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末世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炎垅
这让他气得哇哇大叫。但魏延还是没有丧失理智,知道现在若是与梁军纠斗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当务之急的是先将自己这些人马带入城中再说,
正在魏延着急时,宛温城的东门已赫然大开,近千步卒从里面杀出,这些步卒一半是弓弩手,一半是刀牌兵。刀牌在前,步卒在后,快步向前推进。正在攒射魏延的梁军长弓手们立刻调转了方向,将箭矢向这些宛温城中的临江兵射去。
临江军的刀牌兵们齐举虎头大圆盾,尽可能的护住自己和后面的弓弩手,弓弩手们也尽量弯低了身体,紧随着刀牌兵向前推进。即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手脚中箭。
当他们接近某个长弓手军阵时,已有一股梁军游骑向他们冲来。游骑中的轻骑飞羽首先拉弓放箭,向这些临江步卒攒射。由于游骑是从侧后面攻来,临江军刀牌兵们朝向正面的盾牌起不到作用。乱箭之下,立刻有七八人中箭倒地,让这个前来接应魏延的小型军阵出现了些许慌乱。
再接下来,梁军游骑中的重装骑兵开始了冲锋。十几匹巨型夏尔战马碗口大的铁蹄奔腾踩踏的地面都在颤抖。临江军阵中为首的将校扯着嗓子对魏延高喊道:“将军,兴古太守请汝快快入城,乘此机会快快入城!”
魏延看看四周,视线中又有几支梁军游骑正在赶来。至于视线之外,不知道还有多少梁军铁骑正在闻讯赶来。事态紧急,魏延也不答话。扬鞭策马就带着自己的部队向宛温城中冲去。
与此同时,梁军的十几骑铁甲重骑已冲入临江步卒的军阵中。他们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瞬间就在阵中凿开一个血胡同。策马而过的身后满是东倒西歪的临江兵士尸体。
不过魏延所带的兵马已乘此机会溜入了宛温城中。当梁军游骑调过头来,会合另一支刚刚到达梁军骑队,再次冲向这些临江军步卒时。后者已慌乱的向城门处奔逃而去。六七十骑战骑加速追杀。
胡乱奔跑的临江兵卒们不断被骑墙捅刺在地。这骑枪若是双方对冲,只怕每次战斗中只能用一次。但因为是追击,所以骑枪不会出现枪矛扎入人的躯体后,摆脱不掉的情形。
这些临江兵士被梁军铁骑用矛枪一个个捅倒,从远处一直延伸的到宛温城城下。不过向郎认为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还是值得的。因为毕竟将魏延成功迎入了城。
一入城,向郎就对魏延鞠身一个大礼道:“多谢魏将军搭救。”
魏延笑了笑道:“这本就是某分内的事,又何须言谢。”
向郎又问道:“既然将军前军已入城,后面的大军何时能到。待我临江大军赶至城下。某定要带城内健儿,内外夹攻,将冯贼杀个干干净净,方解心头之恨。”
魏延脸色一沉道:“前军某这些军旅就是全部支援兴古郡的兵马了。后面至少暂时没有援军了。”
向郎听完这话,脸色变化比魏延还大,嘴里还惊讶的“啊”了一声。
第510章 破城而入
向郎搓着手道:“文远将军啊。实不相瞒,凭你带来的这点兵马,加上宛温城中的这些兵马,我们根本守不住。”他说话的期间,梁军配重投石机轰击城墙的巨响还在不时传来。
魏延脸色也阴郁了下道:“某也知道此次任务艰巨。但这是王上的决定,我们开到领方的大军有另外更重要的事做。王上说,做完那件大事,方能回援兴古郡。”
向郎两手一摊道:“我们临江国的南疆,只有兴古这么一支敌军。除了抵挡兴古的冯贼军,还能有什么大事”他突然顿住了话语,脸上出现诧异的表情道:“莫非莫非王上要去攻吴地”
魏延呵呵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王上没有和某如此说。某也没这样说。”说完这话,魏延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弄的向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触犯了魏延。
其实魏延这个脸色不是给向郎看的。他也早都和向郎一样,猜到了刘备为何要将部旅停驻在领方城的原因。他此时突然想到刘备不将此事告诉他是因为不信任他,所以脸色顿变。
两人交谈到此时,一名令兵飞也似的从外面跑来,对二人鞠身报道:“二位将军,不好了,宛温城的城墙在对方投石机不断轰击之下,出现了裂缝。如此下去,最多再几个时辰,城墙就要倒塌。”
毕竟魏延是武将出身,对此的应对经验要比向郎深厚的多。对向郎拱手道:“太守不用着急,在过两个时辰天就黑了。一入夜对方的投石机必然会停止投石。到时我们集中城中工匠,民夫加紧抢修就是。除非了加固城墙,我们还需要在城中各个巷道设置拒马围栏鹿角,以防万一城墙被轰塌,对方骑兵冲入。”
向郎二话不说,将自己太守印信掏出道:“魏将军乃沙场老将,值此宛温城危难之际,当由将军您全权统一调度。这个兴古郡的太守印信就交予将军您了。”
魏延寒暄式的推脱一二,便也不客气的接下了印绶,正式调度全城兵马。
两个时辰后,夜幕降临,梁军的投石车果然停止了轰击。被向郎魏延征集来的工匠民夫乘机开始加固城墙,城墙后的工地上灯火通明,还有些民夫被兵士指挥着布置路障拒马。
此时谁都没注意,城外一颗星火突然升到空中。那是梁军的热气球飞艇。徐荣发现城中似乎火光甚亮后,就猜测到临江军乘夜加紧修复城墙,他便亲自乘坐飞艇升空查看。一看果然墙头后,墙角下灯火通明,脚架林立,民夫们如同蚂蚁一般聚集成一团忙碌着。一些民夫似乎还在街道上布置拒马之类的东西。徐荣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尽管宛温城外大兵压境,城墙已经濒临毁坏,城中临江军兵士和民夫紧张的劳作着。但魏延却似乎信心满满的,行军一天的他洗漱完毕,倒头就睡。向郎则不同,别说现在睡,就是到夜半三更,他也不一定睡的着。
轰轰的大石撞击城墙的声音再次做响,连睡的正香甜的魏延也被惊醒了。城外的梁军在徐荣的命令和鼓舞下,挑灯夜战,再次开动配重式投石机向宛温城城墙轰射。为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喝道:“什么声音!”
“启禀将军,这应是城外的贼军又用投石机轰击城墙了。”候在屋外的亲兵说道。
“哦,那定是天已拂晓了,可某好像没睡多久啊。”起身的魏延边说边去开窗。当他发现外面还是黑漆漆时,那亲兵又说道:“启禀将军。您刚刚入睡没多久,贼军就又开始轰击了。”
魏延这才心中一惊,带着怒气说道:“娘的,这梁军让人好好睡一觉都不让。”此时,向郎已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文长将军,贼军又开始轰击城墙了。据推算,城墙最多撑到黎明时分,我们现在该如何办”
魏延咬咬牙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困在城中,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如今城破已不能避免,我们只好准备在城中与贼军决一死战。”
这一夜,宛温城中无人入眠,即使心大也经受不起那噪音。魏延也反复调整兵力部署,以城墙可能坍塌地点做为防御重点,层层布防,重重设伏。直到魏延认为万无一失方才稍做休息。
到了黎明时分,天色最黑暗的时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宛温城的城墙总算塌了,但是还没全塌,还剩了内壁薄薄的一层矗立在那里。废墟顷刻间就将护城河填了大半。城墙内外灰尘弥漫,即使灯火通明也看不到任何景物。
城外突然安静下来,城内的人只有竖起耳朵才能听到莎莎的脚步声,还有用木板撞击的声音,那是梁兵在用木板垫平道路。接着城内的临江军又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呼呼的硕大物件突然穿墙而过,城墙最后那层还没倒的薄壁也倒塌了。靠前的几名临江军兵士脸上都被碎石击中,顿时血流满面。
魏延认为梁军马上要冲进来了,他将腰刀举起,高声喝道:“准备!”。前排的长枪兵从拒马后探出如林的长枪,后方的弓弩手将箭头齐刷刷的对准了前方。
谁知,城外根本有人冲进来的动静。取而代之的是数十个火球从灰尘弥漫的缺口中飞了进来,而且还伴随着咻咻的破空之声。这声音并非火球发出的,而是梁军的长弓手和轻骑飞羽的集中密集攒射。
那些火球的落点并不准,但是数十发火爆弹最终还是有十几发落在魏延的军阵之中,腾起高达四五尺的冲天烈火。飞溅的石脑油顿时将周边密集的人群变成了火人,那些幸免于火烧的临江兵中却有不少中被箭矢穿过身体。
在哭喊,奔跑中,正面挡着缺口的临江军阵成片成片的伤亡倒地,剩余的也早已惊慌失措的乱成一团。魏延的袖子也被大火点燃,他反应敏捷的用腰刀将其割断,才没有继续狼狈下去。
此时,城墙倒塌缺口处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
第511章 分头逃散
梁军兵士呐喊着从缺口处冲入宛温城内,他们全部是步卒。徐荣已经在空中观察清楚,知道城中满是拒马路障,骑兵已发挥不出优势,所以只让骑兵负责封锁宛温城对外的出口。
梁军步卒冲到拒马前,用密集的枪矛向拒马后方的早已乱成一团的守军刺去。短短几息之间就将拒马路障附近的敌兵清理的干干净净。而后他们开始麻利的将拒马挪开,继续挺着盾牌和枪矛向前推进。
此时,魏延早已呼喝着,让兵士们退到第二道防线。这第二道防线同样是密集的长枪兵,弓弩手站在拒马之后,但是这道防线前方的街道两边侧巷中,还藏着大股临江兵,只等梁军冲来,便向他们侧翼发起攻击。
此时魏延也在紧张的注视着梁军的动向,若按他的推演。梁军应该用枪盾兵在前推进,后方那些弓弩手乃至那投火球的兵种也会跟进,否则无法冲破他的防线。那么等梁军这些远程兵种一入城,两边的伏兵就会给梁军一个好看。
但是这次魏延有错了。大股的梁军枪盾兵排着严整的军阵,沿街推进。即使两翼也有大盾侧立,防御着随时从两边街道冲出的敌兵。不过,那些小巷中的临江兵没有动,他们在等待着魏延的信号。而魏延会等到梁军弓弩手,弩炮兵入城后才会发信号。
不一会,梁军最前沿的盾墙离魏延的第二道防线不到二十仗距离了。临江军的弓弩手箭如雨落般向梁军射去。但是后者却用层层叠叠的盾牌拼起了龟壳阵。箭矢噼噼啪啪的射在盾牌上,将梁军军阵变的如同一个刺猬般。
此时,魏延还没看到梁军的弓弩手和弩炮手进来,心中诧异起来。他纳闷对方若没这两个兵种,如何来突破他的防线。猛然,魏延想起了一件事梁国的枪盾兵本身就有远程攻击能力,无论是标枪还是那不知用什么射出的铁子都会让他的兵士吃不消。
他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但是一切都晚了,梁军的乌龟壳突然散开,而后飞矛标枪如滂沱大雨般向拒马路障后的临江兵砸来。一排接着一排,一轮接着一轮。密集的临江军长枪兵还有弓弩手,立刻一层层一片片的在哀号中倒落下去。
与此同时,魏延也下令两旁侧巷的临江军出击,他不能再等了。带着烟火的响箭冲入漆黑一片的空中。两侧巷道中突然灯火通明起来,伏于其中的临江兵士们叫嚷着奔涌出来,他们的呐喊声汇集一片。但是这些呐喊随即变成了惨叫哀嚎。两侧的枪盾兵们早拉开了盾牌上的橡皮筋,从口中射出一发发小如黄豆的铅弹弹丸。这些弹丸轻易就射入甲胄单薄的临江军兵士体内。
无论是正前方的,还是两侧的临江军兵士,他们再次乱成一团,濒临崩溃。徐荣将战刀向空中一扬,高呼到:“杀”。梁军兵士们挺盾持枪,沿着街巷向四周涌去。成排的矛枪反复从盾墙后探出向前捅刺,靠近者莫不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魏延在几名亲兵以身躯相护的情况下才没有被标枪所伤,现在他又无可奈何的退向了第三道防线。这条防线同样被梁军轻易攻破。
这个过程中,所有梁军枪盾兵都投尽了所有矛枪,而后开始用缳首短刀配合大盾做战。那些在窄街侧巷中追击溃兵的梁军兵士,将其余巷道中的临江兵士也杀散后,反而从侧翼对临江军的主军阵发起了攻击。
梁军除了在街道上展开主攻外,也在城墙墙头向城头的守军展开攻击,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城墙城头。一些长弓手也就此登上城头,伺机向城中狙射。
天色已经拂晓大亮,魏延身着一身黑甲在乱军丛中非常扎眼。长弓手的重箭不时向他射来,有的箭矢甚至擦着魏延的头盔红缨而过,将魏延这身经百战的老将也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从城墙墙头距离太远,即使最优秀的长弓手也不能保证百发百中,更何况徐荣军团并不以长弓手见长。否则魏延当下就应该死于乱军丛中。
魏延边战边退,退入府衙中,几名亲兵副将拉着魏延劝道“将军,我们顶不住了,赶快撤吧。”向郎不知从什么地方也魂不守魄的跑到这里,哭丧着脸说道:“可现在城外也有梁军铁骑封锁,我们如何逃的出去。”
魏延眼珠一转道:“向太守,我们在府衙还有几十骑战马,若是我们出其不意的从南门奋力杀出,还是有希望能突围的。因为当下两军从三面而来,他们料定我们若突围定会是向东突围。所以对我们向南突围必然无所防备。”
向郎这才看到点希望,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快行动吧。”
魏延却又对向郎说道:“且慢,向太守乃一士子文人,没有战场拼杀的经验。又不披甲戴胄,很容易被梁兵所害。”
向郎立刻应道:“某这就吩咐人去给我找套甲胄来。”
“来不及了,汝就穿我这件甲胄吧。”魏延说完就将自己说披挂的那套乌钢锁子甲卸下,为向郎穿上。向郎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说道:“文远大义,向某人不知以何未报。”
魏延呵呵一笑道:“好歹某也是个武夫出身,不披挂甲胄也能凭自己武艺抵挡梁军的袭杀一二,而向太守若不披挂甲胄,很可能跑不出去多远就会命丧马下。时间紧迫,我们也不要再罗唣了,赶快上路吧。”
片刻后,数十余骑战马从府衙中奔腾而出,后面还跟着不少徒步奔逃的临江军兵士。魏延等人边跑边喊:“所有人听令,立即向宛温城外撤出。全都撤到兴古与郁林边界上的虎头关去!”
五六名令兵也向周围跑开,也高声呼喝着,向乱军中的临江兵士尽可能的传达着魏延的军令。
片刻钟后,魏延等人果然在南边冲出了城门。在他们连续打退和躲过了几股梁军兵士的拦截。前方已聚集起大量梁军游骑,后方也是马蹄声如奔雷般响起。魏延知道梁军主力追了出来,对向郎说道:“向太守,此时我们要化整为零,方有可能逃出生天。我们必须分头逃脱了。”
第512章 李代桃僵
向郎和魏延随即分开。也就几十息的时间,后面的梁军追兵也在半刻后追击了上了。奇怪的是只有少部分兵马去追赶魏延,大部分兵马都向向郎追去,而且前方的前面的梁军游骑径直朝着向郎逃窜的方向进行兜截。
向郎眼看前后追兵越来越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疯狂的打马急奔。后方的梁军兵士已开始叫道:“休放走了敌将魏延。穿黑甲者便是魏延。”
原来梁军早就从俘虏口中得知临江军主将是魏延,也知道他穿黑衣黑甲,与其余临江将领的甲胄号衣颜色多有不同。
向郎这才知道魏延将甲胄让给自己的用意,不禁暴怒的咒骂道:“好你个匹夫,尽然哎呀”还没骂完,几支箭矢飞来,射在甲胄上破而不穿,均卡在甲胄中。但是有一支箭矢却射在向郎的坐骑上,战马受痛后扬起前蹄,将向郎颠至马下。
向郎刚刚站起身,揉着被摔的生痛的屁股。六七骑梁军轻骑就向他奔跑而来。斩马刀在他们手中发着寒光。向郎急叫道:“某不是魏延,不是魏延”
但来骑在马蹄滚滚杀声喧嚣的战场上哪能听清楚他的话。而且现在周边还有大量临江兵马,为了以防万一煮熟的鸭子飞了,这些立功心切的梁军游骑们为避免夜长梦多,决定先行斩杀了他夺了头功再说。一道刀光闪过,向郎的人头便飞向空中,早被从他身边掠过的梁军游骑接住。此时尸身方噗通一声倒落在地
宛温城中,徐荣已带兵将残留在城中的临江兵刚刚清理干净。就有令兵来报:“启禀将军,我部追击的部旅大获全胜,并且成功斩首敌军主将魏延首级。”
令兵边说边呈上装有头颅的托盘。徐荣大喜,哈哈大笑着揭开盖在头颅上的红布。他的笑声嘎然而止,面色变的冷峻起来,冷声说道:“大胆,怎敢欺上瞒下,用他人首级冒充魏延。某虽不认得魏延,但某却能肯定长年带兵操练阵仗之人决不会面容如此白净。来人啊,将冒功之人押解上来,本将要当面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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