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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职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可
元朵的眼睛红了,嘶声说道:“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既然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又不接受我?既然你早晚会离开,为什么你又要出现在这里?”
元朵说不下去了,哽咽了,突然站起来跑出了办公室。
我默然坐在办公室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吐出浓浓的一股烟雾,两眼怔怔地看着青烟在办公室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这时,秋彤出现在门口,看到屋里弥漫的烟雾,皱了皱眉头。
我忙把烟熄灭,站起来:“秋总——”
秋彤进来,手里拿着那份协议:“元经理呢?”
“出去了!”
秋彤掂了掂手里的协议,然后递给我:“等元经理回来你给她,这活动协议很好,我签了,你们去落实好了。”
我点点头接过来。
秋彤刚转身要走,又站住看着我:“亦克,这个活动是谁策划的?”
“元经理!”
“这小妮子还真有办法,怪不得平总刚才打电话来赞扬她呢。”秋彤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我说:“亦克,你以后要多跟元经理学习,干工作,光靠运气是不行的,只有掌握了真本领,才是铁饭碗。”
“我一定好好向元经理学习!”
“以后在办公室里,不要抽烟,毒害自己不说,还毒害了别人。”
“是!”
秋彤静静地看着我:“亦克,那天你帮我推拿的事情,再一次谢谢你。还有,前段时间在洲际大酒店大堂的事情,我代他向你表示歉意,他实在做得太过分。”
我一阵感动,想起了浮生如梦,不由紧紧抿了抿嘴唇,用痛怜的目光看着她。
秋彤看到我的目光,脸色微微一变,闪出一丝不解和不悦,接着转身就走。
我痴痴地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动。
转眼到了11月下旬,北方的深秋很快过去,迎来了寒冷的初冬。
走在街头,想起很久没和家里联系了。
我摸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却欠停机了,于是就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家里过去,妈妈正在家里。
我没有和妈妈说我公司破产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已经离开了明州,来到海州发展,开了一家新公司,还是做老板,总之,一切都很好,请家里不要挂念。
老妈问我公司的名称和地址,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和地址,然后又和妈妈拉了一会儿家常。老妈一个劲儿叮嘱我自己在外要学会照顾自己,北方天气寒冷,晚上睡觉要多盖几床被子,家里她和爸爸一切都很好,不要挂念。
妈妈的母爱让我心中暖流涌动,眼睛不由就湿了。
然后,妈妈又唠叨起我的终身大事,问我什么时候把儿媳妇带回家,我不由感到惆怅,搪塞了几句就挂了。
打完电话,我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天空中开始飘落起了雪花。我不由想起此刻还暖意融融遥远的南方,想起了不知在何处不知现在一切可好的芸儿。





极品小职员 第26章 终于下了决心
回到办公室,元朵不在,给我留了一个字条,她爸妈来海州看她了,顺便爸爸还要检查身体。
我涌起去看望二老的想法,不过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正是张晓天表现的机会,我最好知趣点。
坐在办公桌前,听着窗外的寒风呼啸,看着天空中的雪花飘飘,随手翻着桌上的台历,时间过得真快,再有不到10天,我就该走了,要永远离开这个带给我牵挂和怅惘的地方了。
离开海州到哪里去呢?不知道,我此刻的人生长河里仍旧没有航标。
我无聊地打开电脑,看着屏幕发呆,突然想上扣扣。
我知道秋彤此刻正在办公室。登录后,浮生如梦果然在线。
“啊呀——不得了!”浮生如梦率先发话。
“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哇!”
“是吗?今天好像在下雪,木有太阳吧?”
“客客,第一次在白天看到你上网,好稀奇!”
“我也是第一次白天见到你上网哦!”
“废话,我白天一般都在线的,你不上网怎么看到我呢!怎么?现在白天方便上网了?工作清闲了?”
“额。”
“客客,其实,我对你的工作很好奇,你却从来不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管理呢?到底是个多大规模的老板呢?我们是好朋友,我的工作内容你了如指掌,我却对你几乎一无所知,这很不公平哦。”
我踌躇犹豫着,终于下了决心:“好吧,我告诉你。曾经,我是一个老板,一个牛皮哄哄风光无限的小老板,但是,现在,我破产了,是一个破落户,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我以前没有和你说实话,我现在其实就是在一家公司打工,跑业务。”
“真的?”
“信不信由你!”
“那我只能信了。”浮生如梦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客客,谢谢你告诉我你的真实情况,我真的没有想到现实中你会是这个样子,在我的心中,你应该是一个才华横溢春风得意的小资本家,没想到你竟然沦落为一个打工仔了。”
“是的,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会是一个落魄的穷光蛋吧。”我有些伤自尊,“我让你失望后悔了,让你瞧不起了,如果你后悔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那么,请你把我拉黑吧,或者,我主动知趣点把你拉黑。”
“客客,你干嘛?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刚才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说过失望后悔吗,有说我瞧不起你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说话?”浮生如梦发过来一个委屈生气的表情。
我没有说话。
“客客。”过了一会儿,浮生如梦说。
“在!”
“你生我气了?”
“木有!”
“那你笑给我看!”
我发过去一个笑脸表情。
“木生气那就好,我刚才真没有失望和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吃惊,因为,我之前没有想到,你也木有告诉过我。”
我没有说话。
“客客,呼唤客客。”
“在!”
“不要不理我好吗?不然,我会以为你又生气了。”浮生如梦说话的口气似乎有些撒娇。
“我不是不理你,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就随便说好了,好希望你能开心的。呶,送你的小蛋糕,吃吧。”她发过来一个蛋糕的表情。
我忍不住笑了:“呵呵。”
“笑了就好,客客要开心哦,不然我会担心的哦。”她像个大姐姐一样在哄小孩。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客客,我想和你说,不管你现在处境如何,不管是现在如何地没落,你都是我虚拟世界里最好的朋友,我对你的感觉和看法丝毫没有改变。在我心里,一直坚信你是一个才华出众的男子汉。
虽然你现在遇到了挫折,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你就被彻底打败了,我认为,从不失败的人,其实学到的东西最少。我相信,凭着你的能力和素质,你会东山再起的,甚至,你能做得更好。”
我的心中一动:“谢谢你的高看,谢谢你的吉言,只是,我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出众那么完美,我现在就是一个毫无斗志胸无大志随波逐流的人,我甘于没落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现在做个小业务员能有口饭吃,就知足了。”
“呵呵,客客,我知道你在故意说气话呢,我才不信你真的会从此斗志全无呢,不过,或许,你需要一个过程来调整心态,等你心中的阴霾过去了,相信一个斗志昂扬的异客会坚强站立起。我心目中的异客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是的。”
秋彤实在是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发过去一个苦笑的表情,没有说话。
虽然我在苦笑,但是她的话却又似乎触动了大脑深处的某一根弦,内心深处沉寂许久的死水似乎微澜了一下。
“别老是苦笑,笑得开心一点,小伙子,小帅哥。”浮生如梦又在逗我。
我发过去一个咧嘴大笑的表情。
“哈哈,客客笑得好夸张哦,好了,我不折磨你了。”浮生如梦说,“我虽然不能看到现在你到底什么样,但是,我或许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或许,你的失恋也和企业破产有关,对此,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强求你去改变什么去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或许,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反思一下,摆查一下过去失败的原因,失败不可怕,不知道为何失败才是最可怕的,你说呢?”
“我知道了!”我心绪突然很乱,有些不耐烦。
“好了,我要出去开会了,回头见,客客一定要开心哦。”
“你去忙吧,再见!”
浮生如梦下了线,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她刚才的那些话,沉思起来。
此时,虽然我离去的决心没有发生动摇,但是对秋彤的不舍和依恋却与日俱增,虽然我知道自己和秋彤在现实中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但却又无法控制心中的情感。
去留难舍,这是多么矛盾纠葛的事情,想想就蛋疼。
正在蛋疼中,身后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秋彤站在门口。
我忙关了扣扣对话窗口,看着秋彤。
“元经理回来了吗?”秋彤说。
“没有!她父母从内蒙来了。”我忙回答,心砰砰跳个不停。
秋彤点点头:“经营委有个会,听取大客户开发的情况汇报,既然元朵不在,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我于是乖乖地跟着刚才还在电脑里亲热称呼自己客客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此刻却对自己如此平淡客气的秋彤下楼,去了集团办公大楼小会议室。
出席会议的有集团总裁、副总裁、晚报的总编、分管经营的副总编辑、集团财务中心总监还有曹莉和平总。
严总裁主持会议。
秋彤先发言,汇报了发行公司近阶段的工作开展情况,重点谈了成立大客户开发部的初衷以及人员的配备情况,谈到大客户开发部的具体工作时,看看我:“亦克,大客户开发部一成立你就在,今天元朵经理不在,那么,你来给各位汇报一下大客户开发部的具体开展情况。”
大家都看着我。
我心里有一丝紧张,看来,今天是赶鸭子上架,必须要面对了。我这个汇报,必须要成功,不然对发行公司对秋彤甚至对元朵都不利。
于是,我定定神,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始发言。
我首先谈大客户开发部的工作思路,借用秋彤刚才的话和元朵的名义谈部室工作思路,谈大客户开发的实质和意义,谈有效发行的本质。
继而,我开始说最近开展的几个活动,先从和张晓天房地产公司合作带来的启发,接着谈到了和移 动公司积分回报合作活动以及成立小记者团的活动。
在谈到张晓天房地产公司合作时,我将此策划归功于张晓天,在谈到后两个时,我说这是元朵的思路和创意,并有意无意地提到了这是我们公司的原创,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被竞争对手完整模仿,然后在元经理和秋总的灵活应变下,最终取得了成功。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集团几位总裁特别是严总不停地颔首,晚报的几位总编辑露出赞赏的表情,平总凝神看着我,听得很专注,曹莉的表情则有些不自然,秋彤没有看我,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接着,我谈到了和红鹰家电的合作,谈起了这个10000份报纸的项目。
我刚谈完,平总就“啪啪”地鼓起掌来,大嗓门说道:“好亦克说得好,这个项目好,有效发行,我最关注的就是有效发行,只有有效发行,才能真正拉动广告。”
严总和晚报的总编辑对视了一眼,眼里也都露出了赞扬的目光。
秋彤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不说话。
晚报的总编辑说话了:“刚才听了秋总和小亦谈的大客户开发情况,感到很振奋,发行的员工们智慧无穷啊,创意新颖,策划出了这么多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的好点子,特别是那个小记者团的创意,直接把晚报编采和集团发行紧密联系起来了,我很赞赏。在这里,我代表晚报社,向发行公司表示感谢,希望发行公司在大客户开发上取得更优异的成绩。”
严总接着对晚报总编辑的话进行了肯定,对我刚才的发言进行了支持,对发行公司下一步的工作提出了要求,对大客户开发工作做了重点指示。
会议结束,大家准备散去,平总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亦,讲地不错,思路清晰,逻辑很慎密,脑瓜子里有货,我看老弟是个干经营的人才。”
秋彤这时正站在我身边,我忙谦虚:“平总夸奖了,我哪里有什么思路,这都是元经理的创意,我只不过是照搬照讲就是了。”
平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下秋彤,打个哈哈,走了。




极品小职员 第27章 孤独的站台
我看了一眼秋彤,她正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我,我心里一颤,忙低头不语。
“走吧——”秋彤说了一句,我忙跟在秋彤后面回公司。
回去的路上,雪花依旧在飘,我和秋彤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
到了公司楼下,秋彤没有上楼,却走向了她的专车,掏出车钥匙。我正要拔腿上楼,她说:“亦克,你过来——”
我不知她有何事,走过去。
“我想去看看元朵的父母,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秋彤的语气比较温和,用商量的口吻。
秋彤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激动地不行,使劲点头:“好,好,好。”
秋彤看我脑袋如捣蒜一般地点着,皱了皱眉头,打开车门上车。
于是,我坐在秋彤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秋彤做我的专职驾驶员,一起去看望元朵父母。
开车前,秋彤给元朵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她父母住的宾馆地址和房间号。
路上,雪越下越大,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不知道是不是比往年下得更大一些。
秋彤开着车不说话,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暗暗祈祷和自己今天会上的发言无关。
秋彤打开车内的音乐,一阵悠远舒缓忧郁的乐曲在车内飘荡,正是我最喜欢的《阿根廷别为我哭泣》。
我心中一阵悸动,想起了亲爱的网络知己浮生如梦,头脑一热,激情上涌,不由旁若无人轻轻随着曲调哼唱起来。
我此时有些投入有些忘形,竟然是在用英语哼唱。
秋彤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立时清醒过来,忙闭上嘴巴,半低着脑袋。
“亦克——”秋彤目视前方,手握方向盘。
“在——”我忙答应。
“你很喜欢这首歌?”秋彤缓缓道。
“还行吧。”
“你会用英语唱这首歌?”
“我不懂英语,以前在足疗店的时候,店里经常放这首歌,我听熟了,也就能模仿几句而已。”我有些紧张。
“听你发音还挺标准,那就是你模仿能力很强了。”
秋彤的话让我心里一颤,我大学英语可是过了六级的。
“胡乱模仿的,就会这几句,别的都不会了,我其实连音标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秋彤又扭头看了我一眼:“今天我听你在会上发言,通畅流利,抑扬顿挫,轻重分明,侃侃而谈,口才很不错,怎么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老是磕磕巴巴,连主次都不分明呢?”
我忙说:“那是我紧张过度,过度之下,超水平发挥了。我现在都忘记自己今天会上讲了些什么了。”
“是吗——”秋彤拖着长腔:“我今天怎么看不出你怯场紧张呢,倒是看到你从容自如不慌不忙。还有,你那高度紧张之下的超水平发挥,不光发挥了口才,还发挥了思路和思辨思维能力,是不是?”
秋彤明显是在说反语。
我挠挠头皮:“我……我不知道。我今天只是把平时元经理吩咐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而已。这些都是元经理教我的,你不是说要我好好跟元经理学习吗,我在贯彻上司指示呢。”
“呃。”秋彤又看了我一眼,眼神捉摸不定,嘴角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然后转过头,不说话了,继续开车,车内的《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继续播放着。
秋彤停止了盘问,我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不敢乱说乱动了。
到了元朵父母住的宾馆,秋彤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两个提盒。
“提着!”秋彤用半是命令的语气说。
我忙接过去,然后和秋彤一起上楼,去了元朵父母的房间。元朵父母和元朵都在,张晓天也在。
看到我们来了,元朵父母喜出望外,拉住我的手就不放,倒是把秋彤晾在了一边。
张晓天站在旁边眼有些发热,秋彤则奇怪地看着我们,嘴巴半张了一下,随即就和张晓天打起了招呼。秋彤知道张晓天和元朵的关系,对张晓天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
等元朵父母和我热乎完,元朵忙给他们介绍秋彤,我也放下手里的礼物,说是秋总送的,大家不又客套了半天。
元朵父母知道了秋彤的身份,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一再感谢秋彤的亲自探望,又感谢秋彤对元朵的照顾和关心。秋彤拉着元朵父母的手,很礼貌很尊敬很谦和地和他们交谈,夸元朵聪明能干,夸他们有个好闺女。
我看到屋里拾好的几个包裹,问起来,才知道元朵父母一会儿就要走,下午5点的火车回同辽。
“叔,婶子,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不多住几天呢,在这里好好玩玩。”秋彤说。
“不行啊,家里还有牛马羊等着伺候呢,这天气变冷了,得准备足饲草,还不能冻着。”元朵妈妈说:“这次来,一来是看看闺女,二来呢,她爸爸这身体来复查一下。”
秋彤拉着元朵妈妈的手,关切地看着元朵爸爸:“叔,您身体咋了?”
“平时好好的,就是国庆节期间突然急性肾结石发作,在旗里医院做了手术,这次呢,正好借着来看闺女的机会复查了一下,现在好了。”元朵爸爸说。
秋彤点了点头:“那就好,孩子不在家,您二老可要多注意身体。”
元朵妈妈又拉着我的手,喜爱地看着我,然后对秋彤说:“上次她爸爸得急病,幸亏小亦在我们家,半夜亲自开车到旗里的医院,又拿出自己的一万五千元钱帮助交了手术,她爸爸才及时做了手术,不然——”
秋彤神情一震,看着我,我不自然地笑了下,转过头去。
张晓天在旁边打个哈哈,说:“可惜当时我不在,要是我在也会这样做的,元朵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
秋彤冲张晓天笑了下,又看了看元朵,打趣道:“张经理,认识到位就好,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哦。”
张晓天冲秋彤恭敬地点头哈腰:“秋总教育极是,呵呵,哎——秋总,以后我是不是得叫你嫂子呢,什么时候能吃你的喜糖呢?”
秋彤的脸色变得很尴尬,甚至有些难看,勉强笑了下,没有说话。
显然,张晓天知道秋彤和李舜的关系了。
这会儿,元朵的父母正看着我,眼里露出遗憾和失落的表情,一会儿,元朵妈妈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元朵,冲元朵使了个眼色。
元朵接过布包,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跟她出去。
来到走廊,元朵把布包塞到我手里:“大哥,这是妈妈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还你的钱,你拿着。”
我不要,推回去,元朵又推回来。如此几次,元朵急了,脱口而出:“大哥,我们无亲无故,你凭什么不要?我们凭什么要欠你的钱?”
说完,眼泪在元朵眼眶中打转。
我怕元朵哭起来不了场,忙接过钱揣进兜里,然后回到房间。
元朵父母要走,我主动提出来去送站,秋彤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大家一起送元朵父母去了火车站。我去买了站台票,和张晓天一起帮元朵父母把包裹提上车。元朵父母买的是卧铺,我把包裹放好之后,扶着元朵爸爸进卧铺,趁人不注意,将元朵刚给我的布包塞进了元朵爸爸棉袄的内侧口袋里,然后下车。
火车一声长鸣,缓缓启动,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奔向北方那遥远的茫茫大草原。
大家和元朵父母挥手告别。元朵边挥手边擦着眼泪,我知道,那是漂泊的孤燕对父母的不舍和亲情。
张晓天站在元朵身边,脱下风衣裹在元朵身上,然后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秋彤孤立地站在风雪之中,头发有些凌乱,怔怔地看着元朵,眼里露出了羡慕和神往,还有几分悲伤和迷惘。
我不知道秋彤如此的表情是因为张晓天对元朵的呵护,还是因为元朵有父母可以送别可以流泪,而她,没有,从来就没有。
那一刻,我一阵悲楚,一阵凄凉,一阵冲动,想靠近秋彤,想将秋彤揽进自己的怀抱。
当然,我没有这样做,我还有理智。
送走元朵父母,大家分手,元朵跟张晓天走了,我跟着秋彤走。
回去的路上出了点叉叉,雪天堵车,半个多小时走了不到1公里。
天已经黑了,城市的灯光亮了起来,风雪依旧在肆虐。
秋彤把车停在一家韩国烧烤店门口,对我说:“下车,先吃饭!”
不知为什么,对秋彤的话,我似乎从根子里就缺乏反抗意识,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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