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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得天下 女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凤得可不认识什么夏侯,她还沉浸在那千朵紫花的震撼中呢,不过关注的重点与众人完全不同。千朵紫花,就是一万宝石币,真……xx的,人比人,气死穷的那个!自己原本已经算富了,当初卖兽晶得了一百二十万宝石币,如今还有十九万九千余,主要是当初拍下那块天金淬就花了二十万,不过非常值得。可是,自己这般只出账,不入账,虽然不至于坐吃山空,总也感觉不大好。
现在跟这些人一比,那就是暴发户跟贵族的差距啊,凤得握拳,在此下定决心到大陆上最古老的几大世家去见识见识。——凤得受刺激,几家的宝库就要遭殃了。
“南宫槿华?”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凤得总算将注意力拉回来了,她也来了吗?对了,这里可是翌国,离翌都也近,来观看一年一度的无双会也不奇怪。唔,当初羞涩可爱的小姑娘长成什么样儿了呢?她比自己大两岁,今年应该二十了吧,有些期待呢。——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家伙,来的只是齐王翌韶齐。
离得最近的燕轻久有些奇怪:“什么?你说翌国的大将军之女?她可没来。不过也说不定,谁不知夏漱石、南宫离华跟翌韶齐交情匪浅,少将军的妹妹也许就一起来了呢。不过这种场合也就这位齐王会光明正大地一掷千金,给花魁献花了,富贵王爷嘛!”语气中不乏讽刺(或许还有羡慕)。
羡慕?凤得想挖挖耳朵,看看自己有没有幻听,一边嘲讽人家还一边羡慕?真够特别的,这燕轻久是不是看翌韶齐特别不顺眼呢?还是说——凤得眼里陡然冒出绿光,体内隐性的腐血终于了——有j情!爱恨交加呀,风流公子跟闲散王爷哪,绝对有年上攻、强气受的潜质!或者年下攻、女王受?也许还是别扭受,不知爱火高炽时会不会来点激烈的,修炼人士的体质不是特别强悍吗?鬼畜?□?或者还有紧缚?激动地直发抖~~
果然,宅腐之光无处不闪耀光辉,耽美大神无处不在哪!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现在真想高喊一句腐女们的箴言:攻德无量!万受无疆!
一旁的燕轻久浑身发寒,寒毛倒竖,直觉被极其恐怖的东西给盯上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越了以往二十年经验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直觉!楼船上的翌韶齐同样如此!——腐女的腐光攻击也是异常强大的,极具感染力与穿透力。
可再仔细观察,没了!原来是幻觉,凤得失望地撇撇嘴,让宅腐之血回归隐性。激动了那么一下,失望过后就是有气无力了,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啥也提不起兴趣。
翌韶齐盛大出场,乘坐的楼船都盛彩俨妆,富贵人啊,也是,人家再闲散那也是个王爷,该有的排场一样不少,近百的侍卫,成群的仆从侍女,那叫一个声势浩大。翌韶齐立在船头,白衣飘飘,颇有逍遥散人的姿态,可身后仆从林立的景况让人明白,生在皇家,再闲散他也成不了自由人。——尤其是没有特别强悍实力的情况下。
此时又有一人从船腹中走出,与翌韶齐并肩立于船头,只这一个动作,全场哗然——那人真的来了!
凤得看着激动的人群,再看看周围面色一改漫不经心,变得慎重严肃的几个人,只觉莫名其妙,瞥了一眼引起s动的源头:这又是哪个大人物?
自云潇潇得了齐王支持的千朵紫花,这无双姬的称号本非她莫属,可今晚注定□迭起,还没等台上的人回过神来唱票,又一个高唱传来,声震全场——
“成王,献紫花一千一百朵给紫恋裳姑娘!”又一艘楼船驶近,众人的血立马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要知道虽都是王爷,成王可不比翌韶齐是个闲散王爷,而是手握兵权的将军王,与大将军南宫邵各掌握了翌国三分之一的兵马!加之论辈分,翌韶齐还得称他一声皇叔,是当年先帝登基时的主要对手,先帝登基后自然视他为r中刺,可终其一生都没能将他的势力铲除,反而越见壮大。这其中固然有皇位争斗时元气大伤,须极力巩固皇权的缘故,可成王的手腕跟权势可见一斑。
如今的朝堂上还有他一半的支持者,皇室宗亲因不满身为外戚的夏侯掌权,也多数支持于他,因此势力几可与夏漱石几人分庭抗礼,绝对的枭雄式人物!
成王派与夏侯党一直针锋相对,这两方人马一相遇,绝对是雷鸣电闪,火光四溅哪!
听了众人的盛情解说,凤得也将情形了解得差不多了,权势之争她不感兴趣,可风流场上的风流韵事,让她终于起了兴致,此时此地,好戏连台呀,今晚没有白来。
双方人马都高踞船首,相视时皆面带微笑,但明显气场相持,各不相让。凤得腹诽:笑得也不嫌假!
成王首先开口:“夏侯,别来无恙。”声音磁性十足,凤得对此人印象大好,不管他立场如何,手段如何,观其面貌,绝对是英俊成熟的魅力男人一枚,搁现代那就男人四十一朵花儿啊!五官立体,眼神深邃,健体修身,深符凤得同学的审美观,她虽然不花痴,也难免细细欣赏了一番,不时点头称赞。
只这么淡淡一句,随即转向齐王:“我最近才得知,韶齐皇侄竟是于美人一道颇有成就,那紫云楼真是个好地方。”语含深意。齐王面色稍变,而紫恋玉听了这话更是面色复杂。
紫恋玉异样的神情只一闪即逝,若非凤得关注紫恋裳的时候顺便将邻近的一切收入眼内,怕还不能发现呢。紫恋裳倒是面色不变,沉静得很。
夏侯开口了:“成王,一向安好?晚辈在此问候了,倒是王爷雅兴不减,也来这无双会凑热闹呢?”夏漱石如今三十又二,换算到前世还是个不满二十二的青涩少年,大学都还没毕业呢!可看看人家,那叫一个处变不惊,不愧是权谋型人物,少年成精啊!凤得感叹。
“是啊,无双城主治城有方,生财有道,将这无双会办得一年胜过一年,怕也全赖夏侯领导之功呐,本王当然要前来捧场。”
好嘛,这两位就这么一句一句打起机锋来了,搞这么多弯弯绕也不嫌烦,不就是说齐王是紫云楼之主,无双城主是夏侯一党吗?自己早知道了。
不错,凤得这两日也算收获颇丰,怎么说来着,“有心栽花花盛开,无心c柳柳成荫”,比如——
前天晚上,出了恋裳院之后,误入一处隐蔽的小园子,不巧听到了两句对话:
“主上,恋裳院那边出现异常,要不要管?”
“不用。哼,既然他们好心将行迹送到我眼皮子底下,给我全力监视。”
这说话的一个是老鸨,而另一把男声,优雅中是满满的冷漠。
另外还有——
昨晚那位与景玄昱相会的斗笠人,开口就是几个字:“第五灵脉在恋裳院……”
这几个字透露的讯息就让人心惊,说话的这个人更让凤得惊异,与第一次听到的不同,贵气天成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焦急——能将情绪坦露在景玄昱这样的人面前,他们的关系颇不寻常,不会仅仅是合作伙伴。
而今晚此人又以齐王的身份出现,凤得也不吃惊了。不过,闲散王爷这称号也太不符实了,人家明明忙得很咧!紫云楼的幕后主子,景玄昱的协作者,真真了不得的人物,竟然还探测到第五灵脉的动向,幸而看来与紫恋裳不是一路,应该是友非敌。
想想真是复杂,若景玄昱与那次刺杀有关,他们俩就极可能是凤得要找的罪魁,可在第五灵脉上面,四家或许还要找他们合作,这算什么事儿嘛!
不管了,四家是四家,即使姬无悠找他们合作,也不关她的事,自己该算的账照样算。
这时,所有绢花投送完毕,统计结果也出来了,三色绢花换算成宝石币,这就是几位花魁的身价,云潇潇四万三千六百九十三枚,紫恋裳四万三千六百九十七枚,其余两位都逊了一截,云潇潇险胜!这结果有人欢喜有人叫骂,却都无可奈何,哪怕你是王爷也一样,倒不是没人想加票,可这绢花当初为防伪造,全是事先赶制的,数量固定。
有不死心的,加上另两位花魁所得的掐指一算,一下愣了,不敢置信地连算了几遍,才又惊又喜地叫了出来。原来,那人算来算去,离总数竟还差一朵紫色绢花,人群一下子炸了窝,疯狂地到各个角落搜寻那将起决定性一票的紫花,找到了就成为今晚最露脸的人了,将几位王侯的风头都盖过了,因为无双姬就由他这一票来决定哪……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一处——
凤得眨眨眼,看着自己捏在手上的这朵紫色绢花(其余的都放在一旁,早被其它人丢到台上去了),觉得真是具有戏剧性,也就是说,自己手里这花真成了压倒天平的最后一朵了,天上砸馅儿饼就是这种滋味吗?顿时,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那是笑话。
实际上她心里想的是:哈哈!管你齐王、成王、夏侯,万金一掷还不全打了水漂?为什么?人品问题!本姑娘人品好,这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上天注定的决胜型人物啊!——虽然主要道具自己一分钱没花。
三个大人物对这个结果也颇感哭笑不得,画舫上所有人也都拿眼盯着她瞧,万众瞩目之下,焦点凤得姑娘恍若未觉,只认真地、仔细地摩挲着这朵批量生产,现在只觉独一无二的紫绢花,眼都没抬一下。
有人皱起了眉,你说在这么些人面前,你一无名之辈摆什么谱?刚要发难——
“你是支援紫恋裳紫姑娘吗?”凤得终于开口了,而询问的对象竟然是——成王,莫说画舫上诸人,夏漱石等,就连成王自己都无比诧异,他好像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吧?就算只见过一面,也必然不会忘记。
他来时面朝这边,其实早就注意到这样一个少年了,古怪而奇特。以他的身份,自然一眼认出了他旁边几位是景国的皇子公主,权贵公子,便不动声色地往这里打量了几眼。可在这群身份显贵的人里,一眼望见的也还是他,心神不由自主就他身上带,绝不是一般人物。
这个少年虽然形容尚小,看上去恐怕还未成年,却让人不得不注意。他自己怕是不知道自己是极显眼的,一群正襟危坐、面色慎重的人中,独他懒懒倚靠着,倦倦无聊的样子,气质独特,偏偏样貌又出色成那个样子,怎能不让人再三打量。
而且,咳咳,这人刚刚竟然盯着自己打量,深沉如他都被看到不自在——那哪里是正常的打量啊?好吧,就算不是敬畏、崇敬,或是另一些人眼中的锐利、警惕,至少也有陌生人的好奇吧?
可他的眼神就像在欣赏一件理想中的雕刻品,而这座雕刻成了活人站在面前,那是带着欣慰的赞赏。恶~翌霄成被自己的分析寒到了,这是什么破推论啊,错觉,错觉……
陷入恐慌的成王一时都忘了回话,凤得挑了挑眉,也不以为意,对符合自己欣赏类型的美男,她还是比较宽容的,虽然这人貌似迟钝了一点……
以凤得的籍籍无名,本是不该以这种过分随意的态度跟皇贵说话的,可她气度非凡,让这些阅人无数的家伙不由自主就重视起来,将其放在平等、可以对话的位置上,当然,也是她表现太理所当然,言谈神情甚至还有种屈就的味道在里面……对面几人将这当成错觉,勉力抛诸脑后~
夏漱石也对她起了兴趣,主动相谈:“成王红颜知己无数,一直是紫恋裳姑娘的追慕者,是天下皆知的一段风流韵事哪!”不知怎的,在这少年面前说这些话,总有种在给成王抹黑的错觉,明明自己话里确实没那种意思!奇了怪了,心情竟还很愉快,貌似就算给成王抹了黑,也不用这么心情激动吧?自己几时这么沉不住气了?
“哦?那么你呢?”既然是跟翌韶齐关系亲密的家伙,顺便探问一下吧。
可夏侯大人如今也陷入了自我检讨中,凤得等了半天听不到答话,不满:又一个反应迟钝的家伙。(这回骂得没错,就是反应迟钝,不过是在另一方面,嘿嘿~)
第三十一章 小打出手
等一干王爷、侯爷、皇子公主们回过神,就见凤得同学已经走到了台前,停在紫恋裳的花篮前,举起手来……
所有人都认定这无双姬要连任下去了,咒骂欢呼的声音立时重新响起,不过两拨人恰跟刚才反了过来,紫恋裳也露出自认最完美的微笑,可是——
凤得将举起的手又收了回来,脚尖一触地面,竟这样跃上了高台,只见她步履优雅,迤迤然地走到紫恋裳近前,有维持秩序的官兵上前阻拦,却被轻描淡写地让了开来,衣角都没沾到,就这样,凤得顺利地贴近紫恋裳身侧,倾身凑过头去,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紫恋裳一直站在原地,见有人走到近前也丝毫不显慌张,极具第一花魁的风范,直到听到凤得那句话——“那九个人还好吗?”面色大变,衣袖蓦地一动。
凤得哪容她发难,手指轻轻一弹,只电光火石间,局势已定,那朵绢制的花早被拆开,一条软滑的寸长丝绢竟然绷得笔直,就横在紫恋裳的颈间,看着美人嫩白颈项上沁出的一滴血,没人怀疑这条丝绢的锋利程度!没人怀疑这是一件杀器!
台下人震惊过后,马上群情激愤,这是刺客吗?竟想刺杀无双姬?!也有聪明人想的更多,众目睽睽之下胆敢在无双会上刺杀无双姬,不是有所依恃就是早有准备,有把握全身而退。——可见聪明人不一定都想的对,凤得同学这绝对是临时起意,一分钟前她还打算投花给云潇潇的呢,走到台前立马该主意逗弄紫恋裳了,真是“凤心难测”啊。不过能全身而退那倒是绝无意外的,试问有谁能拦得住她?起码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行~~
齐王面色铁青,其余人皆面色凝重,刚刚看那人走近高台时他们可没想到会有这出(不说你们,她自己也没想到),只以为又是位爱花的风流少年,就算他靠近紫恋裳时,也不过笑他急色,(虽然有些人感觉不自在,也不知为什么),可情势突变时,他们谁也没能反应过来,这就严重了!要知道这里论武功谁都不差,就算夏漱石文职在身,也是文武双修的人物,可竟然半点都来不及反应,太可怕了!
看向跟他同来的几位,燕轻久几人也面带错愕,那份惊异不像是装出来的,应该不知情。嗯?燕轻久跟靳冽的眼神似乎有异常,那是什么?同情跟幸灾乐祸?这是什么意思?若说幸灾乐祸那还可能怀疑是同伙,可同情?这又是哪一出?生怕又是错觉再仔细看看,又换了种同病相怜的眼神,而且不加掩饰地显露了出来,真是古怪!
他们有所不知的是,燕轻久二人对凤得寻衅的本事那是深有体会、切肤之痛啊!她现在做什么二人都不想c手,只要不遭池鱼之殃就该庆幸了,至于她为什么胁持紫恋裳,好奇心人人都有,但有些时候对有些人,好奇心是必须克制的,就如现在。
紫恋裳再也无法保持笑容,这人的身手简直神鬼莫测,自己完全无法对抗,别人以为她是被一条绸绢威胁的,可只有自己知道,真正控制自己的是此人身上压迫而来的杀机,那是几可凝成实质的杀机,更可怕的是,他竟将杀机控制到如此地步,除了被锁定的自己谁也感受不到!紫恋裳终于忍耐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颈上的血口挣大,鲜血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看得她的裙下拜臣们不住心疼。
凤得面无表情,以一种特赦的口气道:“说吧,被你请去的那几个人跑哪里去了?”问的是跑哪里去,而不是被带到哪里去了,主动与被动的区别。
紫恋裳显然听了出来,心中愤恨而又苦涩,原来是早有预谋的,怪不得自己自送了那几人过去后,再没有上级命令传来,后来又重新命我参与角逐无双姬,呵呵,一颗坏事的棋子,是被放弃了吧。心中一片惨然,乌眸泛红,樱唇紧咬,一副不堪欺凌的怜人娇态。
听着底下人群更激烈的反应,凤得勾唇一笑,眸中却一片冷意,怜香惜玉?自己可没这份多情心肠,甚至右手更往前送了几分,
夏漱石再不能无动于衷,于公这是翌国的无双城,岂容人公然行凶;于私,这无双城属于他的派系,不能眼睁睁看着刚现任无双姬死在他面前吧?不然他这个上位者虽致失去人心那么严重,总归影响不好。应此,纵然知道台上这个少年很不好惹,甚至很可能惹不起——自己就是有这种称不上妙的直觉,也不得不站出来做些什么。
“——”刚要开口,才发现还不知对方的姓名,只好道:“这位公子,你这是何意?白日昭昭,乾坤朗朗,阁下此举将王法公理置于何地?三思而后行,莫要妄动干戈!”
齐王立马接着道:“是啊,如斯良辰美景,让美人儿流血可不太好,不,是太不好了。”语气虽是调侃,却也有着威胁和警告。
可惜警告的对象不为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吝于响应,好一会儿,有人快等到容忍的极限,就要爆发出来——凤得毫无预兆地动了,唰地一下收回绢剑,竟转身就往台下走,身姿挺秀,步履优雅,恍若无事。
这么听劝的表现非但没有让两人有成就感,事实上他们很憋闷!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那叫一个难受!感情他们紧张这么半天,这位罪魁祸首竟当啥也没发生过,甩甩衣袖就走,这是耍他们呢?!
呃,凤得倒没那么恶劣,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是给紫恋裳一个教训就算完,又不是要杀了她,毕竟她们还没那么大过节,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凤得是冷酷嚣张,却不是是非不分,恶毒嗜杀,砍人如切菜。——这一点,不单对人,任何生物都一样。
至于说耍人?拜托,就那群凡人,有什么乐趣值得她耍吗?自作多情。
幸好,幸好以上只是预测中的心里活动,不然不等这些人练功走火入魔,现在就被气得走火入魔了!
等等——,他要去哪里?夏漱石跟齐王蓦地反应过来,因为凤得的方向竟是他们的座船!那里面可还有两个重要的人,联想此人刚刚的做法,反复无常的行径,生怕他再来一次,哪还不惊慌失措?赶忙谴人拦截,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可是,显然,成王的这些侍卫在凤得眼里压根就不成一盘儿菜,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明明是直线行走,却避开了众人围堵,从纷纷涌上的侍卫群里穿c而过,毫无停顿地继续走近楼船。
因为凤得的速度并不快,夏漱石首先及时赶上来,只见他一个切步,左臂一拦,示意凤得停下来,按理只要还有沟通可能,对方都会响应这个信号——对方首领的警告信号,而停下来的,可是,——凤得愣是目不斜视,就从他张开的手掌指尖边上擦过,带起轻微的空气流动,继而交错而过。夏漱石脸上忽青忽白,手尖上甚至还停留着那一刻微风拂过的触感,可是这人——
八面玲珑如夏漱石,笑面虎如夏漱石,也不禁肝火上升,头一次被忽视地这么彻底,还是被这样一个人——说不上来为什么因为是这个人就觉得格外不能忍受,也许潜意识里认同了此人有与他们相交的资格,可对方竟未表达同等的尊重,被轻视的怒火就这么挑了起来,带走了丝丝理智。怒火中似乎还有那么一些被忽视的不甘心,谁知道呢?——怕是连夏侯本人都没发现吧。
很憋屈,很不甘,但不得不承认,这人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引以为傲的身手在他面前就是摆设,没有丝毫胜机!——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成王更惨,对夏侯,凤得多少还看在即将见面的南宫小姑娘面子上,没给他过分难看(已经很难堪了好吧),翌韶齐就没这待遇了,敢将手伸到我面前?凤得一声冷哼,手中还未丢掉的绢布条儿一展,绕上翌韶齐的手腕——长度刚够,再那么一扯一甩,齐王阁下就光荣地在三尺外扑街了。——对待青楼男鸨(幕后老板),凤得是一丝好感也欠奉,何况还跟自己有过节,这只是还债的利息!
翌韶齐趴在地上,脸色涨红,心疼身上也疼,要知道凤得那一甩是用了真功夫的,那力量不是盖得。怒火万丈又怎样?他现在深恨自己的理智,真想不顾后果冲上前拼了——结果多半是自己惨败,可会那样做的就不是自己了。打落牙齿和血吞,能忍一时是一时,翌韶齐心中苦涩,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原以为过往有些时候够屈辱的了,可现在想来,当初隐忍出那么好的耐力,原来就为了这一天啊!——苦中作乐,成大事者的必备素质。(没说有这素质的都能成大事哦,这句可不算预言。)
看到齐王的下场,自认很重情义的夏漱石也不禁心中庆幸,原来看到更悲惨的那个郁闷之情竟会少很多,对比之下那人对他算是“温柔”的了,夏漱石苦笑——不是他没心没肺,可被狠狠打击到的自信,那完全无法对抗的挫败感,都是夏漱石从未体会过的,从没人能给他这么大打击,那不单是失败的挫折,甚至生出了无法超越的无力感!成王也不可能。
凤得就这么“畅通无阻”,闲庭信步般地登上楼船,径自走向主厅——如无意外,要找的人就在这儿,可是,对方显然有人不理解她的无害,掀开幕帘,迎面送上的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剑,直指咽喉!凤得偏头轻巧地避开,这一剑攻势虽然凌厉,速度也很快,但面对她就不够看了,慢镜头一样。
即使是旧人,来而不往非礼也,凤得不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受气型人物,秉持有来有往的公平性原则(作者吐槽:其实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原则吧?鄙视~),凤得动手了——
在对方未及收招的霎那间,凤得疾速伸出两根手指,就那么稳稳夹住了剑尖,对方见状自然加力后撤,凤得也不人太甚,就顺势放手了——也顺便加了股力道而已,可两方力道相加,尤其凤得送上的这股劲力刁钻难缠之极,直接将对方带的一个趔趄。——这绝对已是手下留情了。
不待对方再次重整出招,凤得已迈步走进了这间主厅,一眼投向厅中唯一的少女,随即轻轻笑了,满厅剑拔弩张的气氛竟被这一笑化解了大半,缓缓向少女走去。
由始至终,看上去柔弱文静的少女竟毫无怯色,一直看着这个人走近,期间直直地盯着他,也不言语。直到对方很自然地跟她打招呼:“多年不见。”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同时伸出手去,做了一个让人石化的动作——就这么拉上了人家姑娘一只白嫩的小手,十指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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