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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拓拔瑞瑞
顾晓晨头疼得越来越厉害,走路的时候都感觉轻飘飘的。
在最短的时间将方案进行修改,顾晓晨随袁飞再次前往伍氏。
天气十分炎热,可是会议室里的冷气却让人感觉不适。室内室外温差太大,让顾晓晨更加晕眩难过。她坐在椅子上,一张小脸刹那惨白,完全没有血色。中央空调就在她的头顶上方,吹着一阵一阵阴寒的冷气。
顾晓晨抿着干涩的唇,听见袁飞在喊她,“顾助理!顾助理?”
连续喊了几声,顾晓晨这才有所反应,慢慢地站起身来,椅子拖地发出冗长的声响。她扭头望去,伍贺莲冷漠的俊容似远似近,对上他的双眸,她幽幽开口,声音轻而无力,“贺总,关于这个方案……”
话说了一半,顾晓晨感觉眼前忽然变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使劲地让自己睁开眼睛,发现不行。
闭上眼的刹那,却见他不悦地皱眉。
阿贺,为什么你皱眉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顾晓晨朝后倒了下去,意识不清。
“啊!顾助理怎么了?”同事尖叫出声。
顾晓晨直接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得可怕。幸亏身旁的同事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在地。同事一边掐她的人中,想让她恢复意识,一边焦急喊道,“顾助理?顾助理你没事吧?顾助理?”
“愣着做什么?叫救护车!”
“等救护车来还得多久?还是直接送她去医院!”
几个同事七嘴八舌嚷嚷开了,扶着她就要走出会议室。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伍贺莲霍地起身,在男同事抱起昏迷的她之前,大步奔向了围聚的人群。他冷眸以对,厉声喝道,“让开!”
几人吓了一跳,只得纷纷让出道来。
伍贺莲沉着一张邪魅俊容,微微弯腰,有力的臂腕探向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周遭的人全都惊呆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他抱着昏迷不醒的人儿,一下转身,迈着沉稳迅猛的步伐奔出了会议室。
“小陈,备车。”冷凝的男声飘来。
“是。”小陈不敢怠慢,急忙应了一声追随。
他高大的身影消失于众人眼底,只留下一堆人错愕失神。
秘书只得打圆场,急忙说道,“今天的会议暂时取消!”
离开会议室,搭乘着电梯下楼。伍贺莲一路抱着她急步而行,经过底楼大厅的时候不由得掀起风波。无视于那些诧异目光,他紧抱着她冲出大厦,司机小陈则立刻去取车。车子一到,小陈将后车座的车门打开了。
伍贺莲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车中,自己也钻了进去。
车门一关上,小陈匆匆坐回驾驶座,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瞧见了方才那一幕的人,全都震惊了。
那个男人……他不正是莲少爷吗?
这一爆炸性新闻顷刻间在伍氏公司炸开了锅,一时议论纷纷。
去医院的路上,伍贺莲紧紧地搂着顾晓晨,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他低下头望着她,原本就白皙的脸庞,苍白得让人心疼。她比之前更加瘦了,脸颊已经凹了进去,睫毛覆着眼睑,掩着深深阴影,那是疲惫以及焦虑,她似乎在为什么东西而烦恼。
伍贺莲伸手碰触向她的脸,才发现她的温度高得吓人。
顾晓晨的唇瓣微微轻启,喃喃自语些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伍贺莲又是将头低下了些。他的黑发落在她的脸颊,愈发显得她嬴弱,附耳过去聆听,她的声音这才清楚了些,在他耳畔虚无地响起,断断续续,吐字十分的吃力,她难过地说道,“阿贺……好疼……”
一刹那,伍贺莲的心猛得一窒,隐隐作痛。
他猛地抬头,沉声命令,“开快点!”
“知道了,莲少爷。”小陈回了一声,更是加快了车速。
……
凌晨十二点过五分。
那个夜晚,夜空里散着烟花雨。
多么美的烟花雨,像是为了迎接谁的到来。
她慌张地奔跑在大学的校园里,朝着会堂奔去。
她看见操场上有学生出来看烟花了,亲密地搂抱着对方的情侣,相互依偎的朋友,还有孤单单伫立的男男女女。诺大的校园,头顶的夜空是持续绽放的烟花火,一朵又一朵,红的、蓝的、紫的,繁杂的颜色交织一起。
大学的大小会堂一共有五座,她挨个地找寻。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那个说了不见不散的人呢?
会不会他刚刚走,他等了多久,等待的心,焦虑、不安、烦躁,却还抱着一丝希望,一如她的心。她跑遍了所有的会堂,寻找着那个男人。几所会堂早已锁了门,空寂无人。唯一一座会堂的大门却没有锁,她推开门,只见会堂的演讲台打着一束昏黄的灯光。
像是有谁曾经在那儿等候。或许没有。
她愣了十分钟,跑出会堂抓着学校里的学生问道,“同学,大学有几座会堂?”
“五座。”
她竟是不信,又抓着一个学生问道,“同学,大学有几座会堂?”
“五座。”
她一连抓着第三个学生问道,“同学,大学有几座会堂?”
“五座。”
五座,五座会堂。
夜空的烟花雨持续了许久时间之后,终于散尽最后的光芒,落进她的眼底,却像是针扎进心里,痛得她轻呼出声。
“疼……”
瞧着针尖挑入她手背细微的静脉血管,听见昏迷中的顾晓晨轻呼,伍贺莲剑眉一凛,盯着护士冷冷喝道,“你到底会不会打吊针?”
小护士的确是新来的,吓了一跳,“我……”
“马上给我滚!”伍贺莲的声音高了几分,小护士僵在原地红了脸。
“先生,请不要生气。”年纪大些的护士立刻接手,替顾晓晨打了吊针。
护士们安静地退出病房,小陈将房门带上了。
伍贺莲站在原地默了半晌,这才走近床沿,望着她虚弱的脸庞,烦躁的心窒闷。他坐在椅子上,沉静地望着她。她的手背吊着针管,他迟疑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
可是轻握了下,她却秀眉紧蹙,像是被他弄疼了一般。
他急忙松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指,不去碰触手背。





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 第112章:第六座会堂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顾晓晨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来的。惺忪地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十分疲惫,而且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望着天花板,那是陌生的房间。眼前闪现一张欣喜脸庞,女人低头问道,“顾助理,你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
顾晓晨的意识这才恢复,她认出了她。
她正是公司同事小柯。
“我怎么了?”顾晓晨开口问道,声音嘶哑。
“顾助理,蔡总监太忙了,让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在开会的时候晕过去了。医生说你是疲劳过度,疫力下降,导致发烧,而且你还有点贫血。你一定要注意休息,不然的话,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小柯叮咛嘱咐。
顾晓晨点了点头,轻声问道,“我晕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那么久吗?
顾晓晨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还没有昏睡过那么长时间呢。
护士敲门进来了,替她量了体温,微笑说道,“顾小姐,这一个星期都要吊针,上午或者下午都可以。”
顾晓晨起来洗梳一番,想要离开医院回家。正在洗脸呢,有人走进了病房,小柯立刻招呼应声。顾晓晨走出洗浴间一瞧,只见言旭东神色匆匆,十分焦急的样子。他也瞧见了她,一下上前,望着她左看右看,“晓晨,你怎么样?”
“我没事了。只是发烧。”顾晓晨笑着说道。
“真的?”他像是不放心,再次问道。
顾晓晨郑重说道,“真的。”
“现在可以出院了吗?”言旭东扶住了她,扭头望向小柯。
“可以出院了。”
言旭东顿时松缓一口气,又是说道,“我送你回家!”
顺利地办了出院手续,言旭东开车送顾晓晨。车子开出医院,言旭东不时地瞥向她,沉声说道,“咏心和沈若她们在忙,让我带句话,下班后就来看你,让你好好休息。你现在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顾晓晨的胃空空的,可是她却没有胃口。
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他皱眉的样子。
睡着了,她却反复地做同一个梦。
那个梦里,烟花盛开,她发疯似得寻找第六座会堂。
……
一连吊了几天点滴,加上这些日子在家静养,顾晓晨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休息了四天之后,她无法忍受那份无聊,终究还是忍不住去公司消了病假,请求上班。蔡桦起初并不同意,因为她的病还没有好。可是顾晓晨十分坚决,她只好无奈答应了。
“如果你再晕过去,那我可要让你休假一个月休息!”蔡桦放了话。
顾晓晨笑了,自然是保证。
重新回归到投行部,工作小组的同事自然对她关切询问了一番。而让顾晓晨感到奇怪的是,袁飞对她的态度也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奇怪之余,她终于也知道了那天晕过去以后发生的事情。
“晓晨姐,你和伍氏的贺总是什么关系啊?”茶水间里,小文轻声问道。
顾晓晨一愣,淡淡说道,“以前是上司和下属。”
“就这么简单?”小文有些不信,笑得贼贼的,“可是你晕倒的时候,是贺总抱你去医院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日久生情?”
顾晓晨万万没有想到,那天送她去医院的人竟然是伍贺莲。站在茶水间里,顾晓晨的心像是煮开的咖啡,扑哧扑哧地跳动,无法冷静。她捧着咖啡,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他,整个人猛地紧张起来。喝了一口咖啡,反被烫了舌。
据说,那期项目的方案总算是定下来了。
顾晓晨休息的期间,投行部的几个重要负责组员这几天已经开始去场地规划。
湾仔区,港岛北岸线的一个细小多沙的海湾。这里曾经只是个海滨小村,人口稀少,大部分是渔民,他们集中在洪圣古庙一带作业。近年来发展迅猛,如今的湾仔区已经开发,成为新旧并存的独特社区。
伍氏与内地的某地产商开发港湾度假区,沿着港湾线,度假区的住宅可以俯瞰整个港口景色。
这期项目的成功,也预示着伍氏开始进军房地产。
气温很高,港湾城区,吹拂而来的风都带着特有的湿度,黏黏的。
顾晓晨随着同事正在做实地勘察,记录着详细。
不远处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车。
车后座,英俊冷漠的男人透过贴着黑色膜的车窗,望着那几人。他将车窗微微降下,炙热的阳光瞬间刺目。男人开口对着司机说了什么,小陈立刻下车,奔向那几人。而后,正在工作的顾晓晨回头望向了车子,迟疑了下,她迈开脚步徐徐走来。
“贺总。”顾晓晨站在车外轻声喊道。
伍贺莲的目光正视前方,沉声说道,“上车。”
顾晓晨默了下,绕过车身上了车。车内的微凉,配置了风扇吹着空气,冷风就没有难过了。她坐在他身边,心猛得一窒,实则无法平静,还在倔强得保持着淡淡口吻,“贺总,有什么指示。”
伍贺莲并不说话,顾晓晨又是等待。
静默了五分钟,他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贺总?”顾晓晨忍不住喊道,他却将一只保温瓶递给她,“喝了。”
……
顾晓晨愣住了,这个刹那,她的视线慢慢地从他硬朗冷漠的侧脸移开,转向了他手中拿着的保温瓶。怔忪地望了一分钟,又是回,再次望向了他。忽然之间,那丝丝冷漠竟然像是被阳光晒尽,透着些许温情,竟让她暖中生涩。
顾晓晨没有去接,反是红了眼眶。
伍贺莲沉默地将保暖瓶的瓶盖旋开,一阵浓郁的鸡汤香味充斥于空气里,勾起人的食欲。他又是将保暖瓶往她面前递,示意她接过,不疾不徐地说道,“喝了再去。”
顾晓晨低着头,恍惚茫然。
伍贺莲抓起她的双手,直接将保暖瓶塞在她的手中,霸道地让她捧住。他沉默了许久,见她迟迟不喝,耐心点滴丧失,不悦地喝道,“我让你喝了再去!”
有多久没听过他的声音,有多久没有见到他,像这样坐在一起。不过是一些日子罢了,怎么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份酸涩搅得她难过难受,她倔强得撇嘴,使劲地屏住眼泪,不让它们在这个时候懦弱地落下。
“快喝!”他又是喝了一声,男声冷而刺耳。
顾晓晨浑身轻颤,一下拿起瓶盖旋回保暖瓶,“谢谢贺总,我想不用了。”
她刚要将保暖瓶放下,伍贺莲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带着握住了保暖瓶。他豁得扭头,她徐徐抬头,四目相对,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僵了好久。她轻轻地别开脸,双眼红通通,泛着水润光泽。
“不喝的话,我现在就告诉商银,撤消合作。”伍贺莲幽幽说道,俨然是威胁。
顾晓晨咬了咬唇,吐出两个字,“我喝。”
伍贺莲松开手,她机械似地将保暖瓶的瓶盖旋开。浓郁的香味,当归鸡汤,放了红枣、枸杞,还有许多补气养血的食材。她捧着瓶子,掌心的温度一下子渗进肌肤,涌向心头。
顾晓晨默默喝完鸡汤,放下保暖瓶,“谢谢贺总。”
她终于将车门打开,跨出车身。
伍贺莲没有阻止,只是取了支烟点燃,猛抽一口。
反手关了车门,顾晓晨转身走回正沿着港湾巡视的同事。迎着热风,眼眶里积聚的雾气迅速被风吹干,寻找不到半点痕迹。
每日的下午两点,正是一天最炎热的时候。
大伙儿巡视着场地,在图纸和文件上做着周密记录。尽管还打着伞,可是汗水不断孜孜流淌,根本止也止步住,显然都热得吃不消了。司机小陈从远处奔来,怀里抱着一只大箱子,他一边走一边喊道,“贺总让我给大家买了饮料和冷饮,大家不要中暑了。”
一听这话,大伙儿都兴高采烈起来,莫不是感谢,“谢谢贺总!”
众人露出了笑脸,确实又渴又热。一行人蜂拥而上,取了冰饮料来喝。
夏日里最解渴的东西,盐汽水和盐水棒冰。
一人拿一瓶,外加一支盐水棒冰,站在阴凉的地方乘凉,突然觉得那份炎热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好似随着这份凉爽也慢慢退却了。
顾晓晨坐在石头上眺望港湾,海湾的水好蓝,和天空连接,分不清界限。
不知道哪里是开始,也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就成为连成了一条线。
休息了半个小时,众人继续开工。
……
阳光终于不再那么炙热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四点。
众人也终于过,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步履虽然沉重,可是神却很好。赶回附近的大厦整理东西,再休息一下就可以各自工回家了。大厦里都是冷气,果然凉快舒爽。回到休息间,众人乘着还有时间将记录的数据资料输入笔记本电脑里。
顾晓晨则前往办公室,向袁飞汇报情况。
前方就是办公室了,可是顾晓晨却感到小腹一阵奇异的疼,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她弯了腰,扶着墙走不动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袁飞阿谀的男声传来,“贺总,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这期项目,请您放心。”
袁飞原来是要恭送伍贺莲,可是没想到一打开门,却见回廊里站着一道身影。顾晓晨脸色苍白,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顾助理,你怎么了?”袁飞问道。
“没事。”顾晓晨硬是直起了身体,轻声喊道,“贺总,袁经理。”
伍贺莲眼眸一凝,迈开脚步,作势是要离去。当他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却一把抓起她的手,霸道地抓着她走,冷硬的男声从前方飘来,“袁经理,她提前下班了。”
袁飞目瞪口呆。
“贺总……”
顾晓晨疼得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加上还被他拽着走就更加难过了。直到乘着电梯走出大厦,她已经疼得不行了。车子就停在大厦外,伍贺莲一打开车门,顾晓晨直接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
伍贺莲一下将她抱起,抱上了车。
车子徐徐开动,他英俊的容颜阴霾无比,从未有过的厉声喝道,“病还没有好,谁让你来工作?你以为自己是谁?明天不用来上班!我不需要病人替我卖命工作!”
方向盘打转,伍贺莲扭头瞥向她,只见她疼得一张小脸纠成一团。
他伸出一只手去碰触她,以为她又犯病,“是不是又发烧了?”
他的大手那么温暖,顾晓晨贪恋他给予的呵护。闭上眼睛,小腹还在胀疼,声音虚无轻渺,“你不要关心我对我好……”
眼底什么东西在凝聚,她幽幽说道,“我会当真。”
顾晓晨的眼前黑暗一片,疼痛绞着她,让她无法思考。可是她不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软弱,不许自己沉溺于他短暂的温柔。即便她渴求,她贪恋。像是早就知道结果,她的声音更加轻了,轻到几乎在自言自语,“这次还要麻烦贺总送我回去了……”
原来,一个人不是什么都可以。
比如现在。
沉默了许久,伍贺莲一直没有说话。
车子驶过前方,而他低沉浑厚的男声突然从耳畔响起,那么虚无缥缈,“那就当真。”
只感觉轰隆一下,脑袋像是被人砸过一样。
瞬间的晕眩以及诧异,伴随无止尽的渴望和痴求。奇迹一般,怎么连疼痛都好像减缓了。顾晓晨霍地睁开眼睛,余光瞥向了他。好看的侧脸,他的鼻梁英挺,没有丝毫情绪,专注地开车。她竟是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愣愣地盯着他,只以为这是一场错觉。
刚才是她幻听了吗?
小腹的疼痛再次加剧,顾晓晨又眯起眼睛忍受着绞痛,额头又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伍贺莲不时地扭头望向她,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隔着手背覆在她的小腹上,烦躁地说道,“怎么会肚子疼?我送你去医院!”
顾晓晨清楚察觉到自身是什么状况,她十分尴尬,紧咬着唇无力说道,“不用去医院。”
“不行!一定要去!”他霸道地反驳,显然不会听她的。
她蹙起眉头,十分懊恼,“不用去医院,我只是……我只是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他依旧固执地探询结果,却有些些傻。
顾晓晨简直是想死,不是被疼死的,而是被尴尬死的。她闭上眼睛,轻如蚊吟的声音说道,“我……那个来了。”
伍贺莲明显一怔,顿时默然无声,不再言语。
车子开到大楼外的巷子口,就开不进去了。停了车,伍贺莲立刻下车。顾晓晨也想下车,却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力气。她这一边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她望向了他。而他微微弯腰,那么轻松地将她抱起。
从巷子口到大楼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现在又是大白天的,自然有人瞧见了他们。
顾晓晨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不知道是疼得太厉害了,还是他的温柔沼泽让她迷足深陷,只想赖在他的胸膛,好久好久。他抱着她走进大楼,搭乘电梯。电梯一路往上升,每次电梯停在某一楼层,电梯外的人瞧见某人一张肃穆冷煞的俊脸,也不敢再搭乘。
走上阁楼,伍贺莲沉声问道,“钥匙?”
“放在包里,包在公司。”顾晓晨深呼吸一口气,累得不行。
伍贺莲二话不说,猛地抬腿,直接将门给踹了。
“砰——”一声响,顾晓晨更觉头疼,“你做什么?拆房子吗?”
其实倒也没有那么夸张,门没有被他踹飞,只是门锁坏了。伍贺莲几个大步走进阁楼,顾晓晨轻声说道,“我要去洗浴间。”
他又是抱着她去洗浴间,顾晓晨睁开眼睛望着狭小的洗浴间,视线扫向平时摆放卫生用品的玻璃架。玻璃架上空空如也,只剩卷纸了。
怎么会那么惨呢?
人倒霉的时候,真的什么都倒霉。
“然后?”伍贺莲不知道该怎么做,抱着她问道。
顾晓晨的声音微颤,哭也哭不出来了,“卫生棉用完了。”
……
顾晓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这样一个男人会替自己买卫生棉。可是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后,转身走了。他只丢下三个字,走得头也不回,而那三个字,让她诧异震惊,“我去买。”
在顾晓晨的记忆里,顾青是个好男人、好丈夫,更是个好爸爸。
可是即便是顾青,也没有替林芬做过这样的事情。也许是林芬将家中的一切都搞定了,处理得井井有条,所以顾青根本就不会去操心家务,料理那些琐碎的事情,包括……一包小小的卫生棉。
顾晓晨静静地躺在床上吹着风扇,扭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还是那么蓝。
是不是,他曾经也替谁买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伍贺莲终于匆忙赶回。门打开的刹那,惊醒了顾晓晨。她扭头望去,只见他绷紧了俊容,神色有些异样,可也瞧不出什么情绪。而他的手上,竟然离谱夸张地提着一只大口袋。
那只口袋里满满都是卫生棉,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有翅膀的,没有翅膀的。天!怎么这么多的卫生棉,这都够她用一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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