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蓦然的,他僵住了所有的动作,因为,他感觉到,她一动不动的两片唇瓣,好像动了,而且在回应自己,就像她在动情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亲热一样;紧接着,他又感觉到,甜美的双唇开始反攻,攻城略地,所向披靡,柔软,灵巧,迫切地等待回应……此时此刻,他完全懵住了,这是真的吗?
他稍稍地撤离,凝望着她,非常仔细地研究着,她仍然紧闭双眼,脸颊上却晕染开色泽妍丽的桃红,微微张着的唇瓣,宛若桃花花瓣,粉嫩、娇脆、红润,不再是恹恹的虚白。
他听见桃花花瓣吐出轻柔的话语,嗯……怎么停了呢……我还想要……
雪……禺疆激动地惊呼出声,狂喜的心情一飞冲天,冲上云端,兴奋道,你醒了吗?睁开眼睛,让我看看,好不好?
然而,她又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仿佛毫无知觉。
他轻摇着她的身子,一声又一声地叫唤着她的名字,嗓音颤抖得厉害,激狂而害怕。下一秒,他看到,她的舌头伸出来,描摹着唇型,向左转了一圈,又向右转了一圈,巴咂巴咂两下,闭上嘴巴,又是一动不动。
他非常的匪夷所思,怎么也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醒了没有?难道她在昏迷的时候也可以回应他的吻?说出来,谁相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醒了!
他神采奕奕地看着她,愉悦的黑眸中露出一种危险的锋芒,遽然的,他用力地攫住了她俏皮的双唇,激荡地绞缠,狷介,猖狂,为的就是,她睁开眼睛。
起初,她还是回应的,热情的,随着热吻的加深,她受不了了,因无法呼吸新鲜的空气而憋闷,于是拼命地摇头,拼命地闪躲……他嘿嘿一笑,放弃了折磨她的企图,转战别处,毕竟她刚刚醒来,身体虚弱。
还不睁开眼睛吗?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腮边,低喃道。
杨娃娃抬高他的下巴,柔柔地流转着眸光,故作无辜道,我只是想让你尽兴嘛!
其实,她是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因为,她是被他吻醒的,而这个事实,说不定会变成他取笑她的“武器”之一。为了以后不被他取笑,她就打算制造出一个假象:她是在昏迷之中回应的,自己并没有那个意识。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出来了,早知道就不说话了,唉,还是她自己按耐不住。
禺疆搂紧了她,失而复得的心情充满了珍惜与感动,眼眸中泛动着圈圈的涟漪,折s出迷醉的风情,是呀,我还没尽兴呢,怎么办呢?
那……我再装昏迷好了!她乖巧地笑说,小手轻抚他憔悴的脸庞,心痛不已。
他的脸色苍黄苍黄的,一看就知道睡不好、吃不好;平滑的额头上突然冒出浅浅的几道皱纹,灼亮的眼眸不再清亮,蒙上一层惴惴不安的混浊;喜悦的神色之中,依然看得出来,在此之前,他经受着怎样的身心交战……她哽咽着道,对不起……我昏迷的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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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芥蒂(3)
不,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禺疆敛紧悦然的眉宇,聚拢起浓浓的自责与凄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蓦然收紧双臂,紧张道,不许再伤害自己!不许有下一次!你知不知道,你流那么血,会死的!
杨娃娃知道他是害怕,害怕自己离开他,更害怕永远地离开他,于是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当时,她也是很无奈的,不这么做的话,他一定会死的,第三次了,他第三次因为她而死,那么,他就会元神俱灭,她绝对不允许第三次的发生。
她惊愕地意识到,她已经完全拥有了女娲的记忆,很长很多的满满的记忆,第一次、她在草原上看到奄奄一息的惊恐的他,她走遍千山万水、锲而不舍地寻找他,她在北海的海岸邂逅海神禺疆,她冲动地杀了那条黑龙……或甜蜜或悲伤的记忆,充塞于她的脑子里,心,也开始变得沉重……
禺疆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呢?她的脑子里一定又转动着奇特的心思,一定是在想——呼衍揭儿,她总是为他考虑……他的喉间,涌起一股酸意,脸上却了无痕迹,轻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他何尝不知道,杀了呼衍揭儿,会破坏她对自己的感情,更是对部落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况且,须卜氏和丘林氏虎视眈眈,万一他们联合起来、鼓动其他部落,对抗自己,局势更加不妙。伦格尔说得对,一定要非常慎重。
杨娃娃轻舒眉眼,笑道,没什么,对了,后来,是怎么一回事?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她问起了!他平静道,约拿和无敏大叔在路上耽搁了,没能及时赶到、参加我们的大礼,接近我们部落的时候,他们发现一些怪异的情况,看见一些骑士走来走去,好像是在巡视,又好像不是,接着在他们尚未发现之前就制服了他们,赶到酒宴的时候,正好你昏迷了。
原来是约拿和无敏大叔救了我们,赶得真巧哦!她的清眸中一汪活水漾动,开心道,好久没见无敏大叔了,他还好吧!
禺疆全部的心思都缠绕在情敌上面,心不在焉地说,好,还能拉开硬弓,当然好得很!终于忍不住了,收敛了眉色,暗藏机锋,疑问道,你不想知道,呼衍揭儿怎么样了吗?
杨娃娃心中一顿,他还是在乎的,男人往往最在乎的是:自己的爱人如何对待自己的情敌。他亦无法免俗,更何况他郁结着那么沉重的心结。如此想着,她的脸上不再云遮雾罩,朗朗笑开,当然想知道,等着你问我呢!
或许,直接了当的承认,总比闪躲、隐讳,更让他释怀吧!而想要救下呼衍揭儿,必须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等着我问你?他一愣,毫不防备地、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坦白、干脆,他想尽各种答案,就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尴尬道,如果我要杀他,你一定会阻止,是吗?
她端端然地极力正色,不假思索地说,如果你是担心呼衍氏部落会成为你统一草原的阻碍,而杀他,我会阻止你;如果你是因为我而杀他,我不会阻止!
她感觉到,环在她身上的胳膊,轻微地一抖,轻得不易发觉。
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并不是维护他,她只考虑部落的利益。他脑中激荡,深深地凝望着她,探进她的眼眸深处,嗓音透出丝丝的凌厉,真的这么想吗?为什么?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丘林氏和须卜氏一定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其他小部落也会跟他们一起对抗我们,你想,你如何坐上单于大位?杨娃娃略一沉思,凝了眉、含着一股忧色道,呼衍揭儿因为我自杀的缘故,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也不会再与他们合谋,所以,我们要尽量争取呼衍部的支持,至少,与呼衍揭儿成为朋友……你觉得可以吗?
禺疆的心头猛然揪紧,你相信呼衍揭儿不会再纠缠你了吗?你肯定他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吗?
杨娃娃温婉地看着他,无比坚决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必须,不然,我们将处于孤立的境地!
闻言,他的黑眸微微一颤,淡而亮的光华急速闪过,瞬间转换成温和的眼色,照你这么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她明白,他是有所顾忌,有所担忧,说到底,他不放心她。那么好吧,就给他一颗定心丸吧,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这辈子,我总是不能逃离你的身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即使我离开了你,那也是暂时的,我会等着你,等你接我回家!
你要记得接我回家哦!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俏皮地看着他。
他的眸中泛起如潮的感动,脸上亦是泛滥的斑斓情切;他拥紧了她,在颈间,在怀中。如此浅白的话语,不正是她的殷殷情意吗?如此让人心疼的女子,他怎能不竭尽永生永世来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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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芥蒂(4)
杨娃娃知道禺疆听进去了,不会杀呼衍揭儿。第二天,他亲自放了丘林基泰和须卜也刚,却仍然关押着呼衍揭儿,直到第三天仍然没有动静。她打听过,昏迷的这几天,呼衍揭儿已经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了,如果不好好休养,恐怕……
一想到夜天明和林咏就是这样被折磨而死的,她的心头抽得生疼,越想越着急,不知道禺疆到底意欲何为;越着急越心慌意乱,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在帐中踱过来踱过去,都快中午了,可怎么是好呢?
阏氏,不好了!真儿急冲冲地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慌张地说,阏氏,居次……居次……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脑门,杨娃娃急道,瞳瞳怎么了?
真儿略略定神,白嫩的脸色因为紧张与着急、而涨得潮红,居次大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而且,身子很烫……
身子很烫?多长时间了?她心中发颤,那不是发烧了吗?万一处理不好,转成肺炎,那就糟糕了!
早上开始就有点温热,接着越来越热,居次热得难受,一直在哭呢!
杨娃娃心神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蹦出来,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但是,只能赌一赌了,她也一定会保证瞳瞳的安全。她吩咐真儿道,你立刻让人去通知酋长,让他赶过来!我去找一个人,马上就过去!快去吧!
真儿拼命地点点头,转身跑了。她也紧跟其后,快步出帐找寻一个人,乌丝。刚走不远,就看见乌丝正朝这边悠闲地走过来,身上
穿越之匈奴王妃 第 26 部分
真儿拼命地点点头,转身跑了。她也紧跟其后,快步出帐找寻一个人,乌丝。刚走不远,就看见乌丝正朝这边悠闲地走过来,身上仍是裹着素白的长衣,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脸面上永远只有一种表情:面无表情。
待乌丝走近,杨娃娃心急道,我正要找你!
乌丝慢悠悠地说,我知道神女要找我!
你救了我和禺疆,是吗?她扬起右手,看看手腕上的骷髅链子;她记得大礼那天放在禺疆的衣服里的,怎么又回到自己的手腕上了呢?更加奇怪的是,醒来后她发现左肋下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真真不可思议,而这一切,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乌丝。
我告诉过神女,这窜骷髅链子是你的护身神器。乌丝冰冷的眼风从杨娃娃的脸上、暖暖地一扫而过,神女还是赶去看看小居次吧!她看到杨娃娃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心中了然,沉稳道,我知道神女想要救某个人,神女放心,我一定会让酋长立刻放了他!
杨娃娃看着乌丝睨了自己一眼,越过自己、飘然地走了,冰冷而又热情,很有个性的冰火交融,不由得愣了一小会儿,眨眨眼睛,才快步跟上去。
走进寝帐,迎面扑来的是瞳瞳娇脆的啼哭声,一下子撕裂了她的冷静。她冲到床前,着急道,大家不要站在这里,都散开!
禺疆坐在床沿,瞳瞳的每一声哭叫,刺痛地碾过他的心尖;他的额头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眼底是浓浓的焦虑,无助地看着她,瞳瞳一直哭,身上很烫,怎么办?
杨娃娃坐下来观察着哭闹不止的瞳瞳,脆弱的脸上已经烧得火红;她摸摸瞳瞳的脸部、额头、身体,悬得高高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心,还好,烧得不是太热。真儿,吩咐下去,把帘子打开,保持通风;准备温水和一块柔软的布,马上去,要快!
真儿应声去准备,几个婢女也跟着去了!
他的脸上惶然而又急切,哆嗦着嗓音,我应该做些什么?
她解开瞳瞳身上过多的衣服,不客气地说道,现在没你事儿,你不要坐在这边,这样会阻碍空气流通的!
乌丝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别人的心乱如麻,都是别人的,跟自己毫无关系,酋长可否听我一些话?
乌丝?你怎么会在这里?禺疆惊讶道,面色尴尬地站起身,退离几步,突然想起几天前就是乌丝救了自己和深雪的,急乱的心情顿时亮堂不少,仿佛黑暗的夜色中燃起一簇火把,瞳瞳肯定会没事的,是吧!你一定有办法的!
乌丝看着酋长,惊奇于此刻的酋长根本不像酋长,只是一个关心孩子的父亲,随而扬展开眉心的笑意,尊敬的酋长,天瞳居次是天神的女儿,是宽广的天空深邃的眼睛,闪耀在我们匈奴璀璨的星空。她是我们匈奴这片辽阔的草原最美丽的守护神,她将促使我们匈奴走向强大、统一。
真的吗?禺疆激动地问道。他的女儿,将会见证他统一草原,是吗?
然而,天瞳居次一生的守护神,现在挣扎在生死边缘。如果她的守护神从这片草原上消失,天瞳居次也就没有再留在这片草原的理由!
禺疆尖峭的眼风淡淡地扫过杨娃娃的脸,犹疑地问道,那……瞳瞳的守护神,是谁?
杨娃娃知道乌丝会帮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寓意深刻的话,什么意思呢?瞳瞳将会在匈奴统一的历史进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瞳瞳的守护神是谁?和守护神什么关系?守护神?守护神是什么意思?
乌丝只能说这么多,酋长和阏氏慢慢体会,自会明白上天的安排。话毕,乌丝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开,萧瑟的背影决绝得发冷、神秘,好似她晦涩话语中蕴藏着的神秘感。
禺疆定然地望着杨娃娃,突然想到,乌丝是和她一起进来的,而乌丝是专门来跟自己说这些话的吗?守护神,所指的就是——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呼衍揭儿?是为了瞳瞳,还是别有目的?是乌丝自己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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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须卜珑玲(1)
五月的草原,才是真正的春天。绿茵茵的草地四处延展,从牧民的眼底一直延伸到天际的无穷处;各种娇艳的鲜花吐芳绽颜,迎风摇曳,装点着蓝天白云、绿草碧水。
在万物活跃的春天里,牲口开始发情、繁衍、长膘;牧民们忙着将大批畜群从避寒的冬季营地向夏牧场转移。人们脱下了厚重的皮袍裘氅,送走了漫长的严冬,迎来了充满希望的春天,开始了一年的忙碌与收获。
以往每年,挛鞮氏部落引领的部落联盟都会在五月举行草原盛会。今年的盛会甚为特殊,要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立脱单于回归天上,联盟必须推选出新单于,而各部落首领早已蠢蠢欲动,都想当选新单于,特别是丘林基泰和须卜也刚。其实,对于禺疆毫无芥蒂地放他们回去,他们相当不解:他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呢?难道他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他吗?不怕推选单于之时阻挠他吗?他们死了,他不就可以轻易地当选单于?
当时,禺疆放他们回去的时候,他高傲地说,五月份要推选新单于,你们两个不会不来吧!如果不来呢,麻烦通知我一声,我会把你们当作是怕了我、不敢来!
他们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忐忑不安地再次来到挛鞮氏部落,竟是有点心惊胆战。
须卜也刚率领的千人队伍、于盛会的前一天上午到达,禺疆在方形广场上隆重地迎接了他们,吩咐麦圣好好招待。须卜也刚此次前来,带来了儿子须卜隆奇和女儿须卜珑玲,特别向酋长郑重地介绍了须卜氏部落最美丽的居次。
禺疆无意地扫了一眼身穿粉白绸裙的素洁女子,眼底的意味清淡无虞,淡的好似只是一缕清风,从她尖尖的下巴一扫而过。须卜也刚让人马下去休息,自己却顾不得旅途劳累,只身进帐和酋长商谈事情。禺疆心中有点怪异,却只是笑笑,使眼色让伦格尔、无敏和塞南一起进帐。
须卜珑玲目送阿爸走向议事大帐,站立在百花娇艳的春色中,盈盈孤立的身姿高而洁净,冷静的目光定格于那一抹稳健的背影上,空白的眼底慢慢的深、浓……
妹妹,十八年来,你从来没这么看过一个男子,除了我!须卜隆奇饶有意味地盯着妹妹,感慨道,禺疆酋长,确实是一个让人敬佩的英雄!
须卜珑玲睨了哥哥一眼,冷淡地转身离去……
须卜也刚眼见众人坐下,站起身,右手抱肩,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尊敬的酋长,多天前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酋长的胸怀就像天空那么宽广,请原谅我一时的过错。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把我最心爱的女儿嫁给我最尊贵的酋长!
在场的三个人均是一愣,完全没想到须卜也刚会提出如此出乎意料的请求;他们心中非常清楚,酋长对阏氏的深情,不可探测,再娶阏氏,恐怕……很难。无敏窃笑着看着臭小子,根本不用思考、他就可以断定,臭小子决定不会改变已经决定的想法。
须卜也刚直直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禺疆,粗眉高耸,脸上的表情无限诚恳,酋长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把最心爱的女儿嫁给酋长呢?我和呼衍揭儿两次合谋,结果都是大败而回,而酋长胸怀广大,并没有斩杀我。酋长神勇,英明威武,是天神的儿子,是我们匈奴草原在真正的雄鹰,如果酋长看得上我的女儿,就让她服侍酋长吧!
说完,他深深地鞠下胸背。
禺疆黝黑的脸孔冷得不能再冷,唇边似乎蕴藏着一溜清凉的笑意,也刚酋长,你的诚意,我心领了!我已经娶了阏氏,你是知道的。须卜氏部落最美丽的居次,应该嫁给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喜欢她、爱护她的草原男儿,大家说,是不是?
禺疆酋长,您对深雪阏氏的深厚情谊让人感动,草原上的每个牧民都在流传着深雪阏氏的美丽与善良,每一个海子都为你们而流泪。就让我的女儿用她的一生来服侍酋长和阏氏吧,请酋长接纳她,如果酋长登上单于大位,那也是她的荣耀,更是我的荣耀。须卜也刚沉稳地颂扬道,夸张的语言从他的嘴巴中宣扬出来,显得无比恳切,不容亵渎似的。
帐中一片静默。无敏和塞南完全可以感受到酋长心中隐忍的怒气、渐渐地飘散于冷凝的空气中。伦格尔一直观察着须卜也刚,思量着他的用意与用心,可是,竟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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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须卜珑玲(2)
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禺疆看不出须卜也刚的虚伪、狡诈或者y谋,又不能毫无顾忌地当场拒绝,只好按下,也刚酋长,我一定慎重考虑,这样吧,这个事也急不得,我们再慢慢商讨,你先到帐休息吧!
须卜也刚也知道禺疆和在场的几个人、一下子无法接受,也就不作多言,如果硬是劝说下去,反而惹恼禺疆,那样,就更加糟糕了。于是退出议事大帐。
无敏直视禺疆,胡子一甩一甩的,不怕死地调侃道,看来,他一定要把女儿送给你,我说呢,就收下吧,那娃儿长得干干净净的,虽比不上我的雪儿,可看起来,也是冷淡、高傲的!
禺疆嫌恶地瞪着无敏,无敏大叔,约拿大概已经回到寒漠部落了,我看,你明天是不是也应该上路了?
无敏但笑不语。伦格尔好笑地摇摇头,这一老一少的互相调侃,他可领教多次,无敏大叔心怀朗阔,好开玩笑,就像一个老小孩,时常猛戳酋长的痛处;酋长亦是针锋相对,却非常敬重他,甚为看重他的意见。
伦格尔眼见禺疆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知道再不能不说话了,虽然他实在不想c手,以我多年来的了解,须卜也刚是光明磊落的硬汉子,不会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以此获得部落的利益,而且,就他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诚恳,我看不出他在这件事上有什么y谋。
禺疆点点头,起身走下来,坚决道,即使他没有什么y谋,我也不会娶他的女儿!
塞南低头沉思了好长一会儿,脸色凝重,缓缓说道,酋长,这样……是不是不利于单于的获选?如果能获得须卜氏部落的支持……
禺疆昂身而立,暗涌的眸光直s前方,直要刺破大帐的帘子,如果当选单于,就要牺牲我和阏氏的感情,我办不到!
伦格尔亦是了解酋长的脾性,微微一笑,劝说道,也不算牺牲……只是多娶一位阏氏,况且,我们匈奴的男儿向来都是拥有多个女子的。只要酋长征得阏氏的同意,这件事就可以很好的解决!
禺疆心中一抖,下垂的指尖隐隐发颤,脸色却是静默的——是呀,该如何跟她说呢?她会同意吗?虽然她没有说过他不能娶别的女子的类似的话,然而,她的想法一直是与众不同的,而且每个女子都很在意这种事情的吧……即使她同意了,自己愿意吗?不,不愿意,他不想两人之间c进来一个他根本就不喜欢的女子,可是,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一双火辣的黑眸中、透s出冷澈的芒色,定定地道,你们不要告诉阏氏,我自己跟她说!
说完,他径直出帐。后背的三个人,无奈地对望,有理解,有钦佩,也有感慨。
禺疆快步走回寝帐,却找不到心中惦记的那个女子,两个孩子的寝帐,也没有,问了真儿,真儿也不知道。于是,他一边逗着孩子玩,一边思索着如何跟她开口、提出这件事。
凝视着瞳瞳懵懂的无邪与可爱,他想起了乌丝说过的话,意思很明显,乌丝要他放了呼衍揭儿,而不管呼衍揭儿到底是不是瞳瞳的什么守护神,乌丝会这么说,显然是他心爱的女子的主意。到底,她仍是不要他死,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他最爱的女子帮着另一个男子……他的心中,酸潮滚涌,酸得他禁受不住。
他没想到,他是如此在乎她的心意和想法。
而杨娃娃和须卜珑玲一起驰马来到月亮湖。她正好走到须卜氏部落休息的营帐附近,碰到了须卜珑玲。须卜珑玲说想跟她谈谈,她爽快地答应了。
月亮湖,因形似于银钩状的月亮而得名,弯弯的弧度流畅婉约,宛若一个仪态万千的柔婉女子;明净的湖水,波澜清浅,金色的阳光流泻于湖面,镏金的波光,晃人的眼;湖岸边上是密匝匝柔嫩的芦苇丛,倒映在波光碎影里,双双的人影一般亲密;连接着芦苇丛的是散发着清香的草滩,野花摇曳,色彩斑斓,春色无边;远处是一片稀疏的桦树林,幽密而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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