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池斯年无奈轻笑:“好,我半个小时后到家。”
池斯年挂了电话,刚转过身来,一团黑影就扑了上来,他后退了两步,闪身避开了,乔梦洁稳住身体,为了掩饰心底的尴尬,她冷笑道:“池总,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池斯年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雅间走去,乔梦洁因为他对她的漠视而气急败坏,她追上去咬牙切齿的低咒,“池斯年,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池斯年脚步顿了顿,终于如她所愿的转过身来,仿佛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她。眼前的女人早已经没了他初见时的清纯靓丽,她清亮的双眸被仇恨扭曲,俏丽的脸庞被名贵的化妆品污染,露出一张丑陋至极面目狰狞的模样来,他眼底划过一丝怜悯。
乔梦洁见他终于肯正视她了,她一时间心花怒放,刚才的愤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颗紧张期待的心。然而,当她看见他眼底如看蝼蚁一样的眼神时,整颗沸腾的心都冻结了。
“乔梦洁,与虎谋皮,当心反噬。”他淡淡说完,眼底连怜悯都没有了,只剩下漠然。每个人都该为自己选择的人生负责,而他,点到即止,她若再执迷不悟下去,没人可以帮她。
乔梦洁闻言,却得意的笑了,“斯年,你是在乎我的,对吗?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去死。”
池斯年蹙了蹙眉头,并没有再看她,冷酷道:“那就去死吧。”
乔梦洁愕然,一时怔在原地,却听池斯年讪笑道:“你不是说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可以为我去死,呵呵,看来你所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乔梦洁,不要再做些愚蠢的事来引起我的注意,那只会让你觉得你可怜。”
这一次,池斯年再未停留,大步向前台走去,吩咐人准备他要的宵夜。
陈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还在一声声的说:“老弟,来,干杯,干杯……”
池斯年回到雅间,拿起自己的外套搁在臂弯里,从包里拿出一张房卡给服务员,吩咐他们把他送到楼上去,然后径直离开。
走出来时,与站在门口的乔梦洁撞上,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却听乔梦洁道:“池斯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以为你财大势大,我就扳不倒你。”
池斯年看也没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去,这世上,跟他叫板的人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乔梦洁又凭什么能动摇他的根基?
乔梦洁看着他离去时的颀长背影,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池斯年喝了酒,神情有些困顿,与陈森的饭局其实根本不用他前来,公司里随便拉一个经理级别的来就好,可他还是来了。
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用意,他晒然一笑,摇了摇头,再不放在心上。
车窗外,正好经过人民公园,年轻男女头上戴着圣诞帽,手里拿着荧光棒,快乐的挥舞着,他不经意地看过去,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他心念一动,立即大叫:“停车。”
司机老王猛踩刹车,他身体无可避地向前倾,还没回过神来,后座传来车门被摔上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就见池斯年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一堆年轻男女中间。
池斯年拼命往前追,跑到刚才那个地方,那里早已经没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口剧烈跳动着,在原地转着寻找那人的身影。
可是他再也没找到,那道身影就像是他的幻觉一般,午夜的钟声响起来,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响亮的祝福声,“圣诞快乐,圣诞快乐。”
池斯年走回车边,失魂落魄地坐上车,老王看了他一眼,“先生,您在找什么?”
池斯年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微微阖上双眼,疲惫之情溢于言表,半晌,他才道:“老王,开车,回帝景天成。”
一路上,老王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车子在马路上平稳地向前驶去,谁也没有发现,车身后不远处的天桥上,站着一道丽影,久久地凝视着那辆低调的辉腾,久到似乎要在寒风中变成一个雕像。
回到帝景天成,苏东宁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雪惜在修改稿子,上次匆忙写的小说很多地方思考不成熟,被编辑打回来了,让她重新修改。
她一直没找到时间,这会儿难得静下来好好改改,苏东宁不停在她耳边叫:“靠……又输了……娘的……气死我了,这么简单,再来……”
雪惜真想一脚踹飞他,她刚有点灵感就被他打乱了,“苏东宁,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打,不要一直在我耳边吵来吵去的,很烦啊。”
“姐,我饿啊,你打电话给姐夫,催催他,问他到哪里了,这都12点了。”苏东宁可怜兮兮地蹭过来,他最近被池斯年带去各种大酒店吃饭,胃已经养刁了,再加上雪惜晚带回来的致菜口,味道鲜美,让人齿颊留香,回味不已。
深度试婚 0166 火热的床单
他向来以大胃王著称,运动一下,很快就饿了。 雪惜拍开他的手,“不要,他晚上有应酬,我一直打电话过去,会打扰他的,更何况他说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一定已经在路上了,催他只会让他着急,你不知道开车的人最忌讳别人一直催催催么?”
苏东宁被她训了一顿,瘪着嘴盯着她,看了一阵后,他突然感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雪惜:“……”
说话间,院子里传来车子驶进来的引擎声,雪惜放下手中的电脑,苏东宁已经蹿出去了,边跑还边欣喜道:“姐夫回来了。”
雪惜笑吟吟跟在后面,打开门时,正好看见池斯年从车里下来,他的神情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苏东宁蹿过去,“姐夫,宵夜呢?”
池斯年弯腰取出来递给他,“特意打包了些你爱吃的,拿去吧。”
“谢谢姐夫。”苏东宁那模样,就险些扑上去啃池斯年一口了,他抱着东西乐颠乐颠的跑进别墅去。
雪惜走到他身边,很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她皱了皱眉头:“喝了很多酒?”
“嗯,应酬,少不了要喝些酒,就算自己不喜欢,也不能避,熏到你了?”月光下,池斯年低头温柔地看着她,黑眸掠过几许忐忑。
雪惜笑着摇头,定定地看着他,眼底的爱慕怎么藏都藏不住。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池斯年被她看得一阵心猿意马,他弯下腰去,将下巴搁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暧昧道:“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我就特别想……”他的声音渐次低下来,贴在她耳廓轻声说:“特别想上你……”
雪惜脸红地推开他,轻嗔了一眼,“别胡说,我弟还在,老王也在。”
“害羞了?”池斯年伸出舌尖,在她耳廓里舔弄了一下,她浑身像过电一般,心悸动不已,她推了推他,他摇晃了一下,她连忙伸手去扶住他。
池斯年顺势将全身的重量都交到她身上,也不怕把她压垮,“刚才在看什么?”
雪惜认真回想了一下,笑道:“我今晚看了一篇杂志,都说男人喝完酒最没品,要不就是发酒疯,要不就是倒头就睡。”
“嗯,我属于前者还是后者?”池斯年倚在她身上,偶尔放下一切,将自己将给别人的感觉也不赖,至少此刻,他心里觉得很舒服。
“都不是。”雪惜又看了他一眼,越看越欢喜,眼神中就透着一种脉脉温情,想了想,又觉得说这话太过于羞涩,笑着转移话题,“我离开翠微居时,好像看到乔梦洁了,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车里,那人好生面熟,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池斯年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瞒她,“晚上的饭局是邀请税务局局长,她也来了。”
短短几句话,雪惜立即意识到里面大有文章,她动了动嘴唇,见他似乎不想说的样子,便没再追问下去。
乔梦洁跟陈森搅和在一起了,肯定是想针对池斯年,都说民不与官斗,她真怕池斯年会吃亏。随即她又笑自己,池斯年这样的人物,跺跺脚,海城就要抖三抖的,谁能让他吃亏?
她还是不要庸人自扰。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大门外,池斯年看了一眼客厅里正在埋头苦吃的苏东宁,知道这吃货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打扰他们,他扣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柱子上,“别顾左右而言他,刚才你想说什么?”
“刚才?我有说什么吗?”雪惜装傻,她可不能让他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形象那么美好,要不然他会骄傲的。书上说,女人谈恋爱时,要保留三分矜持,才不会被男人厌烦。
“小坏蛋,再不说小心我把你‘就地阵法’。”池斯年贴了过来,与她额头对着额头,鼻子对着鼻子,嘴对着嘴。
那股属于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混杂着酒香扑鼻而来,她也像喝了酒般,整个人都微醺了,“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哈哈哈,好痒,呵呵,痒啊。”
“那你说不说?”池斯年伸手挠她最腰间的软肉,她最怕别人碰她那地方了。他本来不知道她怕痒,有一天他们正浓情蜜意时,他的手忽然就碰到那个地方,她止不住的笑起来,后来他才知道,她原来怕痒。
“不说。”雪惜拼死抵抗,坚决不投降。她在他身下扭动着,却不知道自己这行为根本就是在玩火自焚。
“快说。”池斯年心猿意马起来,本来只是想惩罚她,逼她说出她刚才想说的话的,此时却被她扭得浑身是火。
雪惜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最后只得求饶,“好,我说我说。”
池斯年双手撑在圆柱上,将她锁在他的身体与柱子之间,定定地看着她,雪惜的脸微微的红了,想了想说:“你喝了酒后,身上有种不同于平时的慵懒魅/惑,让人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错觉。”
“所以,你现在醉了吗?”池斯年声音低哑下来,每一个字都挑动着她的心弦,她脸红耳赤,她就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会让他取笑。
“我才没有呢。”雪惜转开脸去,避开他的凝视,心却醉在了他的黑眸里。
“真的吗,那这是谁的心跳跳得这么快?”池斯年半蹲下来,脑袋贴在她胸前,耳朵贴在她心脏的位置,那里“砰砰砰”的乱跳着,他半仰起脸来,促狭地望着她。
雪惜脸红得快要滴血了,推他的脑袋,“讨厌啦,快起来,让东宁看到了会笑话我们的。”他一个堂堂的总裁,贴在女人胸口,也不注意影响。
“不要,我想听听你的心跳。”池斯年耍赖,喝了酒的他,耍起赖来又是另一番风情,带着点孩子稚气,让人忍不住心软,什么都想依了他。
月色下,这一幕实在暧昧得让人心醉,雪惜背靠在柱子上,脸色潮红,欲推开他,又舍不得,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咔嚓”,眼前一道流光闪过,苏东宁拿着单反正对着他们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不好意思,打搅你们甜蜜了,继续继续。”
池斯年狼狈站起来,雪惜的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后,她怨责地轻嗔了他一眼,“都说了东宁在了,你还这样,好丢脸。”
“我都没觉得丢脸,你丢什么脸?”池斯年耳根子可疑的红了,他却没有去追回苏东宁,偶尔,有人帮他们记录生活的瞬间,这种感觉也不错。
两人的浓情蜜意被人打扰了,想要再继续下去,就再也找不到刚才那种味道,池斯年也没强行去回味,牵着她的手往别墅里走去。
雪惜出门本来没换鞋,这时候却弯下腰去,把池斯年的拖鞋拿出来放在他面前。池斯年坐在矮几上,看着她自然地做着这一切,心里满满充盈着幸福。
当雪惜伸手过来帮他脱鞋时,他缩回了脚避开了,雪惜仰起头来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走了一天了,脚有味,我自己来。”池斯年淡笑了一下,她不是他的佣人,他们的关系是平等的,她不需要做这些。
就算他平时是个生活无能,但是穿鞋脱鞋还是会的。
雪惜缩回了手,笑了笑站起来,池斯年将鞋放进鞋柜里,脱下大衣递给她,雪惜接过来挂在了玄关处的衣帽杆上,“我去给你泡杯绿茶醒醒酒。”
池斯年拖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洗洗手。”
“艾玛,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啊,看得我也想谈恋爱了。”苏东宁从一堆美食中抬起头来,幽怨地看着他们鹣鲽情深的模样,然后化悲愤为食欲,大吃特吃。
雪惜感觉得到池斯年今晚特别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变得特别黏她了。
两人在厨房里,池斯年洗手,雪惜取茶叶泡茶,茶叶刚拿下来,腰间就贴上来一双手,雪惜颤了一下,他已经从她身后抱住她,“苏雪惜。”
“嗯?”雪惜故作平静地放茶叶,心跳却陡然失了速,这妖孽要存心魅/惑她,她根本就抵挡不住。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对他没有抵抗力。他这样软软地唤她一声,就是让她去死,她也甘愿。
“你今天偷偷去见宋清波了。”某人吃味,虽然见到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一看到这两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就不是滋味。
“嗯?”这叫秋后算账吗?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约法三章。”池斯年咬着她的耳垂,意图扰乱她的思维,而雪惜,真的没有让他失望,耳垂是她的敏感点之一,当那狡猾湿漉的舌轻扫着她的耳垂时,她脑中轰然作响,脑中一片空白。
“然后?”
“第一,不准背着我见除我以外的异性,否则罚款。”他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雪惜心跳加剧,听到宋清波三个字,她清醒了些。
“罚款?”雪惜捏着大腿,拼命让自己清醒些。
深度试婚 0167 约法三章
“如果没有惩罚,你永远不会铭记于心,所以罚款是最好的办法,视情节严重,罚款金额不等。”池斯年为了杜绝今晚这种令他生气又郁闷的情形再次发生,决定权全在他手里。 “这不公平。”
“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利。”池斯年一句话驳回她的抗议。
“我要上诉。”雪惜急了,罚款金额不等,这奸商,他要罚她几万几十万,那她不赔死了,“罚款就罚款吧,但是总得有上限,否则我太吃亏了。”
“那见普通男性三千,旧情人什么的五千。”池斯年奸诈道,罚得太多也不现实,小惩大戒,让她时刻谨记就行。
“池斯年,你就是资本主义,专门压榨我这种劳动人民的。”雪惜不满。
“我不介意今晚好好压榨一下。”池斯年暧昧地冲她眨眼睛,手掌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然后特正经地转身出去了,走到门边,他还不忘回头冲她抛媚眼,“记得泡茶给我,还有检查,没有深刻反省,今晚你就别睡了。”
雪惜见他开门出去了,腿软地趔趄了一下,她连忙撑着大理石台面,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误入狼窝了。
泡好茶,雪惜端了茶出去,正好看见池斯年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膝盖上还放着她的笔记本。她悚然一惊,急忙冲过去,连茶水洒在手上也顾不得,“池斯年,你别看。”
完了,完了,她修改的那一处正好是h,出版社要求清新脱俗,字数不能太多,但是也不能词不达意,正好被他看见,她还用活吗?
池斯年气定神闲的睨了她一眼,然后放下笔记本,接过绿茶,端着晃悠悠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雪惜以为警报解除,刚要去看笔记本,他却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检查,十分钟后我要看到。”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拍了拍发烫的脸,拿起笔记本一看,正是她纠结的那一处,此刻却填上了些词汇,将男女主之间那种激情涌动的场景勾勒出来,既不俗气,又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雪惜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这一段的描写,脸“腾”的红透了,他这是写的他跟她?啊啊啊,不要活了。
“姐,你看什么呢脸这么红,我看看。”苏东宁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刚才就瞅见姐夫拿着姐姐的电脑噼哩叭啦打了一串字,然后就盯着电脑怪笑,这会儿姐姐又是这副一脸含春的样子,他实在好奇,姐夫到底写了什么,能让姐姐笑得这么春水荡漾。
“滚!”雪惜一脚踢开他,让他看见这些,她就无地自容了。
雪惜在楼下磨蹭了一会儿,十分钟刚到,她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她看了看电脑上没什么诚意的一百字检查,又睨了一眼手机,根本不敢接。
装没听到吧,这样的检查拿上去,纯粹找拾。
可是某人却不给她逃避的时间,声音破空而来,特淡定的威胁,“苏雪惜,再磨蹭,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雪惜脸皮薄,听到他赤果果的情/色威胁,立即转头看向苏东宁,苏东宁很淡定地装作在听音乐,还跟着哼《香水有毒》里一段,“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雪惜狂汗,此时也顾不得教育他,抱着电脑匆匆往楼上跑去。
苏东宁将头埋在抱枕里,憋笑憋得内脏差点抽筋。
雪惜冲回房,门一开,眼前飞来不明飞行物,她来不及闪躲,就被兜头罩住,她一手抱着电脑,一手将不明飞行物拉下来,一看脸都黑了,这丫的,从哪里找来这玩艺的?
“去换上。”池斯年刚刚沐浴过,此时穿着睡袍躺在床上,大有一种美人出浴后的诱惑。雪惜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他是打算色/诱她?
可是手里这东西?
雪惜两根手指捻着手里那套衣服,这到底是什么作死的节奏?她哭丧着脸,“可不可以不穿?”
池斯年从杂志上抬起头来,笑得那叫一个优雅高贵,“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不穿也可以,省了我撕衣服的劲儿,可以多折腾折腾你……”
“那我还是穿吧。”雪惜欲哭无泪。
“检查给我。”池斯年从床上下来,接过她手里的电脑,拍了拍她屁/股,“去换上,咱们再好好清算清算。”
雪惜真想死在浴室里,他什么时候买的这衣服,为什么她完全不知情?
她拎着那两件不是衣服的衣服,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也下不了决心往上套,“苏雪惜,我数十声,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某人耐性耗尽,在外面数起数来,“十、九、八……”
雪惜来不及想别的,连忙脱了衣服,将那套穿在了身上,还来不及整理,就听到他数“……二、一。”她拉开门冲了出去。
“换衣服你当是什么,还数数。”雪惜抱怨,突然感觉两道冷嗖嗖地盯过来,她顿时失了声,低头一看,顿时想掀被……遮住自己。
这件与豹纹内衣比起来,要保守许多,只是勒得很紧,衣服很短,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部,看着保守,实则有种禁/欲的诱/惑。
不信?不信就看池斯年那双眼睛,恨不得变成x光,将她身上的衣服割成片……
“那啥,我穿过了,我去脱。”雪惜逃也似的往浴室跑去。
池斯年也不追,淡淡一句“等等”,就让她头皮发麻,不得不停下来,“你还要干嘛呀?”
“过来,读读你的检查。”池斯年向她招手,雪惜瑟缩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学生,干嘛要我念?”
写检查已经很丢人了,居然还让她念出来,他今天是想折磨她到底是吧。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嘛,就是去喝酒唱卡,睡了一下午觉……
如果她知道她被宋清波搂着睡了一下午,恐怕就不敢这么理直气壮了。
池斯年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让她心里疹得慌,她不敢再强辩,慢腾腾地挪过去。池斯年将电脑递给她,背靠在床头上,双手环胸,一副等着她念的样子。
雪惜在心里将他轮了千万遍,才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了起来,“我错了,我不该出去喝酒,喝酒就算了,我不该唱k,唱k就算了,我不该睡着,睡着就算了,我不该误接小离的电话,接了电话就算了,我不该叫小哥来,叫他来就算了,我不该让他接我的电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别跟小女子我一般见识。”
“你这是检查吗?你确定你这不是绕口令?想绕晕我?”池斯年轻抬下巴,又是一副特高贵特冷艳的模样。
雪惜连忙赔笑,“哪能啊,我特诚恳的在写检查,你看我多有诚意啊,用了那么多不该……”
池斯年冷笑一声,向她招了招手,“过来!”那模样就像在招呼一条哈巴狗。
雪惜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横竖是一死,死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她带着一种英雄就义的悲壮走过去,池斯年接过电脑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定定地看着她,“真知道错了?你知道你错哪里了吗?”
雪惜绞尽脑汁想了想,“不该见小哥?”
“嗯哼?”池斯年承认自己很介意她跟宋清波私会,但是这不是他今晚生气的原因。
“不该唱k?”
“再给你一次机会。”池斯年的脸色更冷。
“不该喝酒?”
池斯年神色稍霁:“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枉顾自己脚伤未愈跑去喝酒,就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苏雪惜,你糟蹋什么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这具臭皮囊要跟着你一辈子,你不能提前透支它的使用年限,懂了吗?”
雪惜低垂着头,咕哝道:“人家说纵欲最伤身,你纵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提前透支我身体的使用年限?”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但是肯定没什么好话。
“我什么也没说。”雪惜连忙摇头,“你训也训完了,该放我去睡觉了吧,好困啊,都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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