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之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得找点吃的,不然,不用警察追,自己就先躺下了!”我心里想着,放眼四望,想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幸好,时值七月,山上野果到处都是,我选中了一株毛桃树,跑过去抱着树干使劲摇了几摇。桃树一阵剧烈的晃动,可是那些早已熟透的毛桃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纷纷掉下地来。掉了一两个,也是生了虫的,满是桃胶,虽然能吃,但看着不舒服。我相了相树干,见好歹能承受我的重量,于是嗖嗖地爬了上去,选熟透了的摘了几十个,找到一口山泉,洗净了,坐到一块干净石头上,慢慢享用。
成熟的毛桃爽脆可口,而且个头也很不小,很能饱肚子。我一气把肚子撑了个饱,这才觉得舒服。吃过桃子,看了看天色,见还没黑定,我想了想,不打算再往前逃,怕黑灯瞎火的,万一一脚踩空,掉下万丈悬崖去,那可就全完了,多好的本事都白搭。倒不如趁天还未黑,做点逃生准备。
我找了一块片石和一块棱角分明的方石,先放下方石,却用片石去割藤条。那些藤条非常坚韧,饶是我力气大,石块也锋利,但割下几把藤条却把我弄了一身汗水。
“我靠!这石块用起真他娘的不顺手!”我骂着,一边撸去藤条上的叶子,来编笼子。
我出身农民家庭,从小跟着养父——也就是嫂子的爹学了不少编织功夫,编一个小小的笼子自然不在话下。没多大功夫,一个鸽笼大小的大肚小口的笼子就编成了。
看着粗糙却结实的笼子,我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将目光望向了那些挂着桃李的树木。兄弟们,这下你们该知道了,我这是要囤积粮草呢!
我摘了一笼子桃子和李子,掂了一下重量,估计好歹能吃上一两天,之后,拿起那块方石,去砍一棵小柏树。小柏树虽然只有酒杯口粗细,可我为了砍倒它却吃了不少苦头,弄得一身汗不说,手背还给剐了好几条口子。
柏树砍下,我又忙着剔尽枝条,费了老大的劲才让它变成一根基本算是光溜的木棒。我满意地看着木棒,双手用力弯了一弯,然后将编笼子剩下的藤条编扎成绳子,一头绑扎在柏树棒头,然后使劲将柏木弯成了一张弓。
忙活了半天,我终于做成了一张弓!
乃乃!再有武警敢追近,老子可就不会再客气了!
试了试柏树弓的张力,我觉得还满意。放下弓,又拿起石块,去砍灌木的枝条,剔光叶子,磨尖了小头,做成了十来支箭。完成这些之后,我又将一段绳子捆扎在腰间,斜背了弓,背c了箭,来回走了走,故意往林子里钻了钻,觉得还不算碍事,这才取下弓和箭,解了藤条,去林中松针上一躺,舒服地打呼噜去了。
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山里的夜可真静,静得连心跳的咚咚声都大得惊人,像天雷,猛烈地击打着胸膛。我蜷曲了身子,山中的夜凉如水,要在山下,这时候保不定有多少人因为炎热睡不着呢,可我却不得不蜷紧了身子来抵抗寒冷。
我靠,真想生一堆火烤烤!
这无异于痴人说梦,我自己也明白,我现在是惟恐暴露自己的行藏,非但不能生火,就算能生火,我也生不了哇。钻木取火或是燧石取火?那得有条件啊,这是夜晚,到哪弄枯木干苔藓?别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摔下悬崖,一下子就交代了自己;或是一脚踩实,落在毒蛇或者蝎子之类毒物身上,给那些家伙咬上一口或者钳那么一下,那可就不好玩了。冷就冷吧,只要心里有团火就不怕了。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翻了个身,心里默念着数字,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感觉脖子上出奇的凉,出奇地痒,心里顿时一惊!乃乃!该死的蛇,老子这么冷了,你他娘的竟然还来讨老子的便宜!
一条大拇指粗细的烂草蛇缠在我的脖子上,正借我的脖子取暖呢。晨曦里,山中雾气弥漫,潮湿而寒冷,连烂草蛇都抗拒不了这寒气,要借人的体温御寒。
烂草蛇学名什么,我不知道。这种蛇常常在烂草堆里出没,颜色也像腐烂的稻草一般,所以被人叫做烂草蛇。烂草蛇毒性不弱,人被它咬一口虽然不至于立即毙命,但时间拖长了,得不到治疗,死人的事也曾发生过。我当然知道它的厉害,而且也知道自己要是被咬了,那是绝对拖再久也没法救治的,所以我不敢去招惹它。
乃乃!老子就算是怕你吧!
也许烂草蛇发现我已经醒了,再睡在我脖子上有些不厚道吧?那家伙竟然睡醒了似的,懒洋洋地爬下脖子,准备走了。我见烂草蛇要走,心里冷笑:这样就走?不给个说法?心里想着,出手如电,早已抓住了烂草蛇的尾巴!
烂草蛇尾巴被抓,身子猛地一个回环,张嘴就咬!
我岂能让它咬着?提着烂草蛇,用力将蛇身子猛抖,顿时就将它弯曲过来的身子给抖了个笔直,再弯不过来了。
“靠,老子正好火气大,你倒来给老子清火来了!”我笑骂着,一手提着蛇,一手拿起一支箭,在蛇肚子上比画了一阵,一箭刺了进去。蛇皮并不厚,被我这一刺,箭尖顿时就刺了进去。箭尖刺进蛇皮,我忙倒过箭杆,变刺为挑,将口子挑大了一些,然后双手将口子一撕,一枚暗绿色的蛇胆就滚了出来。
我将蛇胆剥离下来,头一仰,嘴一张,就将胆整个儿吞进了肚子。
我看了看蛇身子,心里真是不舍:多好的美味啊,我竟然都不能吃!因为我没有吃生蛇r的概念!要是敢生火,我准把这家伙烤熟了下桃子,看它狗日的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我!其实想一想,就觉得自己有多好笑,人家死都死了,还如何来招惹你!
骂完了烂草蛇,我又骂起了姓廖的两兄弟,发着血誓,要报仇雪恨什么的。
我扔掉没了胆的死蛇,望了望泛着鱼肚白的方向,确定了一下方向,抓出一捧桃子来,用山泉先洗了脸,然后洗净了桃子,大口吃起了早餐。吃饱之后,带了弓和箭,提了笼子,再次没入了林海。
情欲之旅 第十八章 挟持人质
作者:唳天纸鸢
天空一片蓝,显得特别清亮,偶尔一只大鸟飞过,在蓝天上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呱呱的鸟叫,便会在空荡荡的山谷回响。
我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将毒辣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但我并不感到热。在密林中穿行,我不用考虑会被太阳晒着。但我却时不时抬头,去看天空。我不是要根据太阳确定方向,也不是要确定是否到了午饭时间。
直到一阵轰隆隆的马达声从远远的天空传来,便不再去看天空了。
我朝着密林的更深处跑去,速度之快,有如脱兔。但很明显,这不是一种从容的晨练,而是一种基于畏惧的逃逸。因为分明感到了内心的惶恐!
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警察们一定向军区求援了,远远而来的轰鸣,正是直升飞机的马达声和机翼的破空声。
乃乃!军区的直升机,来得可真他娘的早!
我一边心里骂着娘,一边朝密林深处跑去。要想躲避飞机,遁入密林是最好的选择。
飞机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飞到了我身后不远的空中。
我闪身躲进了一片林子,心里咚咚直跳。我看了看身后的天空,还好,飞机被挡在了视线之外。林子很密,头顶是黑压压的树冠,像乌云堆积,把天空完全遮没了。我放下了心,飞机上的人要想发现他,除非带上红外线望远镜。
红外线望远镜?一想到这,我的心脏再次咚咚地跳了起来。乃乃,现在这个社会,红外线望远镜可不是什么稀缺货!
林子外飞机不停地徘徊,难道他们真有红外线望远镜?
飞机上的家伙确实像已经发现了我似的,在附近盘旋了一阵,并不立即飞走,后来干脆在林外一片空地上空悬停下来,像要下人的样子。
我心道要糟,哪里肯再停留,朝着前方就是一阵猛跑。笼子和柏木弓老是挂在一些灌木上,弄得我磕磕绊绊的,行动很受限制。
我往前一跑,飞机也跟着起飞,向前追来。我明白了,自己一定被飞机给盯了上了!
一想到自己是在和飞机赛跑,我心里就满是激愤:娘的,老子成了什么重大逃犯,值得调动军区的飞机!可激愤归激愤,骂归骂,逃命还是得逃啊!我疯狂地往前跑,笼子也不得不扔了,柏木弓背在身上,一时扔不了,我也不想扔,心里发着狠:来吧,老子在死之前,不拉你几个人垫背,老子就不是萧克!
我疯狂地跑,飞机不紧不慢地追,也不知道都跑了多久,林子突然变得敞亮了起来,猛一抬头,我不觉“哎呀”一声,叫苦不迭!
原来密林已经到了尽头!
密林的尽头是一片灌木林,矮小的灌木根本就无法藏身。我不敢进灌木林,只得返身回去,却不敢往回跑,可以想见,飞机过处,大队搜索部队一定会立即跟上来的。我只好掉头横向跑,希望横向会有一望无际的森林。
飞机也掉了头,横向飞来。这足以证明,飞机确实已经发现了我!
我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完了,但求生的本能却驱使我继续向前猛跑,而且仇恨的心里使我将柏木弓抓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肯放松。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冷酷地骂:来吧,狗日的飞机!你最好停下来,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在大森林里停下来抓人!
人倒霉的时候,往往什么事情都不顺,可不,我横向跑了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再也没法跑了。在我的前面,出现了一道悬崖!
悬崖足有百十丈高,崖下漫生着低矮的灌木,突露着峥嵘的岩石。我俯身看了看悬崖,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天坑,像是火山口。我想起来了,a山是著名的死火山,山上有好几个火山口。大多数火山口积满了水,成了湖泊,但这个火山口好像并没积水,倒像个天坑。
我回头看了看密林,再仰头看天上那似乎气定神闲的飞机,万般无奈。
我不能落到警察手里!我在心里再次强调,落到他们手里就完了,继续跑吧!
我再次扭头,沿着悬崖边跑。
飞机上有声音开始喊话:“萧克,我们已经看见你了!不要再逃了,再逃,我们就要开枪了!”
是一个清脆的女声,我骂了一句:“我靠,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飞机上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席娟。
我听得明白,却根本不理,照旧疯跑。
“啪、啪。”两声枪响淹没在了飞机巨大的轰鸣声里,子弹也不知道飞向了哪里。但我明白,自己要再不听话,他们下一枪,可就不会朝天放了。
不行,我得再回到林子去,在悬崖边跑,没有掩护,这太悬了!
我这样想着,突然一扭身,再次进入了密林。可一进那所谓的密林,我就傻眼了!这哪里是密林,这分明就只一两丈深的一个林子!倒像一列防风带!
我靠在一棵大树上,猛喘了几口气,脑子急速地转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林子外,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灌木丛,灌木丛外是一片开阔地,丛生着开满白花的茅草。从悬崖上跳下去,那肯定是死路一条;从开阔地跑过去,那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再往回跑?好像也不太可能摆脱飞机的追捕!怎么办?总得想出个办法啊!
飞机已经飞临茅草坪,在草坪上空悬停,开始下人了!
下来吧,老子倒真想和你们周旋一阵!我心情紧张了大半天,这时见飞机上开始下人,倒突然不觉得紧张了。
我不再逃,反而迎着飞机走出了林子!
我已经确定飞机上的警官是席娟,知道自己主动走出林子,是不会像遭遇姓廖的那样挨冷枪的,同时,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趁席娟和她的手下上来抓捕自己的时候,挟持一个家伙当人质,然后要挟飞机离开。在警察的枪口下逃跑虽然没有把握,但要在警察们上来给自己戴铐子的时候挟持一个人当人质,我还是有充分的把握的。
见我主动走出林子,飞机上黑dd的枪口立即指向了我,好几双眼睛定在瞄准仪上。我知道厉害,双手高高举起,一副投降的样子。
飞机悬停在草坪上空两丈高的位置,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带起的巨大气流将茅草吹得起伏不定,像卷起了一阵银色的浪花,煞是好看。绳梯慢慢放下来,几个拿短枪的男警察下来,分散站在草坪里,枪口齐对着我的胸口,不敢贸然上前。我数了数,男警察一共六个,飞机上似乎还有两个端狙击的,从头盔的伪装色看,应该是军区部队里的。
跟着六个男警察下来的是两个女警察,不用说,她们正是刑侦科长席娟和助手小李。席娟下了绳梯,带着小李站到了男警前面,距离我不到两丈。
飞机在八个警察下完之后,升得高了些,马达声和机翼破空声小了许多。席娟死死地盯着我,好半天不开口,好像在等我主动说话,又好像在等待援兵。我可等不起,我必须在大队援兵到达之前解决这几个警察,否则,就只有让警察来解决我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先开口,我要一开口,底气一定会泄掉大半,说不定真就乖乖跟这小丫头回去了。
“萧克,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席娟等了半天都不见我说话,忍不住先开了口。
“席科,放萧克一马,萧克终身铭记!”我套着近乎。
“放你一马?笑话!”席娟冷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事?啊?”
“我是被的!”我辩解道,“是他们有意陷害,不是我有心这样!”
“别说了,跟我回去,我会帮你查清的!”席娟似乎不想罗嗦。
“跟你回去?好啊,来抓我吧!”我冷笑道。
“你以为没人能抓得了你?”席娟也冷笑道,“我席娟就不信你这个邪!”
席娟说着,猛地就冲了上来,她身后的几人见科长行动,哪里敢怠慢,也跟着冲了上来。不到两丈的距离,也就一转瞬的工夫,席娟便冲到了我面前,飞脚便踢我的要害。
我冷笑连连,双腿一屈,稳稳地扎了个马步,等席娟飞脚踢到,左手顺手一抄,便将她踢来的小脚抄在了手里,右手却向前一探,抓了她的小腿。我双手抓住席娟的腿脚,往后只轻轻一拉,失去中心的席娟便不由自主地投进了我的怀抱。
我双手松掉席娟的腿脚,左手一环,将席娟娇小的身子连臂膀紧紧地环住,铁箍一般,箍得她脸色灰白,一动也不能动!我右手也不闲着,探手间,便从枪套里拔出了席娟的手枪,挥手间,拉上了枪栓,枪口对准了席娟的太阳x。
抓住席娟的脚,拉席娟入怀,环抱住席娟的身子,掏枪拉枪栓,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不光席娟没能反应过来,那些跟上来的警察也没有反应过来!
“都给我站住!”我大喝了一声,人质在手,我底气十足。
那些还懵懂前冲的警察仿佛这时才发现,他们的席科已经成了人家的俘虏,而且非常危险!七个警察顿时站住,呆了。
我迅速扫视了一下场上,再次大喝道:“都给我退回飞机上去,不然,我就一枪打死她!”
“萧克,你真混蛋你!”席娟破口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过分!”
“你给我闭嘴!”我不得不愤然道,“叫你的手下赶快退回飞机上去,不然,别怪萧克对你不客气!——你们,赶快上飞机给老子离开,不然,老子先打死席娟,再他娘的打死自己!”
飞机似乎发现地面情况有异,重新飞临草坪,似乎要增派人手。
“赶快上飞机,不然,老子真开枪了!还有,你们别他娘的想着放黑枪,老子的枪比你们快十倍,不信你他娘的就试试!”我说着壮胆的话,再次威胁那七人。
“萧克,你这样不会有好结果的!”席娟苦口婆心地道,“放了我,你有什么冤屈,我负责帮你查!”
“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喝道,现在我不能心软,“叫你的手下快上飞机,别叫我失去耐心!我数三下,不听,我们就一起去阎王那里报到吧!一——”
“你们先退下!”席娟可不想死,向手下声嘶力竭地喊。
飞机上再次垂下了绳梯,七个警察非常不甘心,磨蹭着并不想上飞机。
“二——”我继续数着数,声音冷酷。
“快上去啊,想我死吗你们?”席娟声音里隐约带着哭腔了。让席娟这样,我心里很有点过不去,可是不这样我就得玩完,只好对不起她了。
七个警察怎么敢拿席科的生命开玩笑,迅速退回到了飞机下方,抓住了绳梯,先女后男地上去了。
“快叫飞机离开这里,我保证你的安全;不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见飞机不肯飞走,大声呼叫着对席娟说。
“你们快飞开,他叫你们快飞开!”席娟大声喊叫着,嘤嘤地哭了起来。自己沦为人质,战友又被离开,席娟难免委屈,这是人之常情。
飞机无奈地盘旋着飞走了。
情欲之旅 第十九章 激斗席娟
作者:唳天纸鸢
飞机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马达的轰鸣和螺旋桨破空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我一直绷紧了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整个人也委顿了似的,箍着席娟的手渐渐无力地松开,拿枪的手也垂了下去。
席娟许是见有机可乘,猛地挣脱我的环抱,双手便来夺我手中的枪!
我主动将枪递给席娟,淡淡地道:“席科,不用抢,会给你的!”
席娟看着递到手边的枪,一时竟然呆了,手伸到半途,欲伸不敢,欲缩又不甘,一时呆站着,显得左右为难。
我左手拉过席娟白皙娇嫩的右手,右手将枪塞进她的手里,仰天长叹了一声,接着继续委顿无力:“席科,对不起,你是萧克的恩人,萧克本无意冒犯你,刚才之所以挟持你,只是情非得已。萧克这里给你陪不是了!枪,还是还你吧!”
席娟呆站着不动,两眼呆呆地看着我这个逃犯,两眼红红的,粉嫩的脸上挂着眼泪。我想,也许是刚才对她过分了一点,都把她吓傻了。
我将枪递给席娟,转身就走,沿悬崖边朝下崖方向走去。
席娟依旧呆站着,似乎我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没听见;又似乎我转身离去,根本就与她无关!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当然好,我可以趁此机会溜掉!
我想,对席娟而言,我给予她的一定是浑身的疼痛,满心的委屈、孤独和恐惧,无情和冷酷。这一切,都足以把她吓成傻子。但我管不了这些了,为了逃命,我想管也管不过来了。
“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一声断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身形。
席娟毕竟是警察!一定是警察的过硬素质使她很快回过了神来,从而发现现在正是她只身擒逃犯的绝好时机!作为一个刑侦科长,她当然不肯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而且我刚才对她也太过唐突,她也应该报刚才的一抱之恨!这时,她一定双手握枪,指着我的后背!
我被迫站住了!但我的嘴角在抽动,急剧地抽动!
“萧克,跟我回去吧,你该知道我们的政策,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席娟已经从被劫持的孤独和恐惧中解脱出来,再加上手中有枪,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
我转过身去,神情一定特别哀怨!我望着席娟,微闭上了眼睛:“席科,萧克把你当恩人,也当你是正直的警察,难道你就这样乘人之危?”
我不相信她会真的趁人之危,但事实却无情地摆在面前!其实,我早该想到,这是人家在执行公务,同时,我也实在对不起她,人家干吗非得放过我?
“萧克,我现在是在执行公务,与正直与否无关。你还是老实跟我回去,向政府认罪,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吧,别执迷不悟了!”席娟一边说,一边向我靠近。枪在手,再靠近我这个危险分子,她再也不担心了。
“哈哈哈哈——”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悲怆,大有撼山动地之感。笑声惊起林中几只大鸟,扑棱着翅膀飞上天去,呱呱的叫声充满诡异,听得我自己都毛孔倒竖,有点胆寒了。
“萧克,你笑什么?”席娟恼怒地道。
“席科,你以为我萧克是傻子?我会傻到把装满子弹的枪还给你?哦,看看,这是什么?”我说着,伸出手来,将一把子弹摊开给席娟看。在还枪之前,我就留了一手。
席娟见了我手里的子弹,俏脸瞬间涨得通红:“萧克,你!真y险!”
“席科,你走吧,别惹恼我——”我说,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手中的子弹,我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恐惧,乃乃!我怎么这么大意!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起了微小的变化,但萧克就是萧克,我的心理在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声音开始变得冷酷。
“不,不抓住你,席娟绝不罢休!”席娟似乎也有些倔强脾气。
“那为什么不上来抓?”我冷笑道。
“你以为我不敢?”席娟看样子有些忌惮,但又并不甘心。
我不再说话,微闭了眼,双手环抱怀里,悠闲地等待席娟的进攻。
席娟大约是被我这种从容激怒了,收了手枪,不顾后果地冲了上来,使开擒拿手,就要来反剪我的臂膀。
我并不还手,双手环抱胸前的姿势不变,任由席娟抓着自己的臂膀摇晃撼动。我像一座大山一样立着,席娟死劲摇撼,就像蜻蜓撼柱一般,根本奈何不了。
我突然闪电般出手,不是格挡席娟,而是再次夺过席娟的手枪,枪口指着席娟太阳x,声音冷冷地道:“够了!我要一抠扳机,你就香消玉殒了,你信不信?”
席娟松了手,冷笑着道:“枪里没子弹!”
“谁说没有?”我笑着,再次摊开右手,将黄灿灿的子弹递到席娟眼前,“我手里只有九颗子弹,另一颗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