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天下
她向两个丫鬟打了个眼色,她们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夹着韩兴,为他把酒给满上。
姚草草整理了一下衣衫,又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才将刚才的欲念强行压了下去。
她是学过媚术的人,人自然是极美,乌黑的披肩秀发一缕缕的粘结在一起,贴伏在脸颊和脖子上;雪白丰润的肌肤显得越发的晶莹和细腻,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瑕疵。
媚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起男人的,而自己却保持清醒,可是今天这韩兴却一点都不顾旁边有没有丫鬟,就直接对她上下其手,反而把她火给勾上来了。
姚草草稍微清醒了一下后,又坐到韩兴的身边,两个丫鬟也趁机退出了房门。
“来,草草姑娘,让韩某我好好地尝尝姑娘的细皮,让本大爷我给你好好地揉揉。”
韩兴边说,手边又向姚草草伸去。
“韩爷,你真坏!”
姚草草一个转身,避让开去。
虽然韩兴看上去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但姚草草却知道其实他很清醒,也隐隐感到对方不是单纯地为了寻欢来的。
“是吗?那我就再坏一点。”
韩兴毕竟是六扇门中的高手,姚草草虽然身法巧妙,但他再度出手,姚草草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他趁势将姚草草抱起,走向房间里的另一个内室。
原来,望春楼为了姑娘们卖身,特地对房间的结构做了设置,包厢分内外两室,外室供客人饮酒取乐,姑娘们吹拉弹唱,装饰的较为豪华,而内室里则很简单,里边就一张大床,供客人跟望春楼的姑娘欢好。
青楼,本来就是卖笑卖身的地方。
韩兴将姚草草往床上一抛,她的身体柔若无骨,落在被褥下,姚草草轻轻地呻吟一声,娇媚百态地对着韩兴道:“韩爷可得疼着草草啊,把草草给弄疼了,草草可不依的。”
如今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韩兴是滴水不漏,她除了假戏真做,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今天,不管韩兴是为什么来的,她姚草草就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嫖客,看他能够拿她怎么样。不过姚草草也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其他的她还可以得罪,而这个六扇门的高手,她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真的到了床上,韩兴却突然变得不急了,慢条斯理地只是用手去抚摩姚草草的身体,她一身白色透明的纱衣几乎滑落,近乎半裸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漂亮的长睫毛微微的抖动着,胸口也随着呼吸而优美的一起一伏;修长的身体曲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使丰满挺拔的越发的高耸起来,丰腴肉感的美臀更加高翘;一双清秀纤美的玉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冰雕雪砌一般。
韩兴动情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仔细欣赏这个望春楼头牌的睡美人姿态,肆无忌惮地欣赏这天香国色美妇的胴体了。
那薄薄的轻纱纱衣透着光,似有若无的,更衬出了姚草草娇巧纤细的美妙曲线、柔若无骨的仙肌玉体;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对微微颤动的丰满,此刻正几乎毫无掩饰地高挺着,不但丰腴圆润,而且硕大,融入那完美的娇躯,峰顶的两颗樱桃红红地挺立着,似绽未绽、欲凸未凸,彷彿正等待着异性的采摘般,粉红的樱桃在雪白光润肌肤的衬托之下,更显诱人.姚草草那双丰满浑圆白皙修长的玉腿呢?一双诱人长腿,正含羞带怯地轻夹着,想将美妇那从未曾红杏出墙暴露人前的玉门掩着,半透光的纱衣、白里透红的肌肤,将那一小丛莹然生光的乌黑冶媚地衬托出来,诱人玉腿含羞的轻夹,更教看着的人魂为之销,却不知道在这轻薄纱衣之中,她的身子更是如此的巧夺天工,竟如此娇媚的令人发狂?
只见姚草草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最引人注目的,是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在透明的黑色纱衣下也隐约可见,那巍巍颤颤的,盈盈可握,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美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不由心跳口渴!
韩兴就那么若有所思地抚摩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去解姚草草的衣扣。
到了这时候,韩兴除了假戏真做,似乎也没有其他路子可走了。
衣服除尽,姚草草玲珑有致的横陈在床上,胸前一对高耸,看得韩兴也渐渐热血澎湃,终于他也飞快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向床上扑去。
再也按捺不住的韩兴一口含住了姚草草的一只雪乳,疯狂的舔拭吮吸着;手上则同时握住了另外的一团美玉馒丘,尽情的搓揉抚弄起来。
姚草草原来紧闭的美目此时却在不由自主地煽动睫毛,白嫩的面颊上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两抹艳丽的桃红,显得格外的妩媚和娇艳;平静的呼吸也立刻变得喘息急促起来,丰满挺拔的双乳在心爱的韩兴不断的揉弄下,像害羞的少女一样披上了粉红的纱巾;一双小巧玲珑的殷红两点,也因为强烈的刺激成熟挺立起来;娇嫩的幽谷沟壑里面,透明的更是早已源源涌出了。
“蓬!”
地一声巨响,就在此时从外面传来,韩兴一楞,又马上以奇快无比的手法穿好衣服,向外面掠去。
姚草草也想不到在此紧要关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再在床上躺了片刻光境,终于也穿上衣服,向外面走去,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草草刚走出包厢,就见两条人影从九号包厢里窜了出来,一个翻腾,跃入天井,双双对立着站好。
两人双眼盯着对方,丝毫不敢分心。
只见一人身穿蓝色长袍,风度翩翩,五官俊美,看上去像是不会武功的一个风流公子,可姚草草早已看出就凭两人刚才那一跃来看,至少在轻功上,这个蓝衫并不比另一位公子逊色。
当然,姚草草也一眼看出了那另一个身穿米黄色锦袍的男子就是金门公子,也就是她的门主了。
此时,二号楼的围栏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在青楼妓院,这种因争风吃醋而打斗的事情是几乎常有发生,众人是乐得看个热闹。
只听那蓝衫公子哄声道:“这望春楼是不是不想再开下去了?本公子等草草姑娘等了半个时辰,竟然还不见来人。而这位公子却自称是望春楼的大老板,仗着什么‘化骨绵掌’的不入流功夫,竟然想强抢本公子的金子。大家评评理,这望春楼是不是该被我踢掉招牌!”
“化骨绵掌!”
那锦袍公子杜鸣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人群中有人惊呼。
这些看热闹的人中自有武林中人,当然也有人是听说过化骨绵掌的,不过更多的人当然全然不知道化骨绵掌为何物,继续只关心两人是否能够真的打起来,好有热闹可看。
至于那些听过化骨绵掌的武林中人当然也不肯离开,假如是假的倒也罢了,万一是真的,那更是要瞧个仔细,以便日后知照相关门派全力围歼。
韩兴面露冷笑,却不见他出手,也只是学旁人一样,静观其变。
姚草草看看院子里的两人,她是可以肯定金门公子不会像蓝衫公子说的那样炫耀的,可是,假如不是杜鸣说的,那蓝衫公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姚草草用眼睛瞟了瞟韩兴,见他没有行动,更是摸不准韩兴葫芦里藏的是什么药。
“好,既然听这位公子的口气很想见识一下化骨绵掌的厉害,那就让我把你送上路吧!到了黄泉路上,休怪本公子心狠,只怪你自己不长眼睛,一定要来找死!”
话还没有说完,杜鸣本来藏在衣袍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乳白色,夹带着一阵腐臭的气味,向蓝衫公子突然掌去。
楚江南当然不知道他指明要姑娘姚草草此刻陪着的是六扇门的高手快刀手韩兴,不过楚江南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只凭刚才那出手的一小锭金子就不愁望春楼的人不出手。
当然,其他人没有那么多金子,可是楚江南却有,那鼓鼓的钱包里装着的正是老鸨想的金子。
楚江南的目的当然也不是姚草草,而是罪恶之意不在酒。
听着老鸨匆匆远去的脚步声,楚江南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脸上浮过一抹笑意,他有十分的把握,逼对方现身。
但是,既然贼人没有盗得金子,那么金子又怎么会不翼而飞呢?难道是另有贼子浑水摸鱼?还是此事另有隐情?
楚江南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见他转身向丫鬟喝道:“草草姑娘怎么还不来,快去催催,再不来,就别怪本公子我不客气了。”
丫鬟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得一声哈哈大笑,随之房门被推开了,金门公子杜鸣负手昂扬走进包厢。
“这位公子又和贵干?本公子今天要的是草草姑娘相陪,不想见其他人。”
楚江南上下打量了一下杜鸣,保持着原先的骄横气焰。
果然,杜鸣全然没有把楚江南放在眼里,径直走到桌旁,坐下,哈哈笑了几声后,道:“本公子今天也想一睹草草姑娘芳容,这位兄台就卖个方便吧。”
楚江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就是要让对方先生出轻视之心,然后出其不意地揭穿对方地身份,让对方猝不及防,然后给对方以致命的一击。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865章 化骨绵掌
“假如本公子我不欢迎呢!”
楚江南三言两语,就跟杜鸣对上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来此风花雪月之地,均尽情享受欢愉,公子又何必拒我与千里之外呢?”
杜鸣一楞,显然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挺斯文的公子哥,说起话来却竟然像个江湖莽汉,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不过狡猾的他不动声色,继续跟楚江南套起近乎。
“看来你今天是不想走了?”
楚江南用冷眼看着杜鸣,“那我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下来!”
“这位公子你不觉得岂人太甚,嚣张过分了吗?”
杜鸣终于也动了真怒,“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的厉害。”
楚江南心里冷笑一声,下跨沉马,双手推掌,直接就向杜鸣攻去:“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今天好好地教训一下你!”
杜鸣那想到对方就这样攻来,匆忙之下见避之不及,只能生生地硬撼了一仗,心中不由一凛,想不到对方的内力如此雄厚,自己这猝然之下提起的六分内力被对方击得粉碎,自己已经吃了暗亏。
而楚江南此时比也是有点小诧异,虽然没有想过能够一击得手,但是他虽然看上去也是临时出掌,但实际上功力到了楚江南这个层次,凝力出拳,对方却是匆忙应掌,对掌下来,对方却并没有如自己意料的那样,吃亏受创,看来杜鸣的功力已然可以挤身一流高手了,自己只有三成功力真是有点太看不起人家了。
两人若在包厢内动手,可没有观众,想到这里,楚江南大喝一声:“好,果然有那么两下子,有种的就到外面跟我决一死战!”
说罢,就飞身退出包厢,向天井跃去,杜鸣出了亏那肯罢休,连忙相继跃向天井。
此时已经惊动了其他,当然也惊动了正要合欢的快刀手韩兴。
两人在天井里摆下阵势,周围看热闹的人是越围越多。不过更让杜鸣大失一惊的不是刚才楚江南的身法,而是他竟然一落天井,就揭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连化骨绵掌也说了出来,显然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可偏偏自己对对方是一无所知,非但不知道对方使得的何门何派的武功,刚才那一掌,除了知道对方内力雄厚之外,其他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而且自己竟然连对方姓甚名啥都不知道,就跟对方对了一掌,心中隐隐生出落入圈套之意。然而,形势容不得杜鸣多想,自己只有先把这个知道他底细的蓝衫公子击毙了,才有挽转的机会,毕竟在青楼里杀死个人,也是平常的很,自己只要隐匿一段时间,自然会应付过去的。
杜鸣考虑了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使用化骨绵掌,不然他真的没有把握将对方击毙了。
至于使用化骨绵掌,也就意味着自己身份暴露的后果现在也就顾不上了。
杜鸣藏在锦袍里的手暗自用功,楚江南也是小心戒备,丝毫不敢大意,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阴沟里翻船就不好了。
众人正相互询问争斗的缘故时,杜鸣的化骨绵掌已经出手,只见他双手现乳白色,在灯火的光亮下,说不出的怪异,掌风到处,散发出腐臭的味道,让人闻了立即泛上恶心的感觉。
楚江南不与化骨绵掌硬拼,一个转身,避了开去,施展微妙的身法,一下子竟然到了杜鸣的背后,举掌拍去。
杜鸣大惊,连忙继续前跃,不敢转身相对,一则对方内力深厚,二则万一自己转身不及,被对方击中,自己不死也伤。
楚江南的掌风紧紧锁住杜鸣,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杜鸣竟然连一个“平板桥”停住了脚步,身子后仰,脑袋向楚江南腹部撞去。
楚江南止步不及,假如被对方撞上,自己虽然可以手掌下沉,结束了对方的性命,可是自己也是也必定被他垂死反击而受伤,匆忙之下,身子连忙左移,右手化掌为拨,将杜鸣往右边拂开。
“化骨绵掌”是一种极为难练的阴毒功夫,被化骨绵掌击中的人开始浑如不觉,但两个时辰后掌力发作,全身骨骼会其软如绵,处处寸断,脏腑破裂,惨不堪言,再无救治。
大侠陆小凤因海难,误上一个荒岛,参与了一场豪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花花少爷存心卖弄,以化骨绵掌将桌子化为丝丝如絮,令陆小凤吃惊不小。(见古龙《陆小凤》鹿鼎记中毛东珠自蛇岛潜入皇宫,先后以此掌害死了孝康皇后、荣亲王、端敬皇后等人。(见金庸《鹿鼎记》后来这等武功被身为敬事房太监首领的海大富发扬光大,并流传开来,为祸江湖。
楚江南虽然避开了杜鸣的铁头功,但右手却被杜鸣的掌风击中,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而被杜鸣手掌碰到的衣服竟然腐烂穿出几个大洞,眉头一皱,道:“哥的衣服可是很贵的。”
楚江南吃亏在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武功,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张霈,金蛇郎君这个身份已经不安全了,自然要再弄出一个新身份来,不然不管是比拼内力还是武功招式,自己绝对不输给杜鸣。
此时,只听一声“接剑”从围观的人群里,抛出一把剑来,楚江南连忙接住。
左手一捏剑诀,楚江南继续向杜鸣攻去,他一个“平板桥”后,趁势双脚用力,身体向后如箭般开,刚才虽然侥幸占得便宜,可心中是越打越惊,知道对方若不是顾忌自己的化骨绵掌,可能自己早就败下阵来。
想到此,杜鸣全力施展开化骨绵掌,迎向楚江南。
此时,围观的人群里早就乱了套了,原先想看热闹的那里还顾得上,保住小命要紧。
望春楼的姑娘也连忙避入房内,胆小的江湖人士也是退入房内,全身戒备,只怕一不小心,两人打斗到自己身边来,稀里糊涂地死了。几分钟后,围观的人只剩下十来个武功不错的,韩兴和姚草草却都不见了人影。
天井里楚江南和杜鸣还在酣斗,楚江南虽然有了一把长剑在手,无奈自己平时剑招都不能使,东明剑法和金蛇剑法这等赫赫威名的剑法更是不能用,反反复复,只是普通剑招迎敌,即便如此,杜鸣也是丝毫没有占得上风,原来化骨绵掌是一种很耗内力的掌法,他这样全力施展,内力消耗自是极快,百招过后,渐渐现出破绽,而楚江南的剑招是越来越天马行空,鬼神莫测,隐隐占了上风了。
“砰”地一声,望春楼里不知那扇门被人踢开,一大队的官兵蜂拥而入,只听张铁索的声音在楼内响起:“兄弟们,将乱党贼子统统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跑了!”
杜鸣眼睛余光瞟去,只见苏州府的大队官兵和六扇门的高手已经将望春楼团团围住,正在搜捕可疑人犯,老鸨也被抓了起来。
杜鸣知道大势已去,立生退意。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楚江南马上觉察到杜鸣的意图,大声喝道,并加紧了剑势,锁住杜鸣,让他无力逃跑。
“今天你杜鸣是死定了,你的九幽门也休想又一个漏网之鱼。”
韩兴的声音从后边响起,“不知这位公子是那派的高手,韩兴佩服!”
“师傅,你老人家来得太好了!”
突然听得杜鸣大吼一声,化骨绵掌犹如千手观音般展开,楚江南的剑势为之一滞。
众人听见杜鸣高喊师傅,不由一怔,却原来是杜鸣的疑兵之计,他趁韩兴等人精力分散,一个高跃,向屋顶飞去。
楚江南连忙掷剑击去,却仍是慢了半步,杜鸣脚尖踩到屋檐后,借力转了个方向,避了开去。
“这位公子不用担心,上面有六扇门的第一高手霹雳火伍总捕等着他。”
楚江南起身要追,只听韩兴道:“纵然杜鸣能够吃得下伍总捕的霹雳掌,也绝对逃不出他的雷火蛋。”
“既然如此,那草民就告辞了,不打扰大人办理公差了。”
楚江南听到有四川雷火堂的高手,也是六扇门的第一高手兼副总捕头伍佰在上面阻击,也就放弃了追击,打算告辞而退。
“哎,既然来了,公子就坐下喝杯茶,不然待会儿伍总捕问起来,下官不好交代啊!”
韩兴伸手栏住了想要离开的楚江南。
“啊!”
楚江南还没有来得及答话,上面传来一声惊呼,只见一个人从那边的房顶跌了下来,又听见轰隆的几声巨响,那人跌下来的房顶被炸得粉碎,扬起得的尘土弥漫了周围好几丈的地方。
楚江南大叫不好,飞身向尘土丛里扑去,而韩兴连忙去察看受伤的伍佰,不一会儿,他又回到韩兴的身边,只见伍佰左肩中了一击化骨绵掌,衣服和皮肤已经开始腐烂。
楚江南一把夺过韩兴的那把快刀,一刀下去,生生地将伍佰的左肩割去了一块肉,鲜血刹时间涌了出来。
楚江南淡淡地说:“杜鸣已经跑了。”
“多谢少侠相救!”
伍佰因为中了一掌,又还在不断地失血,脸色惨白,“此贼子一对化骨绵掌已经深得地魔裂地真传,次此老夫失手,要贻害天下苍生了。”
“韩兴,马上传令下去,六扇门自即日起,全力捕杀杜鸣,不要活的,只要尸体!”
伍佰右手自己点,止住了流血,转向楚江南道:“请教少侠高姓大名,伍某觉得有三分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伍总捕过谦了,此次虽然失手,但相信只要伍总部不惜手段,借助官府力量,一定能够将杜鸣击杀的。”
楚江南向伍佰拱拱手,道:“我只是一介草民,从不在江湖上走动,更不是什么少侠,就此告辞!”
嘿嘿,被你想起来,怕是又要打一架才能走了,楚江南现在的身份可是顶着“贼”招牌的张霈,伍佰之所以觉得眼熟,怕是见过他的海捕文书。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866章 分筋错骨
韩兴想要阻拦,却被伍佰用眼色拦住,楚江南将他们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他是艺高人胆大,自然是不怕对方发现什么。
伍佰笑着抱拳哄声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强留公子了,假如日后有缘,当自相见。”
“告辞!”
楚江南嘴角微微上翘,转身出门,消失不见。
伍佰重新止住因为刚才抱拳而牵动伤口流出的鲜血,转向韩兴问道:“此人武功高强,功力可谓深不可测,究竟是何门何派?”
“回总捕,刚才小人看他们打斗多时,他使的剑法很杂,可仔细一看,却又仿佛都是信手拈来,羚羊挂角……”
“此人年纪轻轻,可是却武功不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用的根本不是拿手的武艺,只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请大人给小人时间,小人一定将此人的底细查清。”
韩兴恭声道。
“此人的底细要查,不过目前当务之急是先铲除杜鸣,你马上带人去一本万利堂搜查,虽然杜鸣躲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们还是不能够不查。”
“是,大人!”
韩兴领命去了。
楚江南从望春楼出来,经过望春楼那一闹,苏州城里的闹翻了天了,官兵正逐个盘查行人,客栈也是挨家地搜,捉拿杜鸣。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听王雨姗说章其一行人今天刚从寄情园搬出来,就算杜鸣没有躲在那里,但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楚江南确定了身后没有人跟踪之后,一个闪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来到寄情园的后面,翻过围墙,跃入院中。
此时的寄情园内一片漆黑,静悄悄地连蛐蛐的叫声都没有。
楚江南一边想着刚才与杜鸣打斗的情况和猜测杜鸣藏身之处,一边轻轻推开一间房间,这里是主屋,也就是丢失金子的屋子。
抬步而入,房间里一片黑暗,楚江南眉头一蹙,一把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只听得耳旁一声女子的轻叱:“别出声,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在听见这一声娇声软语后,楚江南紧握地掌心处,那抹让人心悸的金芒一闪而逝,下一瞬,指风袭来,楚江南已经被对方制住了道,动弹不得,可脖子上的剑却不见移开,当然已经悄然默运“天魔金身”衣服下的颈脖其实已经变成淡淡金色的楚江南在有心算无心之下,自然是将那柄利剑当摆设。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见外面再也没有声音,才轻轻地迂了一口气,把剑从楚江南的脖子上移开,把被点了道的楚江南绑到椅子上,又将门轻轻掩上,转身走向他。
在黑暗中,楚江南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因为她戴着斗笠,面纱垂落,他只能够依稀从对方的声音及黑影的身材上看出是个年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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