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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塘
那阵熟悉的古琴声从河面上传来,空谷幽兰地在这个水墨画般小镇里晕染开来。原本在前面疾步走着的男人缓缓地转头,注视着河面,没有再前进。
顺着他的目光过去,我所见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一脸的冷清,眼里装着一泓清泉,似笑非笑、满脸的愁云里倒是有一点温婉的颜色漏了出来。一身的水绿色里带着些深黛色包边,胸前的胭脂扣挽得恰到好处,四是要将她那曲折的一声都在这小小的扣子里说尽。
一双纤纤玉手在古琴上来来去去,动人的旋律便从她手下传出。对岸的房屋里立刻探出不少人的脑袋,啧啧称赞着这绝妙的琴声。
我也不禁为这琴声惊叹,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何时何地,但这样的琴声就算是放到现代那样的大城市里,也能算得上是一流的了。
等到我再仔细一看,那女子的面容竟然有些熟悉。我突然想起母亲曾经给我看的那些老照片有一张破旧的相片,也是同样的一个女子穿着碎花小褂子,一双短眉紧紧地蹙着,端坐在船头,操着古琴。
“姥姥!”我惊讶地发出了声音。这是我姥姥!
身前的男人立刻转过头来讲我拖到一旁的巷子里,捂着我的嘴巴,我用力地挣扎着。
那巷子十分的窄小,他的身体和我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胸膛贴着我脸庞上下起伏着,他放开了我的嘴巴,但我却依旧不敢讲话, 感觉我的脸此刻一定红透了!
突然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手上拿着警棍从外面跑过。
我贴着他的身体,不安地蠕动着,看着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闷哼地发出一阵声响,“你别再动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抬起头想要看清他的面容,但却依旧被那个大大的黑色帽兜遮盖着。我艰难地伸出手 一把抓下他的帽兜,原本以为这就能让他的面容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眼罩,只露出了他的一双眼睛。
我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不满地蠕动着,想要出去,他压低声音说道,“说了叫你别动了。”说完便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之后便是一个薄荷味的吻。
他的吻技很好,舌头直直的进入我的嘴巴,我一下子便缴械投降了,身子瘫软地趴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不安地在我身上胡乱地游走着,我想要反抗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叫我的名字。”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许琛,许琛……”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的嘴巴里出来的这个名字,但脑海里突然闪过的就是这两个字!只听到他浅浅地笑着,手却依旧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双唇又欺压过来。
薄荷的味道很好闻让我暂时忘却了下身的疼痛。
“来祭灵山找我,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等到我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时已经是晚间的九点,小姨在一旁的桌子上睡着了,我试着站起身 却全身酸软,这种感觉是那么真实,真实得甚至让我忘了这是梦。
“许琛,祭灵山”,我的脑袋里一直闪着这两个词语,看来这祭灵山我是非去不可了。
看着母亲那张黑白照片的笑容,或许我能解开你解不开的答案,我不可能就这样坐着等死的。 我卷起袖子,看着自己身上的尸斑,心想,得先吧身上这股子臭味儿给除去了才好。但是要找谁帮忙呢?身边的朋友怕是根本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不但不会相信,甚至会因此疏远我,我能找到,或许就只有他了!
我从包里摸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找到了那个陌生的号码。点下拨出键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毕竟我和他并不是很熟,对方来路不明——不!来路很明确,他就是鬼!但他用意是好是坏,我无法判断。
没过一会儿周绍英就接起了电话:“怎么了,找我有事儿?”他的语气显得很轻佻,或许是对我之前的行为有些不满意,毕竟破坏了那个餐厅里的氛围。
“嗯……”我依旧在犹豫着该不该说。
“我以为你都不敢来找我了,”他显得有些惊讶,“让我帮你什么吗?”
我没有再犹豫,我觉得我想什么他全都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身上的味道小一点吗?”我不安地问道,他立刻回答道,“明天下午来松树林里找我。”
“我怎么才能到松树林……”还没等我说完话他就把电话挂掉了,这个人真是的每次都不听我把话说完。我挂了电话,抬头看到母亲的照片,母亲的音容笑貌依旧在眼前 但我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爸爸从外面进来,“言言你醒了啊”我抬起头看着爸爸,突然想起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在我感冒喉咙痛的时候给我做冰糖雪梨了,所有这几天积蓄的悲伤和委屈都在这一瞬间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宣泄出来了,抱着爸爸的腰我剧烈地哭泣起来。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还有爸爸在这儿呢……”爸爸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安慰着说道。





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第十六章祭灵山传说
夜里外面的风声很大,和爸爸谈论着过去和将来的事情,时间过得特别快。
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了家里面,草草地卸了妆容,闷头就睡。
梦里却依旧是那青山绿水,一幅江南小镇该有的味道与风韵。熟悉的古琴声再次响起,那个姿色绝美的女子竟然是我姥姥,这里到底有些什么故事,那些穿着警服的人在追捕的是谁呢? 为什么我会叫出许琛的名字?许琛……这时候我又想起了那梦里和许琛的事,脸上竟然有些泛红,又沉沉的睡去。那是我第一次的体验,感觉很奇妙。
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梦里的许琛很温柔,我睡得很香。
下身的一阵疼痛惊醒了我,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汗浸湿了枕头,抬头一看时钟,正是大中午。想起来自己还与周绍英又松树林之约,他说好了要帮我除去身上的尸臭味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
想要找到我曾经去过的那间树屋,那片松树林,要见到周绍英,恐怕又要去到祭灵山才能到。
我随意披了一件衣服便走出门去,父亲早就出门去上班。自从母亲死后,爸爸自己苦心经营的生意也不见有些起色,他苦苦支撑着还不是为了我,只是这些年来商场上的奔波应酬让他愈发显得年老与疲惫。
换鞋的一刻自己的钱包从包里掉了出来,却突然瞥见那塞在钱包里一家三口的照片,笑容是那么灿烂,只是现在的我更加成熟,父亲却更加年迈,而母亲却不在人世了。
我立刻起钱包,转身便走。
这个点打车的人很多,出租车也不少,一听到是去祭灵山的,一个个出租车司机都摇着头不愿去。这祭灵山的传闻搞得整个市的人都恨透了这小山头,更多的是怕透了。就连大人们呵斥不听话的小孩都以“把你扔到祭灵山不管你”来威胁。
我虽然知道这祭灵山有些恐怖,却并不知道它的故事,自从上次祭灵山下的一次神秘经历之后,回到家就在网上搜索了祭灵山,得到的传闻却莫衷一是。
有传闻说是曾经这个山头被一个开发商买了去,要把这小山头改造成旅游基地,交通要解决,于是就需要修路,开工的第一天施工队就在树林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死相极为惨烈,一具男尸一具女尸都裸露着身体,男的被人挖去的肾脏,而女的被割去了双乳,两人身上都布满了伤痕,致死的原因却是窒息而死。凶手在两人死之前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并最后将两人勒死,抛尸荒野。
施工队的工人们哪里见过这样大的场面,一个个的不是看得吐了就是立刻吓晕了过去,包工头还算是有头有脑,还算清醒,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拨打了110,警察立刻派人赶到,但却无法查出凶手是谁。
祭灵山上已经有些开发商造好的房屋,但消息一传出,谁还会来这死过人的山上来旅游呢。但那个投资的老板却把钱全投进了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盈利不说,还把自己的老本都给赔了进去,这山头一时之间也没有谁接手,人生之路走到了尽头,老板便在山上自家的大别墅里自尽了。
警察赶到的时候,那豪宅里的游泳池都发臭了,三伏天里尸体浸泡着祭灵山上的水,不安地在血色里荡漾着。偌大的豪宅里早已什么都没有,老板的妻子早就为此争吵不休,将家产都拿去变卖带着女儿离开了。
一座山头三条人命,或许还有更多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另有一则传闻说得更加玄乎。说是政府曾要在那片区开路,规划的过程中要穿过这祭灵山。之前所有的工程都进行得很顺利,唯有经过祭灵山的那根关键的桩子一直都打不进去。那时候的人似乎都还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因此当时的主要负责人便觉得一定是老天在责怪他,一定是这座山是哪个神仙的宝地,这样做恐怕是打扰了神仙的清净,于是便花重金请来了当时十分著名的法师来作法。
那法师已经古稀有余,但还没等他作法,只是在那里走了一圈便告诉负责人,这桩子打不下去的,怎么打都打不下去的,那地底下有条龙,那是龙头的地方,不可打桩。
负责人不依不饶,心想花了这么大价钱总该有个交代,于是便缠着法师让他作法请走那条龙。法师不得已只好作法,没想到这作法作完,又停工拜祭了三天,这桩子竟然十分轻松容易地就打了下去,但法师也在不久后命归西天。
死前他的家人伏在他身边,他却一直说着什么自己道破了天机,自己罪有应得,让自己的子孙后代都多行善事才会遭厄运。
而最后那条路也始终没有修完,成了政府的烂尾工程。
想起来自己去祭灵山的路上还确实有这样一条路,断头路!
我站在公交站前,不知何时这公交站牌竟然换成了新的,从前只有三辆公交车经停的站台现在竟然增加到了五辆,然而竟然出现了4路公交车这样的路线。在中国,4可以说是不详的数字,四路四路不就是死路,我满怀着好奇心看着这条线路的经停站,果然走的是郊区这条线,经过的站点不是郊外的工厂就是少有人住的烂尾楼,等到我看到最后一站的时候,不禁发出“嚯”的惊讶声。
最后一站竟然是祭灵山,这样看来这四路还真是死路!
一旁的老大爷拿手指着这4路车的路线,看到最后一站是祭灵山的时候,他也发出了和我一样的惊叹声,“这祭灵山有谁会去,还不如把这站拿掉,司机师傅还真是可怜,要去那样的地方遭罪。”老大爷边说边摆着手。
“还真应该给这四路车的司机加工资哦,天天干的这差事,家里人都要担心死了。”一旁牵着一只狗的老奶奶迎合着老大爷的话说着。
“诶,有辆公交车来了!”一旁带着小孩出门的妇女的声音立刻吸引了等车的人的视线,大家将目光聚焦在远远开来的公交车上。




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第十七章四路公交车
“吼呦!”随着人群一阵失望的叹息,刚把小孩抱起的妇人又将小孩子放回地上,任他玩闹,“怎么会是个四路车哟。”在我身边的老大爷失望的说着。
这四路车还很新,整辆车干干净净,看上去像是刚出嫁的新娘子一般,期待着别人能上来,开车的是个小伙子,老大爷凑上去问道,“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那小伙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我刚从外地过来,就被公司调来开这新的路线了。”小伙子用手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大爷,你坐车么?”
那大爷连忙摆手退了下来,“不坐不坐”,大爷走到一半还不忘转身对那小伙说了一句,“小伙子啊,听爷爷一句劝,赶紧换份工作,要不啊就换条线路开。”
小伙子不明所以地笑笑,关上车门就想要离开。我这会儿想起来自己要去的就是祭灵山,一想看这样子也是正经儿公交车,没多想就冲上前去,趁关门之前挤上了公交车。小伙子看着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家伙一定是在想:tm终于有人坐我的车了!毕竟我发现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车满满启动,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站台上的那些老爷爷老奶奶是用那样的目光注视着我,一直随着车的远去,目送着我,好像我踏上这辆车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我坐在最靠近驾驶室的位置,看着这小伙一脸 “初来乍到,你别吓我”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残忍的事实,但车上也没什么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样的沉默,没想到他却先开口问我,“您是本地人吗?”语气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生怕这样的问题打扰了我或者说会触动到我的底线。
“我是啊,我家就在那公交站旁。”我在座位上点点头,生怕他会继续问下去有关于祭灵山的问题,便立刻岔开话题,“你几岁了,来这里多久了?”
“我今年21,上学的时候太调皮了没好好读书,大学也考不上……”看着他稚气未脱的笑容,突然一瞬间有些怀念当初上学时的美好时光,但一看到他开的四路车,转而又为他有些可惜。“我来这里其实才两个月,这条路线其实我也不是很熟,就怕开错了,但是看来这车也没有什么人坐。”
这时候刚好是红灯,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车厢,眼神里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在里面,他看看我又说道,“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份工作,你是我的第一个乘客。”
“我觉得你还是听那大爷的一句劝,早点换份工作吧,或者换条路线,不然这真的可能是你的最后一份工作。”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他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听到我这样的劝告,依旧是满脸的疑惑。“当初被调来这里,公司里有不少有经验的老司机都不愿意开这趟公交车,公司给的报酬很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美差事怎么会没人来干,于是就兴冲冲地报了名,谁知道第二天就接到通知要我上岗……”
小伙子跟我讲述着他的疑惑,“所以这四路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些司机都是本地人吧?”我几乎是带着肯定的语气问他,他点点头,“这就没问题了,你知道这四路车的最后一站是哪里吗?”
“祭灵山啊,有什么问题吗?”小伙子天真地反问我。
“这祭灵山可不是一般的古山,市里面大大小小的传闻都是说那儿有鬼?”我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十分渺茫,语气都压低了三分。
小伙子倒是被我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逗乐了,“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啊,”他毫不介意第摆了摆手,“没想到你这个姐姐看上去懂得文明礼仪科学发展四化的样子,竟然还相信这些!”
“我曾经也不相信这些,但我有些经历,说出来你可能又要笑我,但确实是真的。世界上总有一些没办法用科学去解释的问题,我们或许要相信它们的存在。”我会想起自己的那些神秘的经历,十分肯定地说着我的想法,但我知道那个小伙子一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
“姐姐,虽然我书没读好,但我还是懂得一些道理的,鬼神什么东西存不存在我就不说了,但那些奇怪的现象出现,大多数都是科学能解释的,解释不了的是人心啊。”小伙子的一番话似是道出了人生哲理一般,我大为受用,“没想到你这样小小的年仅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我这个吃的饭比你多的人可能都没有你那样的觉悟。”
“其实相信这些东西存在也挺好的,”小伙子话锋一转,又进入另一个话题,“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或许就是说给那些心有恶念的人听得吧,相信因果报应或许我们就会活得更加友善一点。”前面是一个红灯,小伙子停下车转头对我说着,“你说对吧姐姐?”
“是啊,所以人啊还是要尽量多行善事。”我随声附议。
“也不管那祭灵山有什么恐怖的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做人光明磊落,没什么好怕的。”公交车又开始缓缓启动,渐渐进入边远的郊区地带,公交车的站点已经过了大半,但车上依旧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我和那个刚入社会的小伙。
之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说,刚刚讲述完了祭灵山的那些传闻,小伙子除了在我讲到凶杀案的时候面色有些动容,其他时候似乎都是满脸的轻松,我将这些传闻当作真事儿来讲,或许他只当是听故事吧。
万一他真的当真,吓得调转车头就回去,我今天可能真的到不了祭灵山了。
“终点站祭灵山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依次下车……”电子女声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之前还闭着眼睛睡觉的我,“姐姐你到了。”小伙子走过来叫醒了我。
我懵懵懂懂地抬起眼看着他,“这祭灵山风景挺不错的呀,我看你们本地人还真是不知道欣赏风景。”说着他从车门下去,甚至还拿起手机拍起了照片,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我好想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拉住了他,“你觉得我身上有味道吗?”
他凑近我身前,仔细地闻了闻,“没有啊怎么了?”
我跌坐回座位,他下车的时候脚脖子上露出的尸斑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第十八章他们的世界
还没等那小伙子回到车上,我就立刻回过神来跳下了车,拔腿就跑,内心恐惧极了。
为什么我这几天所遇到的人都是那样奇奇怪怪,不是鬼就是半鬼半人,难得遇到这样一个能说的上几句话觉悟又高的小伙子,没想到竟然和我一样,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但我刚跑出几步,突然想到他和我的遭遇其实差不多,我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害怕他,看他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根本不需要害怕。等到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早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我想着或许也不需要再过多地纠结这些,便开始专心寻找去周绍英住处的路。
漫无目的地走了快有十几分钟,“为什么不直接打个电话给他!”我拍着自己的脑袋,暗自骂自己真是愚蠢,便立刻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周绍英立刻便接起了电话,电话的那头他语气冷冷地,“找不到路了?”
“你那破地方我就去过一次,整个地方都神神秘秘的,我哪知道我该往哪里走。”听他那么自以为是的口吻我也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朝祭灵山的方向再走五百米,那棵大榕树一旁有条小路,你往那边下来就是了。”周绍英大概也是觉得他一开始饿语气有些不佳,变得有些缓和下来。
我听他讲完我就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哎,跟一个鬼置什么气呢,反正他都已经死掉了。
我走到那颗大榕树边上,没想到还真有一条小路,只是那条小路曲曲折折,早就被一旁的荆棘灌木遮盖住了,要不是周绍英告诉我,我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一条路。
还好我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伸缩的登山杖,把那些挡路的荆棘什么的全都弄到一边,艰难地走上了第一步。
这条路有些陡,往下一直很深,头顶的阴云一直没有散去过。不知道沿着这条路走了有多久,一路上听到的声音除了自己脚下树枝的嘎吱声以及身体擦过枝叶的“嘶啦”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奇怪的是我越是往下走,周围的松香味道就越来越重,愈加浓郁。我想我嗅觉的一点点恢复一定和我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有关。死人的坟旁就总是种着许多松树。现在想想那片松树林里一定有许多坟墓吧,或许住着不少像周绍英一样的怨灵。
“夏晓言!”不知道谁再呼唤我的名字,我朝四周看去,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这里!”是周绍英的声音!但我四处张望却依旧没有看到他,那声音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
果然我一抬头就看到周绍英在上方朝我招手,但我看到的竟然是他树屋的房顶。
也就是说,周绍英的整个树屋,连同那片树林以及他自己,都像是脱离了地吸引力一般倒挂在我的头顶。
我朝他用力地招招手,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嘿,我在这儿!”我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勉强看清周绍英的脸,“我也要怎么上来?!”
“从那里!”周绍英的手指指一棵树。那棵树的树干上十分光滑,树干也很宽,“从那棵树上走过来!”周绍英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又补充着说道。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脸的“你在逗我”的表情,“你这几天见到遇到的奇怪事还不够多吗?还没有适应?”周绍英在上方喊道,“你自己上来吧。”说完他就将头缩进了树屋里,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我想他说得也没什么不对,的确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让我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
“牛顿的棺材板都要摁不住了!”我说着走到那棵树前,试着把脚放到树干上,没想到那棵树确实像是有吸引力一般把我的脚紧紧地吸住,当我把另一只脚也抬上去的时候,竟然显得毫不力。
人之所以能够站在地球上,或者说所有的物体都能垂直下落的原因都是因为地球这个无比巨大的物体对于地球上所有的物体都有吸引力,这好像是大质量物体对于极小质量物体的一种绝对的统治,而这棵树对于我的吸引力竟然远大于地球对于我的吸引力,牛顿知道这样的事儿,恨不得当初多下来几颗苹果把自己砸傻算了。
我的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些科学道理,甚至涌现出了动量运算公式以及重力势能和动能相互转化的效率比,但我心里仅剩的一点点科学观念,那点最后的防线在我成功垂直旋转了180度以后全部瓦解。
此时在我头顶的竟然是我刚刚走过的路,而那树屋却安安静静地矗立在我的面前,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一阵风吹过,松树林里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似嘲笑一般让我无处可逃,便立刻从树屋的旋梯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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