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蔷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你喊什么!”薇薇安被赛特吓了一跳,见赛特态度软弱了下去,她便强硬了起来,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不错我知道是谁,可是不关你的事,这件事会有人帮我处理的,你管不了我的事,你一样是个拐骗犯,我是被你强迫跟在你身边的!不是我自愿的!”说到后来,薇薇安也满肚子的气。
其实薇薇安在赛特面前如此“嚣张”,魔性激发的后遗症尚未散去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几乎已经吃准了赛特不会对她怎么样,薇薇安的性格中本来就有点欺软怕硬,当然以前被里昂到绝处,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奋力反抗,可是与现在的情况却很不相同,她很显然已经踩到了赛特的头上,对他为所欲为,说任何伤害他的话都无所谓,反正赛特不会动她一个指头。若是里昂与她单独相处,只怕第一句问题问出来,她就老实地全都回答了,里昂手黑心狠,她可不想在他面前自讨苦吃。
赛特又一次被薇薇安毫不留情的噎了回去,虽然他立刻能找到一百种以上的手段让这小丫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些手段用在薇薇安身上,哪怕是恐吓他也不愿意使用,因为那会让她更加的怨恨他,实在不是他所愿。
两人正僵持着,突然车厢的木门被嘭地一声砸开了,冷空气夹带着浓重的腥气冲了进来,一条怪蛇闪电般扑向了薇薇安,它的脑袋上挂着烂r,三角眼像红灯泡一样发亮,脑门上覆盖着幽蓝色的鳞片,更可怕的是它还长着四肢,此刻它张开獠牙血口,蹦出前爪上的锋利铁甲,直直朝着薇薇安扑了过去,虽然这蛇头只有成人拳头大小,可是张开的蛇口却足足能一口吞下薇薇安的头,更别提那森森獠牙与差点戳到薇薇安眼球上的分着尖叉的蛇信。
薇薇安尖叫,然后条件反s般的扑向赛特“你不是很能吗?”罗杰反手合上门,令怪蛇伏在地上,怪蛇身上的粘y浸得那一块长毛地毯全是湿淋淋的恶心痕迹,见薇薇安小脸苍白,却立刻挣开赛特的手站了起来,又因为车厢的晃动坐倒下去,罗杰动了动手指,怪蛇冲她呲了呲牙,长度可怕的蛇信一瞬间弹出几乎擦到了薇薇安的脚,薇薇安拼命向反方向爬去,倒是赛特看不过眼,把薇薇安捞了起来,于是她整个人蜷到了坐垫上,死死地瞪着那条怪蛇。
“像你这么问,再过三天也问不出来。”罗杰讥笑道,“看到了吗,她不过就是仗着你对她狠不下心,这小丫头还真狡猾,看人下菜碟的手段不错啊,如果换个人她敢这样吗,我借她个胆子。”
薇薇安的脸蛋上,从苍白中泛出了不自然的红晕,她狠狠盯住罗杰,又看了看赛特,终于咬咬嘴唇,说道:“我只是想回到地面上!”
“罗杰,把它丢出去。”赛特皱眉道,“薇薇安不是犯人,不需要供。”
“我必须得提醒这位美丽的小姐,”罗杰笑了笑,并未照赛特的话做,反而向薇薇安迈了一步,“你是自愿跟着我的,以你同伴的生命为交换代价,难道这么短短的时日,你就已经失忆到什么都不记得了?是赛特的宠爱和承诺让你轻飘飘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说着,他又对赛特说:“这个丫头怕死得要命,你来之前那些天,她天天和我待在一起,你问她反抗过一次没有?”
薇薇安被罗杰一番话说得难堪不已,又有些恼羞成怒,结结巴巴道:“是你我地,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要就要”
“就要伤害你,是不是?”罗杰冷笑,“当时你敢用现在面对赛特的态度对我说话么?”
薇薇安低头不语。
“好了,小姐,现在你有一个选择,是立刻老实地回答王子殿下的问题,还是跟这东西玩玩,玩高兴了再来谈别的?”他的脚尖踢了踢怪蛇,怪蛇发出了一串尖锐的,恶心的鸣叫,缓缓向薇薇安爬了过去。
no。167密谈
罗杰其实也只是吓唬吓唬薇薇安,这种手段对于他来说根本就谈不上“供”,试想若是真的对待犯人,又怎么会仅仅用一条无毒的怪蛇来恐吓她呢?罗杰的行径虽然看似恐怖,也的确让薇薇安害怕的不轻,但却是不会真的伤害到她的。因此,赛特仅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将蛇丢出去,并没有真正的阻止罗杰。
见赛特不再发话,没有人能帮助她,再被罗杰似真似假地这么一弄,薇薇安终于消停了,头脑一冷静,心里那把时刻燃烧着的怒火,仿佛也不再那么使她焦躁不安,她并不知道这是因为魔性激发的副作用正在缓缓退去,只暗暗心惊自己之前为什么在赛特面前那么骄纵大胆,就连说的那些话,也是毫无理智可言,甚至可以说幼稚无比,对她自身的处境是绝没有半分好处的。薇薇安想着想着,在这严酷的低温环境,背后竟细细地出了一层冷汗。
可现在也容不得她多分析自己的异常举动了,赛特和罗杰还等着她回话呢,这次她不敢再肆意胡说八道,理了理思绪,她对赛特说道:“在龙族那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要杀我。但是这次……”这时候,薇薇安一顿,赛特与罗杰两人都是何等人物,在这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小丫头眼睛里,分明看到了极端的恐惧!
这种恐惧的神色并非薇薇安作伪,只是那条布满了死者骸骨,同时又满溢着神圣气息的y森隧道是那么的让她印象深刻,还有那玉石雕琢的小房间,那半人半骷髅的美丽女子,以及疯癫的,万年前认识的神族赛瑞尔。但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自己的灵魂在剧痛中被莫名的强大魔法驱逐出体内飘飘荡荡无所依靠,而亲眼看着名为奥莉薇娅的鬼魂占据了身体,这种恐怖的,无能为力的,如同割骨剐r的感觉,确实是薇薇安深刻入灵魂的噩梦,以至于她现在回忆起来都一阵阵的颤抖,必须要停顿下来平复情绪,才能接着说下去。好在薇薇安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以一个神圣魔法师的角度来说,魔族的确是彻底不可信任的,她故意多拖延了一会儿,好让自己尽快的判断出,有哪些真相可能会在此时此地给她引来危险,而又有哪一些,是她绝对不能让赛特他们知道的。
“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见薇薇安浓翘的睫毛下,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缓缓转动,显然是打着什么鬼主意,赛特不由无奈道,“薇薇安,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事实。”
“当然,我不会隐瞒的。”薇薇安神色不变,正儿八经地说道,殊不知正是她这种故作平静,反而是最大的破绽。
“薇薇安,我刚才不过是吓吓你,潜伏在暗中的人,可是真的要你的命。”罗杰说,怪蛇已经被他不知用什么办法弄消失了,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至少现在对薇薇安说话,他显得非常的真诚,“你最大的秘密,我们都一清二楚,在我们面前,你实在不必这样。”
她最大的秘密?薇薇安心中一跳,难道罗杰竟然知道她是穿越而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正在猜疑中,又听赛特说道:“罗杰说的不错,薇薇安,你是否曾到过裁决之门?”
闻言薇薇安心底猛地一沉,如有巨石砸下一般,原来他们抓她到魔域是另有打算,里昂当时不正是将她弄到裁决之门当做封印魔族的祭品吗?虽然塞德里克大人后来说,她并不是真正的封印之人,可是魔族恐怕是宁错杀无放过,赛特对她的种种作态,看来也只是耍弄她玩玩而已!
“别担心。”赛特见薇薇安如同惊弓之鸟,便安慰道:“我对你所说的,都是发自真心,如果要对你不利,何必要大费周章将你弄到魔域来?”
“小丫头,就算你不是封印之人,以神圣魔法师的身份,也足够我们杀掉你了,既然你现在还活着,也就不需要害怕什么,连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了,你实在没必要藏着掖着,全都说出来吧,这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危着想。”罗杰提醒道。
薇薇安低头不语,她在这两人面前竟完全是透明地,他们原来早就把她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了,不过这也不奇怪,就算是骑士长大人,恐怕也是如此做的,这么一想,她又立刻觉得愧疚,她一直是依附着钴蓝,在他的羽翼下才得以拥有一点安稳的生活,就算他最开始调查她一下,跟她所受到好处比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能把塞德里克大人,跟魔族的赛特和罗杰相提并论?
“……”薇薇安收住思绪,沉默半晌,终于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中开了口,“抓我的,是个叫做赛瑞尔的神族,我想他应该是神族……”
这件事,薇薇安还不曾有机会对任何人提起过,想到活过了一万年之久,实力高深莫测,神秘的神族要暗害她,顿时异常灰心,她怎么可能对抗得了那么厉害的赛瑞尔?若不是那个她一向厌恶的血族维尔德出手帮忙,只怕她早就成了人家碗里的一块肥r,被吃得渣都不剩了。被夺走身体,灵魂可悲的在那隧道中永恒飘荡的境地,想起来就令她毛骨悚然。
赛特二人并没有中途打断薇薇安的述说,一时之间车厢中只有她娇柔软糯的嗓音,如此迷人动听的声音,却叙述着惊心动魄,险死还生的经历……
“大概就是这样,然后,我就遇到了一群难民,本想跟着他们到达附近的城市再作打算的。”薇薇安神色颓然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她自然是隐去了一些私事不提的,不过所说的,倒是一点没有参假。
“神族么……”赛特语气y沉,薇薇安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分析出事情的严重程度,说来也奇怪,现在全盘托出了真相,她心里倒开始着急起来,非常希望从赛特脸上看到轻松地表情,或者他给她分析一下,其实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像她想象的那么不可挽救。
“这件事太过蹊跷,”罗杰说,“不过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如果仅需要一个容纳灵魂的容器,又何必让那个奥莉薇娅保持着痛苦的姿态苟且存在万年?”
“你们相信我说的话?”薇薇安本以为,她所述说的事情都过于不可思议,特别是万年前曾遇赛瑞尔这件事,却没想到赛特与罗杰完全没怀疑她。
“分辨你说的是真还是假,这个我们还是能做到的。再说古代遗留的魔法阵很多,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类事。”罗杰微笑道,不知为何,他眼角微微上挑,邪邪地一笑,却让薇薇安绷紧的神经轻松了一点,至少现在,也许,她是安全的。
“怎么样?要不然你还是放我回去吧,至少我可以……”薇薇安及时收住了口,她本想说让骑士长保护她的,在这个小丫头的心底,毕竟还是钴蓝最为可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她的惯性思维已经将她自己当做骑士长的人了。
“神族又不是神,你慌什么。”罗杰看出了薇薇安的忐忑紧张,故意又笑道:“神族,也不过是一个种族的名称而已,并不是对付不了的,现在我们知道了对手大概的情况,也能对症下药,在你身边设下让他无法突破的魔法防御。”
“薇薇安,你待在魔域,比在人界好。”赛特补充道,“神族要进入魔族的领土,比起人界来,可是困难了不止一点。”
赛特当然知道事情不止他与罗杰说的这么简单,只是完全没有必要让薇薇安继续担惊受怕,倒不如让她将这件事放开,轻松自在的生活,就算她害怕得夜夜无法入睡,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经薇薇安这么一说,她魔法属性改变的事也就有了解释,既然对方夺取她的身体失败一次,必定是要寻找原因,卷土重来的,想必对奥莉薇娅而言,一副纯神圣属性的身体,没有神圣与黑暗并存的身体好用吧!但这个是决不能现在告诉薇薇安的,那只会让她精神更加紧张,更加害怕而已。
“还有一件事,我一并告诉你吧。”赛特一扫刚才的y沉之态,对薇薇安温和地笑道,“薇薇安,你生了这场病,倒多了个黑暗属性了,从今以后,你可以学习暗系魔法啦。”
“我多了个一个魔法属性?”薇薇安茫然道,“是魔族的黑魔法?”
“差不多吧。”赛特说道,“你并没有失去神圣魔法,反而多了一种属性,不好吗?”
“这个”薇薇安的反应,倒比赛特预料的好得多了,毕竟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亚法大陆人,对于多了一个黑魔法天赋什么的,她也不甚在乎,若是换成一个真正的神圣魔法师,只怕宁愿死去,也不会容忍身体中容纳着黑暗元素,可这套对老魔法师来说根深蒂固的观念,于薇薇安却是无关的,她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薇薇安沉默了一会儿,只淡淡说道:“这也没什么,多了就多了吧。”
“那么,我就亲自教导你的魔法学习吧。”见薇薇安并没有出现什么过激反应,反而很自然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赛特心里不禁十分喜悦,这正是一个与她朝夕相处,培养感情的绝好机会,而且,薇薇安如此轻易就接受了体内拥有黑暗元素,这是否意味着她并没有以前所说的那么厌恶魔族呢?今天她能接纳黑暗元素,那么不远的将来,就算要接纳一个魔族男子当她的丈夫,也不会那么的困难吧?
听薇薇安这么一说,罗杰也是大为轻松,这个小丫头,虽然平时蠢蠢的有些傻,但有时候真是识时务之极。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薇薇安拒绝了赛特,她将蜷曲得酸软的大腿揉了揉,并将腿伸直,把脚放在了地毯上,继续说道:“我就不学这个了,我自己的魔法都还没学好呢。”她怎么可能去学习魔族的魔法?虽然眼前这个魔族一再表明对她的爱慕之意,虽然在魔族的眼中,她跟一只蝼蚁一样的弱小,可是她怎么可能忘记,在赛特的带领下,魔族是如何残忍地屠杀人类,残害她的亲友的,比如失去了双腿的阿尔学长,比如那善良可爱,却埋尸荒山野林的小女孩安娜。更甚者,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时从修道院仓皇逃出,那无意中的回眸,所看到的血腥地狱。
就算薇薇安不是一个魔法师,而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她也不会去向魔族学习魔法的,何况她本身就是个魔法师,当然更对黑暗魔法毫无兴趣。
“暗系魔法并不都是邪恶的。”赛特被薇薇安泼了瓢冷水,却继续引诱道:“其中分很多分支,例如亡灵魔法,就是亚法大陆所承认的正规魔法。再说初级暗系魔法比神圣魔法的攻击力强得多,你若是跟我学着修炼,自保能力会提高很多的。”
“还是算了。”薇薇安摇摇头,推托道:“我学一种就够吃力了,我没有什么天分的。”她不知赛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是一定要让她学习黑暗魔法的。
这时,车厢外,领队的亲卫骑兵传来了暗号,赛特只得先按下这个话题,解开了静音结界,原来魔都已经近在眼前,王宫亲卫队正在不远处,迎接王子殿下归来。
薇薇安这才看到了窗外的景象,原来他们竟是由黑色翼龙拉着车,飞翔在漆黑的天空中!难怪这么快就到达了赛特口中的首都,紧接着一阵失重感袭来,翼龙开始向下俯冲,转眼便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no。168初见
魔族士兵集结成整齐的队伍,黑压压的站成两列,他们是隶属于皇宫的亲卫队,因此并没有穿着那厚重的黑铁盔甲,为了提高装饰性而混杂了银的轻铠微微泛着幽暗的亮光,这些士兵们显然是经过了着意挑选,个个身材高大魁梧,配上雪亮的佩剑,就算是没有身着重甲,却也另有一番彪悍的气势,不似人界大陆大多数皇宫御林军那样华而不实。在两列队伍中间,却站着一个打扮得十分俏丽的年轻女孩,身着一袭鲜红的裙装,看那众星拱月的样子,显然她的身份极为不凡。
飞龙落地之后,四周突然光芒大亮,如同白昼一般的光线透过车窗,在地毯上形成了一块方形的光斑,薇薇安立即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魔族迎接赛特而弄出来的光芒了,魔族所追求的不正是地面与阳光吗?比起人类仪仗队那些夸张的礼乐,这模拟人界的光芒,倒是更能让魔族精神振奋,心神欢悦。
黑色晶石制成的阶梯已经放在了车厢外,咔的一声与车体衔接牢固,外面传来低沉稳重的声音:“请王子殿下下车。”
赛特却并没有往外走,反而靠近了薇薇安,他剥开了她身上的毯子,见她衣着单薄,裙子被她睡得皱皱巴巴,便从一旁的箱子中取出了一件黑色镶嵌金丝花朵的罩衫,捉住薇薇安的一只手臂,就想替她穿上,薇薇安忙把衣服拽了过来,自己匆匆套在了裙子外面,心中暗想,赛特明明是魔族王子,却偏偏带一个人类女孩在身边,更何况罗杰早就说过,人类是不能到魔域来的,这次她被他们抓来,倒要看看赛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了局,其实他们怎么了局关她什么事,此时此地却将她暴露在这么多魔族跟前,他们就没想过,一个人类身处魔族之中,会是多么危险吗?可惜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r,薇薇安实在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闷着气,压抑着心中隐隐翻腾的恐惧,用力系紧了罩衫的腰带,腰带太长,她随意的绑了绑,垂在了腰侧。
薇薇安的绝世姿容,的确是找不出第二个了,罗杰的视线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又胶着在她被黑色绒领衬托得如粉嫩花瓣般的脸颊上,女孩露在裙外的肌肤更是肤白胜雪,这种大众化的衣物,穿在薇薇安身上,竟然不损她丝毫的美丽,反而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娇艳明媚。
“没有其他颜色吗?”罗杰不合时宜地抱怨道:“这也漂亮得太过头了吧。”
“穿什么都一样。”赛特摇头叹道,他以十指为梳,在薇薇安头上扒拉了几下,她的发质极好,黑发如瀑,又亮又直,要是在她耳侧别上一朵宝石花,想必更是绝美,可赛特弄了弄她的头发,却果断的扔掉了手里的宝石发饰。“就这样吧。”他说,“这是我能找到最不好看的裙子了,总不能让她裹个抹布出去见人。”
“把腰带松松,”罗杰语重心长地对薇薇安说,“你要懂得隐藏你的女性特征,外面这么多男人呢。”
薇薇安冷着一张小脸,没跟他们搭腔,却默默地解开了腰带,扔在了一旁,最后忍不住说道:“弄点泥土给我擦在脸上,或者给我个头巾遮住脸,不就行了吗?”
赛特闻言诧异地看了看她,然后耐心解释道:“如果你是我抢回来的私宠,我自然会遮住你,不让人看见你,但你并不是私宠,我又怎么能用对待宠物的方式来对待你呢?”
听到他这么一说,就算是薇薇安铁石心肠,又对魔族没有半分好感,也不免心中微微一暖,赛特的相貌实在俊美,暗紫色的双眸饱含情意,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薇薇安脸上发热,白皙的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是啊,如果除开魔族王子身份不提,赛特的确是对她很不错了。
“我带着她跟在后面吧。”罗杰及时打断了略微变得暧昧的气氛,“李斯特家的大小姐来了,你总不能一点情面都不给她。”他带着薇薇安是再好不过的,罗杰的风流荒唐是魔族人人皆知的,就算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界小美女,也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
“不了,薇薇安跟着我走。”赛特断然拒绝罗杰,并伸手牵住了薇薇安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温暖,因为长年持剑,关节处有着粗糙的硬茧,磨得薇薇安的皮肤有点痛痛的,可是却意外的使她惶然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虽然这里是魔域,外面有很多可怕的魔族,但是这个人是魔族王子,有他在,自己应该还算是安全的,薇薇安告诉自己,尽管如此自我安慰,真正踏着黑晶石阶梯步入外面的明亮光线中时,她还是紧张不已,不经意间,她的手指反握住了赛特的手,他侧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将她握得更紧,带着她稳稳地向前走去。
前方的魔族士兵数目众多,此刻却一片死寂,先前虽也安静,但却不如现在竟呼吸声都不闻了,连范塔西亚都傻傻地张大了嘴,愣愣地望着那个与赛特牵手而行的绝色少女,久久无法移开视线,她身为女子都是如此,更别提对女性天生欲望强烈的魔族男子了,若薇薇安身边没有强大的王子守护着,只怕这些士兵们早就冲了上去,对她施以暴行了,在惊为天人的容貌的震撼之下,他们反而最后才反应过来,啊,原来这个女孩是一个人类。
范塔西亚今天在母亲的强迫下精心打扮了一番,从妆容到衣饰无一不精,站在这里等待赛特的时候光彩四s,早就是吸引了众多爱慕的目光,大家都知道这位李斯特大小姐跟其他女孩不一样,出落得如此美艳,却仍然是一个处子,这怎么能不让男人们想入非非呢?虽然她自身并不愿意,但只怕早就变成了为数不少的魔族男子夜夜幻想的对象,但及到赛特王子带着那女孩出现,这些人却再没有偷看范塔西亚一眼,大小姐毕竟与薇薇安同为女子,最早从她的美貌带来的震惊中清醒,立刻便察觉到一直让她很不舒服的充满欲望的视线全都不见了,她已经从被关注的中心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这么一想,范塔西亚心中顿时有些不愉快起来,这世间的女子大都一样,尽管自己心有所属,且相当反感不相干异性的关注与爱慕,但那却是对自身容貌的最大肯定,是一种特殊的荣耀象征,此刻这种荣耀全被另一个女孩子夺去,就算是心胸宽大的女人,也是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的。
可是范塔西亚毕竟不是见识浅薄的普通少女,她立刻反应过来,赛特当做宝贝一样护着的那个女孩,王子慎而重之与之牵手的那个女孩,必定就是她改变命运的最大转机,赛特又多么的疼爱她,自己就有多么大的希望摆脱母亲的控制与妄想,得到真正想要的生活。这么一来,范塔西亚看着薇薇安的视线就有些不同了,心中的不愉快与小小的嫉妒慢慢消失,她的心境,随着薇薇安步步靠近,反而开始雀跃兴奋,笑逐颜开。
半晌,皇宫亲卫队的领队之人才声音粗哑地喊出了欢迎王子殿下凯旋的话,他说得结结巴巴,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大声重复了一遍。
“迎接王子殿下凯旋归来!”众士兵恍然大悟,熟练地齐声大喊,这种仪式他们排演过多次,因此一旦听到领队的喊声,立刻条件反s地齐声大呼起来,同时他们的长剑与盾牌相撞,汇聚成了巨大的响声。
突然来了这么一套,薇薇安被吼声震得肩膀一缩,不由往赛特身后躲了躲,虽不至于脚步踉跄,但小脸却是更加苍白了。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不少魔族士兵却看在了眼里,不少人竟然责怪起自己为什么要喊的那么大声,以至于吓到了这个娇滴滴的小美女,而另一些人却大口吞咽着唾沫,因为薇薇安畏惧的小动作,使他们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更加的火烫坚硬,难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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