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狂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端五十弦
他的嫡孙女,他的心肝宝贝,在外面受了十年的苦不说,回来还要被凤雪晴欺负,他的心都快疼死了。
拍着凤纸鸢的肩膀鼓气道,“纸鸢,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尽管说出来,爷爷一定会为你撑腰的!”
凤纸鸢闻言那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流到凤老爷子的手上,炽热的泪水滚烫到了他的心里。
看了看凤雪晴,嘟着嘴喃喃道。
“算了算了,三妹年纪还小,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原谅她一次了。”凤纸鸢说的落拓潇洒,一点儿也不矫揉造作。
原本柳如眉以为她要演那种小白莲的戏码,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一出?
凤老爷子的性格她了解,这下子对凤纸鸢只会更加喜欢了。
果然。
凤老爷子看乖孙女委屈巴巴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倒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鸢儿,你还是这么直爽可爱,罢了,既然你都绕了凤雪晴,那爷爷也暂且不与她计较,只是……”
凤老爷子陡然冷冷的看向她,“雪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出嫁了,这段时间,最好给我乖乖的呆在府里,哪儿也不要出去添乱子!”
这便是变相禁足了。
凤雪晴气得牙痒痒,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二,但一想到现在爷爷完全不信任她,说再多只会徒添厌恶,只得乖乖的闭嘴答应。
“是,雪晴省的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柳如眉身旁的男子开口说话了。
“逆女,你下月初一便要成亲了,中馈的事情,还是慢慢交接给你大姐吧。”
逆女?
这人……这人莫不是?父亲!
父亲自从凤程熠出生妻子楼笙难产而死,就直接离开了炎京城,投身边疆的事业,一去就是十多年。
凤雪晴只有两三岁的时候见过自己的父亲,却早已对他无半分印象。
现在听他的口气还有说的话,莫非眼前的便是那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便宜父亲?
对了!此人一直站在母亲的身旁,她早该猜到的!
“父……父亲?”凤雪晴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看女儿现在才认出自己,凤义昌的脸上未有些不满,哼哼道,“恩,算你个白眼狼还认得为父,行了,回去反省吧。”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凤义昌身旁默不作声的柳如眉终于开口了。
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意。
“义昌啊,纸鸢年纪还小,又一直在乡下长大,怎么可能懂得中馈之道?并且这偌大的相府,想将中馈管好,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内子觉得,还是先让她旁观内子管理中馈,等她能熟练操作之后,内子再将位置让出来。”
凤老爷子也觉得颇有道理,“恩,纸鸢啊,中馈太累了,又繁琐,爷爷不想你受累,你就好好在相府吃好喝好就行了,中馈的事情,就交给你二娘来处理吧?”
凤雪晴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中馈马上就要拱手相让,她差点就气晕过去了。
还好娘亲扳回了一句,哼!凤纸鸢,想要抢她们的中馈,下辈子吧!
又想起之前凤纸鸢在钱库里面拿钱,查了账本,还将凤涟漪缺少的那些钱都还了回去。
最可恨的是这小贱人还吩咐了相府名下的各大商铺,不准拿钱给她!让她这半个月来,想用点银子添置去东宫的衣服都没有!
过的束手束脚,实在难受。
一口恶气堵在心口,她不吐不快!
“爷爷!父亲!你们不知道,大姐已经动了中馈了,她从来没有学过,胡乱翻了几眼账本,就给涟漪妹妹乱发钱,还让各大商铺不要给雪晴钱,雪晴都快嫁人了,只想添置几身像样的衣裳去东宫,好不叫相府丢了脸面,没想到大姐如此狠心!”
说到这里,凤雪晴竟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凤义昌的脸色一边,探寻的朝着凤纸鸢看了过来。
凤老爷子则是怒斥道。
“哼!凤雪晴,你给相府丢的脸面还不够大吗?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诬陷我鸢儿,她怎么可能随意动用中馈的钱。”
“是真的。”
没等凤雪晴辩驳,凤纸鸢忽然就承认了。
众人一愣,就连柳如眉也没想到这小贱人居然一口承认?
这其中……恐怕有诈……
凤纸鸢看爷爷一脸懵逼,伸出手来舒展了一下爷爷的眉毛,笑道。
“爷爷,是真的,鸢儿看了这些年府里的账本,发现了不少漏洞,补了四妹的月钱,整整一大箱子呢,并且三姐这些年到各大商铺开的银票太多了,远远超过了她的月钱,有些铺子为此已经在亏空了,鸢儿也是为了相府着想,才让那些老板不给三妹钱的。”
天骄狂妃 第59章:这剂猛料姨娘喜欢吗?
凤天的神色立马缓和,露出和蔼的笑容。
他的鸢儿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揉了揉凤纸鸢的脑袋,“真的吗?鸢儿都会管中馈了,真是能干啊!”
柳如眉听到凤纸鸢居然查到了中馈的漏洞,心底一沉,强撑着脸面笑道。
“哈哈,鸢儿莫说笑了,你从来没有学过这些,怎么可能懂账本?还说能算出亏空,小孩子可不能满口黄牙哦?”
凤纸鸢平静的转过头去,淡淡的看着这个十年前将她推下山崖的女人。
“姨娘,鸢儿没有说谎,姨娘可能在边疆呆的时间长了,不知道鸢儿利用演算之法,在秋围上给相府,给整个东陵都长脸了呢!中东的演算天才陈秋海威名远播,在鸢儿面前都败下阵来,区区中馈之道?又怎么能难得倒鸢儿呢?并且,鸢儿在第一轮的时候,还给了京中贵女贵妇们一个实用的‘表格法’来管理中馈,姨娘实在是孤陋寡闻了。”
凤纸鸢和这个道貌岸然的恶妇说话毫不客气。
凤义昌听了她的话也眼前一亮!
凤纸鸢的事迹他不是没有听过,在边疆的时候,就已经有管家来信,说他的大女儿在秋围上大放异,为整个东陵都长脸了,并且还得到了莫王殿下,太子殿下,甄月容殿下共同的青睐,实在是一传奇人物。
今日一见,她双目灼灼,背脊挺立,说话头头是道,果然不同凡响。
这……这就是他和笙儿的大女儿,没想到小时候傻乎乎的,现在却那么聪明?
并且……她已经过继给了柳如眉,但现在却没有叫柳如眉‘母亲’,而是生分的叫姨娘?
看来这孩子啊,并不喜欢她的继母啊。
柳如眉听到她那句‘姨娘’,脸色就僵了起来,她最恨别人叫她姨娘!自从她升为正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喊这个字眼了,没想到这小蹄子一来就喊了她那么多声姨娘!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姨娘妾侍出身是吧?
更没想到的,是她的脸皮居然那么厚?可以自夸的如此自然?
偏偏她说的又都叫她无从反驳。
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忍痛割爱让出中馈,“是吗?那鸢儿真是长大了,太能干了!既然如此,这中馈母亲下月就交给你吧,母亲得先捋顺了,再交给你你就不劲了。”
“算了吧,姨娘,您那水平鸢儿真的不敢恭维,这些年账本错漏之处可多了,再让您管下去,整个相府都要被亏空了呢?”
“我……你……”一向牙尖嘴利,圆滑世故的柳如眉,居然一回来就吃了凤纸鸢的一个当头棒喝。
这小丫头,真是不简单!
她还在那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边凤纸鸢又道。
“哦!对了,柳姨娘可别自称我的母亲,鸢儿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楼笙娘亲,娘亲已经走了,如今鸢儿除了爷爷,就只是一个孤儿,姨娘那么大的母亲,鸢儿可受不起。”
咯噔!
一直默不作声的凤义昌陡然看了过来!眼底闪动着不明的激动情绪。
柳如眉也快被凤纸鸢气得半死。
这当她不存在呢?
凤雪晴却忽然像是捡到了一个大西瓜,乐呵呵的骂道。
“大姐!你说什么呢?!什么叫除了爷爷,你就是一个孤儿?我知道你娘死的早,但咱们的爹还在面前呢,你这样说,当爹是死的啊……”
“雪晴,闭嘴!”柳如眉陡然出声阻止。
尽管凤雪晴是想借此抨击凤纸鸢,但她说的话也太大逆不道了,居然当着凤义昌的面儿说什么死不死的。
脑瓜子坏掉了!
凤雪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嘴,但仍旧幸灾乐祸的看着凤纸鸢。
心里:哼哼!凤纸鸢,枉你平时那么聪明,居然敢当着爹爹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就等着失宠吧!
凤老爷子也紧张的看向儿子,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鸢儿的事情来。
可没想到。
凤义昌脸上肃穆的神情只是转瞬即逝。
随即居然愧疚的朝着凤纸鸢说道,“鸢儿,父亲这些年……没有在你身边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愧对你了,也愧对你娘亲,放心好了,你不必生气,今后父亲回来了,在相府,一定会补偿你这些年所欠缺的父爱。”
凤纸鸢越是包揽楼笙,他就越开心!
楼笙是他的心尖宝贝,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虽然楼笙已经死了十多年,他也在边疆冷静了十几年,但这些年来,不仅没有让他对楼笙的感情冷却,却叫他愈发思念起故人来。
此刻凤纸鸢的话语虽然尖锐难听,但字字句句都是向着楼笙那边。
想不到这个小家伙,虽然离开了相府十年,却依旧对她的娘亲如此情深义重。
正合了他的心意!
这就是他和楼笙的嫡长女,是他最心爱的孩子,真情真性,他怎么忍心责骂?
凤雪晴和柳如眉看凤义昌的反应,都不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凤义昌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这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听到凤义昌的话,凤纸鸢也有了一丝欣慰,她刚才掐准了凤义昌的命门试探,没想到他倒对她的娘亲还有几分真心。
如此,她也倒对他的憎恨消减了几分……
目前也不想忙着对付他。
脸上依旧露出怏怏不悦的表情来,“父亲要真想补偿女儿,要真的心里还有母亲,就不应该将姨娘抬为夫人,你这让母亲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鸢儿不在的这十年,经常梦到母亲托梦来说父亲忘了她,不在乎她了,原来果然心都长偏了。”
旁边的柳如眉差点被气得吐血!
这小兔崽子非要她们一回来就下这么狠的猛料吗?
三言两语夺去了中馈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削掉她夫人的位置?
休想!
“相公!”没等凤义昌说话,柳如眉就紧张的挽住了凤义昌的胳膊,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凤义昌听了凤纸鸢的话,心头狠狠的绞痛了起来。
一想到笙儿托梦给女儿,说他不在乎她的场景,他就恨不得下九泉追随她同她解释!
天骄狂妃 第60章:极痴情,亦极无情
“不,不!鸢儿,父亲没有这个意思,父亲不是这个意思,父亲怎么可能不在乎你母亲呢?我只是……”
“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总之一想到娘亲流着泪跟我诉苦的画面,鸢儿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抽。”
说着,凤纸鸢的眼泪说来就来,还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多么痛心疾首的样子。
旁边的凤雪晴一看!心里:这什么演技?什么演技那么厉害?眼泪不要钱的吗?都不用酝酿,想来就来?
凤义昌看了更是心疼。
想到凤纸鸢所说楼笙哭泣的画面,他的心也跟着生疼。
狠狠的在自己脸上甩了两个大耳刮子。
“我真混蛋,我真不是人!”
惊!
这下子正在演戏的凤纸鸢也差点愣住了。
他只知道传闻父亲这些年一直在边疆不愿回来,是因为娘亲,原以为对娘亲也算有些感情,但这么多年来应该也冲淡了许多。
没想到这男人真的那么爱娘亲?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堂堂相爷的儿子,两司三衙的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史,居然说甩耳光就甩耳光?
毫不含糊?
她这会儿有点怀疑自己玩大了。
凤老爷子看自己的儿子这会儿都快哭得喘不上气了。
指着凤纸鸢的脑袋责骂道,“你个小妮子,你要爷爷怎么说你呢?你一来就提你父亲的伤心事,也不知道父女团圆更应该和睦相处,你非得把你父亲气死是不是?”
相爷对这个儿子从小就很严厉,他也十分出息,十几岁的时候,就坐上了都指挥史,也算是给相府长脸了,从小坚强刚毅。
却偏偏有一个致命的软肋,连他都说不得。
便是楼笙那儿媳,简直就是儿子的命根子。
当初她难产而死,儿子差点追随儿媳去了,要不是他这个老东西以死相逼,恐怕儿子早就离开了人世。
偏偏他这个宝贝女儿,一来就戳他的心窝子,眼看儿子都快失常了。
凤老爷子也忍不住对凤纸鸢责骂。
旁边的凤雪晴看凤纸鸢终于‘落了下风’,开心的不得了,在一旁暗暗高兴,恨不得拍手叫好。
可柳如眉却不这么想,这么多年她虽然不服气,但老爷对楼笙的感情她是知道的。
眼看着凤纸鸢就要让老爷将自己夫人的位置削去。
她恨不得也大哭一场求丈夫可怜可怜她。
偏偏怒火中烧中,这眼泪死活挤不出来。
只能干嚎,“相公,相公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这些年来,如眉也算是对相府尽职尽责了,您怎么能说削就削了啊!”
凤纸鸢这会儿倒有些心疼父亲。
虽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借用了凤纸鸢的身体。
她的母亲父亲,自然也不是她的亲人。
但此刻看着凤义昌那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居然也跟着心疼起来?看得出来,这男人对楼笙是真心的。
她很想闭嘴劝劝凤义昌。
但现在话匣子都已经说开了,柳如眉又在卖惨,要是不趁着这一次把她拖下水,恐怕今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故而她狠狠心,一鼓作气的。
“父亲!鸢儿不管,鸢儿只知道,我只有一个母亲,在这府上,若是您想让鸢儿叫姨娘一句母亲,倒不如直接将鸢儿赶出去!省的彼此都不痛快!”
说着,居然大有一种要回去拾行李的架势。
凤义昌一看慌了,连忙上前拉住他的宝贝女儿。
眼眶红的满是血丝,几乎是恳求的。
“鸢儿切莫离开父亲了,你是笙儿唯一的血肉,父亲不能让你走!你这是要父亲的命啊!”
凤纸鸢心里一个咯噔,除了感动之外,还听到了父亲说她是母亲唯一的血脉。
实实在在的把她的弟弟凤程熠忽略了。
她知道父亲是因为母亲生了弟弟难产而死,所以一直对弟弟不待见,可没想到这已经到了完全忽视的地步了吗?
直接当没有这个儿子。
眼下实在是情况不允许,凤义昌眼瞅着不能再受刺激了,凤纸鸢暂时压下弟弟的事情。
一把抱住了这个便宜老爹。
哭得愈发汹涌,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爹爹!我还以为爹爹回来了,会替鸢儿做主,没想到爹爹还是向着姨娘,鸢儿恨你恨你!”
说着还一边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凤义昌这下子心是扎扎实实的疼了。
猛的拉住凤纸鸢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好,鸢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爹爹答应你,削去柳如眉正夫人的位置,将她重新归为妾侍姨娘。”
“相公!”柳如眉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这下子是真的伤心如断肠,眼泪不要命的流了下来。
绝望的看着这个自己陪伴了十几年的男人。
他居然……真的如此无情吗?
凤纸鸢虽然想到了父亲会答应她,但看到柳如眉失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同情她。
真是可悲、可怜。
嫁到凤家来,为凤家生儿育女,正夫人死了丈夫就一去边疆十年,将她一个人留在相府独守空房,眼下好不容易回来了。
就毫不留情的夺了她夫人的位置,贬为姨娘。
要说凤义昌是个极痴情的人,那他同时也是一个极无情的人……
凤雪晴也哭着嚷嚷,“父亲,父亲您不能这样啊!你不知道这些年母亲都为您付出了多少?您不能这样对待我和母亲?”
“为相府做了多少?哼!擅自动用中馈,差点让相府亏空,这就是她为相府做的?!”
凤纸鸢说柳如眉动了中馈,她就动了中馈,他无条件相信鸢儿,根本无需调查核实。
只因为鸢儿身上流着楼笙的血脉。
凤义昌此刻恢复了一贯的冷血无情,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痴情汉的模样?
他的痴情,只为楼笙一人付出而已。
“不,不,相公,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啊!不可以啊!”柳如眉绝望的跪倒在他脚前。
哭得稀里哗啦的。
凤义昌却只是冷冷的踢开她,一字一顿。
“我,可,以!”
柳如眉瞳孔一缩,猛然止住了哭声,随即眼珠子一番,居然被这样活生生的气晕过去了。
凤义昌却只是不闻不问,径自朝着里面走去,朝着昔日楼笙所住的小居而去。
凤纸鸢勾起了他对亡妻的思念,他要去看看,看看他们曾经居住的地方,缅怀过去。
天骄狂妃 第61章:障眼法
柳如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女儿凤雪晴的房中。
凤雪晴此刻正坐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
看到自己的娘亲醒了,一下子跌坐在床旁的脚蹬子上,拉住柳如眉的手哭道。
“呜呜,娘,娘,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原以为娘亲回来了,一定会为她做主,将凤纸鸢打的落花流水。
没想到凤纸鸢那个贱人那么厉害?
一来就抢了她们的中馈不说,还夺去了她娘亲的地位!
这下好了,她和她娘在府上的地位更低了。
以后不更要被凤纸鸢随意打压?
再次醒过来的柳如眉,没有了此前的伤心与激动,眼神反而恢复了以往的清明。
冷静的看着凤雪晴,淡笑道,“行了,起你的眼泪,哭什么哭?!”
凤雪晴一愣,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娘亲,不哭难道现在还应该笑吗?
柳如眉轻叹了一口气,眉间的愁色却是消散了。
“没想到这凤纸鸢真的那么厉害?她小时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忽然变成这么棘手的狠角色,看来……这十年来,她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啊。”
“恩?娘亲,你什么意思?”凤雪晴越来越不懂柳如眉的意思了。
她忽然说这个干什么?
难道现在不应该是两人抱着大哭一场的时候吗?
柳如眉忽然一把拉住了凤雪晴的手。
“雪晴!你给我好好说说,凤纸鸢从回来的第一天,到底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倒要看看,她身后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恩!“凤雪晴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时候,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娘亲。
柳如眉听完之后,陷入了深思。
“不简单,不简单啊……是我之前小瞧她了,原以为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懂什么?没想到她道行不浅!”
将头上的簪子拿下来,递给凤雪晴。
“雪晴,你拿着,命人去好好查查凤纸鸢这些年都在外面干什么了?接触了什么人?”
“是!”凤雪晴这会儿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养父养母,将凤纸鸢教养的那么厉害?
柳如眉起身,重新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了一番。
整理好容颜之后。
眉飞色舞的便要出去了。
凤雪晴在身后问道,“娘亲,你要去哪儿?”
“呵。”柳如眉嗤笑一声,“之前是我轻敌了,现在我了解了这妮子的手段,自然是得还报回来了,这不啊,现在我就去和她拉近乎,顺便再给她送几样首饰去。”
“什么?”凤雪晴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娘亲,你怎么那么没骨气,那小贱人都把咱们害成这个样子了,你现在倒好,居然要跑去巴结她?”
“你懂什么?你给我小声点儿!”柳如眉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重新将门关了起来。
“你以为?我忽然向她示好?她不会怀疑我?”
“那你为什么还……”
“死丫头你这脑经还是这么蠢!”柳如眉狠狠的戳了戳凤雪晴的脑门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要的就是凤纸鸢怀疑我!我如今本应该神萎靡,恨她入骨,但我却刻意讨好她,她一不会领情,二只会更加注意我的行踪,只许她在相公面前演戏了?还不准我演一次给她看?并且啊……这可是计中计,这小妮子虽然聪明,但毕竟涉世未深,这次!我一定要她栽倒在我手中!”
柳如眉的眼神狠历如毒蛇,紧紧的握住右拳,仿佛掐住了凤纸鸢的脖子。
凤雪晴虽然还是不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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