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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有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麒
所以就算老鬼掐死田忠孝,哥们也绝不出手,就等着看热闹,老鬼暴怒之下,又掐住了田忠孝的脖子,丫的舌头都伸出来了,慌忙之下又吐了口舌尖血,老鬼一飘,躲开舌尖血的瞬间,田忠孝挣脱了老鬼的双手,转身就跑,可桥就这么大,长连三十米都不到,宽也就五六米,还能躲那去
躲到栏杆就没地方躲了,老鬼就又抓了过来,还是老招数掐脖子,田忠孝却是真害怕了,躲无可躲,怪叫一声顺着栏杆就跳了下去,剩下工作人员还在那拍呢,老鬼逼走了田忠孝,飘着追了过来,田忠孝跳下来的位置正好是我们这一边,所以丫的就奔我们来了。.
风清扬唯恐天下不乱的使劲拍巴掌,大声喊道:“好,精彩”
老鬼暴怒的追了上来,还要掐田忠孝的脖子,田忠孝慌乱之下竟然躲到我身后去了,老鬼有点红眼,以为我们跟田忠孝是一伙的,朝着哥们脖子抓过来了,那我能让他抓着吗。用索魂牌一挡,一个闪身,露出身后的田忠孝。道:“我是看热闹的,你们继续。”
其实哥们挺厚道的了,没有落井下石,可丫的躲到我身后来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看个热闹了我一躲,田忠孝挺贼,跟着我一躲。还是在我身后,还特妈趁这个功夫念诵咒语呢:“干曜太乙。欻火之精。驱雷掣电,削伐魔精。飞腾五岳,万总云并。斩神灭鬼,火部中灵。急急如律令。”
这是要拿我当挡箭牌。恢复过来再跟老鬼较劲,那老鬼也傻,还是朝我使劲,我喊了声:“疯子,给我拦住了”一回身,照着田忠孝先生就是一脚,丫的没想到我会动手,顿时给踹出去挺老远,风清扬本来是大呼小叫的要跟老鬼斗。李一灵抽着烟对我俩喊:“疯子,浪总,让个路。别耽误田先生斗鬼”
我和风清扬就听话的躲到一边去了,田忠孝也不傻,知道今天晚上是讨不了好去了,转身就跑,我以为老鬼得追上去呢,谁知道老鬼竟然不追了。飘回了石桥上,石桥上面拍摄的工作人员都有点不知所措。镜头扭过来了还在继续拍。
老鬼护住的就是桥,飘过去伸手就朝工作人员脖子掐,我也不知道这些工作人员开没开阴眼,也不知道他们的镜头是不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但是老鬼一飘回来,显然是惊吓到了桥上的工作人员,惊呼一声,拔腿就跑,器材都不要了。
好好的一个拍摄现场愣是整的一片狼藉,瞬间就跑了无影无踪,连那辆大巴都开跑了,这一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剩下我们哥四个在原地傻站着了半天,我急忙问六六:“都拍下来了吧”
“放心浪哥,都拍下来了,你看看。”我凑到六六的摄影机旁边,回放了一下,一切都拍的清清楚楚,连我踹田忠孝那一脚都拍的无比清楚,这要是播放出去,惊魂一吓的招牌估计也砸了个差不多,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个旁观者,只是个拍节目的。
“好好,干的不错六六啊,继续拍,现在轮到咱们哥们上场了”我拍了拍六六的肩膀,对他拍摄的很是满意,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惊魂一吓解决不了,而我们哥几个出手,解决了老鬼的事,算不算是打脸
当然算了,而且还是打的啪啪那种的,所以我很有必要把老鬼的事给解决了,拍下来放在节目里打脸,于是我瞧了瞧李一灵,道:“小哥,过去看看”
“浪总啊,你这是赤果果的打脸,你丫学坏了”李一灵抽着烟,很痛心的看着我。
”别扯淡,好像哥们学过好似的”我也掏出根烟来点着,攥住了索魂牌,朝着桥上走了过去,哥几个都跟了上来,不怪哥们轻松,实在是老鬼虽然是百年老鬼,却真是不凶,我们几个随便谁出去,用不了个三五分钟也就收拾了,何况还是三个联手,那就更没悬念了。
老鬼逼走了所有人,站在桥上特忧郁的望向远方,那小背影太凄凉了,不过,只要不走到桥上,老鬼根本就当我们不存在,可我一踏上石桥,老鬼就转过头来,凶狠的看向我们,尖声道:“这是我的桥,滚下去。”
老鬼身上的水汽太重,肯定是淹死的,可他一不找替身,二不去生死轮回,就守着个桥忧郁,实在是有点让我纳闷,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尾声的故事,出处是庄子盗跖
故事说的是在鲁国,有个人叫尾生,认识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君子淑女,私订终身。但是姑娘的父母嫌弃尾生家境贫寒,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为了追求爱情和幸福,姑娘决定背着父母私奔,随尾生回到曲阜老家去。那一天,两人约定在韩城外的一座木桥边会面,双双远走高飞。
黄昏时分,尾生提前来到桥上等候。不料,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怒吼,雷鸣电闪,滂沱大雨倾盆而下。不久山洪暴发,滚滚江水裹挟泥沙席卷而来,淹没了桥面,没过了尾生的膝盖,城外桥面,不见不散,尾生想起了与姑娘的信誓旦旦;四顾茫茫水世界,不见姑娘踪影。但他寸步不离,死死抱着桥柱,被活活淹死。
看老头的忧郁劲头,死了那么久还守着桥,难不成他是尾生可也不对啊,老头是清朝人,穿着大褂,头上还梳着辫子,尾生是春秋时候的人,差着好几千年呢,难不成这老头也跟尾生一样是个痴情种约定了那家姑娘在桥上约会要私奔,姑娘没来,洪水来了,把老头给淹死了
也不对啊,老头都五十多岁了,清朝的时候这年纪孙子都有了,而且还臊眉耷眼的,那家的姑娘能看上他啊我怎么都有点琢磨不明白,对老鬼吓唬我们的话当没听见,而是对他道:“老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了,这么留恋人间,守着个破旧的石桥也不是个事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滚下我的桥去”老头狰狞的朝我飘了过来,对我的好意根本不领情,有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伸手就掐我脖子,可哥们又不是田忠孝,你说掐就能让你掐住刚要给他一索魂牌,风清扬怪叫一声:“六六,给哥们拍的帅点,浪总,看哥们的”
大呼小叫就冲过来了,风清扬打来到星期五有鬼上班,当上哥们的助理,我算是给他转了正了,但经历了几次事,把自己整的比较狼狈,尤其是耐重鬼那期节目播出之后,风清扬的表现很抢眼,观众们给他起了个外号,浪总请来的逗比
所以风清扬一直憋着要打个翻身仗,真是不怕苦,不怕累,有鬼抢着上,都不带犹豫的,念诵着咒语:“金轮元帅,禀令奉行。符命到处,杀灭邪凶。铁索牢缚,莫令西东。铁鞭施处,鬼神灭踪。唵俱轮咤,俱轮咤娑诃。急急如律令。”
挺着手中的黑芴就奔老鬼去了,来的还挺猛,撞了我一下,把我撞开,看他的意思是想先跟老鬼斗个精彩的,然后在收了老鬼,在全国的观众面前得瑟一番,我也很无奈,那就满足他吧,躲到一边,六六举着摄像机跟拍风清扬。
谁知道风清扬架势都摆足了,黑芴也举起来了,还没等出手呢,李一灵出手了,念起了千斤榨,朝着老鬼喊了声急急如律令老鬼本来都伸出手去抓风清扬脖子了,这一下来的太突然,双手举起的被定在了桥上,一看跟僵尸似的。
风清扬收手都来不及,一黑芴打在了老鬼身上,老鬼身上黑气蒸腾着冒起,凄惨的尖叫,身形都淡了,风清扬踉跄了一下,茫然的回头问李一灵:“小哥,这是什么意思”
“早点解决,早点回家睡觉,扯什么闲蛋”
“不是,我这刚出招”风清扬在那叽歪,李一灵也没搭理他,走到老鬼身边,揭下风清扬先前甩在她背上的黄符,轻声问道:“为什么要逗留人间不舍得走你要说,我们还能帮忙,你要不说,我不介意把你收了,直接送到阴曹地府去,你的愿望可就永远都无法实现了,你说还是不说”
老鬼死了一百多年,还守着桥,执念一定很深,他也感觉到了我们几个跟先前的田忠孝先生不太一样,耷拉着老脸,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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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有鬼 五百零五章 官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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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虽然还清了吴老六的债务,超度却成了本能,遇到这种事总是先弄明白前因后果,鬼跟人一样,不幸福才会逗留在人间,能帮上一把就帮一把,何况做节目也不能有头没尾的,起码每期节目都该是个完整的故事。.
搞清楚原因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习惯,却无疑是一个好习惯,老鬼在李一灵的压力下,不得不把他的事前后说了一遍,竟然跟哥们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跟爱情完全无关,事情倒也简单,老鬼是个有身份来历的,竟然还是个秀才老爷。
老鬼名叫吴进,光绪三十年的秀才,考上秀才的时候已经五十一岁了,一辈子基本上啥都没干,光读书考功名了,家庭条件倒是还不错,有一百多亩的上好农田,在本地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按理说考成这个德行也就差不多了,毕竟秀才已经是体面人了。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过去秀才也是分等级的,成绩最好的称为“禀生”,又称“廪膳生”,由国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为“增生”,又称“增广生”,不供给粮食;三是“附生”,又称“附学生”,即才入学的生员。
成了秀才就有了功名,十里八村那就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还多了许多特权,可以见县太爷不用跪着了,还能免除徭役,在当时来说,就是士绅阶层了,连官府都得给几分薄面。官府与老百姓沟通,离不开吴进这种有功名在身的人。
有了功名,面子里子就都有了。一般谁家有个婚丧嫁娶,过年过节,村里人都会拎着猪头肉请秀才出面写几幅对联,有点纠纷,也会让秀才老爷出来给凭个理,总之已经脱离了老百姓的范畴,按理说混成这样就算不错了。
可吴进读了一辈子的书。老了老了考的不错,成了成绩最好的禀生。一扫过去几十年的郁郁不得志,大有继续再考,要到朝廷当个官,指点万里江山的意思。儒家的最高理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吴进觉得自己修身齐家都差不多了,下面就该治国了。
于是吴进开始苦读,等着来年再进一步考个举人,谁曾想准备的挺充足。到了来年,科考取消了,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学务大臣迅速颁发各种教科书,责成各督抚实力通筹,严饬府厅州县赶紧于乡城各处遍设蒙小学堂。
对于读了一辈子书的吴进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ding,这不是堵了人家的上进之路吗吴进很郁闷。不明白一千多年的科考制度怎么就取消了呢人一郁闷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久容易生病。吴进都五十多了,加上心病,整日都是病歪歪的,总是叹息生不逢时,这辈子也没做过一官半职的,死了就是个秀才的身份入土,怎么都不甘心。
吴进的儿子比较孝顺,跟他爹说,实在不行捐个官,清朝是个很有意思的朝代,捐纳成了与科举相互补充的一个重要制度。既有例捐,也有常捐,且统一管理,明码标价。捐的是红ding、黄ding、蓝ding等官帽,多的时候百分之六十的官员都出自捐纳。此外,士民不仅可以捐官,还可以捐封典、捐虚衔和穿官服的待遇,甚至可以捐国子监的监生,也就是所谓的花钱买文凭。
捐纳泛滥的结果,是官员,贿赂公行,贪污成风。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买一个知县要四千六百两银子,但其薪俸只有六十两银子。为尽快拿回“捐官”钱,当事官员多会选择收受贿赂,只管捞回本钱,却无心做事。吏治一坏,盗贼四起。
这些吴进不懂,他就想做官,吴进儿子的意思,吴家的家业不算大,花上一千两银子捐个九品的小官得了,要是他爹一高兴没准病就好了,不高兴,死的时候也算是有了官身,因为他太知道自己的爹了,其实就是个官迷。
可也怪不得吴进啊,几千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当官才算是真正的出人头地,吴进很是赞同儿子给他捐个官,捐官就得找门路,找门路就得花钱,可吴进就一村里地主,还能认识多大的人物钱是花了不少,都让人给骗了,于是吴进就又郁闷了。
就在吴进以为这辈子再也当不上官了的时候,有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吴进太死心眼子,当官有很多途径,捐官是一项,修桥补路做善事,朝廷都会有表彰,虽然不是圣旨,一般都是巡抚之类的颁布表彰,一高兴也会给个虚衔,可好歹也是官了不是。
有了当官的希望,吴进的身体就又好了起来,谁劝也不听的琢磨要修桥补路了,正好村口的这条河当时比较宽,一直也没人修桥,大家赶个集什么的都得绕路走,吴进就琢磨上了,越琢磨越觉得朝廷会表彰他封他个官,拍板决定就在这修桥了。
修桥之前,吴进拜访了一下县太爷,送了点银子,把要修桥的事说了,让县太爷把他做好人好事给报上去,你修桥,又不用县太爷拿钱,你就修呗,何况还有银子拿,县太爷就答应了,于是桥就开始修了。
过去修桥不是那么简单,纯人工,材料也贵,都是山上开凿的山石,不像现在,水泥一浇灌就成型了,花费那是太大了,时间拖的也长,家里的地都卖了三分之二,桥也算是修起来了,就等着朝廷表彰封个虚衔了,可那会是清朝末年,大清朝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连光绪皇帝和老佛爷都驾崩了,谁还有功夫搭理他啊。
钱都花了,功夫也下了,桥也修好了,没消息了,吴进能不郁闷吗干脆把桥一封,就不开桥,啥时候朝廷给我表彰,封我个官,我才开桥,为此也找过县太爷,县太爷倒是的确把他修桥的事报上去了,见他可怜,就安慰他说,别着急,朝廷最近事多,等忙过这阵去,就会派人来了。
那就等着吧,吴进都魔怔了,整天守着桥,也不开桥,谁也不让过,守啊守啊,也没守来朝廷的表彰,守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暴雨都成灾了,按理说正常人都会回家躲躲,你等雨不下了在出来守着呗。
吴进担心万一要是表彰这个时候来了怎么办死活的不回家,就在桥上守着,百年不遇的大暴雨也没惯着他,泛滥成灾,把吴进卷进了河里,按理说人间的皇帝不管这事了,该归阎王管了,但吴进执念太深,并没有觉得自己死了,还整天守在桥上等表彰,就有了闹鬼的传闻,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个老和尚来,老和尚见桥上有个死鬼,死活守着桥不离开,就用一道密咒封了。
吴进跟做了场大梦一似的沉睡了几十年,可城市要改建,一动桥,把封住吴进的密咒给破坏了,吴进就又开始守着桥等表彰,可施工队不管这些,要把桥拆了,吴进能干吗就有了先前那些事,又是吓唬,又是剃头的,接着就等来了韩国道士田忠孝和我们哥几个。
吴进说的很委屈,说自己从未害过人,就是在这里等朝廷表彰,碍着谁了啊,那一副忧郁的模样加上经历,太凄惨了,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我都替他难过,上辈子活的也太不着调了
不过用现代人的思维去考量一个古人,那也是不对的,毕竟人家所处的环境就是那么个环境,受到的教育也是那么个教育,除了死心眼子,还真没什么错,何况这是人家修的桥,自己修的桥,守着等表彰有错吗
我很想告诉他皇帝早就没了,全世界剩不下几个了,人民早就翻身当家做主人了,等不到表彰了,圣旨更别想了,那玩意现在是古董,挺老值钱的,我咳嗽了一声刚要说话,李一灵嗯的一声道:“表彰到了你是不是就安心了”
“我这辈子就这么点奢望了,为了这座桥,家里地都买了三分之二,就剩下点地能够糊口,儿子都跟我翻脸了,等不来表彰,谁也别动这座桥,这是我修的,是我的功德,是我的朝廷一定会派人来的,一定会的”
吴进够倔的,不倔也不会守着石桥这么多年,他的执念就是等表彰,官府的文书,等着当官,不解决了这个执念,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听着他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我也很无奈,问道:“一定要等到表彰”
吴进点点头,我突然有了个主意,对他道:“这样吧,我其实是个道台,到这来体察民情来了,你这事压的时间是长了点,也是朝廷有难处,我回去跟皇上说说,明儿,明儿表彰一定会到,你要耐心点,朝廷是不会忘记你的,我在给你说说好话,咋也能弄个七品。”
吴进听的眼含泪水,大有见到了亲人的模样,身躯都在颤抖,李一灵的千斤榨都有点榨不住了,激动道:“小老儿见过各位贵人,七品不敢念想,有个从八品的知事,小老儿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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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有鬼 五百零六章 颁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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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进还是很有觉悟的,给个从八品芝麻绿豆的小官就很满意,那哥们能不满足他吗必须得满足啊,或许有人会问了,你咋满足啊多简单啊,回去找几身戏服穿上,整份假圣旨给吴进烧了,事情也就解决了,其实就这么简单。.
哥们都不怕他认出来,吴进就是个过去的土地主,读书都读傻了,也就到县城考过秀才,他能见过啥啊要说现代人的见识跟过去,那差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有电视,有手机,有新闻,过去有啥啊,忽悠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况吴进执着的就是个官府的表彰,给个芝麻大小的官,还不是有权的那种,虚衔就行,随便整个圣旨啥的,一烧,他还能查去查也行,地府里面找光绪查去查吧,所以哥们很笃定,李一灵显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宽慰了吴进几句,说徐道台一定把事给你办了。
吴进这老鬼立刻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跟哥们套近乎,看得出很是艳羡,一个劲夸我丰神俊朗,这么年轻就能做到道台,太了不得了云云,丰神俊朗的哥们还没等谦虚两句呢,李一灵蹬鼻子上脸的跟吴进说,其实浪总大有来头,乃是个王爷的儿子,正黑旗的旗主,姓葫芦里氏,名字叫葫芦里浪
听得吴进一愣一愣的,李一灵个丫的也太不着调了,在把吴进忽悠的不相信了,哥们急忙让吴进耐心等着。回去请旨去,急忙带着哥几个开车跑了,其实路上我也纳闷。我们穿着打扮,哪有半点像清朝人,吴进怎么就能信了呢
问李一灵吴进咋就信了我的胡说八道了呢,丫的问道:“他不相信,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沉默了半天,想想吴进也是够可怜的,一辈子就盼个朝廷褒奖。就是没盼来,读了一辈子书。读傻了,身没修了,家没齐了,治国平天下更没他啥事。倒是成了个执念的老鬼,不甘心的守着自己造的桥,等待个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表彰和官衔,封建制度害死人啊。
回到家都后半夜了,李一灵也没回殡仪馆,去疯子那睡,上次解决了张姐的事,张姐就给我们在楼里找了两间房子,疯子租了一间。小青一间,地方倒是有了,就是离的近了太麻烦。疯子根本不做饭,整天跑我这来蹭吃蹭喝。
闲话不说,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张志新导演打了个电话,借几身戏服,这几年清宫戏比较火,他的地位又在那。几身戏服那是小事,没多大会就让我们去找他。我琢磨了下,决定把宿擎天和小和尚也叫上,宿擎天是个新面孔,颁旨啥的不会让吴进怀疑,再让小和尚给整段超度的经文,基本上就大功告成。
吃了早饭,我就带着哥几个先接上宿擎天,在我的帮助下,宿擎天在我们公司一档音乐节目中当歌手兼录音助理,丫的很开心,也经常跟我们哥几个混在一起,一个电话约好了在张志新的工作室碰面。
到了张志新那,张志新对我借戏服很感兴趣,拉着我问怎么回事,我让哥几个挑衣服,就跟张志新说了官迷老鬼的事说完了一扭头,哥几个竟然还没挑完衣服,李一灵还算是正常,找了身戈什哈的衣服,小和尚不知道穿什么,等我拿主意呢,宿擎天和疯子因为谁当太监吵吵起来了。
哥们是好几品的道台,颁圣旨的就得是太监了,其实我的本意是让宿擎天当太监颁圣旨,可丫的风清扬不知道说了啥话,估计挺气人,宿擎天就不干了,非得让风清扬当太监,你说这俩也够一说的了,在人家张导的工作室吵吵什么啊,丢人现眼的,我急忙道:“你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当太监。”
风清扬死活不干,上蹿下跳的,说自己阳刚气足,穿上太监衣服也不像太监,最后还是宿擎天让着他,拿了太监的衣服,按理说到这也就结束了,毕竟还得去摆字画的地摊整道圣旨呢,可风清扬在张志新这看到一身展护卫的戏服,非得要穿,说要当风护卫。
张志新看我们几个,看的很乐呵,跟我说最近有个新戏,拍包公的,剧组送来的戏服让把关,就挂这了,真要喜欢穿,拿去穿就行,可我们扮的是清朝人,穿着个宋朝的展护卫衣服干什么玩意
风清扬死活要穿,我都想骂他了,最后还是李一灵劝道:“反正吴进也不知道宫里的模样,更搞不懂宫里有什么品级,你就让他穿吧,省的他闹腾。”我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爱穿穿去吧,懒得搭理他,又给小和尚找了身太监的衣服,哥们找了个文官的官府,还真有那么点雍容华贵的气度,太特妈丰神俊朗了,就是戏服有点大,不太得劲,小和尚和宿擎天换上太监的衣服,李一灵换上戈什哈的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就是风清扬太不着调了,穿着展昭的衣服,还是红色的,说不出的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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