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沉沉的夜。稀疏、凉薄的月华,融入沉甸甸的暗黑之中;远方悲戾的狼啸,时断时续的,在静谧的黑夜中,搅动了似乎陷入沉睡的黑色海洋。
他是警觉的。她也是警觉的,因为腹中宝宝的不老实,她的睡眠变得很浅。当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迫近帐口的时候,他们几乎不约而同的跃身下床,借着微弱的火光,不约而同的打着手势,接着,神速的闪身隐藏,一左一右。
脚步声突然消失,一片死寂。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杨娃娃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闻起来非常奇怪,有种晕迷的感觉。猛然地,她心里一惊,暗道糟糕,快速捂住嘴巴,同时打手势、示意他不要呼吸。
禺疆奇怪,也只能照做。
只是一会儿功夫,却好像经历了长长的一辈子。脚步声急速的策动,堂而皇之的进帐;三个高大的身影直奔毡床,朝着黑暗中沉睡的人、不由分说地挥刀乱砍,凶悍狠绝。刀下有人的话,早就被其大卸八块了。
乱砍一通之后,三个蒙面人才发觉,床上根本就没有人。而此时,他们的脖颈上,已经架着锋利的弯刀。
说,谁派你们来的?禺疆森冷的低吼。
身体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宝宝不乐意了。不合时宜的,她胃里一阵翻涌,一股酸意冲上喉咙,控制不住地犯恶、呕吐,手中的弯刀,徒然垂下。瘦高的蒙面人趁势出击,提刀横砍。
他心下大震,猛冲上前,硬生生接下瘦高蒙面人对她猛烈的攻击,刀刃碰撞,铿锵轰鸣,光屑满地……三个蒙面人围攻而上,招招凌厉、竭力置之死地;纵横的杀气、围绕成一圈惨白的死亡之光,紧紧地笼罩着他,任他再怎么突围,也无法逃离死神的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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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挛鞮氏(2)
挛鞮氏(2)文/端木摇
禺疆只身对付七八个草原勇士,绰绰有余,只不过,这三个蒙面人身手怪异,不似草原勇士的笨重和勇猛,出手快捷,招式y狠,变化多端又绵绵不绝。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敌手,一时之间难以制胜。
杨娃娃看着他丝毫不占上风,想要上前帮忙,却苦于喉咙处酸意翻涌……激烈的打斗已是胶着,禺疆以刀风强劲、攻势凶猛取胜,三个蒙面人以身手轻捷、诡异多变稍占上风。
瘦高蒙面人忽地抽出一把银剑,微弱的昏光中,银白的剑光晃得刺眼;尖利一闪,又寒又薄的剑尖抖动着冲刺过来,宛若游龙,快如闪电,从斜侧刺向他的喉颈……他耸然一惊,脊背上寒意顿生,疾速撤回竖砍的刀风,右肩一抖,脑袋一斜,却已然来不及,躲不过犹如毒蛇的咬嗜。
情急之中,她扯过边上的绣袍,轻薄的料子、贯力掷出,水袖一般y柔,裹挟着一股苍劲的灵风,缠绕住银光耀动的剑身,猛力一拽——禺疆趁机躲过致命的一剑,抬脚踢中左侧蒙面人的手腕,右手一转,反向重力一砍,血r撕裂的声音、尖利的响起。惨叫一声,瘦高蒙面人的手臂应声而落,血柱飞起,猩红的血花随处四溅……
杨娃娃握住银剑的剑柄,快速刺向瘦高蒙面人的喉心,转念一想,猛然顿住,剑尖抵住他的咽喉,皮r划开,血痕立现。
少了一个同伴,两个蒙面人的攻势再诡异灵活,也抵挡不住禺疆狂烈、凶悍的攻击力道,不多时已经倒地毙命。
禺疆的脸上y寒着,暴风骤雪似的怒意、烈烈狂烧,揪起黑眸,出其不意的一刀,砍断瘦高蒙面人的另一只手臂。为什么?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说!
瘦高蒙面人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愤恨的瞪着两人,冷哼一声,撇过头。
杨娃娃震惊于他的残酷,看到他的盛怒,也就压下心里那一股恻隐之心,快说,否则,你会比他们死得更惨。
这时,一群人叫嚣着闯进来,火把燃烧得炽热,寝帐立时明亮得让人无所遁形,照亮了瘦高蒙面人,也照亮了杨娃娃娇小、纤细的身影。
为首的正是立脱。他焦急的目光横扫过来,看见一个惊艳的美人儿,当场吃惊不已:好啊,这个臭小子,瞒着他在帐内藏了这么一个绝妙的美人儿,居然一路上都没有发现!
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分别十八年的弟弟了。
杨娃娃捕捉到立脱震惊的目光,脸色一寒,立马转过身子,低下头,掩住脸上的无限春光。白色的衣裙,垂落的长发乌黑如墨,娇俏的背部,留给众等男人一抹举世无双的背影。
麦圣一脸担忧之色,却冷静的走上前,酋长,有没有受伤?不经意间触及杨娃娃诡异的目光:她使劲的眨着眼睛,眼角瞟向那帮男人。
禺疆看见了她羞涩、着急的表情,心下明了,朝着呆愣站立的众等男儿下达命令,押他下去!麦圣,马上让人收拾一下!
禺疆沉稳的威势、严厉的发号施令,俨然他才是这里的部落首领。立脱始终没有说话,看见弟弟走出帐外,才紧紧跟上去。
麦圣带领寒漠部落众护卫整理寝帐,不多久就收拾完毕、退出帐外。
杨娃娃坐在毡床上,感觉阵阵y风嗖嗖的回荡,冷意刺骨,于是拿过白狐皮大氅裹在身上,抱着两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白狐皮大氅就是禺疆送给她的那张雪白的狐皮做成的,刚好赶上他们出发。
草原的秋天,夜里越来越冷;真正的严冬,零下二三十度……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炎热和寒冷,这可怎么坚持下去哟?她真的无法回到21世纪了吗?可是,她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坚定了,如果真的回不去,留在他身边,接受他的感情——好像也是可以的!
明显的,三个蒙面人是冲着他来的。谁要杀他呢?刚刚到达而已,隐在幕后的敌人就按耐不住,如此心浮气躁,这个敌手,哼,看来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不过呢,一路风尘,疲惫不堪,今晚上肯定睡得很死,比较容易得手。
只是,他或者她,低估了禺疆的警觉性。
他一回来,就遭到深夜刺杀,敌人的情报可真迅速!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十二岁的小孩子,跟三十岁的成熟男子,相貌上应该差别很大的。如此可见,幕后主谋应该就是十八年前陷害他的人,而且肯定一眼就认出他。
蓦然,她想起那双桃花眼,那种狠毒的眼风。她一定认出他了,不然,她的脸色不会瞬间风云变幻。冰溶阏氏,主谋会是她吗?她有什么动机,必须杀之而后快?小叔和嫂子,她应该比他大好几岁,有过去?有暧昧?但是,不可能啊,他离开十八年了。
在想什么?
她一惊,抬起头,看见他站在跟前,怎么他走路无声无息的,而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应变得迟钝了?有没有问出什么?
禺疆坐下来,背靠着她,淡淡的说,他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那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坐到他旁边,握住他的手,掌心凉凉的——他的手掌一直都是温热的,难道他害怕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先休息吧!
他转过身,抱小孩一样、轻而易举的把她抱在大腿上,让她的两只手臂圈住自己的脖子,贴着她的侧脸,声音嘶哑,我不该回来!
她一顿:他真的害怕了?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抖动和心跳的加速,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更紧的搂着他,贴近他。
我不该带你来!他沉沉的说着,醉人的的嗓音,渗透着无奈的歉意。
哦——原来,他后悔带她一起来,害怕她受到伤害,而不是他害怕回来。她一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惭愧,你不怕我逃跑了?
我现在知道,你不会逃跑了!他看着她,俊眸幽暗如黑潭,盛满了自信的神采,以及深远的情意。
她不乐意的嘟起双唇,转开视线,似有不屑,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嗯,我就是知道!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极力蛊惑着她,抬起头,看着我!
该死的,这么魅惑干什么哟!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眸,使劲地研究着他的瞳仁,还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自信!
他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y险的,j诈的;收紧双臂,毫无预警的罩住她的双唇……她看见他微微闭着的双眼,迷蒙如大雾飘浮;脸色放松,湿热的双唇却加大力度,紧紧地吸住她的意识,闭上眼睛,专心一点!
她乐得张嘴大笑,却不料,他趁机攻城略地,狂烈的扫荡着,席卷了她全部的意识……直到她和他再也承受不住这火辣的激情。
我想要,怎么办?他凑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哑声道。黑亮的瞳仁熠熠闪光,像极了游来游去的小鱼儿,急不可耐的样子,非常无辜,显得可怜。
凉拌!她不假思索的说。
他皱眉,看着她驼红的小脸,真想咬一口,凉拌?什么意思?
她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力道很轻,慧黠的眨着眼睛,眸光流曳,意思就是么,你把衣服脱了,到外面站到天亮,就不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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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挛鞮氏(3)
挛鞮氏(3)文/端木摇
她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力道很轻,慧黠的眨着眼睛,眸光流曳,意思就是么,你把衣服脱了,到外面站到天亮,就不会想了!
他开心地低笑,脸孔上绽开满足、愉悦的容色。她对他态度上的突然转变,起初他很是怀疑,暗暗观察了好几天,他看得出,她似乎没有偷偷计划着离开他;在路上的那几天,她有机会逃走的,但是她没有,一点迹象都没有。而刚才发生的事,让他更加确定:她是在乎他的。
他终于明白,他无法征服她,让她臣服于自己,或者说,她是不会被某个人征服的;她的想法很多很独特,往往是惊天动地的,她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女子,反而,她总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别人的佩服和尊敬。如果她是男子,一定是他强劲的对手,一定也是一个了不得的英雄、首领。
他也终于明白,她勇闯议事大帐的那天、说出的那翻话。她不同意夏心嫁给约拿,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爱,那么她的意思就是:两人之间有爱,才能嫁娶吗?她始终拒绝嫁给他,就是因为她不爱吗?那是不是她爱上他了,就会嫁给他了?还有,她说她的夫君必须是一个盖世英雄、一国君王、治国平天下、统一民族……
他无法征服她,唯一能留下她的,只有一个方法:让她爱上自己;娶她为阏氏的唯一条件:统一匈奴,成为匈奴族最英明伟大的王、成为整个草原的最高统帅。所以,他一定要虏获她的心,让她的眼里只有他,让她的心只为他跳动,就像他时时想念着她、强烈的需要着她一样。
而此刻,这样抱着她,柔顺的她,情意款款的她,他已经很满足了。他想起她刚才快捷的出手相救,心中漾满了暖意,刚才你救了我,谢谢你!
她眉眼淡笑,俏皮道,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见爸爸!
爸爸?这叫法好奇怪,不都是叫阿爸的吗?只是这样吗?他想从她的嘴里挖出更多的东西。
那你还想怎样?他还想听到什么?她微抬美眸,挑衅的看着他。转念一想,正色道,对了,那三个蒙面人,你怎么看?
他们不是匈奴人!他垂下眼睑,淡淡的看她,眸光深处,逐渐升腾起清亮亮的期待,你怎么看?
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南方邦国的人。她勾唇一笑,睫毛轻轻颤动,第一,他们的刀法和剑法灵活多变,一般的匈奴勇士使不出来;能够把银剑使得那么出神入化的,你觉得匈奴的勇士做得到吗?第二,那把银剑的剑柄上刻有两个字,是南方邦国使用的文字。
禺疆点点头,赞许的轻笑,这么说,是南方邦国的人要刺杀我?我什么时候得罪南方邦国的人了?
这颗聪明的脑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忽视,只不过,那时他还不习惯女人的智慧;当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她的离开、无法克制对她深入血y的爱的时候,他明白了,如果她是他平常所见的那种庸常女子,他是不会看上一眼的。他心爱的女子,胆识过人,聪慧冷静,桀骜不驯,只有唯一的她。
你没有得罪谁,他们的身份只是一个障眼法。我觉得,幕后主谋,就在这个部落当中!杨娃娃隐去笃定的微笑,抬眼看他,蹙起眉,眉角流香,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漏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那个,你哥哥的阏氏,我觉得她很有问题!
立时,他的脸容冷凝下来,渗出淡淡的寒气,为什么?你发现什么了?
果然,两人之间有问题!看他瞬间变幻的表情,她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却故意浅笑吟吟,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们刚到的时候,她看见你?
穿越之匈奴王妃 第 14 部分
果然,两人之间有问题!看他瞬间变幻的表情,她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却故意浅笑吟吟,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们刚到的时候,她看见你的时候,脸色大变,她肯定认出你了!她比你大几岁?你和她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有点不安,有点烦躁,现在他回来了,他们之间还会不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口气不善,粗声粗气的说,过往?你什么意思?
她鼓起勇气,顿了一顿,她不是你哥哥的阏氏嘛,不就是你嫂子嘛!她是不是喜欢你,你们以前是不是产生过感情?
她看见他的脸上乌云密布,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要一口吞掉她的眼珠子。突然的,他扑嗤一笑,神色舒展开来,浓眉挑得高高的,宠溺的捏着她娇嫩的腮帮子,你这颗脑袋,就会乱想,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挺直身子,拧着细眉,玉雕般纯净的脸庞、扬起不服输的红潮,不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她真的有问题嘛,我的直觉很准的哦!
黑眸灿若星辰,闪动的光亮却是邃远的,幽沉的。一小会儿,他转回视线,轻叹一声,她是我阿妈!
这下,轮到她吃惊了——眼皮撑得大大的,乌黑的瞳仁滚得圆溜溜的。
她太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这次,真是糗大了!而且,谜底竟然是:哥哥的阏氏,是他的阿妈!这,什么跟什么嘛!太震惊了!
但是,无敏大叔不是说,他因为他的阿妈,才会痛恨所有的女人的吗?他的阿妈,冰溶阏氏,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咦,不对,禺疆是老单于和冰溶阏氏的儿子,那么冰溶阏氏也应该是立脱的小妈;老单于死后,冰溶阏氏嫁给名义上的儿子……
匈奴的继婚制度,无可厚非……
他拥紧她,下巴温柔的蹭着她的头顶,喷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
她把小脸贴在他的颈窝处,感觉那温温的体热透过那层皮肤一点一滴的渗透在脸颊上,纷乱的思绪渐渐的消失殆尽,另一种纷乱随着脸颊的烧烫、从心底扩散,酥酥的,麻麻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不自觉地绵软无力,好像要化成一汪湖水。
这个伟岸的男子,从第一次身体接触,她就产生异样的感觉;从结发的那个晚上开始,她忘情的享受着他甘醇、醉人的情惑,无法抗拒;那颗心,犹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听使唤,紧紧地跟着他,在他熟稔的挑拨下,忘乎所以的舞蹈……
他脱下她身上的白狐皮大氅,把她平放在床上,不要说这个事了,先休息吧!
吹灭火光,他高大的身影覆压上来,邪邪的笑着……
次日,一大早的,两人刚刚穿戴完毕,就有一个冒失的小鬼闯进来,是爱宁儿。
禺疆叔叔,你真的是那个北地的英雄禺疆吗?爱宁儿高声嚷着,声音欢快得像一只鸟儿。她一身的浅红绸裙,发型简洁活泼,整体看来、娇俏脱俗,青春人。
杨娃娃赶紧站到边上,隐藏起不显自露的锋芒。真儿恶心的瞟了一眼,回看她,不耐又不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禺疆轻轻点头,算是回答,脸上冷冷的。
太好了,禺疆叔叔,你知道吗?两年前我就听别人说起你了,我就想着,有一天,我一定要亲眼见到我心目中的英雄,没想到,你居然是我的叔叔!禺疆叔叔,我太高兴了!爱宁儿旁若无人的抒情着,仰起红艳的脸庞,崇拜地看着他。
呵,他还真是出名呐!杨娃娃知道,草原民族在精神世界上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尊敬英雄、崇拜英雄、服从英雄。比如,头曼,冒顿,呼韩邪,都是被神化了的大英雄、无上尊崇的草原之王。
爱宁儿抓住他的左胳膊,撒娇的摇来晃去,禺疆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呢?
她那双桃花眼,跟她阿妈的桃花眼,各有千秋。冰溶的桃花,是媚到了极致,斜斜一勾,深入骨髓;爱宁儿的桃花,融合了她阿爸的豪放,四分妖气、三分灵气、三分邪气,只要对上眼,只要是男人,就会沦陷于她那无辜的媚态之中。
禺疆捋开她的手,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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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挛鞮氏(4)
禺疆捋开她的手,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吗?
对于他的冷淡,爱宁儿毫不在意,兀自热乎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俏媚的桃花眼晶亮闪闪,对了,禺疆叔叔,我听说昨晚有三个蒙面人刺杀你,可惜我不在场,不然就可以跟着禺疆叔叔一起杀敌了。
禺疆微扯上唇,嗯哼一声,眼眸冷冷的眯起来,歪过一记又冰又辣的眼神,瞥了一眼边上的娇小护卫,恨得牙关痒痒的。
娇小护卫白皙的脸蛋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轻松表情,眼珠子吊得高高的。她心里开心的大笑,一个娇媚的后辈女孩儿如此崇拜,还不开心吗?
我还听说,爱宁儿的眼睛倏的y冷,横扫整个寝帐,看见一个俏丽灵秀的婢女、一个瘦弱的护卫,护卫的左侧脸颊上有一抹红色斑块,估计是胎记吧。她走到真儿跟前,细黑的眉毛耸得高高的,眼风傲慢,一大早的,我就听几个护卫唧唧咕咕的,说禺疆叔叔的寝帐里藏着一个美得跟仙女一样的女子,头发长长的,乌黑亮丽;我看么,她的头发还没我长呢;这脸蛋呢,还不错,可惜哦,我怎么看,就是看不出她哪里像仙女了!
爱宁儿转过身,一阵旋风似的卷到他跟前,脸上灌了蜜一样甜得发腻,禺疆叔叔,你说呢?
真儿气得发抖,撅起嘴巴,看着阏氏,眼神无奈,却又很不甘心。杨娃娃轻轻摇头,以目光安慰着她,让她稍安毋躁。
禺疆笑了一下,皮笑r不笑的僵硬表情、比猛兽还恐怖。他迅速地拧起脸容,线条生硬得跟石雕有得一拼,你阿爸呢?
我阿爸在议事大帐讨论事情,爱宁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骨碌碌的眸子逐渐凝住,漫溢出湿蒙蒙的迷惘。心目中的英雄,此刻就站在面前,多么真实啊!她好激动好激动,一颗心,几乎要奔出来了。他的身板多么威挺,他的气势多么沉猛,他的脸孔多么豪放,他的嘴唇多么坚实……
爱宁儿的心中、荡漾着一汪柔软的湖水,娇声请求着,禺疆叔叔,我们去打猎好不好?
居次,爱宁儿的婢女,黑妹,长得黝黑、粗壮,站在帐口,一脸的着急和劝慰,丘林野还在等你呢!
杨娃娃心里一顿,丘林野?丘林氏部落的?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呢?应该还很年轻吧!他找部落联盟单于的女儿干什么呢?爱宁儿居次!居次,不就是相当于身份尊贵的公主吗?挛鞮氏部落统领的部落联盟,囊括三大氏族部落,控弦之士七万,以此看来,实力不容小觑!
禺疆的眸光轻描淡写的拂过爱宁儿的脸庞,冷凝的嘴巴里吐出硬邦邦的话,改天再去打猎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你去见那个丘林野吧!
爱宁儿着急道,禺疆叔叔,丘林野对你很不服气呢,这样吧,我们到s场去,你跟他比试比试,让他知道禺疆叔叔是一个无人能敌的大英雄!
冷硬如铁的脸孔笼罩着一层冷煞寒气,禺疆揪紧眼眸,锐利如鹰的眸光锁住爱宁儿,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瞪着她,浑身散发出阵阵的怒气。
寝帐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就像暴露空中多时的血y凝成血块,浓稠、血腥、压抑。爱宁儿不明白他的表情为什么是这样的可怕,他为什么会生气,她很害怕,很惊恐,却不知道说什么,愣愣的站着。
杨娃娃只觉得好笑,有必要生气吗?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嘛,见到心中崇拜的英雄,只是高兴得忘乎所以,何必对她如此冷淡?
还不去?简单的三个字,语气又冷又硬,威慑的气势、让人闻之丧胆。
杨娃娃诧异的看向禺疆,转而看向爱宁儿——
爱宁儿不由自主地趔趄两步,漆黑的眼睛惊慌得簌簌抖动,咬了咬嘴唇,脸容强自镇定着,禺疆叔叔,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晚上,阿爸要为叔叔准备一个盛大的欢迎盛会,禺疆叔叔记得一定要来!
说完,爱宁儿轻笑着,慢慢的转身,眸光扫过真儿和杨娃娃时,抛过来一记傲慢的挑衅眼神,然后,在黑妹掀开帐帘时,逃跑似的奔出寝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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