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3:血海鬼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赵老板听了一愣:大师,你说我的贵人马上出世是什么意思娃娃脸男子笑了一下说道:你的贵人现在在你女儿的肚子里,三天之后就会出生。只 要她一降世,你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之前的大厦将倾也会变成江山永固的命格,福禄寿三星聚首,你下半世福泽无穷。只是他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赵 老板连忙问道:大师,不会还有什么岔头吧
娃娃脸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凡之子必异其生。你的贵人出生时会经历一场小小的磨难。到时候怕会又发生变化。赵老板的神经又紧绷起 来:大师,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的外孙子能不能顺利出生就指望您了。娃娃脸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要保她出世,我和你的这 位贵人还有些渊源。赵老板心中大石终于落了地,有点巴结地说道:我外孙子长大一点,我就让他拜您为师。
拜师娃娃脸男子的表情显得有点古怪,以后再说吧,你贵人的事情多少有点复杂,我还要去找几个帮手帮忙。三天之后,我会带人去找你。赵老板一顿请恩万谢,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大师,我忘了请教,您尊姓大名杨逍,逍遥的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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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3:血海鬼船 19.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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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孙胖子开始笑呵呵地看着杨枭说道:老杨,赵老板开车进坟地遇鬼的这出戏挺好用,是个人都能吓他个半死。有时间也教我几 手。杨枭看了孙胖子一眼,他拿不准孙大圣是真想学,还是借这件事来取笑他。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才说道:这都是鬼道教的东西,损人不利己。鬼道教以血伤 人,摆这个阵法多少要流点血。大圣,阵法好学,血流不起。
老杨,你流得起我就流得起,要多少血你说句话。孙胖子说着,已经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他又白又胖。莲藕一样的胳膊,作出一副要献血的架 势。杨枭淡淡一笑,说道:也不是要很多,这么大的碗他两只手聚在一起,比划了一个四两碗口大小的圆圈,说道:接这么一碗血就差不多了。老 杨,你开玩笑吧孙胖子瞪着眼睛说道:谁扛得住血这么流吓唬人玩也不能把自己往死里整吧。杨枭微笑说道:有这样的阵法,自然有养血生血的法 门
看他俩说得没完没了,我有点心急了,现在整个医院,除了四楼的几个人之外,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杨枭说是要摆个禁阵,到现在还没有动手的意思。虽 然说现在天黑的晚,但是也经不起这么磨蹭。杨枭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还在和孙胖子解释着生血养血的原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拦住了他俩,说道:二位,拜 师学艺的事以后再说不行吗老杨,你说要摆个禁阵的,再不动手,天就快黑了,到时候耽误了你老婆投胎的大事,别说我没提醒你。
杨枭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禁阵早就摆好了,只要在几处阵眼串联一下,就算大功告成了。说完,他伸手按住三楼楼梯的扶手,就看见他随便扭动 几下,竟然将扶手的木托卸下来半米多长的一块。这块木托切口整齐,边缘略带灰迹,绝对不是杨枭刚才这几下就能办到的。木托下面的接口处,用一种黑色类似油 漆一样的颜料,在上面画着歪七扭八的符咒。这个符咒和我以前在民调局见过的那种不同,没有一般作为中心符文的敕字,在本该是敕字的位置阴森森半写 半画地描绘了一个鬼字。
杨枭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用指尖鲜血在鬼字上面重新描了一遍。当他最后一笔描完,手指离开的时候,霎时间,我感到这个鬼字像有了生命一 样,竟然有了些许的变化,变得更加阴森。同一时间,整个三楼的景象都瞬间扭曲了一下,随后一股阴气席卷而来,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杨枭将扶手重新扣 好,又带我们走向三楼几处房间的中心交会处。脚尖在铺着木板的地面上点了几下,说道:记住我脚踩的这个地方。说话的时候,杨枭已经是一脸的凝重,他接 着说道,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很顺利的话,这里就是你们的最后一道防线。阵法是自动开启的,你们不需要管。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应付不了的,能威胁到楼上的 时候说到这里,杨枭顿了一下,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装着褐色液体的小玻璃瓶,他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最后递给了我,将这一瓶血倒在我脚踩的位置上。切 记把血倒在上面之后,要马上离开,一刻都不要停留。
我将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收好后,对着杨枭说道:老杨,地板下面是什么东西你交个实底吧,不能我把这瓶子血倒上去,就炸了吧杨枭眼睛一直 就没有离开他脚踩的地面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算了,你们还是别知道的好。记住了,把血倒上去就远远地躲开。孙胖子越看越不对劲儿,他说道:老 杨,不是我说,这套阵法不是你最近摆的吧还有,赵老板买了这块地皮就开始行大运,不会也是你干的吧看这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老婆能在这里投胎
杨枭摇了摇头,他倒是没打算瞒我们俩,慢悠悠地说道:赵老板的运气和我无关,就是赶巧了,他就该有二十年的大运。买不买这里,建不建医院他都 要发财转运。至于这里的禁阵嘛杨枭拖了个长音,继续说道,他医院一建好,我就在这里摆好了阵法,也是他的运气好,你们和吴主任来了麒麟,我才没有 工夫管这里的事
我突然想起了杨枭之前说的话:要不是后来你们到了,我多少也会让医院里死几个人敢情他不是没干,是干了一半。赵老板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以他外孙女婿的手艺,整死他十个八个来回就跟玩似的
处理完三楼的禁阵之后,杨枭和我们又到了二楼,和三楼时一样,他又卸下来一块楼梯扶手的木托,用手指鲜血在上面描了几下鬼字。只是这次再没 有告诉我们二楼地板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最后在一楼大厅墙上的一个婴儿海报后面忘了说了,这是一家主治不孕不育的专科医院,第一位患者就是院长的老 婆,杨枭抠掉了一块墙皮,两个手指头将里面的一块砖头钳了出来。符咒是写在砖头上面的,杨枭重新描了一遍咒文之后,又将砖头插了回去。
杨枭做完这一套工序之后,整个医院都被阴气笼罩着。我和孙胖子这样有天眼的人,待在里面十分别扭。我忍不住向杨枭问道:老杨,你这个禁阵阴气 这么重,可不像是活人待的,这到底是驱鬼的,还是俱鬼的看出来了杨枭向我点了点头,说道:这套禁阵本来就叫御鬼阵,以前还真是用来对付人 的,后来被我改造了一下,可驱鬼,也可以治人。今晚是子时投胎。子时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以鬼御鬼才是最好的办法。我已经和四楼的人说好了,只要天一黑,所 有的人只能待在四楼,就算天塌下来,也只能死在四楼上。
禁阵已经摆好,就等着吴仁荻回来了。可是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看不见吴仁荻的踪影。孙胖子有点心急了,对杨枭说道:吴仁荻不是走丢了吧这 都几点了一会儿用着他,他不在,那怎么办杨枭的脸上也开始流露一点紧张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吴主任说了,他会晚一点回来,只要不到 子时,就还来得及。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杨枭还是时不时地伸着脖子向门口看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转眼到了晚上七点半。我们中午那顿还是在飞机上凑合的,依然就没有吃饱,到了这个点儿,肚子已经饿得开始叫了。孙胖子先是饿得 受不了,他对着杨枭说道:老杨,赵老板不是不管饭吧,我可抵不了饿啊要是再过一会儿还不上饭,我低血糖上来,可是什么都干不了。孙胖子的话提醒了杨 枭,他指着大厅尽头的一个房间说道:吃的东西倒是早就准备好了,在里面的房间里。我在这里看着,你们俩先去吃点。
早就准备好了孙胖子皱着眉头重复一遍,不是面包方便面之类的吧他不能拿那些东西糊弄咱们吧我已经饿得饥火直冒,看孙胖子还在絮叨,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说道:先去看看再说,现在别说方便面了,有个馒头不就菜都成。
到了里面的房间,就看见房间中央一溜四个快餐店里常用的那种保温箱,旁边地上摆着两箱矿泉水。保温箱里面只要能吃就行了,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我 一手一个,掀开了保温盖。赵老板倒不小气,不过从他准备的东西来看,赵老板的品位就高不到哪儿去。一个保温箱里面满满的整只扒鸡炖鸭子,另外一个箱子里手 把排骨摆得冒尖,简直就像山一样。孙胖子打开他手边的两个保温箱,一箱子红烧蹄膀,一箱子东坡肉。四个保温箱全是肉菜,一点菜叶都看不见。
一秒钟前我还饥肠辘辘的,现在看着成堆的肉竟然没了胃口。就连一向以食肉兽自居的孙胖子,撕了两个鸡大腿一顿猛嚼之后,又抄起来一只蹄膀,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放了回去:不是我说,海鲜不海鲜的我就不提了,也不能这么光整肉啊,看着就腻,拍个黄瓜也是好的嘛。
我没理孙胖子,挑着瘦一点的肉吃了几口,就腻得再也吃不动了。喝了一口水之后,找了个盘子装了一只扒鸡,对孙胖子说道:大圣,你慢慢吃,我去 给杨枭送去,吴仁荻不来,他也没心思过来吃东西。孙胖子也跟着我出了房间:一起走吧,我待在这里近能活活腻死。还是杨枭聪明,眼不见嗯杨枭 呢
大厅里面空荡荡的,杨枭已经没了踪影。孙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应该没事,别小看杨枭,真出事的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 有。话是这么说的,其实我的心里也没有底,医院里的阴阳平衡已经被杨枭的阵法彻底打乱了,楼上楼下到处都是一股一股浓郁的阴气,天眼在这样的环境下,很 难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我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地板上,和孙胖子慢慢地向大厅走去。走了没几步,突然,空气中响起了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伴随着这阵声音,我们脚下的地板剧烈地晃动起来,紧接着整个医院都跟着颤抖起来。
地震了快跑啊赵老板一家几口连同留守的大夫和护士已经冲到了四楼的楼梯上。就在这时,医院的大门开了,杨枭从门外走了进来,抬头瞪着眼 睛对着赵老板几个人一声断喝:回去这不是地震就这么一会工夫,杨枭脸色蜡黄、浑身大汗,一撮头发贴在脑门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看上去狼狈无 比。
这时,剧烈的震动已经消失了,不过赵老板几个人还是不放心,中间一个40多岁的女大夫说道:还是出去观察一下,要真不是地震我们再回来。产妇 还没有阵痛的预兆,一时半会儿还生不了。杨枭哼了一声,没有理她,只是冷冰冰地看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赵老板说道: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不凡之子,必异 其生。刚才的异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顿了一下,杨枭又说道,你的命运在你女儿的肚子里面,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最倒霉的就是你。
杨枭的话除了我和孙胖子之外,就只有赵老板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犹豫了几秒钟后,回头对着他身后的人说道:没事了,刚才不是地震,听杨大师的, 都回去。赵家的人还好办,医院留守的医生和护士还是犹犹豫豫的。赵老板一咬牙,说道:只要我外孙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我给你们每人一个五十万的大 红包
钱到位,什么都好办了。众医护簇拥着产妇又回到了病房。赵老板临走时,还没忘了向杨枭说道:杨大师,剩下的事就都拜托你了,等我外孙子一生下来,我姓赵的还有一份心意送上。杨枭的精神不是太好,懒得和他废话,随便摆了摆手算是打发赵老板走了。
等到赵老板众人离开之后,杨枭就像突然泄了气一样,晃了几晃差点栽倒。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他:老杨,你这是怎么整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你 干什么去了杨枭缓了一下,精神稍微好了一点,脸上多少有了一点血色。他抬头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说道:晚上的事,可能有变数,你们俩要多加小心 了。孙胖子走到跟前,皱着眉头说道:出岔头了
杨枭摆摆手没有说话,他掏出来一个白色蜡丸,捏碎了蜡皮露出来里面蚕豆大小的药丸。杨枭闭着眼睛将药丸含在嘴里,和着唾液慢慢地磨碎了药丸,也 不就水,徐徐地将药吞了下去。过了一分钟左右,杨枭再睁眼时,脸上的气色又好了不少,他这才说道:你们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在医院门口布置的一个警戒阵法 突然显示有人闯了进来。我出去查看,着了那个人的道,吃了点亏。
我心里面吃惊不小,杨枭的本事我见过,除了吴仁荻之外,谁能让他吃亏女校的那次不算,如果杨枭不是事先被人暗算,他的徒子徒孙绝对伤不了他。孙胖子有点夸张地做了个吃惊的表情:不是我说,老杨,除了吴仁荻之外,还有人能伤得了你
杨枭的眼睛眯缝起来,瞳孔一阵紧缩,说道:那个人是有备而来的,他好像知道我的弱点一样,下手几乎都是针对我弱点的。要不是我还有点道行,刚 才那一下子我就回不来了。不过就这样,我也没让他好过,他的伤不不比我轻。我也有点吃惊:老杨,能猜到是谁吗是你以前的仇家来寻仇,还是为了什么来 的杨枭低着头,想了半天后,还是摇头说道:基本上我没有活着的仇家,还知道我底细这么清楚的我真是想不到能是谁。
我和孙胖子面面相觑,好在杨枭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太糟,加上吴仁荻马上就要回来想到吴仁荻,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袭击杨枭的人好像很熟悉 我们,他专门挑了吴仁荻不在的时候下手,而且还很熟悉杨枭的弱点,似乎这个人相当的了解我们。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医院的大门开了,大门开得太突然,我 们都没有什么准备,都吓了一跳。我的手已经伸到背后,摸着了枪柄。就在这时,吴仁荻没事人一样,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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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3:血海鬼船 20.杨枭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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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吴主任进了大厅,杨枭反而惊异起来,惊异得他都忘了对吴仁荻用敬语: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和里面的阵法为什么都没有显示吴仁荻有点不耐烦 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进来之前,要先在外面喊声报告等你同意了,我才敢进来听他这么说话,我心里长出一口气,食指也离开了扳机的位置。这是真的 吴仁荻,他尖酸刻薄的语气,一般人是学不来的。
吴主任,您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杨枭干笑了一声,在公在私,他现在都不敢得罪吴仁荻。倒是吴仁荻看了杨枭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说道: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杨枭叹了口气,将刚才和我们说的又讲了一遍。吴仁荻一直在看着他,没有言语。直到杨枭说完之后,吴主任才点了点头,说道:别管那 么多了,照你的话看,他也吃了大亏,未必还有胆子再过来。说到这儿,吴仁荻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说道:一会儿我要全力守着魂魄,直到她投胎完毕。这段 时间内,我会封住自己六感,这栋楼就算塌了,我都不会知道。杨枭会看住门口,里面这四层楼就交给你们俩了记住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守到天亮。
孙胖子最近看见吴仁荻都很心虚,难得有一个讨好吴主任的机会,他自然不想浪费了:吴主任您放心,我们俩拼了命都会守住这四层楼,楼在人在看着他略显做作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一阵好笑:孙胖子倒是没敢说楼不在的话,人在不在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杨枭和吴主任却没有任何动作的意思。吴仁荻靠在椅子上,正在闭目养神。杨枭则是坐在门口,瞅着门外黑漆漆的景色发 愣,他一动不动的,好像木雕泥塑一般。我和孙胖子的心里没底,过去问了杨枭,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夜色,嘴里蹦出来几个字:稍安勿躁。
到了11点左右,吴仁荻那边突然开始行动了。他一点预兆都没有,直挺挺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孙胖子在他身边,看了吴主任的面容后被吓得连退了几 步。我看见吴仁荻现在的样子,也有点毛骨悚然。吴主任的脸色煞白,眼睛里好像白内障一样,眼珠被一层蜡皮一样的东西包裹着。他嘴巴紧紧地闭合着,鼻孔、耳 道里不知什么时候都长了一层白色的黏膜。加上他原本的白头发,这么看上去,一时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孙胖子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吴主任,你没事吧吴仁荻没有理他,虽然好像得了白内障,但是丝毫没有给他带来不便。吴主任掏出一节甘蔗粗细的竹筒,打开竹筒之后,里面缓缓地冒出来一股白雾,这股白雾出来之后却没有散开,慢慢地在吴仁荻的身边形成了女人的模样。
这个应该就是杨枭老婆的魂魄了吧可是杨枭就像没感觉到一样,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只是听他呼吸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身子也略显僵直。不 过这股女人外形的白雾还是很快发现了杨枭,直接飘到了他的面前,两只雾化的双手慢慢地抚摸着杨枭的脸庞。杨枭虽然还是没有动,但是他眼角的泪水已经忍不住 流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吴仁荻向白雾招了招手,这股白雾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杨枭。走之前,用雾化的双手扶着杨枭的肩膀,雾气中的女人脸越来越明显,已经能明显地看出来 那副标致的五官。女人的嘴唇在杨枭的嘴巴上面点了一下,才重新飘回到吴仁荻的身边。这时杨枭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泪水止不住地流过脸颊,滴到地板 上,虽然他还是面对门外,但是谁都能看出来,门外现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可能看到了。
等到这股人形白雾回到吴仁荻的身边后,吴主任做了一个手势,人形白雾开始缓缓地向楼上走去,吴主任跟在她的背后,一直保持着一人的距离。我和孙 胖子一直看着他们上了四楼,向病房那边走去。说来也奇怪,病房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看不见魂魄也就罢了,但是没道理连吴仁荻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到 吧
孙胖子看着杨枭的样子,叹了口气,回头对我说道:辣子,你说杨枭的老婆投胎以后还能再认识他吗我说道: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孩子出生你就知道了。大圣,我们先顾眼前吧,一会儿这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杨枭老婆的魂魄到了四楼,杨枭这里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我和孙胖子想去安慰他几句的时候,杨枭突然站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一丝厉色,对着门外一阵地冷笑,说道:你真是算准了才来的,看来我的事情你知道得不少啊
杨枭这是发现了什么,我和孙胖子同时将手枪掏了出来,一起对准了门口,外面只要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给他一梭子。但是我们等了半天,外面也没有 什么反应。杨枭盯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一动不动。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杨枭哼了一声,又说道:你不敢现身吗最后一个字出唇的时候,他 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根巨大的铜钉,一甩手铜钉电闪一般,穿过玻璃大门直飞向外面的夜色里。
钢化的玻璃大门留下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窟窿,可是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孙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老杨,刚才袭击你的人,他 是不是已经走了杨枭没有回答他,他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口子,露出来里面绑成一排的铜钉。他一手一个,又抽出来两根铜钉,冷冷说道:你想藏到什么时 候刚才你躲得有点勉强,我这里还有十六根尸钉,你还能躲几根
外面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终于有人说话了,听起来竟然有一种金属的声音,就像是用金属利器在划玻璃:杨枭就是杨枭,吃了一次亏,就聪明多了,哼哼我有点小看你了。这声音听起来虽然瘆人,但是我总感觉他有些做作,好像是在故意掩饰什么。
杨枭没等说话,孙胖子先是冷笑一声说道:不是我说,你胆子也挺大的,可惜不太聪明。你应该是还不知道吴仁荻吴主任也在吧他去厕所,马上就回来。有什么事他和你说,有本事你就在那里待着别走。
外面又是一阵的沉默,但是这阵沉默没有多久就变成了一阵怪笑:嘎嘎嘎嘎吴白毛,你让他出来,我也想看看他六感被封是什么样子。小胖子,现在干掉吴白毛比干掉你小子还容易。别心急,一个一个来,你们都死光了,就轮到他了。
杨枭冷哼一声,说道:你只会用嘴说吗你进来杀了我吧,我活够了。外面那人说道:我用得着亲手杀你吗一会儿鬼差阴司到了,就够你忙活的 了,到时候我只要小小地插一手,你就万劫不复了。说完,这人又嘎嘎地一阵怪笑。杨枭沉默不语,不过他的脸上突然露出来一丝怪异的笑容。
那人的怪笑还没停止,就听见外面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号叫:嗷随即又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杨枭冷笑着对外面说道:怎么样我的钉子好玩吗
外面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我的天眼被杨枭的阵法干扰得太厉害,对外面的事物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是死是活。杨枭冷冷地盯着外面的 夜色,手中两根铜钉紧紧握着,没有一丝放松。孙胖子举着手枪凑到杨枭的身边,说道:老杨,外面的人是死是活杨枭的瞳孔一阵紧缩,说道:是死是活你 马上就知道了话音落时,他右手的铜钉对着黑暗中直接甩了出去。就在铜钉出手的一刹那,黑暗中响起了一阵枪响,啪的一声,杨枭已经在高度戒备中,他 的头微微一偏,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了出去。杨枭不退反进,也顾不上开门了,直接撞碎了玻璃大门冲了出去。
枪响的同时,外面的黑暗中又是一声惨叫。叫声响起时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等杨枭冲出去的时候,门口已经空当当的,只在地上留下了两根铜钉和一摊 血迹。远处一个人影晃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这人吃了大亏。我和孙胖子看出便宜,要追出去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却被杨枭拦住:不用追了,这次就算他不死也得 剥层皮。快到投胎的时辰了,都回去吧。杨枭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很泄气,明明只要几分钟就能一劳永逸的事,可眼看就要到十二点,又不能不回去。
杨枭将地面上的两根铜钉捡了起来,和我们一起返回到了医院。孙胖子还是有点不大放心:老杨,不是我说,外面刚才的那个人是谁,你心里有没有 谱丫的好像对我们这里的事一清二楚。吴仁荻封了六感他都知道,时间拿捏得还这么准。孙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顺着刚才那一枪的弹道,找到了射出来的弹 头。子弹打在大厅挂号处的木制窗框上,找到这颗弹头根本没花工夫,在弹痕的周围都是红色的粉状物,成喷射状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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