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碰到这样的女人,罗南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一看杏发艳妇的样子,就知道她多半来自北欧,北欧性思想开放,普通女人视更换性伴侣为家常便饭,很多女人比男人还风流,自然也就盛产y妇。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吸引这名艳妇,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离这种女人远一点,因为跟这种女人亲近,几乎注定了要被戴绿帽子。
宋美丽面对姜雨澜的责备,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回头再跟你算帐。”
姜雨澜一边说,一边斜睇了罗南一眼。
说完,迳自拉着宋美丽走向她的座位,让宋美丽坐到她右手边的空位上。
罗南连续被三个人无视,尤其是两个明明熟悉的女人当他是空气,让好脾气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暗恼。不过他可不会转身离去,相反的,不待宴客的人相请,他就一p股坐在了一张空位上。
这桌宴席设的是圆桌,姜雨澜坐在东面,右手边是宋美丽,左手边是一名脸带书生气的儒雅青年,姜雨澜称呼他为“天鸣”“天鸣”的左手边是任歌,再往左依次是杏发艳妇、胡清烟,以及一名嘴唇上留有短须的清俊男子。
本来清俊男子挨着姜雨澜坐,但见姜雨澜将宋美丽拉到身边,只好往右移开一个位置,与胡清烟接近。
因为餐桌是九人座圆桌,只有杏发艳妇和胡清烟之间还有两个位置,加上罗南存心想气对他视而不见的胡清烟,所以便选了靠近她的位置坐下。
见到罗南这么厚脸皮,姜雨澜忍不住丢过来一个白眼。与姜雨澜相比,胡清烟似乎沉稳得多,她面临干扰却面无表情,只是在桌下微微甩动了一下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像是母马在做踹蹄子前的预备动作。
“这位是……雨澜,你是不是该给大家做一下介绍,宋小姐来晚,有两位还不认识呢!”
宴席陷入短暂的沉默,因为感觉到气氛异样,为防冷场,姜雨澜身边的那名儒雅青年连忙打破沉默。
姜雨澜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微低头理了理耳边的几丝散发,似乎借此抒发自己的不情愿,如此过了数秒后,她才忽然扬起头,微笑了一下,开始介绍。
介绍很简略,只是大概说了一下名字、职业以及简单的人际关系。
儒雅青年叫华天鸣,掌管了一间建筑集团公司,是姜雨澜的未婚夫。
清俊男子叫范旅,曾经是一名知名的演员,眼下的身份则是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他和胡清烟曾是同一家演艺公司的艺人,因此相熟。
杏发艳妇叫萨拉… 特拉梅尔,来自挪威,在欧洲是一位还算有名气的画家,她是任歌最近刚刚认识的朋友。
宋美丽人际圈子广,这样介绍下来,真正不认识的只有艳妇画家萨拉特拉梅尔,而对罗南来说,华天鸣、范旅和萨拉?特拉梅尔都是陌生人。不过,后两者并非完全陌生,曾听人提起过,范旅是汪路遥的初恋情人兼第一任丈夫,萨拉。
特拉梅尔是朱吉洋追求过的对象。
不知有意无意,姜雨澜最后介绍的是罗南,并开始话里带刺:“这位是罗南先生,他是一位工程师,别看他是一位美国人,汉语说得比中国人还好,所以他在中国活得很惬意。”
“谢谢了,再惬意也比不上姜小姐舌灿莲花、一呼百应,吃顿晚餐也有这么多大人物相陪。”
罗南同样语带讥讽的回应,他可没有“吃人的嘴软”的觉悟。
“罗南先生与雨澜是不是有些误会?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华天鸣温和一笑,打圆场道。
“看起来不只误会这么简单啊!”
任歌有些幸灾乐祸,语气更是暧昧十足,不啻于在暗示姜雨澜和罗南有一腿。
“任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华天鸣脸上飘起一层乌云,沉声道。
“我乱说了?没有啊!其实我想说,这位罗南老先生我是认识的,他对女人一向很绅±,即使有跟别人的女人上床的机会,都会一拖再拖,实在不得已才会爬上床去。所以,呵呵……天鸣,我想说的是姜小姐与罗南先生肯定不会因私人关系发生误会,肯定是因为公事。”
“任大公子,今天我请你吃饭,可不是请你来说书。”
姜雨澜听任歌愈说愈离谱,也忍不住发言冷斥。
“好,我不说。我只做陪客,总行了吧?”
任歌半举双手,做投降状地道。
“不过,雨澜,如果你可以给一个外国老头机会,那可不能厚此薄彼,记得也关照一下我,怎么说我也是有力替补之一,每逢情人节、妇女节都会给你送花。”
“差不多够了,任歌,你是不是想说到大家都吃不下饭才甘心?你也不看看场合和你的身份。”
华天鸣冷声道。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伤和气,来盛豪是为了享受美食,可不是来斗气的。来来来,大家干一杯,一杯泯恩仇。”
清俊男子范旅忽然站起来,劝道。
“范总,不必紧张,我和天鸣、雨澜从小就认识,平常就拿吵嘴当娱乐,没什么大不了。”
任歌意态懒散地道,看样子根本没把范旅放在眼里。
“范总,你坐下吧!有他在,这桌宴席吃不安稳。”
华天鸣摇了摇头,话到此一顿,转头又对姜雨澜道:“雨澜,要不我和任歌先走?我们在这里,你和范总的生意根本没法谈,还会让在座其他朋友难堪。”
“不用,坐着吧!”
姜雨澜冷脸道。
“人是我请的,要送客我来送就可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别人制造难堪。”
“怎么看就像三角恋?”
罗南看着两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对话,忍不住咕哝道。
姜雨澜的耳朵倒也灵敏,罗南一动嘴,她就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嗤鼻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罗南闻言耸肩道:“我本来就不是哑巴。看来蹭饭就得受气,这饭没法子吃了。”
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姜雨澜微微一愕,她没想到只是给老混蛋一点脸色看,他就这么大脾气。
“中途退席不觉得失礼吗?”
知道无法正面挽留,姜雨澜只好另辟蹊径,责备道。
“这桌饭又不是为了请我,再说菜还没上,有什么失礼可言?”
罗南一摊手,反问道。
“的确算不得失礼,明明不欢迎,何必要留人呢?雨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任歌也站起来,他竟然给罗南帮腔。
姜雨澜立即被气得玉面煞白,她一向不喜欢与人拌嘴,但面对一老一少两个讨厌的家伙沆瀣一气,还是忍无可忍,道:“看来任大公子跟罗南先生交情匪浅啊!罗南来中国没多久,能交上你这个朋友,运气不错。不知你们是酒桌上的交情,还是牌桌上的交情,又或者是玩龌龊游戏玩出来的交情?”
“雨澜,你的消息果然够灵通。”
任歌拍手笑道。
“谢谢赞美,不过拿女人当赌注的游戏,小心玩多了折寿。”
姜雨澜讥讽道。
“是吗?那你知道我拿过哪些女人当赌注吗?”
任歌笑呵呵地问。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打听。”
“你应该打听一下,要不问天鸣也可以,那样你就会知道当初为什么一伙人腻在你身边,到最后只剩下他了。”
任歌语带深意地道。
“看来又是赌。”
罗南故作恍然道。
“我没违背当初的誓言,我可什么也没说。”
任歌举手向着华天鸣,幸灾乐祸地道。
华天鸣脸色平静,没有辩解,看上去似乎问心无愧。
“都坐下吧,这里是餐厅,不是吵架的地方,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拌嘴,太没有气概了,如果不爽,用酒来解决。”
宋美丽忍耐了很久,终于看不过去,开口为姜雨澜助阵。
罗南闻言不禁瞪了这个“叛徒”一眼。
宋美鹿吐了吐舌头,露出歉疚的表情。
罗南只能咂咂嘴,摇摇头,又重新坐了下来。
“宋小姐真是能说善道,好吧,听你的,喝酒。大家先干三杯。”
看罗南坐下,任歌也从善如流,走回自己的座位,不过他没有坐下来,反而示意侍者开始上菜,然始大肆派酒,酒是五十三度的茅台。
盛豪用的酒具很别致,是一只只精致的骨瓷小碗,任歌让侍者拿来十六只酒碗,然后打开三瓶茅台,一口气将十六只酒碗全部倒上。
“不要客气了,都来吧,男人三碗、女人一碗,先垫垫底吧!”
任歌说完,侍者便开始给每人端上酒碗。
四个女人:姜雨澜、宋美丽、胡清烟和萨拉?特拉梅尔。每人一碗酒,还不在话下,所以女人们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
四个男人:华天鸣、任歌、罗南和范旅。每人三碗则不是小数目,超过半斤的高酒精浓度白酒一口气喝下去,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看到三只酒碗,有人就忍不住露出苦恼的表情。
苦恼的人就是范旅,他觉得自己最无辜。他应华天鸣之邀来赴姜雨澜订下的宴席,本以为自己是主客,没想到莫名其妙地冒出派头奇大的任歌,接着又出现了个古里古怪的外国老头,然后宴席就仿佛成了这两个后来者的舞台。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无法拒绝端上来的酒碗。
“干杯吧!各位”任歌抓起一只酒碗,j笑着仰头,咕噜声连起,很快就干下一碗,接着如狂风扫落叶般,又干了余下两碗,竟然还面不改色。
华天鸣喝得要秀气一些,几乎没什么声响,不过也就是三次仰头,很快也干了三碗,最终只是脸孔微红而已。
范旅最痛苦,喝得眼泪都要掉了,不过拗不过众多“期待”的目光,只得端起三只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连嘴角边不时灏出一些酒y都恍若未觉。
最后轮到罗南,他喝酒的样子比较特别。别人凑着酒碗,他则把自己的嘴巴当漏斗,一仰头,一碗酒便化作白炼般倒入嘴中,也没见他做出明显的吞咽动作,但是偏偏酒y滴滴不溢,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这种架势,让在座的其他人不禁目瞪口呆。
“你是酒仙吗?”
姜雨澜不知是赞还是骂地问。
“也许是酒神。”
宋美丽抱胸笑道。
“姿势漂亮有什么用?重要的是酒量。”
任歌语带嫉妒地道。说完,目光一扫在座的四个女人,道:“各位女士,该你们了,只有一碗,你们不会干不掉吧?”
“永远改不了小看女人的恶劣本性。”
姜雨澜冷笑了一声,随即她举碗喝酒,很快一碗就干了,竟然毫无醉色,看样子酒量不一定比在座的男人差。
宋美丽和姜雨澜几乎同时举碗,但宋美丽喝得比较慢,不过还是很快喝完了,放下酒碗时,本有艳色的脸庞添了一丝酡红,显得更加诱人。
然后是萨拉?特拉梅尔,她喝酒比姜雨澜还快,喝的时候还带着享受的表情,显然也是酒国高手。
最后才是胡清烟,她其实不擅长饮酒,今晚来参加这场饭局,也是范旅力邀的结果。范旅是倾城娱乐公司旗下的一间演艺子公司的总经理,最近他打算在成都私人投资一家演艺公司,邀请她成为合伙人。胡清烟认为这项提议值得考虑,所以才接受他的邀请,一同来赴宴。
没想到,一场品尝美食的宴席,因为不速之客连番加入,转眼成了拼酒大会。
望着手中这碗清澈的酒y,胡清烟真是有苦说不出。不喝,肯定伤了别人的面子;喝下去,她立刻就会有三分醉。而且,喝了第一碗,肯定就会有第二碗,等不到端上第三碗,她就会倒下。
胡清烟可不想随便陷自己于酒醉之中,她处在娱乐圈,让她深知社会险恶,一个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身边没有绝对可靠的人保护,就随意喝醉酒,等于随便把自己给卖了,最终难免有悲惨的下场。
在这桌宴席上,她最熟悉的是范旅,不过范旅在她心里并非绝对可靠,因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可以成为生意伙伴,却未必能够忠实地彼此保护。相反,接触没几天的罗南倒是让胡清烟觉得可靠一些,起码这老混蛋有良好的纪录,上次她将自己送到他嘴边,他都没下手,显然更值得托付。这样一想,胡清烟也没再犹豫,端碗喝起来,一碗见底,果然如她自己所料,立刻觉得脸孔发热,脑袋被一股微醺的感觉笼罩。
任歌见所有人都干完,立刻叫嚷要来第二轮,不过被华天鸣以先品尝―下盛豪美食阻拦,两人立刻就打起了嘴仗。
趁着这个空隙,胡清烟立刻向罗南靠过来。
罗南见此情形,连忙微微让开身,同时故作惊诧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乱往陌生男人身上靠?”
“小气的男人!你带着女伴,我要是跟你打招呼,难道不会引起误会吗?”
胡清烟小声嗔道。
“我看是怕引起你那位朋友的误会吧?没想到半天没见,你就拐了一个中年帅哥,不简单。”
罗南挪揄道。
“胡说八道,我和范旅只是普通朋友。不跟你瞎扯,总之过会儿如果我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我没听错吧?这好像是你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你使唤我做什么?”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胡清烟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你敢不送我回去,明天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好心没好报,把房子借你住,竟然成为被你要挟的把柄。”
罗南觉得好笑……“你想烧就烧吧!我肯定不报警,也不叫你赔钱,只会拿你整个人来抵。”
“想得美。”
胡清烟瞪眼道:“不要得意,如果你不送我,过会儿我就告诉宋小姐,你在锦兰苑养了很多情妇。”
“你这么说她会信吗?”
“女人总有些疑心病,未必全信,但也未必完全不信,看你的运气了。如果我再一不小心透露我住的房子就是你的,你说她会怎么想?”
“你这样说,不怕今晚我就把你赶出门?”
“随便,不过我可已经付了六万人民币的房租,你想赶人也要等一年半载。”
胡清烟嫣然一笑道。
“你想好没有,到底送不送?”
“0k,算我怕了你了,送,我肯定送。”
罗南无奈地道。说完,他又沉声补了一句:“直接把你送上床。”
“我好怕!有本事你就这么做,看我第二天怎么跟你算帐。”
胡清烟又笑道。
胡清烟和右手边的罗南低声细语的时候,左边的范旅脸上微显不悦,胡清烟没有对他很热络,却跟一个外国老头很亲密,让一向自负魅力不差的他很不是滋味。
在半斤高度白酒的化学作用下,他甚至有了狠揍罗南一顿的想法,还好他现在只是微醉,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还能按捺住这股冲动。
品尝了几道盛豪的拿手菜之后,任歌又叫嚣着开始了第二轮。
情况与第一轮一样,男人三碗、女人一碗。
面对这第二轮,大多数人还能够保持面色不变,不过实际上能够轻松应付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四个女人里,姜雨澜和宋美丽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萨拉面含微笑;胡清烟看着酒碗,则觉得自己肯定会醉。
四个男人中,任歌狂放;华天鸣沉默;范旅额头见汗;罗南怡然自得。
第四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在众人面对酒碗一边忐忑,一边诅咒任歌的当下,有人忽然带着朗笑走过来:“拼酒怎么不叫上我,任歌!”
来人是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生得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衣冠楚楚,正是曾经将贴身秘书输给罗南一夜的荣靖海,香港荣氏的当家。
“原来是荣少,你不是上星期回香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华天鸣抢先站起来,和荣靖海握手。
任歌与荣靖海颇为熟悉,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就双目放光地盯着荣靖海身后的女人。能让任歌如此失态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美女,但实际上也不是绝色美女,她只是比普通美女漂亮一点,然而风情却非常诱人。
如果真要评价这名女人,最适合用“很有味道”来形容。
修长的黛眉如弧钩、微弯的秀眼透春水、嘴巴左右各有一道鲜明的笑弧,带动着嘴唇两边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隐约有一股含s带媚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看、研究,乃至沉醉。
这名女人还有一项奇异处,那就是很难判断她的准确年龄,脸部轮廓成熟,像已经有四十岁,但一看皮肤,却比三十岁的少妇还要娇嫩,她还穿着二十多岁的女人才敢穿的衣服,一件黑色无肩带打底裹胸背心,配上一条黑色低腰裤,恣意张扬着胸部与腰肢的性感。
她跟荣靖海一同过来,不过并没有急于上前跟人打招呼,而是静静地站在两米之外,眼神观察着、研究着宴席上的每个人——尤其是男人。
“看呆了?”
荣靖海看到任歌的失态,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带得意地问。
任歌脸上显出痴迷之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这位是农采薇,农小姐,虽然入选过亚洲小姐、拍过电影、录过唱片,不过她一向低调,有机会认识她的人可不多,认识了还能忘记她的人却从来没有。”
荣靖海笑道。
任歌连忙走上前跟农采薇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热情。可惜,农采蔽的回应并不积极,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似乎像任歌这样的公子哥儿根本无法蠃得她的好感,不过,任歌闹着给荣靖海罚酒,她倒是爽快地喝了一碗。
一碗将近二两的白酒喝下去,农采薇面不改色,让任歌不禁拍手叫好。
出于近美女的心思,任歌没有放荣靖海离开,而是叫嚣着开始第二轮的斗酒。
“只是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余兴节目?”
荣靖海向任歌笑了笑,又望了望罗南。
“荣少果然是个‘玩’家,做什么事情都要加些玩乐。”
华天鸣道。
“人生短暂,当然要及时行乐。天鸣兄又不是玩不起,何必如此矜持呢?”
荣靖海道。
“荣少的游戏我未必玩得起。”
华天鸣淡淡一笑。
“天鸣兄说笑了,我们不设赌注,就玩一个男人该玩的游戏。”
荣靖海语带神秘地道。
“没有赌注太不刺激了。”
任歌摇头道。
“要不我来出赌注?”
农采薇如随风摆柳般的走到荣靖海身边,轻声道。
“农小姐打算出什么赌注?”
任歌目光灼灼地落在农采薇身上,兴奋地问。
“前不久我到加拿大旅游,有朋友送了我两瓶好酒,我想和获胜者一起分享,这个赌注可以吗?”
农采薇眼波流转着道。
“当然可以,这是个很棒的赌注。”
任歌拍手赞道。
荣靖海也点头表示赞同,他还补充道:“失败者不能没有惩罚,这样吧!失败的人就送农小姐一件礼物,不需要多昂贵,百八十万的东西就行,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
任歌笑道。
荣靖海望向华天鸣,华天鸣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看身边的姜雨澜。
“你看我做什么?这是你们男人的事。”
姜雨澜有些厌恶地道。显然她并不喜欢这场游戏,尤其游戏加入了和女人相关的赌注,更令她不喜,不过她也没理由反对,因为要求提供赌注的正是那个女人。
“如果天鸣兄有困难,那就算了。”
荣靖海话中带着激将意味地道。
华天鸣脸色微沉,缓缓地道:“我没说我不参加。”
“如此甚好。那么其他两位呢?”
荣靖海望着剩下的两个男人,面对罗南时,还向他微微一笑,显然并没有忘记这个令他尝过败北滋味的美国老头。
“大家这么高兴,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范旅硬着头皮道。
范旅已经暗自后悔参加这场宴会了,因为这场游戏就算他能籯,他也不敢嬴,所以送礼的那份肯定要出。虽然他也有些身家,但充其量也就五、六千万资产而已,其中大部分的钱要用来开公司,要他拿出百八十万给一个陌生女人买礼物,哪怕这名女人是人见人迷的尤物,说实话,他也止不住心疼。
“罗南先生,你呢?”
荣靖海似笑非笑地问始终默不作声的。
罗南讪讪一笑,摆出一副出环起赌注的样子,让认识他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
宋美丽眼含笑意,知道狡猾的老混蛋肯定有对策。
胡清烟有些疑惑。
姜雨澜则觉得诡异。因为她忽然想到,照林赛云给她的资料,罗南本身没什么身家,但这老混蛋偏偏包得起玉女明星周语容,这怎么解释?既然包得起周语容,说明其财力不差,那为什么面对无法退缩的局面,还要做出退缩的样子呢?
这无法解释。
“罗南先生,你莫非怕输?”
任歌笑问。
罗南定定地望了任歌一眼,脸上的讪笑依旧,同时还摇头搓起了手,道:“不是怕输,是怕再蠃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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