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恋爱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你这样对我们实在太不公平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阿满跟我又不喜欢婉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房间外,草莓愤怒地说着。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你们选择的不一定是对的。”医生的语调很平静,缓缓地将一字一句送出口,没丝毫动怒的迹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想要成为一个平凡的正常人,过平静而自在的生活,我并不认为让主体选择那种性向是合适。”
“阿满、我、兔子还有佐弥都喜欢魏翔,你不能强迫我们去假装爱上别人。”
“亲爱的草莓,那并不是假装。”医生淡淡地说着。
“明明就是假的,你要抹杀我们的感情,用假的来欺骗我们。”
“我对婉婉的感情也是真的。”医生说。
“我们有四个人,你只有一个,不能因为你爱婉婉,就强迫我们也要一起喜欢他。”草莓愤怒地说着:“这根本没有道理,你这么做是错的。”
“不,没有人是对的,也没有人是错的。我说过只有朝着这个方向,大家未来才能真正平静安稳地生活。”医生冷静地说着,没被草莓的挣扎所左右。“来吧,最后的融合要开始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从客厅s进来,几乎要将我的眼睛扎伤。
我被一股力量拉了出去,草莓开始尖叫,带着金丝镜框的医生微微地朝着我笑。
医生和其它人不同,他长得和我十分地相似,差别只是他有着轻微的近视,三百多度,和比较严重的闪光。
“一切是十分简单的,你们闭上眼睛听我的声音,当我开始筛选记忆,我说忘掉什么,你们就会忘掉什么。我会将那些不好的东西锁起来放在心灵最深层的地方,没有人构得到,自然也不会有人想起。”
“我不会忘记的,你不可能催眠我。”草莓不停尖叫着。
“小草莓,妳总是要我特别费心啊!”
我浑浑噩噩地,身体像被淘空,然后灌满气体一般,轻飘飘地,脑袋也空了,不明白草莓为何一边哭一边尖叫。
我觉得她好可怜,医生好象在欺负她。
我朝她走了过去,轻轻地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别伤心啊!我想对她这么说。
“闭上眼睛。”医生说着。
我们闭上了眼。
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水流灌入我胸口中,我睁开眼,发觉草莓消失了,她从我怀里消失了。
“不,还没到睁开的时候,再闭上吧!”医生又说。
“如果我以后想要想起这些呢?”我看着医生,疑惑地问着他。
“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并且能明确地判定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时候,我将允许你想起来。”医生这么说。
啊,我记得了,医生也是一个控制阀。在我害怕佐弥和男人做a的放荡行为伤害到我们大家时,医生曾经承诺会帮助我们。他一直都遵守着这个诺言。
“医生,你爱婉婉吗?”我问他。
“是。”他微笑着点头。
“我也很爱阿翔!”我得告诉他这些。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可以了,那么,请你让我想起他。”我恳求他。
“会的。”他答应我。
融合的目的,在展开一个新的人生。我们想要过得快乐,过得平顺,然后像普通人一样因为一点点愉悦而感受到甜甜的幸福。
医生选择婉婉,舍弃了魏翔。因为兔子、草莓、我、佐弥都还不成熟,无法将融合后还不稳定的主体保护完全。
他让我睡着后,不安让草莓又跳脱了我回到原来的地方,两个人又变回三个人,之前的努力于是白费了。
当他一起加入我们,医生就不再存在,没有安全的网作为后盾支撑以后,倘若又有分裂的情形产生,我们将无法自保。
“闭上眼睛吧!”医生说。
“当你再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自己组了个小家庭,有个爱你的妻子,还有个刚出生的宝贝女儿。”我听见医生话语里的温柔:“我们的女儿叫做奈奈,这名字是草莓取的,你会喜欢她的,她长得很可爱,有张和她妈妈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
我听见门被打开来的声音,眼皮动了动,发觉天色很亮光线刺眼,身旁有人迅速地爬起来,立刻拉起被子将我l露在外的身体盖住。
“我的天啊,你们两个在我房间里干了什么!”
大哥怒吼的声音震动到我耳膜里,我震惊地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被魏翔由后面搂着,而大哥站在门口,气得头发都竖起来。
“啊──”我叫了一声,对厚,这里是大哥的房间,不是魏翔的家,可是我却被魏翔拖上床也没仔细想,两个人就这么做了。
手往旁边摸去想撑起自己,却摸着湿黏的床单。
大哥的床和棉被被我们弄得一团糟,上头全是腥膻的津ye。
“什么什么?”原本在客厅的奈奈也好奇地走来,在大哥身后探头往房间里努力地探。
“奈奈回去看妳的电砚!”我立刻爬起床,对女儿喊着。
“伯伯你为什么要生气?”奈奈抬起头,用天真无邪的面孔看着大哥。
“因为妳爸爸弄乱了伯伯的房间,所以伯伯生气。”大哥眉毛扬得高,脸色青笋笋,都快爆青筋了。
大哥将奈奈推了出去,然后关起门朝我们走过来。
“你们这两个家伙实在有够超过!”他怒吼着。
铁拳朝我的头顶落下,我和魏翔一人被他k了一拳。
“好痛!”魏翔喊着。
“还不快起来把内k给我穿上!靠,你们两个哪里不好做,偏偏到我床上做!这是我晚上睡觉的地方耶,这样叫我晚上要怎么睡!”大哥又k了魏翔一拳。
魏翔拉开棉被光着p股下床,他把我的内k扔给我,然后跑到远方将自己的内k拾起努力穿上。跟着我们以飞快的速度着装完毕。
“对不起。”我低头对大哥道歉,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抬不起头来。
“谁先的?”大哥还是气得不得了。
我指向魏翔,魏翔也很坦白地自己举手承认。
大哥走过去,朝他头顶又是搥了一拳。“下次你再敢在我房间里干这种事情,我就把你的懒趴剪掉!”他狂吼着。
“什么是懒趴啊?”奈奈轻轻地推开门,好奇地问。
“妳给我乖乖待在外面!”大哥又走过去把门关上,顺势锁起,阻止他的侄女太早进入成人世界。
同过头来,大哥又喊:“听见了没有,翔仔。”
“听见了。”魏翔乖乖地点头。
大哥跟着走到床前检视他饱受蹂躏的床铺,我跟魏翔笔直地站在他的书桌前动也不敢动,大哥平时人很好,但发起脾气来就像头会从鼻孔喷火的恐龙一样,生人近不得。
“搞什么,这里湿一堆那里湿一坨,居然弄成这样!”大哥开始咆哮。“你们两个!”他将床单和棉被卷了卷,用力地扔过来。“把这两件给我拿去洗干净,如果有留下一点脏的地方,两个都别想活了!”
“知道。”我跟魏翔点了头,自知理亏地也没争论,拿了眼镜戴上就和他往厨房方向走去。
“丰哥发飙的样子真是可怕。”魏翔喃喃念着。“我头上肿了三个包,可能会脑震荡。”
“还敢说,做之前怎么没想到那是我哥的房间。”其实我那时也脑袋一片空白,j虫冲脑的时候什么都拋一边,眼里就只有魏翔。
魏翔笑了笑。“我要是说了,那你肯定不会跟我做。”他有些开心地讲着。
我将厨房里的大铁盆拖出来,弄得厨房都是噪音。接着把铁盆拖到院子角落洗衣服的地方,倒入洗衣粉以后放满自来水,用手搅搅,将床单和被子扔进去洗。家里还是没有洗衣机,所以一切都得用手动的。
魏翔努力搓着大哥的床单,偶尔抬头看看我,嘴角的笑容很甜。
不知怎么地睡醒之后世界像明亮起来一样,映在我眼里的他也显得更好看了些。
我突然有股想凑上去吻住他的冲动,他的眼眉、他微笑的神情,都勾动我心底的某个部分,让我也想跟着他,漾起幸福的笑容来。
下午,闲适的时光,我们就这样蹲在院子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我觉得腰有些酸,腿有些麻,但是看到魏翔很开心的模样,也就继续陪着他蹲,暂时还不想起来。
晚了些,阿爸牵着牛从田里回来,他看见我们两个在角落里,远远地就大声喊:“啊你们俩来了喔──”
“是啊!”魏翔喊回去。
“你们在干什么?”阿爸又喊。
“我们在给丰哥洗床单。”魏翔再喊。
阿爸听完之后脸色不太好,把牛牵去后面的棚子放以后,气冲冲地走进屋里找大哥。“丰仔你给我过来。”
“干什么啦!”大哥脾气还没消。
“你怎么可以叫他们两个给你洗床单,你要洗床单不会自己洗吗?啊不然等阿富回来再给你洗就好了,怎么可以叫客人还有阿满给你洗!”阿爸也是吼得屋顶会震动的那种音量。
“我怎么知道他们干什么要给我洗床单啊,你不会去问他们喔,你问我干嘛啦!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说。
“你这个死囡仔,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模样,连你爸也敢顶撞。”
“吵死了,你声音别那么大好不好。”
“你声音比我还大还敢说!”
屋子外头就算几公里远,也听得见他们父子吵架的声音。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常过来吗?”我问魏翔。
“还好,有时候丰哥会叫我跟姊姊、姊夫一起来吃饭。”魏翔说。
“我爸跟我哥两个时常这样吵吗?”我只记得小时候大哥总是爱跟阿爸顶嘴,没想到长大后个性还是一样,两个牛脾气的人对在一起,谁都不让谁。
“我姊说那是爱的表现。”魏翔笑了笑,跟着又问:“你还记得我姊的样子吗?你见过她好几次。”
我想了想。“我知道自己见过她,不过长什么样子就不记得了。”
“哦。”他低下头继续搓床单。“其实我好想知道你还究竟记得些什么,还有为什么只有我你全忘掉。”
“也许我不想把你想起来。”我没有思考就直接开口。
魏翔洗床单的手停了一下,而后继续动作。“我不晓得那个时候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开我。我一直都想问你,但是我想你也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过都过去了,那就算了,只要你现在肯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我惊觉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虽然心里的确是那样想的,但仍不应该在魏翔面前说出来。魏翔的内心远比他的外表看起来脆弱,受过伤的部分是不堪一击的,我默默地记起这点,要自己注意以后得适当地修饰说话的内容。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希望他因我而再次伤心。
他的悲伤与难过是我所造成,我想我得负起大部分的责任。
“记忆这种事情很奇怪,有时候明明忘记,可是很久以后就又会想起来。我想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吧,但是你必须给我一点时间,可能很快,也可能到我快死的时候才会记起你。”我告诉他。“这种东西不是我努力就行的,靠的是契机。”
“你想不起我也没关系,从以前或从现在开始都可以,和我在一起、别离开我就好。”他喃喃说话的声音像恳求,低声下气地。
我的胸口有些疼,害怕得不到爱的人,总是容易委曲求全。
“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庙会那天的棉花糖是什么颜色?”我说。
“嗯。”他抬起头凝视着我。
“棉花糖是粉红色的。”我看着地那双深邃的眼睛,这样告诉他。“很抱歉我只记得这个,其它的都记不得了。”
只是单单一句话,很简单的棉花糖是粉红色,但我却从他眼里看到了震撼与惊喜交加的情感。他的眼里弥漫雾气,嘴角微微上扬而起,那些之前一直强忍的悲伤瞬间溃堤狂泄。
他措手不及地低下头,搓动床单的手停了。
我见他他举起手臂用衣服擦了擦右眼眼角,但来不及的左边,眼泪滴落了水盆里。
“是粉红色的。”他点头,语调中带着鼻音。“你记起来了。”
屋里头大哥和阿爸的争吵还是持续着,受不了噪音的奈奈拿着电视遥控器,尖叫着跑到院子里,高分贝的音量刺进了我的耳膜,令我的头疼了一下。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冒出来,脑海中突然浮现相同的情境,也是有个女孩如此尖叫不停。
我这才想起刚刚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然而梦境的内容却完全记不得,唯一有印象的是,那个女孩痛苦不已的尖叫声。
第八章
洗好床单披在竹竿上晾以后,我和魏翔牵着奈奈就赶紧从老家离开。
幸好大哥的话题一直没绕到他的床单为什么会弄脏上面,不然阿爸一定会激动过度吓到当场中风。
天色已经晚了,坐在后座的奈奈不停地嚷着肚子饿。
“妳想吃什么等一下爸爸去买。”我制止丫头的吵闹。
“我要吃麦当劳。”奈奈喊着。
“咦,你今天不煮吗?”正在开车的魏翔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把头转回去专心开车!”我念了他一声。“今天累得要死,不想煮了。”被他那个,还手工洗床单,全身酸痛得要死,我才没力气去动锅动铲。
“哥哥,你不是说回到台湾就要帮我把头发弄得直直的。我们已经回来好久了耶,你什么时候要帮我弄。”奈奈突然想到,又往前座扑过来。
“奈奈,妳这样哥哥不好开车。”小家伙的肥手臂钩住了魏翔的脖子。我赶紧把她拉开,魏翔差点被她弄到泄气。
魏翔咳了两声。“晚上好不好?哥哥晚上也没事情,今天晚上就帮奈奈弄。”
“晚上?你不累吗?”我都快塌了,天知道他哪里来的气力还能撑。
“一下子就行的,反正沙龙就在家楼下很方便。”他开车进去麦当劳的得来速买了几个餐,跟着往早上来时的方向回去。
停好车以后他拿着餐点先走进店里面准备,我牵着奈奈在后头过马路,防止她又跑得不见人影。
我记得这整条街的透天厝有好几间都是魏翔他姊小菊的,以前阿贵要和小菊结婚的时候阿贵就有提过他老婆很会赚钱。
写着“orange”店名的橘色看板矗立眼前,我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发现自己之前应该有看过这块招牌。不是在回来台湾的这段时间,而是更久之前。
整片的玻璃墙围绕,店里头魏翔放下手中餐点召来助手交代着等会该做的事情,几个女孩子围着他表情专注地仔细聆听,身材修长的他站在那群年轻女孩中,蹙眉思考的表情认真中多了份成熟男人的味道。
橘子旁边有间铁门拉下的店家,上头招牌还挂着“天下第一臭,不臭不要钱。”的臭豆腐招牌,但门都有些生锈,店前还停了许多摩托车,看起来就是已经很久没营业的模样。
“我们沙龙旁边就有地方啊!”魏翔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
“旁边?不是在卖蚵仔面线跟臭豆腐吗?”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店子可以改租给你。”
“这样不好吧!”
“当然好!”魏翔说着:“你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我仅在门口无法动弹,如此突然地,记忆就这么回流而来,头闷问地疼了起来,就像压力太大时会发作的偏头痛一样,左边的太阳x抽痛得厉害。
“爸爸?”奈奈看着我。
我举起手摀住左额,闭起眼睛。
“阿满?”玻璃门开启伴随门上风铃声音响得清脆,魏翔见我一直没进去,纳闷地走向前来问着:“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头有点痛。”我将奈奈的手交给他,他摸了摸奈奈的头将她抱起来,而后环着我的肩膀将我带进去店里。
窗明几净的橘子采自然舒适的原木装潢,熏香灯淡淡散发着草本植物香,他带我到店里头的沙发上坐下,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店里所有动线。
“你要不要紧,我拿止痛药给你吃?”魏翔蹲在我面前,关心地问着。
“没关系,这等一下就好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朝他甩了甩手,要他不用理我。
“那我先去帮奈奈洗头发了,有事情就叫我。”他说。
“嗯。”我朝他点头。
他站起来,弯着腰贴住我的唇,轻轻地吸了一下发出“啾”的声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店里五六个店员都被他吓到,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们。
“麻烦你看看场合。”没预警地被袭击,我不悦地说。
“又没关系!奈奈被带去穿衣服了,她没看到就好。”魏翔向来不理会别人的目光,他对我笑了笑以后,就带着穿好他们店里紫色丝质工作服的奈奈往洗发的地方走去。
他们走后现场只剩下我单独面对这些店员,气氛的微妙令我因此觉得尴尬。
“请用茶。”有个女孩子端来冰茶,就放在沙发旁的小木几上。
她跟着拿来一份顾客资料。“麻烦您填一下基本资料。”
我只写上奈奈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这些简单东西就交还她。
“林先生,住址和电话也可以麻烦一下吗?”
“我刚从日本回来,住址跟电话都还没确定。”我说。
“啊,日本!”员工中有人惊呼。“新宿车站打了老板一拳那个台湾人!难怪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
“对,就是我。”我敷衍地笑了一下。
“请问……请问你和老板是什么关系?”方才端茶来的女孩支支吾吾地问。
“妳说呢?”我微笑地望回她。这样问初见面的人是很没礼貌的,她会这样,肯定是十分“关心”她老板的交友状况。
“唔……”那女孩被我这么反问,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连忙退下去。
我拿起杂志翻阅,如此被盯着看的感觉其实不好,奈奈来弄头发我这个当爸的自然得从头待到尾,提前离开回楼上休息虽然可以,但终究就是放心不下。
十分钟之后,奈奈和魏翔从里面走出来,他将奈奈带到专属座位上,拿着吹风机仔细将她头发吹干。
我走过去坐在奈奈旁边的椅子上,将奈奈的汉堡拿给她吃。
“店里只有你一个设计师吗?”我问魏翔。
“有三个。”魏翔指指沙发旁那些人。“剩下的是助理。”
“洗头发这些东西干嘛不让其它人做就好?”我晓得他今天很累,而且他昨天还被我那个那个。
“自己来比较好。”他仔细看着镜子里的奈奈,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帮奈奈解决头发的问题。“阿满,我可以帮奈奈染头发吗?她的头发上下色差太大,染一染会比较好看。”他跟着这样讲。
“这种东西我又不懂,你自己作主行了。”我相信他不会乱作建议。
“那我就先帮她作缩毛矫正烫,让她的头发还原成自然直顺的长发,跟着烫完之后帮她作染发的动作。因为过程中会不断地替她作深层护发,所以出来的效果会比没有作以前的发质好上很多倍,而且整体的视觉效果也会很棒。”魏翔仔细解释着,跟着再谈论了一堆东西,明白地描述整套矫正烫的过程跟对头发的影响。
助理推来小推车,魏翔立刻戴上手套替奈奈做第一次护发的动作。
“你工作的时候话好象比较多嘛!”我说:“平常时也不见你这么多话。”
“因为我要解释给你听,我怕你会不放心。”他腼腆地笑了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放心?”我问。
“奈奈是你的宝贝女儿啊!”他说。
“但是奈奈很放心让哥哥作的对吧?”我转过头去问女儿。
奈奈从汉堡里抬头看了一下。“对啊!”简单地回答过后,又低下头去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她可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头发会被她的大哥哥变成怎样。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上剂、冲水、护发的工作。
奈奈抬头看看自己湿湿黏黏上满半透明柔软剂的头发,然后突然笑了出来,摇晃着脑袋。“爸爸你看,鼻涕耶,头发全部都是鼻涕。”
“这是软化剂,要停差不多二十五到三十五分钟。”魏翔又开始解释。
我对奈奈点点头。
跟着等得有些烦,杂志也看完好几本了。我无聊得发慌,想着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做做的。
今天晾好被单偷溜时,大哥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我猜他可能会生气个几天,他一向那么照顾我,弄出这种事来,也难怪他那么生气。
“现在是农历几月?”我问魏翔。
“九月左右吧!”他也不确定,跟着往后头喊:“小纷,去查一下现在是农历几月!”
那个端茶给我的女孩收到命令,立刻到柜台翻出一本大行事历来。“现在是九月中。”她说。
“我想跟你借个电话,打国际的行不行。”我问。但想当然尔他一定会答应,对于我的要求,魏翔从来不懂得说不。
“小纷,拿电话过来。”魏翔吩咐。
那女孩迅速地将无线电话交到我手里,还很贴心地附上纸和笔。
“谢谢。”我说,而后将电话拨往日本。
“喂喂,梅村吗?我是林。”梅村是我聘请的厨师,日本料理店里的食材采购都是由他负责,他买货的眼光十分好,常常会比其它同业更快一步挑选到市场里的上等食材。
啊,林先生,好久不见。梅村惊讶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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