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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一天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小双
眼前的路依旧漫长得让人心悸,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寂寞的独行。
淡薄的银色轻雾若有若无的萦绕在这个虚幻里,也许是怕他太孤单想与他为伴、也许是对他还有着太多的眷恋不忍离去,也许…她一直就在他身边?
兰天行一直站在门口望向头顶的那片天空,他知道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他想要的结果还没找到,所以他暂时还不能破界离开。
“天行…”那个娇媚的声音又催促了一声,她似乎已经等不及了想绕过花丛过来找他、但是裙角被横生的花枝勾住,她娇呼了一声就要摔下去了。
“小心…”兰天行身形一闪跃过花丛就扶住了她,他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爱人受伤呢?
她顺势就贴在了他身上搂住了他的肩,一声娇吟、“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我了,天行…”。
兰天行微一摇头又笑了笑,她是他此生的唯一所爱、他怎么会不在乎她呢,这样的质问他不接受。
“留下陪着我好吗?”她的身子向前一扭就缠住了他,贴在他耳边问道、“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准你再从我的眼前消失…”。
他想不想留下、想什么时候消失都是他的自由,除非是他自己放弃了那个自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卖给她。
“烟沉水寒、纱帘月影阑干,淡雾轻卷、浅山如画,疏疏细雨庭院。行云无定…谩消遣,午夜梦回…萧瑟处,依稀是何年?帘外青鸟、愁结丁香,楚雨难凭梦魂断…”。
琴弦声似乎很涩,应该是被打湿了。一个多情女子在抚琴弄曲之时,能打湿琴弦的多半会是自己的泪。
多情之泪、惆怅之泪、委屈之泪,亦或是欣喜之泪?
“忆旧游、悄无言、夜阑珊,梨花院落绣衾寒…暮雨时节、泪洒万点,无限柔情、辜负春宵,默默减损朱颜…细数书期晓妆迟,弹指几度离人还?问缘来欢情能几许,都付与桃花流水间…”。
尘梦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指尖,看着指尖那不停滴落的血珠、眼中也有泪水随之滴落,之后幽幽一声长叹。
爱到不能爱、聚了终须散,是该为了爱去相聚还是不想再面对离别而逃离?
丫头被琴声惊醒茫然的抬头望向琴音传来的方向,它看到那个手抚琴弦的背影时刹时就惊住了、“你是谁?是那个凡人还是…她?”。
抚琴人依旧凝视着指尖丝毫没被它的问题惊扰到,似乎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它。
“你…我们有过约定的,等我和他了结那段缘之后、我才能把他还给你,可是…”丫头又很强势的自顾自的解释道、“可是他…他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他爱的那个人、他也没有和我有过一夜的痴爱缠绵,所以我们的约定还没完、我不能离开…”。
那个抚琴的背影又是一声幽幽的低叹,对它还是听之不闻、视之不见。
“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和他在一起的!”丫头又问道、“你说过会帮我,但是我不要你帮、你只要在他眼前消失,只有你消失了他才能看到我的存在、才会喜欢我,爱上我…”。
有人一声柔媚的轻笑,笑声里含着毫不掩饰的蔑视、“求人不如求己,你怎么会幼稚到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呢?”。
丫头听到笑声很警觉的站起身怒道、“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妖孽,居然还敢来?”。
“不是我想来,是你把我带进来的!”夕月还是柔媚的一笑、“流云想让我灰飞烟灭,而我又不想遂他心愿。所以呢…只能委屈自己和你挤一挤,藏进你的神识里躲一阵子喽…”。
“你…是在我的神识空间里?”丫头不自觉的惊了一下、“怎么可能?你怎么进得来?”。
“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夕月含笑劝道、“只要你想去做,有什么不可能呢?况且你现在只是个残魂而已,如果没有我帮你撑着这付皮囊、你就真的灰飞烟灭,与他再无相见之期了!”。
“灰飞…烟灭?”丫头的脑子里瞬间翻腾了一下,怎么它还没有吗?
夕月的身子向前一扭就站到了她面前,很诚恳的解释道、“流云劈散了我的两魂三魄,而你还剩下一魂两魄。虽然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凑不成一个完整的人,但是在这个虚幻的结界里…也根本不需要那么完整!”。
“我们?我…和你?”丫头摇摇头、“你是妖孽,你不配!”。
夕月也摇摇头,之后又笑了、“妖孽死后是孽、影孽死后也是孽,既然都是孽你凭什么就觉得自己比我高贵?”。
“因为我没你那么狠毒,也没有你那么无耻和卑鄙!”丫头答道、“这就是我和你的分别!”。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夕月很惋惜的摇摇头、“你设局骗他、骗了所有人,让他们把你这个骗人当恩人一样的供着、冒充那个凡人冷尘梦出现的时候,你又存着什么居心?你不卑鄙,不无耻吗?”。
卑鄙无耻似乎也不是某个人的专利,它在这场情感和道德的博弈中、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迷失了自己,她也很卑鄙并且很无耻。
“如果暂且抛开卑鄙无耻不谈、无论拼心计还是拼实力,你都只是个芝麻大点儿的小东西、千年前如果不是你背后有流云太子护着,你以为就凭你能活到‘以血化咒’的那一天吗?”夕月又轻佻的笑了。
丫头突然间自己就无语了,即使她不想承认也不行。
“千年后的今天也一样,如果没有兰天行一直护着你、你以为自己真的就能数次躲过天劫不被雷劈吗,你真的行吗?”夕月又问、“别告诉我,那些天雷都是绕过你劈在其他妖孽身上了…”。
丫头依旧无语、它反驳不了,那次兰天行离开‘寒光村’去接小天儿,它躲在家里的屋檐下还能伤成那样几乎送命、当时如果没有他陪在身边照顾她护着她,她也不可能那么快复原。
“所以,你若是和我相比嘛…”夕月想了想又摇摇头、“应该说,你不配才对!”。
丫头低头听着还是没反驳,如果不是一直被宠着被容忍着、如果它也像夕月这样被到处喊打喊杀的,它还能熬到今天吗?
“如果我现在想捏死你也很容易的!”夕月又问道、“但是我有两个选择给你,第一:与我合作、互惠互利,第二:同归于尽,万劫不复!”。
丫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怎么合作?我能得到什么样的利益?”。
夕月很认真的想了想,又问道、“不如我们赌一回怎么样?幻梦已经回不来了、他的身边也只能有我和你了,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宝贝男人到底对谁更感兴趣?”。
“赌什么,怎么赌?”丫头似乎也有了些兴趣,它真的很想知道、兰天行一直对她避而远之,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夕月还是轻佻的一笑、“赌他是愿意跟我上.床呢,还是愿意和你亲热?”。
“嗯?”丫头愣了愣,之后脸就红了。夕月的这个赌局果然很诱人,它之前怎么想不到呢?





一梦一天堂 五百五十九章
“但是…我和你之间要订下个君子协议,咱们各凭本事自己去勾引他、互不干涉也互不拆台,你同意吗?”夕月提议道。
“勾引他,就凭你?”丫头觉得挺好笑的,如果兰天行那么容易被勾引、它又何故会落到如今这个孤寂凄凉的境地,他们早在一起双宿双飞了。
夕月很肯定的答道、“没错,就凭我!我现在就去勾引他,等他上了我的床、你最好回避得受刺激,不过等你遂愿的时候我也会尽量成全的…”。
“等等!她…”丫头回头望向刚刚那个抚琴的背影,她们的这些密谋岂不是都被别人听到了?
“她?那只是你的心魔而已…”夕月不屑的‘哼’了一声,抬手就把那个背影给打散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而已,你究竟怕她什么呢?”。
“心魔?她…只是我的心魔,是个幻象而已?如果没有她,我是不是就无所顾忌了…”丫头突然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觉。
那个一直都隐藏在它心底最深处,千年之中、让它以她为标准不停的自律自省自我校正的她的影子,居然只是个不存在的东西?
它一念向善、苦修道行,千年之中从不敢懈怠。因为它也想像她那样被世人景仰、被它喜欢的人宠爱,走进他的心里成为他生生世世的眷恋。
可是它今天才知道,它居然被一个虚幻的心魔骗了一千年!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蠢、蠢到无地自容,无颜存在了呢?”夕月很开心的笑了、“你是在恨自己还是在恨他?”。
丫头又无语了,它也不知道该恨谁、夕月说的这些它不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又由不得它反驳。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吧,我去找他了…”夕月散出一阵黑色的淡雾,转身就飞了出去。
“但愿你不要被怼得太惨,否则…我也没面子!”丫头看着夕月的背影不屑的笑了一下。
如果夕月出师不利,也会直接降低它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没有和暖明媚的阳光照耀着,院子里百花盛开香气袭人的场景之中、也应该有蜂舞蝶闹的灵动气息,但是为什么看不到一只蜂儿或是一只蝶呢?
如此的美景也像是被画在一块幕布上的图画一样,看似很美好、却是生硬直白的让人窒息,即使想沉醉其中白日做梦估计也是睡不着的。
夕月贴在兰天行怀里轻声低吟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情爱,你会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适合或是不适合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来告诉我!”兰天行淡淡一笑,他指间中一根银针顺着夕月的后颈间就插了进去。
夕月柔情蜜意的红唇刚贴到他的脸颊上,身子一软就瘫倒了下去、“你…知道是我?”。
她原本差一点点就得手了,她隐形在丫头的神识里、借用的是冷尘梦的外貌形体,他怎么还能如此清楚的拆穿了她?
“丫头呢?”兰天行看着瘫倒在自己脚下的这个女人,那是尘梦曾经留在这个尘世间的美丽瞬间、如今却被她们这些妖孽给毁成这样,这也是她该经历的劫吗?
夕月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兰天行问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如果现在倒在你面前的是她,你也如此吗?”。
“看在以往的宿世因缘、我放过你这一次,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也不要再挡我的路!”兰天行转身往外走了、“你不是她,根本没资格和我说这些…”。
“你不是想找丫头吗?”夕月又追着问道、“你也没什么话想和她说吗?”。
兰天行头也没回的一直走出门去,庭院中盛放的百花开始凋落、雕梁画栋的豪华殿堂也在风中化为乌有,浓香散尽之后眼前还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路。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却比之前透亮了许多、不时的有纷乱而密集的银色光影划过,像是在探寻着什么。
“梦儿,等我!我来了…”兰天行从怀中取出一把雕刻美的短剑握在手里,脸上不由有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九寸长的剑身,上面雕细琢了九条虚骨飞龙的纹饰、光滑如漆却钝而无锋,因为这只是一柄木剑、一柄用千年雷击木雕琢而成的木剑!
凛冽呼啸的风声终于是停了,雪花无声的飘落在山谷树林间、谷底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万物皆被掩藏。
临水托着小天儿在一段谷底突起的高岗处停住,这里虽然也是地处山谷腹地之中、气温却比别处明显的暖了许多,山石树木也十分的规矩整齐好像被人为的修整过似的。
谷外被高山密林环绕封住,低洼而阴湿的谷地之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奇异的所在、似乎不符合地势地形的基本形态,很匪夷所思的感觉。
汲浪和华堂对望了一眼又看着临水,虽然谁也没提问但问题却是有的。
临水落在这座高岗前、从平视的角度看过去才发现这里不能单纯的说是座‘岗’,而是一座墓。
墓前有碑,墓碑上很清楚的有字迹显现:云氏白幻儿之墓!
墓碑应该是历经千年沧桑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云氏白幻儿之墓’那几个字却像不久前刚被用颜料刷新过一样、格外的醒目,透过古树的枝叶一眼就能看到。
难怪凭空会出现个规划得这么整齐规矩的地方,原来竟然是座大墓?
临水试着伸手在虚空中拍了一下,眼前什么都没有、但是他拍出去的那只手被直接弹开,他还是进不去。
上一次兰天行让他入谷探查的时候、临水是从断崖上面直接落下来的,当时看到这个高岗之后就因为无法破界进入只能无功而返。
之后他也把谷底的详情都告诉了兰天行,兰家大少爷听了之后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既没找人研究怎么入谷也没想办法怎样破界,而是一笑而过了。
看来,兰天行当时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时机未到没采取行动,如今时机到了他也就随之失踪了。
如果按照之前的这些迹象去推理,此时的兰天行应该就在这里、至少会在这附近,可是他是怎么进去的?
华堂五指一转了长剑、屈指又把碧玉珠弹到了半空中,碧玉珠莹莹的光芒洒下来、像是个超级探照灯似的把高岗处照亮了一片,那座白幻儿之墓很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座墓看上去规模应该很大,依附着谷底的地势依山而建、能在谷地里填起一道貌似小山的山岗出来,在当时应该也是个十分消耗人力物力的大工程了。
“这…是墓吗?”康然低头想了想兀自摇摇头,看来其中另有玄机。
汲浪和思寒都看过来没懂他的意思,墓碑上很清楚的写着呢:云氏白幻儿之墓!
“康哥是说…那块碑吗?”华堂问道,那块墓碑看起来十分的高大且宽阔、像是半面墙壁似的矗立在高岗上,就算是家里有钱也不至于把墓碑弄得这么大个、不懂这行的人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也不合规矩啊。
“这个更像是界碑!”康然猜测道、“应该说,那碑上的意思是:这地方或者说这片谷底的名字、而不是说这里有座白幻儿的墓,那碑上应该只是个地名…”。
就像‘寒光村’之所以叫寒光村一样,这片谷地也有个名字:云氏白幻儿之墓。
所有人都对望了一眼,虽然都觉得这个名字太长听着也不甚雅观、但这也是目前唯一能说的通的解释了,既然位置已经确定就尽快破界找人吧。
但是这座高岗的周围都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保护层隔断着,让他们只能看着却无从进入、有种可望不可即的错觉,仿佛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边。
康然甩腕抖出一缕柔丝拂过去,金色的丝线像是被风吹动着轻飘飘的又拂了回来。
眼前依旧是雪落谷底,落雪的枝叶似琼枝玉树般的漂亮。




一梦一天堂 五百六十章
山岗上很静、雪花落在树木山石上转瞬即逝,这片空寂苦寒的深山幽谷在风雪夜之中更显得神秘莫测。
这里原本就是个与世隔绝、不受任何凡尘俗务侵扰的绝地,圣灵空寂之中又隐藏着几分诡异和迷离。
是地狱,亦或是天堂?
小天儿看着自己被划破滴血的手指、小胖脸上的表情动了动,眉头也皱了皱。
思寒挺不忍心的问道、“疼吗?忍一忍就好了…”。
“嗯!”小天儿点点头,即使很疼、但是为了找爸爸他也得忍着。
康然握着小天儿那根滴血的手指在半空中画咒,之前汲浪用血魂咒叫醒了逐逢、如今康然再照方抓药的用小天儿的血破界,看来这‘血魂咒’也是很好用的超级至尊疗法。
天空中的雪花还在无声的飘落着,小天儿的手一直向前伸出去就抓到了里面的树枝、树枝随之晃动了一下,眼前的世界就完全纷乱了。
朦朦胧胧的树木溪流、楼阁殿宇,这里果然别有洞天。
一直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间就暗了下来,似乎是黄昏已尽、夜幕来临了,兰天行慢慢的穿行在夜色里一直向前、任由着身边风声鹤唳,狼嚎鬼嘶。
“阁下留步、不能再往前了,否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警告道、“退回去,擅闯禁地者死!”。
这里已经是阴世黄泉了,能站到这里的除了正常的死人之外、就是具备着超常的知慧神通的非正常人,可是非正常的人会怕死吗?
“璃魅夫人?兰天行有礼了…”兰天行只好站住打招呼,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基本的礼貌还是该有的。
“你认识我?你…又是谁?”有人从黑暗中飘出来挡在了他面前,袅袅婷婷、衣带飘飘,还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她的衣带上有星星点点的五小火花流动着,虽然有些灼热但看上去很漂亮。
兰天行手中托着那颗蓝色珠子向她示意了一下、“借道而行,绝不会给夫人添麻烦的!”。
“丫头,是她?她…让你来的?”美人儿愣了愣微一犹豫,长袖向前一拂、兰天行周围就被点亮了,那五色琉璃的火焰不止十分的灼热、在漆黑的暗夜里看着也很晃眼。
兰天行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他想来就来了、他想过也一定能过去,不需要其他人的托付而任何人想拦也拦不住。
美人儿在他的笑容里又愣了愣,脱口问道、“你是…云彧将军,少主云彧?不,你是那位兰家大少爷,可是你怎么…你变了!”。
“夫人认识我?”兰天行又笑了笑,他是明知故问的。
那次冷旋差点被这种琉璃火给烧成焦炭,他们之间算是早有过节了。但是今天他不是来找后账打架的,所以那些不愉快只能暂时忽略。
“再世为人,总会有些改变的…”兰天行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谁也不可能完全再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那样肯定会很无聊的。
美人儿摇摇头,很惋惜的叹了一声、“不是说那些,我是说…你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可以不惜牺牲掉她,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少主了!”。
牺牲掉她,他有那么残忍无情吗?
兰天行看着自己手中托着的那颗闪着幽蓝光芒的珠子、也不禁暗自叹了一声,他已经在尽量的避伤害她了、可是她该有的宿命也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他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他究竟是谁的问题那是他自己的事、或者说那是他和爱妻尘梦之间的事,别人不懂也没权力妄加评论。
“我只是借路而已,还请夫人成全!”兰天行只能又笑了笑,他有正事要办不想浪时间。
“哦?你想…借路?”美人儿的柳眉皱了皱,脸上就有了些惊疑的不满、“从我这里过弱水河可以直通**十八天,丫头已经没了、你们之间也应该结束了,你借路是想去哪儿啊?”。
知道还问?而且问的还是这么暧昧的问题。
兰天行只能接着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样的问题他不想回答。
“丫头之前说起过你,我对兰大少爷也是知道一些的…”美人儿又问道、“大少爷既然知道我是谁,也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也不知道这美人儿是有意的在找麻烦拖延时间、还是想拖延时间只为了和他多聊两句,啰哩巴嗦的问个不停。
兰天行不由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喜欢和美女搭讪的爱好、也从来没有哄着别人开心的习惯,况且他赶时间哪有心情在这里和一个不相关的闲人扯淡。
估计是那个美人儿一个人镇守在这里太无聊寂寞了,今天正好碰上个兰家大少爷这样的单身帅哥就想缠着多聊几句,所以才尽量的挑毛病不放他走?
但是兰天行也很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他失踪之后、他身边的那些兄弟亲人是绝不会作壁上观的看着他自生自灭的,肯定会不惜涉险也要追过来帮他。
而他也正是为了避这个结果的发生才不告而别,他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问题、用最快的速度往返回来,他是算准了每一步的细节确到位的。
可是他没算到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是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推导的,因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他今天碰到的这位很明显就不是。
“让开路,我不会伤你的!”兰天行又笑了笑、“所有的后果由我一力承担,与你无关…”。
“职责所在,我既然守着这里又岂能让闲杂人等随意通过?”美人儿皱着柳眉又摇摇头,于公没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不能让、于私兰家大少爷和她没有私交她也不能让,所以于公于私她都得拦在这里不放他过去。
“你的这些花火很漂亮啊…”兰天行很快岔开了话题问道、“听闻鬼婆璃魅的花火能焚尽世间一切草木花树,是不是真的?”。
“鬼婆?你…是在说我吗?”美人儿很明显的有些怒意了,她这样风华绝代的美女不但被说成是鬼、还特定的加上个‘婆’,意思就是说她是个见不得光的老女人了?
如果兰天行想借路从这里进入**十八天,至少不能这么说话、或是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哪个美女听了也不会高兴啊。
“嗯?哦…我,说错了?”兰天行问道,实话实说而已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难怪丫头一直说你是个不懂风月的人,她真的没说错…”美人儿忽然又无奈的叹了一声问道、“看在我和她多年相识的情分上,我有个可以瞒天过海的办法,将军要不要听一听?”。
这是想暗中帮他?看来兰家大少爷的人缘真的很好,这位美人儿气恼了半天居然为了他还可以玩忽职守。
但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他肯定也是有条件的,否则也不可能在这里磨磨蹭蹭啰哩巴嗦的没完没了。
“说!”兰天行看着自己周身间流动的那些琉璃色亮光越来越炙热时又笑了笑,把手中倒提着的那把木剑托在掌心里、让那幽蓝色的珠光缓缓的侵入剑身之中,趁着这如厮美景还是抓紧时间备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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