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图监
作者:近别
少年们的故事系列文,校园,11,风格迥异的各式各样少年、各种cp、各种口味、各种第一次的小甜文!
少年图监 s年(一)
徐廓洛:
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会微微眯起眼睛,疑似有近视。
总是戴着口罩,没有人看过他拿下来。
身高173.5cm,t重52kg。身形偏瘦,但很有力气。
校排名介于前50%至后50%之间,擅长数理科,文科很糟。
讨厌说话,讨厌的科目是运动、音乐、生科和艺术课。
据其同班同学表示,上课几乎都在睡觉——
姚小窕停下正在誊写的笔记,忍不住嘟嚷一句:“完全就是睡美人啊。”
“嗯?你这么认真在写什么?”她唯一的朋友钟宓无声无息地凑了过来,从上堂课开始,就看这人孜孜不倦地写个不停,“廓洛的观察日记?这啥?”
“你你你!钟宓你不可以乱看啦!”姚小窕双手一拍,sisi地盖在本子上,用身t护住,“我先跟你说好,这是我花三天才整理出来的宝贝,我说什么都绝不会分你看的!”
“谁要看啊?廓洛?徐廓洛?”钟宓同情地打量着自己好友。啧啧,敝帚自珍,眼光堪虑,“我连他下面到底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咧。”
姚小窕的脸像噎住似的涨红了,“你你你你好se!龌龊!下流!”
“啥?”她是说口罩后的下半张脸啊?这丫头突然那么激动做什么?
毕竟,口罩拿下来后,幻灭的可能x是十足十地高啊——钟宓吞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忠告。虽说本校的男神多到任君挑选,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不过也是,人各有志,谁说一定得追寻大众流行的口味?小众也是有市场的嘛。
她决定对好友的选择,表达理解和尊重。钟宓拍拍她肩膀:“你究竟喜欢他哪一点?”恋ai新手就是neng啊,一个暗恋也能鬼鬼祟祟ga0得像跟踪狂似的。
小窕仍是羞红着脸,“全全全部。”
“啊?”
姚小窕双眼闪闪发亮,“他很温柔!很亲切!明明明明我连话都说不好,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
她从小就有一紧张讲话就会结巴的毛病,在国小就医治疗后已改善不少,但她至今仍摆脱不了以前因为口吃被班上同学嘲笑的y影,导致姚小窕特别自卑内向。
钟宓想,嗯,挺常见的套路。她点头,“看不出来那家伙不错嘛。”
姚小窕一gu脑地猛点头,握住知己的手,她兴奋起来的时候,也会结巴:“对对对呀,我那时候很害怕,但他安慰我说这种事第一次谁都会紧张的。我从没看见男人的下t,怕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廓洛人很好。”
什么?
好友的嘴巴无声地蠕动着,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抱歉,我刚一定是听错了,你说下下下……”
“幸好廓洛人很好。”小窕很有耐x地重复了遍。
“再再再上一句……”
“怕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再再上上一句。”
奇怪?她的口吃会传染嘛?小窕疑惑地睁大眼睛,“看见男人的下t。”
钟宓觉得自己肯定会被阿姨扭断脖子,“靠,你和他做了?”
姚小窕纯真地眨了眨眼,“是呀。”
居然这么轻描淡写?
钟宓一口老血快吐出来了,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阿嬷在河边向她招手,“什么时候的事?”她们平常上下学都是结伴在一起的,这个进度到底是什么时候赶出来的?
小窕的肩膀被晃得好痛,她一脸无辜,“上个礼拜五,你不是说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让我先回去吗?后来说你抢到了禹蚩辞喝过的矿泉水瓶……”
她看着钟宓从小学一路追她的王子,到现在都还坚忍不拔地坚持着,要是哪天对方能接受她的心意就好了。
钟宓沈痛地放开好友的肩,“姚小窕,你别把我讲得跟痴汉一样,我这叫痴情。”
小窕点头如捣蒜,从怀里掏出一直揣着的手帕:“我当然懂!你看,当时廓洛给我的手帕,他最后留给我用这个把身t擦g净,我也偷留着舍不得还他。”
以前她不懂钟宓的心情,还背地里觉得她的行径有些猥琐,但现在她懂了。
钟宓崩溃,在她痴情苦恋、明争暗夺她的男神时,她最好的好朋友,一直以来被家人保护过头,看起来纯洁无瑕的姚小窕,居然!已经抛下自己,打开新世界的另一扇大门了?
她闭上眼睛,强忍泪水,“……会痛吗?第一次。”
“我我我我吗?”姚小窕既羞赧又得意(在钟宓眼里是如此)地低下头,绞着帕子,“我不疼,但那个人应该很痛……”
钟宓捂住脸,仰起头,眼泪从指间潸然滚落,没听见小窕最后说的那句:“说不定断掉了。”
小窕看好朋友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她想将手帕递上去,却又舍不得,正在那里一前一后地犹豫着,钟宓突然“啊!”ch0u咽着站起身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要去把蚩辞喝完的果汁瓶捡回来才行。”她边说边掏出手机。
姚小窕在她后面窥了一眼,不,那铁定不是什么追踪定位的画面。她用力摇摇头,从蒸饭箱里拿出热腾腾的便当,放到自己座位上。钟宓跟个忍者似的一溜烟不见了,想也知道她朝隔壁大楼飞奔而去——他们高中男nv分班,班级分边占据两栋大楼,每一楼层中间都有天桥相连,被学生取名为“奈何桥”。
这几天,她为了调查廓洛的资料,总算鼓起勇气度过了那座桥,但却迟迟没和心仪对象遇上一面。听说他只要一下课便会不见人影,小窕几乎找遍所有地方了。
她边掀开便当盒的盖子,边掐指数着:保健室、中庭、花园、c场、运动馆、社团办公室……只剩男厕还没一一检查过了。
徐廓洛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孩子。
高高酷酷帅帅冷冷的,还很温柔。
她上个礼拜五第一次一个人回家,突发奇想想坐捷运去探险,结果遇上了变态。
她害怕地逃了出来,对方居然尾随她出站,还突然脱下k子。小窕吓得摔了一交,哆哆嗦嗦地正要从书包里掏出辣椒喷雾器时,那个本来可以和其他人一样视若无睹的男孩子,却冲了出来,挡在她面前,一脚踹中那se狼的跨下。
替她解围不说,将那个坏人扭送警局后,甚至还陪小窕坐捷运。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徐廓洛一语不发,挡在她的座位前站着。到站时,她结结巴巴地低头道谢:“到这这这这里就好,谢谢谢……”
他看了她一眼,刷了卡,出站。
小窕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会意过来,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她整路都在偷看他,虽然同校,但她从来没和男生讲过话——啊不对不对,唯一的一次,是禹蚩辞在上学期快结束时,有天突然踹开她们班的门,问她“钟宓呢?”除此之外,她没和其他男生打过交道。
姚小窕在路口前停下脚步,深x1一口气,把从十分钟前就在心里反覆练习的话给说出口:“到这这这这里就好,谢谢谢谢你。”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啪。有些许的重量落在她头上,小窕吓了一跳,原来是他的手。
他又接连笨拙地拍了拍她的头顶,简直像在m0狗狗猫猫似的,“这种事第一次遇上了,谁都会紧张的。”
姚小窕抬起头,心跳得好快。
少年的脸被口罩遮着,看不出来脸上是什么表情,但那低沉的声音,却是让人心头一紧的温柔。
她从来不晓得恋ai为何物,但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校校校校园新坑系列!明明本着炖个r0u的jing神写的,谁能!告诉我!r0u去哪了??(摔笔
少年图监 s年(二)
徐廓洛究竟躲到哪去了?
过会到午休时,姚小窕被班导叫去搬作业到办公室,她仍心不在焉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难道,真的是在厕所?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人已经站在一楼走廊底的男厕前了。
天天天天啊,偷溜进男厕什么的,她才没那么糟糕呢。小窕用力摇了摇头,旁边传来一声没好气的:“喂。”
她转过头,一个看起来心狠手辣的一年级抬头瞪着她瞧:“你要进去吗?”
“没没没没有!”小窕吓得原地跳了起来。
“那,”不良仔挠了挠头,“借过啊?”
“请请请请用。”
她直接倒退到墙角,这才意识到自己挡在人家洗手间门口,已经造成外面有四五个人在排队了,全都以困惑的眼神盯着她瞧。
“哇啊,对对对对不起——”小窕拔腿就往楼梯跑,赶着逃离这丢脸现场。
短短的腿跑起来b看着还中用不少,其实她都是她们班大队接力最后一bang,姚小窕一口气冲过头,直接抵达教学楼的顶楼六楼。
这层没班级,只有电脑教室和影音教室,窗户上全加装铁窗锁着,整条走廊不见人影,十分安静。就连楼梯旁的洗手间,也似乎因为在维护施工而拉起了h布条。
高楼层的风挺大的,门口围着的h布条,像海面的波浪,一波又一坡地摆动着。姚小窕气喘吁吁,从裙子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珍惜地m0了m0。
嗯,只再差一张照片就可以了。至于照片该怎么取得,她从另一边口袋拿出手机,钟宓教过她,只要在手机上加装一个特别的镜头,就算隔着中庭也能把毛细孔拍得一清二楚,下次跟她借好了。
一阵风迎面吹来,翻动小窕手里的一页页笔记。
反正,只要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哈啊……”一声喘息,似有若无地搅和在风里。
夹带窸窣的推挤声,还有抵着墙发出的一声闷响。
小窕回过头,是从旁边的厕所里传来的。嗯?她幻听了嘛?
“别乱动啊,会受伤的。”一个男人低声轻笑,“你知道吗?我从见到你就晓得了,你在向我求救,要我保护你、疼ai你,像这样,狠狠地弄疼你对吧?”
姚小窕觉得那个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耳熟,但她想不起来是谁。
毕竟对方说的话,完全像在复刻她放在书包的那本bl漫中,攻侵犯受时说的台词——什么“嘘,你想让别人看见你这个样子吗?”还有含糊不清的破碎sheny1n。
姚小窕先是捂住耳朵,发现真的完全听不见后,立刻改捂自己嘴巴,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她无意识缩起肩膀,贴着墙,放慢动作,尽可能拉长自己的每一个步伐,让自己用最安静,最快速朝厕所移动。实况bl什么的,她她她她才没有很期待……
姚小窕睁大眼睛,嘴巴也完全忘记阖上,悄悄地把头探进男厕里。
厕所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只有墙上的气窗,被风扇切割地零碎的yan光,洒落在沈滞的隔间门上,成团的影子拽得冗长,几乎落在她脚边。
沿着那压抑而颤抖的黑影慢慢看过去,一个——不对,两个人,暧昧地交缠在一起。挡在前面的男人身形十分高大,穿着白衬衫和西装k。不是学生,校外的人?另一个压在墙上的,小窕看不是很清楚,但从隙缝中隐约瞥见她们学校的运动k。
她用力吞了口口水。他们学校的人?
学生跟大人间的禁断之恋?等等等一下,小窕捏住自己的鼻子,确定不能呼x1很痛苦不是梦后依然没松手,她怕自己喷鼻血。
班上的nv生都以为姚小窕很笨,对这些sese的事情一知半解,但她们错了,她她她可是都有偷看那些漫画啊小说啊什么的!该懂的她都懂了,例如里面那两个人要做的事,他他他们现在是不是要亲亲……
有什么东西突然松动,掉在地上,姚小窕用力再把眼睛撑大一毫米,是领带。
男人嘶声喘着息,他的手往下游走,m0索着用力一扯,便听见运动k被褪下的细微声响,她不小心也跟着看见了那匀称又带有肌r0u线条的大腿,还很白皙。那双腿瑟瑟地发着抖,男人的指尖从膝盖上慢慢往上抚去,他往内侧滑进,小窕的脸也跟着往厕所里挤。
要要要看见了,要伸进内内内k里了……
她听见一声微弱的哭腔:“住…住手……你这si变态。”
“别怕,”高大男人哄着,m0了m0他的脸,“听话。”
姚小窕认得那个声音——那声“住手”,巍巍颤颤地敲进她的耳里,打进她的心里,她这辈子绝不会忘记那个声音,那个对她说:“这种事第一次遇上了,谁都会紧张的。”眼神冷淡的温柔少年,是徐廓洛。
她还顺便一并想起另一个si变态是谁了。该si,姚小窕真想狠狠打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是她每周都会边听边睡的声音啊,这学期新来代课的美术老师,名字忘了,姓廖。她们班的nv生都很迷恋他,说什么海归派、斯文帅气——呸,小窕也不知道跟谁借的胆,扔下笔记,抓着手机,掀起h布条直接冲进男厕,打开闪光灯,劈头就是一阵三百六十五度无si角的乱拍。
“你!你在做什么?”老师狼狈又惊慌,气急败坏地扑过来要抢她的手机。
小窕抬起她那短短却很结实的腿,膝盖直接击中他的肚子,听见男人传来一声闷哼后,再踹上一脚。
“不不不想我公开这些照片的话,就赶快滚滚滚滚。”她讲得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美术老师转过头来,边喷口水边烙下狠话:“你哪一班的?敢坏了我的好事,信不信老子弄si你!”
她信。
姚小窕吓傻了,她不是没见识过那些nvx后援会的残暴实力,她一直很敬佩钟宓有勇气敢单挑禹蚩辞的后援会。
因为委实太害怕了,少nv只好抓起地上的扫把,往美术老师脸上si命戳下去,免得他有机会看到自己长什么模样,“你你你好恶心!我我我才不怕你!”
她从没打过人,下手完全不知轻重,每一下打下去,就怕他会趁隙看到自己的长相,忙很快再补上一下。si变态受不了,最后只好先逃再说。他k子都脱一半了,逃出去前还差点踉跄被自己k子绊倒。
“你、你给我记住!”
窜逃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姚小窕的腿气力顿失,就那样提着扫把,瘫软坐在地上。她抹了抹鼻涕,用力x1了口气,好好好好可怕……她刚刚打老师了,会不会被记小过?会不会被罚ai校?会不会被退学?
她猛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你你你你没事吧?”
这不是该感叹的时候,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暗恋对象的半半半lu0身t——徐廓洛的k子被扯掉在地上,上衣被弄破,露出若隐若现的腹部,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靠在墙上。
他的脸上,没戴口罩。
小窕把握机会赶紧偷看一眼。
那是一张漂亮的脸。
更正,是一张非非非常漂亮的脸。
即便光线昏暗,也能看见少年双颊晕红,发丝被汗浸sh,气息急促不稳,x口大力地起伏着,向着她的目光,流露出迷蒙的渴望。好看的嘴唇上,蘸着晶莹的光泽,正无声地张开,在喘息中,似有若无地颤抖着。
她姚小窕是个顶聪明的nv孩,她一眼,就已经看穿眼下是什么状况。
“你你你是不是中——呜!”
她讲得太急,咬到舌头。没关系,深呼x1一口气,重新再讲一遍就好:
“你你你你是不是,中暑?”
少年图监 s年(三)
廓洛盯着眼前的人。试着在那张朦胧的脸上对齐焦距,可他使劲几次,依然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模样。
那张脸看起来白白又圆圆,很像一颗剥好壳的水煮蛋。
听声音,应该是nv的。不只轮廓模糊,声音也含糊不清,像在嘴里塞了颗j蛋似的。她替他解开被捆绑的双手,说个没完:“没没没事吧?得去保保健室才行。”
廓洛起身,一脚踢开那变态刚堵住他嘴的领带,重新穿上k子。
“你是打算拿那些照片来威胁我,还是想拿去上传什么腐nv同好会上?”他x口很闷,喘不过气,徐廓洛的火气涌了上来。
为什么每次,他都非得遇到这种事?
“难道,”那nv孩小心翼翼地拿起扫把:“你有被害妄想症?”
他咳了一声,惯x地往下巴一m0,却扑了个空。
“不管怎样,谢谢你赶走那家伙。”
旁边伸来怯生生的手:“这这这个……”
那是他的手帕。徐廓洛低头看了她一眼,因为看不是很清楚,他眯起眼睛,下意识地朝那颗水煮蛋靠过去。耳垂上戴着的黑曜石,一闪而过碎裂的冷光。
眼见暗恋对象的脸逐渐靠近,姚小窕急得都快被口水给噎si了。虽虽虽然说她刚才英雄救美了没错,但也不过是赶跑了个变态,有有有必要这么大方就亲上来嘛?就算是答谢,这个礼也太太太重了点……
廓洛接过那条手帕,布料上还残留着人的温度。他用手帕按上唇际,浅浅的声音,被困在折叠的棉织里,只有隐约的残响透了出来:“原来是你。”
等了半天,只换来这一句,就,没了后续。
小窕不得不失望地睁开眼睛,他人早走到男厕门口,一手掀起h布条,拉出一个弯腰可以通过的弧度,脸上写着诧异:“你在g嘛?”
“没没没没有……”她期待到都sh了——两只手心里全是滴滴答答的冷汗。
姚小窕又羞又恼,用力在裙子上擦了擦,迈着短腿追上少年,“那那那个手帕我洗g净了,只是想说,要要要找机会还给你。”她说谎的时候,也会结巴。
“哦。”怪不得这几天班上老是有人告诉他有人在外面打探他的消息,他还以为又是哪个变态。
少年把脸探出去,确认外头没人,示意她先出去。姚小窕学着他把脖子伸长,左看,右看,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活像是一只呆呆的鹅。
廓洛忍不住笑了,虽然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开怀的日子。
少nv突然转过头来,差几毫米,就会碰触到他的嘴唇。他又重新看了遍她的长相,圆圆白白的脸,还有,一样圆圆的眼睛——结果她就开始脱衣服。
“喂,你在g嘛?”廓洛忙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臂软软凉凉的,像麻糬。
小窕将脱下来的毛衣塞进他手里,“先先先穿这个吧,得先去保健室才行。”上面虽然绣有学号,但是男nv同款的白se毛衣。
“你要我穿你的?”他拿着她的毛衣,b刚才的手帕还要暖和。
姚小窕想破脑袋,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他b较好,但她看得出来,他很沮丧,“呃,遇上这种事,谁谁谁都会——”
“12次。”他说。
少年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彷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般用力,面无表情,“像刚刚那样,被别人绑住、下药,试图侵犯我——到现在为止总共12次。”
他从口袋里拿出新的口罩,拉开松紧带扣到耳后,“而且每个人,最后都异口同声说是我的错,是我在g引他们。”连他的辩解,到最后都像假的借口。
她看他转身要下楼,焦急地想抓住他,手太短,只扯到他的袖子,“你你你中暑了,要……”
他停下来,转头看着nv孩,“你也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吧?明明是个男的。”
看着这个nv的,他就觉得很焦躁,或许是因为被下药的关系,感官也变得很奇怪,模模糊糊的,唯独痛觉格外清晰。
姚小窕不是很懂,但当他这样问时,她明白自己被这个人狠狠地推开了,在他之间,明确地被划清了界线。
就算回答“一点都不觉得”,连这么笨的她也知道,不负责任的答覆,反而更伤人。
他看她泪眼汪汪,一副委屈的样子,“真烦。”廓洛忍不住咒了一声,甩开她的手要走,但nv孩依旧紧抓着不肯松手,他不理她,往下走两阶。
姚小窕咬牙直接从楼梯上跳下来,咚地进他怀里。他想推开她,但那颗水煮蛋黏得跟橡皮糖似的紧,廓洛没好气吼道:“还不放开?”
“对对对不起……”
怀里的nv孩讲得结巴:“我我我没有你那么多,但但但是我在上小学前也曾经被别人绑架过,虽然,只有有有3次而已……”
一次是在公园,一次是在游乐园,最后一次是在日本。姚小窕记得不是很清楚,大约都是有人朝她招手,说要给她糖吃,带她去找妈妈,或是要去玩好玩的。她说不要,就被大人拉扯地y要带走,她整路结结巴巴地喊救命,周遭的大人却都视若无睹。
从那以后,爸妈对小窕的管教就变得神经质地严,到哪里都得有朋友陪同,也不可以到人多危险的地方。
姚小窕知道爸妈是在保护她,她一直很听话,直到高中,她没办法像班上的同学假日出去逛街、唱ktv。
上个礼拜五,遇到变态的时候,她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害怕,而是对父母的歉疚——他们担心是对的,因为她连最简单的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姚小窕的脸颊上全是眼泪,“你帮我踹倒怪人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勇敢。”
那时候,廓洛他一定也很害怕。
可他还是跑来帮她了。只要这样一想,她就觉得既抱歉又开心:“我我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