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惨太子的封神之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千言
在那真境时空中不过短短半柱香的功夫,竟然能将她灵力耗尽,险些随着纯元一起沉眠在那里。想到这些,她微微有些局促,那安眠的女人,好似在这无尽岁月的某一处,同她有过一丝交集。
轻叹一口气,身躯异常疲惫,她颓然的坐在镜前,看着镜子里那无比熟悉的容颜,猛然一愣。
铜镜里她的面容之下,左侧的脖颈之上,一到伴着闪烁微微金黄光芒的契约印记,跟随着她的阵阵呼吸,清晰可辨。
她有些发蒙,抬手轻轻抚了一把脖子,缓缓扭头看着眼前熟睡的扶辰。
原来是将灵力分给了自己。
昭月有些心酸的笑了起来,那床上的小狐狸,早已不是三十万年前灵力滔天的太古帝君,将灵力分给她,恐怕他也吃不消。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昭月的眉头微微一紧,想起了在那山道上,他的那道临时契约。
隐隐觉得脖子上一股濡湿的触觉,沿着那契约图案微微游走。
她牙关紧咬,白了一眼那依旧睡的沉沉的少年,起身穿过屋门,缓缓走到书案前,写了两封信,放在两张不同的信封里。
“老黑,快去快回。”
那黑天照自眼前奔涌而出,眨眼便消失不见。
侧头的那一瞬,就见他满头是汗,衣衫不整的倚在里屋的门框上,看她已经没了大碍,行动自如的模样,才缓缓出了口气。
他睁眼就看到身侧的她不见了,头皮都麻了半边。
这女人回来之后沉沉睡了两日,他整个心都悬在嗓子眼上,生怕她真就也同纯元一样,再也不醒过来了。
扶辰微微侧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昭月见他一副放心的样子,没好气的挑着眉头:“喂,你这小兔崽子,趁人之危啊!”
他一愣,有些惊奇的看着她。
什么叫趁人之危,他还没先抱怨,这女人居然先发制人。
鼻腔里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怼回去:“你睡得四仰八叉,我就想趁人之危都无处下手。”
看着他很是嫌弃的模样,昭月脑海里思索了一圈,居然没找到语言反驳他。
半晌,才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要往外走。
见她要出去,扶辰赶忙伸手:“你等等。”快步上前将她往回拉扯了一番,“你要去哪,我替你去。”
话虽冰冷,可那眼中的目光闪着烁烁的光亮,溢满了关心的情愫。
昭月看着面前那衣衫不整的扶辰,关切不已拉扯着自己的模样,怎么就显得自己像是平白占了他便宜,拍屁股走人的负心汉啊!
她饶有兴致的微微侧了下身,似笑非笑的说到:“我不出去,我就去拿个馒头。”
许久,身后的少年才松了手,凉唇轻启,微微说到:“一碗……”
“米粥,我知道我知道!”话还没来得及蹦出来,就被昭月摆着手给堵了回去。
他干笑了一声:“昆仑宫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米粥。”
说完,拉着她往里走:“天族的待客之道,就是足不出户,也能样样俱全。”
而后,他伸手撩开珠帘,一桌上好的饭菜规规矩矩的呈现在了昭月的面前,让她的双眼凝成了两个豆。
“快些吃,巳时一过会有人来收。”边说,边把昭月往前推了推。
她目光从桌上掠过,还真就被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式给震撼到了。
这昆仑宫,还真是将“贵”这个字,从头到尾贯彻始终。
抬手,拿起桌上一个馒头,轻轻掰下一小块,放进了嘴里。
“嗯,贵还是贵的有道理的。”那馒头入口带着丝丝奶味,绵柔的很,确实好吃。
扶辰在里屋换好了衣服,才坐在她身旁,一边吃一边低声说道:“向玉林是昆仑宫赤日峰的弟子,左航喊他一声师兄。”
昭月一愣,猛的咔咔咳嗽起来,那馒头恰到好处的卡在了嗓子眼。
扶辰有些嫌弃,蹙眉抬手,拍了几下她的后背。
“你说什么向玉林药王谷那个”
“我觉得是他,这世间有多大巧合能够同名同姓。”
昭月思索了片刻,点了下头:“那就怪了。”
扶辰不语,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
“这妖族,也怕大龙脉的。”她顿了顿,“说起来还有点难为情,这妖族的根脉,跟我们月族和鬼族,还是有点关系的。”
扶辰冷笑了一声:“别是你搞出来的大问题吧。”
昭月尴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下头:“妖族太祖你知道叫什么么”
“向孝儒。”
“那个是他自己起的。他叫夜向啊,说起来是我月门分家之一。”
扶辰愣了一下,睨着她的眼眸。
“月族呢,除了向生之术,还有鬼族的御鬼之术外,还有一个支脉,就是你们说的妖族的食命之术。不过妖族在帝君应劫入世之前,就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了。”
“为何”
“还能为何,女人呗!”昭月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口馒头,发出不屑的一声哼。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夜向就看上了一个山妖女子,后来那女子生了两个孩子,暴戾异常,嗜杀成性,无奈帝君只得将他那两个孩子斩杀。
夜向虽然心痛,但也理解,但那山妖的女子见一双儿女惨死,便逆天而为重塑根脉,企图让他们重生。
可怜夜向左右为难,为了封印自己的孩子,也为了不让那山妖女子循着根脉污染整个至阴,便以自己为刃,割裂了同月族和鬼族之间的根脉联系,至此,无数生灵从原本的天地灵胎,堕落成为世间妖族,苟且于世。
而他舍不得一众族人,改名为向孝儒,将散落于天下的妖人一族聚集了起来,现在的妖族皇脉,就是他的后人。”
昭月边说,边摇了摇头:“所以,妖族也怕大龙脉,向玉林若真是有妖族大将军的血脉,恐怕在这昆仑宫,他也一样寸步难行。”
“不过,你这消息哪里听来的我睡了两天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么”昭月歪着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扶辰。
“左航拜托我,看能不能把他师姐带出昆仑宫,他那师姐同向玉林似乎有些儿女情长。”扶辰睨了昭月一眼,话音淡淡,“听左航那话语,应该不是单相思。”
昭月嘿嘿一笑,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干脆你就选了人家……”
“不可。”
“为何”
“月儿是想趁机不负责任了是吧。”
昭月一愣:“负什么责任”
扶辰睨着她的脸,抬手拉扯了一下自己领口的衣服,狠狠往外拽了几下,就见脖颈下,锁骨旁,三五个深红的小点,突兀的出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面前的昭月在那一瞬白成一尊石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锁骨上的瘢痕,大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问到:
“这……我干的”
【92】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担当
扶辰不语,鼻腔里冷冷哼了一声,将衣衫缓缓扣上。
两日之前,黑天照和他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移到床榻上,看着她灵力透支完全没了意识的模样,扶辰顾不上许多,扒开她领口的衣衫,将契约印记落在她脖子上。
那印记刚刚开始生效,就见她手一挥,将面前的少年拥在了怀中。
他原本想求助黑天照,可那黑狐狸关键时候说走就走,喊了好几声也没再出来。
扶辰一个人,沉沉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僵硬的躺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头,额头上不住的丝丝冒汗。
就见身旁的女人,也不知是把他当成了什么东西,使劲的往上蹭,说着梦话还拉扯着他的衣衫。
那温热的触感自他锁骨那传进大脑之中,扶辰觉得身上一阵酥麻,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现在这情况,比曾经自己飞升上神,渡二十七道天雷还让他难受,简直就是世间最要命的考验了!
他甚至觉得怀中这女人是故意的!
若不是知道她现在没有意识,真的就翻过身,做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了!
看着现在在自己眼前白成一座石像的昭月,扶辰心底很是不悦,无限后悔。
自己生来正直,还真就干不了那趁人之危的事情。
现在想来,憋屈的厉害。
他自顾自的吃饭,丝毫不理会身旁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的昭月,许久,她才终于缓过神来,撇了撇嘴“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绝对是诬陷。”
没等扶辰说话,手指直勾勾的指着扶辰的脸“诬陷!绝对的诬陷!”
扶辰睨着她的眼眸微微缩了几下,换上一副邪魅的容颜,歪着头很是嚣张的笑了起来“怎么,原来上古月尊,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啊!”
“你这……你……”被他怼的找不出理由,昭月有些气恼的看着面前的扶辰。
“怎么,你这么有把握,敢不敢跟我定个誓约”
扶辰眉头一挑,看着面前的女人“本君这锁骨上的痕迹若是你上古月尊干的,你就老老实实同本君订一纸婚约!”
边说,那誓约之力,自扶辰的脚下升腾而起,金色的光芒环在他的四周。
昭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小兔崽子,来真的啊!
见她愣在那里没了动静,扶辰放下手中的碗筷,猛然站起,自上而下的倾斜向她,直直盯着她的眼眸“怎么不敢了”
要说不敢,她是真不敢了。
眼神不自觉的往一旁瞟了过去,心底满满都在盘算怎么脱身。
“原来上古月尊,还真就是吃了豆腐抹了嘴,扭头就不认账了啊!”扶辰笑着,故意说到,“这世间,哪有吃了就走的道理”
昭月两眼一闭,沉沉出了口气。
小兔崽子,算你狠。
她心一横,脸一拉“哎……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担当……”
扶辰还真没想到她会怂了,微微一愣,惊奇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啊!你师门老祖来了!”昭月猛然喊,拍了下他的胳膊。
扶辰一惊,慌忙收了气息,侧头看向门外。
哪里有鸿钧老祖的人影
再回头,身下的女人绝尘而去,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院子的大门半开着,露出一条缝隙。
扶辰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牙缝里吼出来几个字“你这女人!”
昭月一边走,一边止不住的胸口顺气,嘴里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到了昆仑宫就是不一样,曾经药王谷那地方,虽然是羽族的地界,但是偏僻开阔,跟大龙脉丝毫扯不上什么关系,昭月的力量自然就能发挥到极限。
这狗太子就算是十八般本事全都用上,最后也都能被她捆的死死的。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昆仑宫,大龙脉,成了他的主场了。
这龙脉压制着昭月的本源,在这地方用点小术法不要紧,一旦用力过猛,极有可能沉睡很久。
正因如此,她才会拿那狗太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边走,脑海里边回忆着方才他锁骨旁的几个暗红色印记,咧着嘴“嘶”了一声。
虽然自己常年都是好吃懒做、贪财好色,但是也不至于真的就对一个陶土捏出来的泥人少年下了手吧!
但是仔细想想,那真境时空中的扶辰,讲真姿色满满,高大帅气,几乎可以用上世间所有对于美男的形容词。
“啧啧。”她不禁赞叹。
若是同那样的男子订一纸婚约,说起来也值了啊!
这念头在脑海里闪过的一瞬,她慌忙摇了摇头。
“不可不可。”
那太子扶辰,终究是要回到天族去的人,怎么能因为自己贪恋美色就把他拴在身旁呢。
只是……
她眸光一暗,想起在那真境时空中看到的那个女人,太子扶辰的师父,纯元上神。
她从未听说,纯元上神是个女人。
四海八荒有各种版本,皆是纯元上神斩妖除魔立下赫赫威名的小故事,但没有一则故事里,提到她是个女人。
而这还不是让她最震惊的。
那躺在那里的一副身躯,将死未死,介于生和死之间,不受任何人的掌控。
理当是那大龙脉的气息,冲抵了她心口靠下的那把匕首的力量。
但额间的那一朵幽蓝的月夜花,着实让昭月吃惊不已,那抹额她曾经见过不止一次,也询问过帝君此物是为何人所做,但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她有一种大胆的猜测,那躺在若水峰上的女人,同自己的关系,应该与太古帝君同冥帝黄泉的关系一样。
那是混沌之初,阴阳二气相生相克的结果,是含于至阴当中的至阳,就好似黄泉,是含于至阳之中的至阴。
这个女人,从天地上来说,很有可能是昭月的亲妹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