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上位：王爷如此温柔

    江岸被慕容燿这眼看的神情一滞，到底还是退回了原本的那道线。让慕容燿嫉妒就够了，不过演戏而已，方才差点失去分寸。正真要惹怒了慕容燿，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当即，江岸借故告辞，留下慕容燿与沈苑对视。

    要说这张砚，其实是慕容炘的心腹，每日要做的便是协助慕容燿处理各官员的上书奏折。日常住在皇宫内，深受慕容炘的信任。可与此同时，也是江岸的挚友。之前江岸进宫，就是去找的他。

    可方才江岸的话语间，似乎与张砚只是泛泛之交。反而身为王爷的慕容燿与张砚的关系更好，这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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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学习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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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岸告辞时，沈苑很是不舍，面上的惜别之意好不掩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显露出来。

    “以后还会再见的。”江岸一脸郑重地许诺。闻言，沈苑才放宽心。

    在一旁看着的慕容燿面色阴沉，似乎要把眼前的男女生吞活剥了一般，沈苑根本不屑看他。

    “琉璃，送客！”江岸走后，沈苑自然不愿意单独面对慕容燿。她总觉得慕容燿眼里的感情突然变得炙热，让自己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这次，慕容燿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眼沈苑，离开了这里。

    书房内再次余下沈苑一人。她怎么想，也不知道慕容燿为何对原身有如此炙热的感情。明明她在原身的记忆里，根本就没见过这人。

    越想思绪越发混乱，最后她神情坚定，鼓着脸自言自语：“这一定是阴谋！是他伪装出来的！”

    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她在今后面对慕容燿时，更加不易被他迷惑，时常冷目相对，让慕容燿怎么也想不通。

    江岸先行一步离开沈府，则是担心说多错多。他能够蒙蔽住沈苑，不代表能骗过慕容燿。要知道，两人相识已久，就算不了解彼此的心思，但也能就这些话语猜出点什么。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只得尽快离开沈府。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沈苑，那字以后在什么宴会上，可能会被人嘲笑。一想到沈苑会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看不起，他就深呼吸了一下，压住内心的愤怒。

    稳住心神，江岸再次使计往皇宫的方向去。前些日子找过张砚说了接下来的计划。这次过去，却是不在计划中。也不知道张砚那边会不会有事。

    思绪纷飞间，江岸轻松地进了宫。他易容后伪装成太监，低眉顺眼的。

    “快点进去，张大人已经等久了！”江岸打晕了送饭的一太监，提着饭来到张砚住的宫殿门口，守卫的人急切地传唤着。

    被人这么呼来喝去，他也没有任何不满，一举一动和真的太监没有任何区别。也就光明正大地进了张砚的房间。

    此时，张砚还在埋头处理奏折，看也没看来人，低着头道：“把饭菜放下便可。”

    “是我。”江岸突然出声。

    也是张砚不喜人伺候，大殿内一直都是他一人待着。听到江岸的声音，瞬间抬起头来。而后笑出了声。

    “怎么今日变身成了太监”他和江岸一直都是挚友，言语间十分亲近。但他也有些疑惑，明明前些日子，两人才商讨出接下来的动作，按理说，江岸不会这么时候过来的。

    “此次过来，是有私事相求。”话语间，江岸直起腰板，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亭山尽管提，只要能帮得上忙，砚在所不辞。”他自幼认识江岸，一直以来都很心疼江岸的处境，交心后，自愿为江岸做事。

    江岸看向张砚的眼神微闪，随后道：“我想找人教导沈苑书法，第一时间便想起了你。不过，这事大概明日，慕容燿会向你提起。若是可以的话，还请你答应下来。”

    与张砚说话时，江岸到底也没有完全敞开心扉。不过张砚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见过江岸受的苦，他也能理解这种做法。

    “好。”这一字很重，不过是教人练字而已，哪怕亭山让自己去死，他都从容赴之。就去听书

    ……

    翌日，慕容燿果然在下朝后找到了张砚，与之说了此事。

    张砚略作思考，而后道：“王爷相托，臣自然答应。”

    慕容燿轻轻颔首，张砚与他一道离开。尽管预料得到自己能请动张砚，可他心里还是有些异样，思索着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两人来到沈府，这次，总算是没人阻拦慕容燿的脚步。

    不一会儿，沈苑看着慕容燿和另一位相貌清秀的男子，思索着这人的身份。

    “他就是你今后的书法师傅张砚。”慕容燿解释道。

    沈苑完全没有想到，慕容燿的速度会这么快。眼里先是闪过一道惊奇，随后露出了喜悦之色。

    “见过师傅。”沈苑还记得那些规矩，学的有模有样的。

    尽管张砚是慕容燿带过来的，但她对慕容耀的印象不会随着此事迅速变好，像是没看到此人一般，只和张砚说话。

    很快，两人便开始学习书法。只留慕容耀一人站在原地，似是多余之人。

    他心知沈苑心有芥蒂，对自己的看法不会在一朝一夕扭转，继而转身离开，打算找个好的时机再行解释。

    只要沈苑还活着，自己有的是耐心等待。

    在慕容耀离开之后，沈苑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略微失神。她的状态被张砚看在眼里，张砚却什么也没说。

    他看的出来，自己的挚友对沈苑有点意思。若是沈苑的出现，让挚友的内心不再这么沉重，也是一种好事。也是出自这样的想法，他发现了沈苑对慕容耀的心软，但并不会提醒。

    自这日之后，张砚每日下朝后，都会来沈苑这边待上一两个时辰，指导她练字。而沈苑的进步也很快。

    张砚看在眼里，时不时地还会发自内心地称赞几句。

    尽管应下此事之后，张砚处理公事的时间往后挪了许多。往往深更半夜，他所在的宫殿已经灯火长明，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

    首日，沈苑连怎么拿笔都不会，而如今，写出来的字已经有了自己的风骨。

    加上这些时日，慕容耀没再来沈苑这边叨扰，让她的心情很是自在。甚至觉得今后若一直都是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只不过，那个人也没再出现过。

    夜练完几张大字，沈苑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道，那人如今去了何处。从别院那边带回来的莫念还在自己这里，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这个丫鬟了。

    就在此时，莫念轻轻地推门而入，剪下发黑的灯芯，书房也更加亮堂了些。

    “小姐练字归练字，别累坏了眼睛。”莫念总是这样贴心，让沈苑不自觉地增加了几分依赖。



第三十八章 与张砚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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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燿那边，越想越觉得不对，耳边回荡着那天江岸的话语。真的是君子之交吗这倒是未必吧

    以他对江岸的了解，这人绝不会做无用功。既然推荐了张砚，就意味着一定能请动他。相比，即便那天自己没有应下，这事儿还是会被江岸一手促成的。

    若真是如此，这两人的关系可就亲近的有点过头了。朝中谁人不知张砚是当今皇上慕容炘眼前的红人，自己必须牵制住此人。

    念及此，慕容燿闭上眼睛，做了个决定。次日，他让人给沈苑传了消息，策马扬鞭回到北陵。

    沈苑那边听到仆人的传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慕容燿是什么意思自己想要划清界限的意图以如此明显，他这是看不见吗

    “这与我无任何关系，今后不必再上报与他相干之事。”但看沈苑的面容，倒像是一个软糯糯的少女，可她做好的决定，很难改变。

    仆人闻言，称喏离去。

    而端坐在书房的沈苑却是发着呆，自言自语：“慕容燿这一走大概要一个月，也不知是真的有急事，还是放弃了算计自己。”

    她声音里带着娇气，尾音上扬，很明显是为这种猜测而喜悦。

    说起来，沈苑根本不愿和慕容燿有任何的牵扯，毕竟，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还是小命要紧。她一向与世无争，活得明明白白，不愿意做搅进那些纷争。

    一旬过去，慕容燿回到北陵王府，还未换洗，直接让仆人把慕容霜找来：“将郡主带去中堂。”语毕，自己大步往中堂去。

    仆人许久未见慕容燿，这次见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他这次归来，并未提前通知过。而王府众人也在慕容霜的管教下，痛不欲生。

    “还愣着做甚快去啊！”赵赟见仆人愣在原地，厉声斥责道。

    “小人遵命！”抛下这话，仆人转身就跑，礼仪什么的也顾不上了。

    慕容霜正在闺阁少女开的赏花会上，兴致正高，见到仆人过来，气得脸都变形了。

    “郡主，郡主，王爷，王爷他回来了！”前来传话的仆人是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咽了口水，忽视慕容燿眼神中的杀意，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慕容霜刷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方才还觉得仆人的数显打扰了自己的雅兴，如今的小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喜意。

    “兄长刚回来，有点想我，那这里就抱歉了。”话语间，慕容燿眉眼间的张扬与炫耀一览无余。

    “王爷回来了，姑华郡主早点回去也是应当的。这并无大碍。”

    “王爷还是很宠你的，真让人羡慕啊！”

    “……”文笔书吧

    不一会儿，豆蔻年华的少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奉承着慕容霜，她脸上的清高也就越发浓厚。

    随后她迫不及待地回到王府。当她一脸雀跃地奔向慕容燿时，却被他的冷脸给吓到了。

    “皇兄！你回来了！你不在的时日……”慕容霜欲哭还泣地说这话，分外引人怜惜。可她话还没说完，相思之苦还未倾诉出去，就被那坐着的人打断了。

    “此次回来，我已为你安排好了一门亲事。你做好准备。”慕容燿像例行通知一般，根本没想过慕容霜的反应。

    最初他留下慕容霜，本就是见她长得不错，好好培养，可以作为联姻的棋子。本以为这么多年，已经将此人养熟了，没想到，她倒是生了别的心思。

    其实，慕容燿也不是不知慕容霜对自己有些许的情谊，只是他向来精打细算惯了。觉得这样的情谊能够更好地把人掌控在手中，可到底计划不如变化，一次地自大，让自己心悦之人差点命丧她手。

    动手的人除了慕容霜，自己都已处理了，这幕后黑手，自己怎么会让她好过

    这样想着，慕容燿根本就没在意自己这话说出之后，慕容霜的变化。

    只见慕容霜双目含泪，凝视着慕容燿，眼神里带着不可置信：“皇兄，你是在说笑的吧我还小，怎么能嫁人呢”即使震惊，她还算有脑子，没有直截了当地把自己对慕容燿的感情说出来。

    毕竟上次说出来之后，受到了那样的惩罚。

    她见慕容燿一点反应都没有，心理越发绝望起来，直接上前一把抓住慕容燿的胳膊。还未等她稳定心神，慕容燿一挥胳膊，把她甩在地上，总算是给她了眼神。但这眼神里却是充满了厌恶。

    而慕容霜倒在地上，却是再也没能起来。她望向方才站起来的男子，脑海里全是那厌恶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皇兄！我不想嫁！我怎么能嫁给别人呢我是你的！皇兄！慕容燿，求求你，娶了我好不好……”

    不管慕容霜怎么苦苦哀求，慕容燿都未再给他丝毫反应，始终冷漠以对。

    若非慕容霜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腿，慕容燿当即就走了。可此时，他毫不怜惜地把慕容霜踹开：“要么听话嫁人，要么死，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撂下这话，慕容燿大步离开，回去之后便好好洗漱了一番，这套衣袍也随手扔了。也不知是路上风尘大，还是嫌弃某人太脏。

    待到午后，慕容霜在房间里关了两个时辰，再次见到慕容燿的时候，神色从绝望变得毫无波澜：“我选择听话嫁人。”

    说话时，她的语调也没有任何起伏，像是个傀儡。对此，慕容燿早已预料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来之前，他就已经进宫向慕容炘求来了这门婚事，方才那话也不是在威胁慕容霜，本来就只有这两个选择。

    大聿那边，张砚下朝被慕容炘留了下来，单独说了此事，言语间都是成人之美的高兴：“朕瞧你和姑华这门亲事甚好，郎才女貌，你是朕的心腹，她是朕的义妹，哪哪都相配！”

    听闻此话，张砚震惊的同时，却不得不接受这门婚事，甚至，只能在皇帝前面强装喜悦。

    待到去沈府时，他正教着沈苑练字，自己却走神了。



第三十九章 动身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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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天色正好，午后的清风随窗送入书房，若是以往，张砚必定即兴赋诗一首，可如今神情恍惚，久久未曾落笔。

    “师傅有什么心事吗”沈苑柔声问道，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放下心防。

    原本独自郁闷的张砚闻言抬头，一张脸像苦瓜一样：“皇上给我和慕容霜赐婚。心知会有这么一天，但未曾想到，这天竟然来得如此快！”

    张砚说着，忍不住叹气。皇上一向疑心重，自己若是拒绝，只怕后面不会再得到重用。想来，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沈苑再次听到“慕容霜”这三字，条件反射地颤动了一下。就算早已解毒，可她还是忘不了当初慕容霜充满杀意的眼神。

    甚至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现代女博士，亦或者是燕朝的沈苑。如今她以拥有沈苑所有的记忆，瞧见这右相府的一草一木，心里也会有万般感触。

    “师傅若是不愿，真的就没有丝毫办法了吗”沈苑语气甚是温和，似乎是对张砚表示同情，可实际上，她也有些恍惚，在担忧自己的未来。

    张砚是朝中大臣，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婚事。自己呢如今的身份是右相府嫡女，爹娘已经为自己付出不少了，甚至于仍在为解除自己与慕容燿的婚事奔波，但最终的结果，真的会如他们所愿吗

    “这世上有不少的身不由己。为了信念，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也是我钻牛角尖了。”似乎被沈苑这么一问，张砚的脑海里快速闪过许多模糊的影响，最后却是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