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男友是我新队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烨耶
“还有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要是我把这些事说出去你能安稳辞职吗?还不如好好想想这些破事被捅出来你得打多少官司赔多少钱!”
“想威胁我,那就尽管来试试吧!咱们走着瞧!”
那头说完便干净利索挂了电话,安静了几秒后鼻孔朝天不屑地哼了一声,踹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而隔壁的隔间里,沈邱鸣还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按了录音的保存键。
他微微垂眸,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我叼,原来老子当初这么值钱!
妈的亏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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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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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是因为我超级
听说前男友是我新队友 阿明
等外头彻底没了动静,沈邱鸣把手机进裤袋,漫不经心地晃出了隔间,来到洗漱台前站定。
他拧开龙头,一股冰凉的水柱在刹那间喷涌而出,顺着骨节分明的双手肆意地流淌滴落。
蒋耀的几句话虽短,但装载的信息量却颇大,需要静下心细细消化。
沈邱鸣这会儿脑子还有点卡壳,和智商暂时断开了连接,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欢快地齐聚一堂。
他想,自己大概需要重新连接一下大脑服务器。
早在合同出事的前几天,他就隐约察觉到有人刻意在暗处搬弄是非,耍着不入流的小伎俩。
对方之所以那些天动作频频,十有八.九是在针对peng要转会去boom这件事。
而后来内部消息的泄露,以及临时更换签约选手的一系列骚操作,更是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蒋耀的参与完全在预料之中,接盘的新合同来得太适时候,放在这种敏感时期反倒显得有几分突兀。
只不过令沈邱鸣真正感到意外的是,连阿明那小孩也当初在这件事上掺过了一脚。
阿明和蒋耀一样,也是他三年前的老队友,战队里年纪最小的突破手。
老板签他,除了操作凑合,主要还是价格便宜。
不挑食,好养活,逼事少。
沈邱鸣对这小鬼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刚入队那会儿被蒋耀嚣张地立了个下马威,白天愣是没吱声,一到晚上彻底疯球。
大冬天晚上,他身上裹着一层单薄的小棉被,双眼熬得通红,在他们那狭小脏乱的训练室里抱着键盘发了狠地训练。
那时战队还没什么起色,入不敷出,老板不舍得开暖气,夜里仅留了两三台机子的电源没断。
早从一开始,这位中国式葛朗台就摆明了态度,晚上睡不着出来加训随便你们,开暖气你怕是想吃屁。
阿明裹着被子在屏幕前埋头rank,微亮的光线洒在他那张苍白的青涩脸颊上,矮小的身体蜷缩在破旧的电竞椅上笼成小小的一团。
两排牙齿被冻得抖个不停,唇瓣也是毫无血色,但他依旧瞪大眼睛专注盯着游戏画面,眼角还隐约憋着一串亮晶晶的泪花,时不时醒两下从鼻孔里差点钻出来的鼻涕虫。
活脱脱一副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没人疼啊的小可怜模样。
而沈邱鸣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冒出的头个想法却是清奇异常。
操了,我要是这邋遢绝逼会被前男友打断狗腿(...)。
当时他会夜游训练室,还真没别意思,只是想起刚买的烟落抽屉里罢了。
和骆北琛刚分手的那会儿,他每天抑郁得要死不死,再加上肩上背负的那些东西,全凑一块几乎能将他顷刻压垮。
这时抠门老板难得善心大发,递了根烟给他,说他们谁死都行,就你他妈得给老子再活十年。
沈邱鸣还没感动个几秒钟,老板又嫌弃道:“谁叫你小子欠老子的钱最多,你这一垮老子岂不是亏大发了。”
沈邱鸣:“…………………………”
果然,万恶的资本主义如果某天大发慈悲送了颗的水果糖,那里面绝对混杂了半斤过期的砒霜。
毒又毒不死人,扔又不舍得扔,不如拿去看穷苦员工逗闷子。
蔫坏。
沈邱鸣起初自然是拒绝的,即便现在失恋了,他仍旧处于被前男友强制戒烟支配的恐惧中。
那时骆北琛只是轻飘飘地乜过来一眼,他原本豪爽地接小弟们递给他烟的手就他妈莫名微微颤抖,想着晚上是不是媳妇儿又不让亲了。
从此不良少年金盆洗手,兜里的烟换成了水果糖。
然后如今恢复了高贵的孤狼身份,没过几天就被老板硬塞了根烟,搞得他心痒痒。
对方一手递烟,另一手还拍了拍他的脸肩,不走心地安慰道:“只要对象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忘了那个曾经的她,好好偷别人屁股养爸爸。
沈邱鸣呸了一声。
咱们干得是正儿八经打比赛的职业电竞,听你一说怎么就他妈搞成了银秽社情。
老板呵呵他,批话太多,男人失恋都他妈会抽上一根,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沈邱鸣嘴角一抽,乌鸡鲅鱼。
老子他妈离成年还差段时间当然不是男人啊你个憨批!!!!!!!!!
最后这烟,抽还是给他抽了。
真香,挺消愁的。
他就此染上点儿烟瘾,睡前不抽根烟就硬是睡得不安生,抽完梦回水果糖时代,现实的酸涩苦辣散尽,又是甜滋滋。
那晚沈邱鸣不情愿地滚回来取烟,谁知道正巧撞上这种麻烦情况。
他啧了一声,边走过去边顺手脱了羽绒外套,糊了小鬼一脸:“睡不着?”
“啊啊啊?沈哥?”阿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过外头道声谢,打得火热的战局都不顾了。
本没打算久留,沈邱鸣里面只穿件稍厚的内衣,外头套了件羽绒就溜了出来。
尽管室内窗户都关着,但温度依旧低得不行,逼得他也跟着想打哆嗦,身体不自觉抖了起来。
他想,麻痹的不行啊。
再这样下去,俩人凑一起可以当场跳段社会摇了,分分钟劲舞团出道不是梦。
于是沈邱鸣勾起食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小鬼的脑门:“冻成这样练个屁,给我滚回宿舍去。”
“别别别,沈哥,我不怕冷的!”臭小鬼偏头看他,梗着脖子反驳道。
接着就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鼻涕眼泪一下子全糊那件外套上了。
瞧见这一幕,沈邱鸣眼角抽了抽。
冬天为数不多抗冻的衣服就这么给毁了,不说心疼那全是骗小孩的。
“成了,蒋幼稚那屁话整个俱乐部也就你认真当回事。”他往旁边揪了张纸巾,难得耐心地给红鼻子小鬼抹了抹眼泪。
结果他这一抹也不知刺激到阿明的哪根神经,还越哭越带劲了,熬红的双眸眼泪汪汪地瞅着他。
沈邱鸣看得头疼,把被小花猫湿透的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皱眉掏了掏睡裤的口袋,不耐烦道:“小鬼,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哥可没带水果糖——”
“沈哥,”阿明抽着鼻子,不甘心地说,“蒋耀他说我打得烂,把突破手玩成了突破口,到比赛时只会拖战队后腿。”
“哦。”沈邱鸣掀了掀眼皮子,语调平平地应声道,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
有一说一,阿明混在普通玩家里头打得算不上烂,排名靠前,不然也不会被老板相中。
但要是放在高手如云且竞争激烈的职业圈里,他那操作水平至多堪堪达到了及格线的标准。
沈邱鸣犹豫了两秒钟,嘴唇微微嚅动却没发声。
他到底没狠心告知阿明这个对他来说有些残酷刺耳的事实。
毕竟你我都是村里来的,这小鬼家里没几个钱,除了巴望打职业比赛混口饭吃,也想追求藏在心底里的那个美好电竞梦。
他怕要是今晚自己这么一多嘴,人家明天就撂挑子不干,事逼老板估计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心想到这茬,沈邱鸣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脑补老板手拿菜刀砍电线的画面给吓的。
轻声叹了口气,他低头摸了摸小鬼的脑袋,薄唇微勾:“就林黛玉的运动量还操着施瓦辛格的心,他懂个屁。”
“变菜可以再练,忘本那就是真没救了。”
再然后,沈邱鸣就不太记得了,反正变菜没变菜依旧那样。
小孩儿还是拖了战队好几次后腿,越打越自闭,对自己失望透顶,到后来就连沈邱鸣都不知道拿什么话好劝的了。
阿明是肯下功夫没错,也有年轻的资本,可唯独缺了操作上那点天赋。
电竞这玩意儿真他妈玄乎得很,归根结底还得靠天赋,老天爷要赏这口饭吃,光嫉妒也没办法,毕竟这是靠努力补不了的硬伤。
或许比起阮诺诺,蒋耀那点花头的确辣眼睛,但他仍是要比一般的职业选手好上太多,能血虐阿明完全在情理之中。
沈邱鸣现在唯一记得的是,阿明最后被抠门老板打了半折卖出去的。
有个没名气的甲级战队在考虑了四五天后才肯要他,去了也是做替补位的冷板凳,上场的机会几乎少的可怜。
临走那天,小鬼拖着笨重而破旧的行李箱下到基地门口,艰难地上了叫来的计程车。
他走时老板正忙活破产清算的事儿,员工早结完工资跑了,其他几个队友吃过不久前的散伙饭也是该走的走还散的散,整一俱乐部冷冷清清。
只有沈邱鸣因为和boom的合同吹了,留在基地里无处可去,脚踏着人字拖懒洋洋地跟出来为他送了行。
小鬼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打点妥当,喘了口气终于坐上了汽车舒适的后座,摇下车窗后朝站在外边的沈邱鸣笑了笑。
那笑容在沈邱鸣眼中莫名觉得有几分古怪,但他也没在意,同样回以微笑,单纯的,不带一丝杂念。
沈邱鸣活像个送儿子即将出远门的老妈子,絮絮叨叨地提醒阿明去了新战队要好生照顾自己,和新队友和睦相处,大家都是兄弟,没什么好顾虑的。
阿明乖乖听完,唇角的笑意却寡淡了不少,薄唇抿成直线,望向沈邱鸣的目光中多了几许复杂之色。
在司机师傅烦躁的催促声中,他睫羽微垂,半阖着眸子慢吞吞地说了几句离别的话。
语调轻柔缥缈,却又夹杂着一丝令人倍感陌生的冰冷。
他说:“沈哥,我真羡慕你们这种人,不用怎么劲就能轻而易举地达到我永远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沈哥,每次我比赛拖了全队后腿,你总是头个来找我谈心的,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你就这么喜欢替别人.操心?”
“后来我算是想明白了,沈哥。”
刻意不抬头去看沈邱鸣此时的表情,阿明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眉眼漠然。
“其实你和蒋耀,和网上的那些喷子没差,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否则你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劝我这个无药可救的菜逼努力训练有什么狗屁意义?到头来还不是因为我的失误,整支队伍差点打输了晋级赛的那场决赛!”
“大家一整年的心血差点全毁在了我手里,粉丝们都骂我是战队的毒瘤,是战队的突破口——”
“他们甚至说在我位子上栓条狗都能赢!!!!!!”
他说到这儿使劲抽抽鼻子,勉强做了个深呼吸才让情绪稍稍平复些许。
最后,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闭上眼颇为自嘲般地说道。
“沈哥,我劝你还是长点心吧。”
“有些人,就他妈根本不值得你的好,比如说我这种垃圾。”
“成了,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没什么好继续的了。”
“沈哥,你保重。”
“咱们还是后会无期吧。”
说完他便急促地让司机发动车子,飞快驶离了基地,丝毫不留给车外的那人做出任何反应的余地。
阿明果真一语成谶。
那天一别后,沈邱鸣就再也没见过他,甚至连与他相关的消息都难以打听得到。
就好像那个曾经在冬夜里当着他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小鬼,自此便从他的人生中彻底失去了踪影。
走的悄无声息,断的干净利落,留下的话却又令他久久不能释怀。
………
沈邱鸣掬起手掌,往脸上泼了半勺水,脑子总算清醒不少。
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湮没于唇齿间,他现在是彻底明白阿明临走时的那番话了。
小鬼不再是最初一心一意追求电竞梦的小鬼,他被周遭萦绕的那团恶意逐渐吞噬,自己最终也成了恶意的一部分。
更可悲的是,他堕落了以后开始企图利用恶意去同化身边对他满怀善心的人。
沈邱鸣垂眸,将脸深深埋进掌心,恍惚间莫名感到一阵头晕胸闷,果然想多以后就他妈容易犯病了。
手指下意识地往裤袋里掏了掏,袋子里除却手机和纸巾就再无其他东西。
操。
他记起来,前段时间因为有骆北琛在,病症好久没出现,就一时间得意忘形,药吃完了也没去庸医那儿换新瓶。
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也是没谁了,牛批格拉斯。
他骂了一声,艰难扶着洗漱台的边缘,踉跄地走了半步就已是天旋地转,小腿直打哆嗦,脚下一软往前摔去。
就在沈邱鸣以为国区颜值第一的最帅选手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时,他被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接住,鼻尖抵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
紧接着,头顶响起男朋友戏谑又无奈的一声低笑。
“你还是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啊,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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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我删改了很多次,目前是最满意的。
阿明这个角色吧,他的感情很复杂,可能这章的基调会没有之前那么欢快,但还是要祝大家食用愉快~
【最后划重点】这是入v前的最后一更啦!!!!感谢大家一路支持我和这篇小破文,本文将于10.16日入v,届时会连更两章,希望宝贝们愿意继续关注kwc这支小破队的电竞事业以及沈队花和他老公的养儿之旅,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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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前男友是我新队友 诗行
稍感脱力的身躯被男人稳稳地圈在怀中,一股徒然生出的安心感逐渐驱散内心无端的焦虑与烦乱,胸闷气短的症状消退了些许。
沈邱鸣放任自己软了骨头,半压半靠在男朋友结实温暖的胸膛上,撑起眼皮往洗漱台的镜子上随意瞥了眼。
视野里呈现的画面像被打了数十盏炽眼的灯光,聚焦后仍模糊不清,令他感到有点儿不适,瞳孔微微一缩。
胡乱甩了甩脑袋,沈邱鸣索性眯起略含水雾的湿漉双眸,鸦羽似的睫毛如一面团扇,微颤扑烁。
“真好,”他仰头笑了笑,薄唇轻启,“我家骆先生,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说罢还抽出一条胳膊娴熟勾上骆北琛的脖颈,在那俊朗的锋眉轻巧一啄,孩子气地比了个剪刀手。
小手一叉,魅力散发。
“噢耶~”
受到男朋友的日常无敌撒娇冲击波,骆北琛明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家太太乍一看都二十出头岁的人了,本质上其实还幼稚得很,不过脸皮却是比一般小孩子要厚的太多。
能怎么办,还不得继续宠着呗。
感受到沈邱鸣将重心挪了大半在他怀里,他揣着纤细腰肢的两条臂膀不由得稍稍紧些许,托稳了怀中那人虚软的身躯。
下颌微,男人翘了翘眉梢:“在骆太太面前突然身价暴涨,心情有点小激动。”
沈邱鸣乜斜他一眼,眼珠子直往上翻:“咋地了,难不成还得给你个话筒来个获奖感言,感谢cctv感谢西蓝花?”
“那倒不必,”骆北琛唇角缓慢地卷起,漫不经心地应道,“只说一句话便足以。”
“?”
“曾经你对我爱理不理,如今的我你却高攀不起。”
“……………”
沈邱鸣哑然,这话的前半茬放在他身上的确不合适,后半句却是直戳心窝。
直到现在,他在心底依旧觉得是自己高攀了骆北琛。
银行卡里是近些年才攒了点钱,至于打比赛拿到的荣誉,根本就没法比。
蒋耀说的不差,作为一路拖儿带女的孤儿院院长,他能取得什么好成绩,高不成低不就,出道时的惊才艳艳也仅留在了那批老玩家的记忆底层。
peng曾经真正算得上高光的,只有和deer配合的那短短两年,封神之战一举成名,把这位年轻的选手推向了职业生涯的巅峰。
紧接着,内部的矛盾使身边的队友纷纷退役或是更替,战队逐渐人心涣散,再无最初与兄弟携手竭力拼搏的那股歇斯底里的干劲。
队员们持续低迷的状一直态调整不过来,在赛场上发挥得乱七八糟,而这又是项团队竞技的比赛,他一人独木难支,也就跟着没落了下去。
键盘侠们自然又迎来了一场聚众狂欢,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只乐呵地轻轻敲出一串字符,顺利发送,带点儿节奏,便能在网络上弹奏成一连串的叫骂声。
他们不遗余力地嘲讽kwc战队新建的王朝,仅在转眼间就土崩瓦解,讥笑选手peng封神才没过两年,他就膨胀得不像话。
瞧瞧涝成什么鬼样了,真他妈丢人现眼。
但骆北琛和他不一样,出道即巅峰。
许多新兴的挑战者需要耗数年的青春,才有机会攀登至职业顶峰。
而这个男人,就他妈出生在山顶之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着实相差太远了。
感受到怀中的那人突然沉寂了下来,男人在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他低头,放软嗓音,唇瓣贴在对方耳畔,询问似的喊了声:“骆太太?”
沈邱鸣原本正想得出神,耳垂的绒边突然沾染上一团氤氲的灼热气息,他敏感地打了个激灵,像是只冬眠中被突然惊醒的松鼠,尾巴上酥软的毛炸开了一路。
双肩往上一提再迅速垂落,沈邱鸣伸手猛得推开骆北琛的胸膛,脱离了近在咫尺的温柔乡。
待站定后,他急促地小声喘了口气,眼睛一竖,颇为羞恼地瞪了瞪他:“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凑那么近干嘛啊你!”
男人沉默,一时无言以对。
还能干嘛?
当然是想亲你啊,小傻子。
没再理会那句章口就来的屁话,骆北琛替队长理了理凌乱的衣领,不疾不徐地朝他开口道。
“既然现在挺神的,那我们不妨说说——”
他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深邃如墨的瞳眸蓦然一眯。
“你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男人说话的语调不重,甚至算得上温和无害。
但那一字一句,都仿佛营造出了一种无形的凌厉与压迫感,逐渐于他的周身散开,张扬着试图揭开眼前这人藏匿于层层虚假谎言背后的真实之相。
沈邱鸣闻言眼睫颤了颤,插在口袋中的十指神经质地抽搐了短暂的几秒,往掌心不自然蜷曲。
他的神态把控得很稳,尽管内心其实早已慌成了狗,吓得蚂蚁森林起火,小黄鸡离家逃走。
大脑的cpu在此刻高速运转,他纠结着骆侦探是否察觉到他神不稳定的状况,还是说连患的什么病都略知一二了。
沈邱鸣怕要是自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刚复合的男朋友会不会突然灭灯,然后他俩牵手失败,爱情直接gg。
可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庸医给的药片早就被他当糖吃光,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小白瓶,那里面原先装什么都有可能,骆北琛根本猜不准。
没有石锤说个几把。
何况那药瓶他窝得贼深了,有时候连自己都扣不出来(...),被发现的可能性简直低的不能再低。
沈邱鸣疑心骆北琛这会儿在诈他,拿的就是他刚才腿软差点来个劈叉在公共厕所下一字马的事儿。
……妈的,也是绝了。
很快他便重新调整好了状态,脸上挂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戏谑说道:“肾虚这种事情,你也要我跟你如实汇报么,骆先生?”
骆北琛没做声,只是虚眯着眼,目光在他脸上轻描淡写地扫了几个来回,眸光渐沉,好似里面蕴含了某些危险的异物,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沈邱鸣微微抿唇,插在袋中的手指猛得绞紧,又撒了一个谎,他心慌得厉害。
但在男人面前,他依旧莞尔道:“亲爱的,别不信啊,回头咱们得多买点肾宝片。”
“晚上喂得饱,你好我也好。”
口头上平白被占了便宜,骆北琛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接着,他眉尾隐隐一挑,淡然道:“我们深知,光撩不给操的决定是相当荒唐的,那位太太在心底也明白这一点。”
沈邱鸣弯了弯水亮的眸子,随即拍拍男朋友的肩感叹道:“但这位先生也需知道,脑子与手脚毕竟不是直接互连着的。”
骆北琛:“………………………”
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深刻意识到,为什么男朋友总是在证明自己才是公认的国服第一骚话选手这件事上做的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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