决定从下水道走直线通过,难道那俄国人的情报是假
此时天已微明,拂晓的晨雾笼罩四野,轻烟薄雾中,隐隐可见隔着一片密林,对面有座矮山,对着我们的那面山体,已经被挖去了一半,残破的山体截面 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山洞,好似一块生满了虫子眼的苹果被从当中切开,看上去这些洞穴皆是天然生成,我不及细数,但目测估计,至少有不下百个洞口。
被挖开的山腰中部,有极高大的巨形石兽露出土中,我们四人对望了一眼,总算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百眼窟了,原来是有座生了上百个天然窟窿的石 山,看来以前的猜测全然不对,让我感到吃惊的不止于此,那石山洞窟的布局于那狰狞的石兽,让我想起了不久前听燕子说起的鬼衙门,传说那地方是通往冥府 的大门,误入之人,绝无生还之望,可只知鬼衙门的传说,也知道是在山里的某个地方,却从没有人能够道出此中详情。
那俄国人的遗书中也曾提到,说日本鬼子挖出了通往地狱的大门,事实与传说相印证,原来是着落在此处,这百眼窟就是通往阴间的鬼门关,我本不信世上有鬼,可在这秘密研究设施中一连串的异常事件,也不得不让人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怀疑。
胖子也觉得那边的山坡非常眼熟,盯着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大号的鬼衙门吗咱们在团山子见的比这小多了,估计这里是货真价实的,你们说那里边真能通着阴曹地府吗我看这事挺悬的
丁思甜所中的蚦毒属于神经性感染,而非血液性感染。发作的不快,她虽然发着低烧,但精神还健旺,看着那大窟窿小眼的山坡对我和胖子说:阴曹地府那些密密麻麻的山洞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难道你们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吗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我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隐瞒了,就让胖子把以前的事情简单对她讲了,丁思甜和老羊皮听罢,脸上均有惊异之情。望山生畏,那大鲜卑女尸的藏尸洞,竟然还有是阴间入口的这种传说日本鬼子肯定是从藏尸洞里挖出了太多的恶鬼,才会弄那样一座满是符咒的焚尸炉不断焚烧。
我心想有得找点借口稳定军心了,最好的办法也不外乎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于是对大伙说:咱们在这遇到的一些事情,确实可惊可怖,难以常 理揣测,不过我看世上未必有什么阴曹地府。有的话那也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归宿,跟咱们无产阶级没半点关系。没必要对那山洞过分担心,再说有这康熙宝刀镇 着。谅那些魑魅魍魉也不敢造次,我看这事绝对靠谱。倒不是因为这刀是皇帝老儿用过的,凡是指挥过三军或是在战场上使用过的兵器。本身就带着三分煞气,有什 么不干净的东西。也都能给挡了。
这番话倒是将老羊皮说得连连点头,他很是相信这种说法,可丁思甜突然问我:那咱们咱们死后会去哪天国地狱或是永恒的虚无
我被问的张口结舌,这件事真是从来都没想过,只好告诉她说:什么永恒的虚无,那属于典型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咱们都得好好活着,将革命进行到底,即便是死也不能毫无价值的死在这种鬼地方。
这话让丁思甜稍觉安心,我说完后,让众人在原地休息片刻,重新对照地图,发现并非是俄国人的地图存在错误,而是环境的巨大反差给我们造成了一种 错觉,毕竟平面图以地下水路为主,地表建筑只有个符号标记,我们从排水设施中钻出来的这个出口,确是曾经那座封闭的植物区,可顶棚早已彻底塌了,四周还能 有些残破墙壁铁网,掩映在枯树从中,穿过这片枯树从,在那布满洞窟的山坡下,有一片低矮的青灰色建筑,那里应该就是主研究楼了,里面有配电室、医务室、储 藏室、通讯室等等单位,但看上去地面规模要比想象中的小很多。
那栋楼房里情况不明,想在里面寻找解毒剂谈何容易,距离目标越近,我心里的把握反而越小了,眼看着丁思甜眉目间毒气渐重,我知道现在也只有死马 当成活马医了,这时丘陵草木间雾气加重,能见度渐渐低了下来,我看准了方向,对众人把手一招,架上丁思甜,匆匆钻入了枯木荒草之间。
枯树叶子和杂草非常密集,被人的衣服一蹭沙沙作响,惊得林中鸟雀惊飞,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我拔出长刀在前开道,将过于茂密的乱草枯枝砍断,从 中开出一条路来,草丛里的雾越来越大,加上树丛荒草格外密集,走到深处时,能看到的范围不过数步,我不得不慢了下来,以免和其他人在林中走散了。
正当我担心因为起了雾,会失去正确的方向,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倒塌的古藤,挡住了去路,我们只好停住不前,这就是生满荆棘倒刺的观音藤,是锦鳞 蚦栖身之所,我们离开焚化间时,那蚦被关在了焚尸炉中,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只见这观音藤生得十分巨大,粗壮处可数人合抱,百眼窟的泥土罕见异常,可滋 养尸物,否则这南方的巨藤也无法生长于此,这大概也是日军防疫给水部队在此设立研究设施的原因之一。
倒掉的观音藤断得支离破碎,但这藤实在太大,又生满了倒刺,想攀爬过去可不容易,我们看了几眼,望藤兴叹,只好准备从两侧草木更为密集的地方绕过去,这时胖子想出一个办法。我们顺了几件俄国人的衣服,用来铺在藤上,盖住那些硬刺,就可以直接爬过去了。
我们本就不想从两侧绕路,因为那些区域的古木狼林,犬牙交错,几乎无落足之地,用长刀开路极是艰难,要费许多力气。一听胖子这主意还不错,也难 得他有不馊的主意,于是当即采纳,我依法施为,果然很轻易就爬上了横倒的藤身,由于衣物有限,众人都必须集中通过,我和胖子先爬上去,然后把丁思甜和老羊 皮也拽了上来。
正准备从对面下藤,老羊皮脚底下突然踩了一空。当场摔个马趴,将膝盖到了垫脚的衣服外边。立时被观音藤的坚硬的竖刺扎得血肉模糊,膝盖上全是骨 头缝,被藤刺扎到其感觉可想而知,顿时疼得他啊呀一声,倒吸凉气,就在老羊皮失足滑到之际,我想伸手去拽他,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几乎不能相信我自己的 眼睛了。
老羊皮背了个包袱皮,里面裹着些我们从那俄国研究员房中顺出来的杂货,本来一直是由胖子背负,可由于胖子和我先要为众人开道攀上藤身,就暂时背 在了他的身上,我去拽他的时候,见他背上的包袱中,竟然伸出两只白毛蒙茸的手臂,被我的目光刚一扫过去,那手臂嗖的一下缩进了包袱。
当时雾气朦胧,天光暗淡,绝不是因为有光线照射使得我的眼睛看花了,那双长满了毛的白手,同我们在焚化间楼门处所见的一摸一样,那次只见玻璃窗 上白影一晃,根本就没敢仔细去看,但确确实实是见到了这么一双人手,虽然下着雾,可眼下毕竟是在白天,而且那一个包袱才有多大的空间,怎么会伸出两条胳 膊,难道真有幽灵一直跟着我们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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