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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好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远远地便瞧见前言通明,彤光吞吐,映山红了半边天,喧哗声越来越清晰可闻。空过北里坊门,两侧彩楼华屋,栋宇相连,大红灯笼随风摇曳;耳中尽是欢歌笑语,丝竹鼓乐……就像是从冰天雪地陡然进入了另一个热闹缤纷的世界。守卫的众兵士瞧见楚易骑着黑驴奔入,脸上都露出错愕惊讶的神情,但不敢多问,纷纷行礼开道。宜春院门前中庭早已停了许多车马,听见黑驴威风凛凛的啸吼,众马纷纷惊嘶绕走,避让开来。楚易翻身下驴,将缰绳交给龟奴,大步流星地走入楼中。楼里如昼,妖姬翩翩回旋,载歌载舞。满座公卿正自觥筹交错,纵情声色,喧闹非凡。听见齐王驾到,歌舞立止,众人纷纷起身欢呼,一个矮胖如冬瓜的王公拊掌大笑道:“各位,让我说中了不是!早知道齐王不会这么快抛下我们,必定会去而复返。说我猜错的,快快自己罚酒吧!”“去而复返?”楚易蓦地一凛,隐隐之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众人围将上来,七嘴八舌地笑道:“妙极妙极!齐既然又回来了,咱们今天就彻夜欢宴,不醉不休!”此时,丁六娘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暼见楚易,妙目中闪过惊诧之色,笑道:“咦,齐王怎地又回来啦?是了!齐王这几天里日理万机,太也c劳。治国这道,原本就是一张一弛,如今天下太平,王爷也得好好放松放松,与民同庆才是。”楚易更感不妙,心中寒意大增,随口敷衍了几句,将她带到后厅密室,劈头问道:“六娘,唐仙子呢?还关在合欢殿中么?”“唐仙子?”六娘奇道:“师尊方才不是刚将她提走么?”“什么?”楚易心头大凛,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整条脊椎凉浸浸的全是冷汗。果然有人乔化成李玄,抢先他一步!他来不及细想,沉声问道:“那人走了多久了?可曾说过要带唐仙子去哪里么?”丁六娘听他口气,立知不妙,啊一声,脸色霎时间变得雪白,颤声道:“他,他走了约有一刻钟了,只说要拿唐仙子去换几样宝贝。徒儿当他是师尊,所以也不敢细问……”又是惊惧又是悔恨,膝下一软,跪倒在地,叩首颤声道:“徒儿有眼无珠,罪该万死,竟没认出他是假冒的。但他……但他音容举止实在和师尊一模一样,对我们又全都了如指掌,所以……所以徒儿一时不察,请师尊惩处发落!”楚易又惊又怒,脑中霎时间闪过万千疑问:“这人是谁,为何要冒充李玄?何以对紫薇门如此知根知底?他带了唐仙子要去哪里?究竟还有什么y谋算计?”心乱如麻,一时间找不着半点头绪,扶起六娘,沉声道:“此人有备而来,后头必定有极凶险的谋。你速速传命下去,将半个时辰内,方圆十里的情报全部汇整过来,一个也不能少,越快越好!”丁六娘见他毫不怪罪自己,松了口长气,匆匆领命而去。楚易又传令将今夜值班的金吾卫将军召来,让他火速整理出京城内的一切动向,即时汇报,如果瞧见可疑人物,一概拦截拘审。过不片刻,紫薇门妖女和金吾卫几乎同时送来情报,说有人瞧见一个貎似齐王的男子在西城醴泉坊出没,但很快便消失不见。“醴泉坊!”楚易陡然大震,又仿佛被人当头打中一棒,呼吸停滞,周身血y瞬间涌上头顶。难道那神秘人竟又算准了自己的行程,抢先一步,到三d女冠观劫夺张宿去了么?此人的变化术既能瞒过眼力毒辣的丁六娘,可见其修为与自己不相伯仲。敌暗我明,被他抢尽先机,又对自己知根知底,实是防不胜防的劲敌。情势紧急,不容多想,当下楚易让丁六娘传讯给萧晚晴二女,提醒她们多加防备,自己则骑上黑毛驴,风驰电掣地往三d女冠观奔去。
彤云翻滚,瞬息万变,狂潮巨浪似的从头顶急速涌过,又像是无数妖魔猛兽,千奇百怪,汹汹奔走。那景象诡异已极,沉甸甸地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北风呼啸,雪花越来越大了,铺天盖地,缤纷乱舞。转眼间,街道上的积雪竟已没过马膝。黑驴奔驰如飞,速度越来越快,远远望去,仿佛一只黑色的怪鸟贴地飞翔。自从当日吞服了李芝仪的仙丹后,它早已通灵颖悟,脱胎换骨,远非寻常毛驴可以比拟。在这厚厚的雪地上狂奔,竟只留下两行淡淡的蹄印。到了醴泉坊外,楚易翻身跃下,低声道:“麒麟儿,你待在这里等我。如果半个时辰我还没出来,你不必理我,赶紧回王府给两位姐姐报信,逃得越远越好……”黑驴喷鼻低嘶,摇头摆尾,死死地咬住他的衣襟,似是觉得前方凶险,不让他孤身前行。楚易心头一热,微笑道:“麒麟儿放心,我神通广大,又有这么多法定神兵,就算那人是阎罗老子,打他不过,总还能逃脱。你吞下这颗‘指南石’,等我出来之后,自然会去找你们会合。”说着,从乾坤袋中取了一枚米粒大小的淡青卵石,磅到它嘴边。毛驴瞪着双眼,咕噜一声,不情不愿地松开口,低下头,湿哒哒地舌头舔过掌心,将卵石卷而吞下。楚易微微一笑,拍了它的脖子,翻身越过墙头,朝着西南方的三d女冠观掠去。眼角扫处,只见毛驴随着他一路小跑,奔出老远,直到他念诀隐形,瞧不见身影,方才恋恋不舍的低嘶呜呜,顿足不前。不料李思思今夜见了鹿力大仙后,毫不起疑,反面无间中吐露了玉衡剑之事,催他快快从张宿封闭的识海中查出神兵的下落。鹿力大仙?言,犹如平白捡到了天上掉下的宝贝,利欲熏心,竟不顾此行的任务,当即原形毕露,迫李思思交出张宿。李思思惊怒之下,急中生智,故意骗他说张宿元神被封在唐梦杳的“伏魔镜”内,让他以宜春院领出唐梦杳来。她原以为以丁六娘的眼力,定可以看出破绽,合力将他擒伏,岂料这鹿妖道行颇深,竟乔扮得天衣无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唐梦杳带了回来。鹿力大仙回到三d观,知道上了当,恼羞成怒,于是便将观中女真尽数杀,攫取真元,想来个杀j骇猴,威慑李思思就范,这才有了眼前的场景。鹿力大仙喋喋不休地说了半晌,见李思思只是冷笑不语,不由得恼羞成怒,蓦地将鹿角杖虚晃一记,抵在她双r之间,厉声喝道:“小人,再不交出来,老仙就将你的魂魄吸到这神杖之内,叫你连他的孤魂野鬼也作不成!”李思思秋波横流,突然格格大笑起来,肩头、双r随之巍巍颤动。她原本就是倾国倾城之貌,这般花枝乱颤地笑起来,更是说不出的狂野妖媚。鹿力大仙一怔,喝道:“胸笑什么?”双眼中却忍不住滴溜溜地在她胸脯上打量,眼中的杀气也减消了不少。李思思脸泛桃红,笑吟吟地叹道:“我笑有些人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r。罢啦,你既然这么想要,我便成全你吧。只怕你拿到了神剑,也没福消受……”说到最后一句时,樱唇轻启,舌尖勾卷,将一个小如米粒的碧绿玉瓶顶了出来,掉落在地上。楚易咦了一声,又是惊奇又是佩服,想不到她竟钭无花瓶藏在舌头底下!难怪自己这几日翻遍了三d观也找不着。鹿力大仙似乎也大为错愕,捡起玉瓶,狐疑地端详了片刻,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神色一变,朝殿外望去。
李思思容光焕发,笑道:“妙极,我七哥来啦!你若是识相,赶紧将我放了,自断双脚,跪地求饶,或许我还能请七哥饶你一条狗命……”“住口!”鹿力大仙重重地抽了她一记耳光,狞笑道:“等老仙拿到了玉衡剑,驾御了朱雀神灵,还怕李玄那小子么?小人,再罗里罗嗦,老仙就将你先后杀!”李思思嘴角溢出一线血丝,眼中却闪过欢喜之色,呸了一声,将一口血痰吐在地上,冷笑道:“你得罪了我七哥,就算是玉皇大帝也救你不得了。区区朱雀神灵算得了什么?哼,没等你找到玉衡剑,我七哥已经顺藤摸瓜,追到你啦。”听她话里有话,楚易心中一动,凝神看地上的血痰,血沫中似乎有个极为细小的东西。还不等他细辨,y阳镜中碧芒波荡,只见鹿力大仙大袖挥舞,将李思思和唐梦杳一齐收卷到无花瓶中,光芒一闪,稳身消匿,再也不见踪影。过了片刻,殿外又掠进一个李玄,惊愕四顾,正是自己。既知来龙去脉,楚易再不惊疑,收起神镜,奔到殿角青铜鹤香炉边,寻找李思思吐在地上的那口血痰。目光电扫,只见青砖地上凝结着一抹红冰,其中赫然有一个小如芝麻的虫卵,被楚易运气融化,登时破裂开来,嗡地飞出一只青蚨虫。楚易又惊又喜,忍不住脱口赞道:“好好妹子!”原来李思思被封锁经脉,连舌尖也无力咬破,因此故意激怒鹿力大仙,将自己打出血来。她血中藏了青蚨卵,一经孵化,自然便能变为成虫,引着楚易一路追来。青蚨虫盘旋飞舞,蓦地朝殿外冲去。楚易抖搂精神,尾随其后。此刻情紧急,争分夺秒,也顾不得和坊外的毛驴打声招呼了。
外面风雪更猛,夜色正深,黑红色的云层无边无际地笼罩着京城。
第四十二章 沉鱼落雁
朔风怒吼,大雪纷飞。读吧文学网,更多更快章节请访问 。。。漫天彤云滚滚奔腾,越压越低。青蚨虫嗡嗡飞舞,顶着狂风一路往北,突然又折而往东,有时被风云刮卷,倒抛出百八十丈,但立刻又顽强地振翅回旋,重新往前。
楚易心中焦急,恨不能立时追到,却又无可奈何,只有耐着性子,御风尾追其后。如此又飞翔了一个多时辰,只见前方崇山峻岭,险峰兀立,在凄迷的风雪中若隐若现,说不出的雄奇秀丽,赫然竟是华山!
楚易大凛,突然醒悟:“是了!华山是灵宝派的道场,倘若玉衡剑真的在张宿手中,他必定会将它藏在华山!想不到北斗神兵竟然有两柄落在此处。。。。。。”
此念未已,轰地一声闷响,远处落雁峰上突然冲起一道幻丽无比的霓光,姹紫嫣红,将漆黑的夜空照得扑朔迷离。
绚光在黑红色的云层中飞旋磨擦,火光四s,刹那间闪电纵横,轰雷滚滚,天地一片青白。“玉衡剑!”楚易心中狂跳,几乎便要从嗓子眼嘣将出来。除了这火属神兵,天下还有什么利器可以如此气冲斗牛,勾动天雷地火?
当下他再无怀疑,强抑住兴奋惊喜,随着青蚨虫,朝落雁峰顶急速飞去。兀石嶙峋,险崖扑面。越过一座座陡峭高绝的山脊,迎风而上,四周云海茫茫,琼山碧壁,雪花密集如织,饶是楚易真气强猛,亦被狂风吹得遍体生寒。
隔了几日,再返华山,颇有旧地重游之感,尤其偶尔瞥见山崖上横陈的冰冻尸体,想起那夜的血战,想起李芝仪与楚狂歌,更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叹。
掠过莲花峰,又听轰隆一声震响,那道冲天霓光突然消敛,四周重归黑暗。既而只听落雁峰顶传来阵阵怪吼、长啸,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楚易周身寒意大作,循声望去,但见红光炸散,一匹枣红色的怪马蓦地冲天飞起,扬蹄甩尾,昂头长嘶,周身火焰熊熊,远远望去,犹如一轮红日。
“星日神驹!”铁心中一沉,失声惊呼。怪吼声中,又有一条黑蛇似的巨大水蚓腾空飞甩,碧眼灼灼,长尾带钩,丑怪之极。接着,一只银毛赤目的金角羚羊、一只黄皮豹纹的刀牙獐兽相继冲天跃起,既而是翼火蛇、木犴与九角月鹿。
朱雀七宿!楚易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万没有想到竟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这南荒七大凶兽撞了个正着!那夜单只一个翼火蛇便与自己打得难解难分,此刻七兽毕集,凶险自是不言而喻。但旋即又明白,这攻只妖兽必定是感应到了玉衡剑的灵力,所以才齐齐汇聚到这里,自己若是想取得神兵,始终要与这七宿殊死搏斗。
思忖间,七只凶兽咆哮盘旋,接二连三地俯冲而下,朝着落雁峰顶发起汹汹猛攻。一时间火光冲舞,地动山摇。相隔这么远,楚易依旧能感受到排山倒海的人气浪,心中更是凛然。
轰鸣声中,隐隐夹杂着少女的惊呼;凝神细辩,当是苏璎璎无疑。楚易心中又喜又奇,喜的是苏璎尚在,奇的是鹿力大仙不攫取苏璎璎的神识,又怎能突破张宿封闭的识海,找到玉衡剑?情况紧急,不容多想,楚易捏诀隐身,脚踩风火轮,大步流星,朝落雁峰顶急电似的冲去。
雪花乱舞,绚光迷眼。只见峰顶一潭碧池,水光潋滟,四周苍松翠柏,连续如浪。东面石壁陡峭如削,隐约可以瞧见一个幽深窄小的dx。那七只凶兽团团围集在山d上空,盘旋咆哮,不断地向那dx俯冲攻击,想来李思思等人便藏在d中。定眼望去,一个争发紫衫的老者挥舞着鹿角杖,几次三番想要冲出d口,却每每在七兽铺天盖地的猛攻下,狼狈逃窜,仓皇退入d中。
他施放火眼金晴,凝神再看,那老者竟是一只老鹿,当是鹿力大仙无疑。苏璎璎等人的惊呼声,果然也传自这个山d。想必老妖一行到落雁峰追寻神剑,却被尾随而来的朱雀七宿群起围攻,受困不出。
亏得那石壁坚硬如钢,d口又极为窄小,七大凶兽无法攻入,否则他们早早已成了妖兽腹中之物。却不知玉衡剑现在何处?莫非就在这山d中么?
楚易心中剧跳,又想:“倘若眼下动用轩辕六宝,奋力一战,应当有三五成把握可以赶走这七只妖兽,救出她们。但这么一来,难免要在李思思面前暴露出真身,一旦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只有。。。。。。就只有杀了她灭口了!”
一念及此,咽喉仿佛被人扼住了,登时难以呼吸。想起这几日的缠绵欢好,想起她对自己的柔情蜜意,心中更是绞痛如割,大为难过不舍。
刹那间,他的脑海里转过万千念头,一时却难以决断。便在此时,翼火蛇突然咆哮回旋,三眼碧光迸爆,朝他瞪来。另外六只凶兽也陡然惊觉,纷纷回头怒吼。
“糟糕!”楚易大凛,知道行藏已露,仓促间想道:“罢了!还是装作李玄吧。只要能取得玉衡剑,即使不动用其它法宝,也应当可以收伏这七只怪兽。”
嗤!说是迟,那时快,翼火蛇、鬼眼金羊眼中s出的碧光、金芒一齐照在他身上,光波震荡,顿时现出了形影。
楚易清啸一声,光芒闪耀,索性变回李玄模样,哈哈笑道:“鹿老怪,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动寡人的妹子!快快跪下受死!”气冲涌泉,飓风似的朝dx俯冲而去。
d中惊呼迭起,传出李思思又惊又喜的声音:“七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话音未落,“哎哟”一声,似被鹿力大仙封住了哑x。
鹿力大仙惊怒交集,颤声喝道:“李玄,你敢进来,老仙就将你妹妹一杖打得魂飞魄散!”楚易大怒,狂笑道:“鹿老怪,你也忒不了解寡人了。只要能修成正果,长生不死,寡人可以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六亲不认!嘿嘿,别说你要杀寡人的妹子,就算杀寡人的亲爹,又有何妨?大不了等寡人拿到了玉衡神兵,第一个砍你的狗头来祭剑。。。。。。”
说话间,眼前黑光耀眼,蓝火熊熊,玄水轸蚓和九角月鹿一左一右,已然冲到。呼,两股狂猛已极的气浪交相激涌,那只青蚨虫嗡地一震,顿时碎为粉末,被狂风吹散。
楚易衣裳猎猎,仿佛山岳压顶,被迫得呼吸窒堵,说不出话,胸肺更是憋得直欲迸炸开来,心中一凛,突然涌起一丝悔意。这两大凶兽妖力惊人,竟更在那翼火蛇之上!年来今日别说镇伏七宿,能从这七大妖兽的合围中安危逃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也不知昔年黄帝是怎么降伏它们的?
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当日在秦陵地宫看过的黄帝所著的半卷残经,经卷上写了五行相克相生,甚至交相变化的诸多秘诀,极为深奥艰涩,当时也来不及参透。但这生死存亡的瞬间,那些字句真诀忽然一一涌上心头,说不出的清晰明了。
他默念着“五行相克、化害为利,五行相生,转化无穷”十六字,刹那间福至心灵,忖道:“是了!这玄水轸蚓是太古水属凶兽,九角月鹿是火族神兽,水火相克。我既然无法以力相搏,何不因势力导,借力消力,以图自保?”
当下大喝一声,蓦地调集浑身真气,手中紫薇星盘银光怒舞,一记“天河倒挂”,与角月鹿喷出的那团“幽冥碧火”斜地里拍个正着。轰地一声,蓝芒鼓舞,气浪滔滔,四周的漫漫雪花顿时化为齑粉。楚易眼冒金星,手臂一阵酥麻,暗呼厉害。若以修真的修为级别来衡量,这妖兽也可算是“散仙”了。
楚易融合了楚狂歌、李芝仪的真元,体内火属真气极为强沛,此时与九角月鹿斜面对撞,两道火属真气,激爆倍增,回旋对流,空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紫红气旋,急速飞扬。
当下他更不迟疑,趁势受形,身子一转,堪堪借着那气旋的离心力,朝外飞甩,冲天掠起。九角月鹿怪嘶一声,迎面擦身冲过,恰好朝另一旁冲来的玄水轸蚓猛撞而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天摇地动,光芒迸爆,照得落雁峰顶一片雪白,玄水轸蚓和九角月鹿发出凄烈无比的怪吼,一起朝外震飞。
楚易计划得成,又惊又喜,哈哈笑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哥俩好,五魁手,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胡言乱语中,借着身后的滚滚气浪,翻飞俯冲,继续朝山d冲去。
大雪纷纷,火球纵横,耳边咆哮如惊雷不绝,几在同一瞬间,翼火蛇、本犴、鬼眼金羊三大凶兽又相继冲来。楚易反应极快,依样画葫芦,在几大凶兽之间穿c回旋,身势飘忽,越来越得心应手。远远看去,就仿佛在惊涛骇浪中跌宕浮沉,几次三番似乎命悬一线,却每每有惊无险,在最紧要的关头巧妙地闪避开来,妙到毫颠。
众妖兽猝不及防,扑之不住,拚命彼此互撞对攻,惊怒剧痛之下,嗷嗷乱吼,狂暴更甚。直看得d中人人瞠目结舌,惊讶万状。
当日在终南山下,与魔门群妖激战之时,楚易便曾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妙理,借力使力,各个击破,自重围之中从容逃脱。但那时还只是初窥门径,不免有些生搬硬套,此时与七兽周旋,才真正开始领悟到“五行相克、化害为利,五行相生,转化无穷”的十六字之妙。一时间醍醐灌顶,大有所得,自此又迈入了修真的另一重全新境界。
楚易心中说不出的得意畅快,哈哈大笑道:“送客千里,终有一别,各位请回吧。”如穿花蝴蝶,上下翻飞抄掠,转眼间又绕过了“星日马”与“柳土獐”的夹击,冲入dx。
咻咻激响,火球气浪擦着他纵横飞过,络绎不绝地撞在前言石壁上。火星四s,石屑纷飞。楚易闪身立定,紫薇星盘兀自在手中呼呼怒转,心底却松了口大气,这才发觉冷汗竟已浸满了全身。
dx外小内宽,形状如葫芦,纵横约有十余丈。d内极为潮湿y暗,弥漫着腥臭之气,闻之欲呕。d口正中有一道石壁隔挡,边上几块巨石光滑如镜,相互折s,无论在d中何地,都可以瞧见d外景象,端的是鬼斧神工。
楚易昂首睥睨,喝道:“鹿老怪,滚出来受死!”声如春雷,嗡嗡回响,震得土石簌簌而落。d内浑无人应,他绕过石壁,朝里走去。内d更加幽深,尖石嶙峋,如犬牙交错,y森森如鬼府冥宫。火球不断冲撞而入,激撞在镜石上,照映得d内忽明忽暗。
方一转头,便见前方d角盘坐了几人,从左往右,赫然是唐梦杳、苏璎璎和李思思,三双妙目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或惊或喜,神情各异,却都无法开口说话。
楚易见三女无碍,心下大定。目光扫处,只见张宿躺在苏璎璎脚下,动也不动,头下垫了一个玛瑙石枕。石枕绚光流离,丝丝脉脉地透过他的眉间额际,映s在d顶,形成一幕幕极为真的幻景,倏尔飞逝,变化不已。
“游仙枕!”楚易心头一震,惊喜难抑,贪念登时又跳将出来。
游仙枕是太古南荒翼人国的镇国之宝,枕之而睡,可以神游八荒,穷天极地。但它最为玄妙之处,却是能将人们深埋在神识最深处的任何一个意念,毫厘不差的还原而出。难怪鹿力大仙不必攫取苏璎璎的元神,便能穿透张宿的识海,查知玉衡剑的下落了。只是这宝枕失传数千年,为何竟会落到这老妖的手中?
楚易心中一动,这才想起尚未瞧见那鹿老怪,忽觉背后杀气凛冽,毫毛直乍,立即想也不想,厉喝道:“妖孽找死!”,真气鼓舞,紫薇星盘反手怒劈。
“当”气浪迸炸,身后传来鹿力大仙一声怪叫,回眸望处,只见那老妖翻身跌,踉跄站定,鹿角伏竟已被劈成两截。楚易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人家不过是偷j不成反蚀把米,阁下倒好,没便成玉衡剑,倒先搭上自己的狗头杖,而后还要再搭上一条狗命。嘿嘿,这蚀本买卖作得欢得很哪。”
鹿力大仙脸色惨白,看看手中的断杖,又看看步步近的楚易,惊怒、沮丧、恐惧、悔恨。。。。。。交相翻杂,突然簌簌发抖,扑通一跪倒在地,嘶声叫道:“帝尊饶命,帝尊饶命!小人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这才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帝尊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小人当作一个臭p,就这么放了吧!”
楚易笑嘻嘻的道:“奇哉怪也,阁下不是一只老y鹿么?怎么被猪油蒙了心?这等咄咄怪事,不可不察,不如寡人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如何?”紫薇星盘呼呼飞转,随时便欲劈出。
鹿门虽然四分五裂,但五帝四母却始终是当代群魔人人敬畏的魁首。鹿力大仙对李玄素来就极为惧怕,今夜不过是一时贪念太炽,利欲熏心,所以才敢挟持李思思,前来偷盗玉衡剑。
李思思如释重负,松了口长气,笑吟吟地凝视着楚易,眉眼盈盈,满是浓情蜜意。苏璎璎则对着两人怒目而视,小脸涨得通红。她原先还有些稀里糊涂,但适才瞧见楚易手中的紫薇星盘,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齐王竟然就是魔门紫薇大帝,这才知道上了李思思的恶当,心中气愤不已。
唐梦杳咬着唇,俏脸雪白,恨怒中带着几分鄙夷,与楚易目光甫一接触,立即又别过头去。楚易想起那日与她患难与共的甜蜜情景,心头大跳,忍不住便想传音告诉她来龙去脉。但转念一想,唐梦杳生性单纯,不善掩饰,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必定会惊喜难抑,引起李思思的怀疑。那时前功尽弃,势不两立,就算自己想徇私饶过李思思,也不可能了。
自己既然已决定假扮李玄,就索性将这好戏一演到底,横竖李思思已在自己掌心,何时想要收紧,都由得自己。当下手掌拍舞,将李思思经脉尽数解开。李思思啊地一声,扑入他的怀中,泪水涟涟,格格笑道:“七哥!七哥!”不顾旁人在侧,八爪鱼似的将他紧紧抱住,狂乱地亲吻着,竟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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