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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范家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还活着。”
乔濬冲的话刚落下,李静就弯身抱起了地上那人,也不嫌它脏,动作轻柔的把他抱上了马车。
医馆门前排了很多轻度病患等候,乔濬冲的两个学徒和四个药童都挡在门口安抚着病人。
李静放下车窗的布帘道:“乔大夫,医馆有后门吗?”
乔濬冲看了眼被李静一只手费力的揽着小心呵护在怀里的那个异人,隔着车门对车夫道:“转过前面那个街口,往左拐停在第七个门前。”
乔濬冲敲门后,来开门的,居然是一个妙龄的妇人,杏眼朱唇,不笑自喜的富态相,只是,对上乔濬冲,却是劈头就是一顿骂。
李静等那妇人骂过之后,抱着怀里的那人上前道:“夫人消气了的话,烦请让个路,人命关天。”
那妇人看了眼李静,又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周身能够看到血污的那人,不仅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反而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老娘当你初一一天没回来野哪里去了,竟是又去了那恶心人的地方,还带回来这样一个低贱的人。这种人,沦落到那种地方,有骨气的,早自尽了。被糟践成这种模样了,还救他作甚?”
李静腾不出手来,只把眉间的莲花皱作了火焰,沉声道:“乔大夫,千两诊金的生意,你做是不做?”
李静本当那披着貂裘的丽妆妇人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可是,听了李静的话,那人不仅没有堆出笑脸,反而双手叉腰道:“有钱?有钱了不起吗?告诉你,老娘最看不惯你这种仗着几个臭钱就把人往死里玩的变态纨绔了。你有钱到别家医馆去,别偷偷摸摸绕道我家后院来,我家不收这种下作的病人。”
李静额头冒了青筋,把怀里的人单手撑着放在地上点了那妇人的x道,用的是秦家的点x手法。
看着那个女人疼得倒在地上,李静抱起怀里的人跨过那个女人径自进门道:“乔大夫,你最好快点儿,如果我怀里的人救不活了,你这个嘴上不积德的夫人怕是要陪葬了。”
乔濬冲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道:“家姐性情暴烈,但并无歹心,若在言语上得罪了世子,学生代她向世子赔罪。学生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还请世子解了家姐痛苦。”
李静看了眼疼到冒冷汗,但因为同时被点了哑x呻吟不得的女人道:“她一时半刻死不了,乔大夫要是担心她的话,最好快点儿着手救人。”
把人放到床上,李静看着乔濬冲连剥带撕的去了那人衣物,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乔濬冲皱了皱眉道:“劳烦世子到前堂把乔汀和白芷叫进来。”
李静又看了躺在床上那人一眼,捂着嘴出了房间,走到乔家院子的一株梅树前,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到底什么样的人,忍心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下得去那种毒手?
李静让孙平把乔濬冲口中的两人叫到了后院,她自己从乔家井中汲了些水,漱了漱口。
看了眼檐下已经疼得昏厥的丽妆妇人,李静顺手解了她的x道。
那位丽妆妇人,不知道是被李静点x点怕了,还是其他的原因。醒来之后,不仅没有阻止乔濬冲救人,还让她身边的丫鬟帮着药童白芷在厨房烧水。并把李静请进了乔家的客厅。
说是客厅,也不过是供奉着药王的一间不足二十平的房间,房间里摆着的桌椅瓷器也没有什么出彩的,与那个衣着华贵的丽妆妇人格格不入。
那妇人让她身边的另一名丫鬟上了茶,一反先前的泼妇样子,优雅的喝了口茶,对着李静抿唇微微笑了一下,开口道:“先前奴家不知世子身份,多有得罪,还望世子见谅。”
对于妇人前后相距甚远的态度变化,李静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她没来得及送到嘴边的茶杯放回桌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那妇人掩面轻笑道:“秦家的点x手法,奴家在十二年前,曾经见识过一次。世子一出手,奴家便猜得了世子的身份。”
这下,李静更是讶异了,莫名奇妙碰到一个疯医生不说,疯医生的看似弱不禁风的双重性格的姐姐,居然能够认出秦家的点x手法。
“你认识我舅舅?”
那位丽妆妇人又饮下一口茶道:“因为做着点儿小生意,每年都会有麻烦秦家镖局的时候。啊,因为奴家那个不肖弟弟的原因,奴家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失礼。奴家夫家姓万,家住在洛阳。”
丽妆妇人这样介绍,似乎就已经表达得足够多了。可是,李静并没有明白多少。
丽妆妇人见李静没有反应,坐了一会儿,就跟李静告了失礼起身离去了,临出客厅,丽妆妇人神色暧昧的笑了笑道:“他日有缘再见,望世子能忘了奴家今日的失礼。”
李静心中记挂着那个不知道能不能救活的西方人,也没有仔细体味丽妆妇人言语里的深意。
近午的时候,孙平站在厅门口道:“佛……呃,四少爷,您午餐用些什么?”
李静收回看着药王的眼神,看向厅门口道:“中午了吗?乔大夫那里,怎么样了?”
孙平身子微躬道:“似还在救助。”
李静神色暗了暗道:“这样啊,我没什么想吃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到街上买些吃的吧。哦,今天初二,小贩应该还没有上街。那你和车夫先回府吧。回去跟三少爷说一声,我在乔大夫的医馆,让他不用挂心。你和车夫吃过午餐之后,再到医馆来接我就是。”
孙平飞快看了李静一眼,又低下头道:“恕……恕奴才多嘴,四少爷认识那……”说到这里,孙平顿了下来,仿佛在斟酌着合适的字眼。
李静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不认识。不过,你是信佛的吧?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孙平抖了抖肩,终是抬起头涨红着脸道:“可……可那人,是……是异域妖人。”
李静哧笑了一声,眼神严厉的看向孙平道:“你有何凭证说他是妖人?”
尽管,那个孩子的身体,雌雄同体,一般会被人称作“人妖”。
“他的妖异的发色,还有,奴才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据说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佛经上载,只有嗜血的妖人眼睛才是红色的。”
李静从鼻腔里发出了两声哼笑,看也不看孙平的开口道:“如果那人侥幸救活了,就由你照顾他直到他康复为止,你亲眼看看,他是不是妖人。”
孙平瞠目结舌的看向李静,吞吞吐吐地道:“我……我……”
李静看向孙平没有多少聚焦的眼神道:“你能照顾他到康复,本少爷就给你为你祖母治病的足够银钱。如果你想辞了李家的工专心读书的话,本少爷也可资助于你。”
孙平站直了身子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的是为了钱财资源卖进府中做了下人,但并不是说小的为了钱财什么都可以做。四少爷的吩咐,恕小的难以遵从。”
这是孙平第二次在李静面前表现出这种凛然之气,不合时宜的根骨。
李静收回看向他的目光道:“刚才的话,本少爷是开玩笑的。把他交到你手上,本少爷还不放心呢。你回府吧,见过三少爷之后,就去做你在府中本来的工作吧。让车夫自己过来就是。”
在孙平应声离去之后,李静伸手锤了下桌子,实木的一寸多厚的桌面,被她锤出了一个大d。被木屑扎伤了手,李静看着血滴,咬了咬牙。
那种愚蠢到无可救药又丝毫没有同情心的人,她最讨厌了;可是,她偏偏同样也做不来扮演什么正义的使者。对于这样不管如何锻炼身体,内心都一样软弱的自己,李静更加讨厌。
到未时时,乔濬冲才擦着额头的汗渍推开房门,听到乔濬冲的脚步声,李静冲出客厅道:“如何了?”
乔濬冲难掩疲累的脸上绽开他面对李静以来第一个诚心的笑容道:“一千两诊金,学生到府上取,还是世子派人送来?”
李静怔了一下,笑开来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乔大夫跟着本少爷一起回府吧。等把它医好了,诊金双手奉上。”
脱家自立
结果,乔濬冲还是没有跟着李静回家,因为那人的身子虚弱得暂时不适合移动。李静倒是也想过留下来亲自看着那人醒来,可是,李让下午红着眼圈到医馆接李静,而李静自己,待在医馆,多半也是碍事,她就跟着李让回了李家。
李静临出门前,乔濬冲叫住了她,李静本以为他要开口要定金,可是,乔濬冲却神色郑重的给了她一大一小两个布包。
回去的路上,李让看着李静手中的两个布包道:“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李静没有直接回李让,而是反问道:“夫子身体怎么样了?”
“染了风寒,还不能下床,红姑在照顾着他。”
“父亲和母亲那里呢?”
“爹爹让你回来之后去书房见他。静,哥哥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委屈,以后爹娘没有疼你的,哥哥都会补回来。你能原谅他们吗?”
如果不是手中抱着琴谱和解容子的琴,李静真要使劲儿捏捏李让的脸。那种怜悯痛苦的表情,好像她有多可怜又多么不懂事似的。
“昨天的事,确实是我做得过分了,我会好好跟父亲解释请罪的。其他的,你自己都是一个需要人心疼的孩子,如何有余力心疼我?再者,我也不需要人心疼。还有,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没有孩子会去恨自己的生身父母的;但是,性情不和是事实,没有必要强行假装亲密无间。’这个话题,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
李让红着眼睛想要说些什么,终是咬了咬牙没有说出口。为了李静,他已经努力让自己成长了,在李静面前,他也想好好的做一个庇护她的哥哥;可是,李静总是表现出一副不与人亲近的样子,也丝毫没有需要他保护的地方。如若他不那样故作孩子气的粘着她,她根本就不





穿越之范家娘子 第 10 部分
是表现出一副不与人亲近的样子,也丝毫没有需要他保护的地方。如若他不那样故作孩子气的粘着她,她根本就不会给他近身的机会;而用那样的方式留在了李静身边,他在李静眼里,更像一个不懂事的任性的孩子了。
李静对他的态度中的不耐与那种对比她自己小出许多的孩子的那种纵容,让他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李家,李静到书房放下琴和琴谱,探问了依然住在红姑房间的刘夫子之后,沐浴更衣,到了李家的餐厅。
新年的这几天,李家的餐桌上,包括已经分灶的李家长子李孝、李家次子李贤一家都在。李孝已经成亲生子的儿子李元,对着李静还要喊一声“四叔”。
那声“四叔”入耳,李静无可奈何的尴尬笑笑,把她从南国带回来的一个随身携带的椰壳雕饰摘下来送给了李元的儿子,可是,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孩子看到李静递出去的那个雕了太阳神的小挂饰,居然哇得一声哭了。
那孩子的母亲还没有如何,李孝的妻子王氏就起身给了李静一个耳光,养尊处优的闺中妇人,力气却大得很,李静不仅被打得嘴角出了血,头都有些发懵。
两世为人,李静第一次受到这种委屈。
李静反应过来之前,秦氏手指着王氏颤抖着晕了过去。
婴儿的哭声,巴掌声,秦氏晕倒之后丫鬟小厮慌乱的脚步声,让眩晕的李静除了发笑之外,不知该做出什么别的表情。
看到李静脸上的笑容,王氏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居然伸手又要再给李静一个耳光。李孝和李寂的喝止声,仿佛完全没有进了那个女人的耳中。
这一耳光,被距离李静最近的李元的妻子张氏给挡下了。
李静被李让拉出饭厅时,整个饭厅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站在饭厅门口,李静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几乎没有存任何心思情绪的李家人中,竟有人那般憎恨她;而她本来以为的累世贵族的礼仪之家,居然也可以是一群匹夫泼妇组成的无赖之家。
那些人口中说着她的话语,“恶心”、“变态”、“人妖”、“下贱”、“下流”……
她招惹过他们吗?
李让强行把表情木然的李静拉回了她的院子,奶娘看到李静脸上的伤时,红了眼圈拉着李静的手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感受到奶娘粗糙的手上的温暖,李静才回过神来道:“没什么,让狗咬了。奶娘,我饿了,夫子这里,我照顾着,你去给我下一碗饺子吧。”
李让被奶娘拉着出了房间,靠坐在床头的刘夫子看向李静带了几分愧疚之色道:“四少爷可是因为老夫受了委屈?”
李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道:“夫子住在我这里,我只会被人高看一眼,哪里会有人给我委屈受?”
刘夫子伸出骨骼明显的右手摸了摸李静的头道:“前夜四少爷陪老夫饮酒奏乐,不知今日老夫可有幸听听四少爷的烦恼?”
李静擦了擦眼角微笑着道:“我送出的配饰把大嫂的孙儿吓哭了,然后,被大嫂打了。夫子,您说,人为什么可以对毫不了解的人心生怨恨呢?”
刘夫子咳了两声,对李静道:“大概是因为心中有所惧怕吧?四少爷的身世,可能给夫人和两位少乃乃留下了一些并不愉快的记忆。夫人因为那些记忆对四少爷心生惧怕,大少乃乃因为那样的记忆对四少爷心生怨恨。说到底,她们都是可怜人呀。”
李静颇为讶异的看向刘夫子道:“您知道我的身世?”
刘夫子神色慈爱的看向李静道:“是老夫初任李家西席的那一年吧,有一次,老夫想游览一下李家的花园,结果,迷路了走到了李家后院的佛堂。起初,老夫本以为李家担心三少爷体弱,为他塑了金身供奉着呢。
后来,老夫从三少爷口中得知他还有一个养在外面的弟弟。加上在李家呆得久了,慢慢也就知道了四少爷的身份,还有从下人们口中听到的,关于已故李老夫人的一些只言片语。
老夫觉得,以四少爷的气度,当不会与那些自苦的女流计较吧?”
当晚,李静还是被李寂叫到了书房,经过半个时辰的交谈,李寂最终决定,初五过后,让李静移居李家在宋州城南的别院。与移居同时,李寂给了李静五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以及别院附近属于李家的铺面田产。
对于银钱与物产,李静本想推脱的,可是,看到李寂痛苦的神色,她最终选择了收下来。
初三,秦氏回门,李静留在她的院子与红姑收拾行李。说是收拾行李,李静除了一床铺被和几件衣物,还有书房的书和琴,再没有别的东西。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全部打包收拾干净。
李静只是,不想再跟秦氏两人想看两不自在。
李让本想留在李家陪着李静的,可是,最终,还是抵不过秦氏的眼泪,陪着她回了秦家。
秦勇就李静为什么没有到他家的事问了秦氏,得到的,却只是她的眼泪。
秦广私下里问了李让,才知道前夜李家发生的事。当时,秦广气得差点儿提了双锏杀上李家,幸好,他的娇妻云娘给劝下了。
秦芳一早就派她的丫鬟水儿到门口看了几次,听到李家人来的消息后兴冲冲的冲到了前厅,在没有看到李静的身影后,私心里以为她被李静讨厌了,回房间哭了一上午的鼻子。
初四这一天,李静去了趟乔濬冲的医馆,那个被她,或者,准确的说,被乔大夫救下的欧洲人已经醒了。只是,那孩子听不懂汉语,李静也听不懂他说的语言,完全无法交流。
不过,虽经历了那样悲惨的遭际,那个孩子什么憔悴到不成样子,还发着低烧,精神却没有垮下来,眼睛中闪烁着让李静震惊程度的生命的火焰。
虽然本能的害怕着别人碰触它的身体,但是,乔濬冲给它换药之后,那孩子还是会露齿低头对乔濬冲说他不理解的话语,大概,就是谢词。
乔濬冲居然也会笑着摆着手对那孩子说“不用谢”。
语言不通的两个人,相处的似乎还挺融洽,颇有些心有灵犀的感觉。
出了乔濬冲的医馆,李静去了秦家,想问问秦家人知不知道苏长山什么时候回宋州,一方面,她确实是想他了;另一方面,李静觉得,苏长山或者苏家商行手下的人的话,或许有通晓那个孩子语言的人。
秦家的午餐桌上,所有人都用一种比以往更加热情亲昵的态度招待李静,连一向不喜她性格的朱氏都对她笑得格外宽容温柔。
李静初始还不觉得,待看到秦芳看向她时眼神中的晶莹,大致也猜出了她有这种待遇的原因;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李静又不是木头人。
可是,秦家人不说破,她自己也不会点明,让秦家人为她在李家人面前出头,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得到秦家人更多的同情?她还没有沦落到希冀别人同情的地步。
李静临出秦家大门之前,秦芳的丫鬟水儿红着脸把一个绣了鹧鸪,不,是鸳鸯的荷包递到了李静面前,说是她家小姐连夜做出来的,李静对那个丫鬟道了谢,收下了。
下午,李静骑马去城南的别院看了看。
三进三出的别院,还是建在了半山间,山下两个村子的村民,都是李家的佃户,城南临近番町的那条据说很繁华的商业街,整条街都是李家的,不对,这种时候,应该说是李静的资产。
走在那条街上,那种此生衣食无忧的满足感,说李静不偷着乐,那绝对是假话。
乔迁新居
没有李寂给的钱财和资产,李静确信,她在这个时代也能活下去。
可是,那样的话,十四岁的她就不得不在还没有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之前为了谋生奔波。反应弧长还容易被环境同化的她,在奔波谋生的过程中,十有□也就懒得找人生目标了。
李静,是一个不太坚持自己的人,在她,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同时,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追求的。
李静的前世,苏婕,是一心喜欢地理,想要报考地理系才选读了文科的,可是,高考过后,得知大学地理系不招收文科生。那一年,正好赶上她的父亲公司遇到瓶颈,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并没有太多不舍的随便的填报了志愿书的第一个专业。
花了两年的时间,苏婕找到了新的想做的事——一生沉浸在喜欢的作品里,反复的研读。并且为之努力,成功得到了保研的机会。
可是,好好的毕业旅行,没有发生太大的意外,她就那样丝毫没有征兆的落水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恢复意识的最初,李静都没有想过她会死,更加没有想过她转生了。
可是,现实就那样丝毫不留情面的在她身上发生了。
即使苦恼,也不会改变已成事实。好不容易再次找到目标的她,再一次与人生的目标远离了。
适应环境,对李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真正困难的,是找到生命的意义。
李静是一个反应弧长的人,也不是一个有着很鲜明的个性的人,但是,李静,是一个需要自我,需要心灵支撑的人;而且,李静很难被别人同化,也不会因为没有目标就跟着潮流时尚找一个大家都追求的目标。她会丝毫不回避的承受没有目标的空虚感,以她的脾性,还不会因此对别人抱怨、倾诉。
李静可以适应环境,不代表她能够融入环境。生命中同样分量的年数,对一个人而言,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是一个人的接触世界的初期,也是价值观、生活习惯、喜恶的逐渐形成期,这个时候形成的思维方式,如果没有意外,就是这个人伴随一生的思维方式了。即便环境改变了,他的思维方式也不会有太彻底的变化。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个活了八十岁的人,有十五年的时间生活在他的祖国,其余六十五年生活在另一个国家,在行为上也能完全融入异国,但是,骨子里最深的,还是他离开的那个国家对他的影响。甚至于,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比他的祖国的人在根骨上更倾向于祖国文化深处的传统。
李静落水那一年二十岁,已经明确确定了人生方向,价值观也已经基本定型。即使从理智上她也许知道宋代人并不见得比不上二十一世纪人的智商,这个时代有着这个时代独有的文化和她的魅力。
可是,从小接受的教育,李静生长的二十年科技和经济飞速的发展,生活变得越来越便利,加上她心中那个近代史上的惨败,这些记忆,无不在对她叫嚣着,这个时代是一个落后的时代,□皇权、男尊女卑、愚昧不化……
而且,显然,隐藏在她微笑之后的内心深处,那些绝不会再回去的记忆中的生活的美好,绝对更胜她转生十三年的现实。
因此,李静在心态上,就若有若无的抗拒着融入这个世界。
她活着,虽说不上浑浑噩噩,却总也觉得缺点什么;
倒不是李家人的态度伤了她,前世幼时母亲离世,及长父亲再娶,已经确定了自己是独自一人的她,对那些单纯由血缘羁绊起来的所谓亲人,其实,并没有抱着太多的希望。
李静并不冷血,但是,她也过了需要人爱才能活下来的年龄,孤独虽寂寞,却不是她不能忍受的。而且,她心中还有着前世母亲对她的爱,并不觉得寒冷。
心里不抱期待,自然对别人的冷淡相待也不会太受伤。当然,前夜的那一耳光,初始的错愕过后,她的心中自然也是不悦。
但是,一来,刘夫子的劝解;二来,夜晚入睡之前,李静莫名想到了one piece里香克斯在路飞的故乡遭遇山贼的那一幕,然后,她真心的笑了,也释然了,释然中还带着些不欲为人知的沾沾自喜。原来,除了反应弧长心绪平稳这一点自满之外,她也是可以有香克斯那样的心胸的。当然,这种想法,她只敢偷偷对着自己想想,再怎么自大,李静也不敢拿自己跟四皇之一放在一起比的。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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