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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之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警车掉了个头,穿过市区,驶向了城东郊区的看守所。
厚厚的铁门,高高的围墙,密如蛛网的铁丝,还有岗楼上荷枪实弹的哨兵,这里就是看守所了。
我被四个警察押着,交给了看守所的武警。武警押着我继续往里走,我灵敏的耳朵刻意地去听那个叫邢科的跟搞交接的武警说话。邢科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让我听了个明白:“给这小子找个大号房间,犯人要凶点的。这是廖局的意思,明白吗?”
“呵呵,这他娘的能不明白吗?”交接武警笑得十分暧昧。
我当了五年的侦察兵,耳聪目明,早把这一切听在耳里。大号的又怎样?大号的能咬我鸟?我心里冷笑。
这该算得上是特大号的牢房了,足有一间教室大小,里面或蹲或站的,拥挤了二三十个虎视眈眈的家伙。武警将我推进牢房,对那些虎视眈眈的老犯人道:“这是新来的,手铐都还没解,你们不许欺负他!你们谁要敢打新犯人,让他吃大便喝小n,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我靠!这他娘的哪里是警告老犯人?这简直就是提醒,是教唆!难怪那群老犯人原本就恶狠狠的眼光,会变得更加凶狠了。
我曾经听一从局子里出来的家伙说起过老犯人收拾新犯人的手段,那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我是萧克,哥们怕个鸟!我见一大群家伙都拿不怀好意的眼光看我,心里冷笑:看你娘个鸟!待会儿让你这些该死的犯人一个个知道萧某人的厉害!顺便好让那该死的甩手局长失望失望!
武警关了铁门,甩着正步走了。我站在门前,背靠着铁门,提防着那些老犯人。那些老犯人渐渐朝我围了过去,一个个摩拳擦掌地,都想在我这个新犯人身上找乐子。他们进来时,一定都被更老的犯人收拾过,要不在我这个新犯人身上找点回扣,岂不亏得慌?
都不说话。牢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窒息憋闷。
我见老犯人们朝我挨过来,齐都拿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我,像要吃掉我似的,哪里肯示弱,也拿威风凛凛的目光和那些家伙对视。
这样才过得不到一两分钟,那些家伙似乎就受不了了,有两个年轻一点的犯人发一声喊,疯子一般就扑了上来,一个来抓我的脖子,一个来抱我的腿。
我一看这样子,不由得乐了:我靠,这么原始的方法,亏你俩老犯人也用得上!乐归乐,我的手脚倒不能慢。我的手肘一曲,向上一抬,再往前一送,不但化解了抓脖子的犯人的狠狠一抓,而且还将肘子锁在了那犯人的脖子上,反身间,早已将他摁在了墙上。虽然双手被铐,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与此同时,另一个家伙已然躬身来抱我的大腿,笨手笨脚的,像一头拱地的猪。我老实不客气地一抬腿,飞起一脚踢在了那家伙的肩膀上,踢得他往后一仰,噔噔噔地后退了好几步,一p股坐在了后面的犯人身上。
“好汉饶命!”被摁在墙上的犯人开始哀求,因为他的呼吸好像有些不畅了。
我哪想要这家伙的命?双手一用力,将那家伙扭过身来,用劲向前一推,将他猛地推向了众犯人。那家伙挡不得我力大,向前踉跄着冲了好几步,直撞得前面的犯人人仰马翻。
被撞的几十号犯人可生气了,他们合两人之力,弄我这样一个上了手铐的人都没弄倒,还他娘的有啥面子?这些家伙发一声吼,齐朝我扑了过来。
他们人多,我只能以快打多,出手如风,踢腿逾电,只听得一阵鬼哭神嚎,牢房里顿时晃动着旋风一般的腿影和白花花的手铐影子。腿到处,像一阵风吹过丰收后的稻田,扫倒了所有的谷个子;手铐影里,犯人们抱头鼠窜。只一会儿,犯人们便倒了一地,再也爬不起来,只剩下满地打滚的份了。
满屋子的犯人全躺下了!
三十来号犯人全躺下了!
有抱着头惨嚎的,有箍着腿喊娘的,还有护着腕掉眼泪的。用时不到五分钟,将这么多犯人全打趴下,我对自己的身手相当满意。
“来呀,起来再来!”望着自己的杰作,我快活地笑了。
“大哥,你这是从哪来的呀?这功夫也太吓人了吧?哎哟,我的脚——”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个子躺在地上,抱着他的脚,表情相当痛苦。
“是啊,大哥,你这是从哪来的啊?”其他犯人也忍了痛问。
“呵呵,你们不是还没收拾完新犯人吗?咋不起来继续收拾?”我嘻嘻地笑,不忘奚落这群犯人。
“大哥,你别收拾我们就行了,我们还收拾你什么呀?”络腮胡又道。
“呵呵,那就好!都起来吧,痛一阵就没事的,死不了人!”我为了自保,下手虽然重,但因为怕麻烦缠身,没敢弄伤人。
众犯人呻唤着爬起来,在水泥地面上坐了。络腮胡非常见机,他见我大约气质不俗,一身也颇整洁,忙将他的衬衣脱了,铺在地上道:“大哥,坐这上面!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我看了看犯人们,见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家伙,怎么着也算是彪形大汉,好汉一级的人物,也不方便拿架子,便亲和地道:“兄弟叫萧克,进来前给一建司经理杜秃子开车。”
“大哥是犯什么事进来的?”络腮胡又问。
“打伤了人。”我笑道。
“大哥这身手,也只有这是最好的理由,大家说是不是啊?”络腮胡满脸谄媚。
“你呢?你是什么理由?”我反问络腮胡。
“我,嘿嘿,不好意思说。”络腮胡涨红了脸,吞吞吐吐起来。
“呵呵,只要是进来的,谁没犯点事?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笑道,“说来听听。”
“他是进那个地方被逮进来的!”一个胖子犯人道。
“哪个地方?”我不解。
“就是那个地方咯!”胖子神情暧昧。
“哦,你娃真霉!”我大笑,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我靠,嫖妓也进这里?





情欲之旅 第 3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他是进那个地方被逮进来的!”一个胖子犯人道。
“哪个地方?”我不解。
“就是那个地方咯!”胖子神情暧昧。
“哦,你娃真霉!”我大笑,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我靠,嫖妓也进这里?”
“可不!这家伙没钱交罚款,就送这里来了!政府以为他老婆会拿钱来取他,可他老婆说,宁可把钱拿去养几条狗陪她睡觉,也不来取这没良心的,哈哈!”胖子笑得特别开心。
“胖子,你他娘的胡说!”络腮胡瞪大了眼睛。
“呵呵,该!”我笑着点了络腮胡的额头一下道,“谁叫你小子不管好你家小弟弟?以后记得别将你胯下那玩意儿乱放,知道不?要再乱放,老子一掌将它切下来喂你老婆养的那几条狗,哈哈!”
我说得荤,引得满屋子的犯人都笑,一个个子稍微小点的犯人道:“大哥,你那手掌确实力气大,刚才砍得我脖子好痛。可能砍下大胡子的小弟弟吗?那家伙可是海绵体做的!”
我望了望这个小个子,邪邪地笑道:“不信?何不将你那海绵体伸出来试试?”
“对,试试!哈哈!”其他犯人一个劲起哄。
情欲之旅 第九章 薄惩邢科
作者:唳天纸鸢
“萧克,谁是萧克?”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惊雷一般,吓得犯人们一齐哆嗦,不敢再笑。
“我!干吗?”我站了起来。
“出来!”武警声音生硬。
“干吗?吃饭了吗?”我有些敌视。
“到地头你就知道了!问什么问?”武警也有些敌视的意思。
门开了,我提防着迈出了牢房。四个武警上下打量着我,满脸的疑惑,竟然忘记了带我离开。
“看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小子狠!”一个武警道,“居然没被老犯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没糊上粪便鼻涕之类的,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哼!你为什么不看看他们是不是鼻青脸肿了?”我冷笑。
“走吧,那边要提审你了!”那个武警一正神色道。
审讯室里,等待我的是甩手局长和邢科。甩手局长朝我身后的武警使了个眼色,那四个武警立即将我按坐在了铁椅子上,为了保险,又在手铐上加了副手铐,正面铐在了铁椅子上。我不想反抗,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倒很想知道,甩手局长到底想把我怎样。只是这该死的家伙太看轻我了,竟然只把我铐在一把铁椅子上!乃乃!别说这铐子奈何不了我,就是能奈何我,这小椅子也他娘的太不牢实了吧?要铐也他娘把我铐在那该死的办公桌上啊!
屋子里有两张办公桌,靠墙镶在一起,桌上收拾得很干净,只有靠墙处有一排文件夹,一台聚光灯。除此以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甩手局长那尖削的p股。甩手局长有凳子不坐,将p股一抬,就坐在了桌子角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一只脚则吊在空中晃悠。他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转也不转,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似的。在电视里,审讯犯人的场景我见得多了,这是心理战,我知道。
邢科坐在另一张桌子前,拧开了笔帽,铺开了材料纸,准备记录。
感情局长要亲自审讯,科长要亲自记录!乃乃!甩手局长可真看得起我!这样的审讯规格,可有点不低啊!
“姓名?”甩手局长声音冷漠。
我迎着甩手局长的盯视,也将目光挑衅地盯过去,对甩手局长的这一问话,不予理睬。
“廖局问你话呢?回答!”邢科将笔往桌上一搁,愤愤地呵斥。
“他这是明知故问!”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萧克,这是例行公事,姓名?”甩手局长又道。
“萧克,问你姓名,为什么不答?”邢科本已落了座,见我还是不答,又立了起来,一脸怒色。
我见邢科发怒,冷笑道:“你不是也知道吗?还问个什么劲?”
甩手局长朝邢科挥了挥手,示意他记上,接着又问:“年龄?”
“二十六。”
“籍贯?”
“x省a县。”
“家庭住址?”
“a县滨河东路三十八号508室。不过这个地方可能不会再是我的住址。要不告诉你另外一个?”我笑嘻嘻地调侃。
“不必了!”甩手局长冷冷地道,“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知道,知道啊!”我嘲讽地道。
“知道?知道就老实交代!”甩手局长似乎有些意外。
“嘿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有四个王八蛋商量要用武力镇压罢工的民工,先叫一批王八去,想给民工们一些滋味尝尝,然后再叫一批流氓去收拾烂摊子。我不是看不下去吗?我就去阻止那批王八行凶。那批王八穷凶极恶,我就下了点死手,好像伤了他们几个。不过,王八怕流氓,流氓一来,那些王八全跑了,受伤没受伤的都跑了。所以,我也算没有收拾谁,因为没有苦主啊,是不是?可是,流氓哪听我分说啊,他们不但要抓我,还要抓我那些无辜的乡亲。你俩说说,这些流氓,还他娘算人吗?……”
“够了!”甩手局长听得吊在空中的脚再也晃悠不起来,p股一挺就站到了地上,气冲冲地指着我,“萧克,你就得意吧你!进了这里,你还得意!你信不信老子马上给你好看!”
“信,信啊!”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奈像,“我能不信吗?你是警察,而且是警察头子,什么事你干不出来?我能不信吗?”
“你,你——”甩手局长气得够戗,脸色都快青了。
“你小子欠揍!”那个邢科见局长气成这样,“啪”地一声将笔拍在了桌上,接着呼地站了起来,捞衣扎袖就朝我冲来。
甩手局长见状,装没看见,扭头就出了审讯室。靠!这该死的家伙要纵容手下虐待犯人!
邢科冲上来,飞起一脚便朝我胸脯踢来!
可我不是傻子,也不是脓包,岂会被这小子踢中!我见他踢来的势头极猛,知道他这一脚一旦踢出,就没法收回去,连忙将p股略微抬起,身子一扭,就将椅子背朝向了邢科。刑科猝不及防,飞出的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铁椅子上。我早在身子扭转的同时,将p股重新落下,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将椅子死死地定在了地板上。邢科的这一踢,无异予踢在了硬硬的铁家伙上,而且这铁家伙稳稳地一动不动,很能受力。饶是他的皮鞋质量上乘,鞋尖不易破损,我还是听得“喀”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折断,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撕裂,接着就有男人痛苦的呻吟!我听得声音,p股再次抬起,身子再次扭转,p股再次落下,坐定在椅子上,做出一脸惊愕的样子,呆呆地看着邢科,极尽奚落之能事:“邢头,你记录做得好好的,干吗抱着脚蹲在地上?得了,你还是快些审问吧,别磨蹭了!”
“萧克,你,你他娘的,是,是魔鬼!”邢科吃力地说,一时半会儿竟然站不起来。
“哟,邢头,我看你额头汗水直滚,声音好像也出了点毛病,估计这大热天的,中暑了,去喝管藿香正气水吧。”我满腔的关心,可白痴都听得出来,这关心里满是幸灾乐祸与忍俊不禁。
“邢科,你怎么啦?”我还要奚落两句,突然从门外闯进三四个警察来,一人扶起邢科,三人怒视着我。我耸了耸肩,淡淡地道:“别他娘的拿这眼神看着我!不关我的事!再说,老子也不吃这一套!”
一个小警察怒极似的,猛地将桌子上的聚光灯摁亮,灯光打向我,口里大喝道:“好小子,竟敢向邢科动手!老子弄死你狗日的!”
我的眼睛被强光s住,眼前突然一阵刺眼的白,接着便是一阵昏天黑地的黑,眼睛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本能地站了起来,抬起双手挡在了眼前。
见我出现了短时失明,那个摁灯的警察早取下腰间的橡皮警g,没头没脑地朝我砸了过来。其他两个见自己人动了手,哪肯落后,也齐将警g取下,恶狠狠地打来。
我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耳朵却听得见,非但听得见,而且异常灵敏。在失明的一瞬间,已然站了起来,眼睛避开了强光,同时左脚飞起,准确地踢在了冲过来那家伙拿警g的手上。手腕吃痛,那家伙哪里还拿得住警g,警g早夹着下砸之势,咚地砸在了地上。我的左脚踢飞一条警g,并不将整个大小腿收回,却只将身子一个侧转,小腿一曲再伸,连发两腿,早又将另两根警g踢得飞上了天。警g飞到天花板,“砰”、“砰”两声,嗡声嗡气的,接着又“啪”、“啪”两声,倒是干脆响亮了不少。
五个警察都呆了,其中一个见机不对,连忙指着渐渐将眼睛睁开的我道:“你狠,你狠,咱们走着瞧!”狠话说完,五人一溜烟溜了。
这五人虽然狼狈走了,连门都没上锁,但我却不想就此越狱,老老实实地坐回椅子,平心静气地微笑,直到武警进来带我离开。
情欲之旅 第十章 情牵嫂子
作者:唳天纸鸢
我被再次送进了牢房。但这次不是送回大牢房,而是一间小牢房。下锁的时候,押送的武警不无佩服地道:“萧克,你小子真行啊,一个人对付三十几个老犯人,手又铐着,不但把三十几个老犯人打趴下了,自己还一根毛都没伤着!刚才又在那种情况下将几个手中有警g的警察给弄得灰头土脑的,你小子真狠!”
我冷笑不语,那武警又道:“听说你在外面打的是成王成霸那帮家伙?”
我提防着道:“怎么?不服?想帮成家俩王八报复我?”
“不是,说哪里话哪?”那武警小声道,“打得好啊,你是不知道,我的亲舅舅就吃过那两个斋外公的亏,你这是为我出了口怨气啊!”
“哦!”我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个武警战士道,“我只弄断了他们十多个人的腕骨,没敢下死手。”
“哈哈——”武警低声笑道,“弄断十多个家伙的腕骨,这还不是下死手?弄得好啊,兄弟佩服!萧大哥,只要你还在这里,兄弟能帮你就一定帮助你,怎么样?”
我死盯着武警,极力想看出他话里的真假。见这个战士年龄二十二三,脸上还保留着一份农民子弟的淳朴,我心里的提防就减弱了些:“兄弟,我这不会有太大的事,顶多治安拘留,难不成还判刑?所以,你的好心我领了,其实没什么要你帮忙的。只是,我现在有些饿了,你能不能搞些吃的给我,我这里有钱。”
“说什么钱不钱的,我给你泡包方便面来!”武警爽快地道。
“两包,一包不够。”我笑了。能给我弄吃的来,这武警想来不会像甩手那样黑。
方便面很快泡来了,武警看着我狼吞虎咽,一边问:“大哥,你这么高的功夫,一定练过不少年吧?”
“那是当然!”我笑道,“我初中毕业时,成绩不太好,所以哥哥就将我送x省最有名的弘武武校去读了三年,说是读完好歹找个保安的职业干。从武校毕业后,刚好遇到乡上招兵,我就报名去当兵了。新兵训练结束,我被分到了一个步兵连队,由于我有武功底子,又能吃苦,训练进步大,在连队比武中多次夺得冠军,竟然被侦察部队相中,一年后就被抽调到了侦察连去,进行了残酷得不能再残酷的魔鬼训练,不但把我和其他战士训练成了格斗的魔鬼,还将我们训练成了千里眼,顺风耳。这些,咱都是当兵的,一说你就知道。”
“难怪!难怪!”武警将大拇指竖得老高,连声夸赞。
“哦,对了,兄弟叫什么名字?”我吃了人家的方便面,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可真有点对不起人。
“兄弟叫曲得力,叫我得力就行了。”
“呵呵,得力?哪个老板有了你当帮手,想不得力都不行啊,哈哈!”
“大哥见笑了!”
“你在这里逗留久了怕不行吧?你做你自己的事去吧,我睡会儿午觉。”我有些疲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那好。大哥,兄弟有事一定会来通知你的。”曲得力说着,正了正身上的微冲,响亮地咳了声嗽,离开了。
牢房不大,但却有一张简易床,虽然床上除了弹簧绷子什么都没有,但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比起搞侦察强多了,而且床上什么都没有,也是一件好事,——凉快。我还记得那次最残酷的侦察演习。我和战友们在深入蓝军后方进行侦察时,与战友失去了联系。为了把侦察到的信息及时报告给总部,我竟然徒步穿越原始丛林,在两天一夜的时间里,长途奔袭一百多公里,在既没吃的,又无顺手工具的情况下,既要完成任务,又要避开蓝军的抓捕,我什么苦没吃过?正是由于我吃得了那苦中之苦,在全连被捕的情况下,由我独立完成了全连的侦察任务,使演习胜负的天平,倾向了我所在的红军。也正是那次侦察,让我荣立了三等功。每次想起这些,我都内心激动,仿佛整个身心又回到了密林深处。
我想着自己的辉煌经历,迷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萧克,萧克,萧大哥——”
一个声音一迭连声地叫,一双手抱着我的膀子不停地摇晃,将沉睡的我惊醒了过来,原来是曲得力。
“怎么了,兄弟?”我困惑地问。
“你嫂子看你来了,快去!”曲得力满脸的兴奋。
“嫂子?”我眼前一亮,一个鲤鱼打挺,人像弹簧一般弹下地来,“在哪?快带我去!”
“萧大哥,不必急成这样吧?”曲得力上下打量着我,神情怪异。
“得了,别问了,快带我走吧,你要急死我呀?”我被那家伙看得毛骨悚然的,特别不自在。
“行,那走吧。”曲得力说着,转身就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心咚咚地跳得厉害。
“小克,小克,你——”嫂子一见我,眼泪就直往下掉,声音直哽咽。
“嫂子,你怎么来了?”我在探访室坐着,与嫂子隔了一堵墙,只能透过玻璃看到嫂子流泪的脸。
“我和延儿到车站,不见你来,就知道准是出什么事了。大春哥和乡亲们帮我把延儿安顿了,这才告诉我你的事,我一听到这,我这心里就——”嫂子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看得我心里比自己挨了刀子都难受。
“嫂子,对不起啊,又让你担心了。”我低下头去,心里很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我想,要是当时脑海里浮现出嫂子和延儿的影子,我也许就不会冲动地挺身而出了吧?不!不可能!就算我会为了嫂子放弃做任何事,但绝不可能看着乡亲们受苦而无动于衷!而且嫂子也不会容忍我那样的!
“小克,嫂子是担心你,但嫂子并没责怪你的意思!”嫂子擦了擦眼泪道,“小克,你没错,错的是他们那些人!嫂子恨不得当时就在现场,看你怎样收拾那些黑社会流氓!”
“嫂子,你真这么想?”我倒是有些意外。嫂子的善良是出了名的,善良的人一般都胆小,所以嫂子胆小也是出了名的,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有气魄的话来。
“小克,倒是嫂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让你给姓杜的当司机,干那些让你违心的事,让你难受了这两年,你别怪嫂子才是。”嫂子擦干了眼泪,忧伤的脸上满是自责。
“嫂子,别说这些了,延儿怎么样了?”
“医生说,要住几天,不过没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你看我真混蛋,现在这个时候,我不陪在你和延儿身边,却蹲在这该死的号子里!”我心里难受,双手在腿上不停地搓。
“小克,没什么大不了的!”嫂子强迫自己展开笑颜道,“大春哥说了,这事已经惊动了县委和县政府,县委书记已经亲自过问,打电话把姓杜的臭骂了一顿,要他赶快将工资兑现。另外,管政法的席书记也发了狠,说要亲自调查这件事,大春他们估计,你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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