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天下
楚江南神情傲然自若,起身施礼:“上官帮主。”
发现上官鹰脸有蕴色,楚江南急忙改口:“小弟一时糊涂,大哥莫怪。”
上官鹰颜色稍雯,露出一丝笑容:“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虽然知道无事献殷勤,必是有所图谋,可是楚江南仍然心中大奇,上官鹰口中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楚江南也不例外。
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上官鹰亲自告诉自己,难道说浪翻云将凌战天救回来了?可是这和他楚江南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可还不是怒蛟帮的人。
门开,婢女为上官鹰奉茶,又姗姗而去。
上官鹰和楚江南分宾主落坐。
楚江南被上官鹰的故作神秘搞糊涂了,心中惊疑不定,他并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疑惑。
上官鹰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一股清香自口中蔓延自全身各处,疲劳一扫而空。
放下茶杯,上官鹰一字一句道:“你的父母已经找到了。”
楚江南一时间愣在那里,只知道反射性点头。
“福建分舵传来消息,上月那里漂来一艘海船,虽然船身已经残损的很严重,好在并没有人员伤亡。”
上官鹰继续道:“我派人仔细询问过当地渔民,发现那艘被海浪卷来的船只与你所描述的海船十分相似,你的父母都平安无事。”
不是吧!天下竟然真有这么巧的事情?看来老天爷要玩一个人,那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025章 水蛟出海(第一卷终)
楚江南身体忍不住一阵轻颤,险些被惊的从椅上跌坐下来,这也扯的太远了吧!
看着楚江南一脸激动,上官鹰心中认定他是因为得知父母无恙的消息而感到高兴,人生五伦孝为先,思念父母亲人乃人之常情,遂不以为怪。
“这……我……”
楚江南喉结不断滚动,奈何声带仿若打结的麻绳,语不成声。
上官鹰拍着楚江南肩膀,劝慰道:“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吩咐怒蛟帮福建分舵的人妥善照顾你的亲人。”
拜托!在这个时代我哪里来的什么亲人?楚江南彻底无语,他知道上官鹰找到的些人肯定不会是自己莫须有的亲属,可是却又苦于不能开口明言。
楚江南终于知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他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看兄弟是一天也等不下去了,不然你看这样可好?”
眼见楚江南眼中精茫变幻不定,上官鹰自做主张道:“怒蛟帮正好有趟镖要押送到福建去,不如你和他们一同上路,这样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父母亲人,一家团聚了。”
团聚个屁!楚江南狠不得一把将上官鹰掐死,可是面上仍然不得不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连连点头称是。
这能怪谁呢?翟雨时突然造访,楚江南随口胡诌了一个故事骗过了他,现在这骨牌效应产生的结果也只能楚江南自己抗了。
这事情的发展也太过戏剧化了,楚江南想过要离开怒蛟岛,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样的理由离开。
楚江南终于镇定下来,开口问道:“上官大哥,敢问这趟镖何时押运?”
上官鹰再次端起茶杯,轻轻咽下润润嗓子:“我就知道兄弟是个急性子的人,我已经吩咐谢成就明天就起程。”
君无戏言,虽然上官鹰连“君”的边都沾不上,不过他上官帮主金口一口,楚江南离开怒蛟岛这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
楚江南欲哭无泪道:“上官大哥想的真是周到,如此劳烦大哥,真是羞煞小弟了。”
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楚江南惟有接受,不过他这一走到底是好是坏?在江湖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这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楚江南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但是上官鹰最后的话却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平日里不觉得,可是明天就要离开了,楚江南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有些喜欢这里了,不管是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景。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楚江南在凄美的月色下思绪万千。
楚江南回到左诗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并没有打扰熟睡中的佳人,虽然他明天一早就要和镖局一起前往福建。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楚江南凝月良久,似有无限心事。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女性娇音,楚江南循声望去,一个娇俏的人儿正站在阁楼上,举目凝视着空中银月。
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左诗仍然没有入睡,难道她是担心自己,楚江南心中一热。
眼中的一切渐渐被那美丽的倩影取代,楚江南轻轻的走过去。
一颗流星划破深沉的夜,划出一道绚烂的痕迹,左诗抬起头来看着璀璨的银河,眼中满是神采奕奕。
左诗嗔怪道:“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发现楚江南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左诗俏脸羞红,连忙急声道:“你这么晚才回来,雯雯吵着要听你讲故事,我才……”
楚江南也不说话,只是眼中笑意渐浓,左诗玉颊似霞,声音越来越低,银牙暗咬,连连跺足。
羞赧难当,左诗背过身去:“你看什么看……不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楚江南走到左诗身边,月光如水,照她的侧脸上,显出淡淡的银辉。
月光,美人,美丽定格在这一瞬间。
楚江南突然轻声叹息道:“我明天就要离开怒蛟岛了。”
夜深风寒,左诗娇躯微微一颤,不过颤抖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左诗故作平静道:“你为什么要离开?”
楚江南照实将今天上官鹰告诉自己的事情向左诗复诉了一遍,不过却是带者欣喜的语气,演戏要演全套,否则就要穿帮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被你吓死了。”
听完楚江南的话,左诗心中松了口气,素手拍着高耸的胸脯,“我还以为……”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左诗立刻闭口不言,眼中满是羞意。
左诗果然对自己有情,虽然明天就要暂时离开了,可是楚江南此时心中已被甜蜜充满。
“你还以为什么?”
楚江南狡黠的眨着眼睛。
“你……我不和你说了……”
左诗不敌楚江南的无赖,匆忙逃走。
心情大好的楚江南身形一晃,已经稳稳地拦在左诗前面,这些日子楚江南没有闲着,与戚长征一战使他再次认识了江湖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勤加苦练之下,功力有所精进。
左诗低头急走,娇柔的身体就这样直匆匆的撞进楚江南怀里,后者双手顺势揽住她的纤腰,在一愣之后左诗才将楚江南推开。
低着头整理自己纤尘不染的白色绣花锦裙,左诗偶尔抬头,可是与楚江南目光对视时又猛的扭过头,飞快的移开,凭楚江南清楚的看见她连耳根都红透了。
“不如我给你打个字谜怎么样?”
楚江南打破暧昧的沉默。
“谁要听你打字谜。”
左诗语带娇嗔。
女人总是口不对心,越是想要却越是推拒。
楚江南轻声念了起来:“天鹅飞去永不归,良字去点双人陪。双木相通心相印,人若无心偶尔飞。”
一首打油诗,答案“我很想你”左诗冰雪聪明,略一思索便知其意。
他怎么又对我说轻薄话,左诗心中喜怒交加,不过却是喜大于怒,而且又不是真的怒他恼他,只是因为女子的矜持与羞涩才会本能的感到抗拒。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就要离开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左诗风情万种的横了楚江南一眼,卷起一阵香风,匆匆而去。
左诗隐约间流露出的感情,使得楚江南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谈恋爱的时候,任何一个女人在被人追的时候,心理都是很复杂的,她也许很开心,但是又带着点惶恐。
她对这个闯进自己平静的生活的男人,有着欲拒还迎的矛盾心理,左诗其实也在和自己斗争,她怕受到伤害。
左诗现在不正是这样吗?今生你是我的女人,楚江南心中信念坚定,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的女人动他身边带走。
在交通极度不发达的古代,走镖绝对是辛苦活儿。
试问距离近,路途平坦谁又肯花冤枉钱雇保镖呢?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既然是保镖行远路,那肯定是揣着宝贝一路吆喝,危险是少不了的。
这趟走福建的镖虽然路程不远,可是一来一回也要耗去不少时间。
楚江南走的很洒脱,他没有去见楚素秋,他知道现在凌战天生死未卜,楚素秋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接受自己的。
相间不如不见,徒增烦恼而已。
下福建有两条路,水路和旱路,怒蛟帮以洞庭湖起家,这次为了楚江南尽快能与家人团聚,上官鹰又特别交代路上不要耽搁。
所以水路是最快捷的方式,楚江南也第一次踏上了怒蛟帮的战穿。
二十岁男人什么都没有,但二十岁的女孩却什么都有;四十岁的男人什么都有,但四十岁的女人却什么都没有了。
楚江南二十出头,身家丰厚,模样完全可以媲美现代天皇巨星,身体战斗力则完全不输给朱古力波(原名向山裕,在九十分钟內分別令十位达至,这是日本男优中的最佳记录)完全拥有纵横花丛的能力与实力。
“十大美女,我来了。”
楚江南在心中大呼一声,走的头也不回。
两性之爱的本质从古到今都是不平等的,当男人遇到美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了。
楚江南爱美人,而且他不会考虑终点,他考虑的是征服下一座山峰。
清晨,在面朝洞庭湖的山崖处,雾气昭昭。
一位年轻女子正对着洞庭湖的方向,一身素色白裙,摇曳生姿;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头上,斜插着一枝珠钗。
在东升的旭日金茫下,成熟美艳的脸颊略施粉黛,娇媚动人,柳眉如画,琼鼻遥挺,红润而柔软的双唇微分,却没有发出声音,一滴晶莹的泪在美丽的眼眶中打旋……
第二卷东溟飘香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026章 流浪海寇
水是一切生命的源泉,浅蓝色的大海孕育了无数的生灵,它们在宽广无垠的大海自由自在的生活,为海洋带来生机与活力。
茫茫大海,放眼望去,碧海晴空,海天一色。
不时几朵白云自天空飘过,挡住当空烈日,捕食的海鸟和海鸥尽情在深蓝色的天空发出清脆的鸣叫,不时落在桅杆甲板之上,稍作休憩,再次展翅翱翔。
迎着太阳耀眼的金光,一艘鼓满风帆的巨舟,消失在洞庭湖天边的水平线上。
在怒蛟帮鼎盛时期,总共有二十七艘巨舟战船,那时候在洞庭和长江水域的其实势力望者睥睨,几是闻风丧胆。
不过在历年数次的激战中,前后损毁了六艘,另两艘也因年岁久远,无法修复而不能使用,现在仍然能够使用的只有十九艘,但是其战斗力远不是长江流域的任何帮会能够抵御的。
每艘巨舟战船能容纳五百战斗人员,全力张帆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可以在最短时间把人送到长江水域任何沿岸地带,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相当有利。
官府对于怒蛟帮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连朝廷水师也没有办法奈何这些亡命之徒,地方官府以交换地区的和平与利益为条件,官匪勾结,维系着平衡。
楚江南所乘做的这艘巨舟,是上官鹰特意吩咐翟雨时调拨的“水蛟”号。
“飞蛟”“怒蛟”和“水蛟”三艘巨舟战船,性能极佳,同是也是速度最快的三艘。
“怒蛟”号是怒蛟帮主的驾舟,威震大江的怒蛟帮帅船,“飞蛟”号是驻守在离怒蛟岛附近,梁秋末旗下的防御战船,最早与尊信门接触战斗的也是它,“水蛟”号则是最利于远航的一艘。
“水蛟”号原本是由凌战天手下庞过之统帅,不过现在他仍在调理身体,所以才暂时归至翟雨时麾下。
平静的海面上并没有其他的船只,在茫茫大海遇见过往船只的机会是非常渺小的,所以若是发生海难,获救的几率几乎是小概率不可能事件。
顺风顺水,“水蛟”号向着福建挺进,怒蛟帮果然不愧是天下三大黑帮之首,一路之上,怒蛟飞龙旗所到之处,大小帮派纷纷避让。
同时在离“水蛟”号不远的海域,一艘有着一根桅杆,白帆怒张的快速帆船,正朝着茫茫大海前进。
帆船甲板上,一幕香艳火辣的场面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的上演。
一名娇俏迷人,稚气未脱却青春秀丽的少女,被剥的赤条条,双手高高吊梆在桅杆上。
小巧的,圆浑微翘的两瓣肉臀,引人眼球,虽然现在仍然青涩,但是要不了两年就会变成成熟的果实。
赤裸雪白的娇嫩胴体,仿佛是造物主神奇的杰作,不过此时却不甘愿的暴露在空气中。
少女双颊羞怒异常,粉拳紧握,大声娇呼:“不要,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上半身的衣裳被扯成碎布条,七零把落的挂在腰间,红色的肚兜也被扯破一道口子,丝绸锦裙早被人剥了个一干二净。
从衣服来看,她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百姓人家哪里养得出如此水灵的小姑娘。
“八嘎……”
施暴的人着一口东京腔,“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可是幕府的武士。”
自称日本武士的倭人气愤之下说的是日本话,少女不明其意,见他对自己大吼大叫,少女吓的不知所措的尖叫起来。
看着少女眼中慌乱的神色,倭人武士突然邪的大笑起来:“这个小娘们身上还真香呢?只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旁边传来一阵阵猖狂猥亵的笑声,十多个穿着日本夷服的倭人附和着武士的话,开始对搂在他们怀里的女子动手动脚。
纷乱的甲板上,十多名清丽的女子清一色被剥光衣服,赤裸着身体在海风中瑟瑟不休,未着寸屡的娇柔胴体,白皙嫩滑,凹凸有致,纯洁的身体暴露在无数邪的目光面前。
那些长发披散在肩上的倭人个个坦胸露乳,身材矮壮,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不要……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
“救命啊……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求求你们放了我……不要……求求你们……”
不故身旁女子的尖叫哀求,倭人们疯狂的剥光她们的衣裳裙裤,将他们按倒在甲板上,肮脏的手在女子柔嫩的身躯上游走,不一会儿,那些女人身上便被掐出了无数狰狞的青淤痕迹。
“弟兄们,好好享受一下这些女人吧!”
调戏双手被缚在桅杆上少女的倭人武士凶相毕露,大声叫嚣道:“你们看看她们的皮肤多么娇嫩,干起来肯定很够劲。”
倭人武士双手攀上少女的双峰,用力地抓捏了几下那微微隆起的娇嫩,放肆的大笑起来。
从未被人碰过的峰被人肆意亵玩,女子发出一声娇呼,细腻柔滑的乳肌顿时浮现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欲火难耐的倭人们疯狂的动作起来,仿佛一群发情的野兽在的支配下已经丧失了人类的本性,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双手死死将女人娇柔的藕臂按在地上,眼中射出澎湃着滔天的欲火,他们或从正面,或从背后,将丑陋的凶物狠狠地捅进了女人们的身体……
哀号,哭喊,求助,呼救,痛彻心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粗暴的,殷红地血液顺着光洁地潺潺流下……
太阳渐渐隐没在几朵淡淡的灰云之后,安详的碧空显出几分诡秘,没有人知道变换无定的大海下一刻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此时风轻云淡,但是瞬间也可能狂风大作,天地变色。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桅杆了望台里一个年轻人的眼睛,年轻人名叫杨权,是上官鹰的得力手下。
皮肤黝黑的杨权身强力壮,一身蓝色劲装,上绣怒蛟图纹,面容古拙,眼中透着机警与灵敏,做事虽然还稍显稚嫩,不过已具大将之风。
杨权手抚桅杆,俯下上半身,向下吆喝道:“谢大叔,马上就要变天了。”
谢成就是凌战天的手下,属于旧系老一派的人,尊信门被逼退之后,上官鹰和凌战天重新建立信任关系,于是双方的手下也混编在一处,这样有利于以后新旧势力权利的交换。
听说马上要变天了,谢成就满是沧桑之色的脸上露出沉凝神色,他一点也怀疑杨权辩识天气的能力,若是连天气都认不准,他也不用在怒蛟帮混了。
谢成就语气严厉的吩咐手下准备应付即将袭来的暴风雨,这可不是开玩笑,在这茫茫大海上若是有那么一丁点闪失,结果只有一个——尸沉大海。
楚江南一直待在船舱里,不过外面谢成就和杨权的说话却是一句都没有拉下。
没有想到第一次出海就遇见暴风雨,这运气似乎也太差了点,不过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怨社会,老天爷的东西谁又说的清楚呢?
说起来这趟虽然是走镖,可是楚江南到现在也不知道押送的什么货物。
怒蛟帮身居天下三大黑帮之首,这捞油水的大生意肯定是不会少的,抛开这个时代没有的石油,军火,毒品生意不提,估计也就是走私,赌场和妓院的生意了。
稳固的船身随着海波一起一伏,楚江南开始计划是不是乘着这次离岛的机会,找个时间将薛明玉的钱财取一不部出来。
一个男人身上没有钱怎么行,楚江南的心突然激动起来,似乎有一个他做梦都想去,不过又一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正在呼唤他。
妓院,光是想到这两个字楚江南就一阵激动,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里可是男人的天堂,估计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去。
不过楚江南对于勾栏妓寨的认识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那里真实的情况是个什么样。
楚江南暗忖寇仲和徐子陵两位鼎鼎大名的前辈,八字天生与妓院相克,每次上妓院都会发生意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桅杆了望台上,杨权凝神观察着天上云层随风变化的情况,同时他也注意到不知何时,空中的海鸟已经消失无踪,看来已经先一步飞往临近的岛屿躲避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杨权心中轻“咦”一声,再次嗅了嗅潮湿的海风,心中一沉。
顺着桅杆下到“水蛟”号甲板,杨权对谢成就说道:“谢大叔,海风有血腥味。”
血腥味?事情可大可小,最大的可能性是有船只发生了意外。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敌人设置了陷阱在等他们入网,不过要说有人能在茫茫大海中设计暗算他们,谢成就第一个不相信。
而且要在暴风雨中战斗,这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去还是不去?
谢成就没有犹豫,直接下令向着杨权指示的方位行去,怒蛟帮虽然是天下三大黑帮之一,可是一向被人尊誉为黑道中的白道,这见死不救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027章 出离愤怒
舵手迅速转动船舵,“水蛟”号仿佛真的化身成一只撕海猎洋的狂蛟怒龙,向着未知的方向行进。
空气中充满山雨欲来之势,三张绣着怒蛟飞龙旗的白帆怒张,迎飞展至极限,很快在众人视野中出现了一艘货船。
杨权远远看出这是一艘远洋货船,不过此时船身已破损大半,从破损的严重程度来看,不久前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海战。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活着?谢成就心中叹道,在货船的四周海面上漂浮着若干船员是尸体,鲜血染红了海水,浓烈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闻者欲呕。
越是靠近货船,那股刺鼻的气息越是让人难受,而此时“水蛟”号上的怒蛟帮船员同时注意到那些漂浮在海面上尸体竟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残肢断臂,内脏器官,这简直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谢成就向杨权轻轻点头示意,后者吩咐帆手落帆,同时数十名帮众将特制钢爪抛向货船,让“水蛟”号能够靠近货船。
“张杰,蹬船。”
杨权向身旁一名得力手下发令。
得到蹬船命令的张杰立刻顺着铁索攀上对方货船,当他高瘦的身影落在货船甲板上时,突然传出一阵惊恐万状的惨叫。
没有言语能够形容怎样的恐惧能令人发出这样的歇斯底里的尖叫,仿佛死神就在眼前,巨大的赤血镰刀正砍向自己。
心中震惊,不明就理的杨权和谢成就同时怒喝道:“怎么回事?”
鬼哭神号也不过如此,这深具穿透力的刺耳尖叫同时也惊动了楚江南,他翻身下铺,跨出内舱:“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等张杰的回答,杨权右脚在“水蛟”号甲板一踏,吸气发力,身体仿佛一只展翅大鹏般向着货船掠去。
年轻人容易冲动,特别是有些本事又没有受过挫折的年轻人,所以杨权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轻易的亲身涉险,也没有考虑是否会有什么陷阱或是危机。
当楚江南出来的时候,谢成就拦阻不及,杨权已经跃到货船甲板上,谢成就担心他会发生意外,跟在后面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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