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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腻
然而即便如今的范闲只是一介白身。可是京都的百姓依然习惯在茶余饭后津津有味的闲谈中称其为小范大人,那些躲在各自府内紧张旁观此事进展的官员们则依旧习惯称其为小公爷。
因为他们都知道。就算如今的范闲已经被陛下贬成了一介草民,可是只要他不死,不入狱,他依然随时有可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位大人物。
没有人敢轻视范闲地存在,甚至出乎很多官员的意料,范闲明明触犯了无数庆律,无视朝廷,而且杀了那么多的人,可是在民间的议论中,依然没有生出太多对范闲不利的言论。
在陛下与范闲的这场战争之中,庆国第一次出现了舆论并不全然在宫里的奇怪状态,或许是因为范闲虽然在范府外杀人,但他做的并不夸张,除了第一日和第二日之外,他地杀气已经收敛了极多,而且他杀地人都是宫里派出来的眼线,和普罗大众又有什么干系?或许是因为很多京都百姓,曾经看见过那一场秋雨中,范闲抱着陈萍萍尸首痛哭憔悴地模样,下意识里生出几分同情来。
人类的情绪本来就是这样古怪,前一刻或许还在叫好喝彩,下一刻或许就开始沉默缅怀,千古以降无数法场上,无数死亡面前,其实都曾出现过这样的进展。
但真正能够让一介白身的范闲,依然拥有不少民间议论支持的根基,还是在于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那些光辉的旧事不需要一件一件地提出来计算能量,也不需要去管陈萍萍当初利用监察院八处,为范闲做了多少事情,事实便是如此,自从数十年前带领庆国铁骑踏破旧朝河山,生生开辟无数疆土的皇帝陛下之后,南庆唯一能够称得上偶像人物的,大概也只有范闲一个人了。
如果是在江南,或许范闲能够获得的民间支持还要更大一些。因为毕竟他在那里经营的最久,而且林婉儿打理的杭州会这些年不惜血本地抚恤民众,早已代替明家,成为了江南贫苦百姓和士子心目中最光彩的名字。
毕竟身在京都,皇城根儿下地子民们就算偏向范闲,可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归根结底,这场战争。终究还是范闲和陛下两个人之间的战争,就如同御飘天文学向外拉了拉。
皇权的威严无疑是至高无上。而死亡的恐惧也是至高无上,在这种夹攻之中,内廷的监视毫无疑问会露出破绽。范闲冷冷地站在府门口,静静地看着四周的动静,心里却想起了婉儿那天的话语。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地情绪。
皇帝老子如果要应对范闲这种撕破脸般的反抗,其实还有许多法子,为什么他不用?这些内廷眼线的外移,究竟是迫于自己这种泼三儿似的搞法。还是皇帝陛下暗中下了什么旨意?那些眼线是杀之不尽的……
范闲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或许宫里那个男人对自己依然有所温情,有所寄望,可是他不想让这种温情和寄望重新动摇了自己的心,那颗在秋雨中早已经冷却了的心。
他转身入了范府,过了没有多久,一辆送菜的马车也拐进了范府旁边地侧巷。进了角门,当然在角门之外,这辆马车接受了最严苛的检查,连每一颗白菜的内层,每一根萝卜的根须都没有放过。
负责这些检查的人都是亮明身份地官员,和那些撒在范府四周的内廷眼线不同,范闲并没有难为这些人,因为他若要摆脱软禁的束缚。需要小心的也只是那些眼线。而不是这些官员。
送菜地马车没有任何异样,官员挥了挥手。让这辆马车进入了范府。进了角门处不远,便是范府的大厨房,自有仆妇前来搬运车上的菜蔬瓜果。
宫里的旨意下的清楚,范府里面的人都没有可能出去,而外面的人想进来也是极难,哪怕这辆马车其实也是直接由灯市口检蔬司派过来的,从源头起便在朝廷地监视之中,自然不怕范府或者那些监察院不安份的官员想做什么。
那辆马车上的车夫却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当口儿,悄无声息地擦着厨房走到了后园,然后在一位范府老仆人的接应下,直接进了一间安静的书房。
车夫一进书房,看见除了范闲之外还有一位女子,马上猜到应该是院长夫人,微微一怔后,取下草帽,跪下行礼道:“见过院长大人。”
这名车夫取下草帽后,林婉儿吃惊地掩嘴一呼,说道:“真像。”
那名车夫有些尴尬,却不敢说什么,站起身来,直接说道:“这些天府外看守的严,所以大家没敢异动。”
“这是我启年小组里的干将,当年在北齐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范闲温和对妻子解释道,这名长相极似自己地监察院官员,一直被藏在启年小组里,不过便是他也没有想到,被封锁了七日之后,启年小组冒险进府来与自己搭线地人,居然会是此人。
“不异动最好,什么都不及自己的性命要紧。”范闲看着那名下属认真说道,这是他一直向身边地人,哪怕是最忠诚的下属不停灌输的信条,什么都不如自己的生命重要,王启年是这样做的,高达也是这样做的。
“外面的网已经松了些,我今天要出去一趟。”范闲微微低头,轻声说道。
“大人,这样太过冒险。”那名官员认真说道,他想着既然自己冒险进了府,有什么话自己去传便好了。
“不行。”范闲摇了摇头,那些话太关键,必须亲自交待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稍有差池,只怕便会惹出极大的麻烦,他忽然想到,如果王启年这时候在身边,什么事情都好解决多了,以老王头的本事,在眼线们的注视中偷偷溜进范府,想必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送菜的马车是检蔬司的,你们怎么进来的?”范闲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目光微凝,有些担心。
“戴震回检蔬司了。”那名官员笑着应道。
范闲也笑了起来,戴公公重新做了宣旨的首领太监,随之而来,他那个本家侄子也回到了检蔬司的职位上,以监察院当年拾掇戴家爷俩的手段,留些尾巴,此时加以利用,自然是轻松之事。
秋日京都的天空,清高而辽远,雨水从那些如铅般的垂云里洒了下来,让周遭的景致都变得模糊却动人起来。范府与皇宫连续七日的硬抗,尤其是那位小范大人连续七日对府外眼线不留情面的扫荡,终究是寒冷了大多数内廷眼线的心,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这些同僚都是白白死了,看模样,宫里那位陛下,似乎永远不会真的将自己的私生子拿下大狱,为这些同僚报仇。
所以范府外的网在不知不觉间松散了,留下了一些可以被人利用的漏洞,而那辆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的检蔬司的马车,便从这个漏洞里钻了出来。
京都某个僻静所在,宅巷简陋,并无大家大户的深园广厦。一间小院就安静地在某个巷尾中,外面街巷里卖菜的声音在此处都清晰可闻,然而已经好几年了,却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个小院究竟代表着什么。
就着微微的秋雨抹去了脸上的面粉胭脂伪装,范闲一闪身飘进了小院,然后看到了很多张熟悉的面孔,看着这些面孔上面流露出来的惊喜与惊喜之后的黯然,范闲的心头微微感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什么。
这里便是启年小组最秘密的驻地,这里的监察院官员便是范闲早忠诚的部属。当京都风声有异,尤其是监察院内部冒出些很微妙的征兆时,这些启年小组的成员,便沉默而安静地离开了自己的岗位,通过不同的途径,回到了这个小院子里,等待着范闲的召唤。
很多年前,当启年小组只有范闲和王启年一老一少二人时,王启年便花了一笔极少的银子,买下了这个院子。这些启年小组的成员等若是范闲的眼睛与手臂,而如今范闲要去挥动散于天下间那些亲近自己的力量,则必须通过这些忠诚不二的眼睛与手臂,将自己的意志传达出去。
这便是他花了这么多心思,费了这么多精力,也要亲自来此的原因。





庆余年 请假去揪头发及拉票的闲话
昨儿便说了,最近陷入慌乱的情绪之中。想找一天梳理一下,好好准备一下。今儿冬至,便选在今日。去吃顿饭。休养生息,揪头发想后文去。
之所以闷的想揪头发,大概从月初开始,便随这故事折腾的太厉害地缘故。傻笑。
月初说过。庆余年正在进入收官。最后几十章地样子,准确发着疯来写。这二十天确实是写地有些疯劲儿。比这一年多来地寻常日子要疯很多,不仅仅是指每天写的要多,最关键的是,写地很放肆,这个词儿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准确的字眼来形容,其实就是一种状态。
凭情绪写。很好,但当情绪一下被渲泄了。被郁闷了……嗯,我也一样。也看这故事会随之喜怒哀乐爽闷……我地脑子便会变得像浆糊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不论是写映秀烧鸡还是庆余年,只要是编故事。总是在这样地波段上爬来爬去。摔来摔去,想来大家和我一样,也不会奢望永远都在浪花地顶上滑来滑去。而不会摔下来。
请大家给我一天或两天地休整时间,让我收收心。好好写,尽可能完整地将这个陪了咱们一年半。也熬了一年半的故事拢成一个还能看的毛尾巴。
虽然实际上这只是我地工作,但不矫情地说。这是我喜欢的工作。而且我喜欢的故事我才写。所以我很珍视。重视。
拉票的话不多说,更新票更新票。我都珍视重视,更新票还是免了吧。那个花银子太凶了。祝大家冬至愉快,鞠躬下台。




庆余年 第七卷朝天子 第一百零八章 启年小组踏上各自的路
第一百零八章 启年小组踏上各自的路
没有过多的寒喧别后情形,没有过多的请安,没有过多的悲哀与愤怒,留在这间僻静小院里的启年小组成员们,很平静地向范闲见礼,然后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掌握的监察院内部情况汇报了一番。在这七日里,驻守在监察院外的枢密院军方力量已经撤走了大批,监察院内部的清洗换血工作,也在宫里旨意的强压和言冰云的配合下,极为快速和有效地展开。
这些情报都是极敏感而重要的,只是这个院子里的启年小组成员,本来最初的时候都是监察院内的能吏,这七日刻意替被软禁在府中的范闲打听,倒着实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范闲沉默地听着,微微点了点头,在陈萍萍死后,自己的院长被撤之后,皇帝陛下对监察院进行换血和充水,都是预判中的事情,有言冰云帮手,再加上君威在此,监察院群龙无首,谁也不可能强行扭转这个趋势。
“虽然这个院子言冰云不知道,但是他毕竟这些年时常跟在大人身边,我们有些担心。”一名启年小组成员看着范闲说道:“在京都内的集合地点需要重新选择一个。”
这名官员直呼言冰云之名,很明显再没有任何的敬意,虽然言冰云一直没有加入启年小组,但身为范闲臂膀和监察院高阶官员的他,向来极得启年小组尊敬,只是这些日子来,言冰云在监察院内所做的事情,让所有的监察院官员都对他产生了仇恨。
言冰云是范闲的亲信,但从来都不是范闲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因为这位长于谋略的小言公子是一个……的人。范闲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既没有对此表达意见。也没有说应该继续选择另外地接头地点,一方面他对言冰云依然还是留存些许寄盼,甚至还有些隐隐担心言冰云会不会在监察院内部的怒火中销亡,二来今天一晤之后,启年小组的人便必须散离京都,这间王启年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的小院子也便荒废了,何必再去费神。
见范闲没有应声,那名官员摇了摇头。继续汇报道:“城门一开,往西凉和闽北的人已经去了,想来邓大人和苏大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请大人放心。”
这便是范闲被软禁时最担心的事情,邓子越和苏文茂是继王启年之后他最信任的两个下属,所以也被他分派了最重要的职司,一在北齐后转西凉,一在江南盯着内库。如果这两个人被皇帝陛下消除了,范闲只怕会后悔终生,虽然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有闲情事先就布置下杀着,但既然消息递了出去,范闲略放心了些。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身旁地这些启年小组成员。唇角微翘温和地笑了起来,自己被软禁在府中七日,这里的部属也忙碌了七日,除了打探消息之外。今天也终于想尽一切办法进入了范府,不得不说,这些部属才是监察院里最有实效的那批人。
启年小组的名字取自王启年,从庆历四年开始,直到庆历七年秋王启年失踪,整整三年的时间,所有的成员挑选进入,都是王启年一手决定。这些成员原本在监察院中都是不起眼的编外文职人员。或是不受重用的下层官员,然而却恰好合了范闲地眼缘,王启年脾气,这些官员一旦拢在了范闲的麾下,却忽然回复了他们最初强大的执行能力,回复了光彩,成为了监察院内部很隐密却又很出名的一个小组,一个直属于范闲的小组。
比如这些日子里。这些启年小组成员地应对极得范闲的风格。一旦知道事有不谐,第一时间内遁入黑暗之中。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没有冲动地去做任何事情,而是小心翼翼地探知着各方的反应和情报,然后找到合适地方式,交由范闲定夺。
拥有这样一批忠诚而不自骄,能干而不盲目的下属,不得不说是范闲的一种幸运。他的眼光拂过院中诸人的面庞,心头一动,忽然想到除了王启年慧眼识人之外,监察院内部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精英被埋葬多年,蒙尘多年,却要等着自己从澹州来京都后才发掘出来?王启年真有这样的毒辣眼光?还是说这些……忠诚的下属,本来就是那位监察院地老祖宗一直压制着,留给自己如今使用?
范闲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乱了起来,思及陈萍萍待自己的亲厚,许久无语,一声叹息,却也没有时间去问这些下属什么,直接挥了挥手,走进了院子后方那座井旁的安静房间里。
房间里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摆放着监察院专用的纸张封套,还有一整套火漆密语的工具,砚台摆放在书桌的右边,初秋地天气并不如何冰凉,想必要化墨还是很简单地,但是范闲没有去磨墨,而直接从书桌下方取出了内库制出来的铅笔,用两根手指头拈弄着。
铅笔地尖头一直没有落到雪白的纸张上,想尽许多方法,才逃离了朝廷的眼线,来到了这个小院子,毫无疑问,范闲已经将自己应该发布怎样的命令想的清清楚楚,然而他最终还是把铅笔放了下来,任何事情一旦落到纸上,那便是把柄和泄漏的可能。
庆历六年的冬天,他时常来这座小院子,那时候司理理的亲弟弟还被他关着当人质,那时候海棠还在北边的那个小院子里催动思辙拉磨,那时候范闲经常给海棠写信,细细想来,那时候虽然在京里与长公主二皇子斗的不亦乐乎,但其实心境是平稳安乐的,然而如今海棠朵朵在草原上成为了庆国的敌人,思辙被迫在上京城里消声匿迹,而范闲的心境也早已经变了。
所有启年小组的成员都站在屋子里,沉默地等待着范闲发出指令。
“稍后马上离开京都,在得到我的书面命令之前,再也不许回来。”范闲没有花什么时间去梳理自己的情绪,盯着众人加重语气说道:“这是第一个指令。你们必须活下来。”
“是。”众人沉声应道,然后在范闲的目光示意下出去,只留下了两个人。
启年小组前三年一直在王启年地控制下,后来则是交到了邓子越的手里,邓子越去了北齐后,便是范闲亲自在管,沐风儿只是负责贴身的事务。小组的人数拢共不多,这些年的风波动荡里死了不少。如今一部分人随着邓子越在西凉,一部分人随着苏文茂在江南闽北,还有一大部分人被范闲留在了东夷城,此时还留在京都的,算是范闲唯一能够直接使动的下属,也正因为如此,范闲不愿意他们再折损任何人。
范闲盯着屋内二人当中的一个,从怀里摸出一柄玉钩。递了过去说道:“你去青州,不要惊动四处地人,直接随夏明记的商队进草原,找到胡歌,告诉他。我需要他在秋末的时节发动佯攻,将青州和定州的军队陷在西凉路。”
那名官员接过玉钩,直接说道:“左贤王死了快一年,胡歌虽然有了大人暗中的支持。集合了很大的力量,可是要说动胡人冒着秋末冬初的危险气候来进攻我大庆城池,只怕他还没有这个能量。”
所有人都知道范闲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这些下属并不隐瞒自己的意见,而是尽可能快速完整地表达自己地意思。
“佯攻而已,再说他要报仇,能够耗损一下王庭和右贤王的实力,他肯定愿意。”范闲说道:“至于能量不够的问题。你告诉他,我会安排王庭里的人站在他这一边。”
“可是京都的消息想必也会传到草原上,一旦胡歌知道大人失势……他会不会撕毁当初定州城内地协议?”那名接过玉钩的官员,依然充分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范闲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说道:“胡歌是个聪明人,他必须把赌注压到我地身上。”他看了一眼那名官员手中拿着的玉钩,摇头说道:“如果他想玉钩的主人活着。”
玉钩是草原胡族某部末代王女玛索索自幼的饰物,当日在定州城内范闲与胡歌见面时。便曾经给过方。这次的信物便是第二只。玛索索如今虽然被安置在大皇子的别府中,但是她的身份依然是属于抱月楼一系。范闲再如何失势,但是要对付这名弱女子,却没有太大的难度。
那名官员思忖片刻,觉得院长大人地指令没有什么遗漏处,将玉钩放入怀中,出了书房,自行离开了小院,至于这名启年小组的成员,怎样逃出京都,怎样越过青州进入草原,并且联络上胡歌,那是他的问题,范闲相信这些属下的能力。
“你去定州,入大将军府,找到世子弘成。”范闲的怀里像是一个百宝箱一般,他又从中摸出了一页纸,纸上字迹隐约是首诗词,“这是信物,如今京都动荡,我已被赶出监察院,他那方肯定收到消息早,只怕不会相信监察院的腰牌和启年小组的腰牌,你拿这页纸给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这页纸是从一本书面撕下来地,书是前朝诗集,这还是很多年前范闲在苍山度冬地时节,二皇子通过弘成的手送给范闲地礼物,只怕很多人早就忘了,但范闲知道弘成不会忘。
“把先前我说的那些话,关于胡歌,关于胡人会在冬初进犯的消息全盘告诉弘成,让他做好准备,尽可能打的吃力点儿……”范闲的眉头微皱,“嗯,他如今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想替他觅个法子不被召回京都,他应该知道怎样做,只是提醒他双方要配合好一些,我送他这块看似难啃的骨头,实则好吃的肥肉,切不要真让胡人占了便宜。”
“是,大人。”那名官员领命而去。
有人出,有人入,范闲有条不紊地通过启年小组的成员向着天下他所关心,他所能影响的势力传达着自己的意志。
“你去东夷城,先找到沐风儿,把我的意思告诉他,小梁国的叛乱可以利用一些。把那把火保持的差不多大小,不要烧地太厉害,也不要熄的太快。”
“做完之后,你再去见王十三郎,告诉他我在京都等他。”范闲坐在书桌之后微微皱眉,挑动东夷城的内乱,可以将大皇兄拖在那边,只是却有些对不起王十三郎。只好先瞒着他了,“另外……让他代我用剑庐令剑,挑出两位信得过的,派往江南,派到苏文茂的身边。”
“你亲手把这封信送到大殿下的手上,告诉他,京都一切都好,不要急着回来。”范闲眉宇略有忧虑。因为对李弘成他可以讲清楚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却没有信心能够控制住大皇子。
陈萍萍的凄惨死亡一旦传到东夷城,只怕那位大皇子心头地愤怒不会亚于自己,大皇子自幼称陈萍萍为伯父,且不论宁才人与陈萍萍当年的亲厚关系。陈萍萍保住了还在宁才人腹中的大皇子,只是说这些年来大皇子与陈园之间的情谊,只怕以大皇子的性格,说不准就会带着几百亲兵杀回京都来!
然而范闲最惧的也是这点。他千里突袭回京之前唯一发下的命令便是让沐风儿一行人折回东夷城,告诉大皇子不要回京,但是仅凭沐风儿怎么能够拦住大皇子的怒火蓬发?不得已,范闲还是亲自写了一封信,言辞恳切地请求这位性若烈火,深得其母遗传地大哥勉强控制住质问陛下的冲动和替陈萍萍报仇的渴望,老老实实地留在东夷城。
不论是在定州领兵的李弘成还是在东夷城控制一万精兵的大皇子,都是范闲在庆国天下唯一能够指望地两处武力。然而这些精锐的军队却是属于庆国的,属于陛下的,如果这两位皇室年轻人或主动或被动地被召回了京都,那范闲便一丝指望也没有了。
因为范闲绝对相信,只要李弘成和大皇子回京,坐在龙椅上地那位男人,在几年的时间内,绝对不会再给他们任何领兵的机会。而这恰恰是因为他们与范闲的关系。与陈萍萍的关系。
派往江南叮嘱苏文茂的命令也择了人去,苏文茂除了启年小组成员的身份之外。还有朝廷内库转运司官员的身份,而且内库对于范闲对于庆国对于皇帝来说是重中之重,谁都不可能放手,所以苏文茂既无法就地隐藏,又无法离开江南闽北,所以他地处境最为危险,范闲也只有盼望这几年的时间,苏文茂已经在三大坊里培养也了足够多的嫡系队伍,也希望任伯安的那位亲族兄弟能够念念旧情,而从他的方面,除了让东夷城剑庐派高手入江南替苏文茂保命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
往江南的启年小组成员还肩负了一个附带的使命,替范闲带个口信给夏栖飞,让他在这两个月里择个日子来京都一趟。让这位明家地当代主人来京都,并不代表着范闲有什么重要地任何要交给他,而只是范闲对此人的一次试探,毕竟当年夏栖飞臣服于他,是臣服于他所代表地庆国朝廷和恐怖的监察院,如今范闲已经失势归为白身,而监察院也已经被封成了一团烂泥,谁知道夏栖飞的心里会不会泛起别的什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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