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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黄打非风云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难得你有这样的认识,看来你的太太是幸福的。”常莎莎欣赏地说。
谈到太太,刘鹏有点黯然。心想,他娘的!这女人是太幸福了,我是不是太迁就她了,守着一个老老实实的丈夫,却又同许多人调笑周旋,在周旋中赚取最大的经济利益,这个王八蛋,他在心中恨恨地骂着段玉芳,嘴上却什么都不说。他的脸上飘过一朵不易察觉的乌云。他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谈论他们的婚姻,他的太太。当他偶尔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这个娇小妩媚的女人,他仿佛看到黑暗中一双晶莹欲滴的泪眼,她也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急忙像躲避电击一样把目光闪向波涛汹涌的大海。远方闪烁明灭的渔火,仿佛大海的精灵在跳荡,他们更像置身于一个遥远的梦中。
他的耳际响起她轻轻的带点忧郁的声音:“做女人真难,要么躲在厨房里、卧室里做一个丈夫喜欢的贤妻良母,那将失去自我,成为丈夫的附庸;要么冲破家庭的束缚追求自己的事业,失去自己的丈夫,在家庭和事业之间,熊掌和鱼不可兼得的,要想两全其美,那一定生活得很累,很累。”
他可以想象到说这句话的女人,在思想上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十字架,现在这十字架正残酷地敲在他的心脏上,他的心头一阵隐疼,他想到了妻子对他的冷漠,她正在深夜昏黄的灯光下与朱伯仁放肆地碰杯,海风隐约送来一阵阵肆无忌惮的欢笑声。
他情不自禁地说:“是啊,有时事业和家庭是不能两全的,我可能也已走到了天涯的尽头,这里不是叫天涯海角吗?人的情感到了天涯海角,也难有新的路可寻觅了,但愿这不是我的幻觉。”他的声音像是在沉沉的夜梦中的呓语。他甚至感到他与段玉芳的整个海南之旅就像一场梦。他轻易不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他的预感往往是准确的。眼前这个穿着一袭黑色无袖真丝纱裙的女人,真像是梦中的幽灵。看来她也生活在梦中,故而在夜半三更跑到大海边来独自踯躅,去感叹做女人的不易。
“有时做男人也很累啊,尤其做一个漂亮女人的男人,除非这女人特别理智。然而往往漂亮的女人,理智的少,轻浮的多。外表的美与心灵的美是不成正比的。被人捧得多就容易忘乎所以,就像花儿太美丽就会引来蝴蝶、蜜蜂一样,招蜂引蝶如轻薄桃花,水性杨花如杨柳随风了。你们女人是一个谜呀。漂亮的女人,像一艘鼓满风帆的船,一路顺风,无碍无挂,载上家庭的负担,反而走不快了,灵巧轻盈也就难了。就如太有才气的男人,被众多女人捧着,有如众星拱月,银辉普照大地,爱情也就难以聚光。爱得不专,自然难有炽情。我是江郎才尽了,自然无月色之华,无日光之烈,只能平平庸庸中过此一生了。玉芳她太强了,就不可能为我专有,而爱情是自私的。”他像是在面对大海自言自语,倾吐心声。
“我虽然结过了婚,也成了家,但心却像在海上飘泊,是无系无寄随风飘荡的一叶孤舟。家庭难以用情爱的缆绳维系,我的心也就无牵无挂。有的只是砍难断,理还乱的家庭关系,那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的。丈夫和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我们从那个小县城双双来到了海口进了大学。大学毕业,他分到了机关,我分到了出版社。后来我们结了婚,他成了庸庸碌碌的小白领,竟然迷上了麻将;我搞发行,经常出差,由于承包发行部收入是他的好几倍,搞发行的朋友多,他自然看不惯,总之是疑神疑鬼的,有几次闹到了单位,搞得影响很坏。我提出离婚,他却不同意。他酗酒、赌钱、深夜不归,看来事业也难发展。我们有了一个女儿,现在跟她爸过,我每月支付1000元抚养费。他赌输了就来找我要,不给他就又吵又闹的……哎!不说了,说来心烦。”常莎莎也在向大海倾诉,她眼睛不看刘鹏,话却是说给刘鹏听的。
听了常莎莎的倾诉,他感觉他们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不过感到这个感觉很危险,他是不是受到了这个小女人诱惑,她那可怜楚楚的眼神,亭亭玉立的身段,泪光盈盈的眸子,都使他有点心驰神往。她是不是也和段玉芳一样,周围有着众多的追求者,那是一定的。她是那么性感,她是不是也和段玉芳一样要追求自己事业的成功,而不顾及男人需要女人的关爱体贴。她既然什么都不能给男人,那么平庸的男人只好另求精神寄托,比如酒精、香烟、麻将或者去娼妓处获得一夕鱼水之欢,掏空残存的一点良知和自尊,以麻醉自己的神经,在醉生梦死中了此残生,这不能说女人是没有责任的。当今社会,男子不能忍受孤独则难以成功;女子往往是事业太成功了反而会带来孤独,这小女子事业肯定是成功的,她的敬业精神也表现在她对朱伯仁社长的言听计从上,比如引诱他去看l体舞等……“想到这儿刘鹏有点倦怠的感觉,也就提不起谈话的兴趣了。
他对常莎莎说:“夜深了,起风了,莎莎咱们回去休息吧,不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吧,男女之间的事谁也解释不清,一切顺其自然。‘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他吟诵了一句南宋名妓严蕊的词。他那声调是轻柔的,轻柔得有如风过湖面,仅仅是激起一圈圈涟漪,这春波中的涟漪是很引人遐思的。
他们伴着凉爽的海风,踏着松软的白沙滩,向灯光下的凉亭走去。凉亭内的那对男女正在相对小酌,仿佛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往事如烟,唤醒了刘鹏沉睡已久的记忆。这如梦的记忆带有几许凄清,带有几许遗憾,更引来几缕不绝的情思。
“那么你们现在过得好吗?”刘鹏在印刷机的轰鸣中关切地问。
“不好,我与他已离了婚,他敲走了我的30万元。”
“我几乎是倾其所有全给了他,为的是买断这恼人的婚姻,不过女儿也给他带走了,现在我最想念的就是我的女儿,可他不让我见女儿。”说到这儿常莎莎竟低低哭泣了起来,这使刘鹏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也感到一阵心酸,他们开始同病相怜起来。
低低的哭泣有如秋风中飘荡的雨丝敲打着刘鹏的心,他想到被段玉芳带走的女儿。女儿已长大懂事,应该把父母的不快告诉她了,相信她会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那封朱伯仁充满火样激情的信,那一纸充满严肃和法律庄严的离婚判决书,都能让女儿在感情上作出抉择,有没有必要向女儿公布。算了吧,让女儿对母亲保持一种纯洁的幻想吧,段玉芳毕竟是女儿的母亲,像眼前常莎莎一样。破坏女儿心目中母亲的形象是不道德的,而不这样女儿就不会回到我的身边,这是不是有点不光明磊落,有点太自私,毕竟是两个人的女儿。然而,那边豪华的居室和挥金如土般的消费对当今的少女少男的确有巨大的诱惑力。他内心的矛盾,使他遭遇有生以来最剧烈的思想斗争。我怎么办呢,他在犹豫。真讨厌这个小女人还在哭,在这夜深人静的旷野,在机器停歇的片刻,这哭声有如猫儿在叫春,使人心悸,万一暴露目标怎么办。我们毕竟是在工作,并不是在花前月下谈情,孤男寡女的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是什么事儿呢。而这机器怎么突然就停了呢?四周静得怪怕人的,这哭声太刺耳了。
刘鹏轻轻地说:“莎莎别哭了,你听这夜多么静,工厂的机器怎么不转了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呢?”
常莎莎止住了哭声,她也竖起了耳朵:“是呀,机器怎么突然不转了呢?”他们相搀着踏着满地泥泞向车间的窗户走去。
车间里灯光明亮,但机器戛然而止,一个光头样的秃顶男人,在大声吆喝着:“省里来人暗访了,夜里正在梨庄转悠。机器上所有版子全部拆卸,印好的成品纸,全部转移,要快,靠墙的窗户全都堵死,防止有人偷看。”工人们一个个紧张地瞪大眼睛望着这个秃头男人。
秃头男人急眼了:“你们还不快动手,呆愣着干什么,车间一张纸都不能留下,该销毁的销毁,该转移的转移。”
车间里开始s动起来,拖车将印好的成品纸向车间外拖去,胶印机上的ps版一张一张拆了下来,工人们用纸夹板开始把靠墙的窗户挡住,用榔头“乒乒乓乓”地敲打着钉死。
那个工头样的秃头男子,下意识地打开临空地的窗户向窗外探头探脑地望去,还不时用手电筒到处乱照。手电的光柱像小探照灯样扫在刘鹏和常莎莎的身上,他们躲避不及。那人就像大白天遇见鬼样,突然神情异样地大叫一声:“妈呀,外面有人,一男一女,那女人穿着红衬衣,那男人穿着灰夹克。”他像是疯了一样大叫:“抓坏人呀。抓坏人呀。”这静谧的黑夜中他像狼嚎一样的声音传得分外遥远。车间内一片s乱,有人c起撬g,有人拿起木棒,有的拿起扳手,有的举起榔头,一个个摩拳擦掌,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可惜他们像是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只能发威而无法捕捉猎物,因为窗户上装着牢牢的铁条。此刻,周围的灯亮了。
常莎莎听到车间内的惊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趔趄,差点一p股坐在地上起不来。刘鹏乘势托着她的腰,她一下就扑在刘鹏的怀里,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刘鹏。
刘鹏可以感觉到她那发烫的身躯在浑身颤抖,他此刻倒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扶着常莎莎说:“别怕,别怕,我们快跑。他环顾左右,没有别处可去,跑到巷口,必然迎面撞上从厂里来的工人。只有向玉米地跑,钻青纱帐。他拉起瘫软如泥的常莎莎:”莎莎,我们只有跑,别怕,他们抓不到我们的。“他们相搀着深一脚浅一脚向玉米地钻去。常莎莎光着脚,似乎刚才跌伤的脚已经不痛了似的毫无知觉地由刘鹏牵着跑。刘鹏在泥泞中跑掉了鞋袜。当他们刚钻进玉米地,巷口闪着手电、持着g棒的印刷厂工人尾随而来。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玉米秆碰撞的”沙沙“声,身后是粗野的叫骂声:”他妈的,这对狗男女,吃了豹子胆,敢监视我正威印刷厂,抓住非活剥了他们这对婊子养的……“他们拼命地钻进了玉米地的深处,直到跑到玉米地的尽头穿过通往市区的公路钻进了另一块玉米地,后面的叫骂声才听不见了。常莎莎一p股坐在玉米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刘鹏上去搀扶她,被她死死地抱住,她伤心地哭着,嘴里喃喃自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别怕,别怕,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此时常莎莎和刘鹏满身泥浆,头上、脸上多处被擦伤,刘鹏额头上渗出了血珠,常莎莎光着的脚被擦伤,泥浆糊住了伤口。喘过气来,他们才感到了痛疼,而两人都看着各自的狼狈相,相视而笑,常莎莎脸上甚至还挂着泪珠……
魏武斌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旧大棚的入口处,他希望目标早点出现,能够掌握真凭实据,才好对正威印刷厂实施检查,瞌睡一阵一阵袭来,其他人都能睡,但是他不能睡,他是这次现场行动的总指挥,而街对面修车铺的老板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车。
那个袒胸露腹的坏家伙,似乎觉察了他们的行踪,他跑进大棚,一会儿又跑出来,仍然坐在修车铺的门口。监视着这辆白色面包车的一举一动,他摸不准这辆来自省城的面包车,到底是干什么的。车上的几条大汉看上去来者不善呢。刚才站在墙脚一溜掏出那玩意儿对着墙胡乱地滋着n,看样子不是真小便,像是观察动静呢。他在脑子里犹豫着,如果冲上去必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他伸头探脑向面包车里探望时,黑暗中看到一个大汉瞪大眼睛瞧着他,猛不丁地一声吼:“看什么,想偷车呀。”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借着月光只见那大汉腮帮上一道大刀疤,脖子上的金项链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脸上堆着笑友好地说:“喂,大哥车坏了,兄弟我想帮大哥的忙。”
“别没事找事讲,你看爷们儿的车是丰田面包车,进口的能坏吗?就是坏了,你那小破车摊能修吗?还帮忙呢,帮你娘个d蛋,想偷车怎么的,也不看看爷们儿是什么人。”洪磊装成街头小混混的架势,想从气势上吓住这个家伙。说完下意识地捋了捋粗壮的胳膊,那疙瘩r一块一块的。他心想这小子八成是个小p漏,咱惹不起,还是躲着看吧。他后来看见三条壮汉鱼贯钻入面包车就更不敢贸然往车前靠了。只是像是耗子瞪着猫那样远远地瞪着眼前这帮不速之客。
东风大卡车亮着大灯像是乌龟出头那样缓缓驶出巷口,魏武斌轻轻拍了拍哈欠连连的洪磊,吩咐车上的人注意盯着那辆卡车,跟踪它,出了双山地界,进入陵州市,再行拦截取证。
东风卡车闪烁着尾灯,突然加速向前方开去。白色面包车紧紧跟在卡车后面,这时停在修车铺子前的跃进工具车也启动了。遥遥地跟着面包车,形成了某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态势。
胖大汉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知道遇到省城来的探子了。他用手机向正威印刷厂的庄晓强报告了蔬菜大棚发生的一切,神秘的面包车,车里的人员,那车牌的车号,车前甚至还贴有一张省级机关的通行证。
庄晓强仿佛正在睡梦中被惊醒,他大骂一声:“他妈的,有谁夜里调查我。你给我盯着点。”随后胖大汉跑进屋去叫醒了熟睡的四个同伙,一齐跳进双排座跃进工具车紧随着白面包跟过去。
“哎哟喂,魏大队长,大事不好。后面那辆工具车追上来了,不得了,不得了,追上的话可没命哪,他们都认识我呢?”坐在车后排的隋大成首先发现尾随的面包车,大叫起来。
“大甩子,你咋唬啥,我们这一车人,还怕这龟孙子。”洪磊没好气地说。
“最好是甩掉他不要发生正面冲突,这儿可是梨庄的地界。”魏武斌镇静地说。
前面的东风车开始加速,面包车也加速跟上,跃进工具车紧紧后随,像是甩不掉的尾巴。
“怎么办,咱们把那猪头揍一顿算了。”洪磊说。
“不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文质彬彬的王文江说。牛高马大的宋林飞说:“那几个鸟人我们还害怕他们,他们敢动手,咱哥们儿把他们放倒不成问题。”几个汉子除魏武斌不够粗壮,个个是好汉。
魏武斌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抽出小手机,他拨了一个号码说:“喂是沈处长吗?不好意思,半夜打扰你了,我们在双山市梨庄镇执行任务,发现一个地下盗印教材的窝点,一辆陵a…10967号东风卡车满载盗版教辅材料向陵州市开去,希望你通知陵州市的关卡拦截,你可与宋主任或者和陵州市的龚红旗主任联系,笔录和证据请他们明天带到梨庄来。对,没问题的,详细取证,拜托了。”说完他挂了电话,笑了笑说:“哥们儿没事了,那辆东风车,让沈剑军和龚红旗拦截,明天取到证据我们再找正威厂稽胜利个狗日的算账,下面我们和那个猪头玩玩。”
东风卡车继续以80迈的速度向前,面包车在后面紧紧跟着。
“一定要把尾巴甩掉,不能让他跟上来。”
面包车加速向前冲去。梨庄镇只有一条主干道,洪磊这路不熟,只是跟着卡车悄悄盯着。
大甩子在面包车后排焦急地说:“停车,停车,我们到那个路边店避一避,那里的老板我熟,我不能被他们认出来,否则,我就完了,我求你了大队长哎。”
魏武斌说:“停车。”
面包车戛然停在一个路边的餐馆门前,那是隋大成以前开的大成饭庄,店面盘了出去,名字仍然是原来的。
这大成饭庄,三层小楼,四四方方,像是一个火柴盒,白色马赛克贴面,铝合金门窗,霓虹灯闪着几个红字“大成饭庄,日夜服务,内有住宿,免费停车”?





扫黄打非风云录 第 10 部分
这大成饭庄,三层小楼,四四方方,像是一个火柴盒,白色马赛克贴面,铝合金门窗,霓虹灯闪着几个红字“大成饭庄,日夜服务,内有住宿,免费停车”。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向路边的车辆招手。
车门打开,隋大成一个箭步蹿下去,一头扎进小店,就向楼上钻,顷刻不知去向。店堂冷冷清清,只有几个驾驶员喝着啤酒吃着热腾腾的火锅。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妖艳女人,笑嘻嘻地迎上来:“几位来住宿,还是吃饭。”
魏武斌没好气地说:“吃饭,有什么好吃的。”
“本店特色菜,特鲜羊r烧鱼火锅,泥鳅炖豆腐……”
“行,再上几样时鲜菜。”
“来点什么酒?”
“上两瓶碑酒。”
魏武斌、王文江、宋林飞、洪磊四人围坐一桌。
胖大汉,带着三个人,气急败坏地冲进了小吃店,他们四处张望,看见魏武斌等人,笑眯眯地在那儿谈笑风生。
他们四人也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眼睛却不断地向这边瞅。
“几位来点什么?”老板娘殷勤地说。
“上一壶茶,一盘花生米,半斤猪头r,两瓶啤酒,半斤干切牛r。”胖大汉熟练地吩附,眼睛却不错珠地看着另一张桌子上的四位省城来客。
省城来客,不卑不亢,旁若无人地嬉笑吃喝。
酒足饭饱,魏武斌拍了拍凸出的小肚皮,打了一个哈欠说:“可惜,这个破店没有羊八件,那羊卵子、羊眼睛吃起来才过瘾。哥们儿,今天不早了,我们就睡在这店里了。”说完大喝一声:“老板娘,结账。有干净房间吗?给咱哥们儿安排两间,今晚不走了。”
老板娘一脸媚笑地凑上来轻轻地说:“老板,要不要小姐陪陪,价钱很便宜的。”
“今晚,咱爷们儿累了,不要了,明天再说吧!你别啰嗦,快上去收拾房间,要干净点的。最好再准备点热水,哥们儿想烫烫脚。”
“好嘞,你们稍等一下。”老板娘喜滋滋地上了楼。
胖大汉看他们几个人住了下来,大骂一声:“他妈的。”悻悻离去。跃进工具车闪着尾灯开走了。
魏武斌果断下令:“我们赶快离开这儿,这是一个y窝,不一会儿,就会有人赶来,到时就走不脱了。”四个人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那大甩子呢?”
“他的任务已完成,他的身份也未暴露,不会有问题,咱们走。”
接着魏武斌又说:“你看这店名就叫大成饭庄,原来就是他开的,后来破产后就送给了这个老板娘,你看这龟儿子熟门熟路的,没准跟老板娘有一腿呢?”
洪磊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对,我怎没想到呢。”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出门开车离开了路边店。
老板娘提着两瓶开水,乐颠颠地到了三楼客房,黑暗中打开01室的房门,一只大手伸出将她揽了过去。
她手一松,两个热水瓶“砰”的一声打得粉碎,紧接着一声恐怖地大叫:“啊呀,出鬼了,什么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玉娟,别叫,我是大成。”说完那张充满烟臭的嘴就盖住了她腥红的嘴唇,舌头伸进了女人的口腔。另一只手伸进了她薄薄的t恤衫,在她的茹房之间摸来摸去。这时大甩子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甩子只好丢开老板娘,打开手机,他一听声音就烦。是他媳妇打来的。隋大成没好气地说:“你烦不烦,我没事,告诉你很安全。”说完关了手机,继续搂着老板娘亲热。
“你个死鬼,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老娘我吓了一跳,我以为碰到坏人了呢。”
“我的心肝宝贝,想死我了,我特地来看你的,别他妈的,白得了我的店,就忘了隋大爷了。当年你接我店我没要你的一分钱,老子今天睡睡你还不成,当年你跟j巴书记那一腿我还不知道。”
“别……别……大成你听我说,今晚我陪你还不成?楼下还有客人呢。”
“他们能住你这破店?”
“那戴眼镜胖子看样子是个头目,他可亲口说今晚住这儿的。”
“你打开窗户看看,他们的车还在不在?”
老板娘探头探脑向黑dd的窗外瞧了瞧,果然面包车已不知去向。
“他们是什么人,神出鬼没的。”
“这要问你呢,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偷着来看你的。”
“死鬼,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被公安抓走了呢。”
“怎么可能呢,我隋大成在公安‘扫黄’办都有人的。”大甩子开始吹牛。
外面一阵急刹车的声响,紧接着车上下来四五个公安人员冲上三楼客房,惊魂未定的老板娘,眼疾手快笑嘻嘻地拦住领头的三级警督说:“哟是稽所长,这么晚到小店来干什么呀?”
那位横眉竖目地说:“陈玉娟,别装蒜,我今晚来查嫖客,最近正‘扫黄’呢。”
“哟嗬,你小稽那j巴样还‘扫黄’,还是先扫扫你自个儿吧。”老板娘似乎不买账。
“我说玉娟,你别这么损我,注意影响。”说完这稽所长回头瞧了瞧,他带来的部下,幸好都在门口把着门呢。“你别他妈的,老把人向这儿带,省里‘扫黄’办来人暗访,我可保不了你了。刚才接到举报,有四个嫖客一人要了一个小姐住在你饭店,现在人呢?”说完这个姓稽的所长竟向隋大成眨了眨眼笑着说:“哟,大成哥,今晚又和我玉娟姐相会了,小弟今晚也想沾沾光的,大哥在,我让贤了。”说完下流地在陈玉娟丰腴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该死的,小稽,你不怕稽书记骂你。”
“好了,不说笑了,那四个嫖客呢?”
“人家早走了。”
“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
“好了,兄弟我走了,大成今晚美死你了,小心我来抓你。”
“去你的吧,明晚我请你喝酒。”隋大成笑着目送稽所长下楼。这稽所长向隋大成笑着摆摆手。领着人走了。
隋大成推窗看着消失在暗夜中的一闪一闪的警车走远了,他恶狠狠地向窗外“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j巴所长和那j巴书记一路货色。”
这边陈玉娟哭着搂着他宽宽的后背说:“你个杀千刀的,你娶了媳妇,忘了老相好,几个月也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在这儿开店,应付了老的,还要应付小的,这叔侄俩一对坏蛋呀……还要来收什么治安费的,每年好几万呢。一个小姐一万呀,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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