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出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那些人多是各县的。市内的倒是有两个,可惜不住在咱们这个区!”
“于是,你就找了女的是不是?”
郑吉运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没有接腔,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郑吉运枕头底下的手机便准时振动起来,一下子把他震醒了。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整六点,这是他跟徐秋雁约定的起床时间。他见叶香柳还在睡,就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随便洗了一把脸,拿上羽毛球拍子,悄悄开了门,轻轻地走了。
其实,那手机的振动把叶香柳也震醒了。她之所以装睡,是想看看他今天有什么表现。她见他如此准时,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年轻美貌的女局长。原来这个女人勾着他的魂呢,怪不得这么早就走,怪不得心情这样愉悦。她想去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郑吉运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她听到关门声,知道郑吉运已经走了,赶紧起床,也没顾上收拾房间,到卫生间好歹洗了把脸,就尾随而来。
郑吉运刚走出他们的小区,就看见徐秋雁从对面走过来。两人互相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肩并肩地慢步跑到休闲广场。俩人啥也没说,拉上网子就开始打球。
风波又起 二(4)
叶香柳在一棵大柳树下停下来。她怕老公发觉,不敢离得太近,躲在树后远远地向球场张望。她见跟老公打羽毛球的这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细高的身材协调匀称,看不清模样。单从这身条上看也够迷人的。叶香柳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叶香柳正在伸长脖子看他俩打球,苏丹红出其不意地在她背后“嘿”了一声,把叶香柳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是苏丹红,摸着那狂跳的胸口,抱怨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苏丹红冲羽毛球场仰头示意:“叶老师,看清楚了吧?这女的漂亮吧?两人打得默契吧?还真是一对好搭档呢。”
“我看不太清。”
苏丹红怂恿说:“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吧。何必躲这么远,跟做贼似的。”她扔下这么一句,就到广场去练太极拳去了。
好奇心促使叶香柳往前挪了挪,在不远处找了个自己能看清楚、又能隐蔽的地方。只见徐秋雁穿一身淡黄色运动服,脚着一双白色回力鞋,细长的身材约有一米七以上,脸是那种讨人喜欢的瓜子脸,果然眉目清秀,楚楚动人。这女人没有化妆,素面朝天依然那么漂亮,那么富有朝气。
郑吉运和徐秋雁在全神贯注地打球,根本没发觉叶香柳在看他们打球。场外围了一圈儿观众,没人言语,听到的全是嘭嘭啪啪的击球声。她看了一会儿,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没看出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就回去准备早餐了。
七点一刻,郑吉运准时回到家里。叶香柳见他大汗淋漓,浑身冒着热气,不冷不热地问道:“回来啦?打得挺过瘾吧?”
“真过瘾,真痛快!”郑吉运说了这么一句,就去卫生间冲凉、洗漱,然后坐到餐厅吃饭。
“那个女的确实年轻漂亮。”叶香柳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说谁呀?”
“大早起的,我能说谁呀,跟你打球的那个女的呗。”
郑吉运一喜,高兴地问:“你去看我们打球了?”
“早晨家里事太多,我哪有空儿出去呢。”叶香柳没敢承认,怕他知道自己在尾随、监视他翻脸。
“你没去看,怎么知道徐局长年轻漂亮?”郑吉运觉得奇怪。
“我是听人说的。”叶香柳避开他那犀利的眼睛,搪塞过去。
郑吉运说:“快吃饭吧,上班晚了。”
叶香柳也没再说什么,吃完饭,刷了锅碗就去上班了。
苏丹红见叶香柳来上班,迎上去问:“怎么样?他俩打得确实挺热乎吧?”
叶香柳没有言语。苏丹红接着问:“后来看清楚了吧?这个女的漂亮不漂亮?”
“你少跟我嚼舌头根子!”叶香柳觉着苏丹红没安什么好心,就这样戗了她一句。
苏丹红讨了个没趣,瞥她一眼低声道:“你甭嫌我多嘴,有你哭的时候!”
叶香柳见老公天天早晨去打羽毛球,他跟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天天在一起,心里就老大地不舒服。下课后,她把李晓阳叫到一边问:“李主任,你说两个人打羽毛球会有事吗?”
叶香柳问得突然,李晓阳不知什么意思,顺嘴说:“打个球能有什么事啊!”
“我说的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李晓阳依然不解:“男的和女的打球又怎么啦?”
“你说两个人天天面对面,你瞅我,我瞅你,时间长了,能不擦出感情的火花吗?”
李晓阳忽地想起那天苏丹红说的,就问:“是不是又担心郑局长出轨啊?”
“我总觉得,一男一女经常在一起,待不出好来。”
“你太多心了。”李晓阳道,“俩人打羽毛球,是在广场上,又不是在密室里,能发生什么事呀!”
“常言说,日久生情。俩人天天四目相对,不瞅出问题才怪呢。”
“别听苏丹红瞎咧咧。”
“我就纳闷,他怎么总跟那个女的打呢,我真的不放心。”
“叶老师,老毛病又犯了吧?两口子要信任,别瞎嘀咕了。”
“是他老不叫我放心,我有什么办法!”
“他是个大活人,不能把他管那么死。要给他自由,给他活动的空间,别那么疑神疑鬼的。”
“他不让我放心,不管怎么行?”
李晓阳做了个握拳的动作,比画着说:“懂得攥沙子的道理吗?攥得越紧,留住得越少。你是聪明人,不要干糊涂事。”
叶香柳陷于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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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又起 三
市委召开了一次廉政警示会议,公布了枣树县县委书记郝福海受贿八百多万的犯罪事实。他生活糜烂,霸占着电视台一个女主持人,还包养了一个情妇,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为此,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并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他老婆也因窝赃罪被检察院逮捕。
叶香柳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特别震惊。郝书记以前是多么好的干部啊,全省十大模范公仆之一。只当了一届县委书记,就堕落成罪犯了,老婆也受到株连,好端端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这天,她一回家就问郑吉运:“你参加郝福海的警示会了吧?”
“参加了。这事确实让人痛心。”
“我看这都是权力惹的祸。如果姓郝的不当县委书记,手里没有这么大权力,就不会有人给他行贿,也没钱包养情妇,就不会落这么个下场。”
郑吉运知道老婆是在敲打他,但不同意她的说法。他说:“郝福海犯罪,表面上是犯在了县委书记这个岗位上,但不能说当县委书记就犯罪。他太傲气了,太自私了,有权不给老百姓办事,却为自己谋私,能不犯罪吗?”
叶香柳说:“我知道,他犯罪的根本原因是内因。但外因也是他犯罪的土壤和条件。如果他不当县委书记,手里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也就不存在犯罪的条件。所以,你要牢记这个教训,手里权大了,绝对不能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郑吉运感慨地说:“这个老郝当个七品芝麻官,就不知道吃几碗干饭了,老子天下第一,为所欲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能不栽跟头吗?”
“所以,我就担心你。”
“香柳,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权力是谁给的,知道职位是干什么用的,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决不会因为当了副局长而得意忘形,更不会忘乎所以,拿着党和人民给的权力胡作非为。”
“刚上任时都是这么豪情壮志,信誓旦旦。可是,一旦在这个位子上坐稳了,过不了三年五载,就把这些话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样的人有,但是个别的。”郑吉运不同意她以偏概全的观点,坚持说,“咱们市的老韩书记,当了一辈子官儿,论级别在全市最高,直到离休都是两袖清风,一尘不染,全市人民谁不佩服啊!”
“老韩书记那是什么年代啊!那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动不动就抓小辫子整你。甭说犯错误,就是不犯错误,还鸡蛋里挑骨头呢,谁敢哪!”
“改革开放以后,老韩书记也没有栽跟头呀!”
“有几个能跟老韩书记比呢?他是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思想过硬,作风过硬。现在没有这么过硬的干部喽!”
老妈见两个人又争执起来,就说:“香柳你甭担心。吉运啥样儿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妈,你放心我
“合理”出轨 “合理”出轨_分节阅读_21
可不放心。”叶香柳说,“人们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依我看,有权也不定是什么好事。”
老妈不满儿媳妇这么说,噎她一句:“吉运在公司当总经理你不放心。如今去市政府当副局长你也怕。那你想让他干什么呢?”
“妈,我是在提醒他。”
郑吉运对叶香柳双手抱拳,玩笑地说:“谢谢老婆提醒,你就把心放在肚里吧。”
老妈对儿子说:“香柳提醒得也对,官大了也不能胡来。”
“妈,我不会给你和这个家丢脸的。”
叶香柳把嘴一撇说:“在妈面前说得这么好,别一转身就不是你了。”
“我哪敢呀!”
“在公司还不听我的呢,现在当副局长了,官儿大了,我更管不了你啦。”
郑吉运笑着问香柳:“我需要你管吗?我没做过对不起党、对不起家、对不起你的事吧?”
老妈不满叶香柳说的,转身告诉她:“两口子要相互信任,别老嘀嘀咕咕的。”说完,就回她的房间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口子了。郑吉运抱怨香柳:“在妈面前,你怎么光说砸锅的呢?进政府机关得到重用,这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有的人送十万八万也不一定能提拔了。咱一分钱没花,就给安排了个副局长,你怎么又担起心来了!”
“现在看,官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为郝福海?”
“他犯错误给我思想上留下了好大个阴影。”
郑吉运说:“别因为出了个郝福海,就把官场看得那么黑暗。可以这样说,机关是有*分子,但那是个别的。应该相信大多数,起码你应该相信我吧。咱俩结婚十多年了,我啥样儿你还不清楚吗?”
“我了解你的过去,却保险不了你的未来。你官儿当大了,我心里也不踏实。谁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变呢?”
“提拔与变坏,根本就没有必然的联系。”
“两者是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当官的比老百姓犯错误的多。”
郑吉运不想跟她争论下去,主动挂了免战牌,笑着说:“好了好了,谢谢老婆提醒,今后我注意就是了。”
叶香柳说:“吉运,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打心里说,你提拔了我高兴。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女人应该照顾好家庭。在社会上,男人若没个一官半职,人们还真瞧不起呢。大家之所以瞧得起我,高看我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头上有顶乌纱帽吗?俗话说,夫贵妻荣,一点不假。孩子也跟着沾光,在学校里老师和同学们都维护她。”
郑吉运见妻子这样说,心里敞亮了。他开玩笑地对妻子说:“原来你也跟凡人一样呀,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可是,”叶香柳的语气一转说,“现在变坏的官儿那么多,我能不担心吗?”
风波又起 四
有的人就是贱,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呢,却硬要掺和别人的事。
由于苏丹红这个“大破锣”从中搅和,郑吉运跟徐秋雁打羽毛球的事,就成了语文教研室议论和关注的中心。有人故意起早,到休闲广场去看他俩打球,回来就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地议论一番。有的老师甚至跟郑吉运开玩笑说:“郑局,人们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打球也是这样吧?”甚至有人打听徐秋雁的老公在什么单位工作,两口子的关系怎么样,有的尽管是猜测,也要说给叶香柳听。不知是妒嫉她老公当官儿,还是故意给她送腻味,想挑起他们两口子重新开战。叶香柳本来心量就小,往往听风就是雨。听了这些议论,回家就跟老公闹腾一番。
郑吉运知道老婆的毛病,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劝她放心。
这天上班,李晓阳见叶香柳脸色不好,就猜个*不离十,主动找她聊聊。让她把事情摆出来,帮她分析分析。她也把李晓阳当成知心大姐。一是李晓阳大她几岁,二是李晓阳是她的直接领导,三是两人投脾气,谈得来。李晓阳开朗大方,脾气温柔,无论遇到什么事,从不挂在脸上。人们认为她是无忧无虑的乐天派,什么也不愁,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成天乐呵呵的。叶香柳碰到什么烦心事,只要对她一说,就能把心里的疙瘩解开。因而,叶香柳羡慕她,从内心里佩服她,在人前夸奖她。李晓阳听到夸奖,总是笑着说:“我是个思想单纯的人,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我看谁都那么好,对谁都信得过。”
叶香柳说:“那是赵科长值得你信任。可俺那口子总不让我放心,怎么信任他?”
李晓阳说:“你俩是同学,结婚也十几年了,能说不了解吗?”
“以前我了解他。自从当了领导,他在家的时间很少,一天天也见不到他。开始,他去哪里还告诉我一声。后来抬屁股就走,什么也不对我说了,我怎么了解他呀!”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晓阳坦率地说,“两口子虽是一个家庭,可他有他的工作,有他的活动,有他的爱好,有他的朋友,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呢?有这个必要吗?”
“夫妻间应该是透明的……”
“香柳,你只说对了一半。”李晓阳打断她的话说,“夫妻间是要透明,但也要允许有自己的隐私。我对赵岩的工作从来不过问。他告诉我就听,不告诉我绝对不问。”
“对他你就那么放心?”
李晓阳点了点头。
“赵科长管着那么多企业和经销户,许多人有求于他,其中不乏漂亮的女性,现在有的女人又贱,你不怕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问题吗?”
“赵岩的朋友确实多,请他喝酒、喝咖啡、唱歌跳舞的几乎天天有,也有往家送这送那的。但我相信他能分清是非,处朋友有原则,也有定力。”李晓阳说,“如果我像你这样,早就累死了!”
叶香柳说:“你当教研室主任以后,每天回家都很晚,他没意见吗?他在外面喝酒跳舞,就没碰上过心仪的女人吗?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吧?你就没往这上面想过?”
李晓阳哈哈大笑起来,“我经常听人说他在外面跟谁谁谁怎样了,有时他身上也有香水味,脸上也有过唇印……”
“男人都一个德行,没有不吃腥的猫!”叶香柳立马发表议论,“面对这些,你能容忍吗?”
“身上偶尔有香水味,或脸上偶尔有个唇印,能说明什么呢?”李晓阳说,“喝酒可能跟女人挨着坐了,也可能搂着女人跳舞了。至于脸上的唇印,也可能是有人恶作剧造成的。有的想看我们的笑话,故意在他脸上弄个记号,我才不上这个当呢。”
“我看你太麻痹了!”
“两口子过日子要那么精明干什么!还是糊涂点好。”李晓阳大大咧咧地说,“他要能自律,根本不用管;他要不自律,管也管不住。”
“于是,你就放任自流?”
“怎么能这样说!”李晓阳好像受到了侮辱,有些生气了。她认真地说,“这是信任。夫妻间如果没有信任,爱又从何说起!”
“李主任,如果你总是这样大大咧咧地放任不管,总有一天要出问题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平时说着点,防范于未然。”
“我才不干这嘟嘟囔囔的事儿呢。”
两个人各持己见,话不投机,谁也没有说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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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又起 五(1)
李晓阳是个思想简单的人,结婚后就一扑心地跟赵岩过日子,根本没想过夫妻间会发生什么问题。对叶香柳说的那些话,是她思想的真实写照。她虽然反驳了叶香柳的话,但也给了自己一个提醒。仔细想想,这两年跟赵岩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特别是她当了语文教研室主任以后,自己经常回家晚,他不高兴。可他有时比自己回家还晚。说是有应酬,难道天天有吗?一个科级干部,又不是局级领导,怎么会有那么多应酬?即便有应酬,喝点酒,聊会儿天,也不至于半夜才回家吧?说是喝酒后要唱歌、跳舞、洗桑拿,也不能天天这样啊!那他干什么去了?她不免心里产生疑团。有时也想问问他,又一想,自己回家不是也经常很晚吗?有时他问自己,就觉得这是不信任自己,心里不舒服。后来他回家晚了,也就不问了。有时还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自己回家晚,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肯定感到寂寞冷清没意思,就觉得他到外面喝酒跳舞寻快乐情有可原。可他经常在外面喝醉被人送回来,不是走路摇摇晃晃,就是烂醉如泥,要么就哇哇地呕吐。对此她讨厌,但是没有批评过他,而是温柔地扶他上床,帮他脱鞋*服,然后去打扫呕吐的那些秽物。即便劝他少喝酒,也是和声细气的:“以后不喝这么多好吗?这样对身体不好。看你这么难受我就心疼。”从来没有责备过他,更没有对他发过脾气。对此赵岩很感动,多次表决心再也不喝醉了。可是,一遇到场合,朋友们一较劲,他就把老婆的话忘到脑后了,依然放开喝,依然喝醉,依然回家很晚。李晓阳没有抱怨过他,只是笑着对他说:“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这多伤身子呀!”还是那么温柔地伺候他。
这天晚上,她在学校加班写总结。明天教育局和教研室来听他们的课,校长让她把语文教学改革的经验总结一下,直到晚上十点才写完。回到家就十点半了。她见窗户黑着灯,就以为老公已经睡了,没敢开客厅的大灯。她悄悄推开卧室的门,摸黑儿脱了衣服,上床一摸才知道床铺是空的,赵岩还没回来。她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么晚了,酒店也该关门了,这是又到哪儿玩去了?想打个电话问问,又怕落个查岗之嫌,自己就躺下睡了。
她刚入睡,手机猛然响了,吓了她一跳。她赶紧接听电话,原来是万祺在找他老婆。万祺着急地说:“李主任,你家赵科长回家了吗?”
“没呢。有事吗?”
李晓阳听到电话响以为是巡警打来的,一下子把盹儿吓跑了,那颗平静的心也提溜起来。去年冬天一个晚上,赵岩在外面喝醉了,却不让人们用车送,硬坚持骑电动车回家。不料前面有一段在修路,怕路人把路轧坏,两边用几块大石头挡着,上面虽然挂着红灯,他也没看见,一下子就撞到那石头上了,摔了个头破血流,门牙也磕掉了两颗,幸亏没有骨折。是巡警发现后送他去医院后给她打电话的。从此,只要赵岩晚上不在家,电话一响她就吓得哆嗦,生怕又是巡警打来的。原来是万祺。
“葛兰也没回来。”万祺在电话里说,“她说今晚请纳税一科的人喝酒,应该跟赵科长在一起吧?”
“他没告诉我,这事我不知道。”
万祺说:“我想去找找葛兰,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个饭店。”
“万老师,甭管他们,人多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快睡觉吧,明天教育局和教研室还要听你的课呢。”李晓阳说得很坦然。
风波又起 五(2)
“李主任,我的眼皮老跳,总觉得要出事。”
“不会出什么事,别瞎想了,睡吧。”
“我睡不着。你能跟我一块儿去找找他们吗?”
李晓阳说:“既然你知道他们去喝酒了,就别找了。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许他们又玩别的去了呢。”
“这么晚了,能玩什么呀!”
“跳舞,唱歌,打牌……”
“我总不放心。”
“都是大人,有什么不放心的!”李晓阳说,“再说,明天还要上课呢。如果折腾半宿,明天的课你能上好吗?”
“我心里总不踏实。”
“要找,你去。我可要睡觉了。”
李晓阳挂了手机就睡觉了。万祺却没有一点困意。他不顾李晓阳的劝阻,骑上自行车就去找。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儿,没有一个饭店亮着灯。他想,莫非他们去唱歌、跳舞、打牌去了?自己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他不甘心回去,在大街上踌躇了半天,决定去葛兰的服装店看看。她也许觉得天太晚,就睡在店里了。过去也有过这样的事情,都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今天为什么不打电话?这么一想,万祺就有了气。
万祺来到服装店一看,果然大门没锁。推了一下,里面插着。这足以证明老婆睡在这里。他想看个究竟,打电话葛兰的手机却关着,他就咚咚地敲起门来。敲了半天,里边没有一点动静。他感到奇怪,莫非她没睡在这里?门明明是从里边插着,
“合理”出轨 “合理”出轨_分节阅读_22
怎么会没有人呢?他把满肚子的气发泄在砸门上。在清静的深夜里,那咚咚的敲门声显得特别响。不一会儿,葛兰披头散发地从里面出来,没好气地问:“谁呀?这么晚了敲什么呀!”“是我,不放心你。”葛兰一听是万祺,心里扑通通跳起来,责备道:“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也没个电话,我不放心。”
“我喝多了,就在这里睡了,你回去吧。”葛兰想撵他走,根本没有开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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