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合欢情人2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人呢?只会觉得自己的在意还不够吧。
我明白了那些被偷偷拿走的花的去向,可我也像她一样在我面前伪装的,我也在她面前装成我依然不知情。也许谁都不确定要怎么开口吧,也许是我自私地不想拆毁那最后一点“也许不是呢”的侥幸。我不知道,如果有和我相似经历的人,也是一个母亲,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和伪装。我们很多都虚伪,渐渐变得没有勇气面对事实,却强迫我们的孩子是纯洁的。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自己的反复和否定,我开始责备自己,却不敢让这些自责被你看见因而也变得自责。
她重新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变得很低,带着很严重的口吃,可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不奢求更多的,只祈盼能慢慢变好。她甚至开玩笑让我找人再嫁,我心下一动,也许是该让你和李瑞谦见面了。把这话和李瑞谦一说,他长舒了一口气,直说“总算等到了”。我们俩都决定不对各自的孩子说太多对方小孩的事,以免她们情绪上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先入为主的想法。毕竟,这是再婚的家庭,某种方面上,不是我们两个大人自己的事那么简单了。我们不能“为所欲为”,必须尊重孩子的意见,否则即使结合,如果有矛盾的话,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这种事情,于他于我,都是再也承担不了的。我们选择赌一赌试试看,各自孩子见面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第一印象,这至关重要。
而在那之前,李瑞谦的一再要求之下,我先见了她女儿(之一)一面。
丹语是个很秀丽的女孩,有一点点卷曲的长发和高挑的身量,眼睛很深,睫毛纤长。她像她爸爸一样很爱笑,但却又容易脸红。不说话的时候似乎总是在想着心事,一副安静聪慧的样子。我一见她的面就很喜欢她,因为她没有刻意装出对我热情,我能感受到,她的笑容和陌生都是真诚的。这就很好。我告诉她我女儿和她是同龄人,她满脸不可思议,认为我孩子应该很小。我说没有的事,女儿已经很大了。她和她爸爸之间非常融洽,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融洽,像两个好朋友一般。但李瑞谦眼里依然还是流露出独属于父亲的宠溺和骄傲,他很疼女儿。这也很好。
和丹语见面结束之后,我只告诉李瑞谦,“宁宁可是和你的女儿完全不一样,你要真的见她,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的好,而且。。。。。”而且之后的话我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因为宁宁最近脾气又开始有点不好,她总时不时的表现出烦躁,身体动作幅度和力度都很大,本来重新开口的声音也又不愿意说了,而且,她没再偷偷拿店里的花了。
我终究还是向她坦白了,有李瑞谦这个人,希望她能去见面。她没有开口拒绝,但一刹那的态度却映出了反感。这也难怪。一路去的时候,都是冷峻的神色默不吭声,而我的心里则是惴惴不安。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接下去会是个什么情况,半分预测不到。
李瑞谦站起来做着相互介绍,宁宁的脸色还是有点冷淡。我心里仍旧不安,看看对面那对父女。那个女儿的脸上有些失神的表情闪过,似曾相识,我却没想太多,就在他们的招呼声中四个人面对面坐下了。
后来过了很久,一直到所有的事情都被揭开,我开始努力回想以前,寻找蛛丝马迹。一件件的往事掠过,我才记起,丹语脸上那个似曾相识的表情和李瑞谦第一次来花店,他看到我从柜台走出去的时候是一样的。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9…16 10:36
(四十八)olivia
傍晚的时候庄宁回来,我一看她的头发就知道她是去游泳了,可隐隐地又像刚打完架似的。因为全身都是说不出的疲惫和凶狠。她洗了个澡就开始做晚饭,竟然还食量大开,比平时多吃了半份。我们双胞胎面面相觑,她却给我们一个惯常的无所谓表情。饭后出去散步,夜幕渐渐拉开,我们谁都没说话,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大礁石下背靠而坐。坐了一会,christina忽然直起身来,刚说一句“我先回去了,你们俩。。。。”庄宁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制止她想离开的想法,抬头说:“宸宸,先别走,我有话说,你得知道。” christina看看我,我给她一个恳求的眼神,她于是重新坐下。
庄宁也没立刻开口,而是先盯着远方看了很久,末了叹口气,看着面前的沙地,伸手抓了一把,缓缓落下,既没看我也没看christina,开口道:“早晨,今天,我,我梦见我妈了。”说完她肩膀一松。可我听见这话却是心里一紧,仿佛有种不好的感觉一般。我没开口,而是christina接口道:“是吗。然后呢?”
庄宁鼻子吸了一下:“我梦见我妈,我妈她在一处很大很大的麦田里,中间有一条路,她在路上走。麦田像金色又像是橙色的,天好像也是这样,金色还是橙色的,可是它们没有混淆,我还是能清楚地分清哪里是天,哪里是田。一点前因后果都没有,我们就忽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了。”她说着左手五指伸开朝空气按了一下,就好像在示意面前就有那个地方似的,“我妈在前面,我在她后面,离了好远,可我竟然不着急去追她。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有没有在走路,可是又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我有点难受,就喊了我妈一声,她回过头来看我。”
说到这里,她双手握紧了一下,头往下低,我心里很想抱她可直觉又告诉我现在最好不要去碰触她。她缓了缓,抬头,继续道:“她扭过头来看我,我感觉到她在笑。我是说,那个距离我明明可以看见她的脸,但是我却看不见她的笑容,可又能清楚地感觉到。就这奇怪。而且她那个样子笑,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就像,特别特别放松的那一种,全身都毫无牵挂的。她扭过头来,跟我说,”她的声音开始哽咽,闭嘴咬牙忍了忍,再开口时,像哭又像笑,“她跟我说,宁宁,等等你爸。”
我立刻双眼紧盯着她,不知所措,christina在另一边也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表情。可庄宁没管我们,还是用那种像哭又像笑的声音继续述说,我看到她脸上同时流下的眼泪。
“我这时才忽然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个人,我没回头看,可我知道那是他。我特别特别特别清楚地感觉到那是他,一点没错。我以为这么多年我早忘了他在自己身边周围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比他活着的时候竟然还要清晰,一点没错。”
我心疼得不行,可又不能不让她说。庄宁把脸在手里埋了一会,扭过满是泪痕的脸来问我:“olivia,你印象当中的下雪是什么样的?”可她很显然并不是真的需要我的回答,而是继续自己的回忆,“你知道我印象里关于下雪记得最清楚的是什么吗?那是我刚上学,忘了几年级了,反正不到十岁。早晨起来外面就白茫茫一片,我要期末考试不能迟到,我妈要去上早班,就让他,我爸,去送我。他穿的是黑色的胶底鞋,走在我前面,两只脚是从地上平行着往前踢着雪走的。那雪,大概就到他脚踝上面一点点的地方吧。他愣是踢出两条道给我走,不是一脚一脚踩出来让我踩着他脚印走的。我从后面看着他的背,他真的是好高啊。”她的脸又埋在手掌里了,好一会,才重新抬起来。我和christina只剩下安静,不敢哭,连呼吸都觉得是不是会太大声。
“后来他被抓进去的时候,我就只见过他一次,他只同意见我那一次,把我妈支开了。他自始自终都在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起身走了。可我坐在那里看着他那个背影,心里一下子就想起小时候他送我上学那次。我还是觉得他真的好高的,可竟然是有点驼背,但为什么小时候那天却没发现呢。”她用手背擦眼睛,我用拇指蹭掉从鼻子流出来的泪水,压着嗓子问她:“他,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christina,一下子就咧嘴哭出声音来,头埋在膝盖里,“他说,我还是下不了手啊,对你们俩。”
我哭起来,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她仍旧头埋在膝盖里,绷着身体不愿动弹,一直到说完最后的话——
“我妈虽然没跟我说过,可我知道,她也知道,他,我爸,是确实打算过要,要。。。。我没疯,我能感觉出来。可奇怪我曾经讨厌他那么多地方,却惟独没有恨过他这个想法。我只是过了很久才感到害怕,特别害怕。olivia,我特愿意你从背后抱我,可我也特别害怕有人站在我背后,我就是特害怕你明白吗?我一次一次想那天下雪的事,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我认为我能记住他的就是那一点而已了。可是,可是今天早上我做梦,他就站在我后面,我竟然一点都没意识到,也一点都没害怕,我,我。。。。我特别不愿意承认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我没法承认的觉得自己特别残忍的是因为我觉得我抛弃他了,我觉得我跟我妈,我们俩把他抛弃了。如果,如果,如果我们肯等他一下,不那么冷淡对他,也许他就不会,就不会。。。。我真的,我真的没法容忍自己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我,我。。。。”
“别说了,别说了,崽崽,别说了,别说。。。。”我再一次抱她,这次她身体完全放松,趴在我腿上,我把她紧紧抱着,christina也过来,把我们俩都抱住了。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直白,坦率地谈论你的父亲。以前,我不会问,有时候的话题不知不觉似要走到这上面,可你也都不知不觉地闪开了。你说你早习惯了忽视他,也从未否定他对你产生的影响。你认为你缺失的父爱宁阿姨都双倍多倍地给你了,我信。你主动甚至也强迫自己对身边的一切负起责任,无法容忍自己未尽全力。可是,我想说,你已经比我所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做得更好了。我见过很多,很多的人在你这个年纪之前,他们不知道责任;而在之后,他们逃避责任。christina说过,她即使不相信自己,都无法不相信你,就算是和你为敌,她也愿意相信你。所以你看,你终究是你,只是你而已啊。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9…16 11:05
写在本周更文之后的琐碎——
这周的文更完,我看了看,和妈妈一共写了11万字有余了。按照我们当初的框架设定和对情节发展的截取,已经三分之二完工了。我仔细想了想,从下周起更文的字数和速度会稍稍缓一点。一来长期的高强度需要一点点休息,二来文章的进度需要缓冲和继续思考。我们会仔细沟通商量,努力给出满意的答案。还有最后就是,也许我的私心吧,虽然很想完成,但又不愿太快结束,搞得伤感都起来了。毕竟写完这个续集,是真的没打算再继续了。呵呵
最后,还是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喜爱、包容和鼓励,没有你们对合欢楼得添钻加瓦,我是没有这么有劲的动力一路坚持的。再多谢谢也不够,只能讲,大恩不言谢了,呵呵。
我和崽崽,还有我们家那些在文中楼里直接或间接客串的亲人们,祝福大家开心,快乐,获得幸福!
—olivia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9…24 11:24
我的合欢情人〈2〉——共写此续,献给您的女儿,我的爱人
(四十九)宁妈妈
和瑞谦的婚事他尊重了我的意见,既没有办盛大的婚礼,也没有通知过多的旁人。我心里总还有些疙瘩,不想太多不甚相干的人知道我(以前)是谁。瑞谦是个有头面的人,我不想别人因为他新太太说三道四。可这事他虽然依着了我的要求,但却总是三五不时把不该委屈了我挂在嘴边。我说你我都既不是头一遭婚姻了,没必要这些表面文章,两个人真有心,日子过好就行。我了解你心里是因为感情才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过真的不用。而且,这也不是光想着要去照顾你我的面子,你总该知道的,你我还有孩子,都届成人的年纪了,忽然变成了异姓姐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要她们不闹矛盾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这你可以放心啊,”他听见我这么说的忧虑,一脸不以为然,“丹语是我带大的,她我可是了解着呢,绝不是以大欺小的人,你大可放心,不会为难庄宁的。”
我笑笑:“那我可只能先拿句对不起放这了,因为我们家的女儿,我可是不敢担保的。”
他听了这话,还真的担忧起来:“怎么说,宁宁她?呵呵,不会吧,我看着她虽然不太爱说话,可能那也只是因为陌生,但还是挺会看眼色的。”
“就怕是太会看了,”我心里也乱乱的,抽不出个头绪,“反正你们爷俩自己掂量,她心眼子可多,说话呛着你们了我也是管不过来的。”
“看你说的,她才多大孩子,呛一下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个试探我们态度罢了,这我还能不懂?想想她这也无非是为了你的意思,儿护亲娘,我看得出来。放心,我知道怎么应对,没事。”
我被他一顿说法,索性也就真的看开了些。他最后说的那句凭良心讲我自己也能体会到,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宁宁也不会刚进这个家就急急表现刚强,对丹语父女俩出于好意的表示屡次躲避、回绝。结果我是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心里叹气。
唉!
可我那样在瑞谦面前说宁宁倒不是真的只是客气罢了,我心里的担忧,如果有十分,那个时候和情形下,一分都还没表达出来呢。宁宁越来越大了,我看着她日常行为表现,心里那个疙瘩和隐忧也是越来越成形状。我甚至忍不住都想要开口问她,求她给一个确切答复,让我死也死个干脆。可她不说,还隐藏得煞有介事,我就更不好意思点破,只能配合着她一道装若无其事。看着她每天家里冷峻沉默,有时急躁有时又一人不由地笑容,那个样子。你心里装着个人,我怎么能看不出来?
她对丹语倒也不是一点礼貌没有,本来一开始碍着陌生她虽然也说话呛人,但毕竟不多。后来也是我做的有忽略,在她面前无意说了不少次丹语的好,结果惹得她心里发酸。虽然面上没有过多的显出来,可看她一听那些话时眼里立刻的神色,我就有些话已出口悔之晚矣的懊恼。本来嘛,她是独生,又加上这之前发生了那些事,只有我和她两人相依为命了好几年,现在忽然和两个“陌生人”成了一家,我还当了别个和她同龄女孩的半个妈妈,她心里固然别扭不假,我还当着她面说了人家的好,那自然只能是大大的不是滋味了。
可能正是因为这些古怪的心思,她开始呛丹语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说话总是带着骨头。丹语虽然平时和她爸爸嘻嘻哈哈,也爱开玩笑,可明显她是很少接触过宁宁这样的孩子,疲于招架,弄得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上全是被羞恼的泛红。我这时候每每忍不住都得寒着脸叫一声“庄宁”,她看我一眼,嘴巴倒是闭上了,可却准是下次说的更难听、更猝不及防。瑞谦不便表示什么,每次都是呵呵笑着了事,还怕我对她脸色太难看惹孩子伤心,背后竟不少宽慰我,劝我不用跟小孩一般见识,“她们姐妹打打嘴仗也好啊,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呢。”
“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了?”我扭头发问。
他笑笑:“丹语这孩子,一直都很顺,和丹宸一起那是从小开始就没少得宠。姐妹俩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什么亏。别人碍着我和她们妈妈,也不好给她们难看。虽然都有注意,可她们还是惯成了心高气傲的脾气。现在那一个在澳洲我鞭长莫及,不过这一个的话,呵呵,让你家宁宁克克她也好,让她好知道人外有人。”
“什么人外有人啊,你听不出来宁宁那话都是在酸她呢。自个儿家女儿都快哭了,难为你还有这宽心。”我恼得有点哭笑不得。
“哎呀没事,”他摇摇头,“再说了,这不是有你给她做主嘛,我还担心个什么。况且就是真管,那也得你出面啊。我哪个好意思张口去说啊,她俩都是小姑娘,我一个大男人的。”
我一想这倒还真是,不由心里嘲笑自己有点气急乱了章法,无论怎么着,都不可能让他真出面言语。他除了嘻嘻哈哈笑着过去,还真是没别的更好办法了。
我心里是真有点对宁宁无可奈何,一方面恼她说话气人,一方面又觉得好笑,这么大的了,竟然小孩脾气上来了!
丹语她爸爸这人有点不拘小节,我怕他真忽略了女儿的委屈,因为丹语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孩子,而且和宁宁都是十七八岁,正是敏感好强的年纪,还是个女儿家。又加上我们这刚刚组成的家庭,她长久以来的家教和待人处事的方式,让她不可能真的把对宁宁的不满委屈表现在脸上给我们两个大人看见。我也实在不方便说得太多,只好趁私下只有我和她的时候,笑着让她别把宁宁那些混话当回事。
“宁宁可能是有点认生,不好意思跟你说好,丹语,你别把她混话当真。我都听惯了,你只要不理她,她自讨没趣脸上难看,自然就闭嘴了。”
“阿姨,没事,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呢。”她对我笑笑,“她是看不得你对我好,所以才这样。她想吃独食嘛,我还能不明白?”
我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只能笑。
让宁宁送她上学这事我做的确实是欠考虑了,尤其是后来知道她心里一直以来的真正心思,就更觉得是对她愧疚不已。我经常都想着,如果不是我当初这个有欠妥当的安排,她也就不用天天和宁宁那么近的相处,那么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纠结不安。可我当时的考虑,只是想着她俩能处得和谐一点,毕竟以后那么长的路要走,老是一直客气或是拧巴的话,积得久了都不是太好化解。
“哎,你这个法子好啊!”说了让宁宁去送丹语上学的当晚,她爸爸一直跟我赞好,喜笑颜开,“这样她俩没准能快点亲近起来,不用一直这么怪怪的,让咱们俩老是难做。”我心里也是想着这样不错,沾了他的高兴劲儿,也不由欣慰。
可很快的,又一件喜忧掺半的事落到了头上,没有任何准备,李小峰忽然有一天来了。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9…24 11:25
(五十)olivia
狠狠哭过一场之后的庄宁那晚睡得特别沉,可我却难以入眠,借着黑暗里还能依稀目及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用额头轻轻来回摩擦她的脸颊,闻着她身上的气味。她发出均匀的呼吸,我开始想象她此刻的梦里都有哪些景象。就这样的想着想着,不由地记起了和她初识的画面,还有之后我们那个新组成的家,一点一滴,慢慢地在我的心头过——
我和爸爸在茶座等她们,我心里紧张好奇又期待,只能借摆弄相机打发,“她们来了”,我一下抬头,呀,好漂亮的眉毛!
我的合欢情人2 第 11 部分
我和爸爸在茶座等她们,我心里紧张好奇又期待,只能借摆弄相机打发,“她们来了”,我一下抬头,呀,好漂亮的眉毛!
“你喜欢左边还是右边?”恩?莫名其妙!
“你是故意整我,让我丢人的是吧?让你门口停车为什么不停?”“你得谢我。”你等着,我谢你个大头鬼!
“等你病好了,再骑车吧。”啪——,我拍了一下p股,一溜烟跑了。
“学生高考,家长送考,今天我也是家长了。”我刚跨上她送我去考场的摩托车,她就故意来了这么一句,又被占便宜了。
“你那快门声讨厌不啊!没看见孩子皱眉毛吗?”她又把小峰抱走了,撂下我一个人傻站。
“你什么人性啊,大夏天来看烈士纪念碑。”“庄宁,我这一走,一家老小可就托付给你了。”“神经病!”你才神经病呢,还是笨蛋。
“olivia,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庄宁吗?”
“olivia,我们回中国吧,你必须要找回自己啊。”是啊,回去吧,两年多都没回去了,我这样对爸爸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好,我是安斐。”我和她握了一下手,那种感觉,闹不好要终生难忘。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风吹来的砂。。。。”
呵呵呵,想到这里,我忽然轻声笑了起来,连带着,还笑出了眼泪。睡熟的庄宁感应到了我的动静,恩了一声,转个身把我抱住,又睡了。这一个侧身正好把她的脸正对到我面前,我在夜里也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五官,于是伸出手去抚摸。如果有谁在睡梦中被陌生人这样对待,怕是会一下子惊醒的吧,但唯有在心爱的人怀里,不但没醒,甚至更安心了。
我们,终于是真的在一起了啊。
记得两家人刚住在一块的时候,我们俩住楼上,父母俩人楼下,两层地方都有浴室。每晚我都刻意地等到她用完了之后再进去,因为那样那间小屋子里她的味道会充斥得特别浓。我还故意把自己的洗漱用品都偷偷扔了,然后装得一派理所当然用她的。她没有个别女孩那样的小气或是故意不准我碰,而是由起初买的个人装,渐渐后来变成了家庭装放在那里。她一直认为我是懒,没有发现我真正的小心思。而我竟然幻想通过这种方式,和她有了某些共同点,呵呵,怎么就傻到这种份上。
想着这些,我自己竟然脸热起来,对着她睡熟的脸轻骂一句,又吻了吻,把额头抵在她锁骨上,开始深呼吸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庄宁兴致很高,早早下水游了一圈,然后回去吃饭,闹christina,两个人又开始厮打,把躲闪不及的我也拖入战圈。这时候我们双胞胎的心是齐齐的,她双拳不敌四手,只能认输。christina理理头发,说认输可以,表演个节目让姐姐开心就行。庄宁眯着眼笑笑,呼一下躺到地上,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就做了个漂亮的瑜伽轮式动作,christina盯着她长长的腰线,眼红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闹得狠了,下午的时候就换成了比较安静的方式。我和christina把画架支在一处大礁石上开始一块画画,庄宁掺和不上,一个人跑去捡石块贝壳朝海里扔着玩。我坐在高处,看着她穿着衬衫短裤,竟然皮得用一种蹦起来转一圈的怪姿势扔石头,还一边啊一声叫喊,于是手里拿着画笔是又骂又笑。christina也受不了了,把笔放下,看看她,又看看我,满眼嘲弄。我恼得给她翻白眼,也放下笔,忽然叹了口气,不由自主说道:“唉,怎么就是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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