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小吉他,很晚了,去睡吧,过两天爹地就回来看你了。”池斯年岔开话题。
小吉他很失落,他“哦”了一声,“爹地,晚安。”然后挂了电话。
池斯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久久回不过神来,舒雅,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现身?
苏东宁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书房门下泻出灯光,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探头进去,看到书桌后的池斯年,他说:“姐夫,好晚了,你怎么没上去睡觉?”
池斯年回过神来,他向他招了招手,苏东宁走进去,站到书桌旁,看到电脑上全是有关白血病的资料,他诧异极了,“姐夫,你这么晚不睡就是在查这个?”
“嗯,我查了许多例子,有一对小夫妻大战白血病,她的丈夫每天测量她的体温,吃了什么药进去,体温降下来,什么时间她的体温最正常,我觉得这也可以适用于你妈妈,你过了年才开学,我跟你姐去英国的这半个月,我希望你去医院好好观察一下,到时候把数据给我,我会请英国的专家针对这些数据做一个详细的治疗方案。”池斯年道。
苏东宁没想到他熬夜是为了妈妈的病,他心头一热,眼圈渐渐红了,“姐夫……”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你这副娘娘腔给我回去,照我说的做,伯母的病情一直在恶化,国内的医生已经毫无办法,再这样恶化下去,恐怕等不到合适的骨髓。”池斯年皱眉道。
苏东宁抹了抹眼睛,姐夫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姐夫,妈妈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东宁,你妈妈的病情很不乐观,医生说,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也说不定随时都会……”池斯年没有说下去,苏东宁却已经懂了。
“姐夫,我会坚强的,因为我是男人,我也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姐夫,谢谢你,否则妈妈早就……”苏东宁还是哽咽了,他扑上去给池斯年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然后别扭地跑了出去。
池斯年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摇了摇头,又查找了一些白血病抗病成功的例子,做了记录,才关了电脑,上楼去休息了。
雪惜醒来时,池斯年睡得正沉。看着旁边躺着的男人,她心里涌起满满的感动与幸福。她趴在枕头上,看着他睡着的俊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窝投射下一弯扇形,她忍不住伸手触了触。
池斯年动了动,她吓得连忙缩回手,生怕把他吵醒了。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缘分,让她遇到了他?她伸出手指,在半空描画他的轮廓,然后深深地记在脑海里,永世不忘。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原本睡着的某人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揶揄的笑,“一大早就这么深情地望着我,很勾人的好不好?”
雪惜被他抓了个正着,脸红红的,她想回手,他却将她的手指送到嘴里轻咬了一下,她“呀”的轻唤了一声,一股酥酥痒痒的电流从指尖袭向全身,她慌忙缩回手,“我才没有勾引你,我起床了。”
她刚转身,腰间横过来一双铁臂,他用力一,她跌回他怀里。眼前一阵天眩地转,身上一沉,她就被某人压在了身下。
“啊。”雪惜叫了一声,脸迅速红透了。
池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促狭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撩拔刚睡醒的男人?”
“我没有撩拔你。”雪惜皱着小脸道,明明是他想欺负她,偏偏还把罪名往她身上扣。
“那刚才是谁一直盯着我看,研究好了从哪里下口了吗?”池斯年忍不住逗她,说来也奇怪,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可是自从遇到她,他就好像永远也不会满足一样,每晚都折腾得她求饶了才放过她,然后第二天还是会很饥渴地扑倒她。
“我没有。”雪惜涨红了脸,为什么这男人睡着的时候像个婴孩,醒来就是一头勇猛的野兽了。
“明明就有,目光那么火热,昨晚没有满足你吗?”他趴在她身上,逗她上了瘾。
说起昨晚,雪惜就窘得不敢跟他对视,昨晚她不肯上床,他就在地上将她阵法了。
这家伙,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邪恶,每晚换个姿势,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
雪惜羞窘难当,她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说了,不准说了。”他再说下去,她就要爆炸了。
“好,不说,那我做……”池斯年掀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深度试婚 0250 你说
雪惜再没力气反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在欲海中浮浮沉沉,老天,她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等某人神清气爽的起床,雪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怨念不已,为什么用力气的是他,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却是她?她瞪着他毫无赘肉的臀,然后她看到了有一条狰狞疤痕从他腰侧一直延伸到他尾椎骨。
以前她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所以一直没注意到他身上还有这样一条疤痕。
池斯年突然侧过身来,笑眯眯道:“如果你再这么深情地看着我,我不敢保证今天你还下不下得了床。”
回答他的是急速飞来的枕头,池斯年闷笑起来,他就喜欢她害羞的模样。
池斯年洗完澡出来,雪惜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下楼,苏东宁在外面晨跑,这孩子每天都会坚持晨练,用他的话说,他要练得跟姐夫一样有六块腹肌。
雪惜去厨房做早饭,又炒了两个小菜,池斯年走进厨房时,她正在炒菜。看见她这么辛苦,池斯年心里充满了怜惜,走过去环住她的腰,雪惜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是他,她松了口气,“拜托,不要突然出现在身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早上吃什么?”池斯年看着她手腕翻动,几下就将菜炒好了,盛进盘子里。
“稀饭,一个木耳炒肉,还有一个素炒西兰花。”雪惜说完,想起上次池斯年在李承昊家炒的菜害得安小离拉肚子的事,她就想笑,“池斯年,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嗯?”
“上次你炒的菜害得安小离拉肚子,安小离那吃货,这辈子估计都不敢吃你煮的东西了。”雪惜笑着道。
池斯年尴尬地松开她,“那是她没福气吃我煮的东西。”
“……”雪惜将盘子递给他,“端菜摆筷子的事,池大少爷肯定会做吧,给你。”
池斯年接过盘子端了出去,然后出去叫苏东宁吃饭,苏东宁跑完最后一圈,浑身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他让他们先吃,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才出来。
吃完饭后,池斯年回房换衣服上班,对着镜子系领带时,他突然将领带扯开,拿着领带下楼。雪惜正在洗碗,他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苏雪惜,会打领带吗?”
雪惜头也没回道:“不会。”
“真笨,把手洗干净,我教你。”池斯年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我又不系领带,学着干什么?”雪惜虽是这样说,还是把手上的泡泡冲干净,在门口的擦手巾上擦干水,然后走出来。
池斯年将领带递给她,然后弯下腰。即使如此,她还是要踮着脚才能够着他的脖子,将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池斯年握住她的手,教她怎么系领带,此时两人贴得很近,呼吸交缠着,池斯年耐心讲解,雪惜用心听着,手也跟着他的手移动,一会儿就把领带系好了。
池斯年低头看着系好的领带,点了点她的鼻子,“孺子可教也,以后每天出门,你都要给我系领带。”
“以前不是你自己系的吗?”雪惜不解道。
池斯年双手揽在她腰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完,他在雪惜的唇上啄了啄,“一会儿让司机来接你,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去无聊,就叫上安小离。”
雪惜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苏东宁,她才放下心来,“好,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嗯。”池斯年看着她,在自己唇上点了点,雪惜起初没有会意过来,直到他板起了脸,她才反应过来,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快速退开。
池斯年难掩失望,“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能这么敷衍了事了。”他走到衣架旁,拿了大衣,然后向玄关走去。
雪惜跟在他后面,看他脱鞋穿鞋,然后目送他出门,直到他开车出了大门,她才转过身去,却被身后的苏东宁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不出声呀,吓我一跳。”雪惜斥道。
“真是情深深雨蒙蒙啊,姐,不过是上班,要不要这样十八相送啊?”苏东宁促狭道,客厅里的气氛暧昧得让他待不下去,他们这样你侬我侬,让他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我哪有十八相送,不要胡说八道。”雪惜尴尬得红了脸,转身去厨房里继续洗碗了。
“姐,我去医院了。”苏东宁没有跟过去,他换了鞋子,转身出门。
雪惜从厨房里出来时,苏东宁已经出了门,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摇了摇头。
拾好家里,雪惜给安小离打电话,约她一起去池宅,安小离听说她是去照相的,连忙说自己刚买了一部单反,雪惜让她带上,一会儿去过接她。
她换好衣服下楼,老王刚好也到了,雪惜坐进车里,“王叔,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先去军区大院接我朋友。”
“苏小姐太客气了,你坐好了。”老王开了二十几年的车,技术很好,一会儿就到了军区大院,安小离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一双雪地靴。她背着单反站在军区大院门口,正无聊的踢石子。
雪惜降下车窗,远远的就向她招手,老王将车停在她面前,安小离坐上车,先跟老王问好,老王也笑眯眯地跟她问好。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等我们到了才下来?“雪惜看她脸冻得通红,伸手帮她搓了搓,跟揉面团似的。
“我没那么娇气,对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听李承昊说你被省长请去了,省长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请你去做什么?”安小离知道得不多,问李承昊,他支支吾吾不肯说。
雪惜想到在宋宅跟宋清波的那一场告别,心又微微的疼了,安小离见她不说话,胡乱猜测道:“靠,该不是省长是你亲爹,你是他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雪惜汗,“安小离,你不要这么狗血好不好?”她瞅了一眼老王,压低声音道:“其实池斯年才是宋省长的儿子。”
“啊!”安小离尖叫一声,兴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你小声点,吓到王叔开车了。”
“苏小姐,我没事。”老王看了一眼后视镜,憨笑道。
“快点说快点说,这比我看的小说还狗血啊,池斯年怎么会是宋省长的儿子?”安小离催促道。
雪惜看着她,继续丢下炸弹,“其实,宋省长还有一个儿子,我们都认识的。”
“还有一个儿子?难道宋省长是个处处留情的楚留香?不会吧,据报道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只有一个老婆啊,对了,他另一个儿子是谁?”
“你猜。”雪惜卖着关子。
安小离皱着眉头,“我们认识的,又姓宋,靠,不会是宋清波吧,要不要这么狗血?”
“答对了,确实是宋清波,我也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雪惜说。
“天啊,我要晕了,难怪李承昊欲言又止,一不小心,我们就跟太子爷成了八拜之交,太神奇了。”安小离惊叹道,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她说:“既然宋清波家这么有钱,当初为什么还要跟你分手,他为什么不帮你?”
雪惜愣了一下,想起宋璃说的话,她摇了摇头,“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跟他有缘无分。”
“雪惜,你差点就成了太子妃了,真遗憾啊。”安小离还在可惜,“对了,你说池斯年跟宋清波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道宋省长真的在外面留情了?可是池斯年好像三十几了,他跟宋清波差好几岁啊。”
一直默默听她们说话的老王,突然插了一句,“池总的母亲是宋省长的原配,当年他们因感情破裂而离婚,宋省长什么也没要,独自去了省城,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安小离看着老王两眼放光,“王叔,你好像知道很多事啊,你告诉我们呗。”
“安小姐,私下讲老板的事不太好,我只是不想你们乱猜。”老王在海城生活了一辈子,又给池斯年当了两年的司机,所以才会知道很多已经被埋没的陈年旧事。
安小离扯着老王的衣摆,“王叔,求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保证不会乱说的。”
老王透过后视镜看向雪惜,雪惜其实也很想知道,她也保证道:“王叔,你放心,今天你什么也没跟我们说。”
“那好吧,不过你们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池总,这些是我告诉你们的。”
“嗯嗯嗯,我们不会说的,你说吧。”
老王想了想,道:“宋省长没改名前,叫迟震威,他是个孤儿,认识了池总的妈妈杨若兰女士,从而爱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杨女士跟宋省长的爱情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杨女士的父母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后来杨女士跟宋省长偷偷去领了证,最后又珠胎暗结。杨女士的父母见木已成舟,便没再反对。最初几年,杨女士跟宋省长的感情很好,常常形影不离。杨女士生了一儿一女,本来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但是杨女士生性多疑,那时候宋省长的恩师带女儿宋璃来他们家玩,宋璃性格活泼大方,跟宋省长很谈得来,杨女士好几次撞见他们单独在一起。”
深度试婚 0251 想不到的相爱
“后来夫妻俩为这事吵架,次数多了,杨女士也开始口不择言,常常骂得很难听,常常刺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宋省长一开始是忍,不跟她吵,后来回家的次数慢慢少了,直到感情彻底破裂。宋省长提出离婚,什么也没要离开了家。” “王叔,你的意思是宋璃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导火线?”雪惜实在难以想象那么高贵的女人,居然会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也不太清楚,那时我表姐在他们家当佣人,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别人家的家务事,只不过偶尔听到说起过,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听听罢了。若不是苏小姐说起来,我也不会说的。”老王憨厚道。
“天哪,池斯年的家事都足以写成一本书了。”安小离感叹道。
“王叔,池家跟乔家的仇恨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池宅会变成乔宅?”雪惜问道。
“杨女士跟宋省长离婚之后没多久,杨女士的父母双双气得病倒了,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圜。杨女士一个人管理偌大的家业,然后认识了乔震威。当年的乔震威是个俊俏小生,面相上跟宋省长有两三分相似,又加上同名,杨女士很快对他有了好感。工作上一来二去,乔震威就成了杨女士家的座上宾,并且他对两个孩子也非常疼爱。后来两人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乔震威平复了杨女士心上的伤,杨女士把许多事都交给他做,后来乔震威趁杨女士睡着了,在房产地产转让书上按了她的手印,又利用职务之便,将杨女士架空,夺了杨女士所有财产,将杨女士和两个孩子赶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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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乔震威怎么会这么坏?”安小离吃惊,其实她也隐约听说过这段陈年往事,只是那时候她还小,成天只知道吃饭睡觉,哪里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简直丧尽天良!”老王痛心疾首道,“杨女士被赶出去后,才认清了乔震威的真面目。她回公司去,公司也早已经易主,她又去银行账户查了资金,她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乔震威做得如此绝,是把他们母子三人逼上了绝路。后来杨女士通过父辈的关系网,认识了当时还在位的舒处长,然后帮军区的人倒腾资金,以此来赚钱打官司。她跟乔震威之间的官司一打就是好几年,杨女士走了许多关系,都没有拿回财产。后来上头换人,军区那边的人紧急调回资金,杨女士措手不及欠了一千万高利贷,高利贷上门追债,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乔震威设计的。”
雪惜震撼极了,没想到池斯年经历了这么多事,难怪第一次见到他,他看到镜湖,会露出那种类似于痛苦的神情来。
安小离已经激动起来,“靠,乔震威太缺德了,这简直是赶尽杀绝嘛,池斯年好可怜啊。”
“是啊,乔震威为了将池总一家赶出海城,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么一个大圈套,让杨女士往里钻。杨女士悔不当初啊。”老王叹道。
安小离又催促道:“王叔,那后来呢?”
“再后来,要高利贷的人天天上门讨债,三天两头来砸一次,后来直接住进了杨女士家里,杨女士不堪其扰病倒了,逼不得已,池总只好带着妈妈跟妹妹去了边境,再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老王说,这事在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牵连甚广,军区有几名官员被处置,另外舒处长也落了马,没过多久就中风了。
想到池斯年这些年吃的苦,雪惜就心疼得要命,那时候的他该多么绝望,母亲病倒了,妹妹也还年幼,他却被迫成长,承担起一家的重担。
她突然好想抱抱他,告诉他,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她会陪在他身边,抚平他受的伤。
“雪惜,雪惜,你怎么哭了?”安小离转过头去,看见她一脸的泪,她吓得连忙推她,雪惜回过神来,她脸上热热的,她连忙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王叔,当时就没人能把乔震威绳之以法吗?”
“杨女士的手印在上面,除了杨女士自己,没人能证实那手印是乔震威按上去的。而乔震威声称,那是杨女士主动给他的,如今感情不再,她就矢口否认。而且乔震威身后还有政府高官帮忙,杨女士讨不到一点好处。”老王说。
“那也不能指黑为白啊?”雪惜急道,那么庞大的家业,能说送人就送人?更何况公司房产转让,应该都要走法律途径,才能生效吧。
“你们还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与白,还有灰。”老王语重心长道。当年盛极一时的杨家,最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池斯年他们家太惨了,我听李承昊说,池斯年以前品学兼优,是个阳光型男孩,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才变了。”安小离说。
“王叔,池斯年的父亲不是省长吗?当时他没有去找他求助吗?”雪惜忽然想起来,十多年前,即使宋省长还没有今天这样的权利,但是宋璃家也很有钱,不可能完全帮不上忙。
老王叹了一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很少有人知道。苏小姐,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池总,我告诉你这些。”
“王叔,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雪惜想着这些事,想到池斯年的妈妈,这个多灾多难的女人,她同情之余心情亦沉重起来。
对一个女人来说,她好不容易从离婚的伤痛中走出来,本来以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却又遇人不淑,她心里该有多恨?两个都是一贫如洗的男人,一个抛弃她一个算计她,她对这类人一定恨之入骨。
她叹了一声,为什么她觉得这次的英国之行,注定不会太顺逆?她偏头看着窗外,街边景物迅速倒退,心事重重。
安小离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伸手握住她的手,“雪惜,你别想那么多,那已经过去了。”
雪惜回握住她的手,久久不语。
车子停在池宅外面,老王说前面有一家洗车场,他去把车洗了再过来接她们。雪惜点点头,跟安小离下车向别墅走去。
雪惜来过一次,保安认识她,向她点了点头,然后放她俩进去。安小离跟在苏雪惜身后,雪惜嫁进乔家之后,因为乔家人的关系,她并没有机会来参观,此时不由得惊叹连连,“哇,这房子好像外国片里的城堡啊,太梦幻了。”
“你进去后会更梦幻的。”雪惜从她手里接过相机,开始取景拍照,池斯年接手这栋别墅后,派人重新来修缮过,里面的家具摆设,也是纯欧式奢华风,上次她跟他来时,差点没晃瞎她的眼睛。
“真的吗?那我得进去瞧瞧。”安小离说完,就往别墅里跑去,门没锁,她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屋里只在电影里才能看到奢华摆设,惊得张大了嘴巴。
“靠,这太奢侈了吧。”安小离看着屋里的欧式奢侈装饰,真想抱回家,她跑过去坐在沙发上,“真皮的?这张沙发应该不少钱吧?”
“我不知道,小离,要不要去前面的镜湖看看?”雪惜拍了几张照片,邀她一起去镜湖。
“要,当然要。”安小离跳起来,屁颠屁颠跟在雪惜身后,“雪惜,等你嫁给池斯年后,你就这里的女主人。唉,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乔震威要挑杨女士下手了,一个寂寞少妇,还是一个家财万贯的美丽少妇,想不让人觊觎都难啊。”安小离童言无忌道。
“小离,别瞎说!”雪惜四下看看,就怕被有心人听了去,生出不必要的风波来。
安小离连忙捂住嘴,也学她一样四下瞄了瞄,然后道:“雪惜,你们结婚后会回来这里住吗?这里美归美,可是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不会害怕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回来住。”雪惜其实不想回这里住,一来这房子太大,她一个人在家时,咳嗽一声都有回音,二来这是她嫁给乔少桓住过的地方,她要搬回来住,她心里会很别扭。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一会儿就来到镜湖,镜湖上冒着氤氲的雾气,安小离趴在栏杆上,“我听说镜湖的水是引自山上的泉水,清澈见底,像镜子一样,由此得名,果真名不虚传。”
雪惜连同镜湖与远处的别墅照了好几张照片,她取的角度也好,照出来的效果如同仙境一般。安小离说:“雪惜,你帮我也照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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