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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全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舒舒堂
手指用力,却还是没打开床单。轶军心跳得很快,他的手这么贴近床单下的这具身体,却还是没有感觉到一点生机。床单下躺着的似乎不是个活人,活人不会这样安详冰冷,胸部没有一点呼吸的起伏。
“怎么样,快说。”
诸霖用力咽口水,偷眼看微生钥的脸色。经历过这一场手术,他已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个顶着一顶“外科医生”帽子的小丑,微生钥不发话,他根本就不敢说什么。
“呃,对不起。”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是站在这个唯一穿着白大褂的胖子身边的另一个年轻男人,“你是不是叫轶军?”他语气很吃惊。
轶军眼神锐利的盯住了叫出他名字的这个男人,确认根本不认识此人,“你是谁,怎么知道我?”
曲奕反问,“你们是来调查我们院长的吗?”
微生钥挑眉,“什么?”
“什么?”
轶军的表情也很奇怪,他上下打量一番曲奕,“……罢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救活了。”
“我是微生整形外科的麻醉师,我叫曲奕。”想到房若明的话,曲奕语速加快的解释,努力想取得这位军方人物的信任,“我们刚刚抢救成功一名枪伤患者,并不是给罪大恶极的人做整容手术,我们院长他不是……”
“抢救成功。”听见了最想听见的,盖在隋青身上的白色床单被轶军一把掀起。
曲奕:这人给人的感觉怎么跟隋烈国他们差不多。
看见隋青脸上的氧气罩,轶军松了口气,粗糙指尖拂过他苍白的额角,“听说你胸口中枪,我还以为……他什么时候能醒,我能马上带他走吗?”他又问诸霖。
诸霖又在觑着微生钥的脸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就盯着他问,他只是个提供场地的人而已啊。
看着那根流连在隋青额头的手指,曲奕忽的又想起了借手机的事情。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这人出现在金汇中心根本不是为了微生钥,而是因为隋青吗?
那他究竟是谁,他和隋青又是什么关系?
“我好不容易把他从奈何桥上拉回来,如果你现在要随意移动他的话,也就是要让他再死一次。”冰冷不屑的语调响起,“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在这里,我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轶军直起身,“你又是谁?”
果然,曲奕挠了挠头,发觉自己好像被房若明误导了……好险啊,差点就上当了。
“我是给他做手术取出肝脏里的子弹的人。”微生钥扬起下巴,“唔……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这可真让人意外,一场铁窗内的露水情而已,难道还能升华成真爱吗?”
轶军细眯起眼睛,“真爱是什么狗屁东西,花里胡哨的,不懂。隋青是我的人,我要带他走,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能走就行。”他想起了些什么,猜到,“你是金汇中心那家整形医院的医生?”
微生钥没理他,他摸出手机解除静音模式,迅速看了几条信息后手一挥,“把人送去病房,保持病房安静,把无关人员赶到一楼。”
“哦哦。”头号狗腿诸霖点头哈腰地推着病床往前走,走廊里的几个穿迷服的男人看了看轶军,放手让他们通过。
无关人员压制着怒气,“独眼水龙呢,不是说他带隋青来做换脸手术吗,他人呢?”
微生钥拿出湿纸巾仔细擦拭手机的屏幕,“唉……还好先了钱,要不然按照目前这情况,我花了这么大功夫做手术,患者的家属因故不能赶到的话,事后不认账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他打断轶军继续提问的势头,给他看了屏幕上来自隋烈国的最后一条短信:
“隋青拜托你了,手术完成后给我个电话,我大概短期内动不了身。钱方面,去接人的时候加一点你看怎么样?”
“啧啧啧。”微生钥扁了扁嘴,回手机,“人都救回来了,他要是一分不给,我也不能再把人掐死。你怎么说,今天的手术可比之前约定的整容手术难度大多了,更别提我和我的人经历了枪林弹雨的洗礼,独眼龙给的那点钱我有点亏啊。你不是隋青的男人吗,睡了他不下几千次了吧,怎么样,要不要为他支付一下今天的额外用?”
轶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遍,扭头跟着病床走了。
……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微生钥转头看了一下曲奕,“什么?”
“我以为……”曲奕脸红了一下,低头把诸霖送来的干净衣服抖开抹平皱纹,“微生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是关于一个记者的。我……他……”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曲奕有些心虚的别过头,“我早该跟你说的,希望你听了以后不要生气,我从来都没信过那个人。”
“什么记者……”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微生钥追问的势头,他扁了扁嘴,挑了一件看起来不那么肥大的衬衫走进盥洗间,“肯定是那个真·强奸犯,我不想见他。你对付过去吧。”
“……好。”
微生钥猜得不错,进门的正是轶军。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一进门就说,“这里并不安全,隋青必须要转移。我已经联系好了医院,能走吗?”
“情况稳定的话,用救护车一路拉走没什么问题。”曲奕提出一个疑问,“但隋青这样的情况,从废弃的医院拉走,受的又是枪伤,这样子到了正规医院会受到盘问和调查的吧?”
“这些不用担心。”
“这样的话……”
手术虽然成功,但术后调理和保养也很重要,曲奕明白这间医院已经失去了良好的疗养条件,能让隋青进入正规的医疗环境是最好的,但,“我们都不能代替他做出任何答复,等麻醉过后,我们会让你跟他见面。到时候如果他愿意接受你的安排就让你带走,如果他摇头,那么对不起,我们还是会尊重本人的决定。”
“可以。”
轶军对隋青的态度很有自信,这些人包括隋青那个只管生不管养的爹都不懂,隋青最想要的是什么。
隋青是个软弱胆小的男人,但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他最想要的是个能让他寄居的壳子,即便这壳子看起来并不牢靠。
他跟别人不一样,他入狱的时候高中刚毕业,还没走上社会就被扔进了监狱,他现在是真的一无所有,没有朋友和亲戚能让他依靠,没有工作,没有存款,没有住所,连身份证都还没办理。
他这样的性格注定他不能很快的融入到外面的社会里去,用人单位一看他的履历,十有**会说“no”,隋烈国或许会妥善安排一份工作给他,但显然不会在他身边照顾他。
隋青想要一个容身之处,想得到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檐,轶军能感受到他这种无处可去的依赖感,他愿意把人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
……
隋青睁开眼的时候,记忆还留在子弹抵着胸**进身体的那一刹那。
他脑子一片浆糊,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有个讶异的声音,不明白前一刻被黑暗笼罩,下一刻睁开眼就是光明的这种神奇的感觉。
“……听见声音了吗?隋青。”
隋青,是了,这是自己的名字。
他努力汇聚涣散的思维,慢慢定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那一盏白色的吸顶灯。
耳鸣时断时续,有人在耳边呼唤,他转动眼睛,看见了一个一头长发的女人……不,是一头长发的男人。
被封印的大门一打开,记忆如潮水般奔涌而出。
对,这个长头发的男人是那个整形医院的护士,他是隋青见过的最有特点的人,一个留着长发,穿着长裙的美貌的男人,职业还是护士。活得那样肆意的人他第一次看见,对他的冲击比那个喜欢夸夸而谈的微生钥还要大。
嗯?
隋青脑子里某个点亮了一下,刚才那个呼唤他的声音,那个声音并不是这个男护士的声音,那个声音他很熟悉,是他二十多年里除了妈妈最为密切的人发出来的声音。
他艰难的转头,脸上的氧气罩仿佛有千斤重,压的他脖子都僵掉了。一只粗糙的手掌托住了他后颈,一张男人味儿十足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啊。”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全身的知觉瞬间苏醒。
肚子好疼,头也很疼,浑身都疼,但他知道自己活过来了,“……来,了。”他用力咬字,舌头不听话,喉咙深处火辣辣的,刺疼,辛辣,咸咸的。
“嗯,来了。”轶军给他擦干满头的汗水,“感觉怎么样,疼吗?”
仰躺着的人开始痛苦的咳嗽,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轶军不知道该不该把人扶起来,拿着水瓶问沈芳,“要给他喂水吗?”
“他是被气管里的血沫子呛住了。”沈芳熟练的拿过吸引器和水盆,为隋青摘掉氧气罩吸取喉部的血块和痰,“插了喉管的后遗症,等里面的伤口愈合之后就没问题了。”
“你们工作怎么不小心一点。”轶军用上究责的语气。
沈芳白他一眼,“谁插喉管都会有一点气管擦伤,跟生命比起来这点小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嗯……”浑身恶寒,痛感越来越强烈,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充满了喜悦。
沈芳重新为他装好氧气罩,“再过一个小时,如果能自主通畅呼吸的话就去掉输氧,暂时不要喂水,等氧气罩去掉之后可以少量喝一点。输液一直在持续,补水方面没有问题。”
轶军拿过纸巾给隋青擦干净嘴边的血迹,“他要上厕所怎么办?”
“插了导尿管,记得给他及时换尿袋。”
轶军一一记在心里,又问了些要注意的问题。
隋青昏昏沉沉地听了会儿,突然觉得室内热得难受,“开……一下窗。”
沈芳把窗子打开一半,傍晚微凉的空气带着绿野的清香飘进病房,吹散了浓重的消毒水味儿。
这风非常清凉,吹在脸上舒服极了。隋青好受了很多,他又想起了微生钥在手术之前说过的“好兆头”的话。氧气罩下的嘴角缓缓上扬,没错,那么灿烂的春光他也很久没看见过了,真的是个好兆头。
他朝轶军示意,轶军俯**,“要什么?”
隋青艰难地吐字:“谢……谢。”
粗糙手掌拿着毛巾给他擦去泪水,“傻子一样。”
“嗯哼。”冲破各种艰难成功完成手术的某个天才非常不满的拍了怕床尾的铁架。
“在这种绝处逢生的时刻打扰二位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件事,隋青,你是不是搞错了感谢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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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昨天是不是忘记感谢给我投喂了的牧奎笙和紫色a字裙,我就是个傻子!话说看起来隋青这个故事要he了,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还不一定,提示一下大转折就要来了。这个转折真的很大,砰的一声……





面目全非 第78章:请节哀!
“在这种绝处逢生的时刻打扰二位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件事,隋青,你是不是搞错了感谢对象?”
“微生院长。”轶军直起身来,“不要跟他计较,他麻醉刚醒,以后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那位院长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我,今天多亏了你在场。隋青能捡回一条命,我轶军欠你一份情。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要客气。”他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串数字,“我就职的部门因为守密义务不能相告,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我轶军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保护重要人物的特种保镖吧。”
轶军表情没什么变化:“……”既没说是也不说不是。
微生钥在心里飞快的算了笔账,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接过那张纸扔给曲奕。曲奕接在手里扫了一眼,正是隋青联系的两个号码其中之一。
……那另一个信息他究竟发给了谁?
“那么,我想再问一下,我能尽快带他转到正规医院接受接下来的治疗吗?”
“问他自己。“微生钥侧过脸打了个哈欠,“问问他,是愿意跟我们走,等独眼龙亲自来接他回去,还是跟你走。总之,就算跟我们走,我们也不会不管他死活。我们在北城拥有最好的疗养设施,医生和护士们对术后护理很有经验的,当然,方面会稍微贵点。”而且不会算在原来的之内,那是肯定的。
沈芳低头把这两种选择告诉隋青。当然,他的语调和说法都柔软了很多,他告诉隋青,他们安排了最好的疗养院,等身体情况允许,隋烈国会来接他回去。面前这个男人也提出可以带他去更好的医院接受后续治疗,只不过那样的话隋烈国那边他们不好交代。
隋青:“我,的脸……”
“啊,是了,他还没明白情况。”
微生钥拍拍手吸引隋青的注意力,他很遗憾的告诉小伙子,换脸的计划没能实施。
“不是我赖账,这个事情完全是因为不可抗力。我们的术前保证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因为发生不可抗力而导致手术无法实施我们是完全没有一点责任的!当然了,你可以要求换个时间重新换脸,但用方面也要重新谈起。沈芳,你告诉他,今天的手术难度远远超越了给你做整形的手术难度,追加的金额我会重新计算好账单的。”
隋青的脑子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他这一套缭乱的解释,“没……换脸?”他看起来很高兴,左手力的举了一下,“谢谢。”
微生钥对这句谢谢没感到特别开心,他宁愿做成功这笔生意,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所以在此给隋烈国记上一笔,今后只要听见隋烈国上门,立刻关门休业!
“你怎么说?”沈芳又问一遍,他明白这里不能久留,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他私心觉得隋青应该跟他们走,而不是被轶军带走。他总觉得轶军就是个有执照的流氓恶棍,跟着这种满是戾气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换做是他,他会心慌的晚上都睡不好!
可隋青的思路显然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指了一下轶军,平静地回答:“跟他、走。”
轶军立刻打电话,“通知老四,行动。”
行动个鬼,沈芳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这种想打死不知社会险恶的小孩的心情谁懂,他严重怀疑将来轶军把隋青卖了隋青还会帮他数钱。
微生钥倒是没什么特别意外的表情,他扭过头又打了个哈欠,耸肩道:“ok,那就没问题了。我要去假寐一会儿,出发的时候叫我。”
……
……
“唉……事情就是这样的,请节哀。”
“我已经听阿贯说了,那畜生……没办法,生死有命。”电话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希望他下辈子别这么倒霉,投胎的时候聪明点,选个普通人家。”
……
手术结束后,轶军让诸霖跟着他们走,于是绿谷镇妇科的救护车在这个三月初暖的季节里最后一次执行自己的使命,载着刚做完手术的隋青等人离开。
而微生钥等人则由轶军的下属护送到了最邻近的县城,他们在那里自己找车直接回北城。
微生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能找到的最高档专车——一台加长林肯,此刻他懒洋洋地倒在宽大的座椅上给不知道在哪里什么情况的隋烈国打电话报告手术结果。
“那两个杀手被后来赶到的那伙人带走了,他们会招认出是你大儿子指使的吗?”
“不会,道上的规矩他们都懂,他们认罪,留下的家人自有人照料,他们嘴碎,那先连累的也是他们的家人。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我担心的是那个叫轶军的家伙……隋青的遗体也被他带走了?”
微生钥夸张的打了个哈欠,眼底两团乌青,“是啊,真是感天动地的一段铁窗情,我好感动,眼泪都快掉下来。哦,看轶军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姓的猪八戒一样的院长写了隋青的死亡诊断书,我留了一份,你要吗,我传真给你。”
“给我吧,关于那孩子的后事……他想把隋青的遗体弄到哪里去?”
“我听见他打电话联系郯城公安局的人,要给隋青做个尸检,恐怕是把隋青送去郯城法医那里了吧。你要是想去和小儿子见最后一名,上柱香什么的,可以微服去一趟郯城嘛,又不是很远。去晚了可就要送火葬场烧成灰了!”
隋烈国苦笑,“你真会开玩笑,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跟警察有关的地方……罢了,既然人都死了,虚的那套也就不必要了。我特么也没想到那个叫轶军的居然是个长情的,……那就让他把人领走吧。”
微生钥撇撇嘴,这当爹的也是个极品,“钱我是不会退的。今天我和我的两个下属差点被子弹击中,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做大孽了。”
“那是当然,我替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向你和你的两个下属道歉。我这里……唉还是一团乱麻,短期内我是动不了了。咱们相识一场,你会替我祈祷吧,我实在是不想死在自己老婆和儿子手里。”
“如果我的祈祷有用的话,愿意效劳。”微生钥揉了揉太阳穴,结束了通话。
“啊,真是不好意思。”曲奕举起手提问,“为什么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词语,遗体啊死亡诊断书什么的,还有尸检和火化……你们是在说隋青吗?”
“什么?”微生钥习惯性的往西服内袋里掏,随即发现自己的西服因为沾上血污被他扔进了街边的垃圾箱,“哎呀,扔的太急没把眼罩拿出来!嗯?哦哦,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
“……”装傻的本事真是,“你是在对隋烈国说隋青没抢救过来吗,为什么要这么骗他?”
“请注意你的措辞,曲医生。”微生钥庄重的看着他,“隋青因为枪伤导致肝脏机能不全,最后死于失血过多,这是一个悲剧!不要拿死人开玩笑。”
“哈?”
“院长,你就照实说嘛,你这么故意说反话曲医生转不过来的!”沈芳看不下去了。
“是吗?”微生钥斜睨着一脸恍惚的曲奕,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你是只傻孢子吗,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隋青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独眼龙的大儿子只有一波敢杀人的手下吗,要是他知道人没杀死还赔了两个手下,他会善罢甘休吗,他还会继续下手的。那个轶军,谁知道他会保护隋青多久呢,不如让隋青做个死人吧。这样一来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隋青身上的最大危机。这件事我跟轶军提过,他表示会尽快给隋青换个身份,反正他本来就连身份证都没有。”
曲奕总算转过弯来了,这种别出心裁的做法真是……也就只有微生钥敢想敢做。
“怎么,你又要跟我唱反调?”
“不是,”曲奕喝了口车里准备的冰镇饮料压压惊,整理了一下思路抬头道,“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保护隋青最绝对的办法了。不过……那死亡证明是伪造的吧,能骗过去吗?”
“那是真的死亡诊断书。”
微生钥闭上眼睛,“你以为轶军为什么要带走诸霖,诸霖可不是个善茬,他开出的死亡诊断书他就要负责,这就是强制性的把诸霖跟隋青绑在一起了。日后谁有疑问也不怕他翻盘,因为翻盘的话先倒霉的一定会是他自己!……好了,我要睡一觉,我拒绝回答任何提问。”说完他头一歪,毫不客气地倒在座椅上睡了起来。
车厢里一时间谁也没发言,开林肯的司机把车子开得平稳极了,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让人逐渐有点昏昏欲睡。曲奕忍不住也打了个哈欠,他用力捏了一下眉心,喝了口冰镇饮料提神。
他没微生钥那么大的心,上午遇到了人生中最危险的枪战,子弹就在他眼前**了另一个人的胸口,随后是几个小时的手术和护理,再加上跟轶军等人的攻防交涉……这一天简直惊心动魄,他不敢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谁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异变发生呢?
至少得留一个清醒的吧。
“曲医生啊,你不觉得意外吗,他居然就那么跟那个男人走了。”沈芳扯了一下不太合身的卫衣,还是对隋青的选择难以理解,“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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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还木有到!




面目全非 第79章:异变
“他是成人了,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曲奕看了一眼失去眼罩睡的一脸憨态的微生钥,压低声音,“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一定要劝说隋青出去学一门能养活自己的手艺。他说的对,谁知道轶军会保护他多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有自立于社会的能力。他还这么年轻……一切都能重新来过,只要他想。而且,要是今天轶军没有赶到的话,隋青还是要跟着他爸爸的安排走,我怎么想都觉得悬。”
“对,那独眼龙更不是个靠得住的。”沈芳嫌弃地撇撇嘴,“我觉得我爸爸对我就够狠心的,跟隋烈国一比……居然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你刚才听见没,他对隋青的死亡接受度多高,听说轶军把遗体带走,他连后事都不打算给小儿子办了。”
“他从隋青出生后就没去关心过他的生活,要不是这样隋青又怎么会养成那样唯唯诺诺的性格呢。隋青的悲剧隋烈国负有重大责任,我也没想到到最后他连见这孩子最后一面都觉得不如自己的安全重要。就从这点看,让隋青在他们这种人的生活里彻底消失是一件好事。”
沈芳抱臂点头:“都是一身戾气的男人,相比较起来还是轶军靠谱点。虽然如果我是隋青,我是肯定不会选择跟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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