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风的三宫六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袁正喜转头朝山道了上看了看,便对李本风道:“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兄要跟大智这酒r和尚切蹉半个月的武技,若有所悟,定跟本风老弟参详。”
说完话,纵身,从青石上跳了下去,迎着大智和尚,顺着往后山去的山道,大步流星地走了。
李本风看着二人去远了,便抓着袁正喜用藤条结的绳子,慢慢地从青石上溜了下来。
此时,正是正午。雾气已经散了,山腰的条宽路上,隐约可以看到有行路之人。李本风信步下到山腰,走在了有肩之宽的石板路上。
该考虑怎么生活了。李本风心里盘算:袁正喜所讲的投军之路也许能成,去了军中,自己所学中医,正好能派上用场,至于打打杀杀的事,就让袁正喜这样的敢于以身喂虎的人去干好了,自己熬药行医,图个自在清闲,军饷估计也少不到哪儿去。刀头上舔血这营生,不论在哪个朝代,都不是最有前途的职业。
给军头们救救死扶扶伤,没准儿哪天救了个举足轻得的人物,下子就能吉星高照,洪运当头。
老李的心绪到现在也是繁乱的,或者说仍处于种激动的臆想之中。在某个相当yy的盛世下贫贱地打算得过且过的老李,下子就这么穿到了个自己曾灯下阅研的朝代里,还跟个有志学道的将来或有可为的青年吃了j兔野餐,进行了道家和佛家的某些层面的较有深度的交流,这应该算得上奇遇了。
只要所处的这个朝代有四五成象史书上说的那样的让只知唱吟玉树后ting的可爱有余的胖叔宝的后陈南朝痛痛快快地灭亡了,励精图治的隋文帝杨坚历史性地统了中国,那接下来就是小老百姓过舒心日子,百业俱兴,让有志者事竟成的大好时光。
我这未来时代的中医博士当有用武之地——照目下的情势来看,这不成问题。
可是,这样想着的时候,老李又禁不住地连连摇头:皇权这种东西,是只为少数人谋福享乐的工具,是弄权者的冒险乐园,小头草民就算有出类拔萃者,也只是偶露峥嵘而已。
李本风所承的中医家学,虽是中医的范畴,可也没少学了皇朝霸权之类的是个男人都要热血阵子的东西。
皇朝更迭的历史,无非就是成王败寇兵暴权谋,与小老百姓的实际利益有什么相干。自己发小生活的天莱山下的世世代代犁地自养的乡亲,就算数到十八辈儿,大都也还是撅着p股犁地刨食的。翻翻覆覆兴苦亡也苦的经历了多少朝代,也仍然是草头贱民,能自给自足花钱不愁的就算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说来说去,贱民的生活,从来就没得过皇帝们的恩赐,要想活得自在逍遥,还得靠自己。
读书求学,改变命运,纯他娘的扯!我李本风十二年的苦学熬煎,还赶不上街头卖假药的。
路上的闲走,随想,没能给李本风个很明确的穿越后规划。
“干脆随遇而安吧,要是袁正喜和那大智和尚的比武,真的能来硷的实质性突破,就随他到军中凑合凑合,先有个不用愁日三餐的地方再说。”李本风没来由的觉得,袁正喜这硷能给他带来好运。
如果以后能再遇上次跟曼珠和沙华这两位地下使者般的奇遇,咸鱼翻身也不是没有可能——惊诧过后,他竟然对曼珠和沙华重又生出了某种模糊的没办法诉诸语言的念想,竟然回味起跟曼珠在轮回之船上的相依相偎的滋味儿。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李本风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那个有庙的山上,自己已经站在庙门口了。
庙里没有善男信女的香火。冷清得狠。
李本风围着庙转了圈儿,也没看到有什么主持,或者知客僧类的跟他搭话。
庙门是开着的。庙里有佛像,抵近看了,才知道供的是座慈佑大自在菩萨的金身。
“哪里来的野孩子,鬼头鬼脑的不守规矩,到处乱弄乱看。”道女声在李本风的身后响起。
“我,我是来旅游的。”李本风慌不择言。
“什么鬼话,这么小的年纪说谎都不脸红。”随着又道虽是严厉却也不乏柔和的清音,位拿着条帚的素衣姑娘脚迈进了佛殿。
李本风扫了素衣姑娘眼,赶紧低头拱了拱手,“在下姓李名本风,初来贵地,不懂规矩,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担待担待,看你本正经地跟袁正喜那小子讲佛论道,师姑我就决定要担待你了。”素衣姑娘把手中的条帚递到李本风跟前,“拿着,以后,你只要每天替我打扫庙殿,就可以上我这净土山来逛逛了。
李本风接过条帚,小声嘀咕道:“你也是小小年纪,没来由的当个大男人的师姑,说出去会羞人的。”
他听素衣姑娘的口气,听到她跟袁正喜颇是熟稔的话,心里已然明了,此女可能是某位有身份的贵夫人的侍女,是为即将进庙烧香的夫人打前站来了。
此庙若是有贵夫人时常光临,怎么会冷清到如此的程度。
“小鬼头,呆着发什么楞,快扫院子去,夫人就快来了。”素衣姑娘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在李本风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下。
李本风受了这点,脚下有些发飘。素衣姑娘的长袖撩动中,他敏感的中医嗅觉,嗅到了淡淡的宫庭香味儿。
此种熏香,若不是皇家所用,断不会有多达七种以上的昂贵中药。
真小看了这个素衣姑娘,难不成她是宫里某位常临寺庙敬佛的妃子的贴身宫女?
存了这么个皇家疑问,李本风乐颠颠地奉小师姑之令扫起了院子。
素衣姑娘在旁指指点点,指挥得李本风跑东跑西的,副拿定了师姑辈份的神气。她看李本风的眼神越来越慈祥,说是李本风要是表现得再好点儿,等夫人上完香,念完经走了以后,教李本风个飞燕撩水的入门轻功。
前提当然是,李本风要有模有样地叫她三声师姑。
第四章 通道
又擦又扫地忙碌了个多时辰,却没等来所谓的皇家夫人。
有两位轻功已具相当火候的劲装汉子奔到山上,跟素衣姑娘嘀咕了几句以后,匆匆而去。
素衣姑娘颇是惆怅的样子,冲山下招了招手,随即,群身穿高档袈裟的和尚呼啦啦下子冒出来了,相当娴熟地各就各位。
李本风低声问庙门口的小和尚:“你们这庙怎么回事?怎么连点香火也没有,怎么会让个黄毛小丫头指挥?”
小和尚合掌诵道:“小施主,快些下山去吧,不该问的不要问,天色已晚,净土庙从不收男施主过夜,阿弥陀佛。”
李本风讨了个没趣。
只能深度腹诽:此庙来路不正,非j即盗。那个素衣的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却颇有江湖习气,那两个劲装汉子若不是刀头舔过血的军汉,有八成是惯走夜路的匪类了。再看和尚们的高档行头,确实很高档,可是却别扭,好象是刚刚穿上似的。
之所以用上了“高档”这样的语汇,李本风是觉得这帮和尚,缺乏和尚的那种和善慈悲的气度,倒是杀伐气甚重。
此地危险,赶紧远离。
李本风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也不跟那位稍觉得有点儿善缘的小师姑打招呼了,也不找原路了,顺着庙墙,急慌慌地疾走。
慌不择路,更顾不上看天色,这口气,走了约有二十多里山路。
耳边听到呼哨呼哨的风声和食r性动物特别叫人惊怵的嚎叫,李本风这才停住了脚步。
他已经处在深山之中了。
这次,不止两座山了,是峰脉连着峰脉,抬头低头看到的全是山。月已高挂,淡淡的娥眉,周遭的星辰很有情趣地眨着。
如果不是食r性的动物此起彼伏的嚎叫,这淡月朗星的夜,倒是可以搞些朦胧的情调,弄点浪漫的追忆的。
路——找不到路了,前后左右,皆是白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石头——这种白,让人想起鬼片里经常出现的没有血色带着浓厚死亡气息的不知是上吊死还是割腕死的女鬼的脸。
李本风不住地吸着凉气。
他觉着身后有活物,回头,看到了四只泛着蓝幽幽光泽的小灯笼。
呀!狼眼,两只!
跑!
只有跑。李本风死命地跑。
等到筋疲力尽,由跑改为大喘粗气步趔趄了,他才发现有路了。路非常白,就象……轮回之船上,沙华妹妹的白裙子和曼陀罗花样。
准确地说,似乎自己又站在了白得没有丝杂质的轮回通道上。
这——难道又要翻来倒去地折腾次轮回?
李本风感觉自己要虚脱,手伸,搭在了块硬东西上。
他扶住的是山dd口的石壁。
抬眼往里瞧,看到了两位曾经丝丝缕缕惆怅过的女性——曼珠和沙华。
看到这两位使者,老李的心里登时五味杂陈。
这是不是说,自己又回到了死的原点。逆向想下去的话,有没有可能,自己仍然回到那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海滨城市,仍然,拿着摞厚厚的获奖论文在人才市场转悠着找工作,然后小心地端着饭碗,看老板脸色地混口饭吃……
不!我死也不回去!
老李把母胎里所带的潜藏的能量也用上了,声嘶力竭地喊了嗓子。
喊完这嗓子,老李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太累了。体力和精神双重的累,让老李象面条样地摊开了身体。
管他娘的,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是死,老子现在要休息。需要想的东西太多了,老李反而啥也不想了,合上眼,睡觉。
这觉,李本风睡得完全放松,什么顾忌也没有了,狼也好,鬼也好,死神的使者也好,都去他娘的——老子只想睡觉。
酣睡的老李,身上的件物事忽然有了变化。物事是老李常年带在身上的面铜锁,表面看起来很有年代的样子。老李世承中医,家里有些物事都是传了十几代了——他是香火继承人,最贵重的铜锁自打他生下来,就挂到了脖子上。
护心锁。
护心锁与天上的星体起了感应。绕月的几颗星体,闪着异光,做着某些顽固人类做梦也不愿相信的异层空间的交流。
李本风曾经在他的篇未发表的中医论文里说,什么是神,神应该是用人类正常触摸器官感觉不到的异空间里的“人”——如果人要跟神交流,就要有种介质,种必要的通道。中医中的许多方法,可以让人这种看起来颇有智慧的两足生物,实现种心念的回归,以达到通神的状态——当然,顽固的把神判了死罪的高等人类可以排除在这个行列之外,他们可以继续恶无至恶的干他们的的勾当,继续以他们的本能掠夺他们的同类。
坚信有神乃有中医的老李醒过来的时候,星体跟他的护心锁的神秘互通正好结束了,老李啥也不知道。
可是,他却觉得身上有了变化。他感觉全身轻松,他的视觉系统的变化也让他惊奇不已——处在微有光亮的山d中,可以比较清晰地看到曼珠和沙华的表情。
他走得再近了点,想着怎么着来个开场白,为着这二次的会面轻松下气氛,然后坐下来,好好跟两位使者叙叙旧。他心里存的最大疑问就是西方的上位掌控者,为什么要选中他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活得有些窝囊的东方人种,选中他这样个人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
走近了他才觉到不对劲,曼珠和沙华的姿势好象太那个了。
象是在做秀。曼珠是思索者的那架势,很深沉,李本风走近了,她连眼皮都没抬下,跟某某人思索人类终极方向样的专注。
沙华仍然是女神样地,立在块纯白无暇的石头上,眼睛望着星空。山d不是全封闭的。沙华的头顶上有个很圆很圆的天漏。
似乎还有云气缭绕。
李本风孩子气地爬到石头上,往上看了看,禁不住“咦”了声。头顶上的天漏好象是个通道。
通道只是若隐若现。如果不是他自我感觉的双眼的分辩力比以前厉害了,他还不敢肯定,这道通到高天的管子是不是真的存在。
又是个叫人心痒的疑问。
要是还在那个叫人鄙贱的城市里生活,李本风只会把这当做自然现象。可是,与两位死神的接引者几番接触以后,他的心气儿高了。
天体和人体都是宇宙。个看起来浩大得连边缘都找不到,个渺小得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可有人能通过某种神秘的通道,把两个看起来不能相提并论的宇宙互通有无。
得跟曼珠和沙华深度交流下,好好谈谈东方中医哲学的外大千世界和内大千世界,听听他们对于东方神鬼妖仙的诸多传说的理解。
“两位神姐好,小生这厢有礼。”
“曼珠姐好深沉,小生都想膜拜下了。”
“沙华妹妹,小生都要仰视才见。”
老李的话没有任何应有的回应。
按说,都是老熟人了,友好度已经培养得很好了,彼此不陌生了,应该很热烈才对。
可是,美人儿依旧故我。
这不对。
李本风不得不再靠近些,靠近到跟曼珠在轮回船上那样的暧昧距离,“姐,不早了,该吃夜宵了。”
说完这句话,李本风不再问了。他看仔细了,曼珠根本就是雕塑样地动不动。
他的胸口忽然暖洋洋的。略踌躇之际,感觉好象,是身上的某个部位发出了束光,照在了山d幽深处的块石柱上。光虽然微弱,但以李本风目前的双眼辩微力,依然可以比较清晰地看。
石柱上出现了个神的形象。个没有胡须的年轻人。从下往上看,脚上穿着双带飞翼的鞋,身上是短袖的束腰的薄甲衣服,头上戴着半是隐形头盔,半是太阳帽的很时髦的头饰,手上持的是柄镶嵌着蓝色水晶的节杖。
李本风甚稔中医,对东方大陆的伏羲女娲玉帝王母诸等神仙如数家珍,可是对西方的诸神,能说上名字来的也没有几个。
他不知道,出现在石柱上的是神话传说中的赫耳墨斯,盗贼和商人的庇护之神。
李本风看着忽隐忽现的影像有些发呆。他极力地想多看到点什么,或者听到些什么。可是,除了影像,除了两位接引使者的雕塑,就只有山d外的风声了。
原来可闻的狼叫也听不到了。
不多会儿,风也停了,周遭的世界似乎完全安静了下来。
老李身子屈,就地立掌盘坐。就象每到午夜就打坐修习中医的内经术样。他需要进入入静的状态。每每压仰得想跟人吵架,甚至想动手诉?
李本风的三宫六院 第 2 部分
咧畋┝Φ氖焙颍侠钜不岷竦赖厍勘谱抛约河胧牢拚卮蜃刖病?br /
他所习的内经术没有导气吐纳,也没有般道家佛家的气劲功法,纯是修身养性。
入静以后,会有身轻似絮,浑然忘我的解脱感——老李修习多年,并没有出现什么元婴入体,三花聚顶的妙觉,只是平静地按照自己的习惯让自身的内循环正常些,有助于自己的医术,多治好几个病人就算练有所成。
这次,他从初始的急切,慢慢地,排除杂念,进入了无为无求的状态……
第五章 神秘的牧者
李本风的无求无为恰合了修行之道,由此,得以进境以窥天道。
初窥堂奥的李本风,在入静中,还只是个可以无束无缚的看客。他象是个可以在茫茫草原上随意奔跑的四足生物样,撒着欢儿地随着他的次开启的主念的慧识,慢慢地接近人这个小宇宙中的掩藏在深处的彼岸。
在彼岸里,没有时间,没有人这层r皮的局限,主念的纵横千年也就是瞬间。就算是东方炎黄人种的所谓的厚厚的五味杂陈的五千年的历史,也仅仅是几页繁华几页悲愁地翻过去了。
彼岸里的小本风,最喜的是光着p股蛋子在六朝金粉的秦淮河里扑腾,随着他起扑腾的还有那两位接引使者,曼珠和沙华。
水花飞溅中,本风长大了,随着朝盛汉的寂灭,三国战乱,飘飘荡荡地进入了文人墨客们大书特书倾倒醉迷的魏晋风度却又政权更迭的南北朝的乱世。北朝五胡十六国,南朝宋齐梁陈,朝朝吾皇,臣子跪奉,万岁过后却成了仿若黄粱梦的的淹灭黄土。
就在片片落花般的皇朝崩散中,本风穿上了宫中禁卫的甲衣,领着干手下,呼啦啦围着北周的皇城巡狩,端的是威风八面。
时近黄昏皇家排宴之时,位丁当环佩的宫女,偷偷从皇后的寝宫中溜出,到了御花园株盛开的鲜红的梅树旁,小声唤着:“李将军……李将军……”。
本风在梅树丛中伸出手,轻轻把宫女揽入怀中,头低,浓情蜜意地对上了翘首以待的柔唇。
啾啾嘤嘤之中,本风和身为北周皇后杨坚之女丽华最贴身宫女的珠儿就在那花丛中大着胆子,风花雪月舞云弄雨了番。
没料想,身入佛门法号智仙的沙华窥破两人情事,少不了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劝解。皇后丽华生性敦厚,以佛理而导,竟使得珠儿落发为尼,入了空门。
本风空自惆怅,气之下,咬牙跺脚地就在曼珠和沙华出家为尼的云华庵外,自行剃度,做了个专跟尼姑过不去的不戒杀也不戒色的和尚。
及至北周末二代皇帝宇文赟为求壮阳,吞食了北朝道门上清派所供的仙丹突然驾崩,罪名竟落在频繁出入皇宫大讲房术之法的本风头上。
本风呼天抢地,大呼青天出来主持公道。身为皇室的宇文家族却给大内高手下了“绝不留后患”的口谕。
大内高手押着本风入了深山密林。身为上清派流高手的大内统领何道阳手抚本风的天灵盖,让本风交待遗言。
本风满脸忿怒:“你们……你们上清派干的勾当硬摁在我的头上,你们是无胆鼠辈,老子早晚要灭了……”
他的话未及说完,只觉头顶道y辣的气劲袭体,全身剧震!
“吾命休矣!”本风心念电转,身体往后仰,便觉三魂离体。
死得太惨了,被何道阳的y煞手拍得支离破碎,象破布般散落到了山谷之中。何道阳仍嫌不够彻底,亲下到山谷中,把散落四处的堆到起,点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本风的三魂以坚韧的执念聚合到起,飘飘忽忽地随着个神秘存在的引导,到了云华庵。
云华庵里没有了曼珠和沙华,却长起了血红和纯白的彼岸之花。
那个在本风的彼岸里依然不可见的神秘的存在,留下了柄镶嵌着蓝色水晶的蛇身缠绕的节杖——赫尔墨斯手持之物。
……
听到阵鹿鸣,本风睁开了眼睛。
惊奇之余,浑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d口。d口不远处,有个牧者轻轻地挥着牧鞭,赶着群鹿,走在草坡中。几只小鹿撒着欢儿地跟在牧者身后。
本风手里握着那柄蛇身环绕的节杖,思谋着找点树枝石头挡住d口,以免有不相干人等打扰他的曼珠和沙华,然后找点吃喝,款待下不知有多久没沾荦腥的肚肠。
周围览无余,不用说找点长条的树枝,就算找几块能搬得动的山石亦是欠奉。山d外巨石壁立,皆是连体山石,手摸上去光滑如镜,若非有裂山碎石的功力,休想撼动。或者
看来,只能求助那位放鹿的牧者了。跟那个看起来很是面善的牧者布施点充饥的东西,再回山d里找找,掩藏住d口,继续打坐参详。
不过,他担心这样来,山d里的乾坤会被牧者看到。
正犹豫间,忽见那牧者的鞭子发出道柔和的光华,直朝山d而来。山d两边的石壁受了那光华之力,竟似两扇石门般,轻轻地合上了。
本风看得有些痴了。牧者明明是男子装束,可是却让本风感到了他身上母性的光茫。
他禁不住开口,半是自说自话地道:“请问大士高姓,在下是不知因何而来也不知会因何而去的草头小民,因为……因为帮穿着高档袈裟看起来却象山贼的人,心里惊惧,路落荒走到这里,刚才在山d里,机缘巧合,看到了我自己曾经成了和尚,酒色不戒,被人陷害,惨死在帮恶道手里,又不知何故重生活转过来,到了此朝此代的这里。这些我是肚子的疑问,我……不知道该问谁,我现在,还想回刚才那个山d再看看,看看那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牧者转了下头,看着李本风。
牧者的眼神象是俯视苍生的大士。李本风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好似什么也没穿,全身被母性的光茫毫无距离感的笼罩住了。
他舒服得想在这渐聚渐强的光茫所形成的光圈中睡觉。
这时候,身前身后突然显出了十多个皇家侍卫。他们看到牧者以后,匆忙下跪,却并不言声地悄然退走了。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身上的光圈渐渐地散掉了。
牧者朝他微微笑,梵声清音地开口了,“好了,你的疑问会有人给你解释的,现下,有人需要你帮忙,你的前面有道危崖,有两个孩子在那儿练武,他们受伤了,去把他们救下来吧。”
说话间,李本风手里多了包药粉。
“去吧。”牧者的清音未落,李本风不由自主地被股柔风托起,双脚如踏云般踏着山石,如飞般掠上了危崖。
危崖上正有人以命博命。
不是别人,正是袁正喜和大智和尚。两人整整搏杀了十五天,吃睡都在这上面。各人身上的伤口已经难以计数。
剑杖劲气凛冽,剧烈地撞击中,两人几次都险险从危崖中跌落下去,两人却毫不理会,仇敌般地剑杖相交。袁正喜所持的乌铁剑,剑身霜华点点,大智和尚的柄已断了杖头的黄铜杖身却是炽热如燃。
再度交击后,大智和尚左臂添了道伤口。袁正喜闷闷地哼了声:“花和尚,赶紧弃杖,从这里跳下去,明年的今日,我袁正喜还会回来看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