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派我收人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蓝若若
苏悟皱眉“你若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她顿了顿又道“你刚才说那么多靳家的旧事,是不是也怀疑秦妱会是凶手”
“我猜测她应该是帮凶。”莫顷延道。
“我们光在这里猜测也是无用,你去将李崇乔找回来,他去过昀阳,那里什么情况他最了解,找他来问再合适不过了。”苏悟道。
他们都只是猜测而已,对于靳家,对于靳展的死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三十年啊,三十年前的旧事也只能云了师父自己知道,而他们三个里面,就只有李崇乔在出事之后见过他。
莫顷延不赞成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对于靳家的事他一无所知,他去昀阳连靳府都没能进去,再加上他心中的顾忌,我们可能要亲自去一趟昀阳。”
“什么”苏悟本来还在思考秦妱是凶手的可能性,冷不丁听到莫顷延的话,她打了个激灵。
“我们要去昀阳一趟。”莫顷延强调。
“我们”苏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我,李崇乔,我们三个。”莫顷延确定的点头。
苏悟苦笑着摇头“你们去就行了,我是个刽子手,还要当差呢。”
“童大人那里我会让人去说。”莫顷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不行。”苏悟再次拒绝。
“为何”莫顷延挑眉问她。
苏悟直视他的目光“你知道我不可能救得了云了师父对吧”
莫顷延点头。
苏悟轻笑“你说想纳我为妾,也只是因为我虽救不了人,却能救得了人的魂魄对吧”
莫顷延再次点头,他并不惧怕她知道这些。
“我曾经帮你救过你想救的人,你就不能如刘诺悭那般,当做从没认识过我吗”苏悟愤怒道。
“不能。”莫顷延道。
“为何”苏悟恼怒。
“因为……”因为他有很多想救却救不了的人,莫顷延没有说出口。
在世人眼中他在皇家是特别的,就算手握重权也不会被兄长猜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中的权只是空权,很多时候他都无能为力。
“因为什么”苏悟见他没有再说下去,有些心急。
“因为你对我有用。”莫顷延冷酷道。
苏悟眼睛眯起来,谁说恒国的礼王殿下无争位之心他的野心,呵……
“我是不会去昀阳的。”苏悟收回自己不该外泄的情绪。
莫顷延勾唇一笑“你的任务应该是查明真凶吧若你不去,怎么查到凶手”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苏悟不想与他多言。
莫顷延耸耸肩“那你不若与你的仙人交谈一下,听听他的意见,你真觉得你自己坐在亘都就能将昀阳的案子查清”
苏悟一噎,她不想离开亘都,是因为她还在想办法找到父亲的下落,可现在别说找了,她连从何处入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愿意离开亘都呢
昀阳啊,那么远的地方,一来一回就要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哎,她就算在亘都,每日做着刽子手的差事,也是无暇顾及其他的,若是能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换得一段时间的休息,也不是没得商量的。
“我可以与你们一同去,
第六十二章 多一个冤魂而已
苏悟看看手中拿着的牌子,再看看一边放着的食盒,她和梁亦念之间......不应该再有牵扯。
她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将食盒连同牌子一起扔在两个大箱子后面的空隙里,就让它们在黑暗里待着吧。
当然,饭菜她是舍不得扔的,谁让她现在是个穷到发疯的穷人呢
食盒她也不用担心,因为福缘楼的人再怎么找,也不会找到她的头上,李崇乔来要,她就说扔了,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他若是再送来她就再扔,她就不信了,天天丢食盒,福缘楼的人还能让他继续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悟躺在床上不停的念着珞魅的名字。
珞魅并没有告诉她有事的时候怎样才能找到他,所以她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希望珞魅能听到她的呼唤。
她念了许久都没有人应,慢慢的有了睡意,就在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少年烦闷的声音响起
“你是在念经吗”
苏悟猛的惊醒,快速穿上衣服跑到院子里,白衣少年果然优雅的坐在石凳上,抬头的瞬间脸上写满了无奈,看到她飞奔出来,珞魅笑道
“看来你已经完全适应了良子的身体。”
苏悟当没听到他的揶揄,大跨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我要去昀阳吗”
“你的事,你问我”珞魅撇开脸。
苏悟泄气“那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你自己做决定就好,既然案子交给你了,你就有做决定的权利。”珞魅不看她。
“我若是不去,查不到真凶怎么办”苏悟小心的观察着珞魅脸上的表情。
珞魅不在意道“无碍,多一个冤魂而已。”
他的话语虽轻,苏悟的心却狠狠的抽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真的撒手不管”
珞魅摇摇头“你不会,你不会愿意有人跟你一样含冤而死。”
“这世间含冤而死的人还少吗多这一两个又有什么关系”苏悟赌气道。
“这阴阳道上游走的冤魂是很多,但有几个可以如此幸运遇到你我呢”珞魅声音里多了惆怅。
“不是你我,也会有其他人,我们有那么重要吗”苏悟苦笑,她什么时候有如此重大的使命了她连自己都救不活。
珞魅低下头轻声道“没有其他人了。”
苏悟太过专注于自己的苦闷,像是没有听到珞魅的话。
静默片刻,苏悟突然想到什么,拿出那块木质的牌子,放在珞魅面前
“今日我收了这个,李崇乔给的。”
珞魅抬头看她,然后轻皱眉头“你还是对我处罚良子的事耿耿于怀”
苏悟不说话。
珞魅轻叹一声“其实你不必如此,对于挑选良子成为我的第一个引路人,我是后悔的。”
苏悟不解的看向他。
“她没有经历过生死,虽然也是心善之人,却无法体会那种被冤枉的无助感,而你不同,你死而复生,心存善念,我相信,如果同样的事情摆在你的面前,你不会如她那般选择。”
珞魅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就算你真的收了这些,你心中的愧疚感,也不允许你辜负那些等待你救赎的人,就如同你此刻的坦诚一样,你在提醒自己不要走了她的老路。”
苏悟默默低下头,她真的有他说的那般尽职尽责吗
不,她是自私的,她向莫顷延提出的条件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可她真的就能做到不妥协吗不,她也没有,她答应了去昀阳。
苏悟的心里是矛盾的,刚才珞魅说他后悔选择良子成为他的第一个引路人,她同样后悔自己接下这个差事。
苏
第六十三章 任你如此糟践
这一日,苏悟本以为可以安静的度过,可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外站着许久未见的弓显。
她震惊之余,心中很是疑惑,不过她这些日子她受到的惊吓已经很多了,也不多这一个。
她很快恢复冷静,面色不善的看向他“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家”
弓显微微拱手“在下是福缘楼梁公子的随从,今日来是想请您去一趟福缘楼,公子说想见您一面。”
他说想见她就要见吗凭什么
“抱歉,我不认识什么福缘楼的梁公子,前些日子我得罪了福缘楼的主事,他明令我不得再踏入福缘楼半步。”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那日您所见之人,正是我家公子,公子当日也说了,福缘楼欢迎喜爱美食美酒之人,您一定也是热爱美食之人。”弓显心里默默叹气,果然没那么好请。
他欢迎,她还不想去呢,苏悟摇头道“你想错了,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以我如今的情况,没有资格品尝福缘楼的高贵菜品,你还是请回吧。”
“乔公子口中刚结交的兄弟应该是您吧我家公子说既然得了福缘楼的牌子,自是要见一面的。”弓显道。
“几日前已经见过了,如无意外的话以后不会再见,还是免了吧。”苏悟做出赶客的姿势。
弓显无奈“您若是当真不愿的话......”
“如何”苏悟抬眼看着他,难不成他还想将她拖去不成
弓显不好意思的笑笑“得罪了。”
苏悟瞬间没了知觉。
福缘楼二楼最北边的雅间里,梁亦念一边品着酒,一边看着对面趴在桌子上的良子,他已经看了良子许久了,却没看出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苏悟觉得脖子好疼,她右手摸向脖颈处,眼睛也慢慢睁开。
当她看到对面坐着的人时,笑容瞬间绽开,语气轻柔的说道
“你来了”
梁亦念手上的动作一顿,静静的看着他,他出口的第一句话不应该是‘这是哪儿吗’
苏悟看到他手中的酒杯,自然的站起身来“大白天的喝……”
她的动作僵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就要靠近梁亦念手中酒杯的手,这只胖手是属于良子的,这……不是梦。
她以为......他入了她的梦。
梁亦念就那么看着她,想看看她下一步有何动作。
苏悟愣神过后,顺着自己手的方向,夺过梁亦念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是请我来,为何不等我,自己一个人喝起来了。”
梁亦念被抢走了酒也不恼“只要你不怪我请你的方式特别了些,我福缘楼的酒随便你喝。”
苏悟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被敲晕了,她眨眨眼睛“希望梁公子有非请我来不可的理由,若不然,怎能不怪”
理由吗好奇算不算
梁亦念暗自揣测着良子的心思,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以背视之,今日第二次见面,他又有刚才那般举动,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听说你是乔公子的兄弟,他从我这里拿走了一块儿牌子,我总要认识认识牌子的主人吧。”梁亦念道。
苏悟无语,她与李崇乔也不过认识一日而已,怎么就成兄弟了
“梁公子如此慷慨之人怎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牌子既然送出去的东西又为何纠结使用之人会是谁再有,我可是遵照与公子的约定不想踏入这福缘楼半步,如今公子以这样的说辞打破约定,恕在下不能认同。”
梁亦念心思微动,这是要追究他的无礼吗
“那我若让你偿命呢”
苏悟看着梁亦念毫无波澜的眼神,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我不欠你的命。”
“死在你刀下的人那么多,有多少是冤魂你可知道你欠的命怕是数都数不过来吧”梁亦念眼神中藏着寒凉。
苏悟心中暗喜,他这么说是不是就证明他知道不是她杀死了他父亲他是要让良子为她偿命吗
可......她如今是良子啊。
她轻笑着摇头,满脸嘲讽道“原来鼎鼎大名的梁公子也不过如此。”
梁亦念挑眉看她“怎么说”
“死在我刀下的都是死刑犯,如果不是官府判处,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又如何能杀得了他们
若你是来报仇的,我劝你还是找官府,判决生死的,从来不是我们这些听命行事的人。”
苏悟冷眼看他,心中雀跃。
第六十四章 安静的呆着
苏悟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路上,那时的他也曾这般轻视她。
马车上,梁亦念闲适的坐着,手里拿着账本,一页页的翻看着。
苏悟好奇的探出头去。
梁亦念伸手,从右侧拿了一本账本扔给她
“你若实在无聊,帮我看看账本也行。”
苏悟接过账本,头皮发麻,她以为他在看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书,哪知道连账本他都能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她尴尬的将账本小心放回去“我……我不懂这些。”
梁亦念噗嗤一声笑了“你当真是苏尤的女儿”
苏悟见他如此取笑自己,面色难看
“不会看账本怎么了我爹说了,我们家只他一人劳累就够了,我只要好好的,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梁亦念摇头“真不知道你爹是在害你,还是在宠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爹最疼我了。”苏悟听到他这么说她爹,顿时炸毛。
“若是疼到让自己的女儿一无是处,那就是害。”梁亦念正色道。
“你说谁一无是处的你才一无是处呢。”苏悟瞪着他。
梁亦念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低头继续看手中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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