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上位：王爷如此温柔

    “姑华前段时间回了王府一趟，却发现自己被人下蛊，也不知张大人是否知晓”慕容燿说着，原本手中端着的茶杯突然放在桌上，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气氛却变得更僵。

    沈苑原本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她心里也是慌乱的，在坐在这里之前，她有怀疑过张砚并不知晓此事，可又想到这么久以来，再也没了慕容霜的消息，她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件事情，在下是知晓的。也在暗地里寻找名医为她医治，可一直以来，却没什么起色。”说着，张砚轻轻叹了声气。

    沈苑抬头与张砚对视，看到了他眼里的痛苦，瞧见他的神色，莫名的想到了旁的事情，怪不得张砚与江岸认识，他们两人的气质真的很像，只不过，两人似乎都不想自己当初猜想的那般，不为外界事情左右。

    “可这么久以来，慕容霜却未曾联系过我们。还以为，她已经病重了……”沈苑插了句话，为慕容燿的暴脾气做出了解释。

    “这也不好说。”张砚神色有些为难，但看了眼前两人一眼，似乎很是纠结，最后下定决心，说道，“她似乎是得了癔症，整日里说些胡话。在下也不便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倒是有点像故意拆散你们一般。”

    说到这里，张砚看向沈苑的眼里却是多了些许的怜悯。

    被这样看着，沈苑也是有些错愕，她不知道张砚在说什么，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开始猜测起来。

    不过她对慕容燿的信任倒是真的，在这种时候，更愿意相信慕容燿的话，转而看向了慕容燿。

    被沈苑注视着，慕容燿冷眼扫视张砚，继而伸胳膊将沈苑的手拉着，放在自己的腿上。这番动作全都是在桌子下面进行的，张砚没有看到，但他看到沈苑低下头时微微发红的耳廓，大致已经知晓。

    “就算是这样，也不该瞒着。”慕容燿注意到张砚的视线，很是不悦。他想到之前张砚教导沈苑书法一事，心里的醋意也越来越浓。

    不知怎得，沈苑看到慕容燿突然变了脸色，有些不解，颇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当时想着这事传出来后，不利于她的修养，倒是没想这么多。”张砚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见他这样，慕容燿冷哼一声：“你把人看好，本王会找人给她治疗。”他的语气很是糟糕，似乎真的是个宠妹狂魔。8090

    若非意识到他的手在安抚自己的情绪，沈苑大概真的看不出来慕容燿这是在演戏。心里有些疑惑，既然慕容燿能装的这么真，那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是假会有人分得清楚吗

    她再三警告自己不能多想，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江兄马上就回来了，王爷找的大夫，大抵也是江兄吧”张砚并未因为慕容燿的狠话而失落，张口询问。

    “本王倒是忘了，张大人也是认识亭山兄的，那当初为何没去找他”慕容燿这话似乎只是简单的疑惑，但实际上，却暗藏杀意。只是不知，这抹杀意，究竟是对谁而言的。

    张砚对他的另外一层意思听若未闻，倒是很快给出了答复：“江兄本就繁忙，在下怎么可能用自己的俗事来打扰他呢更甚者，当时谁也不知贱内是怎么回事。在下也是放下王爷说后，才清楚的，一直以来，都以为她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他的话是说的很清楚，可在慕容燿看来，就是狡辩。虽然如今手里还没有什么证据，但他敢肯定，慕容霜被人下蛊一事，就算不是张砚所为，但他也是知情的。

    “你可以走了。”慕容燿听完这话，神情倒是有些高深莫测，被他的视线一扫，张砚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这也是他头一回害人，害的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人。他当时怎么可能没有犹豫若非慕容霜给他带来的麻烦太多了，他也不会真的把人害死。

    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做了，也就证明他的决心有多坚定。

    在听到慕容燿的这话之后，张砚站起来拱拱手，离开包厢。而留在原地的沈苑与慕容燿还没打算离开。

    沈苑还在神游，慕容燿则是想着听说这里的饭菜还不错，可以在这里吃了之后再走。低头看到神游的沈苑，慕容燿凑过去很是关切：“你是在为谁难过”

    他这话里的醋味很浓，沈苑回过神来，原本是觉得慕容燿很可爱的，可心里被别的事情占据着，忽然问道：“真的是他下得蛊吗”

    慕容燿听到这样的问话，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暗道：果然是为了他！

    “据目前掌握的东西来看，他是知情的。”这样说着，慕容燿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毕竟，他也是希望自己猜错。

    闻言，沈苑还是有些难受，她记忆中的张砚，不是这样的。

    此时大聿城门之下，莫见驾驶着马车正在向守城士兵出示路引。看到士兵挥手让他们通过，他一脸平静地载着江岸进城。

    “去北陵王府一趟。”江岸的声音从后面的马车内传出，莫见应了一声，转而改变马车行驶的方向。




第二百零二章 江岸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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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到了北陵王府，却得知慕容燿不在这里，只是他没有离开，被门口的侍卫带着去了前厅。

    看着小厮提来了一壶茶水，江岸微微点头，小厮恭敬离开。

    “这边的小厮倒是没有他主子的跋扈。”江岸喝了口茶，很是轻松道。他一路赶回来，确实是有些疲倦，喝了口温热的茶水，心里多少有些暖意。

    大聿已经嗅到了冬季的味道，细细数来，大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边也入冬了。江岸还记得，当初捡到疑似死亡的沈苑时，就是在寒冷的冬季。

    若非那时自己提前知道了消息，如今的沈苑只怕是早就不在了。他与慕容燿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能安静地坐下来谈话。

    不过，江岸说的这话，莫见倒是没敢接上。他看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像莫念那般，不是喜欢上江岸，就是真的视沈苑为信任的好友。

    想到莫念，莫见的眼里划过一道怀念。这次外出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他们也没坐下来多久，沈苑与慕容燿已经回来，只是回来时，两人并未言语，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一看就是发生了争执。

    “你回去吧，记得用膳。”慕容燿快到前厅，看到坐在那里的江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他想象中的平静的声音，对沈苑而言，就是在给自己甩脸色，这已经算得上是冷酷无情了。一直被慕容燿轻言轻语对待，沈苑有些懵。

    但她也有些没搞懂情况，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往另一个方向前去。不是不知道慕容燿有些吃醋，可她觉得，只是吃醋，没必要这么做。说开了就好，可慕容燿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念及此，沈苑也是生气的。

    “吃醋吃醋！醋死你好了！也不知道听我解释！”她小声嘀咕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下人也都装着听不到。

    此时慕容燿那里，与江岸往书房走去，路上两人并未说话，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加上还记得张砚是江岸介绍的，更是不愿给江岸一个眼神。

    被慕容燿这样对待，江岸虽然觉得不解，但还是镇定自若。不过，心里他也在思索着，方才沈苑与慕容燿出去做了什么，回来后这人如此生气

    江岸还是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生闷气，只要不影响正事，也就当作没看到。

    书房内，江岸先开口道：“当初为了救出沈府众人，我与太子有过一段合作，近些时日也曾断断续续合作过，可上次，却发现这合作，可能无法进行下去了。”

    说着，江岸眉头紧蹙，隐隐有些犹豫。

    见到江岸犹豫，慕容燿倒是冷哼一声。他知道江岸这人向来很有主意，只怕问出来后，心里已经有了决策。

    念及此，慕容燿冷冷一笑：“有了异心，杀了换新的便是。”当初他与江岸讨论过与慕容斌合作的事情，那时因为慕容斌帮了大忙，不介意帮他一段时间。但若是他起了旁的心思，倒是杀了无妨。187小说

    听到慕容燿这般回复，若是旁人听到，也许会觉得慕容燿大逆不道，可在江岸看来，这就是慕容燿的性子，这样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最初太子确实软弱无能，没有任何伪装，向来也没能力瞒过这么多人。可能近来得势，倒是让他有些膨胀。加上伪装成以前的模样并非难事，他也就这么做了。”虽然最初是江岸提议让太子这么做，可太子背着他做的事情，却是让他觉得，要给太子点厉害瞧瞧。

    “那晚宫宴，你找本王，是知道了李淑的事情”慕容燿面色肯定地看向江岸。

    “确实如此。”江岸也不闪躲，直接承认。

    慕容燿早就猜到了这个，见江岸承认，也没再说什么，转而说起了李淑有孕一事：“如今李淑怀了皇太孙，按照日子推算，是那晚宫宴的事情。”

    听到这话，江岸倒是有些诧异。他没有回到药庄，加上药庄刚建没多久，为了谨慎，他并未让这边给自己传递消息，毕竟他认识了慕容炘这么久，知道那人也不是吃素的。

    见他这样，慕容燿知道自己是查探不出什么了，这人还真是滴水不漏，该说的说了，可自己想知道的那些，却是一个字都没提。

    他见此路不通，也不再纠结，直接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本王想问一下，你那边有师父的消息了吗”

    “之前有，如今却是没了。”江岸知道慕容燿问起这个，说明已经查到了点事情，叹了声气，“这次我外出，就是得到了一点关于师父的消息，可等我到了之后，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说到这里，江岸又是叹了声气，眼里的光芒似乎都熄灭了。

    闻言，慕容燿却是沉声反问：“是吗”

    “难道在这件事情上，我还会骗你”江岸抬眼与慕容燿对视，语气里带着不屑。随后也不解释。

    但他这种不解释的样子，却是让慕容燿信了七分。

    当初得知师父去云游四海，也是从江岸口中说出来的。只是他却觉得，师父大抵是不会再回到赤崖楼了。毕竟，那算是师父的伤心之地。也是如此，慕容燿更是要急着找到姜晟，不仅仅是为了沈苑，也是为了知道姜晟的近况。

    江岸捕捉到慕容燿眼里一闪而过的着急，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江岸怀疑，师父之所以对慕容燿有多过的偏爱，是否就是看中了他的坦诚。

    念及此，江岸的嘴角倒是勾起一抹弧度。无论是因为什么，赤崖楼都只能是他的。

    慕容燿不知道江岸在想什么，既然得不到师父的消息，他也姑且相信江岸的话，暂时不急。

    这样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句后，慕容燿的面色却还是阴沉着，让人不敢直视：“不过，你这次过来，本王也刚好有事情要去找你。你研究了那么久的蛊毒，想必对此是得心应手吧”



第二百零三章 师妹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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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岸闻言，先是一愣，再开口时，笑容却有些不自然：“若真的是得心应手，也不会至今仍在介怀。”

    他这话倒是让慕容燿有些诧异。猛地想起一些往事来。

    他拜姜晟为师后，得知姜晟的武功医术皆为上乘，要挑选之时，他对医术不是很感兴趣，便以学武为主。

    在那之后，他日日勤学苦练，武功总算是在这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甚至，有人提起，还会一脸敬畏。

    而身为师兄的江岸，也将师父的医术学的是出神入化，自打他出名后，江湖上的人前来赤崖楼，有不少都是冲着白鹤仙人来的。

    之前他对沈苑说下蛊毒的那个门派得罪了人，也是和小师妹有关。他还记得小师妹那时很是活泼，虽然他不喜欢小师妹咋咋呼呼的性格，但也没有多讨厌。

    得知小师妹与江岸成亲的事情时，慕容燿特意抽出一天时间过去祝贺，但也仅限于此。可没过多久，小师妹便病逝了。

    慕容燿还记得当时的自己正在书房处理朝廷上的事情，得知消息后赶紧去了赤崖楼，却还是没有见到小师妹的最后一面。

    他是冷心冷清，可无论无何，小师妹都是师父的女儿。师父又是他的再生父母，他担心师父因此一蹶不振，为此想要调查真相。

    起初，得知小师妹是病逝的，慕容燿一点也不相信，毕竟师父与江岸在医术上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无人能出其右。也是如此，这么久了，他还是怀疑小师妹逝去的原因。

    一直以来，他都怀疑这件事情与江岸有关，但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毕竟小师妹出事前后都只与江岸单独相处过。也是有了这样的猜测，那几年他与江岸的关系才越发疏远。

    若非江岸救了沈苑，只怕他们是没有好好坐下来谈话的机会。

    思忖至此，他想到方才江岸的答复，冷笑一声。

    当初师父因为小师妹的病逝，闭关许久。他曾经见到江岸不止一次出入师父的书房，询问看守书房的属下后才知，这是去看医书。

    那名属下不知道江岸的能力，他慕容燿怎么会不了解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师父考察江岸，那人学习医术的速度极快，天赋异禀，这书房的医书只怕是早已被他记在心里，背得滚瓜烂熟了。

    如今却还要去书房看书，只怕看的是师父前段时间带回来的东西。也是想到这个，慕容燿有次去翻看了一本，发现那上面写的与蛊毒有关。但因为文字描述晦涩难懂，他对此不感兴趣，也没在意。

    不过，他却是以为江岸是对小师妹很愧疚，才会这么认真。也是如此，才会笃定他对蛊毒这种东西研究很深。

    现如今却不曾想，他竟然说不懂。天合

    “不知师兄在隐瞒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慕容燿盯着江岸，目光咄咄逼人。

    江岸被慕容燿这样看着，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单单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不紧不慢的，抬头与慕容燿对视，却是先行错开视线：“我应下便是，王爷又何必这般鲁莽若是今日坐在这里的并非我，只怕王爷是要得罪人了。”

    江岸的话虽然不多，看向慕容燿的眼里却带着包容，似乎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辈。

    慕容燿被他这样看着，情绪却是突然稳定下来。若是以往，他定然是要让人把江岸赶走，短时间内不会再想见到此人。可想到沈苑轻言细语的模样，他心情平稳了些。

    “病人是张大人的妻，本王也只是想到亭山兄与张大人的关系，提前告知一声罢了。若是亭山兄医术不佳，无法把人救回来，也不会告知本王。张大人那里，想来亭山兄自有打算。送客。”

    最后两个人，慕容燿本就不是对着江岸说的，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守着的王涛走了进来：“江公子，请。”

    说着，王涛弯腰，向外做出邀请的姿势。

    江岸看了眼慕容燿，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站了起来，拱手后离开这里。他离开的步伐倒是从容，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方才的来往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