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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全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舒舒堂
臆想是一种不需要负责的东西,一旦开了个头就没有终点。假如他是个小说家,他觉得自己能从key火遁开始写出上中下三部罪恶进行曲,微生钥在他笔下能成为黑暗世界的王。
但曲奕既不是小说家也不是评论家,更不是什么实事记者或者警察。就算他是,他目前也不会把微生钥贴上有罪的封条。
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
微生钥不能说是个好人,但也不能说是个恶人。
微生钥有着超凡脱俗的技术和眼光,他的性格顽劣不堪,他喜欢捉弄人,他爱钱如命。
他喜欢高端的生活,崇尚享乐,追求时尚,在意外形。
他喜欢男人。
他很主动大胆,做派豪放,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
……这个年他怎么过的,他是否也有亲人朋友陪伴,是否也被一堆家里长短围绕,被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所打扰?
曲奕翻了个身,眼神空洞地在室内逡巡。
他的房间设施很简单,一张西式床,一个柜子,一个书桌。这些都是曲母和曲勇做主安排的家具,设计大俗大雅的,还带着杉木的清香。
墙上不知为何贴了一张胖娃娃骑着一条大鲤鱼的年画,或许是知道了未过门的儿媳蔡小妃身怀有孕求个吉利?
曲奕一条胳膊撑起上身,看着那张年画,鲤鱼活灵活现,胖娃娃浑身胖乎乎的,戴着红色的肚兜和金色的项圈……看着看着眼前迷糊起来,春节里常有的困意在这个正月初九的下午再次笼罩了他。
眼皮眯缝着,胖娃娃骑鲤鱼渐渐化为一团红影,圆圆的,让他想起了某人左胸前那个人脑纹身……那个纹身摸上去似乎也有鳞片一样的凹凸……
“砰,砰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曲奕听见有人在敲打他的房门。他披上衣服拉开门,只见浑身闪耀着e罩杯之光芒的马新妹再次出现在他门外,她很兴奋地拉住曲奕,“快快快,出去看看!”
“怎么了?”曲奕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楼下走,“出什么事了?”
“外面来了个叫卫生药的男的,长得超~级好看!他说来找你的曲医生!”马新妹满脸绯红地感叹,“那人是从北城来的吧,他看起来很有派头!”
“……”
马新妹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啊?”
曲奕恍惚间回过神,伸手摸了摸自己一头好多天没打理的乱发,再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舒适保暖但傻兮兮的棉衣棉裤——曲母给做的,选了她认为很洋气的米奇图案的布料。
“那人在哪儿?”
“晒谷场啊,那个显眼啊,好多人围着看呢!”
曲奕点点头,“哦,过去看看。”
他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心砰砰砰地跳。微生钥怎么会来?不会是他还没睡醒,做梦的吧,那这梦也太真实了。但如果说不是梦,他没给过微生钥自己老家的住址,这怎么解释呢?
脑子里闪现各种微生钥可能做过的手脚,那家伙会在自己卧室门口装电网,在客厅装监控,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说不定……在自己的旅行箱上做了什么手脚!
曲奕恨得牙痒痒的,他想马上回去彻底检查自己的行李,顺便换套像样的衣服洗个头!
他真的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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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追来了!!!!为行动派院长鼓掌!!!我们的口号是,想要什么自己伸手拿!
谢谢牧奎笙的催更!!!





面目全非 第60章:憎恨我自己
曲奕快步来到十三里沟的晒谷场,只见路边站着一个修长漂亮的男人,风姿绰约如临风的水杉,果然是微生钥。
此人一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装扮,单手插袋的站在晒谷场边认真的划着手机。村里看热闹的老人和小孩儿有意无意地围绕着他,好奇地窥觊,又不敢上去搭话。实在是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讲究”两个字,跟他们太不一样了。
曲奕脚步放缓,等狂跳的心平静些才开口:
“……微生钥。”
微生钥飞快地转过头,脸上露出获救的表情。他立刻把没什么内容的手机画面摁掉塞进口袋,摆出一副你怎么才来迎接本王的高冷姿态。
“慢死了。”他对走到面前的人说。
“你怎么来了!”
曲奕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他的鞋,平时铮亮的皮鞋折痕明显,边缘全是烂泥。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打车来的?到村口?”
微生钥哼了一声,高傲地抬起下巴,扁了扁嘴:“哦?看来你并不欢迎。”
曲奕干咳一声,“没有,只是很意外。”太意外了,前一刻他还在想象微生钥在异国他乡与家人共度长假,下一刻人就风尘仆仆地站在了十三里沟的晒谷场前。
他跑来干什么的?
“你是来吃酒的吧,你是曲医生在北城的朋友吗?”马新妹抢话,她落落大方地挺起胸膛,显得比曲奕更像个主人,“你也是医生吗,曲家现在正忙着呢,要不去我家坐坐?”
“不必。”
曲奕扭过头不悦地看着她,冷淡的眼神和语调让马新妹下意识退了一步。她马上意识到曲奕不太想跟其他人“分享”这位突如其来的贵客,这可真是罕见!
“我家有新摘的甜橘,等会儿我拿点……”村里的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
微生钥的视线停留在马新妹紧身毛衣上的两团浑圆,挑了挑眉,真正天然的丰乳就是这样,不从少女的时候就注意塑形维持的话,成年后难显得上身臃肿,不过只是这个大小的话,倒也用不上缩胸手术,不算病理性……
“跟我走!”
曲奕打断他的发散性思维,一把拉住他就往回走,长腿一跨几步就把人带上了楼。马新妹追了两步,听见楼上传来干脆的关门声,“干什么啊,又不是来个女的,护的那么急干什么。”
转身撞上闻讯而来的曲母,马新妹委屈地告了状,“曲奕把他北城的朋友藏房里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
曲母手里拿着剪了一半的喜字讶异道:“不是说是个男的吗?”
“是呀。身上可香了,像个明星似的!”马新妹脸颊通红,“问问是谁啊老姨。”
楼梯口传来曲奕的声音:“妈,不用泡茶,我自己会招待。”
“哦,晚饭好了我再叫你们!”曲家明天要娶媳妇,现在忙得很,曲母也没放在心上,赶着马新妹就往堂屋里走,“去,去帮忙做鱼丸!”转身又问,“我做个糖水鸡蛋吧,阿奕?”
“好。”
……
曲奕把一杯热水放在微生钥面前,“我家只有陈年的茶叶,渣子多你不会爱喝……你不会是在我行李箱上装了什么追踪器吧。”
微生钥看了一圈室内扁扁嘴,很不见外的埋头在果盘里找东西吃,“没那个必要。”果盘里有各种糖果,冬季常见的水果,还有花生瓜子什么的。明天曲家就要办婚事,这几天家里最多的就是这类零食。
“那怎么找到这里的?”曲奕看着他两袖清风的样子,“你连个包都不带就来了,这里离北城一千多公里呢。”
“米兰达的身体里有芯片。”
曲奕噎住:“……”这是有预谋的吧?
“唔……”嫌弃地把甜的腻人的果脯扔开,微生钥掏出湿纸巾开始擦手,“我在安城扫墓,过了年后想想也没事做,突然就想到了你。”修长手指捡了一只饱满的花生,慢慢剥着,鸦羽般的睫毛垂了下来,露出一丝脆弱,“我很小就离开了老家,父母的墓地虽然叶落归根,但老房子早就没了,亲戚什么的也从没见过。我租了个单身公寓过年,安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特别热闹,今年也是……就想着米兰达离我也不是很远……”
想、想到了我……
曲奕心脏猛的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了我是想我了的意思吗?
微生钥擦干净手,侧过头看着曲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我喜欢男人,但我从不**。我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不是没想过找个伴,只是遇不上有感觉的。”
曲奕热得解开了自己的米奇棉衣,“我……”他不知道微生钥这是发了什么疯,突然从安城冲到他面前说了这番话。
微生钥这是在对他表白吗,这么突然的吗,空降下来“啪叽”一下把至关重要的选择题拍在他脸上这种略显强硬的做派让他如坐针毡。
“跟我装是没用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微生钥贴近他坐了,吐气如兰,“怕什么,弯不了的是硬。不起来的。那晚上你顶的我肚子都快穿了……”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利的火锥,一下子刺中了曲奕的要害。他控制不住自己呼吸的节奏,只觉得房间里回旋起了热燥的风,慌乱之间他换了个话题:“那个……年前最后一场大手术结束后你就离开了北城,也不知道武文绣和那个杨总监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一定在一起过了个好年吧。”
“……你居然还为她想这么多。”微生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个女人一进医院就对你开火,你忘了她是怎么抗拒你参加她的手术的了,你还去管她过得好不好?你真是我见过最傻最单纯的人。”
“呃,是吗?”曲奕调整着呼吸,“这是缺点吧,我会改正的。”
微生钥停顿了一下,开口:“为什么要改正?你这个年纪还能保持这种纯善弥足珍贵,你应该为自己的这种特质感到骄傲,以后别学坏了,变得像我这样。”
“你?”曲奕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层阴影落在他眼尾,“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心设局帮助武文绣打破自己给自己包裹上的护罩吗。她这种手术一般整形医生是不想接的,我接了,因为我知道只有我知道怎么去治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曲奕自然道:“因为你是最好的整形医生,你接触过很多她这样的患者,你知道她们的心理状态。”
微生钥摇头,脸上浮起自虐般的笑,“呵呵,接触过再多患者又怎么样,患者是患者,医生是医生。有些人喜欢对患者说‘你所受到的痛苦我能理解’,而对我来说患者的痛苦终究是他自己的痛苦,感同身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在讥讽他们假仁假义,或许真的有人完全站在患者的角度去感受,去思考,拼了命的想要为他们解除痛苦。可是患者所感受到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要更多更复杂,……到最后也不过是形式而已。”
他漂亮的五官开始扭曲,这是一种感知到痛苦却又要强自忍受的表情,“曲奕,你知道吗,其实我很讨厌我自己……或许讨厌这两个字已经不够了。我恨我自己,比武文绣还是武千蝶的时候还要憎恨自己……所以我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觉得只有我……才能救她。”
微生钥说他憎恨自己。
面对这样的微生钥曲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情莫名沉重。他看着微生钥垂下的眼眸,这个总是戴着天之骄子光环的男人正在他面前逐渐脱去层层保护色,他看到了一张傲气冲天的面具下藏着的悲伤面孔。
“所以,我才是这天底下最好的整形医生。”
“你是最好的整形医生。” 曲奕犹豫着环住他的肩膀,“其实武千蝶的手术之后我想了很多,寻常医生或许能改变一个人生命的长度,而你不一样,你能改变一个人生命的宽度。”
微生钥偏过脸看他,“你是我的专用麻醉师,说明你也是最好的。”
就这么一句话却让曲奕神奇地起了反应……简直见了鬼了。他别扭的侧过身体,试图让大竹笋被臃肿的棉裤掩盖,结巴道:“我没有那么好。”
“我说你好就好……”微生钥视线飞快的从他全身略过,舔了舔嘴角,“楼下那么多人在干什么?”
“啊?”
这人思维转向的速度一如既往的突然,曲奕深吸一口气,慢了半拍回答:“明天我哥结婚,他们在做各种准备。”
“原来如此,在楼下摆宴席吗?”微生钥把手放在他身上。
“……对。”
“哦……,那你呢?”
曲奕摸不着头脑,“嗯?”
“半个月不见,你有想我吗?”
“……”呼吸再次急促,曲奕红了眼眶。
撩了人的微生钥却松开了手,开始优雅地剥花生。
好看的手指灵巧地动着,花生皮跟花生壳被优雅地剥了下来,露出里面肉色的果肉,拇指大小的一颗,硕大饱满。捏着它的男人没有吃了它,而是流水般看了自己一眼,那眼尾微红,湿润润的眼神带着迷人的光晕。
曲奕看呆了,他不知道剥一颗花生也可以这么性感。
“哦,你不想我。”
“想。”他乖乖上钩。
“……嗯。”
微生钥的脸贴过来的时候,他想到了些不妥之处,可身体却像被什么附身了似的,怎么都舍不得推开。
……
※※※※※※※※※※※※※※※※※※※※
有什么不妥之处,有什么不妥之处?糖水鸡蛋要进来了。




面目全非 第61章:人类瑰宝微生钥
在遇到微生钥之前,曲奕在情感上绝对是个偏向理智的男人。
如果不是遇到微生钥,他在和肖韵颜分手之后一定会选择和一个女人共同生活。他是个早熟的孩子,他很小就知道自己应该朝着怎样的目标努力。
小时候他的理想是有家有工作有储蓄,永远告别孤单和贫穷。成年后他的理想更具体,他希望能在城市里找到一块不大但温馨的小天地,然后在当地寻觅一个各方面条件合适的适婚女性结婚。当然,为了达成这些人生目标他做出了最大努力,一个被养的孩子如今已经站在了这种生活的入口处,只要能找到那个对的人,随时都能往前一步,达成目标。
但他误打误撞的进入了微生钥的势力范围,从此他的生活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包括他隐秘的**,他从没有这样对一个人产生强烈的占有欲,没有类似这样难以自抑地往一个人身上扑过。应该没有,他在这种事上向来是个温柔的男人,他只对微生钥一个人表现出过粗鲁急切的一面。
微生钥勾引了他,他情不自禁——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但今天的展开有所相似又又极大的不同:微生钥只是俯身过来,他的唇刚触碰到曲奕就被反扑到了床上。
曲奕扑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呼呼呼的全是飓风的响声,只觉得微生钥浑身都是能麻醉他的致幻剂,他难以抵抗。或许在看见微生钥故作镇定地站在晒谷场边那一刻就想这么做了吧,毕竟他这些天晚上梦见的都是有关这个人的内容。
好的,坏的,让人不解的,充满疑虑的各个部分。
心里有太多问号,却总是在最后变成那讥诮挑逗的眼波,那柔韧修长的身体。这是他人生中遇到最有杀伤力的诱惑体,这具诱惑体此刻就跟他密切紧贴在一起摩擦起伏。他们是如此明了对方想要什么,合拍的好似做过千百次演练。
微生钥身上或许发生过这样那样的负面事件,但当他从浅眠状态进入深度睡眠,冬夜里最芬芳最私密的玫瑰就会悄然绽放,带着麝香味儿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各种行为肆无忌惮的装点了他的内心世界。
微生钥在他心里早就是个一丝不挂的人,是个善于撩拨放浪形骸的荡妇——这就是外人眼里做事认真做派正当的曲医生真正的内心世界。
他原来是这么个浅薄好色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去怀疑微生钥是否犯过错,即便他就是key,那么对这样的人充满冲动和欲望的自己又怎么样呢?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的接近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所有的真理都是弯曲的。”
——尼采的这句话真他妈饱含深意。
被压倒的微生钥从喉咙深处发出忍俊不禁地低笑,在心里为自己的临时起意点了个赞。
他下车的时候还在懊恼为什么要做这件蠢事,他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坐在一台卫生状况堪忧的计程车上跑到这种山沟子里来。但如今看来他这次的冲动是对的,人偶尔就是要做一两件蠢事的,尤其是在有关感情这件事上。
人类瑰宝微生钥,天才如他唯独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会变得疯狂——他给了自己最新的评语。
完美!
当然,他不止善于适度的疯狂,他还是个温柔而富有激情的好情人。比如现在,他能感到曲奕的紧张和犹豫,于是他捧着曲奕微凉的脸庞,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热吻,双手在他后背慢慢安抚着,安抚着这头还不怎么随心所欲的野兽。
唔……腹部相抵的感觉实在是不错,分量十足,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微生钥伸手去解开曲奕的裤子,那里面有他见过但还没机会亲手摸过的宝贝,他这回一定要……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惊叫。
曲母震惊的整个人都站不稳了,手里的鸡蛋汤撒了大半。
床上的两个人刹那间石化。
……
良久,微生钥把手从曲奕的裤’裆里抽出来,推了一把好像失去呼吸机能的曲医生,慢慢转过头看着她,不满道:“你怎么不敲门?”
曲奕拦住想要继续指责的微生钥,僵硬地转过身整理衣裤,“妈,还不到晚饭时间吧?”
曲母拿手指着他,哆嗦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这个事情我找时间跟你解释。”曲奕想下床接过那碗湿淋淋的糖水鸡蛋,但站起来之后又觉得没有必要了,曲母看起来很想把手里的碗扔到他脸上。
曲奕冷静了一下,说:“妈, 你先下去,晚上我找你说话。”
曲母回过神,用当地的方言说了句什么,摇着头出去了。
“她刚才说什么了?”微生钥好奇的问。
“她叫我早点回北城。”其实说的是赶紧让这个人走。
“那正好啊,我也没想在这里住多久,要不马上走?”
“不要紧,我妈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晚上我会去跟她聊聊。我们明天参加了我大哥的婚礼再走,婚车是我租的,用完了再开回去吧!”
微生钥扁了扁嘴,“我来的还是错了……”
曲奕头都要裂开了,“绝对不是,我看见你来了我……”
微生钥嘴角上勾,“怎么?”
“你来了我很高兴。”他不太自然的快速说完,抬头朝他笑笑,“没关系,我妈是个凶不起来的女人。”
“哦。”
微生钥才无所谓曲母或者曲奕他大哥之类人的想法和态度,他只在意曲奕这个人,他现在特别想要这个人,从身到心都贪。
“对了,米兰达呢?来了这么久都没看见它。”
曲奕一拍脑袋,“啊,我带你去柴房看它!”
微生钥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柴房?”
……
听见门开的声音睁开眼,在曲家老猫跟前赔小心讨生活的米兰达用眼瞳生动的表现出了“迷惑,震惊,激动”三个层次的心理活动。
它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自己的草窝里爬出来冲向微生钥。是的,是草窝。
“不敢把它放出去,这里的猫窜来窜去性子很野的。老猫哈了它两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允许它跟自己一起住了,还请它吃老鼠。”
微生钥转头看着他,曲奕:“米兰达是只田园猫,我敢说它被你捡走之前肯定吃过垃圾。”
微生钥:“会有寄生虫……”
“曲奕,妈叫你们吃饭了!”外面传来准新郎曲勇的叫声。
微生钥扁了扁嘴,曲奕忍着笑说真话:“好了,米兰达不肯吃老鼠,你放心吧,它还是吃的猫粮。”
……
曲母是个护短的人,尽管那一幕带来的震撼让她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明天就是曲勇的大好日子,今晚留在曲家帮忙的人大都会聚在一起吃饭,这种时候她不会明显表露出对微生钥的抵制。看见曲奕带着那个“带坏了小儿子”的男人坐在主桌上了,她也只是顿了顿,照常张罗了起来。
吃到一半马新妹凑过来问微生钥的来历,曲奕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听说是曲奕的老板,马新妹脸颊绯红,曲勇露出佩服崇敬的神色,曲母则眼神晦暗。
原来小儿子是这么在北城站定脚跟的,曲母想起那些人的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哪还吃得下饭,把筷子一放,“阿奕,你跟我进来。”
曲奕对微生钥道:“等我一下,我在镇上给你订了房间,等会儿送你过去。”
曲勇一听赶紧站起来,“我送我送,都八点了,早点休息,明天欢迎院长来参加我的婚礼!”他也不问为什么不留人在家住,附近的亲戚把所有房间都住满了,马新妹家还借了两间房出来呢。微生钥是弟弟单位的老板,怎么能跟弟弟挤一张床!
曲奕抱歉地看了一眼微生钥。不是他不留,曲母这个样子,是肯定不会让他们住一起的。家里就这么几张床,他不能让微生钥住到马新妹家去吧?
微生钥无所谓的点点头,“你明天几点来接我。”
曲奕想都没想就说:“接亲的时候来接你。”
接亲的时候来接你。
这句话极大的取悦了微生钥,他抿着嘴眼光流转,觑着桌上的酒杯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一趟来的还是很值。
……
曲奕当晚跟曲母究竟聊了些什么,除了这两个人之外无人知晓。
曲母没告诉问了好多遍的大儿子,曲奕也没跟微生钥交代。第二天婚礼结束,曲奕便提出北城的医院有急事,他需要马上赶回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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