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下之逆命皇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乐寻远
“鲁莽之辈,不知死活!欲得传承,需验智勇,考验失败,性命归无。”
黑甲巨人无悲无喜,落下一语之后,便重新消散于黑暗之中,随后,玉梁煌脚下石台忽起变化,却见一方石台下陷,自凹洞中缓缓升起一张正方形石桌,而在石桌左右侧,各自缓缓升起一樽等人大小的青铜雕像,同样身披黑甲,面覆鬼面。
“这是象棋棋盘”
看着面前的正方形石桌,玉梁煌心生疑惑,石桌之上经纬纵横雕刻,分明与象棋无二致,但若说是象棋,却无楚河汉界,棋盘上的四方也分作红、蓝、绿、黄四色,原本的老帅座处分别标注着吴、魏、蜀、汉。
此刻的棋盘上,还未落棋子,只是写着一首诗:
涛浪长江,烽烟世代,人间正反深猷。
棋枰博弈,是盗杰争筹。
赤壁汉中官渡,金水火,国恨皇仇。
干戈是,凄云苦雨,征战未曾休。
千秋,成与败,何缘何故,怎许参修。
问魏蜀吴疆,曹氏孙刘
乱象谁人堪道,纷扰事,历历沉浮。
第五章:三国演弈
方寸之间,三方博弈,前所未见的三国演弈棋局,不过数着过后,已让玉梁煌倍感压力。
前世的玉梁煌,象棋一道说不上顶尖,但应对一些业余的象棋赛事还是有余,而此番三国演弈事关传承,玉梁煌更是倍加留心,每一步都要思考良久方才落下。
然而兵的移动限制取消,马无马脚,相无相眼,带起的变数令玉梁煌难能及时反应;更要同时面对两个对手,使得仍旧以传统象棋的模式思考,一时应变不及的玉梁煌狼狈不堪,原本以五兵配合車、马组成的防线也在蜀、吴两家的合围之下支离破碎。若不是蜀吴二家时不时的互斗给玉梁煌多出了周旋空间,这局棋他早已败北了。
“想不到,这局棋,竟然如此难缠。”
玉梁煌仍坐在帅位之上,俯视棋局,原本遮天蔽日的魏字旗帜少了不少。随后玉梁煌又看向蜀、吴两方,双方虽比玉梁煌好些,但也损失不轻,而且很明显,蜀、吴的战争还有扩大的趋势。
“为何蜀吴先前那般强势的攻击我,现在又自相残杀”棋手轮转,又到了玉梁煌落子,玉梁煌却未着急,而是开始细思起了三国演弈内中的规则。
“三国……三国……”
声声敲击,玉梁煌看着棋盘陷入沉思,当前他已损失一炮两卒一马,而蜀方损失了一马一炮一卒,吴则损失了一車两卒;现在四方中间的空白区域,已经尽数成为了吴蜀之争的战场,魏棋移动必须小心翼翼不然随时可能被某一方吃掉。
“莫非,三国演弈,主要进攻对象的判定是以平衡而论”
念及此处,玉梁煌又调动了一步車,随后一队车骑悍卒驰骋而出,纵横疆域,长驱而出,领军的将领挥舞着长刀,面对不远处的一支蜀军步卒直接碾压而过,片刻过后,蜀军步卒尽灭。
但这样以来,也将这支车兵置身于蜀军另一队骑兵的虎口之下,现在这支骑兵则有了两个选择,一是吃車,二是吞吴之卒。
但见蜀军移动,骑兵横扫战场,吴卒顿时丢盔弃甲,玉梁煌随之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三国演弈,三家较量便是平衡。”
昔日曹、刘、孙三家争霸,曹操携战官渡之胜势南下,驱刘备,收荆州,势如破竹,所以弱势方的孙刘联合,才有了举世闻名的赤壁之战;而后,曹操败退离汉中,孙权兵败逍遥津,刘备则虎踞荆益,进位汉中王,所以曹孙联合,有了关羽麦城之败。
而三国演弈棋中的三家争锋,首要的敌对对象,便是根据各自对手强弱来进行恒定。
“这样一来,当需现设法与人结盟才是,以两方兵力对决一方,如此胜算当可倍增。”
念及此处,玉梁煌再将两枚步卒送上,各自送到了蜀、吴口中,听着士卒哀嚎,魏旗掉落,玉梁煌心中微泛波澜,但转瞬便已平息。
而蜀吴双方,由于魏方兵力再度被削弱的缘故,只将对方看成了对手,玉梁煌趁着这一时机,指挥着仅剩的一队骑军往大汉方向而去。
三国之中,无论是董卓救驾还是曹操救驾,皆是以轻骑为先,所以三国演弈规则中,唯有马进入汉方区域,结盟或是弑君,而就在临近汉帝之刻,玉梁煌再度陷入了思考之中。
弑君,则可拥有汉方的三車一炮作为战力,但自身便会面对蜀、吴联手攻击,不死不休。
若选择一方结盟,则三車一炮则会便为单独
第六章:闯阵
遗迹传承,智勇双关,玉梁煌打破智之关卡三国演弈,跟随黑甲巨影一路前行,却见凭空一道青铜巨门,随着巨门缓缓打开,映入玉梁煌眼中的,是造型各异的万千泥俑,森然陈列,散出凛然杀气,仿若真人。
“勇之关,千军万马,本为我朝遴选上将所用,你若能破万军,取上将首级,便算作过关。”黑甲巨影缓缓道:“同时,你还有一个对手,时间。”
“时间”黑甲所言,拉回了玉梁煌原本因‘我朝’二字而展开联想的思绪。
“不错。”黑甲点了点头:“遗迹之内,尚有十余名之前闯关者的残魂,我将取其一二,置于另一处关卡中。”
说到此处,黑甲稍微停顿了几分,看了玉梁煌一眼,方才接着道:“若你死于阵中,或破关时间比他慢了,皆算考验失败,你也就埋骨在此吧。当然,他若比你先死,则算你的考验通过。”
“吾,知道了!”提庐入手,迈步上前踏入青铜宫殿之中。从拒绝了地冥恩赐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他没有了退路。要么走出比前世的玉梁皇走出更为辉煌之路,要么,埋骨于江湖滚滚浪潮之内,无人听闻。
“来吧!”
轰然一声,青铜大门紧闭,于此同时,兵马泥俑的双眼瞬时亮起黑芒,长枪出阵,刀斧列墙,弓弩上弦,不过数个呼吸,兵佣已组成一个全无破绽的军阵,除却动作稍显僵硬以外,分明是一名名百战老卒。
“万兵伏首,武道称皇,谈笑定尊!”
千军万马在前,玉梁煌手握提庐,绝无退路的一战,随着玉梁煌挥枪荡风云,强突军阵,拉开序幕。
泥俑无声,面对枪风摧折,不曾发出半点声响,便已化作残泥土块掉落,但在玉梁煌突入军阵的同一时刻,更多的泥俑士卒围上,断绝玉梁煌归路,长枪出,刀斧落,带起猩红,玉梁煌面色不改,提庐枪再运横扫身后之敌。
“喝!”
面对十余人联手压下的攻势,玉梁煌心知若受压制便是等死,枪身一横,力奋千钧之能,拦下攻势,随后再随手一扫,再度前进数步。
而在军阵的最后方,最为魁梧高大的泥俑,始终沉寂,不见半点动作。
“我岂能在此止步!”
一声长喝,长枪直贯,穿透数人,玉梁煌双手秉持枪身,再度上前奋力冲了几步,随后枪连带着泥俑横扫了周遭一圈,然而短暂的空白之后,又是更多的泥俑士卒围上,刀剑枪矛交织绵密不停的攻势,玉梁煌一时不及回防,再添数处伤创。
“不行,岂可在此拖宕!”
已记不清自己打破了多少,但玉梁煌放言望去,周遭仍是围得密密麻麻,滴落的猩红,身上的伤创,让他的意识愈发清明。
他还记得,黑甲所言的那个条件,是要与时间赛跑,若是就这般同泥俑士卒纠缠,纵然能胜,必然已是超限。古语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那人既然能创下记录,必然是直取了敌将首级。
念及此处,玉梁煌双足运劲,连踏数名泥俑兵卒,腾空而起,运力的双足之下,泥俑皆尽粉碎。
“杀!”提庐长枪现锋芒,玉梁煌凌空约起,枪锋直指始终未见动作的泥俑大将。
就在此刻,军阵后方,引箭在弦而未发的弓弩泥俑,却是瞄准了半空中,无可借力的玉梁煌,霎时箭离弦,矢蔽空,剑雨直扑玉梁煌。
“果然如此,枪诀四夷宾服!”枪出平四方,妙变无穷,全无破绽,尽数拦下箭矢攻势,玉梁煌其势不减,直取泥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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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北宇赤皇
“我,没死吗……嗯,这是!”
玉梁煌躺在地上,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十余丈之高的人像。
人像手持一杆奇特长兵,左侧似斧若钺,右侧则是两瓣残月状的小弯钩,正上方貌似枪头,却因一分曲折又带出了几分锐利的感觉。
玉梁煌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不知道这类武器叫什么。但这把武器的样式,却让他倍感熟悉。原本历史的玉梁皇,手中的武器将军令,便和人像手中所持极为相似。
“我,我通过考验了!”玉梁煌心中既惊且喜,连声调都产生了变化。
“是!”就在这时,黑甲于暗处幽幽浮现,仍是那般装扮,只是已如常人般大小。
“可是,我……”玉梁煌一怔,他分明记得,最后一招,他终是败了,能活着已是不错,又怎么会
不对!
玉梁煌眉头一皱,急运真元,溜转四肢百骸无碍,不见哪怕半点伤势。
“那些皆是幻象”
“似虚若实,你倘如在其中行差踏错一步,那万千泥俑,将有你一个。”
“行差踏错”玉梁煌面露疑惑。
“帝王者,需智谋、手腕、狠辣,要有独对千军万马之胆魄,及百折不挠之坚持。”黑甲的视线缓缓从石像上收回,看向玉梁煌:“方才关中,你若有半分胆怯、退缩之意,你皆不会出现在此。”
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么下场已是很明显了……
“那么……”
黑甲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满蕴着嘲讽:“看谁更快通过你以为此处遗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入吗!”
从来就没有什么残魂闯关,有的只是一个陷阱;虚构出另一个闯关者,可让玉梁煌在一开始便豁尽全力不与留手,更可考验玉梁煌之个性是否坚韧。
面对强大的敌人和暗处的对手,同时坚持下去,才算得上真正的百折不挠。
“不要比对手更先放弃。”黑甲道。
“我明白了,多谢。”
心中的震惊消散过后,黑甲所言,只让玉梁煌陷入沉思。
永不放弃吗玉梁皇,原本的你,是否正是因为这一句话所鼓舞,坚持走到了最后一刻呢
想着武都梁皇的一生,此刻的玉梁煌隐隐明白了什么。
“好了,通过考验之人。”此时,黑甲又说道,“起身,站直,承接你应得的奖赏,御宇赤皇的传承!”
“北宇赤皇”
玉梁煌起身看向石像,直到此刻才看清石像的全貌,一个面容威严,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
这便是玉梁皇传承的来源吗……玉梁煌如此想着,霎时,眼前场景随之一变。
再睁眼,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是炽火燎原的战场。
站在万军之前的人,身着金甲,隐镌龙纹,肩甲有如龙首一般。发须飘荡有若熊熊赤焰,进攻之势状若野火燎原。
在他的对面,数倍于其的敌军,有若土鸡瓦狗般崩解了。战事结束,夕阳、血海、赤发、红须,一切的一切,只是为衬托那名男子,那名高坐在尸山京观之上,抱坛痛饮的不世霸者。
“北宇赤皇……”
全然不曾听闻的名字,却显露出了不下于玉梁煌所知的那些盖世巨枭的威势,玉梁煌心内深深为之震撼。
“赤皇,昔日一统北武林建立北宇赤朝,名震天下,汝既为赤皇后裔……”
“你说我是赤皇后裔”
黑甲有些不满玉梁煌的打断,面具背后的面孔皱了皱眉头,但看玉梁煌之神情不似作伪,方才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莫非以为,此处遗迹谁都可进入吗汝既不知血脉之事,那你之赤皇遗图又是从何而来”
“血脉之事,
第八章:族议开
“族议马上便要开始,玉梁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禹梁部族的议事厅内,距离族议尚有一段时间,大厅内却已坐了八个人,禹梁部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位族老,此刻列席的便已有七个人。
玉梁尚的面色相较前几日,愈发苍白了几分,族议逼近,玉梁煌下落未明。好不容易笼络起来的力量开始动荡不稳,这几日为了安抚这七老,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
“王牌,往往是在最后方出。”玉梁尚眯着眼看着屋内的七人,“六族老,稍安勿躁吧。煌弟再有一会便回,在那之前,我们先会会他们吧。”
玉梁煌何时回返,甚至是否能回来,玉梁尚都不知道。他知道的是,此刻自己不能乱,自己不乱,人心才可稳定,这群墙头草,才不会摇摆倒戈。
“就怕三弟,回不来了啊。”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厅外传出。
玉梁绍迈着步子走进族议厅,身后还跟着三名族老。
玉梁绍的卖相不错,身材挺拔健壮,披着兽皮衣,倒也称得上英武不俗。只因为眼角不时流露的阴沉,破坏了这份感觉,反叫人不自主的生厌。
“见过大哥。”玉梁尚道。
纵然不睦,玉梁尚的礼节仍是全无可挑剔之处。
“哈。”玉梁绍冷笑了一声,在玉梁尚对面坐下,目光看向玉梁尚上手空缺的位置,眼中的冷杀之意一闪而过。
禹梁部族从属于北域皇朝多年,无数禹梁健儿为北域皇朝而战,埋骨沙场。
然而北域以剑为尊,其余兵器使用者在北域境内难得尊重,更遑论踏上高位,有功而无位,禹梁部族之内对北域皇朝之不满经年累计,已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
时值近期,北隅皇朝内部权力争斗,真凤假凰两名皇子激斗,皇城之内狂潮不止。虽然最终北辰元凰成功夺回皇位,但皇城上下文武官员已是被大大清洗了一遍,元气大伤。
值此特殊时期,以玉梁煌、玉梁尚二人为首,有意让禹梁族展现其实力,为族民在皇朝中争取更多话语权,却受到了以大族老、玉梁绍二人反对,族中势力自此分裂为两派。而禹梁族首仍是闭关修行,醉心武道,仿若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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