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
作者:枪手1号
格斗之王高远在他的最后一役之后,因为萌生退役想法而被幕后老板出卖,死于非命,却侥幸重生于一个七雄争霸的大时代之中的一个边境城市,从一个小小的兵头开始干起,高远在七雄争霸的峥嵘年代杀出了一条血路,一统六合,君临天下. 我将用铁血和利刃来维护我所拥有的,我所珍惜的,我所爱戴的,任何背判与不忠都将用鲜血来洗涤!这是属于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我为王! (注:本文纯粹架空,请勿与真实历史对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为王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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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月光如水,柔媚地将淡淡的光芒倾洒下来,与脚下一路延伸到视野尽头的七彩霓虹交相辉映,在高远的目光之中,整个世界便显得有些迷离而不真实,站在这幢数百层高楼的最层,俯视着脚下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他张开了双臂,似乎要将整个世界拥抱在他的怀抱之中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高远所处的位置,无疑会吓一大跳,要么以为他是一个疯子,要么以为他是一个想要跳楼自杀的失意者,这座城市之中最高的建筑,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从上面一跃而下,摔成一团烂泥
高远站在层的水泥栏杆之上,窄窄水泥沿的宽度刚好有一脚,如果是平常人,别说站在这上面,便是扒在栏杆上往下一看,也会头昏目眩
高远当然不是平常人,他刚刚替人打赢了一场价值百万美金的格斗赛而他的酬劳是十万美金这笔钱够他能够潇洒上好一阵子了
他是一个格斗手当然,不是暴露在聚光灯下的那种有裁判,,有规则的格斗,而是地下的死亡格斗,格斗双方踏上格斗台之后,只有当一方倒下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这场生死竞赛才会宣告结束,失败的一方,往往也就意味着死亡或者永远也无法再次踏上格斗台
这种格斗之的血腥,暴力,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想象,能在格斗台上生存数年,打出赫赫威名,高远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每每看到电视上的那些拳王争霸赛,高远就会不由自主地失笑,这些所谓的拳王,如果当真踏上了他们那种死亡格斗台,绝对无法幸存下来
死亡格斗,没有规则
结束于十天之前的那场格斗,让高远至今犹自心有余悸,这是一场南北之争,这一战,不仅是数额巨大的金钱,也是南北两位大佬的江湖地位之争上百万美金只是表面上的数字,而在外围的赌局所涉及的金钱更是数以亿记
这是第一次让高远感受到了死亡的一局格斗,哪怕是十天之后,每每想起最后那一幕,高远仍会从恶梦之中惊醒对手倒在他的面前,颈动脉被自己手里锋利的刀割破,鲜血如喷泉一样高高喷起,将自己浇了一头一脸的时候,他亦无力地倒了下来
三天之后,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送到了高远的手中,也就是在这一天,高远决定从此退出地下格斗界,这几年来赚来的钱已足够他去经营一门正当的营生了年近三十的他,已经达到了身体的巅峰,以后的每一天,都只会是走下坡路,如果他还呆在这个格斗场上,总有一天,会像今天的对手一样,血溅格斗台
今天,将是他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
永别了!我再也不会回来高远缓缓地收回双臂,最后看了一眼璀璨的都市,从栏杆之上跳了下来
楼下酒店的包房之中,所有行礼已经收拾好,他将搭乘今天的最后一班飞机,离开这个国度,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还呆在这片土地之上,终会被仇家找到,这些年,自己在格斗台上结下了太多的仇怨,自己还在大哥手下打一天,就会受到他的庇佑,但当自己决定退出,也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仇家也就会毫无顾忌地来向自己报复
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如果不是那一场格斗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拿到钱后,自己就该走了
咣当一声,层的铁门被推开,铁门碰撞在水泥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高远心里一跳,右手一抹,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出现在手中
十数人鱼贯而出,在离高远十数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为首一人看着高远,发出嘿嘿的冷笑之声高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北方的那位大佬
“高远,又见面了!”
高远僵在了原地,对面,好几把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这个距离,他根本没有任何闪躲的余地
“楚老板,愿赌服输,你来找我麻烦,跌份儿了吧!”高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法子啊!”被称做楚老板的人摊了摊手,”按我的本心,也不想找你的麻烦,这钱,我输得起,问题是,这一次你让另外的一个人输惨了,他要你的命,我惹不起他,只能又拿出了一百万美金买你一条命想必你也知道是谁卖了你吧?”
高远的一颗心沉了下去,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出卖他的人,只可能是他的老板,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
“功夫再好有什么用?挡得住枪子么?”楚老板嘿嘿笑着
“楚老板,从今天起,我跟着你干!”高远大声喊道”我能将你们输掉的钱全部赢回来”
楚老板微微一怔,思忖半晌,”提议不错,只可惜这一次作主的不是我而且高远,这一次外围赌局输掉的钱,你打一辈子格斗赛也赢不回来,惊天赌局不是年年都有的”
高远明白了,今天就是一个必死之局了看着对面几把黑洞洞的枪口,顿时恶向胆边生,死便死吧,老子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他卟嗵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楚老板,饶命啊,高远给你当牛作马,报答你的恩情啊!”
看着高远的丑态,楚老板先是一呆,接着不由开心地大笑起来,”地下第一格斗手也不过如此,弟兄们,欣赏欣赏……”话音未落,跪在地上往下叩头的高远整个人突然仆倒在地,单手一撑,向前急窜而出,一伸手,便抓住了一名枪手的脚踝,用力一扳,卟嗵一声,将其扳倒在地,右手薄如蝉翼的匕首闪电般地掠过对手的脖颈,哧的一声,血喷了高远一脸,一个翻滚,高远已是窜了起来,反手一挥,匕首夹着风声刺出,直奔目瞪口呆地楚老板当的一声,匕首插在楚老板身上,刺穿了衣服却又无力地跌了下来,他居然在内里穿着避弹衣
“杀了他!”楚老板勃然大怒
加装了消音机的沉闷的枪声响起之时,高远已经窜到了铁门之前,这一瞬间,他的速度完全突破了他的极限,他知道,如果不在第一时间脱出对手的视线的话,自己就死定了
门就在眼前,只要逃出这道门,便是海阔天空
也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响,这一次,不是从高远身后打来,而是,从门里打出来的沉闷的枪声持续不断地响起,高远的身体犹如被一柄大锤从正面击中,向后飞了起来,飞到了空中,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从大门之中走出来的人,那是他的老板在老板的左右,两名枪手手里的枪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高远觉得自己在飞,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原来,死也不是那么痛苦,自己连疼痛也没有感到,倒似全身沉在了絮当中,飘飘然不断远去
我为王 第一章: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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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耳边传来了又惊又喜的声音,高远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重重叠影,一片模糊,他用力地眨巴了几下眼皮,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头之上,有好几张人脸,个个脸上都是一幅惊喜的模样
自己还活着?怎么可能?刚刚苏醒过来的高远脑子虽然显得很迟钝,但他却清楚,身中数枪,枪枪命中要害的自己绝没有幸存的理由,他精通格斗,精通杀人,对于自己身体所受到的伤害一清二楚
眼珠缓缓地转动着,屋内的一切一格一格映入他的眼帘,镂空雕花的宽大的木床,厚厚的幔帐,木制的雕花大窗之内,艳丽的阳光正透过空隙照射进来,站在床前,离自己最近的是一张国子形的中年人的脸庞,眼中含泪,显得分外悲切,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趴在床沿之上,稍远一些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拽着帐角,帐幔在不停地抖动,看得出来分外紧张,靠着窗户的地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提着药箱,似乎正准备转身离去,而靠在门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
他们是谁?怎么自己一个也不认识,自己在哪里?自己为什么没有死?高远脑子里一团浆糊,拼命想要搞清楚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但却一无所获
“高大哥醒了,高大哥醒了!”十来岁的小孩脸上满是惊喜,双手拍着床沿,大喊大叫着,”高大哥醒了,高大哥,大夫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裘大夫,你快过来,高远醒了!”中年人一抹眼中的泪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睁开眼睛的高远,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一迭声的呼喊着
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手中药箱啪的掉在地上,满脸惊愕地跑到了床前,瞪大眼睛看着高远,不停地喃喃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裘大夫,你是扶风城里最好的大夫了,你是怎么搞得,你不是说高远已经死了么,这明明还活着,还不赶快过来救治”中年人沉声喝道,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威严
“是,是,路大人,小老儿一定尽力,一定尽力!”老者惊慌地道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是高远再死了,你也别想在扶风城里呆了!”中年人冷冷地道
“是,是!”老头的脸在高远的眼中越来越大
他们是谁?高远看着这几张陌生的面孔,脑子里翻来覆去拼命地回忆着,但却一儿也想不起来自己的生活很简单,练武,格斗,赚钱,然后找个地方纵情狂欢放松一下,然后再重复前面的过程转动着眼珠,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睛越瞪越大,越来越迷茫,终于,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
他的昏迷让屋里再一次陷入了慌乱
姓裘的大夫脸色更是紧张,豆大的汗珠啪啪地往下掉,刚刚他说高远已经死得透了,提了药箱准备走人,但马上,这家伙就醒了,这说明自己误诊了,耽误了救治的时间,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罢了,问题是,这屋里有一个人可以一句话就让自己在城里再也呆不下去伸出手去,抓住高远的左手脉搏,眼珠子却也是越瞪越大,先前替高远诊脉的时候,明明一脉象也没有了,但现在,居然越跳越有力
“裘大夫,怎么样?怎么样?”中年人连声问道,先前的惊喜此时已经换成了满脸的焦色之色
“大人放心,只是昏过去了,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脉象显示,高远绝无性命之虞,真正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人长出了一口气,”我那老友,可就只留下了这一根独苗,要是这样死了,我死之后,有何脸面去见老友”
“大人放心,高远体魄健壮,既然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就绝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裘大夫赶紧道”小老儿马上开方子”
听到裘大夫肯定的话,屋里几乎同时响起了如释重负的吐气之声
“张一!”中年人高声叫道
“大人!”门外一个年轻的家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垂首立在中年人身前
“你暂时留在这里照料高远吧!仔细一些!”
“是,小人明白!”
屋内脚步轻响,靠在门边的妇人走了过来,站在中年人面前,弯腰福了一福
“路大人,这一次高远是为了民妇家险些丢掉性命,请大人允准,让民妇略尽绵薄之力,照料高远的事情便让民妇来做吧!”妇人麻衣荆钗,饱经风霜的脸庞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但细看眉眼之间,年轻之时绝对是一个风华绝代之人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瞪着妇人,”叶氏,这一次幸得高远无事,否则,我绝饶不了你们”
妇人低眉顺眼,”大人,高远伤重,照料病人,还是女人心细一些,还请大人允准”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高远,中年人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也罢,这一次高远是为你们受的伤,便让你尽尽心,叶氏,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扶风城,呆在这儿,你们还是会有麻烦的”
“民妇没有做错什么,民妇不会走!”女人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之色
看着女人,中年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不管你走不走,这一次事后,我绝不会允许高远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在扶风城,也没有人敢护着你们,依我说,你们还是走得越远越好”
“多谢大人,扶风城终还是大燕的地方,也还是有王法的地方,民妇不走!”
听到女人倔强的言语,中年人眼中掠过一抹怒色,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的功夫,那头裘大夫已经给床上的高远包扎好了伤口,开了药方,交给张一去抓药,自己也背起药箱,准备离去,走到女人跟前,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叶家娘子,路大人面冷心热,他让你们走,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孤儿寡母的,呆在这扶风城,谁能保你们,连高远这一次都成了这幅模样,更不用说其它人,你们要是不走,终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女人低着头,只是不言声,看着女人的模样,裘大夫摇摇头,走了出去
“娘!”站在床角的年轻女子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妇人身边,虽然身上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但却浆洗得格外干净,眉眼如花,年纪虽然不大,但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只是显得有些营养不良,身材单薄,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她神色之间,显然有些害怕,”娘,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远远的离开这儿吧!”
“菁儿,我们不能离开扶风城”妇人仰起脸,满脸的坚毅之色,”我们不能离开这儿”
“可是娘,我害怕!”少女紧紧地抱着妇人的膀子,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别怕,有娘!”伸手将少女与更小一些的男孩搂在怀里,妇人满脸悲苦之色中又透着无比的坚毅”菁儿,我相信我们终有拨见月,苦尽甘来的一天!”
我为王 第二章:二世为人
夜沉似水,窗外的虫鸣蚁叫之声清晰可闻,偶尔的夜茑鸣叫之声显得格外清脆,月光姣洁,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棂,轻柔地抚摸着高远的脸庞高远已经醒了很久,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他的脑子里,仍然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啦?做梦吗?抬抬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钻心的疼,是真的疼,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床前有鼾声传来,转过头来,借着月光,清晰地看到一个年轻的汉子就铺着一床草垫躺在地上,年纪不大,绝不会超过二十,让高远惊骇的胆战心惊的是那个汉子身上的衣着,还有,白天清醒的那一刻,看到的那几个人的衣饰,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古装电视剧的场景之中,而自己,则成了这些人演出的道具
这绝不是自己应该所处的年代就算自己被救下了,也应该呆在医院的病房之中,雪白的墙壁,柔和的灯光,漂亮的制服护士,而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自己在哪儿?高远头痛欲裂,伸手摸到自己的脑袋,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伸手在绷带之外按了几下,心中立刻清楚了伤势所在,手指按动之中,是一个开放形的不规则的伤口,倒似自己被一块板砖给砸了
胸腹之间不适感极强,手向下移,不出意料之外,胸腹之间也缠着绷带,拉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两手撑着床板,高远慢慢地挪了起来,斜靠在床头,一一解开了紧紧缠着的绷带,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传到了鼻间,伸手轻轻抹去伤口之上的药糊,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他的眼前,看着伤口,高远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自己受的是枪伤,而且不止一枪,但现在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个明显的刀伤,自己身中数枪,而此时,自己看到的只有一个伤口
饶是高远的心志在这些年的生死格斗台上已经锤炼得如钢似铁,但在这一瞬间,他仍是被吓到了,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床沿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睡在地上的年轻汉子极为警醒,响声刚起,他已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看到半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滞的高远,不由惊呼出声,”天,我的天爷,少爷,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将绷带解开了?”他迅速地扑到床前,伸手去捡散落在床上的绷带
高远呆呆地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任由他将绷带小心地替自己缠上半晌,他才问了一句
“你是谁?”
年轻汉子一愕,抬头看着高远,”少爷,你怎么啦?怎么连小人也认不得了?”
“你是谁?”高远重复道
“少爷,我是张一啊,我是路大人的亲随”张一也有些迷糊了,因为他从高远的眼神之中看出,少爷似乎当真是不认得自己了
“路大人,路大人是谁?”高远楞楞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切都乱了
“少爷,你连路大人也记不得了”张一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不敢置信地看着高远
高远摇摇头,抬手摸了摸脑袋,喃喃地道”记不得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看着高远头上缠着的绷带,张一有些紧张地道”少爷,只怕是你脑子受了伤,这才忘记了,您好好歇歇,兴许过两天就好了”
高远摇摇头,他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你叫张一?”
“是,少爷”
“路大人是谁?我这是在哪儿?我是谁?”高远盯着张一,问道
“少爷!”张一知道问题严重了,好像少爷得了失忆症,”你叫高远,这里是扶风城啊,路大人是扶风县的县尉,也是你的叔父啊,路大人与少爷家可是通家之好啊!”
“我是高远?”
“是啊,您叫高远,是扶风人,今年刚好十八岁了,您从小一直便在扶风城长大啊!”
高远眨巴着眼睛,几乎要昏倒,自己都快要三十了,转眼之是,就又退回到了十八?
“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他继续问道
张一此时确认眼前的少爷的确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心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明天一大早,自己就得去告诉路大人
“是啊,少爷,您父母双亲早就过世了,这些年一直是路大人在照顾着您啊!”张一道
我已经不是我了!高远终于得出了结论两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到肉里,手微微颤抖着,如果不是这些年生死格斗台上锤练出来的强大心志,他早就要失心疯了
“张一,今年是哪一年啊?”他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少爷,今年是大燕昭平九年啊!”张一心道少爷这一回受伤果然是糊涂了,路大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呢
大燕昭平九年!高远在心里呻吟了一声,这他妈的是一个什么时候,就算自己中了头彩,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回到了某个年代,但好像历史上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大燕昭平年号啊!他翻了翻眼皮,干脆利落地又昏了过去
“少爷,少爷!”看着高远再一次昏倒,张一顿时慌了神
当高远再一次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外面阳光灿烂,但高远心中却是充满了阴霾,昨晚上出现的那个路大人正坐在床沿之上,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而那个裘大夫垂首站在他的身旁
“高远,你醒了?今天一大早,张一去找了我来,嗯,裘大夫,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高远怎么会什么都记不得了呢?”中年人转头看着裘大夫,问道
“大人,高远这样的病例虽然罕见,其实也不是没有,医术上记载……”
“够了,不要给我讲这些,我只想知道原因,还有,能不能恢复过来?”路大人毫不客气地截断了大夫准备引经据典的企图
“是,是,大人高少爷这个样子,应当是脑部受到重创之后,脑子受到了损伤,因为忘掉了一些东西,但一般是忘记了一部分东西,像高少爷这样忘记得干干净净,倒的确是少见”
“那,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个,这个,恢复也是有的,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也许,也许……”
听到裘大夫支支吾吾的话语,路大人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裘得宝是扶风城中最好的大夫,便是在整个辽西郡,也是有名望的人物,连他也不敢拿定,只怕高远这病麻烦了
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个圈子,又看了几眼高远,”大夫,看高远这个样子,只是忘记了一些往事,智力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呀”
“是啊,大人,这也正是小老儿不解的地方”裘得宝连连头
“也好,忘了也好!”路大人忽然一笑,走到床边,看着高远,”高远,往事忘了不要紧,嗯,张一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只要记住,我叫路鸿,是你父亲的生死兄弟,你父母去世得早,我就是你最亲的人就好了”
高远头,这一次昏迷醒来,他似乎已经想通了很多东西,也认命了,眼前这个自称为自己伯父的路鸿路大人,是扶风县的县尉,是一县之中不小的官了,不是二把手,就是三把手,看来自己这一次二世为人,倒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后台
“是,路叔叔,我记住了,您是我最亲的人”
“很好!”路鸿满意地拍拍高远的肩膀,”好好养病,你也十八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满世界晃荡,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安排个事情做,你也该做些事情了,你父亲英雄一世,你可别坠了他的面子”
“多谢叔父看顾!”高远赶紧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路鸿摆摆手,”衙里头还有事儿,你既然没有大碍,我也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就问张一,他一直跟着我,你,还有你们家的事情,他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