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囚车进了法场,众人都被隔绝在外,看着任家家主被拉出囚车,正要被绑在刑柱上,忽听一声长啸,那啸声震得人站立不稳,倒下了一大片,而架着任家家主的两个刽子手也跌倒在地,就在众人忡怔之时,一个灰衣人如神人一般降落在法场,手起剑落,任家家主身上的枷锁便分崩离析,这时,醒过神来的禁军们呼叫了起来:“有人劫法场。”
那人抓住任家家主冲着围上来的禁军们杀了过去,那一番血战,让参加过围攻侥幸活下来的禁军们在以后的岁月一想起来仍然色变,难以相信天下竟然会有如此出神入化般的功夫,而使出这般功夫的还是个男子。
就在禁军们胆寒不敢再上前时,变故陡起,任家家主一手抓住那人手腕,另一只手拍向那人胸口。那人措不及防,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那人一脸错愕地抬头望着任家家主,众人也被惊呆了。只见任家家主冷笑着扑向那人,那人一边退却一边厉声叫道:“你是何人,如何扮作家母?”
任家家主不言,只一味的狂攻猛打,那人虽然受了伤却依然勇猛无比,几个回合便制住了任家家主。那人把剑架到任家家主颈中,喝道:“你们把我母亲关到哪里去了?”
假冒的任家家主呵呵冷笑,看着远处道:“你回头看吧!”
那人回过头去,只见方才围得水泄不通的禁军们退了下去,闪出一条道来,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浑身冒着怒火的黄袍女子,正是玉璃一国之君韩潇,而她身边被绑之人与自己手中擒拿的假冒任家家主的相貌一般无二。
任家家主看着孤身涉险救来救自己的人悲声道:“菲儿,你不该来,不该回来!”
任芳菲松开了手,跪倒在地,悲呼一声:“母亲,是孩儿害了你们。”
韩潇手执利剑,指着任芳菲怒骂:“我一片真心待你,你却背叛羞辱与我,该当何罪?”
任芳菲站了起来,对着韩潇道:“一切的过错都是由我而起,你放过我母亲,我自当以死谢罪。”
“哈哈哈——”
韩潇放声大笑,嘲弄地道:“你以为一死便解了我心头之恨?”
任家家主高声道:“菲儿,快走,不用……”
话未说完,便被韩潇一指点了哑x。韩潇恨恨地盯着任芳菲道:“不想让你母亲死,便放下武器,自散功力。”
任芳菲浑身一震,自散功力,便是要自己成为一个废人任她摆布。
韩潇没给他时间考虑,一剑刺进任家家主的腿上,任家家主痛苦地跪倒在地。
任芳菲悲呼一声:“母亲——”
刚要上前,韩潇的剑已经指向任家家主的胸前,喝道:“站住,再上前一步,我便刺进去。”
任芳菲硬生生停了下来,看着血流不止的母亲,还有指在她胸前的剑尖,韩潇狞笑着把剑缓缓刺进任家家主的胸膛,任芳菲肝胆欲裂,叫道:“住手。”
韩潇冷笑道:“我数三个数,是自散功力还是要你母亲死,你自己选。一”
任芳菲在发抖。
“二”
此时大地一片静寂,众人都秉住了呼吸,所有人都盯着任芳菲看,他手中的剑抵在地上,发出阵阵颤声。
“三”
话音刚落,韩潇挥剑便刺,却被一物将剑击落,任芳菲抛掉手中的剑击落韩潇刺向母亲的剑,厉声道:“休要伤害我母亲。”
韩潇狠狠地盯着他,任家家主拼命地摇着头,只是苦于发不出声来。任芳菲痛苦地看了母亲一眼,抬手击在自己胸口,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
韩潇上前一步,抬手“啪”地一声打了他一巴掌。
任芳菲跌倒在地,韩潇上前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的羞辱我会百倍加诸在你身上,不想你母亲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活着。”
任家家主挣扎着扑向儿子,却被韩潇一脚踢翻,对她冷笑道:“任惠,你也给我记着,不想你儿子沦入花楼,你也给朕老老实实地活着。”
说着拖着任芳菲的头发便走。
任惠死死地盯着被拖在地上的儿子,眼中流出血来。
章节71
“咳咳咳……”
几声强自忍耐的轻咳由帐中传出,把深思中的谢秋容惊醒过来,忙上前问:“公子,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
“不要。”
阻止的话脱口而出。
谢秋容怔了怔,听他又咳了几声,才哑声道:“帮我倒杯热茶。”
谢秋容应了声,忙转身倒了杯热茶,送到帐中。
链声轻响,杯子被接了过去,片刻,纬帐轻动,一只苍白的手把杯子递了出来,腕上的锁链闪着刺目的寒光。
谢秋容忙接过,问:“公子还要吗?”
手缩了回去。
“不了,谢谢。”
谢秋容道:“公子不必跟奴婢客气。”
帐中又是一片静寂,不再有声响传出。
谢秋容出了寝宫,正要差人去小膳房催促,便看到膳房里已经把东西送了来,来人讨好地笑道:“没误了谢宫人的时间吧?”
谢秋容笑道:“可要谢谢你了。”
那人受宠若惊,忙道:“谢宫人说哪里话,为谢宫人做事是奴才们的荣幸。”
谢秋容笑笑,打发走来人,端着粥菜进了寝宫,对着纬帐道:“公子,吃些粥吧。”
里面没声响,谢秋容又道:“奴婢知道公子胃口不好,特地让他们熬的清粥,公子多少吃点一吧。”
好一会,里面才传出一声:“先放这吧。”
谢秋容应了一声,把粥菜放在托盘上,轻挑纬帐,放在了床上,然后又将纬帐放下,侍立一旁。等了会,也没听到动静,便低声道:“公子好歹吃上两口,回头见了老妇人怕老妇人又要伤心了。”
片刻链声轻响,谢秋容放下心来。
一会,里面传出话来:“麻烦你帮我弄些水来,我要清洗一下。”
谢秋容嘴里应着,眉头皱了起来,把托盘收下,自去唤人抬来木桶,放在纬帐后,加上热水,待听到公子已经进了浴桶后,才吩咐人掀开纬帐,把被褥换了下来。
打发众人下去后,谢秋容侍立一旁,听着水声,知道公子又在折磨自己,无声地叹了一声。
那天,谢秋容不敢稍离,便在地上打个地铺休息,时刻警觉着纬帐中的动静。
夜半,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惊醒,谢秋容凝神听去,哭声来自纬帐中。
“……蓝儿……对不起……对不起……”
静寂的夜中,哭声凄凉闻之心碎,断断续续的哭声持续到了天明。公子不再哭泣,吩咐送水来清洗。谢秋容忙道:“公子身上有伤,太医嘱咐过不能见水。”
公子执意要洗,谢秋容无法,只好请来太医开了方子,熬成水送了上来。公子把自己泡在水里拼命地揉搓着身上的肌肤,本就伤痛累累地身体又开始流血,谢秋容看不下去了,强行把他拉出水来,公子受了伤,敌不过他,被他按在床上擦试干净,又抹上伤药。做完这一切,谢秋容累得气喘吁吁,公子紧闭双目,不停地流泪。
谢秋容真的不明白,一个受到君上宠爱的人,为什么会诈死埋名叛国投敌?他口中的蓝儿是什么人?会是公子心爱之人吗?是为了她背叛君上的吗?那人就那样好?为了她抛弃尊贵的君后身份,要知道君后的尊荣对男儿家来说是天大的荣耀啊。如今落得家破人亡身陷囹圄,可那个叫蓝儿的又在哪里?
宫里人对这个叛国的任公子有着天大的好奇,可他们谁也进不了缚琴宫,因为君上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进缚琴宫,宫外有禁军把守着,除了缚琴宫中人可以进出,谁也不要妄想进来一探究竟。
总管曾把他叫去暗中叮嘱,一定要好好照看任公子,不能让他出了半点差错。
谢秋容虽然不明白,但总管说话的语气却让他明白,虽然任公子背叛了君上,但君上是不会让他死的,不管是什么心思,总之是要他好好活着。
对于任公子,宫中人的好奇越来越大,他们不敢违抗君上的命令,却纷纷打起了缚琴宫中差人的主意,而谢秋容就成了各宫拉拢的红人。
因为有了总管大人的耳提面命,谢秋容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既不得罪各宫,也没透露出任公子的真实情况。可其他人并不明白,只说自己被差到一个叛国投敌的罪人身边是天大的委屈,自然抱怨不断,谢秋容骂了几次,他们不敢当面说,背地里仍然辱骂不停。
那天,公子身上的伤好了没多久,谢秋容见他胃口不好,便让人去小膳房吩咐熬些燕窝粥来。自己好说歹说,劝公子出了房门见见阳光。公子默默地坐在阳光下,脸色青白,一点生气也没有。谢秋容折些花来送给他,公子拿着花,手指抚摸着娇嫩的花辨,嘴唇轻动。谢秋容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看到公子一脸哀伤。刚要劝说两句,却听到一个骂骂咧咧地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不要脸的下贱货凭什么要小爷们侍候?这不吃那不吃,挑挑捡捡的,不就是凭着君上宠幸了他一次吗?还真当自己是个贵人了,呸……”
公子手里的花掉了下来,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谢秋容大怒,急步转过假山走过去给了那人一巴掌,骂道:“该死的下流坯子,谁叫你在这里胡吣?叫你传个话便累了你了?”
那人见是他,虽然不服气被打,却不敢顶嘴,谢秋容再要骂,却感到周围一阵寒气袭来,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明黄的身影闪过,那个叫华贵的宫侍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谢秋容急忙跪倒在地,韩潇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拉下去,杖毙。”
立即上来两名侍卫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华贵拖了下去,谢秋容身体发着轻颤,听君上接着道:“如果再有敢乱嚼舌头的,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宫侍们都吓得浑身发抖,伏在地上齐声应道:“是,奴才们知道了。”
君上自身边走过,宫侍们听着不远处传来华贵阵阵惨呼,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谢秋容起身到宫前侍候,却听到宫内传来公子凄凉的叫声:“芳菲已经是残花败柳,怎能再得君上宠幸,请君上放过芳菲,芳菲做牛做马报答君上的恩情。”
君上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是我的,是我早就定下的君后,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早就宣你进宫,可你不仅不念君恩,反倒与她人苟且,居然阖家欺骗朕,让朕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你想为她守身是吧,我偏要在你身上印下我的印迹,你是我的,便是做鬼也是我的,你不要妄想我会放过你,我要把你们任家加在我身上的耻辱加倍讨还……”
衣服撕裂的声音,与公子拼命反抗和巴掌的声音传出殿外,其他人等都退得远远的,谢秋容也不敢停留,退了出去。
“不……不要……不要……不……”
公子拼命嘶喊着,最终还是……
君上离开后,谢秋容忙进寝宫服侍,公子不让他近前,只吩咐他打水来。
谢秋容让人打来水,公子把自己泡在水里拼命搓洗着,好象这样就可以把身上的印迹给洗掉。谢秋容偷偷看了一眼,便吃惊地不敢再看,只是见公子依然折磨着自己,只好强行把他拉出来,不让他再虐待自己的身体。
自公子的伤好后,君上天天来缚琴宫,而公子的反抗依旧,尽管每次都徒劳无功,每次都弄得一身伤痛。后来,不知道君上对公子说了什么,公子便不再反抗,而是默默地顺从,君上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可谢秋容却发现君上的笑容里带着些悲伤。
没过多久,君上派人把公子的母亲接了来,公子抱着母亲痛哭。
谢秋容虽然没见过任家家主,但任家的威名还是知道的,不敢相信任家家主会是这样一个苍白瘦弱的老妇人。她搂着公子流着泪,责怪他不该回来。母子两人哭诉着分离后的情形,只是公子瞒下了自己在宫中的真实情形。
母子两个低声叙谈着,不时发出一丝辛酸的笑容。
公子吩咐他拿来笔墨,撕下衣襟在上面画着,谢秋容偷眼望去,见公子画的是个女子,那女子很美,比男子还要美,谢秋容在宫中呆了近十年,美人见了许多,却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公子所画之人。公子把画递给母亲看,又撕下一片衣襟画着,这次画的是个小女娃,很可爱的小女娃,眉目间竟与公子有八分相似。
谢秋容明白了,那个女子大概就是公子口中的蓝儿吧,那个小女娃是她们的女儿。
任家家主看着小女娃的画像,老泪纵横,母子两人叙了好久,直至送任家家主的人催促了好多遍,母子两个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任家家主走后,公子呆呆地发怔,君上来时,公子还在发呆,谢秋容退下后,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不再违逆……每月……见……一面……”
从那以后,公子不再反抗,只是每次受到宠幸后,依然把自己泡在水里不肯出来,而他的人也日渐消瘦。
章节72
谢秋容拿来巾帕,低声道:“公子,水已经凉了。”
片刻,公子自水中出来,接过巾帕把身上的水吸干,链声伴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鸣响。链声刺激着谢秋容,让他的心一阵阵发冷。
自那天有人闯宫后,君上便给公子身上锁了铁链,连衣服也不让穿了。
公子的顺从让君上难得有了好心情,虽然公子依然不声不响,可君上仍然天天来。只有谢秋容知道公子每次在君上走后的自惩,他把自己泡在水中不肯出来,每次都是谢秋容把他给强拉出来。开始,还能听到公子无人时的低泣,时间长了,公子不再流泪,只是呆呆地发怔,除了在见到母亲时才会露出点点笑容。只是,谢秋容每次见到她们的模样便明白,这样下去只怕谁也活不长了。
不知道君上是不是也看了出来,不再粗暴地对待公子,常常给公子带来些珍玩珠宝,还送给公子一张古琴。说公子既然是琴圣,那这天下第一名琴便只有公子才配拥有。
公子手抚古琴,弹了没两下,琴弦断了,公子的手指流出鲜血。
君上的脸色发青,怒火在她眼中聚集,却在看到公子瘦不盈握的身体时,强自忍耐,恨恨地把琴砸碎,转身离开。
君上好多天没再来缚琴宫,可公子依然故我,只是脸色好了许多。
宫中这阵子很压抑,因为玉璃被金凤夺去了好几座城池,君上的怒火一天天高涨,已经有多位将军遭了殃。谢秋容还隐约听闻公子家逃脱的族人在暗中不断地谋划起事,意图救出任家家主,只是无功而返。
谢秋容这才明白,为何宫中又加强了戒备,缚琴宫更是多了好多禁军把守。
没多久,谢秋容听到人说君上答应了金凤的和谈要求,双方停止了战争,只是金凤人太可恶了,占住的城池不肯归还。
这些事,没人肯对公子说,因为公子就是为了一个金凤女人而背叛了君上。
那天,君上气冲冲地闯进来,当时公子正坐在窗前发怔,听到君上来也无动于衷。公子这样的态度让君上更为恼火,上前将公子打翻在地,把一团东西扔到公子身上,骂道:“你居然还想着她,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心里居然还想着那个贱人,你真是太可恶,太令我失望了!”
谢秋容吓得跪在一旁不敢出声,可公子捡起那东西冷笑道:“蓝儿是我的妻,慧儿是我的女儿,芳菲想自己的妻女谁也阻挡不了。”
公子随后惊恐地叫道:“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
君上先被公子的话气得暴跳如雷,抓住公子的头发恶狠狠地道:“你现在还有脸说自己的妻女,你不忠我在先,失贞在后,你这样一个不忠不贞的男子还有脸跟我说这些?我一心只想着能感化你,只要你能对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心意,我也愿意欺骗自己把你的丑事忘掉,可你把我对你的真心抛到了泥土里,把我的自尊随意践踏,我是一国之君,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可你一次次的违逆我,一次次让我伤心,一心只想着那个不男不女的贱人,既然你不肯接纳我的好意,我也不会对你心存怜惜。”
回过头去怒喝道:“滚出去。”
谢秋容不敢违抗,急忙离开。
在宫外,便听得君上大打出手,而公子一声不吭,那一声声沉闷的声音让谢秋容不忍再听,正要捂住耳朵,却听得公子闷哼一声,谢秋容心头一颤。
好久,君上才离开寝宫。
谢秋容急忙跑进去,只见公子赤身躺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手臂扭曲,身下狼籍一片,那两幅公子画的画像成了碎片。
谢秋容的心抖作一团,连拉带拖地将公子弄上床去,一边唤人找太医,一边给公子擦洗。
太医来后给公子看过后也吓了一跳,公子的手臂断了,肋骨也断了一根。
给公子把伤处理好,太医走了,谢秋容呆呆地看着公子昏迷消瘦的脸庞心痛如绞,公子真傻,哪怕你骗一骗君上,低个头,认个错,君上也不会如此待你,可你为何不肯低这个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能值得公子为她付出这么多?此时,他无比憎恨那个让公子背叛君上的蓝儿来,公子为了她受了那么大的罪,可她在哪里?她知不知道公子所遭受的一切?
把那成了碎片的图收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煎好的药,一点一点喂进公子嘴里。公子一直昏睡着,谢秋容真怕他就此一睡不醒。却又一想,真这样一睡不醒对公子来说反倒是件好事了。
夜半,公子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把一旁假寐的谢秋容惊醒。
谢秋容扑了过去,惊喜地叫道:“公子,您醒了?饿不饿?奴婢给您端吃的来。”
公子紧锁眉头,低声唤着:“蓝儿……蓝儿……”
谢秋容气道:“公子,不要再想她了,不是她,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子依然低声唤着那个女人。
谢秋容强忍着泪,低声道:“公子,别想她了,你吃点东西好吗?”
公子不再说话,谢秋容忙把准备好的清粥端过来,一点一点喂公子。公子吃了一点,便不肯再吃。谢秋容放下碗,见公子额头冒出冷汗,忙找来巾帕给他擦拭。
就这样,细心照看着公子,一点也没发觉宫里进来一个陌生人,等那人把剑架到他脖子上,谢秋容才大吃了一惊。那人一指点在他身上,谢秋容僵住发不出声来,也动不了。
那人蒙着脸,看着床上昏沉沉的公子,眼中冒出愤怒的火焰,谢秋容虽然动不了也出不了声,但心里明白,这人是来救公子的,就不知道这人是谁?会是公子口中的蓝儿派来的吗?
那人轻轻唤着:“师弟、师弟……”
公子睁开眼来,看着那人,那人拉下面罩,颤声道:“师弟,是我,师妹请我来打探你的消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子眼中流下泪来,哽咽着:“师姐……”
那人忙道:“不说了,我带你走。”
可是公子却摇摇头,痛苦地道:“不,师姐,你走吧,不要告诉蓝儿,千万不要告诉她……”
那人急道:“为什么不肯走?不行,我一定要带你走,你在这里受苦师妹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她被皇上关了起来,不放她出府,师妹托了人请我来找你,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不由分说,把公子抱了起来,公子痛哼一声,那人吃了一惊,公子惨笑道:“师姐,我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是残花败柳,我对不起蓝儿,你转告她,就说我已经死了,不要再找我了。”
那人急怒道:“闭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你走。你忍一忍。”
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公子嘴里,把公子负在了背上,公子忍痛叫道:“师姐,不行,我母亲……”
那人道:“你放心,回头我再来救伯母,我们先走。”
那人背着公子出了寝宫,谢秋容没有害怕,反倒有一丝喜悦,公子如果能逃离真是太好了。只是外面那些禁军会不会发现啊?
不久,他便听到了外面一片混乱,随着人声越来越大,谢秋容也越来越为公子担心。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谢秋容以为过了一生,外面的声音才消失,接着,宫里涌进了许多人。他绝望地看到公子被君上给拖了进来,扔在地上,公子已经昏死过去。
君上发现谢秋容僵立一旁,上前踢了他一脚,谢秋容被踢倒在地,但身上已经可以动了,君上厉声道:“把这缚琴宫给朕围进来,不许任何人出入。”
等人都退出后,谢秋容才敢爬过去看公子的情形。公子的嘴角流着血,身上虽然没再添新伤,但却他一直昏迷。叫过几个人把公子抬上床,想要去请太医,可宫外的禁军说什么也不放他们出去,说君上已经下了命令,谁也不许出入。
没办法,谢秋容只好揪心地看护着公子,可是,天一亮,君上便派人来给公子上了铁链,可怜公子还在昏迷中,便被锁住了手脚。
自那以后,公子再没有下过床,因为君上不许给公子穿上衣服,这样公子只能呆在床上。
谢秋容私下里跟人打听那天夜里的情形,那人背着公子已经出了缚琴宫,只是公子不肯离开,惊动了禁军,闻声赶来的君上派人押来了公子的母亲,公子以死迫那人放下自己,那人无法,只好放下公子离去。
谢秋容理解公子的苦衷,母亲被困,他如何能自逃,如果他能丢下母亲,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只是苦了公子了。
日复一日,春去冬来,公子就这样被困在床纬之上,君上依然常常来,她不再折磨公子,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纬帐,有时,她也进到纬帐里,但谢秋容知道,君上再没有触碰公子。
公子象成了一缕空气,如果不是偶尔听到他低低的轻咳,他真以为公子已经不在了。
宫中的气氛紧张起来,虽然缚琴宫里不许人出入,但那空气中紧张的味道还是让缚琴宫里的人知道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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