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战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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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战星梦 第八十四章 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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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晸佑那个有些俗气的开场之后，现场算是正式闹起来了。其实设计开场的时候，文晸佑当然明白不一定非得采取这么备受争议的开场。学生在老师的眼里，哪怕明知道他们已经早就碰触过十九禁的东西，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也愿意他们的学生是单纯调皮的孩子。
文晸佑那个开场有点奔放，甚至有点低级趣味，也是在受到同学响应的同时挑战老师的底线。但是却和整个校庆活动的氛围起到一个很好的催化剂作用。着台上学生卖力的表演着不知所谓的节目，文晸佑都觉得很投入。
台上表演的十分用心，台下观的也极度关注。文晸佑微微呼出一口气，你当这一切真的那么容易吗？代入感和互动性要是那么好调动，电视台那些专业搞活动做节目的，还用担心收视率？没观你节目的就是没有代入感，你的节目没吸引过来别人也就是没有互动性。
崔校长给他布置任务的时候，只要求这两点。文晸佑不会去说难不难容不容易，我只要接受，我就要做到。我觉得做不到的，我通常也不会接下去。但是文晸佑自己没有意识到，其实他现在也暴露了他有点不太阳光的一面。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去计较其他。这个有点庸俗的开场就是例子。虽然仔细挑，还真挑不出毛病。不过本来也是，文晸佑只是有点过于用心而已，不代表他傻。他是要挑战老师的底线不是干脆触犯干脆碰断。
我就是这么个性格，文晸佑不由自主地轻笑一声。但是这个笑，和阳光的笑容不同，有那么点点，阴暗。半响收起笑容，文晸佑低头，默默叹口气。拿出手机了一眼，文晸佑摩挲着上面的按键，还有一个新要来的电话号码。
或许自己唯一在一个人心里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够光彩，也不够担当。就是那个自己下台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的合作演出者，金泰妍。那些节目很好地达到了让台下同学投入观，台上表演的同学也卖力表演之目的。
不过除此之外，至少对他这种相对很专业的人来讲，实在没什么点可言。报幕就让宋慧仁去了，有她就足够。自己偶尔穿插一下就好。昨天到现在没再见过金泰妍，他没想到此时校庆活动都开始了，她却依旧不在。
去找李雅缘询问，才得知其实她今天中午的时候从汉城赶过来了。而且确定人绝对没有离开学校，至少是在校庆开始之前没有。但是现在去了哪里，李雅缘都不清楚。让李雅缘打电话联系，金泰妍不接。发短信说文晸佑找她，她也不回话。
以为她手机落在班级了，回去寻找，也没有在班级找到。文晸佑实在没法离开这里，此时校庆活动，进来了临时走掉也太显眼，容易被老师同学发现，这样很不好。也不知道金泰妍到底是怎么溜掉的，无奈之下，文晸佑朝李雅缘那里要来了金泰妍的手机号码，打算自己发短信说清楚，哪怕，诚恳一点。
“我说的关于声带处于变声期的事，是真的没有骗你。只是我说的晚了一点，也许我本该一开始就告诉你的。”
后山废弃教学楼。金泰妍摆弄着手机，坐在一边想着心事。着上面的短信，她嗤笑一声没有回应。不一会再次响起来，金泰妍着上面的又一条短信，已经有些不耐烦。
“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狡辩，我承认我不应该为了自己表现好而让你牺牲。但是你要明白，你想和我比拼印证各自唱功的同时，我也想和你较量一下。”
烦躁放在一边，金泰妍随手拿过日记本打开要。正好又中一款新的手机，就当是自己不懂事，回去就再磨着阿爸尽快买。正好连号码也换了。想都不用想是李雅缘告诉他自己手机号码，你自己都能决定我们是不是可以互相给号码的关系吗？
只是从进来开始心就很乱的金泰妍，被不停叫着的手机声吵得更烦躁。可她又不敢真的关掉手机，因为她的性格实在不是那种毫无顾忌的。她怕万一真有什么急事却又找不到自己而耽误了。于是就只能这么矛盾着，既不想接电话不想回应，却也不能真的关机。
因为如此，连日记上面的留言都没有。是的，有留言。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而且还是很长的两大段留言。只是刚刚个开始，李雅缘的电话就打来了。也打扰了她留言的心情。
不知不觉，这个地方和这个日记本上的陌生文字，渐渐成了她心灵的最后一点寄托。不算家人和郑淳元老师以外，这个学校也是她仅仅接触到的社会的寄托。
想起他的留言，如果在这里都不能彻底放松自己，那么自己到哪里才可以？烦躁地拿起手机，着上面的短信。金泰妍调成静音。如果只是短信的话，估计不会有什么急事。自己只要偶尔一有没有来电，来电的是谁就好。至于信息，不用内容。
终于算是清净了，怕手机来信息的亮光闪到，她干脆将手机屏幕朝着地面放着。深吸一口气，舒缓着情绪，金泰妍着上面的留言，渐渐弯起嘴角，沉浸在里面。
“对不起，最近真的有点忙。你也知道校庆，都要准备节目和活动的。我实在不想往其他方面思考，毕竟你我不见面不去问询对方的身份，似乎是彼此的默契。可是我依旧忍不住控制自己去回忆，或许我不曾注意的某个回眸，也许就是你。”
“mo呀？”金泰妍不由想笑。突然之间怎么这么酸？好像情书似的。只是接着往下去，金泰妍再次咯咯笑起来。标志的大妈笑。
“很酸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平时好像不是这么感性的人，写出这段留言，不知不觉就这样了。我还是一边吐一边写的，不过放心，我吐在随身带着的塑胶袋里了。”
手机又亮了一下，但是金泰妍显然没有到。
“所以我说，你还是把号码留给我吧。也不用这么幽怨地等着我的留言。男生和女生就是不一样，oppa是做大事的，怎么能总为这点小浪漫小粉红挂心呢？”
金泰妍微微咬着嘴唇，眯着眼睛瞪着日记本上的字。
“嘿嘿，生气了吧？想不想当面骂我？骂我自大自恋不要脸？还是那句话，电话留给我吧。oppa保证一秒钟之内马上接通，然后不说话让你随便骂。怎么样？同意吗？”
金泰妍吸了口气，突然合上日记本用力朝着墙面拍打。好像在拍打那个留言的人一样。不一会终于消了一些气，这才没好气笑着重新打开日记本。
“好吧，还是你随意。我知道对于死缠烂打的男生，没有女孩会真的喜欢。不过如果你多来了一次或者我多来了一次，一定会把留言补上的。估计你现在会消气了吧？（ps：不过就算不消气又怎样？反正见不到面，嘎嘎。o(n_n)o）”
金泰妍噗嗤一笑，这是自己耍赖时留下的话，这个家伙居然还回来了。
“最后一句。不知道算不算我交浅言深。不过就像刚刚说的那样，反正也见不到面，不管话语轻了还是重了，希望你别介意。”
金泰妍慢慢收起笑容，认真着。她下意识感觉有些不适应，因为这样的语气有些严肃。
金泰妍甚至想着他是不是以后不会来了？不再到这里给自己留言了？只是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她想的那回事，但是，却也让她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恐惧？或者感动？也或者，还有一丝决然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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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战星梦 第八十五章 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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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来到这里，并不是我吹嘘的那样要躲避外界的交流。而是我的性格很孤僻，曾经也有过缺陷。但那是曾经，也许现在我也没有恢复正常，但我试着去改变。我想你和我也一样，把这里当做躲避外界封闭自己的场所。但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样，保留这片场所，却不要把这里当做你的全部。外界的压力就是如此，不是你退缩它就停住不动。如果你不能顶住，压力只会得寸进尺，最终攻陷这里，连你最后一块净土都侵占。”
“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想，你会懂的。只是几次留言，并没有说太多，但我能感觉出，你和我是同样的人。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呵呵，对不起，说的太空洞了。如果我说错，就当我胡说吧。祝你每天都快乐，下次再见了。o(n_n)o”
金泰妍沉默半响，合上日记本。靠在墙壁抱着膝盖，转动着笔出神。不知道是歪打正着还是真的那么了解，就仿佛在自己左右一般，只是仅有的几次留言，他可以很透彻地分析出自己面临的问题。有再多的烦恼，自己也还有心里的一片最宁静安心的地方。可是金泰妍知道，他说的对。
压力不会因为你退缩就停在那，它只会随着你的退缩，更加肆虐地逼近侵占你的全部。直到你退无可退，或者反抗，或者……崩溃。片刻后，金泰妍拿出笔留言。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里不自觉的笑容，就如同还小的时候在家里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只是上学之后，渐渐消失在她白皙可爱的脸上。
合上日记本放在一边，金泰妍最后了一眼，拿起手机揣进兜里朝着外面走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这里是我离开家之后，最安宁最后的一块属于我的净土。但我答应你，我会像你一样，绝对不容许自己真的被逼得只会躲到这里来。
我要用和你平等的身份在这里交流，虽然我不认识你，甚至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真的见到你。至少现在，只因为你对我说了这些，我愿意用我的行动，来守护我们共同的地方，不让任何外界压力和委屈侵占过来。
走出后山废弃教学楼，金泰妍听到操场上校庆表演节目的声音还有学生的欢呼声。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被学姐骂只会低头道歉的金泰妍，也不是被李雅缘说话伤害最后还去和好的金泰妍。而她现在最不想是的，就是默默妥协文晸佑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却好像一切都要受他掌控好像耍自己玩一样的自己。
好，以前我可以妥协退让。我可以默默承受任何事，但这次，我不会了。我不想让你被压制，就要反抗。我没有强项，我长得不漂亮，性格不外向。学习成绩一般，运动更不突出。能让我捍卫自己顶住一切压力的，只有唱歌这一样。对不起，我不想向你妥协，让你的借口和随意的敷衍，都见鬼去吧。
金泰妍整理着情绪，平静地朝前走着。随意涌进人群，就消失在了那里。如同她平时的普通一样，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开，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回归。所有同学都沉浸在校庆活动当中。只是她不知道，在之后的十分钟内，从此她在学校将变得不平凡，一直持续到很久，很久。
无奈送脸色难的李洙英和一脸责怪的崔校长离开了后台，文晸佑着寒蝉若噤的宋慧仁刘尚敏，最终却将目光投到李雅缘身上。
扯起嘴角笑着上前，文晸佑轻声开口：“找到金泰妍同学了吗？”
李雅缘摇摇头，算是回答。
坐在一边，文晸佑耸耸肩了宋慧仁一眼，对着李雅缘笑着：“给她发个短信说明情况吧。这次她总该相信了，毕竟是你们亲眼所见，我没说一句谎话。”
宋慧仁推着刘尚敏示意她去解决李雅缘给金泰妍发短信的事，自己坐在他面前：“你怎么这么胡闹？明明现在是变声期，还非要唱这种歌。你们社长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严重。”
文晸佑摆手：“要是严重就不让我唱了，这不还是同意我表演完吗？”
摸摸鼻子，文晸佑叹口气：“只不过估计这次回去之后，我得好好挨顿教训才是。”
宋慧仁皱眉：“会……会打人吗？”
文晸佑一愣，失笑开口：“那倒不会，不过有很多惩罚可是比挨打还难受的……回消息了吗？”
文晸佑探头着李雅缘那边，刘尚敏皱眉拍了她的头一下，转身对着两人：“没回。难道是那个金泰妍真没带手机？”
宋慧仁冷着脸站起：“别让我逮到她，否则毕业之前，我让她进学校就……”
文晸佑开口：“学姐，跟她没关系。如果我早点告诉她，别耍这些小聪明，也许早就没这些事了。”
对着李雅缘，文晸佑开口：“没回就没回吧。等表演结束我再跟她解释。反正还是按照原来的调子唱，一定没问题。”
李雅缘怯怯开口：“可……可万一她没收到，怎么办？”
文晸佑摆手：“我感觉她会按照原来那么唱的，放心吧。那天找我吵了一架，被学姐教训了。之后她也没说拒绝，应该没问题……到我了吧？”
文晸佑着台上几个同学谢幕，赶忙拿着话筒走上台。站在上面的时候，听着掌声，还有台下的人。
文晸佑这么匆忙之际，倒真的没想太多。一开始为了初舞台而努力，到现在居然被李洙英的到场把意义全部推翻。文晸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无奈。
扫兴啊。刚刚李洙英得知了自己居然选了《恋歌》来唱的事，后果也可想而知了。甚至差点勒令文晸佑现在就跟他回去。
是崔校长的劝说和文晸佑的坚持，并最后还在现场演唱了一小段，证明用这个调子唱没问题，李洙英最后才终于勉强同意了。
不过估计李顺圭这顿教训，回去是免不了了。音乐方面的事，他和李顺圭加一块会不会是李洙英的对手？
不提真正的唱，只说经验和知识。李洙英听到自己唱歌，分辨出这种勉强让声带达到如此程度的方法，很明显就是李顺圭教的。
只是文晸佑此时倒真有些过意不去。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跟李顺圭说，只要她别来就没事。如今来，是自己想得不周到，有点天真了。
他实在是没考虑出，李洙英对自己的声带在意到如此程度。着金泰妍从人群中走上舞台，文晸佑失笑摇头，倒是还挺配合。
别的节目都是从人群中上来的，她也这么来了一出。找你半天了，这么有时间坐着节目，就至于气我气成这样连回应都不给一个？
金泰妍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文晸佑也只是笑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宋慧仁斜了一眼上台的金泰妍，开始介绍两人表演的节目。
《恋歌》的前奏响起，听到还是那个调子开始，文晸佑吸了口气，着金泰妍拿起话筒，慢慢张口演唱起来。
最多五分钟，基本就结束。到时候反正就是各种解释，下台对金泰妍，回去对李洙英，还要帮助李顺圭躲掉更多的责任。
然而文晸佑在金泰妍唱完第一段，自己唱第二段的时候，却没有到金泰妍望着他时，眼神中隐蔽的坚定和反抗。
生命当中，有很多时钟隐藏在你的周围。或快或慢，或不动或倒转。此时一个倒计时在两人之间开始启动，只不过谁都意识不到，最后时间和事件重合的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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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战星梦 第八十六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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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再气愤文晸佑的自作主张和任性，李洙英也不得不对金泰妍的唱功竖起大拇指。他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文晸佑要和这个小女孩合作并且坚持唱这么高难度的歌。浸淫娱乐圈歌谣界多年的人物和什么练习生的认识差距就未免大太多了。
李洙英很清楚如果不是类似《恋歌》的作品，文晸佑和金泰妍都没法充分发挥自己唱功的同时还和对方竞争较量。也只有这首歌才合适。李洙英甚至还暂时放下心中对文晸佑的气愤和抱怨，转头询问起崔校长这个女孩的名字。
得知她叫金泰妍，并且也去汉城练习唱歌的时候，还兴起了收她来公司做练习生的念头。但是不管是不是清楚这么优秀的人才如果不出意外，早就会被别的公司上。
然而几分钟之后，他不但彻底打消了收她来公司做练习生的想法，甚至还恨不得让她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站在那里听风声
它的出现在这个梦想里，让我更想家了
回忆回不去
听起来像是呼唤你的名字
筋疲力尽的声音，
无法从很远的地方，
蓝色晨光里找到了我
靠在一起的以后，你的眼泪
指尖可以达到的高度
不只是靠近我。
伤害不记得
非常渺小的我，原谅我。
难道你不爱我却只在黎明
忘了说，如果是
重新再也见不到
我的心太硬了。
蓝色晨光找到我
靠在一起的以后，你的眼泪
指尖可以达到的高度
不只是靠近我。
你为什么走这么远”
一首《恋歌》就按照平时那样练习着的模式演唱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真得配合的那么好，或者是和之前玩玩闹闹搞怪的节目格格不入。在两人唱歌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所有学生老师都没有了一丝声音。只是聚精会神地听着着。
这就是初舞台吗？文晸佑在金泰妍唱第二段她的部分的时候，微微出神着台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感觉吧。只是将目光瞥向旁边金泰妍的时候，文晸佑才更在意一些。是不是只有合作舞台才这样，文晸佑不知道。
或许自己独自舞台的时候，才会更在意观众和自己之间的情感互动。此时的文晸佑，哪怕平时两人也练习了好几遍，但是此时此刻，听着金泰妍压着两个声调唱着这首《恋歌》时，他总觉得很刺耳。
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如此的。
其实就算早点说出来，又能有什么改变呢？让一个同样喜欢唱歌，甚至说在学校里，除了唱歌别的其他得不到什么关注甚至是非议的她，只因为自己一个陌生人的请求就迁就自己，这无论如何都有些强人所难了。
文晸佑不是什么坏人，但自问如果换到对方的立场，他相信自己做不到。否则的话，明明变声期声带没法发挥全部甚至还有可能破声，造成以后唱歌都有影响，干吗还一定要想尽办法和人家比？怕比不过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对方还是一个女生，在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去为难抵触的一个内向的女生时，自己却还要这样对待人家。微微偏头，到了要合唱的部分。应该为了增加默契感而对视合唱的，文晸佑却有些不敢她。
下台之后，道歉！没有任何水分真诚实意的道歉。我文晸佑可以离家出走放弃一切，不要家里的任何帮助也要做的事，最终却需要靠这种手段压制一个女生，这已经不是我的初衷了。
还剩最后一个小节就要唱完，只要一个和音就好。文晸佑配合着金泰妍的声音，将最后一句歌词唱完。笑着转头着台下，文晸佑要谢幕。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不敢置信地转头着金泰妍。没有伴奏，陡然提升两个音，金泰妍再次重复唱起最后一段。
本来要鼓掌的同学，停住掌声，却再次惊叹起来。这就是传统的即兴发挥吧？电视上的打歌节目，偶尔也能到这样的情形。他们都欢呼起来，也是整首歌的第一次欢呼应援。而在角落一直坐着台上表演的李洙英，却突然脸色一变，骤然站起着台上，连椅子倒地都不顾了，哪怕周围的崔校长疑惑询问什么。
从《恋歌》前奏开始到现在即将结束的整个表演过程，没有过文晸佑一眼的金泰妍，此时却将目光投向了文晸佑。无视他惊愕、诧异还有一点点无奈的眼神，金泰妍压了整整一晚，压了整整近两周训练的时间，在这次舞台，这次表演的最后一刻，将调子提高了两个小节，最适合自己发挥的程度。
“我配合你整首歌，你是不是该配合我最后十几秒？别找借口，别用理由。和我较量一下，配合的默契程度，情感的表达程度，还有你的唱功和你的嗓音天赋。”
文晸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还在唱歌，明明她只是憋了自己一眼，但是文晸佑，却很轻易读懂她眼神中的含义。
着远处站起来的李洙英，着台下第一次欢呼的同学，着一边大声叫着却听不清说什么的宋慧仁，最后着金泰妍，文晸佑释然地笑着，张口随着金泰妍擅自改变的调子，高声唱起来。
“蓝色晨光找到我
靠在一起的以后，你的眼泪
指尖可以达到的高度
不只是靠近我。
你为什么走这么远。”
金泰妍眼睛一亮，着文晸佑的笑容，不由自主，她也笑出来。第一次，今晚的表演，这个节目，她第一次感觉是在表演，而不是在应付完成任务。第一次，她体会到和他合作的感受，而不是被他压制，配合他如何。
金泰妍感受到唱歌的快乐，不同于自己独唱陶醉的快乐。而是合唱的那种共鸣，默契。这才应该是他们两人合唱这首《恋歌》的感觉。她就知道，他一定可以的。
她知道，他一定清楚这种感觉。金泰妍将压制和反抗之类的统统抛在脑后，最后这一句，和文晸佑对视，两人一起完成了这最后一个高音。
文晸佑眯着笑眼和她互动，感觉此时心灵通过音符传递在两人的心里。却让一加一大于二的程度再表达给此时在场的同学。应该算是完美吧？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欣慰地放下话筒，在最后一句结束之后。好在自己勉强还能撑住让你发挥出你的水平。
金泰妍有些兴奋了，可是她没预料到。因为这十几秒的不被压制尽情发挥的感觉，她远远没有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