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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周围人群慌乱了一下,随即响起工作人员安抚的声音:“客人们请不要慌张,电力跳匣,马上就会修好,请大家待在原处不要乱走,以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音乐声响起,趁着窗外隐约渗入的光线,大家重新舞动起来。
黑暗中,雪惜反应过来,用力推他,可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四周都是人,乔家人就在不远处,她不敢大声叫嚷。
对她来说,池斯年是毒是瘾,她唯恐避之不及。他的强势,他的霸道,他的不顾世俗,都让她心惊让她胆颤。
而她,只想小心翼翼地守护好自己的心,只要心还在,就谁也伤不了她。
可是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
他已经牵着她的手,大步向宴会厅外走去。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雪惜脑子还一团浆糊,反应过来时,已经快要被他牵着走出宴会厅。她连忙抱住门,死活不肯再往外踏一步。她知道这一步踏出去意味着什么,她不能!
“苏雪惜,放手!”池斯年扯不动,回头看见她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抱着门,顿觉哭笑不得。
“不放。”雪惜摇头,月光从露台那边泄了进来,她清楚地看见他黑眸深处跳跃的火花。她知道,假如今天她跟他出去了,那么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池斯年,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了行不行?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随便挑一个也比我好不止千万倍……”
“可是她们都不是你,苏雪惜,我看上的是你,你真的不懂吗?”
“我不懂,也不能懂,我只知道我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池斯年,谢谢你看上我,也谢谢你在我落难时帮我留我,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除此之外,我无以为报。”
“你对我就只有感激之情?没有别的?”池斯年气恼极了,他不信她对他只有感激之情。
苏雪惜垂下头,“是,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池斯年一颗热情沸腾的心都被苏雪惜这句话秒杀了,他僵了半晌,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神情冰冷地瞅着她,定定瞧了一会儿,突然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苏雪惜心里一片荒凉,几乎站立不住,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眼前的身影渐渐化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心揪在了一处。
对不起,池斯年,我不能爱你!
不知何时,宴会厅里已经灯火通明,雪惜的肩一沉,她急忙抬起头来,以为池斯年去而复返,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可眼前人不是他,她眼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她站起身来,不着痕迹的避开乔少桓的手,说:“宴会结束了吗?”
“嗯,爸妈已经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乔少桓的嘴角还残留着艳红的口红。
对于苏雪惜刚才看到他那一刹那,眼底升起比北极星还亮的光芒,他的心狠狠地悸动了一下。可那光芒还容不得他分辩,就如流星一样陨落,再无迹可寻。
雪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名义上的丈夫,心已经绝望到极点。她还要跟他度过大半辈子,为什么她现在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雪惜跟着乔少桓失魂落魄地回到乔家,客厅的灯还亮着,不仅乔家人都在,连池斯年也在。
雪惜的心微微一颤,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见到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她的视线落在他与乔梦洁交握在一起的手时,她苦笑一声。
她怎么忘了,他是乔梦洁的男朋友。
一时间,她觉得嘴里含了一颗黄连,苦到了心里。她强撑着笑脸叫了人,说:“我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乔震威叫住她,“雪惜,等等,先坐,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苏雪惜看了乔震威一眼,环顾了一下,才发现沙发上只剩池未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她犹豫了一下,在沙发旁的角凳上坐下。乔少桓走过去,顺手将她一扯,两人一齐坐在了池斯年旁边,而她却坐在了乔少桓腿上。
她感觉到池斯年递来的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神时,顿时如坐针毡。想要站起来,乔少桓却环住了她的腰,压根视所有人于无形,包括坐在乔夫人旁边的刘言心。
刘言心的脸色相当难看,垂落在沙发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她狠狠瞪着雪惜,好像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乔震威有意扫了池斯年一眼,接着道:“我跟你妈商量,你嫁来乔家已经半年多了,之前忙于公司上市的事,我们一直还欠你一个婚礼。那天晚上会发生那种事,也是因为我们没有将你介绍出去。现在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也是时候帮你们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了。”
乔震威此言一出,除了乔夫人,其他人皆是一惊。
乔少桓惊过之后就是喜,他柔情蜜意地望着雪惜,说:“还是爸妈想得周到,是该给你补办一个婚礼。”
雪惜吓得连忙跳了起来,掷地有声道:“爸,我反对!”





深度试婚 062 反对无效
雪惜的反应太激烈,吓了大家一跳,她自己也反应过来,讪讪道:“爸,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跟少桓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不用再举办婚礼。” “傻孩子,你们结婚才多久?”乔夫人慈爱道,“以前是我们太忽略你,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经过上次那件事,妈妈认真反省了一下,你已经是我们乔家的儿媳妇了,这样藏着掖着,平白惹人闲话。不如借着补办婚礼的机会,将你大大方方介绍给大家。”
雪惜受惊不小,自从她嫁进乔家,乔夫人从来没有这样和颜悦色地对待过她,她不是讨厌她恨她吗?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可是……”
“别可是了,嫂子,这是好事啊,以后你就是乔家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了。”乔梦洁打断她的话,补办婚礼是她提议的。宴会上爸爸让她去叫哥哥,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池斯年跟苏雪惜在舞池里跳舞。
两人的身体暧昧地贴在一起,她分明看见池斯年看着苏雪惜的目光里多了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瞬间就让她产生了危机感。她想起那天苏雪惜差点被陈凯强暴时池斯年的反应,她一阵心惊。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让所有人知道苏雪惜是哥哥的老婆,她要斯年绝了那份心思。
刚才,就在爸爸说要补办婚礼时,她敏锐地感觉到池斯年浑身一僵,骤然握紧的手捏得她手骨都要断掉了。她偏头看他,却发现他正盯着苏雪惜。嫉妒疯狂地啃噬她的心,她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雪惜朝乔梦洁那边看了一眼,眼角余光瞄到他们仍然紧握的手,心中刺痛了一下。她移开视线,说:“爸,真的不用了。”
“就这么决定了,少桓,你明天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就定在下月15号。”乔震威直接忽略了她的意见,一锤定音,“你们都去睡吧,忙了一晚,也该累了。”
乔震威站起来,乔夫人也跟着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雪惜与池斯年一眼,跟在乔震威身后回房去了。
雪惜呆呆地站着,心底的痛无法言喻。大半年前,她身不由己地嫁进乔家,与小哥绝裂,她以为此生都不会再那么痛。没想到,大半年后,她又重新体会了一次当初的彻骨疼痛,而这一次,却是因为他。
初见,她从他身下醒来,仓皇逃走。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的人,一个月后,他却以小姑子男朋友的身份强势闯入她生命。她挣扎过抗拒过无视过逃避过,却不得不承认,他霸道的温柔早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哎哟,少桓,我肚子好痛。”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女声,雪惜怔怔看过去,乔少桓已经快步奔到刘言心身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言心,你怎么了?”
“少桓,我肚子痛,孩子…孩子……”
“别担心,我送你去医院,有我在,孩子不会有事的。”乔少桓急得脸色都变了,将刘言心打横抱起,旋风一样跑出了客厅,微凉的夜风从敞开的大门灌了进来,雪惜的心寒凉一片。
为什么每当她鼓起勇气想要跟他好好过日子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将她推入无底深渊?
雪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室,由心底升起的疲惫让她动都不想动,她倒在床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婚礼,那是女人一生最憧憬的梦想,与心爱之人共同走进婚姻的殿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她跟乔少桓,算哪门子的心爱之人?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襦里,妈妈,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雪惜很早就起床了,趁着大家都没醒,她悄悄出门了。昨天去参加宴会,电动车没有骑回来,她只能步行将近一公里坐公交车去学校。
等车的时候,一辆黑色路虎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俊帅气的脸。相比他的神采奕奕,雪惜憔悴了许多。她只看了一眼,又垂下头去,脚尖踢着石子,不再看他。
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就不要再纠缠了,否则纠缠到最后,只会伤人伤己。
池斯年紧锁眉头,看着那颗黑乎乎的脑袋,她明显抗拒的姿态让他火冒三丈。他怒不可遏,一脚猛踩油门,忽啸而去。
直到再也听不见发动机的声音,雪惜才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空荡荡的街头,心也变得空荡荡的。她叹了一声,回目光,继续等车。
池斯年的火气一直持续到公司,顾远兮推门进去时,室内烟雾缭绕,他呛得直咳嗽,“咳咳咳,老板,这屋里都快变成烟囱了。”
池斯年站在窗前没动,顾远兮自讨了没趣,抹了抹鼻子,大步走进去。老板这是欲求不满?他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报告完今天的行程,顾远兮正准备出去,忽然听见池斯年说:“跟乔氏的合作怎么样了?”
“乔氏股票刚刚上市,因为跟我们集团合作的相继报道,呈一片利好的形势,股票连涨了三天,我叮嘱过他们小心购入,不要让乔震威那只老狐狸察觉,现在我们已经获股10%,仅次于乔震威的第二大股东。”
池斯年吸了口烟,然后对着半空缓缓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顾远兮摸不清他的态度,沉默着没说话。过了许久,只听他冷酷道:“去告诉乔震威,这次项目还差一亿资金,我们各出一半,还有,告诉陈森,他儿子是怎么死的!”
顾远兮心底一震,老板是要提前下手了?
“下个月15号,我要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做为她的结婚贺礼。”池斯年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他要乔震威亲手将苏雪惜再度送上他的床!他要让她看看,她死心踏地待在的是一个什么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顾远兮疑惑极了,难道老板提前下手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
乔少桓将刘言心送去医院后,医生给她做了各项检查,均显示正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仍建议她住院观察两天。乔少桓送她回病房后,她就躺在床上默默掉眼泪。
乔少桓以为她被吓着了,握住她的手好言安慰,“言心,别哭了,医生都说孩子没事,别哭了啊,伤身体的。”
刘言心本来是假哭的,乔少桓柔声安慰,反倒真勾起了她的伤心劲儿,她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少桓,我不想生孩子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为了爱你,已经卑微进尘埃里,可是孩子有什么错,我要让他一生下来就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让他生下来就抬不起头。”
乔少桓拍着她的手一僵,皱着眉头道:“言心,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孩子生下来后,户口上在我名下,我会保护他爱他,我不会让他成为私生子。”
“少桓,你怎么能这么自私,等他长大后,他知道他妈妈是给别人做妾,他会怎么想?更何况现在这个社会,我连妾都不如,我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是你包养的二奶。他一生下来,就要受别人指点,他的一生都会活在这个阴影里。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刘言心以泪洗面,今晚乔震威的话让她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一旦他们举行了婚礼,她在这个家就再也没有地位了。
“那你想怎么样?”乔少桓耐心用尽,“当初是你说你不在乎名分,我才跟你在一起的,现在你是想拿孩子威胁我娶你了?”
刘言心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连哭泣都忘记了,这真的是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吗?“我……我……”
乔少桓心烦意乱,他拂袖站起来,“孩子现在还不足三个月,你想打掉就打掉吧,想要什么补偿,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你,但是婚姻,我给不了你。”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去。
“不要走。”刘言心连忙掀被下床,赤着脚追过去,赶在他走出病房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泣不成声道:“我不要补偿,少桓,我只要你,只要你爱我,哪怕受再多委屈,受再多煎熬,我都心甘情愿,少桓……”
乔少桓背脊僵硬,刘言心是待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她除了床上功夫了得,还善解人意,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大一那年,她撞进他怀里,他惊叹过她的美,追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才将她追到手。
那时候他是真心喜欢她的,甚至想过毕业以后,就娶她当老婆。可是一次朋友聚会上,他们都喝多了酒,那晚他们在一起了,他清清楚楚记得,他冲进她体内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男人应该都会在意女人跟着他是不是第一次吧,所以他心生芥蒂。后来他们同居住在一起。身体的契合,却没能让他对她的喜爱上升到神层面。
长达六年的身体纠缠,他对她早已经厌倦,所以才会在第一次看见苏雪惜时,对她动了心。假如不是老头子不准他碰她,假如不是妈妈说苏雪惜是老头子暗渡陈仓养在家里的二奶,也许他早就让她成为他的人了。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刘言心的温柔与在床上的大胆让他沉沦其中,他才会一时失控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深度试婚 063 不会亏待你
乔少桓叹了一声,转身拥住她,“去床上躺着吧,你刚动了胎气,要好好静养。” 刘言心顺势埋进他怀里,低声道:“对不起,少桓,我惹你心烦了,我不是要跟雪惜争风吃醋,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以后我会注意,你别再说那种话来伤我的心,好吗?”
她一直都知道怎么利用乔少桓的心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刚才那一闹,她并不是想要闹得他取消跟苏雪惜的婚礼。只是想要他知道,她在意他,她愿意为了他忍下所有委屈。
乔少桓将她打横抱起,把她放在床上,“言心,你不要想太多,安心养胎,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咱们的孩子,也不会亏待你。”
刘言心摇了摇头,委曲求全道:“少桓,我不要孩子成为你的负担,如果你爱我们,希望我们留在你身边,我们留下。哪天你要是觉得我们碍眼了,或是雪惜接受不了我们,我会带着他离开。”
乔少桓被她感动了,他坐在床边,俯身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谢谢你,言心,谢谢你这么爱我。”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继续爱你。”刘言心拉下他,重新吻上他的唇。这个男人是她耗了六年青春想要得到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别人。苏雪惜,既然你一定要跟我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雪惜下班以后,先去了医院,妈妈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看得她十分揪心。到了医院,令她意外的是弟弟苏东宁也在。苏东宁今年已经高三了,个头蹿得特别快,已经高出她一个头。
“姐。”苏东宁看见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放开苏母的手快步迎了过来,热情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姐,好久没看见你了,想死我了。”
雪惜回抱了他一下,轻嗔道:“少拿甜言蜜语来哄我,你怎么来了,不是上课很忙吗?”雪惜仔细打量他,比上次去看他时高了也黑了,更成熟了。脸上少了稚气,多了些阳刚之气。
“嗯,想妈妈也想你了,你怎么越来越瘦啊,姐夫……”苏东宁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了嘴,担忧地看了苏母一眼。
苏母已经听见了,皱着眉望着雪惜,“东宁,什么姐夫?你们姐弟俩有事瞒着我?”
“哪里有事敢瞒着您啊,妈,东宁说吉服,他们学校有一个化妆舞会,要借衣服,让我帮忙问问。”雪惜瞎掰,她结婚的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妈妈,她生怕她会接受不了,拒绝接受治疗。
苏东宁打着哈哈,“是啊,吉服,吉服。”然后他压低声音凑到苏雪惜耳边说:“姐,你胡扯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了,我真担心你这个人类灵魂工程师教坏未来的祖国花朵。”
雪惜气得拧了他一把,他夸张地大叫起来,要苏母做主。一时间病房里欢声笑语,苏母心情也好了许多。照顾苏母睡下后,两姐弟退出病房,苏东宁亲昵地揽着她的肩,向医院外走去,“姐,我好饿,请我吃饭吧。”
“好。”
两人找了一家重庆小火锅,雪惜点了苏东宁最爱吃的菜,自己却胃口不佳。苏东宁瞧出她心事重重,并未多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
雪惜看着懂事的弟弟,心里感动极了,“东宁,明年就高考了,准备得怎么样?打算考什么学校?”
苏东宁嚼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目光闪烁,敷衍道:“姐,快吃菜,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你看你这么瘦,要多吃点东西,咱妈还要靠你照顾呢。”
“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妈妈的病你不用担心,你姐夫家把医药全都包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念好书,考上大学,听到没有?”雪惜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板着脸训他。
“知道了,知道了。”苏东宁心不在焉的应道,要是姐知道他已经休学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还是等他赚到大钱了再告诉她。
吃完饭,苏东宁非得拉着雪惜去商场,说是要给她买身衣服。雪惜被他硬塞进一家服装店的更衣室里,她看了看手里吊牌上的价钱,差点风中凌乱了,四位数,他哪里来的钱敢给她买这么昂贵的衣服?
她试都没试,当场将衣服退还给了服务员,拉着苏东宁出了专卖店,声色俱厉道:“东宁,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件衣服多少钱,四千多,你哪里来的钱买得起那么贵的衣服?”
“不就四千多吗,小意思,姐,你喜欢吗,喜欢我买给你。”苏东宁吊儿郎当道。
“小意思?你知不知道四千相当于你姐姐我两个月的薪水?”雪惜气得跳脚,“我问你话呢,你哪里来的钱?”
苏东宁被她的气势镇住,唯唯喏喏说不出话来,刚要解释,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就神色大变,厉声道:“什么,你说我们的货被抢了?哪个不带眼的混蛋敢抢老子的货?”
不知道电话那端又说了什么,苏东宁扔下一句“靠”,就杀气腾腾的跑了。
雪惜越听越不对劲,连忙追上去,却只来得及看见他跳上一辆出租车。她连忙冲到路边去招出租车,可半天都没有一辆车,直到一辆黑色路虎“嘎吱”一声停在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车里的人,来不及想别的,拉开车门坐上去,焦急道:“快,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池斯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开车。雪惜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转过头去看着他,哀求道:“池斯年,求求你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池斯年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加快速度追上去。雪惜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生怕一错神就跟丢了。她一边盯着出租车一边给苏东宁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断了,她再打过去,对方提示已经关机。
她咒骂了一句,催促池斯年快点。追了好长一段路,在一个十字路口前,前面突然横插一辆车过来,池斯年紧急刹车,两人惊魂未定,雪惜再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那辆出租车的踪影。
她气得大骂,“混蛋。”
池斯年偏过头来看她,她气得两颊绯红,眼睛亮亮的,像子夜寒星,动人心魄。
刚才看她在路边招手,他本来打算视而不见直接开过去的,不知怎么的就停了下来。他以为她会像早上一样拒绝上车,没想到他还没有说话,她就坐了上来。
“刚才坐在车里那个男人是谁?”
苏雪惜这才记起旁边还有一个他,她懊恼极了,早上才告诫自己不要纠缠,晚上就又坐上他的车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得板着脸说:“池斯年,谢谢你,再见。”
她伸手去开车门,池斯年动作比她更快,立即锁死了车门,冷笑道:“利用完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雪惜用力推了推门,都没有推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那个小白脸是谁?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哥?”刚才两辆车的距离离得近了,他隐约看到男人的侧脸。再结合她先前那么着急的样子,他有十分把握,她追的那个人就是在她昏迷时还挂在嘴边的小哥,是他在强要她时,她仍然不肯改口的小哥。
意识到那个男人对他的威胁,他就再也淡定不下来。
雪惜一愣,他怎么知道小哥的存在的?她没有解释,淡淡反问:“是又怎样?”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到底跟多少男人有关系?”亲耳听见她承认,池斯年埋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怒声质问道。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雪惜的心悸动不已,而更多的却是愤怒,他凭什么这么骂她,“我跟多少男人有关系与你何干?池斯年,对我来说,你只是我小姑子的男朋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开门,我要下车!”
池斯年气得胸膛不停起伏,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她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两人像刺猬一样,不将对方扎得满身鲜血就不罢休。对视了半分钟,池斯年气恼地甩开她的下巴,“就凭我是你的男人,我就不许你到处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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