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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狂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端五十弦
“你……你……凤纸鸢,你不想要解药了吗?你这么对我!”
凤纸鸢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虞婵面前,用脚尖挑起她的下颚,眼神阴寒,杀气腾腾,墨发无风自动,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起来,四周落叶沙沙飞腾。
碧霄和绮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主子这么生气的样子了。
接下来虞婵一定会死的很惨,嗯,一定会的。
凤纸鸢嫣红的嘴唇微微开合,姿态慵懒随意,眼里的凶光却是只增不减,一字一顿。
“很好,虞婵,已经近十年没人敢给本座下毒了,你确实勇气可嘉,不过……你可知道我究竟是谁?在我身上下毒?你确定不是闹笑话?”
上一刻还胜券在握的虞婵,此刻完全被凤纸鸢的气势镇住了,嘴唇发紫,哆嗦着,“你……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谁?你难道不就是东陵相府的大小姐吗?还,还是那个浮世楼的什么弟子?你还能是谁?我……我不明白。”
凤纸鸢嗜血的眼神看着虞婵,勾了勾唇角,轻蔑霸道的,“你错了,本座不是浮世楼的弟子,本座是浮世楼楼主的主子,凌霄殿的殿主,卫莫凡!”
咯噔!
虞婵脸色陡然煞白,牙齿打颤,不可置信的,“怎,怎么可能,凌霄殿的殿主?卫莫凡?凌霄殿的殿主不是个少年吗?怎么变成你了?”
“莫非你不知道易容和变声?昨天夜里我不过是稍微动了一点手脚,你凌霄殿买的那些炸药就全部毁了,若非凌霄殿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的玄机,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的就做到呢?至于你给我下毒?呵,难道你不知道凌霄殿的浮世楼乃是当今天下医术最为高明的存在吗?而楼主是本座的徒弟?你那点雕虫小技?本座会看在眼里?!”
凤纸鸢没想到会有人有胆给她下毒,再加上虞婵下的乃是慢性毒药,暂时对她的身体没造成多大的影响,故而她居然没有察觉到?不过区区小毒,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虞婵此刻已然被吓傻,绝望的看着她求饶道,“凤,凤纸鸢,朕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凌霄殿的殿主,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招惹,更不可能自不量力的给你下毒啊!至少我现在还是鬼腾的女王,你留我一条命吧,往后我对你为马首是瞻好不好?求求你,饶我一命吧好不好!”
看着虞婵不住的在地上磕头求饶,凤纸鸢忽然嗤笑一声,松口道,“好啊。”
“主子!”
“不可啊!”
碧霄和绮雯同时惊呼道。
凤纸鸢却是不在意的摆摆手,“无碍。”随即居然轻轻将虞婵从地上拉起来,脸上换上了一副亲切和煦的微笑。
“女王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座很欣赏你能识大体,既然你想活下来,那也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得知可以不用死,虞婵立马兴奋的抬起头来,两眼放光,“什么条件?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凤纸鸢飒然一笑,擦了擦虞婵脸上的血迹,“如今你已经是个废人了,野心太大,能力又不足,根本就不足以再继续担任鬼藤国的女王,不如……让权吧?”
“什么?!”虞婵骇然,声音都不由加大了几分,“你居然要让我让出皇位?!”
“怎么?你不愿意?”凤纸鸢那可怕的眼神又陡然射了过来,手中的银针又蓦然腾起!闪动着幽冷的银光!
虞婵登时又被吓得吸了一口凉气,这银针她可是在紫电身上见识过了,几个呼吸就能要人命,化尸骨,最后连个全尸都不剩。
凤纸鸢继续道,“女王陛下,您可想清楚了,交出皇位和解药,你还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若是不答应……”猛地将那银针凑到虞婵眼珠子前,“即刻便是你的死期!”
“我答应!我答应!”虞婵吓得尖叫连连,连忙退后捂住自己的眼睛!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活着,她必须活着!
“很好。”凤纸鸢满意优雅的回了银针,“一个时辰之后,我希望你已经拟好诏书,将王权交给大祭司院,之后随我去天越。”
“什么?”虞婵绝望的,“一个时辰之后?时间那么紧,况且我还有伤在身,伤了右手如何写诏书?并且你不是答应放了我吗?为何又要同你去什么天越?!”





天骄狂妃 第406章:改朝换代
凤纸鸢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虞婵,嗤笑道,“我只是说饶你一命,可没说会放了你。”
“你!”虞婵一时语塞,气的满脸通红,“你无耻!”
凤纸鸢拍了拍手,站直了身体,“过奖了,比起你,我还差得远了,还不快去拟诏书!”
虞婵这边疼的咬牙,看着自己的断臂,刚刚生死一线她不能晕倒,天知道她已经疼的快要站不住了,此刻又被凤纸鸢气到快要吐血,登时两眼一抹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绮雯问道。
凤纸鸢没趣的切了一声,“先带回去疗伤吧,她再这样流血下去,估计也没命了。”
碧霄上前一步,端详道,“主子,那需要输血吗?”
“嗯?”凤纸鸢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碧霄你是想要献爱心了吗?本座记得你好像是o型血。”
……
碧霄猛地退后了一步,摆摆手,严肃脸看虞婵,“我忽然觉得其实她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因为凤纸鸢要在一个时辰后宣读鬼藤国女王的诏书,所以她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将虞蝉救活,要不然就会误时。
她专心给虞蝉治疗,染衣就负责和四位大祭司解释这一系列的事情。
之前她还担心四大祭司知道她并非神仙,而是欺骗他们而生气,但现在虞蝉都已经对他们下了杀心,若是四大祭司不站在她这边,虞蝉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并且如今的他们也已经对虞蝉失望透顶,自然而然会选择帮她。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四大祭司就已经决出了新的帝王人选,乃是虞蝉的一个小侄女儿,生性懦弱,如今只有七八岁,相当于是个傀儡,而鬼藤国的皇权再次削弱,换句话来说,大祭司院如今是直接掌管了这个国家。
如此一来,鬼藤国大祭司院和凤纸鸢直接联手,日后不管是对东陵,还是对天越,都有大大的帮助。
虞蝉醒来之后,纵使有万分的不情愿,可还是要让出皇位,她如今右手完全废了,无法拟诏书,故而找了一直待在她身边的青霜代笔,青霜是给凤纸鸢下毒的主犯,写完诏书之后,就被凤纸鸢送到大祭司院,终生囚禁。
而金銮大殿上的禅位仪式,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凤纸鸢特意给虞蝉做了一个假肢,在脸上抹足了腮红,看起来气色饱满。
刚提出禅位的时候,诸位大臣还有些疑虑,可当四位大祭司都纷纷同意之后,大伙儿自然而然的便接受了。
全程虞蝉都是满面微笑,不敢露出一丝马脚。
而天越的李颉大将军一早便带着手下逃了出去。
凤纸鸢也不急着追,一来她这次出门没带多少弟子,二来,如今李颉投靠鬼藤国失败,落荒而逃,无处安生,鬼藤又和天越结盟,日渐强大,识相的,必然是过段时间回来负荆请罪,还是天越人,依旧是最强国天越的大将军,坐拥三十万兵权,衣食无忧,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安排好了鬼藤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也傍晚了,凤纸鸢一行人连饭都来不及吃,便坐上马车,连夜朝着天越赶去。
过了今晚便是第三天。
第四天的早上,是诗雅和甄月容的婚礼。
凤纸鸢一定要赶到!
有她凤纸鸢在的一天,甄月容这家伙就休想和别人成亲!
除非……踩在她的尸体上!
她的爱就是这么强横霸道,要么不爱,要么就深爱到底!
当初甄月容既然选择了她,这辈子就休想再摆脱她了。
还有,他居然背着她修建了那么大的陵墓?并且里面还没有她的位置,过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顿才是!
凤纸鸢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碧萧和绮雯在一旁下棋,而平日里一直喜欢叽叽喳喳的染衣,此刻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里,支着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里一片寂静,使人昏昏欲睡。
就连沉默寡言的碧萧也受不了了,拍了拍染衣的肩膀,问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这可不像你啊,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就帮了主子那么大一个忙,不急着邀功,实在是不正常。”
染衣兴致怏怏的回头看了一眼碧萧,“邀功?有什么好邀功的?计划是主子做的,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再说了,这事儿能成,大祭司院功不可没,尤其是那女祭司,每次都站在我这边,哎,这次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见面了?估计啊,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也不知道我走后她是不是还日日去神山采药?那么冷的天气,她怎么就不能多穿点儿呢?你们说啊,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会不会生病啊?哎!可恨!我走的时候,怎么就没多提醒她几句多穿点衣服呢?”
看染衣这一说就一大堆,全程碎碎念,一脸关切的样子。
“噗!”绮雯笑了。
“噗!”碧萧也笑了。
就连默默打坐的凤纸鸢也开始忍俊不禁。
染衣这时候才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闭上了嘴巴,转过身来,举棋不定的绕着两根手指。
凤纸鸢这时候放下盘着的腿,让绮雯倒了一杯茶,一边品茶,一边笑道,“染衣啊染衣,我看你啊,是对那女祭司动心了。”
碧萧也抱剑点头道,“恩,没错儿,染衣可是一直醉心于研究武器,从来不会对任何女子多看一眼,哪怕凌霄殿美女千千万,婀娜多姿,千娇百媚。”
绮雯忽然猛地踩了一脚碧萧的脚趾,瞪眼,“哟?观察的挺仔细,凌霄殿的姑娘婀娜多姿,千娇百媚啊!”
“松,松开,疼死了,我就那么一比喻,比喻!”
绮雯又恶狠狠的哼了两声,随即也朝着染衣打趣道,“对啊染衣,这次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你对那女祭司用心了,为何不听邪明宣大哥的,捡回来啊!捡回来可就能做媳妇儿了!”
“我……我……你们!”染衣红了脸,憋了一口气,想了想,又复而抬起头来,断然道。
“对!我就是




天骄狂妃 第407章:蒹葭回来了
染衣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为难,“可……可人家并不愿意跟我走。”
凤纸鸢眨眼,“不愿意?你问过人家了吗?”
染衣的神色变得万分纠结了起来,“我……我问过了,那天晚上在圣湖边,我们明明说的好好的,我还送了江姐姐送我的香水,那东西临走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交给我喜欢的姑娘,并且神妻祭司没有名字,我还用那香水的名字给她命名,她当时没说话,可是昨天她跑来帮我挡剑的时候,喷了我送给她的香水,我当时还以为她接受我了!天知道我有多高兴!但……但等我刚才出发前,我问她要不要一起走的时候,她居然毫不留情的拒绝我了……哎……”
染衣说完深深叹了一大口气,将凤纸鸢面前的茶水抬起来,直接拿开茶盖,一饮而尽。
凤纸鸢颠了颠被他牛饮完的茶壶,吐气笑道,“染衣,你这是把茶当酒喝啊?不过……你问人家小姑娘的时候,她身旁可还有什么人?”
“啊?”染衣一呆。
旁边的绮雯开始发笑,“傻小子,你不会当着其他大祭司的面儿这么问吧?”
“这……我问的时候是在神殿大厅,所有的大祭司都在,并且还有很多侍卫。”
碧霄扶额,“染衣啊染衣,我够愚笨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呆,你和神妻祭司相当于是私奔,私奔懂不懂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那么正式的场合,你让人家怎么答应你?”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啊!说不定人家是想跟我走的,只是碍于场合,怎么办?怎么办?”染衣陡然拉住凤纸鸢的袖子,“我现在回去再说一次还有机会吗?怎么办啊?以后可能再也来不到鬼藤国了,糟糕糟糕!”染衣又松开凤纸鸢,猛捶自己的头,“我真是太蠢了,走的时候居然也没跟人家说明我的真实身份,这样以后她都找不到我,连互通书信也做不到。”
染衣现在完全陷入了自责当中,开始语无伦次胡说八道。
凤纸鸢感觉再听下去耳朵都要爆炸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好啦,堂堂神兵阁的阁主,平日里那个聪明的脑子都傻掉了,她不知道你的位置,不能给你送信,可你知道她的位置啊,难道你不会给她送信吗?”
“对啊!我可真傻!到时候我可以让她悄悄出来的。”转眼染衣又开始陷入了臆想当中。
凤纸鸢无奈,认真严肃脸,“染衣,我作为殿主的身份,慎重问你一句,你对那姑娘可是真心的?你应该知道我凌霄殿的规矩,一辈子只能娶一个女子,我可不管什么三妻四妾的规矩。”
“我一定……”染衣激动的想要打断凤纸鸢的话,急切表达自己的意愿。
凤纸鸢蒙住他的嘴,“让我说完,你和那姑娘也不过认识几天,很可能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多不同有意思的姑娘,毕竟这算是你十年来第一次出远门,你今年十五,算是初恋,情窦初开,你要是移情别恋了,对神妻祭司可是致命的打击,毕竟她的身份在鬼藤国相当于圣女一般,留在鬼腾她至高无上,并且终生不会嫁人,可是跟了你,她就只剩下你一个靠山了,而你要是厌倦了她,抛弃了她,重新找女人,对你毫无影响,凭着你的身份和年纪,会有一大堆的女人自己凑上来,她付出的是所有,而你可能是一时兴起。”
说完这话,凤纸鸢下意识的朝着马车底下看了看,眼睛一眯。
她这话,可不单单是说给染衣听的。
染衣听完这话,一秒的思考也没有,依旧朝着凤纸鸢斩钉截铁道,“主子,染衣不是那般薄情寡义之人,既认定了她,就一辈子只会和她一人在一起。”
凤纸鸢将眼皮抬起来,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染衣可能根本就没好好听她说话,他现在只想证明一点,他对神妻祭司是真心的,刚刚恋爱中的男女,发的誓是真的,流露出来的感情也是真的,他没想过责任和后路,凤纸鸢既已提醒他了,他也许诺了,接下来他能不能不忘初心从一而终,就只是他的事情了。
“罢了罢了。”凤纸鸢复而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怡然道,“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爱护人家了,现在把你的披风脱下来,紫金暖炉准备好,把人家请进来吧,外面那么冷,她可得冻坏了。”
“嗯?”染衣一脸懵逼,有些不理解凤纸鸢的话。
凤纸鸢指了指车底,“人家小姑娘从咱们出来的时候就一路跟来了,一直在马车底下趴着呢,又累又冷的。”
转而敲了敲马车窗户,朝着外面的车夫道,“停下吧。”
这时候染衣才似乎反应过来,一溜烟儿冲了下去。
车底下的神妻祭司也缓缓走了出来,一路上扣着马车的底部,露着的双手早已冻的通红,疲力尽的身体已然僵硬,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羞涩,有些拘谨。
染衣下去之后一把就抱住了她,惊呼道,“你个傻瓜,既然跟来了,为什么不说,还躲在车底下,你受苦了。”
女祭司害羞的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你们车队出来的时候,四周都是恭送的侍卫,我无法露面,出来之后……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故而一直躲在马车底下,还有……便是我心中还有顾虑,不过,刚刚听了你和殿主的话,我便放心了,从此以后,我便叫蒹葭。”
神妻祭司的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她既然接受了染衣为她取得名字,便代表接受了他。
“真!真的吗?!”染衣扶住她的肩膀,兴喜若狂,眼里的兴奋几乎快要跳出来,忽然猛地一把将蒹葭横抱了起来,冲进了马车里。
“外面太冷了,你赶紧进来吧,我给你揉肩捏腿!”
马车里面的凤纸鸢一惊,和绮雯、碧萧,面面相觑,三脸懵逼,最后几人别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
纷纷朝着染衣说道,“恩,里面好热啊,我还是去外面骑马吧。”
“是啊,外面的风景真是不错,我得出去看看。”
“我也去吧,这里面太闷了。”
于是乎,原本属于凤纸鸢的专属马车,现在成了染衣的,而其他人则是迎着冷风在外面骑马赶路……实在是凄惨。




天骄狂妃 第408章:甄月容成婚
鬼藤到天越的路程两日就可到达。
再加上凤纸鸢一行人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故而晚上才能到的天越,却是中午就已到达。
凤纸鸢和甄陌璃约好的时间是第二日的早上,她让甄陌璃无论如何也要拖住他们的婚礼五日,而今是第四日。
凤纸鸢以为自己今日来,算是提前来早了一日,还有周旋的余地,可没有想到,她走进天越国城门的那一瞬间,却看到家家户户张灯结,每户人家的门口都挂着大红缎子,大街小巷清扫的一尘不染,街道的两边摆放着鲜红的玫瑰花盆,举国上下沉浸在一片喜庆欢腾的气氛当中。
花香馥郁满了整个天越国。
凤纸鸢站在一家胭脂铺旁,老板朝着门口挂大红缎子的小哥道,“歪了点,歪了点,再往左边来一点,今日可是新帝的大婚典礼,咱这个门面可得好好拾拾。”
那小哥不屑一顾道,“老板,你那么认真干什么?皇上在皇宫里举行大婚典礼,他又不会出来瞧咱的大红缎子挂得正不正?再说了,这样丧心病狂的新帝,如何值得我们为他大周章的庆祝?”
铺子里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姑娘这时候跑了出来,嘴里还塞着一块桂花糕,含糊不清的附和道。
“就是啊,这新帝娶得还是他父亲的丽贵妃,杀死前皇后,囚禁前皇帝不说,还要霸占前皇帝后宫的女人?实在是猪狗不如,有悖常伦!”
那老板听闻,抡起袖子便要去打那小姑娘,瞪着眼睛发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这是谁教你说的一套一套的?你可知在背后议论陛下,说道陛下的坏话可是杀头之罪吗?!”
那小孩连忙捂着头往屋子里跑,“这都是我娘平日里说的,不关我的事啊!”
凤纸鸢咽了咽口水,喉咙仿佛横着一根利刺,在那老板即将追进去的瞬间一把拉住了他。
“这位大叔,你刚刚说今日是新帝甄月容的大婚典礼吗?”
那掌柜的转头一看,是一身材妙曼的二八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瞧那妙曼的身姿和水灵的眸子,不难看出是一位大美人儿,于是乎笑道。
“这位小姑娘,你不是本国人士吧?今日是我天越新帝的大婚之日,举国同庆,准皇后娘娘还大赦天下,了全国上下一年的税赋,如今全天越上下都举国同庆呢!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什么……”凤纸鸢低头痴痴然,“甄月容今日便要举行大婚典礼了吗?不是说在明日吗?莫非甄陌璃还是没有拖住?”
那老板见这小姑娘动不动就直呼陛下的名讳,吓得嘘声道,“嘘,这位小姑娘,皇上的名字可不能随便说的,当年他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也便罢了,可现在他是天越的九五之尊,并且还是有史以来最为残暴的一位,如今我这儿听到也便算了,你可千万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了!”
凤纸鸢递了一片金叶子在这老板的手里,急切的问道,“这位大叔,今日若是甄月容的大婚典礼,你可知吉时是何时?这典礼现在结束了没有?”
老板见钱眼开,立马下,也不管这小姑娘一口一个甄月容的叫唤了,乐呵呵的笑道,“知道,知道,新帝的吉时小老百姓都知道,寅时三刻,现在不过丑时二刻,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还有一个多时辰!”听到这话的凤纸鸢似乎看到了希望,朝着身边的一行人道,“快!还有时间,我们马上进宫!”
说罢,那老板只见眼前一闪,下一刻,面前那人,居然已经消失在了几十米以外,而她身后的那些手下,也都快速的赶了上去。
那老板掂了掂手里的金叶子,怅然道,“身手那么好还蒙着脸,这么着急去皇宫,该不会是刺客吧?哎,可惜可叹啊,这新皇帝手腕惨厉,失道失心,恐怕也是在劫难逃,这个月都不知道是第几批刺客了,希望这一次他能顺利完婚吧,国家太平,老百姓的日子才能太平啊。”
天越皇宫。
大殿金碧辉煌,琉璃作盏,白玉为阶,金线绒的红色灯笼连绵成一片,宛若火海。
重新洗底过的文武百官跪在大殿两旁,等待帝后前来举行大礼。
诗雅今日穿了一身金色的婚服,雍容奢华,手指上涂着鲜红的豆蔻。
身旁牵着她的,亦是一身金色婚服的新郎,甄月容。
甄月容极少穿红色以外的衣服,每每他一红衣献身,都似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异邪魅,叫人一眼便能沉沦。
如今这金色的婚服,高冠玉带,却是显得正经了许多,威严尊贵,阳刚利落,不变的是,他那张天神般的长相,依旧能瞬间扣人心扉。
一路走来,身旁跪倒的宫女,不少都大着胆子偷偷看他,走远了之后才小声窃窃。
“世人都说陛下没心没肺,心狠手辣,可谁曾想,多少帝王继位不都是踏着至亲血肉的尸体上来的?凭什么咱们陛下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民间那些谣言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传的沸沸扬扬的,把殿下贬的一无是处,难道他们忘了天越这么多年来,江山如此稳固,是谁在战场上勇冠三军,抛头颅洒热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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