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出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香柳,俺俩根本没事,何必离开公司?如果俺俩真的有事,即便分开了,也能来往呀!”
郑吉运这话尽管是笑着说的,叶香柳还是恼怒了:“如果你喜欢她,我把你让给她!”
郑吉运以为她是开玩笑,反问道:“真的吗?你舍得把我让给她?”
“你巴不得吧?”
叶香柳见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便信以为真了,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责备说:“你真没良心。我待你这么好,你竟喜新厌旧了!”说着,哽咽起来,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郑吉运见她哭了,觉得玩笑开大了,赶紧过来哄她:“亲爱的,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会舍得你呢,逗你玩呢。”
“你甭跟我开玩笑。”叶香柳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真的爱我,就离开宏达公司,或者叫她走,我再也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郑吉运依然笑着说:“亲爱的,你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你。”
“啥也别说了,就当我求你了。”叶香柳说得十分恳切。
郑吉运望着执拗的叶香柳,苦涩地摇了摇头。老婆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前几年,他当副厂长的时候,本村一位远房大娘来市里找他,让给高中毕业的孙女李殊在厂里安排个工作。他想,李殊的父母英年早逝,这位大娘拉扯着孙女生活实在不易,就给这闺女在厂里安排了个临时工。李殊来厂里上班,两眼一抹黑,不仅工作不熟悉,人员也生疏,不管大事小情都来找郑吉运。郑吉运一贯乐于助人,何况是本村的老乡,就对李殊比较关心,生活上也照顾她,有时还带她一起回家。两人来往多了,厂里就有了一些闲话。这些闲话一传十十传百,带着人们的猜测和幻想添油加醋,说得活灵活现,好像他跟李殊真有一腿似的。这话传到叶香柳的耳朵里,她一连审了郑吉运三个晚上。郑吉运一再向她表白,这些传闻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根本不存在。她却不信,硬逼着郑吉运把李殊解雇。郑吉运不肯,她就到厂里闹,把郑吉运搞得灰头土脸。董事长于冬生见他为难,就通过关系把李殊安排到别的厂子里。
如今叶香柳的疑心病又犯了。那次一夜未归成了她的心病,穆丫丫成了她心中的情敌。不管郑吉运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郑吉运的忍耐到了极限,窝在心里的火气终于爆发了,猛地把她推开,生气地说:“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我没时间跟你胡搅蛮缠!”说着回到卧室,往床上一躺,拉开被子睡觉。
“睡觉?没门儿!今晚你必须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叶香柳把他的被子一拽,气咻咻地说。
郑吉运一挺坐起来,阴沉着脸说:“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再无理取闹,我就去公司睡!”说着坐起来,穿衣下床要走。
叶香柳张开双臂拦着他:“你不能走!”
“为什么?”
“你还没答应我呢。”
“你这是无理取闹,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不答应我,咱就离婚!”
“岂有此理!”郑吉运知道是在威胁他,扔下这么一句,气囔囔地走了。
叶香柳像只斗败的公鸡,瘫坐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两口子的吵闹把老妈吵醒了,她赶紧穿好衣服,光着脚从卧室跑出来,着急地问:“香柳,你俩又吵什么呢?”
叶香柳把她的担心和想法对婆婆说了。婆婆抱怨说:“他在公司干得好好的,为啥叫他辞职啊?你想得也太多了。”
“妈,她被公司那个小妖精缠住了。再不离开这个公司,这个家就垮了!”叶香柳说得十分可怕。
婆婆并不以为然,劝她说:“香柳,两口子过日子不能这样嘀嘀咕咕的。”
“妈,我怕毁了这个家!”
“那你就折腾吧,我管不了啦。”婆婆见劝不了她,气哼哼地回自己的房间了。
让步海阔 二(1)
郑吉运从家里出来,被凉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他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简单生硬。老婆让他离开公司,是为了这个家。可她现在却用离婚逼他辞职,这又为什么?他实在想不通。
郑吉运非常爱惜这个家,更爱老婆。每次出差总要给叶香柳买回些时装和首饰,这在全公司是出了名的。两口子结婚十几年,你恩我爱,感情笃深,平时很少脸红,更不用说吵嘴了。怎么能随便说离婚呢?自己的生活作风是检点的,根本用不着用辞职来躲着穆丫丫。再说,自己怎么能为了讨好老婆,就让穆丫丫这样优秀的员工失去工作呢。离开公司他更舍不得,他为这个公司付出过心血和汗水,这里有他朝夕相处、亲如兄弟姐妹的职工,怎么能舍得离开呢?
然而,面对妻子咄咄逼人的威逼,他一时又想不出办法,只好去找董事长于冬生。
于冬生五十挂零,一直是他的顶头上司,是全市有名的企业家。他个头不高,长得黑黑胖胖,圆圆的脸,眉目慈善,和蔼可亲,一看就是个厚道人。郑吉运自参加工作就跟着他干,是他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以前于冬生在厂里当企管办主任的时候,让他当了副手;后来于冬生当副厂长,又建议郑吉运接替了他的企管办主任;于冬生当了厂长,又让他当了副厂长。企业改制时,两个人合作竞标,买下了这个厂子,并改为宏达鞋业股份有限公司,于冬生的股份占50%,出任董事长;郑吉运的股份占30%,任总经理;其余20%是职工股。两人共事十多年,知根知底,配合得非常默契,两人的交情也越来越深。可以说是心心相印,无话不谈。有什么事都是开门见山,直来直去,从来不用拐弯抹角,更没有客气过。
今天郑吉运来找董事长,却有些抹不开面子。常言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实在不愿把两口子的事告诉别人,何况这事还涉及到穆丫丫。他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又犹豫起来。这纯粹是家务事,找人家董事长干什么!可老婆要他辞职,这就必须告诉董事长。于是,硬着头皮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郑吉运推门进去,见于冬生在看文件,迟疑地问:“董事长忙吗?”
于冬生抬头见是郑吉运,觉着他今天有些怪。平时他推门就进,张口就说。今天怎么客气起来了?他说:“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时间。”
郑吉运坐下,不好意思地说:“董事长,我家里遇到了一点麻烦,你帮我出出主意。”
于冬生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些日子职工们的议论。听说叶香柳来公司吵闹了一回,好像他在外面有了什么花花事。于冬生了解郑吉运,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就没有理睬。如今郑吉运来找他出主意,不知两口子又有了什么矛盾。就说:“职工们的议论我早就听说了,不要听他们胡咧咧。”
“董事长,又有了新问题。”郑吉运把老婆怀疑他跟穆丫丫有染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于冬生释然地笑了,开玩笑说:“怪不得丫丫不结婚呢,原来是看上你了,真是艳福不浅呀!”
“于董,我都急死了,你还开这种玩笑!”郑吉运说,“现在她逼着我离开公司。”
“就为穆丫丫?”
“嗯。”郑吉运点点头。
“如果为躲开穆丫丫,这办法太笨了。”于冬生说,“如今通讯这么发达,交通这么便当,如果两人真的相好,离开公司就能解决问题吗?她想得也太天真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让步海阔 二(2)
郑吉运却没心思笑,接着说:“她非要我离开公司不行,否则就离婚。”
“嗬,有这么严重吗?”于冬生说,“甭听她的,吓唬你呢。”
“起初,我也这样认为,可她确实钻牛角尖了,伤心得厉害,我也不愿意让她天天哭哭啼啼的。”
于冬生这才不再笑了,反问他:“这是真的?”
“我糊弄你干什么呀!她思想上可能系上扣儿了,你说怎么才能解开她心里的这个疙瘩?”
清官难断家务事。于冬生也觉得这事有些棘手。尽管这样,他还是大包大揽地说:“这事交给我,我跟她谈谈,你说好吗?”
“那就拜托董事长了,谢谢。”郑吉运好像搬掉了心上的石头,一阵轻松,就这么客气了一句。
于冬生觉得这个问题必须抓紧解决,因为已经影响了郑吉运的情绪。如果不尽快解决,就会影响郑吉运的工作,进而影响整个公司的利益。第二天头下班,他就给叶香柳打了个电话。
叶香柳打开手机一看,不熟悉这个号码,就问:“哪位?”
“我是于冬生。”于冬生自报家门后问,“叶老师下班了吗?”
叶香柳一听是于董事长,赶紧说:“董事长对不起,我没听出是你。”尽管她知道这是郑吉运让他找自己的,还是客气了一句,“董事长找我有事吗?”
于冬生说:“也没什么大事,我想跟你聊聊。”
“好啊!”叶香柳想把让郑吉运辞职的事跟董事长念叨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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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你说在什么地方?”
“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叶香柳说:“董事长,咖啡挺贵的,找个茶馆吧。”
于冬生坚持说:“还是喝咖啡吧。”
“那我听你的。”
“咱们去蓝调咖啡馆吧,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好吧。”叶香柳看看下班时间到了,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开上她的宝马,径直来到蓝调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不大,只有十张小桌儿,二十多张软椅,最多也就能容纳二十多人。但这里装饰特别高雅,整体风格和饰件显得古朴端庄,又不失个性张扬。古老的马灯散发着幽幽的光,好像开启着过去的尘封往事,讲述着陈年的闲情逸致。泛着古典气息的铜铃,碰撞时发出的声音清脆悠扬,令人心旷神怡。那老式的留声机和旧时的老唱片,穿越了时光的隧道,奏出了优美的旋律。墙上贴着一幅幅精美的装饰壁画和摩登工艺品,或正统地悬挂着,或出其不意地摆放着。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矛盾与协调、反差与统一得以巧妙地运用,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古老文明和现代文明的有机结合。
于冬生来得早些,就在门口等候着。他见叶香柳在一旁停了车,赶紧迎上去,热情地说:“叶老师请进。”
叶香柳不好意思地说:“董事长,让你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请吧。”于冬生示意叶香柳先进。
叶香柳走进这间咖啡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别看就在她们学校对面,她却是第一次光顾这里,觉得有些新奇。
“这里还可以吧?”于冬生谦恭地问。
“不错。”叶香柳满意地点点头。
“如今当老师的总是那么忙,以后让吉运常陪你来这里坐坐,享受一下这里的清静和雅致。”
叶香柳摇摇头:“他成天忙得不着家,哪有这闲工夫呀!”
于冬生顿时脸红了:“叶老师这是在批评我吧?”
“岂敢岂敢!是我承受不起这么高的待遇。”
一位礼仪小姐笑吟吟地走过来,问于冬生:“几位?”
让步海阔 二(3)
“两位。”
“跟我来。”
两人落座之后,服务小姐问:“两位想喝哪种?”说着,递过一张单子。
于冬生把单子推给叶香柳:“想喝什么?你点。”
叶香柳只喝过雀巢咖啡,怕说外行话露怯,就把单子推过去,说:“我不讲究,随便。”
“那就来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吧。”于冬生并没有看那单子,内行地点了两杯。
“稍等。”那小姐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叶香柳不想在这里久坐,开门见山地问:“董事长,是吉运让你找我的吧?”
“是的。”于冬生点头承认,“听说你对他跟穆丫丫在一起喝酒的事发生了一点误会……”
“董事长,不是误会,是事实。”叶香柳打断于冬生的话说,“其实,我对他的要求很简单,可他就是不愿离开公司。”
“叶老师,别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让郑总离开公司我不能答应。”于冬生说,“郑吉运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哪能为一点误会就随便离开呢。”
于冬生的态度叶香柳是预料到的。她说:“于董,我知道你在为公司的利益着想,可也不能毁了我的家吧!”
董事长并没有计较她的态度,依然笑着说:“难道就为那天晚上的小事?”
“这事还小啊!他一夜未归,跟一个未婚女人在一个房间,我不能原谅他!”
于冬生说:“这是你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问题。”
“于董,你不要袒护他俩,我决心让吉运离开你们公司!”
“叶老师,今天我要以老大哥的身份批评你,不要把猜想的问题当成事实。那样对郑总和丫丫都不公平……”
叶香柳着急地说:“他俩都到了分不开的地步了,再不采取果断措施,我的家就要毁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焦虑。
于冬生说:“叶老师,这是没影儿的事,你别胡思乱想了。”
“董事长,你怎么知道他俩没事?丫丫都承认那天晚上他俩在一起了!”
“丫丫的坦诚更说明他俩没事。”于冬生接着说,“那晚郑总喝醉了,丫丫怕出事才没敢离开,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天晚上办公室就他俩,你怎么知道他俩没事?”
“那晚郑总醉得一塌糊涂,想有事也办不成啊!”于冬生一着急,不由得提高了嗓门儿,“弟妹,我跟老郑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人品太了解了。他对自己要求挺严格,在公司的口碑很好,我信得过。”
“既然没事,他为什么骗我?说跟几个朋友在办公室打了一宿扑克。”
于冬生笑了。他说:“你疑心那么大,他要如实说,你能饶了他?即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这都是你们女人逼的。”
叶香柳见于董一直在为郑吉运打掩护,觉得这样下去问题解决不了。于是说:“于董,如果公司离不开吉运,你就让穆丫丫走吧。”
于冬生又抓开了脑瓜皮,支吾着说:“丫丫又没有错误,怎么能随便辞掉她呢?再说,她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员工。”
叶香柳不满地瞥了于冬生一眼,大声嚷起来:“我让吉运辞职,你说公司离不开他;我让穆丫丫走,你又不干。看来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家!我的家眼看就要垮了,你知道不知道?”
于冬生见她钻进了牛角尖,不知再说什么好,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接腔。
叶香柳觉得于冬生跟郑吉运一个鼻孔出气,两人好像串通好似的。于是对这位董事长不抱什么希望。她扫兴地说:“于董,公司的事我无权干涉,你也不要干涉我们家的事。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着,站起来走了。
让步海阔 二(4)
这时,服务小姐送来了咖啡。于冬生望着叶香柳远去的背影,大声招呼道:“叶老师,咖啡还没喝呢。”
叶香柳头也没回,匆匆走了。
于冬生不禁皱起眉头,叶老师的脾气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天晚上,郑吉运知道董事长找叶香柳谈话。他企盼着好的结果,就推辞了一切应酬,下班后回家等着消息。他不知道董事长能不能说服叶香柳,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静不下来,想看会儿电视也看不进去,干脆关掉闷闷地吸起烟来。
等了时间不长,叶香柳就回来了。他赶紧站起来问:“董事长没找到你吗?”
“找到了。”
“怎么才聊了这么一会儿?”郑吉运没想到她回来这么早。
叶香柳愤然地责备说:“我不想让别人掺和咱家的事!”
一句话把郑吉运说了个透心凉,看来董事长的话没起作用,于是说:“董事长也是好意。再说,你让我辞职也得经董事长同意呀!”
“好意?我看这个老于就是有意包庇你和穆丫丫,根本不为咱这个家着想!”叶香柳并不领情。
郑吉运并没恼怒,心平气和地说:“香柳,请你相信,我绝对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绝对?宁可相信白天有鬼,也不能相信你们男人的嘴!”
“我可以给你保证。”
“你能保证得了吗?我决心已定,你不离开公司,咱就离婚!”
郑吉运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一条道要走到黑。他窝在心里的火气拱了几拱,再次压下去,坐在沙发上闷头吸起烟来。
他想了想说:“香柳,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离婚就不那么容易了。咱们上有老下有小,你为孩子老人想过没有?”
“事到如今,我管不了那么多,只管我自己。”
“人要脸,树要皮。我在市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想让人笑话。”
“笑话?”叶香柳冷笑着反问,“你还怕人笑话吗?你要怕人笑话就不干那种事了!”
“没影儿的事,你倒当真了。”郑吉运觉得这样吵下去,只能激化矛盾,于事无补。他缓和一下情绪,恳求说:“香柳,咱俩结婚十几年了,人们都羡慕咱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别胡闹了好吗?”
“胡闹的是你,不是我!”
“你可以严格要求我,总不能不让我工作吧?”
“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让你换个工作。”
“董事长也跟你谈了,公司离不开我。”
“你觉得你是谁呀?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我才不信呢。”
“香柳,别说气话了。”郑吉运耐心地规劝说,“看在老人和孩子的分上,别闹了。”
“我何尝不愿过安生的日子呢,可你总让我不放心,家里怎么会安生得了!”
“你咋就不信任我呢?我特别看重咱的家。”
“你要想保住这个家,就听我的。”叶香柳一口咬定,没有丝毫松动。
一天,两天,一连七天,每天晚上,两人都在争论这个问题。不管郑吉运怎么说,叶香柳就是听不进去。郑吉运无计可施,气得在屋里打转转却没有咒念,两手攥得咯巴咯巴响,也没有压住心里蹿动的火苗子。他猛地把桌子一拍,吼道:“叶香柳,你别蹬鼻子上脸!我郑吉运也是堂堂七尺汉子,也是宁折不弯的脾气。我向谁求过情,向谁服过软?你太过分了!”
叶香柳别棱着脑袋喘粗气,一言不发。
“既然你铁了心,我也不勉强,离就离!但你要记住,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郑吉运真的恼了,话语铿锵,掷地有声。他不是那种任凭老婆摆布、逆来顺受的男人,是拿得起放得下、响当当的男子汉!
这话像重锤敲在叶香柳的心上,使她有些清醒,觉得自己做得是过分了。然而,逼到了这个份上,她怎么回头?如果软下来,退让了,他更会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了。她的心虽然软了,嘴却依然强硬:“我才不后悔呢!”
“那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
老妈早已被他俩吵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披件衣服,悄悄来到他们卧室门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听说他俩要离婚,一下子傻眼了,猛地敲着门责备起来:“深更半夜的,你俩这是吵什么呀!放着好日子不过,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别一根筋了,都冷静冷静。”
两人就此打住,谁也没有还嘴,两口子*上床,背靠背地躺下,谁也没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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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步海阔 三(1)
第二天早晨起来,两人都阴沉着脸,谁也不理谁。
女儿郑雅见爸妈都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就问妈:“你又跟爸吵架了?”
叶香柳搪塞说:“大人的事少管,快吃饭上学去。”
郑雅又去问爸:“你俩到底怎么啦?”
“你妈要离婚!”郑吉运张嘴就扔出了这么一句。
这话好像把女儿吓着似的,郑雅惊叫起来:“你俩为什么离婚呀?你们离婚,我可怎么办呀?”
老妈责备说:“你俩也四十的人了,应该懂事理了,怎么成天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离婚是说着玩的吗?”
两人谁也没有吱声。
郑雅闷头吃完饭,把嘴一抹说:“我不同意你俩离婚!”说着,背起书包就要上学去。
奶奶把她叫到卧室,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郑雅点点头说:“奶奶,我知道了。”
郑吉运见女儿从奶奶屋里出来,就说:“雅儿,我送你。”
“爸,你上班走吧。从今天起,我自己上学。”
“路上车多,我不放心。”爸爸坚持要送。
老妈说:“郑雅长大了,从今起就别送了,让她自己去吧。”
叶香柳仍在生气,坐在一边没有言语。
郑吉运感到纳闷。原来对郑雅最不放心的是老妈,今天怎么不让送了?
郑雅向奶奶、爸爸、妈妈摆摆手,说声“再见”,走了。叶香柳也不声不响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了郑吉运和老妈。
郑吉运换鞋要去上班。老妈拦住说:“运儿你晚走会儿,妈有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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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于是他就又坐到沙发上,“妈,有啥话你说吧。”
老妈坐下来叹口气说:“按说咱家是多么好的日子呀,两口子一个孩儿,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钱花,咋就过得不舒心呢?你俩成天吵吵吵,这日子怎么过?”
“都是她瞎嘀咕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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