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池斯年看见沉睡的小吉他动了动,他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病房,向一旁的安全楼梯通道走去。舒雅拼命挣扎,她又踢又抓,池斯年没有松开她,一直将她拉进安全楼梯通道,他才放了手,“舒雅,我抛弃你,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吗?十年,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忍辱偷生过来的吗?我每时每刻都在盼着与你重逢,可你呢?我牺牲我自己换来了你今天的地位,你却见异思迁,你对得起我吗?”舒雅愤恨道。
池斯年沉默地看着她,舒雅越说越激动,“我受那么多罪吃那么多苦,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到底比苏雪惜差了什么?”
“舒雅,十年前,我没有让你为我牺牲。十年后的今天,我会做亲子鉴定,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当真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池斯年终于开口道,“你知道你比惜儿少了什么吗?少了真诚与善良。你做的每件事都在算计我算计她,舒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雅一惊,随即更加激动起来,“是她挑唆的是不是?要做亲子鉴定,是她挑唆你的对不对?让你这么对我,也是她挑唆的对不对?斯年,你别被她伪善的面孔给蒙蔽了,她才是最有心计的女人。”
池斯年失望地看着她,“舒雅,惜儿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舒雅,不要再一直错下去了,错过的感情,回不到原位。无论当初我们多么相爱,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不要再纠缠了。”
“斯年,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舒雅惊慌失措地扑向他,却被池斯年挡住了,他看着她,“我们还是朋友,舒雅,不要执迷不悟,否则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斯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不是想跟你做朋友,你到底明不明白?”舒雅失控尖叫道,她不甘心十年筹谋,终化成一场空。
池斯年看着她这副狰狞的模样,心里十分自责,可是他不能犹豫,他必须让她彻底死心,“舒雅,两年前,我回海城,那时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但是你没有出现,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放弃了我们多年的感情。错过的感情,覆水难。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斯年,我不是不出现,而是…而是被乔震威囚禁在地下室,被人看管着,我根本不能独自行动。”舒雅急忙辩解。
“是吗?”池斯年反问道。
“你相信我,我真的被乔震威控制了人身自由,我……”
“舒雅,乔震威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你跟着他是自愿的,他没有强迫过你。现在想起来,或许他真的没有强迫过你,那么你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池斯年打断她的话。
“他那样诡诈的人,你怎么能信他说的话?斯年,你想抛弃我,也不能羞辱我贬低我,让我这十年付出的一切都变成一场笑话,那样我会恨你的。”舒雅急道,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池斯年,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离她那么遥远,她纵使粉身碎骨,也再难近他的身。
“舒雅,我感激你十年前为我及为我们家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们已经错过了,我希望你能够正视它,我们回不去了。”池斯年说完,推开安全楼梯的门,就要走出去。
舒雅忽然疯了一般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斯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爱你爱得发疯,如果不是因为这份爱支撑着我,我早就已经死了。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不跟苏雪惜争了,她做大,我愿意做小,你怕我伤害到她,我就再不出现在她面前。我要求不高,我只要你偶尔想起我了,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斯年,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对我。”
池斯年难过地闭上双眼,曾几何时,一向骄傲的舒雅会甘愿伏低做小,他缓缓抬起双手,落在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坚定的拉开,“舒雅,对不起!”
池斯年昂首阔步走出去,安全楼梯自动合上,舒雅眼前再度陷入黑暗,她缓缓跌坐在地上,眼泪滚滚而落。池斯年,我不会让你一脚踢开我的,如果我不能幸福,你们也别想好过。
池斯年走回病房,小吉他已经醒来,他怯怯地看着他,池斯年走到病床边,并没有责备他,“小吉他,伤口疼吗?”
“不疼,爹地。”小吉他眼眶倏地红了,他垂下头,不想让池斯年看见他流泪。池斯年握住他的手,“儿子,对不起,爹地这两天忽略你了,原谅爹地好吗?”
“爹地,您还要我吗?”小吉他诚惶诚恐地望着他。
“你是爹地的儿子,爹地怎么会不要你?”池斯年坐在床边,将他搂在怀里,经过这件事,他更加心疼小吉他了。
“可是……他们都说您不要我了。”到底只是个孩子,明明强撑着要坚强,却忍不住流下泪来。
“不会的,你永远是爹地的孩子,没人能改变这个事实。”池斯年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受伤之后的小吉他,又被舒雅带出去走了一圈,他心里缺少安全感。他一再向池斯年索取承诺,池斯年都耐心的告诉他,他不会丢下他不管。
一直到安抚好小吉他,舒雅都没有再回到病房来。
等小吉他睡着后,池斯年给雪惜打了个电话,让她别担心,小吉他很好。雪惜说中午给他们送饭,池斯年没有反对,让她一定要让司机护送过来。
雪惜做好饭,她先吃了一点,刚将饭菜与骨头汤盛进保温桶里,院子里就传来引擎声,她擦了擦手,走到廊前,看到申世媛从红色跑车上跳了下来,欢快的向她奔来。
“苏雪惜,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申世媛跑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着她,“咦,你怎么这么憔悴?”
“有吗?”雪惜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养起来的婴儿肥,又消失不见了。
“嗯,瞧这眼眶黑的,都赶上你们国宝了。池斯年欺负你了吗?我替你教训他。”申世媛热心肠道。
“没有,小吉他受伤了,他这几天都忙得很,哪有功夫欺负我?”雪惜说。
“那这么说,是因为他没时间‘欺负’你,你才这么憔悴的?”申世媛逗她。
雪惜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气得挠她痒,“好啊,跟在顾远兮身边不学好,连我都敢取笑了。”
申世媛笑着躲开,雪惜没有再追她,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必须格外小心。
“你吃饭没有?我刚好做好了午饭,不嫌弃就在这里吃吧。”雪惜说。
“走进门就闻到鸡汤的味道了,好啊,我就是来蹭饭的。”申世媛也不跟她客气,雪惜去厨房给她盛了饭菜,又盛了一碗汤出来。
深度试婚 0398 乱个彻底
申世媛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雪惜聊天,吃完饭,申世媛说她要去医院看看小吉他,雪惜提着保温桶坐上了她的车 来到医院,申世媛找了个车位停下,然后陪她向住院大楼走去。刚走出停车场,她们就看见了坐在花坛边的舒雅,她一手抓着药瓶,向另一只手心抖着,看她那样子,像是发病了。
雪惜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终究还是不放心,向她走去。申世媛拉住她,警惕地看着舒雅,“苏雪惜,别过去。”
“她好像生病了,没关系的。”雪惜挣开她的手,再度向舒雅走去。她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看见她手里的药瓶,标签上是一些英文的专用词汇,申世媛站在她旁边,“那是抗抑郁的药。”
“抗抑郁?”
“嗯,是抑郁症比较严重,医生才会开这类药物。雪惜,我们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申世媛拉着她,她对舒雅没什么好感,特别是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雪惜发现舒雅的眼神变得十分飘忽,时而又很偏执,她也害怕了,连忙跟着申世媛向住院大楼走去,走出老远,她都还有些心惊胆战,她回过头去,发现舒雅也看着她。
她的眼神变得十分犀利,又充满强烈的恨意,雪惜心惊肉跳,舒雅,她真的变了。
雪惜走进电梯,喃喃道:“世媛,舒雅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她至少还会伪装一下,她现在完全不伪装了,池斯年到底跟她怎么谈的?
“她本质就那样,苏雪惜,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像你刚才那种行为,以后千万别做了,要是舒雅想杀了你,那一秒钟的时间,你就要跟池斯年天人永隔。”申世媛道。
“她不会那样做的。”不知道为什么,雪惜心里有种感觉,舒雅不会杀她,她只会让她痛苦。而她刚才也确实疏忽大意了,她肚子里还怀着兜兜,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也生不如死。
这样一想,她后背都惊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见过患有抑郁症的人杀人么?而且杀了人在法律上也是轻判的,你别傻。”申世媛提醒道,她出生富贵人家,她爹地教会她的第一件事,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我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病房外,申世媛推开门,雪惜跟着走进去。病房里很安静,小吉他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池斯年趴在病床边,好像也睡着了,两人的手紧紧握住。
雪惜怔了一下,随即放轻脚步走过去,此时杨若兰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雪惜跟申世媛,她直接越过雪惜来到申世媛身边,“世媛,你怎么来了?”
雪惜叹了一声,看来杨若兰还没有放下芥蒂,她这黑锅背得可够冤的。那边申世媛与杨若兰聊了起来,雪惜只好打开布袋,将保温桶拎了出来。
池斯年睡得并不沉,厕所里冲水的声音将他惊醒过来,他抬起头来,看到雪惜,他咧开嘴冲她温柔的笑,“来了。”
“嗯,你们饿坏了吧,我给你们盛饭。”雪惜取出碗筷,准备去卫生间清洗一下,池斯年连忙站起来,从她手里接过碗筷,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雪惜手里没活,只好摆弄着保温桶,杨若兰一直视她如无物,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尴尬。倒是申世媛伶俐,很快就看出来杨若兰跟雪惜之间有些不对劲。
池斯年洗了碗出来,他主动盛起了饭,然后向雪惜努了努嘴,雪惜道:“妈妈,吃饭了。”
当着申世媛的面,杨若兰不好一直给雪惜脸色看,她放开申世媛的手,来到桌边坐下,雪惜将盛好米饭的碗摆在她面前,“妈妈,我知道您生我气,您骂我吧,就是别这样不理我,我心里难受。”
杨若兰看了她一眼,“吃饭吧,当着世媛的面,也不怕她笑话你。”
“这么说您不生我的气了?”
“我要再敢生你的气,有人就要给我脸色看了。吃饭吃饭,世媛,你吃过没有?”杨若兰叉开话题道。
“伯母,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小吉他。”申世媛走到病床边,看着小吉他血色全无的脸,她心疼极了,这孩子这次遭罪了,还被舒雅弄出去折腾了一圈,真是可怜,瞧这小脸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
池斯年将战战兢兢的雪惜拉着坐在身边,“好了,这事不怪你,是我的错,要喝点汤吗?”
雪惜摇了摇头,偷瞟了一眼杨若兰,其实她能够理解杨若兰的心情,她带了小吉他十年,已然将小吉他当成生活中心。池斯年忽然要做亲子鉴定,她心里肯定难受。
唉,这场风波到底还是平息下来,但愿以后他们真的能幸福快乐的生活。
………………
一晃十天过去了,小吉他大腿上的伤恢复得极好,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是伤口已经在愈合了。自从那日在楼下见过舒雅,舒雅就人间蒸发了,她的不告而别,起初小吉他还问问,后来似乎慢慢忘记了,就不再提她了。
雪惜经常来医院陪他,他伤口愈合时痒得不得了,她就站在病床边,弯腰给他挠痒,一挠就是半个小时。她常常觉得自己的腰都要僵硬了,但是看到小吉他舒服的神情,她就不想停下来。
池斯年因为紧急公事,三天前就回了中国,回去前,他在别墅里安排了四个保镖,24小时保护雪惜他们的安全。
雪惜隐约觉得海城那边一定有大事发生,否则池斯年不会突然在别墅里安排保镖。
而此时的海城,“幸”集团旗下的制药公司忽然被曝出现医疗事故,池斯年身陷丑闻,记者争相追逐,都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池斯年回国时,就被大批记者包围,记者一个比一个更尖锐的问题铺天盖地向他砸来,他沉着应对,面目沉肃,却不曾回答任何记者的提问。
黑衣保镖一路护送池斯年出了机场,与这边的狼狈不堪相比,那边闲庭慢步的乔震威实在悠闲得很。两人在机场外碰面,然后擦肩而过。
乔震威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道:“池斯年,做我的对手,你还嫩得很。”
池斯年冷冷一笑,“鹿死谁手,还说不准,不要高兴得太早。”
“是么,那我们走着瞧。”乔震威说完,大步向前走去,池斯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舒雅,舒雅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舒雅,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报复,那么我们两清了。
“幸”集团旗下制药公司生产的劣质药品,致使病人病情加重与瘫痪的消息不胫而走,凡是“幸”集团旗下制药公司生产的药品全都做了下架处理,并且要求“幸”集团赔偿。
此次事态严重,亏损资金近十亿。
池斯年紧急召开记者会,对这起事件作了简单说明,并且向大众道歉,表示会彻查此事,给大家一个交待。
就在记者招待会上,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市民,向池斯年扔臭鸡蛋与榴莲,记者会顿时变成了一场混战,池斯年额头被鸡蛋砸中,黑衣保镖及时护过来,却还是被记者拍中了他最狼狈的一幕。
池斯年看着台下乱成一团,那些穷凶极恶的市民一边叫嚣着“打倒黑心资本家”“打死赚黑心钱的混蛋”,他眉宇间深锁,这次的事件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黑衣保镖迅速护送他离开记者招待会,顾远兮跟在他后面护着他。
十几名黑衣保镖护着他们走出会场,会场外停着四辆奔驰,其中一名黑衣保镖打开第二辆车门,池斯年与顾远兮双双坐了进去,司机迅速驶离。
池斯年瞟了一眼后照镜,几个不死心的记者还在追着车尾一阵猛拍,他回目光,低声道:“用尽一切手段封锁消息,不要让我妈妈和惜儿知道。”
顾远兮点点头,“大哥,你放心。”
池斯年眉宇间尽是忧色,这是他近两年在事业上遇到的近乎毁灭性打击。他从来没小看乔震威,亦知道这只老狐狸卷土重来,必定在酝酿着一场大的阴谋,但是他还是疏忽了。
“远兮,这件事你怎么看?”
“乔震威想利用此次事件陷我们于舆论风波,事情发生时,我立即赶到医院,截下了那批被称残次品药品,我已经悄悄送去医药鉴定中心检验,不日就会出结果。大哥,你别担心,我们会挺过去的。”
池斯年摸了摸鼻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公司,而是那位病患,听说已经脑瘫,乔震威真是作孽不浅。”
而更让他痛心的是,舒雅为了报复他,居然枉顾人命,她太狠毒了,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则黑?
“大哥,站在人道主义上,那位病患确实无辜,我已经调派私家医院的医生组织会诊,但是他的家人拒绝让人会诊,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顾远兮道,“幸”集团旗下的制药公司有部分药品直接提供给各大医院,并且也是经过卫生局严格把关,出厂的药品也经过严格的质量检控,出现医疗事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更何况这件事并不单纯,所以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嗯,这不是偶然事件,接下来乔震威一定会利用这次事件对我们进行打压,我们只防守不行,必须要攻。”既然舒雅已经出现,他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乔震威也没有威胁他的筹码,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攻?”
“对,远兮,接下来你照我说的做。”池斯年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顾远兮眼里光芒大盛,“大哥,真是高招,这叫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要乱就乱得彻底。”
深度试婚 0399 我懂你
小吉他的伤逐渐恢复,雪惜每日花大量时间陪伴他,两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小吉他对雪惜很依赖,她说什么他都听,这让雪惜十分欣慰。 杨若兰依然对雪惜耿耿于怀,但是看她这些天的表现,她也逐渐释怀,对雪惜也不再冷脸相待。
七月的天气逐渐闷热起来,小吉他住院住了将近一个月了,他的伤口恢复得极好,医生同意他出院,但是要一个礼拜回医院做复健。
小吉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即使伤口疼痛,他都没有流一滴泪,雪惜常常被他的坚强给感动。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那样一个妈呢?
雪惜怀孕之后,经常感觉头晕,她听说怀孕初期会有这种症状,又加上劳累过度,她也没在意。好在小吉他已经出院了,她不用医院家里两头跑,轻松了许多。
杨若兰对她的态度开始好转,她心里很开心,其实她知道杨若兰的心情,也能够理解她。
小吉他出院以后,事情突然变得少起来,忙碌的时候不觉得,清闲了,那股思念就像进入了骨髓里一般,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池斯年。
他离开前,跟她说过要回去处理公事,但是从他走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每晚8点,池斯年会准时给她打电话,他的语气虽然尽量保持轻松愉悦,但是她还是从他声音里听到了压抑不住的疲惫。她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说工作上的事有点烦心。
雪惜在公司里也是有眼线的,她给安小离打电话,安小离支支吾吾不肯说,她再三央求,她才告诉她,让她自己去网上搜。
她挂了电话,连忙下楼去书房打开电脑。杨若兰见她风风火火地跑下楼,径直向书房冲,她刚熬了银耳莲子羹,她走过去问她要不要喝一碗,就见她在开电脑。
“惜儿,你怀了孩子,尽量别用电脑。”杨若兰叮嘱道。
雪惜抬起头来,对杨若兰说了声她知道了,又埋下头去继续打字。杨若兰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雪惜在网上搜索了公司名,一堆的新闻跳了出来,全是关于公司的负面新闻。雪惜震惊极了,公司出现这种丑闻,是毁灭性打击,难怪池斯年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雪惜失神地看着照片上池斯年被人砸中鸡蛋的狼狈模样,她的心揪疼起来。即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想到的还是不让她担心,可是她怎么会不担心?
他的人生即将跌入低谷,事业也即将跌进低谷,这个时候身为他妻子的她,怎么能安心的待在英国,让他独自作战?
雪惜越想越激动,她要回去跟他一起面对!
雪惜拿起电话,订了明天回中国的机票,她刚挂了电话,杨若兰端着银耳莲子羹出现在门口,刚好听到她订机票,她走了进去,“惜儿,你要回国了?”
雪惜挂断电话,满含歉意地望着杨若兰。她决定留下来,是因为小吉他还住在医院里,她担心杨若兰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她又不肯请菲佣。
现在小吉他出院了,伤势也慢慢恢复了,再加上池斯年出了事,她想回到他身边,就算什么也做不了,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她也会觉得心安。
“妈妈,对不起,我想回海城了。”
杨若兰将银耳莲子羹放在她面前,“惜儿,我知道了,你放心回去吧,这里有我。”
雪惜心里愧疚,她跟杨若兰相处的日子不多,不能承欢膝下尽孝道。这次她原本打算在英国多待几个月,多陪陪杨若兰,但是现在,为了池斯年,她必须回去了。
“妈妈,要不您和小吉他跟我一起回去吧?”雪惜说。
杨若兰摇了摇头,“不用了,惜儿,我在英国待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这边的气候,你回去吧,不用惦念着我们。”
“妈妈,对不起!”雪惜没有告诉杨若兰公司出事的事,她不想让她担心着急。
“傻孩子,不要内疚,夫唱妇随是对的,对了,你不是晕机吗?你一个人回去没事吧?”杨若兰记得她第一次来英国,从上飞机一直睡到家都没醒,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嗯,我可以的。”雪惜上前一步抱住杨若兰,“妈妈,我会想您的,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会回来陪您长住的。”
“傻瓜,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陪的,快喝银耳莲子羹吧,你怀了孕,要少吃凉的东西,注意别感冒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给我打电话。”杨若兰叮嘱道,即使她因为斯年做亲子鉴定而责怪她不懂事,但是她是她的儿媳妇,亲人间哪还有隔夜仇。
不过要不是她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她还真的生气了。她明明那么生气,她看见她也不知道上来解释一两句,往日的聪慧灵巧都变成闷葫芦了。
“妈妈,您对我太好了。您别再生我气了,斯年要做亲子鉴定的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要是知道,我拼死也会拦着他。我知道对你们而言,小吉他已经成了你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斯年这样做,不仅伤害了他跟小吉他的父子情谊,也伤害了你跟小吉他的婆孙之情。”雪惜到底还是忍不住诉说自己的委屈,她马上要回海城了,她不想让她们婆媳间带着这个芥蒂膈应一辈子。
杨若兰拍了拍她的背,“惜儿,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妈妈不生你气了,好了,快喝银耳莲子羹,我去给你拾行李。”
杨若兰转身走出去,她拭了拭眼角的泪,走到门口,又忍不住侧身看了她一眼,她这才走了出去。杨若兰到底还是不放心雪惜一个人回国,她想了想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送她回国,想了一圈,终于想到了申世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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