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合欢情人2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妈妈说完就把身子侧开,拍了我背一下给个鼓励的动作,我再看christina,她都要哈哈大笑的憋得难受了。庄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什么发生了,于是过来问我怎么了,口舌的气流喷在我半边脸和脖子那儿,简直是来害我的。我深吸一口气,稳稳,站起身来,对她笑:“e with me。”说完就牵着她手走开,到christina旁边的时候她忽然快速地拨了一下弦,停住,对庄宁挑了一下眉毛,“hood night”,她说。
庄宁被我牵着,走到房子外面的转角时,忽然停下来,说:“christina刚才是在打趣我,我没干坏事她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调笑我,不行,我得。。。。”
我没给她机会接着往下说这些废话,踮了一下脚尖就把她吻住了。你这个笨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可是有的时候怎么迟钝得让人这么痛苦呢。她开始回应我的吻,把我身子圈着压在了墙上。我心里那种躁都开始活动了,但是,可不能在这!
我睁开眼睛打断她,她的渴望被打断了眼睛瞬间闪过不满,我刮她鼻子一下,扭头牵着她手继续往要去的地方走,“别说话,跟我来。”
走到外婆屋后那座独立的小房子门口,我扭头朝她笑,她眼睛变得明亮,傻子也终于开窍了!开门的时候她从后面拥住我,咬着我的耳朵问:“你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告诉我。”我用肘顶她肚子一下,“你休想”,就打开门走进去,往二楼的小房间跑。她追上来。我打开靠阳台的房门,月光一下子全泻了进来,铺了小半间屋子。她看到这景象,眼睛睁得大大的,情不自禁地把鞋脱了,光脚踩进了地板的月光里,似乎是在感受那温度一样。我也把鞋脱了,走过去把脚踩在了她的脚面上,她抱着我,小小地在那一片光的区域转圈走着。christina的吉他声和外婆他们谈笑的声音远远地,因为寂静还是错觉,我们好像都能听见似的。我和她一边转一边解对方的衣服,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各自不同。
她把床上的毯子扯过来铺在地上,压着我趴了下来,一边闻我,一边吻我,做着前戏。我身体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都是一股刺刺的痛感,被唤醒,也被麻醉。我固执地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借着月光看她头发的光泽和背部的线条与y影,用指甲轻微用力地抓着。她吻到一个地方片刻后,又会把身子撑上来和我接吻。我感觉到了她舌头上我的气味和她的气味在融合,汇成了另一种,那一片有光覆盖的地方渐渐充盈起了情欲的腥热味儿,我们的身体,都到了某个临界点。
她把手指滑到了那个地方,仰起脸孔问我:“maome in?”
我抬起身子吻她的鼻尖,顺势搂住了她的脖子,用嘴唇摩擦她的皮肤:“it’spleasure。 please。”
我的身体膨胀燃烧起来,像被一种特殊的火焰宠幸。我依旧没有闭上眼睛,她也一样,一上一下的互相对视着。我眼看着她眼睛里的光华越来越盛,那已经不单单是被投s的月光,更有她自身热量的释放。有谁说过月光温柔的?呵呵,等我真的在这月光底下经历了,它完全不是。满月的光华,让人心莫名地躁而乱,好像真的有千百年来传说其间的狼一样,压在我上面的那个人,她此刻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充满了攻击性。而要命的,是我竟然渴望更多。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允许,并且,我请求你这么做,也只给你这样的权利。你比我自己还熟悉我身体某个地方皮肤的构造,了解它每一寸的敏感度。那种初被侵犯时的羞耻和日后每一次被占有后的骄傲,矛盾而又体贴,我看着你温柔与攻击混合的眼神,忽然明白,终其一生,我都不可能再被另外的谁这样占有了。我不允许有人比你还要了解我的身体,绝不!我必须有东西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你的,是永远为你保留的,即使你不在我身边,纵然你不再爱我。可是,我爱你。这就足够我为你做任何事了。
我的嗓子干燥,饥渴,伸手抓过一旁放着的水,倒在了庄宁的背上一点,水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淌,也流在我的身上。我就着水杯喝了一口,又用嘴滤给她,缓解了她的干燥。我舔了一下她锁骨的皮肤,尝到了上面薄薄的带着咸味的汗水。她被刺激地浑身发抖,额头抵住我的胸口,把我送了上去。
一时只剩下喘息和月光流淌进房间的声音,我把鼻尖贴近她的鼻孔,嗅吸着她呼出的气味。我偏爱她的味道,尤其每一次欢爱过后,更是必须嗅着她分泌了过多荷尔蒙的气味才能真的平静下来。她此刻已尽数收起刚才的霸道和攻击,蜷在我怀里,像个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想讨赏的孩子一样表情。我吻她的头发,手放在她的背上从上到下抚摸,以免她的后背敞开产生空虚。重复了一会,她忽然仰起脸看着我的眼睛,以一种想要扑捉我灵魂的认真说道:“我永远,都再不会给别的女人这种快乐了。”我愕然,不知道拿什么话去接,她却又把脸埋在我的胸口,继续道,“你的身体宠坏我了,olivia…。。”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26 11:28
(二十九)宁妈妈
我看着他走出家门,却喊不出一句阻止的话。我心知这扇门跨出去他和我的以后就完全无法预料,或者说,我和他,这个家,还到底有没有以后了都是个未知数。
“你回去找你爸吧,哼,他不会真对你不管不顾的。我知道他恨我,告诉他,我也恨他。”他扭头对我说,然后就关上门出去。等我们再见面,就是在拘留所里,他以重刑犯的身份,坐在我的面前。
我只能在沙发上坐着,动弹不得,却又浑身发抖。墙上的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响着,我忽然想到宁宁快要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说怎么说?我不知道要如何思考的时候只是想到了我女儿的脸,还有她父亲的脸,我父亲的脸,所有人的脸,在互相变换互相重叠。他刚才告诉我,他回来小区的时候有人和他打招呼问他最近在干嘛,他笑着跟那人说:“
#215;
#215;有人被杀你知道么?”听的人一个错愕,他接着道,“我就去干那件事去了。”我估计他脸上当时冷冰冰的笑一定把人吓到了吧,因为他的怪异无人不晓。虽然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可我几乎能感觉到外面已经议论纷纷的声音。
门口传来了开门声,闪念间我以为是他又回来了,可是接着我听出来那开门的动静是属于宁宁的。宁宁,你回来了,我要怎么跟你说呢。为什么死的那个人就不是我呢?为什么我就非得面对这一切呢?
孩子进来了,她看见我的时候脸色很可怕,也许是因为看到我可怕的脸色所以因担心也变得可怕了吧。我看着她,控制不住嘴唇的颤抖和脸上的泪水,只能无力又简单明了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宁宁,你爸,你爸,他杀人了。。。。。。”
孩子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好大好大,定住,不再动弹。我们对视了片刻,然后她低头去看自己的大腿,我也一样看过去,她的裤子内侧开始颜色变深。失禁了。随即通的一声坐到了地板上,两眼大大地盯着我。
我当时真想晕过去,可我怎么就没有晕过去呢。
父亲当晚就连夜赶过来了,一块的还有另外两位亲人,和几个我不认识的人。他们在屋里来来回回忙活,父亲只是沉静地指挥着,并且不时和同来的那几个我不认识的人交换意见。我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我的脑子和耳朵自从听完他跟我坦白的事情之后就变得嗡嗡作响,只能在沙发上坐着。宁宁在我面前坐着,看着茶几,眼睛一眨不眨。过了好一会,她外公忽然开口对我们说道:“赶紧起来走啊,还在这坐着干什么。”我抬头看他,竟然张口问:“他呢?他在哪?”
父亲皱眉一个厌恶的眼神甩过来,愤怒,“不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空管他,死了最好。你赶紧起来跟我走,不要在家待了。”宁宁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明白当下是非走不可。起来的时候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而站立不稳,全身僵硬,大脑迟缓。连自己是怎么走出家门,又是怎么坐上车,身边的孩子到底在不在都没有知觉。我直到这时才陷入半是昏厥的状态,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陌生的宾馆里。宁宁就在我对面的床上,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d地盯着墙面。
我希望这是一场梦,哪怕它是一场噩梦,我也希望它只是一场梦。
可它不是。
他很快就被逮捕了,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想逃跑的想法。他一直都在这个城市里,和我们母女一样,在某个宾馆的房间里等着警察去抓他。他也不会去自首,因为是本来就有想假手他人死掉的打算了吧。他认为自己留下的线索足够警察在很短的时间里找打他,事实证明执法部门确实没让人民失望。穷凶极恶的罪犯终于落网了,大家都舒了一口气了。不用担心这个情绪无法自控的人,忽然在自己周围出现,给自己带来危险。
父亲气得暴跳如雷,因为不可避免地受到牵连,他也被警官上门拜访。这对他而言岂止是奇耻大辱!好在去之前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许是事先叮嘱过一番,因此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难堪。否则我真不敢想象以父亲的脾气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他把我们母女安排在这里,目的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要求太多,而且,就是现在的情况我也根本不知道要要求什么。
宁宁整天一句话都不说,宾馆送来的饭菜根本就动不了筷子,一放就等到凉了,我们互相看看,都象征性地动几下筷子,然后又是各自出神。她一直坐在床上发呆,眼神空d。有时我能从那里面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狠来,但转瞬即逝,不知是不是我自己眼睛里的狠投s进去了也不一定。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快要到达极限了,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了一样。既然我都这样了,那孩子能好到哪去?果然,没几天之后,宁宁发起高烧了。
我打电话给父亲,他叫来了医生,并且自己和母亲也跟了过来。我没有扑到母亲怀里抱头痛哭,现在我自己的孩子都快要生死未卜了。父亲一直冷静的可怕的表情,不说话,我只能从母亲的哭声和断断续续里知道了一点更多的事情。不知怎么回事,越是这样的时候我反而开始冷静了下来,我想我确实是遗传了父亲的性格,而宁宁又遗传了我的性格,所以我们祖孙三人的关系才会这么别扭又难受。我看着床上躺着接受医生检查的孩子,她闭着眼睛也难以掩藏的痛苦和恐惧,全身都是止不住的在抖,冷汗。那一刻开始,我告诉自己必须冷静起来,也绝对不能倒下去。我还有孩子我还有孩子,这是我唯一有的东西了,如果我不小心让她倒下了回不来了,那我才真的要完了。
我跟父亲说我要回去,他闻言瞪大了眼睛看我,咬着牙说“你疯了”。我双手握了握拳,告诉他我没疯,我是要回去,我必须回去,否则,我才是要疯了,孩子也要疯了。父亲气得摔门出去,母亲赶紧撵出去劝。我拿起毛巾开始擦宁宁脸上还有身子不停渗出来的汗,每擦一下,就坚定了我必须回到事情断掉又变成的地方。
“宝宝,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妈妈就剩下你了,真的就剩下你了。”我把她烫的骇人的脸贴在自己脸上,像她还是一个小婴儿时候叫她,眼泪全落在她头发里。那一刻我真希望她?
我的合欢情人2 第 7 部分
“宝宝,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妈妈就剩下你了,真的就剩下你了。”我把她烫的骇人的脸贴在自己脸上,像她还是一个小婴儿时候叫她,眼泪全落在她头发里。那一刻我真希望她还是一个小孩,这样我就抱着她离开,走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过这十几年来的生活。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26 11:30
(三十)olivia
如果我要说我和庄宁正是因为那一夜的欢爱才真正互相爱上的,不知会不会造成什么困惑。诚然,在那之前,我们在国内的时候已经确定了关系,甚至在确定关系的当晚,就发生了关系。而且之后她也出国,来到了澳洲和我一块,这其间我们又不知有过多少次r体的接触。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使再热烈,却总似乎少了些什么。关于这点我想她其实是和我一样有着感觉的,所以她总是不动声色地做着各种尝试,希望能达到某种和谐。但最后,我们都只能妥协。而且,还有另一方面的,也许正是这不和谐真正产生的原因,便是我们都对这份感情还存在疑惑和不自信。我认为自己是爱她的不假,但就是这种太长时间的,自十八岁开始的单恋暗恋,让我在忽然得到的那一刻起,开始不确定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她这个人,还是只是爱着因为爱她而产生的刺激,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就是我不确定她对我的爱。也许女人就是这么个麻烦的生物,唉!我不知道她对我的爱是因为她真的爱我,还是只是感叹于我暗恋着她那么多年从而在她心里产生的震撼与愧疚,让她迫于这层因素而选择接受我。我曾经想要开口直接质问,但又怕伤了彼此的自尊,三缄其口。可我不知道的是,当时她自己也是有着这样的困惑的,但是她不敢确定,她怕这种疑惑跟我说出口之后我就会离开。
“我那时候开始迷恋你了,但是心里又有着这样的困惑,因为我想把它搞清楚,我想告诉你,更想告诉自己,我接受你,是因为我爱你,仅此而已,绝无其他。可是我一时搞不清楚,找不到答案,所以我心里很矛盾。可我也不敢跟你说,我害怕说了之后就伤了你的心,你会离开我。我害怕。可是不说,我又觉得自己是自私,贪婪,就特别讨厌自己,所以我很想找到原因,或是解决之道。我不想失去你。”她后来跟我这样解释着,说的时候似乎还是怕我生气会离开的样子。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说出了我心里一样的惭愧,反倒让我更心爱她。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似乎是个偶然,可其实也是我们彼此心中困惑许久找寻许久之后所要发生的必然。我因为被她那种略带攻击性的占有,而忽然霍然开朗起来。而她,因为在一整个过程当中,我们都固执地睁眼对视,她见证了我所有的情绪表情变化,“你知道吗,这种占有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因为我看着你的反应,你的变化给了我从没有过的自信。这种自信我没法形容,就像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充进了我的身体,膨胀了每一个细胞的感知,让我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我那时候就知道,我再不可能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这种恩赐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你的话,我也不会产生这些感觉的。所以,我确定了。”她用指甲抓我的背,用我喜欢的疼痛让我记住她说的话。
第二天我比她先醒过来,她还在沉睡着,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角,有点翘的鼻尖和睡觉时噘的更厉害的上嘴唇,我一直盯着她看,盯着她看,直到把她看醒了。她嘴角一边上扬对我笑,我们俩都把身子侧躺着,面对面看着对方,就那么看着,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懒得去想,因为眼睛里的那个人已经把自己填得满满的了。
“崽崽”
“恩”
“呵呵,就想叫叫你。”
“恩。”
我们俩一定是发生某些变化了,因为christina早晨一看到我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以为是l露的皮肤上不小心留下了痕迹,赶紧低头检查自己。她忽然一个笑声,道:“olivia,我们俩不一样了。你,和我,不一样了。”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是没再解释更多,只是看向了庄宁,凶巴巴地瞪她一眼,两个人开始干嘴仗。可我还是奇怪她为什么那样说,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我那天早晨一看到你,就有特别强烈的感觉,你知道是什么吗?其实那让我挺生气的,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呵呵。”她后来见我仍然想不通去问她,停下作画的手,看着我笑。
“哎呀,算我求你,告诉我行不行,别卖关子了好不好?”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叹了一口气,表情有点哀伤的缓和下来,对我说:“我感觉,你和我的那种强烈的心电感应,被你身边的那个人夺去了一大部分。那天早晨,你和她一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顿时就感觉,你和她,达成了某种只属于你们自己的默契,而且非常浓烈,不只是性的一方面而已,还有更深一些的,我说不出来。我当时想到,就你们这样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你们要怎么表现,才能让人家看不出来你们是一对呢?呵呵,太难了啊。”我被她说的有点难受,只一个劲摇头否定她的话,继而肯定我和她的双胞胎感应还在,还在,不会消失,也不会减弱。
“傻姐姐,你被我们那个妹妹哄得晕头转向的,我都不好意思说,唉,你啊,olivia,不要责怪我泼你冷水说话难听,我只担心,”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咬咬牙继续开口,“我只担心你太过爱她,到最后反而痛苦。”
我一下皱眉,不解。
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太爱她了,连妈妈都和我一样的担忧,我们都害怕你太爱了会失去自我。可是没办法,你一定会失去的,然后你再会重新找到的,所以,也不用太害怕。”我听了之后陷入若有所思的情绪,说实话,我不是傻子,我当然明白她这话里究竟包含了什么意思,因为我自己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那种因为太爱庄宁,和她太过亲密地交融结合,我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甚至她的不作为,都能c控了我的喜怒哀乐,我有种处在失控中的恐惧和无力感。
可我已经停止不了去爱她了,如果说之前没有表白的时候,我还有着种种顾忌不敢放任自己的情绪,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迎刃而解,虽然有世俗的不解,可却没有家人的阻止,这对我们来说,是比任何支持都难能可贵的财富。仿佛是为了弥补我那么些年独自苦守的等待一样,大家对我的宽容,让我没法不去释放积攒了那么多年的情感。christina和妈妈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而且事实证明到了最后的某个时候,确实是导致了我情绪的爆发。庄宁首当其冲的成了受害者,虽然某些方面,也可以说,事情也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和她走得太过接近,让我忍啊忍的终于忍不了了,我也不会闹她。
可是,你哪儿那么多孽缘啊!上辈子究竟是有多少女人害过你,让你这么苦,这辈子要一个一个的来讨债。可你记得要讨得狠一点,让我下辈子还得记着去找你,要不然,别怪咱俩没完!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26 11:33
(三十一)宁妈妈
我真的又回去了,宁宁沉默地跟在我的身后,不抬头也不说话。父亲被气坏了,坚决不肯送我们回来。但是过了没两天,他还是差人过来,告诉我们必须赶紧搬家走掉。他说这是唯一的条件,否则就要立刻和我断绝关系。我止不住的心寒,烦忧,可是没办法,看看仍旧虚弱的宁宁,我觉得也只有搬走可能会好一点。父亲是担心受害者家属的报复,可是从事后很长时间的渐渐了解中,我也渐渐知道,根本就没有人来报复。是没有人愿意么?不是,是根本就没有人了。
我们搬到了父亲安排的另外一处房子,包括日后被重新安排的,还有我的工作和宁宁的学校。但是宁宁拒绝了,看起来似乎恢复的她拒绝到新的学校去。“没用的,没用的,”她自言自语,也是对我说道,“没用的,到哪都会被发现的。我只能在这里重新爬起来,要不然我就得趴一辈子,躲一辈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似乎逃与不逃,要面对的东西都一样多。
因为,我们俩要面对的,都是在自己的心里呢。逃到哪里,不都是随身携带么。
我被获准见他。拘留所的空气冷冰冰,似乎是冰冻的不会流动的固体一样,吸一口进去,胸口都疼上半天。他的头发被全部剃光,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链。一路走来,发出金属碰撞的回声,让人觉得刺耳。他走到我面前坐下,只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开始低头翻看自己的双手,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因为他毫无表情,真正的情绪在那张脸下面掩盖着。我们俩很长很长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而且,我看得出,他根本就不想和我说话。也许,是根本就不想说话才对。
我突然发起一股说不出的恨意,我恨一切,恨自己见到的一切,也恨自己想到的一切,包括面前那张桌子,都让我恨起来。我觉得他们怎么这么讨厌,就非得让我碰到不可。究竟你们是想让我经历什么和明白什么呢,我求你们能亲口告诉我么?不要让我自己在这猜测,摸索,累到觉得死都不能解脱。而这一切,真的有人可以明白吗?
他不停地翻看自己的手,着魔的,像欣赏,让看的人毛骨悚然,因为那是要了人命的手啊,谁能镇定?我忽然就想起那天晚上他修剪指甲的情形来,纷杂的思绪之后,定了定神,我终于能开口说话,我问他:“你那天晚上回来,是打算杀掉我们一家人的是不是?你是这么打算的,对吧?”
他闻言抬头,眉毛挑了一下,看着我,片刻之后给我一个冷笑,重新低头,不回答我。可我已经能确定,他是这样打算的不假。没错。是的,没错!我在心里呐喊。有的人会因为相爱而了解,可互相憎恨的两个人,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也许更甚。他的心早就不知扭曲成什么样子了,旁人认为不可能的,可我知道,他却会当成理所当然去做。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我想你也不至于是发了善心吧,”我对他冷笑,没有想哭,“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手下留情,放了我和孩子生路。”
他还是没有抬头,没有说话,没有看我。一阵空虚和无力把我覆盖,我心里恼得想奔上前去抽他几个嘴巴,可是我连动动脚趾头的力气都没有。我看着他被剃成光的头顶,没有了头发的修饰,整个头部现出它原有的形状。我想起自己这辈子第一次遇见他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我以为早已忘记,却没想到竟然历历在目。安静了好久好久之后,我擦干净不知在发愣的什么时候留下的泪水,对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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