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如果有人带动,数千俘虏骚动起来,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柄弯刀横着砍过这个老汉的咽喉,他喉中咯咯有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手中持刀,满眼血红的孩子,这个孩子最多只有十二三岁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咽候的伤口随着这长声吐气,而冒出更多的鲜血他颓然倒下,他这一倒下,便带倒了身后好几个人
这个杀人的小孩叫曹天赐,此刻,他挥舞着弯刀着前行,一步杀一人,鲜血溅在他充满稚气,却又充满杀气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谁敢再动一下,我就砍了他的头!”一边挥刀将挣扎的东胡人杀死,曹天赐一边狂喊道,清稚的童音,变了调的嘶吼,满得鲜血的一个娃娃,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刚刚的骚动在顷刻之间便安静了下来
“谁动,我就砍了他的头!”屠杀仍在进行,一个女子尖声叫着,奔了过去,一把拉住曹天赐的臂膀,
“天赐,停手,停手!”
曹天赐仰起头来,眼中却是泪眼滂沱,看着曹怜儿,他放声大哭,”姐姐,我要给娘亲报仇,我要给你报仇,他们都不是人,他们都是畜生,他们都该死”
紧紧地拥着曹天赐,曹怜儿泪如雨下
不远处的贺兰燕看着这一幕,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这个娃娃,是一个魔鬼,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大声叫道”所有人都听好了,不乱动就能活命,谁敢再劝,格杀无论,你们,还有你们,还算是男人吗,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再有乱动者,砍掉他们的头颅!”
贺兰燕大声斥责着那些青壮奴隶
两里之外,战斗仍在继续高远和他的士兵已经突入到了骑兵的中心,失去了速度的东胡骑兵在长刀的攻击之下,毫无优势可言,高远布下的陷阱在第一时间便让拉托贝失去了近一半的人手,这些跌下马来的要么受伤失去了战斗力,要么便当场身死此时双方人数之上,扶风人反而占了上风,更重要的是,对方士气如虹,而东胡人却已经临近到了崩溃的节之上
双方混乱,步兵带来的三十名弓箭手有了用武之地,扔掉手里的长弓,拔出背上的长刀,他们也怒叫着加入了战团,而步兵却立足于战场之外,弯弓搭箭,箭尖缓缓移动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训练场上,混乱的战斗场景,便如同那迅速转动的转盘,青色的那是自己的战友,而其它颜色都是敌人
嗖的一声,箭支飞出,准确地将一个东胡兵射倒在地,那人在正面格斗之中打翻了一名扶风兵,正挥舞着弯刀将要劈下之时,一箭自天外而来,正中他的面门
大难不死的这名扶风兵自地上一跃而起,根本来不及想面前的敌人是如何死的,翻身便又扑向了身侧,与一名同伴一起,将一名东胡人砍翻在地
此时战场之上,步兵就如同一把死神的镰刀,虽然位于斗场之外,但却一箭一个,顷刻之间,便有十数名东胡兵倒在他的箭下
战场之上,扶风兵的人数优势愈来愈明显了
拉托贝悲哀地勒马停在战场的边缘,青色的人影愈来愈多,而属于自己的战士却是越来越少了他老泪纵横,缓缓地摧动马匹,一步步走向战场,死在战场之上吧,这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他刚刚开始起步,一个高大的人影拖着刀,从战场之上冲杀了出来,青色的衣衫之上,溅满了鲜血,一米多长的刀刃之上,鲜血正滴滴嗒嗒地掉落下来
看着对方身上大燕兵曹的制服,拉托贝瞳孔收缩,”高远!”他大声怒喝起来
高远看着对方,咧嘴微微一笑,”拉托贝,你输了”
拉托贝无言以对,是的,他输了,输得一无所有,但是,他还有刀,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弯刀,杀了这个魔鬼,他在心中无声地呐喊道
高远也举起了刀,”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他冷冷地道
拉托贝一夹马腹,马儿开始加速,向着高远冲来,”拿命来!”他嘶声吼道
几乎在同时,高远也发力向前冲来,两人之间,不过相距了二十余步的距离,这个距离,不足以让拉托贝将马速提到最高,自己抢前一,便能最大限制地将对手的优势压制住
战马的确还有跑起来,高远就已经冲到了拉托贝的身前,拉托贝猛提马缰,战马人立而起,两只硕大的前蹄对准高远便践踏下来
身子敏捷的向旁跳开,高远右手持刀,当的一声,格开了拉托贝自上而下劈出的一刀,拉托贝居高临下,这一刀含愤而击,当的一声,高远一只腿一软,已是屈膝跪在地上,拉托贝大喝声中,举刀再砍
高远在屈膝跪下的那一霎那,左手已是从腰间拔出了三棱军刺,哧的一声刺出,军刺齐柄而没入战马的马腹,战马狂嘶一声,猛地跃起,拉托贝猝不及防,顿时被从马上颠了下来,战马哄然倒地,拉托贝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弯刀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刚想跃起,雪亮的刀锋已经横到了他的眼前
“杀了我吧!”看着高远戏谑的眼神,拉托贝心中的羞辱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高潮,伸直了头颅,便撞向了高远的刀锋
倒是有想到拉托贝一心求死,高远猛一缩手,向后退了一步,拉托贝已经一跃而起,赤手空拳地便扑向高远
高远哼了一声,对于眼前这个家伙,倒真想一刀砍了干净,但是,活捉他,想必价值更高,对手赤手空拳居然还敢向自己攻击,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他大笑着丢掉了手中长刀,挥舞着拳头迎了上去
砰砰之声大作,与其说这是一场格斗,还不如说这是一场殴打,先不说高远高超的单人格斗实力,便是比起年纪,高远也比拉托贝小了太多
拳怕少壮,这话不是说着玩的,俗话常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人一旦上了年纪,遇上比自己年轻的对手,技艺再高超也难挡对手的年轻
当高远停下手来时,拉托贝已经是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打斗之中,高远卸下了他的双手关节,看着躺在地上,不停蠕动着的拉托贝,高远长笑一声,捡起地上的长刀,卡的一声合进了背上的刀鞘,又走到死掉的战马身前,抽出了军刺,转身过来,将军刺在拉托贝身上擦拭干净,用冰冷的军刺拍了拍拉托贝肿得猪头一般的脸庞,”拉托贝,你对我们扶风人犯下的血债,一笔一笔,我们来慢慢清算”
抬起头来,身后的战斗已经结束,但凡还站着的,都是青色的扶风兵,此刻他们正在打扫着战场,这中有不人都是东胡人屡次劫掠的受害者,看到受伤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毫不犹豫地便补上一刀,高远眉头皱了一下,终是没有制止,这些人死有余辜,自己的手下心中的戾气也需要发泄出来,更何况即便是将这些人留下来,按照自己的承诺,所有的东胡俘虏都将归贺兰雄,将这些人交给了贺兰雄,贺兰雄也绝不会将这些青壮留下来,他们照样是一个死
他伏下身来,提起拉托贝的一只脚,就这样将这位胡图部的族长,像一只死狗一般从地上拖着走向了远处的胡图老营
我为王 第一百零一章:发大财了
拉托贝被接上了双臂之后,五花大绑地扔在他的部众面前,为了防止他自杀,高远在他的嘴上塞上了一大把枯草,拉托贝在自己的族人面前,已经没有了他昔日族长的威严,衣衫破乱,满脸伤痕,垂头丧气地坐在几千俘虏面前
抚风士兵这一战,全歼了拉托贝带回来的一百八十二名骑兵,自己也付出了不小的损失,二十六名战士战死,四十七人受伤,其中重伤十八人,一百五十人,近一半失去了战斗力但相对于取得的战果,这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伤者在经过治疗之后还可以重返战场,而且受过伤的士兵在伤愈归队之后,立马便会成为一支队伍的骨干力量
这一战,除了几千胡图部俘虏之外,其它的战利品亦是数不胜数,胡图族哪怕是一支没落的东胡部落,但他们所拥有的财产仍然不是现在的高远可以企及的,光是战马,就多达上千匹,老营之中关着的成千上万头牛羊,一桶桶的奶酒,奶酪,数不清的皮毛,都让高远喜形于色更让高远愕然的是,在拉托贝的大帐里,扶风兵清出了二十余口箱子,打开箱盖,里面装着的东西当即便晃花了高远的眼睛,那是一箱箱的金条,银块,以及各各饰样的珠宝
不仅是高远,连贺兰燕也看直了眼睛
"狗娘养的拉托贝,竟然抢了这么多的东西!"高远感慨地道
一边的贺兰燕却道"这是战利品!"
听懂了贺兰燕的意思,高远哈哈大笑,伸手从箱子里摸出一条珍珠项链,甩手扔给贺兰燕,"我明白,这是战利品,我当然不会独吞,跟贺兰兄弟战前有约,战利品一人一半,来,这个算我的,送给你!"
贺兰燕伸手接住项链,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很为自己的小肚鸡肠不好意思,他听高远说这是拉托贝抢来的东西,生怕高远说这是扶风人的财产,要一股脑地吞了下去,而现在贺兰部,也是急需财物的
其实看到这些东西,高远也知道,这里面只怕有不少的是拉托贝以往的积蓄,扶风人那里,是抢不到这么多的金银财宝的,拉托贝以前毕竟是一个中等的东胡部落,家底儿还是有的不过现在,可就全便宜自己与贺兰雄了
"燕姑娘,接照战前的约定,被掳掠来的燕人奴隶全部归我,东胡俘虏全部归你们,现在,他们是你的了其它的浮财,像这样金银财宝,还有牛关,皮毛,咱两家一人一半!"高远笑道,"燕姑娘,我们发财了!"
"是啊,发财了!"贺兰燕亦是手舞足蹈有了这些,贺兰部也可以从一个小部落一跃而成为匈奴部落中的一个中等部落了,而有了这个基础,便会犹如滚雪球一般形成良好的循环,贺兰部的强大指日可待,至少不会再像以前,任由那些匈奴中大形部落予求予求了
天色已经大亮,除了绝望的东胡俘虏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喜形于色,东西太多了,他们无法搬走,只能在这里等待贺兰雄和孙晓他们赶来,即便他们到了,要搬走这些东西,起码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远处马蹄声响,贺兰雄带着他的骑兵出现在远处的山梁之上,在全歼了居里关外的东胡兵之后,贺兰雄立即便调转马头,直奔五十里地外的胡图老营,他急着要来支援高远,在他心中,高远手里只有百多号人马,虽然拿下了胡图老营,但面对着拉托贝的愤怒一击,不见得能挡得住,是以甩下了孙晓等人,纵马直奔胡图老营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战斗已经结束了在山梁与胡图老营的中之上,一百多名东胡骑兵以及大量的马匹倒毙在那里,看到战场,贺兰雄不禁感到心惊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高远在这里的布置已是一目了然,半人高的草从之中,无数的绊马索纵横交错,每隔上一段距离,便能看到一两尺深的陷坑,有的地方还没有被踩破,可以看到,上面覆盖着草皮,即便在白天,也不容易看清楚,更何部,拉托贝发起攻击的时候,是在漆黑的夜晚,布置很简单,但对于昨夜的拉托贝,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将伏击地放在这个地方,而不是老营之前,才是犹如天外飞仙的一笔,妙到极处,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就算是自己,也不免要着道儿,想到这里,贺兰雄不由遍体生寒亏得高远是自己的盟友,而不是敌人这样的敌人,最好自己永远也不要碰上
"高兄!"隔着老远,贺兰雄已是大声叫了起来"不负所托,落在后方的胡图兵,没有一个能回来了!"他翻身下马,张开双臂,冲着高远跑了过去
高远亦是双手箕张,两人重重地一个熊报,都是放声大笑,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彼此的后背,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一战可以说是一个分水岭,也会是让他们为世所晓的第一战
听着两人捶打后背的嗵嗵之声,一边的贺兰燕眨着眼,大声道"喂,你们打得疼不疼啊,哥,你轻好不好,高远刚刚才打了一场大仗呢!"
贺兰雄大笑着松手,"你哥哥也才打了一场大仗,还一路狂奔了数十里呢,也不见你来关心关心我!"
贺兰燕脸一红,"你皮厚肉糙的,经打!"
贺兰雄大笑着看高远,"这小子难道就细皮嫩肉么?除了比我白一,也不见那里便比我好了,一样的满手老茧,虎背熊腰"
高远打断了两兄妹的调侃,再说下去,不知又会说出些什么来,再说了,贺兰燕说着自己时,满脸飞红,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想到自己在居里关不小心看了别人的身子,潜伏地又陪着这丫头去方便,可以说,一个女儿家最隐秘的东西,自己一个不拉地全都晓得了,眼下这丫头神情便有些不对,自己有了菁儿,可不能三心二意,这燕姑娘胆子大,要是自己稍微松动了,说不定她就贴了上来,那时就麻烦了
"贺兰雄,来,看看我们的战利品!"拉着贺兰雄,走到那二十几个箱子面前,高远得意地道
"我的老天!"看着二十几个箱子里的财物,贺兰雄直接直了双眼,嘴巴张得老大,哈拉子流出来尚不自知在他的计划里,这些东西完全是意外的,他原以为最多收获一些战俘以及牛羊战马而已
"所有东胡战俘归你,马我要一半,牛羊我要不了多少,你看着给我一好了,这箱子一人一半,其它的诸如皮毛,全部归我,如何?"高远看着贺兰雄,笑道
贺兰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激动,如果去除了这些箱子,胡图部最大最多的财产其实就是那成千上万头牛羊,想不到高远二话不说,便将这最大的一块分给了自己,他咳漱了两声,看着高远道"高兄,这箱子,我只要三分之一,剩下的归你,扶风城被拉托贝打破了,只怕城里损失惨重,而且边境县城被东胡人打破,这在大燕也是少有的事情,你们只怕要少不了向上头打,花费肯定不少,这些金银财宝,你拿大头”
高远听了这话,却是脸色大变,转头看着贺兰雄,”贺兰兄弟,你刚刚说什么?”
“扶风城被拉托贝攻破了!”贺兰雄重复了一遍,”以拉托贝的行事风格,只怕扶风城的损失小不了”
听了贺兰雄的这句话,高远已是脸色苍白,猛地转身,跑了几步,看到贺兰雄的战马,一跃而上,圈转马头,用力一掌击在马股之上,那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已是扬蹄奔了出去
“喂,高远,你干什么,那是我的马!”贺兰雄大叫起来
听到扶风城被破,一边的颜海波和步兵都是脸色变得苍白,颜海波走了过来,”贺兰族长,高兵曹的未婚妻就在扶风城中,扶风城破,不知道叶姑娘怎么样了,但愿她吉人天相,没事儿才好!”
“高兵曹的未婚妻?”贺兰雄讶然问道,与高远相交已久,他倒还真不知道高远有了婚约,不由看了一眼边上的贺兰燕,这个妹子的心思,他还是知道的
果然,贺兰燕低下了头,一脚一脚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没事的,没事的!”贺兰雄看着颜海波,安慰道”那位姑娘定然吉人天相”抬起头来,看着高远已远去的身影,摇头苦笑,”相识不过数月,你可已经抢了我两匹好马了”
转过头来,看着颜海波,道”我与你家兵曹的话,你也应当听到了吧,所有战利品,就这样分配如何?你没有意见吧?”
颜海波笑道”您与高兵曹说好的事情,我除了服从,那有资格说三道四,不过两位都是真汉子,小颜子这里说一声佩服”
他说二人都是真汉子,自是因为两人并没有因为巨额的战利品如何分配而起争执,反而你谦我让的事情
此时的高远心急哪焚,菁儿一家三口,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东胡人进城,她们能保得安全吗?策马狂奔之余,心中不禁对路鸿不满之极,事前都已有了应对,怎么还会让四百多东胡人破了城,那霸,郑晓阳,你们都是吃屎的么?
我为王 第一百零二章: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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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带着百多人正在跑步前进,居里关外一仗,与贺兰雄相互配合,全歼了两百余名东胡骑兵,他自己付出的代价小的惊人,只不过战死了十余人,伤了三十几个,此时,全须全尾的还有一百来人,不过贺兰雄手脚太快,仗一打完,一拍马匹,便跑得无影无踪,本来孙晓还打算让他带着自己这百多个兄弟去支援高远的,一匹马上骑两个人,虽然重了一些,但也就只有五十余里地,累不到那里去,现在想法落空,就只能靠着两条腿了,好在这几个月里,体能训练一直是这支部队的重中之重,眼下虽然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但速度控制得当,倒也没有士兵因此而掉队
就当是一次全副武装的越野训练罢,孙晓此时也是跑得满头大汗了,回头看着队形依然紧密的士兵们,大声喝道”加把劲儿,不要掉队了,谁掉队了,回去我罚他每天跑一趟胡图大营!”
远处马蹄声传来,孙晓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他的眼帘
“高兵曹?”他失声叫了出来
高远骑着战马,从他们的身边一掠而过,并没有停留,只是扔下一句话,”战斗已结束,去找颜海波,把我们的东西运回来”
看着高远急急而去的身影,孙晓蓦地想起扶风城已经被攻破,心下不由一沉,叶菁儿也在扶风城中,高远如此急急而去,定然是担心叶菁儿一家的安危
高远去得极快,转眼之间,已是消失在孙晓的视野之外,孙晓定了定神,对已经停下来的士兵大声吆喝道”听到了吗,战事已经结束了,我们大获全胜,现在,我们去搬我们的战利品了!”
一听这话,所有的士兵们顿时兴奋起来,原来战事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收获了
“快走,快走!”孙晓摧促道
所有的士兵顿时感到脚步轻快了许多,全军行进的速度一下子便快了不少,这下不由再节省体力了,即便跑趴下也没关系,因为前面,已经没有战斗了
扶风城的大部分几成废墟,燃烧起来的大火足足花去了城里人一天的时间,才将其扑灭,街头之上,到处都是尸体,眼下被抬到县府之前的尸体已经足足有上千具,每多上一具尸体,吴凯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所幸的是,这一次拉托贝破城而入,除了想掠夺财富之外,还想掠夺更多的奴隶,只要没有遭到反抗,他们并不将人杀死,而是将城里人驱途到西城外一带捆绑起来,准备收兵时带回大营,随着拉托贝的仓惶撤离,这些人也终于获得了自由死在扶风城中的,大多都是路鸿招募起来的青壮,他们手中拥有武器,遇到东胡人之后,会下意识地挥动武器反抗,结果自然是不敌那些久经沙场的东胡人
拉托贝带走了他的战士,却将赶着上百辆大车的胡图部族人留在了扶风城外,这些人的车上装载着满车满车抢夺来的财物,在拉托贝走后,这些人解下板车上的马匹,也想跟着逃跑,但他们的马却不是精壮的战马,而是马速较慢的驮马,愤怒的扶风人追上了他们,这些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东胡人,在愤怒的扶风人面前,几乎都被砍成了肉酱
扶风城的损失是巨大的,光是被焚毁的房屋,重新修复所需要金额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这还不算因为阵亡的那些青壮的家庭所需要的抚恤,而这笔钱,可以想到,辽西城的太守大人是不会拿出一分钱的
吴凯的脸色阴沉得怕人,险死还生之后,巨大的损失让他的心一抽一抽的不仅在心疼扶风城的损失,他还在心疼吴家的损失,他在城外的吴家酒庄完全被捣毁了,所有酿酒的大灶都变成了废墟,所幸的是,他将所有的大师傅都撤回到了城里,这些人才得以保全,从幸存下来的酒庄的伙计们叙述之中,东胡人完全是冲着这个酒庄有目的去的
不幸中的万幸,存在地下酒窖之中的数千坛酒,东胡人在一片忙乱之中,没有找着,算是保全下来了
即便如此,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吴家酒庄也休想再重新酿出酒来,想到一个月不能出酒而带来的巨大损失,吴凯如何能不心痛?一个月不能出酒,高远和路鸿两人的股份还可以商量不付红利,但辽西城张守约那里,敢少了他一分一毫吗?这都要掏自己的老本啊?重修扶风城,需要巨额资金,抚风县衙里的库房本就没有多少存货,这一下,可要底儿朝天了,但愿能办下来就好,实在不行,自己也得掏腰包补贴,谁叫自己在扶风已经当了十数年县令,更何况,自己现在在扶风县还有一个万家生佛的外号呢?罢了罢了,钱可以再赚,这名声却不是能随便得来的吴凯坐在那里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依稀听高远说过,钱好赚,好的名声却难得来,而好的名声却是一笔无形的资产,而且是千金难换的
现在吴凯知道了,好的名声原来是需要这么多钱的
郑晓阳守在城门口,现在的扶风城还在戒严当中,只准进,不准出,路鸿担心在县城内还有残余的东胡人
这一仗,郑晓阳终于算是见识了真正的战斗是什么,自己这还仅仅是防守,便打得如此惨烈,想到高远去袭击对方的老营,而拉托贝返回后,他所要面对的却是强大的骑兵冲击,心关不仅一阵战栗
抬手想要搔搔脑袋,手臂却是一阵剧痛,这才想起胳膊受了伤,此刻正用一根布条挂在脖子之上
换了左手,使劲地挠挠头,郑晓阳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一半消失在南山山巅的太阳,红彤彤的残阳如血,最后一抹阳光落在了城楼之上
远处传来马蹄之声,郑晓阳被毒蜂蜇了一口般的跳了起来,现在的他,真是听不得马蹄之声,一听到得得的马蹄,他下意识地就认为东胡人又来了,左手扶上刀把,却怎么也不得劲
战马如飞而来,看到战马之上熟悉的身影,还有那身青色的制服,郑晓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后,又奇怪之极,怎么是高远?他不是在袭击胡图老营么,怎么回来了?他的心嘣嘣地大跳起来,莫非高远失败了,单骑逃了回来么,如果是这样,那可是糟大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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