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公主病治疗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完蛋chai
淡极也艳极,恰恰戳中楚璃的萌点。
楚璃满心满眼都是宁非离赏心悦目的举手投足,又不知道把苦命的何正妻扔到哪个爪洼国去了。
何晏要是看过《大话西游》,应该会对里头的一句台词产生极大的共鸣——以前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牛夫人。
楚璃就是一个喜新厌旧、朝秦暮楚、爱培养后宫的渣女。
渣女中的战斗机。
宁非离搬琴出来,不是为了好玩的,而是为了秀一手他的好琴技。
他盘腿而坐,黑发垂地。低眉,睫毛犹如翩跹的蝴蝶。抚琴,琴声仿佛高山流水,跌宕起伏。
又是络绎不绝地吸气声。宁非离出尽了风头。
楚璃觉得很欣慰,她挑中的人竟然还会点古琴。
她用‘还’这个字眼,那是有原因的。
楚璃对古琴的造诣,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即便所有的大臣都说楚璃骄纵任性,不是一个体恤民情、善解人意的好公主,即使所有楚国百姓都把她喜好男色的特点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在才艺方面,特别是在琴方面,却没有任何人敢质疑。
毫不夸张地说,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要是有人说楚璃的琴艺排第二,那就没有人排第一。
也就是说,宁非离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班门弄斧了一番。
楚璃的心情很矛盾。她在思考怎么快准狠地把宁非离绑去她的后宫。
眼下她有两种方法。
第一种是直接给糖,违背良心盛赞他的琴艺,把宁非离夸得天上有、人间无,夸得他连脑子都昏头了才好。
第二种是给一巴掌再给糖。竹竿儿曾说过,他们男生这种动物最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最好,被骂比被夸更铭记于心。
那还是用第二种吧。
楚璃为这次初见准备太久。
初审、复审。
淘汰、通过。
简直就是过五关斩六将。
机会太难得,气氛太紧张,楚璃双颊逐渐转红,眼睛持续发亮。
熟悉楚璃的人都都知道,她这是兴奋的状态。
一曲《凤求凰》过后,享受着周围崇拜目光的宁非离,也算是功德圆满,装得一手好逼。
而这时,楚璃她突兀且傲慢的女声闯入这片和谐之中。
“你这弹的是凤求凰?可惜啊,毫无感情,空洞虚无。”
是谁在拆台?!
宁非离面色不善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没想到,这么粗粗一看,他却是被惊艳了那么一小下。这是一个真正的美人,穿着淡青色的日常长裙,脸色嫩白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身材稍显扁平,鸦羽般的黑发垂至腰后。
女孩秀眉舒缓,神情淡漠,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之感。
宁非离身处娱乐圈太多年,看惯了各色各样的美女,扔到他床上的也不知有多少。眼前这妹子长得是很好看,但不至于让他愣神的地步,也不足以让他能够忽略她拆台挑衅的举动。
事实上,宁非离气得要死!
他好不容易秀了一把琴技,就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神经病给打断了。还“毫无感情、一片虚无”,她以为她在念台词啊。
宁非离家世显赫,后台也硬,从出道以来就没碰过钉子的。今天倒好,秀了这么久的琴技,却被一个小人物当众说不好,这让他的脸皮往哪里搁?
他还真是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咬咬牙轻声道:“youcan,youup.”你行,你上。他也不敢摘偶像包袱,这句话的音量仅在两人能听得清的范围之内。
别的还好,英文还真是难住了楚璃,虽然这是句充满乡土气息的英文。
楚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宁非离的身旁。一听宁非离说的是英文,她颇有点头疼地轻舞衣袖:“你说的什么意思?求解释。”
这下宁非离无语了,这女人是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吗?这句话不应该全中国人都听得懂吗?不过宁非离倒也没抓住这个梗狠狠不放,他就是想让这个小妮子在众人出个丑。
“意思就是你说我弹得没感情,弹得空洞,那我就请你来演奏一曲,让我们来听听什么叫做有感情。”最后那几个字,就像是卡在喉咙里吐出来的一样,一字一句都带着挑衅。
宁非离思忖着现代人大多都不会去学古琴这种乐器,学了也就当是乐趣略懂皮毛,肯定没有他这样如数家珍。那么此时把这难题抛给这小妮子,该丢脸的就不是他宁非离了。到时候大家就会想,你说人家弹得不好,可你自己弹得却是狗屁不通,这种打脸他宁非离是最喜欢的了。
令宁非离没想到的是,楚璃不仅接下了他的挑衅,反而好像很胸有成足的样子。
她从宁非离原先坐着的地方盘腿而坐,面前就是刚刚用来演奏过的古琴。
楚璃微微抬眉,刹那间,眼瞳流光溢彩,却是在对宁非离笑:“嗯,我就再弹一次凤求凰送给你。”
继而,低头,抚琴。
宁非离的脸颊隐隐发烫,凤求凰其实是古代用来求爱的一首名曲。对方说再弹一次送给他……送给他……送给他……他莫名其妙觉得好羞耻。
楚璃的第一个音落下,他就大感不妙。这弹琴的姿势还有技法,根本就不是他原先预想的那样,把弹古琴当做是业余爱好。
这水平,根本是殿堂级的啊!!!
楚璃不止弹奏,还开腔唱起了这首乐曲。她的音色很棒,很适合唱这种古曲,一开腔,就听得大家如痴如醉。她的歌喉婉转动听,却又不失磅礴之气,把一首名曲演绎到了巅峰的地步。
外行人也许听不出楚璃和宁非离两人琴技的高下之分,可宁非离一听就能听出,这人的水平绝对在他之上,而且是远远高处他一大截。
宁非离在弹琴技巧上过多地琢磨,多了点匠气和刻意,反而使得整首曲子略显干涩。而楚璃却做到了真正的人琴合一,一切处理都十分自然妥帖,浑然天成。
她除了弹,还利用了唱来加分。两个人,孰高孰低,太过明显。
这种情况下,尴尬的就是宁非离了。是他挑的衅,也是他最先卖弄才艺,现在却是技不如人。
好在楚璃没把心思放在这里,她根本不想宁非离出糗,她只是想引起宁非离的注意,让他牢牢地记住自己。这就说明她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宁非离还真把楚璃记住了,却是记仇的记。后来的很多日子,只要有人提到楚璃,他就不给人好脸色看,甚至有人找楚璃拍戏,他都偷偷地威逼利诱那些导演去找别的演员。
楚璃接触的男性大多都只会依着她闹,顺从与她。所以她对男人是真的不了解。
她不知道男人好面子。
特别是宁非离,死要面子。
曾经有圈内人评价宁非离这人,用了好几个成语——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热爱大胸。
心胸狭隘和小肚鸡肠这两点后期就会见识到。热爱大胸楚璃倒是早有耳闻。
严子重和周采栗他们开的玩笑是有真凭实据的。
宁非离就是大胸长腿美女控。所以他在见到楚璃的那一刻,虽有惊艳,但惊艳很快就退。
要怪就怪楚璃这具身体的魔性。
就算她吃了多少盅的木瓜炖牛奶,该a的还是a,连b都b不了。
[古穿今]公主病治疗日常 第18章 part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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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剧组里有许许多多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长得好看的有很多,对宁非离有意思的也很多,符合胸大腿细肤白貌美这几个特征的却只有两只。
其中一个是楚璃最早接触的圈内人周采栗——典型的御姐熟女风,平常喜欢穿干净利落的职业套装,高跟鞋一踩就霸气外露,气场十足。
但安晓培早期偷偷和她爆过料,这位栗子姐十有八.九是严子重的情人,从她辞退经纪人的工作,勤勤恳恳地做严子重的小助理这一点就可以推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按安晓培的话来说,周采栗就属于那种……能抱她大腿就抱大腿,不能抱就躲着避着,总之绝对不能惹毛了的人物。如果惹毛了她,就等同于惹毛了严子重和众多被她带出来的天王巨星,就等于惹毛了整个娱乐圈。
安晓培这番话是挺唬人的。
但楚璃不在乎。她又不是像安晓培这样的八卦少女,总爱打听些明星之间的猫腻;也不像姚婧,是真真正正地想在娱乐圈里闯出一片天。
在整个娱乐圈里,她在乎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宁非离。
可这她唯一在乎的人却不怎么理睬她。
楚璃都已经无数次地放下架子,主动和他搭讪了。宁非离却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狗样子。
对此,楚璃觉得既头疼,又伤脑筋。
最后,她总结出原因:一切都是木瓜的错。
还有一个没靠木瓜滋补,胸前就有二两肉的女人叫做顾菡菡。
顾菡菡是这部剧里的女主角,饰演这部剧里傻里傻气的女徒弟云晴。
楚璃前几天和顾菡菡打过照面,根据她独有的火眼金睛初步判定,这个女主角的确有女主角的资本。
长得还行,性格也还行。
她不想产生危机感都难。
这几天,楚璃很生气。
宁非离变本加厉了。无论她怎么主动找他,他永远摆出一副‘我刚吃完屎,生人勿近’的禁欲脸。
明明都是对戏,他能和女主角对,能和女三号对,能和路人甲乙丙丁对,就是死也不能和她楚璃对戏。
每一次,楚璃放下姿态找他:“宁非离,我们对下剧本吧?”
宁非离都是面无表情地嗤笑:“呵。”格外的高冷。
你以为楚璃会雄起,会像当年把冰激凌扔在卖票的脸上一样……用厚剧本甩宁非离一脸吗?
做梦。
楚璃才舍不得让宁非离脸上多出一道影响市容的鞋拔子痕迹。
虽然宁非离那么不配合,但他们俩的对手戏却都是几条过的,基本不n机。
宁非离先不用说了。
一个曾拿过最佳演技奖,最佳男配奖,最佳电视剧明星奖的好戏骨。
拿奖拿得手软。
别的长得秀气好看的男明星,大多绣花枕头烂包袱,说起台词来就像是在念经,演起戏来更像面无表情的npc。十足的花瓶味儿。
宁非离却不一样。
前几年,还真有观众和媒体,为宁非离属于偶像派还是演技派这两项选择中苦苦纠结。
宁非离听到这个话题后,曾骄傲地发表过他的看法:“别再计较我的脸和演技谁更胜一筹,也别再纠结我是实力派还是偶像派了。告诉你们,我就是花瓶中的演技派,演技派中的花瓶脸。我可以这样说,在一群影帝影后中我肯定是长的最帅的,在一群刷脸的偶像派璃我的演技肯定是最好的。”
这段话很不要脸,比楚璃平时的话还不要脸。他们两人要是真在一起了,就是中二病和公主病的结合,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
宁非离有演技,这大家都有目共睹。让严子重真正想不到的,却是楚璃。
比起那次初审,楚璃的演技大大提高,根本就是质的飞跃。
那几个参与初审选拔的评委,都快以为楚璃找了她的双胞胎姐妹来演戏!
两周前她的演技和现在根本不能比。
两周前,她演起女主角来,生涩、木讷、不忍直视;两周后,她演起女二号来,灵动、傲气、入木三分。
严子重死死盯着他眼前小小的显示屏,眼睛都快瞪出血丝来了,还是看不透楚璃这人怎么能这么神奇。
。
这是一场公主抚琴留张茧的戏。
楚国公主一直爱慕着张茧,但张茧却被她的皇帝哥哥派遣去带兵打仗。楚国公主气不过,和她哥哥大吵一架,私自逃宫,多方打听,找到了张茧的住处。
楚辞正要搬出她的古琴,为张茧弹奏一曲。这弹奏的也正是上次楚璃献给宁非离的那曲凤求凰。
楚辞一袭绛红色的衣袍,头戴鎏金发冠,凤吹散着她的秀发,恰到好处地露出她精致的眉眼。她似是在笑,双手抚弄琴弦,琴声悠扬,情谊绵长。
这每一个音都像是掺着公主对张茧的爱意。
张茧自然知道这首曲子的含义,本因故人意外拜访含着的笑意,渐渐沉下,眼神里沉淀着不可言明的伤感。
“公主,张茧已有心上之人,您的爱意我承受不起。”一句话,就把公主对张茧的拳拳爱慕打入地牢。
楚辞的身子一僵,但拨弄琴弦的手指并没有停,反而为了留住心上人,更加卖力地演奏。
突然,琴弦断裂。
张茧微微一叹,对上楚辞清澈的双瞳,一时无言以对。
“曲子结束了。张茧告辞。”说着,张茧就要退后。
楚辞自嘲,手托着腮好整以暇:“若我说,我是故意的呢?”
张茧停步,等楚辞说出下文。
楚辞的双眸微动,清泠的嗓音响起:“曲有误,盼得张郎顾。”
她弹段音弦,只是为了他偶尔的侧目。
仅此而已。
。
严子重把这段戏至少看了好几十遍,却还是想不通楚璃的演技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进步。
她把楚辞公主演绎得很美也很自然,让人身临其境,融入在画一般的情境之中。
这怎么可能是楚璃能做到的呢?严子重百思不得其解。
现阶段的拍摄场地选自一间很有乡村格调的民宅,黑瓦灰墙,却依山傍水,景致还算不错。
民宅的主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她在自家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豌豆,一颗一颗饱满的藤蔓攀爬在斑驳的墙面之上。
离住屋近一些的地方,有一大块空地。百年老树拔地而起,张扬着它郁郁葱葱的树冠。巨大的伞骨伸展着枝桠,郁郁葱葱的树冠遮住头顶一片青天。
楚璃躺倒在摆在树下的躺椅里,不亦乐乎地乘着凉,发着呆。
忽然,她的脸上投下几道阴影。
楚璃慢吞吞地扒开左眼,看了一眼来人,不咸不淡地问:“严导,有什么事吗?”
严子重僵硬的脸上扯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显然想要讨好楚璃。
楚璃忍不住遮住眼,叹了口气嘟囔着:“第一次看到有人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严子重唰地沉了脸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楚璃的吐槽,反正他后来再也没对楚璃笑过。他背对着懒骨头的楚璃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到底是什么眼光,竟然招来这个货色。
“楚璃,我能问你,你的演技为什么能突飞猛进吗?”严子重的语气严肃了许多,但还算是虚心求教的样子。
楚璃伸了个懒腰:“想知道原因?”
严子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楚璃笑:“可以啊,你只要让张茧和女二号多一点戏份就行。”她附耳对严子重轻声低语:“可以是亲密戏。”
“……”严子重看楚璃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仿佛全身上下都在说‘你好邪恶,你怎么能这样,男主才不是这种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渣男,我不会为了你改剧本的’。
但看到楚璃狡黠,充满着魔性的目光后,严子重的好奇心果断战胜了节操。要是楚璃能告诉她提高演技的秘诀的话,他以后培养新人不就轻松多了吗?
用宁非离换一个答案,还是很划算的。
严子重下定决心,死死闭着眼说:“好,我答应了,给你们加一个亲吻戏。”
“亲吻?”楚璃眼神有点茫然。
她想的亲密戏,不过就是亲近一点的、两个人距离近一点的戏而已。
“怎么了?难道连吻戏都不行,你还想要床戏?!楚璃,我告诉你,小姑娘家家的,留点矜持好不好?宁非离根本不喜欢你……”
楚璃没把严子重的唠叨过进脑子里。她是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何晏亲她的感觉。
软绵绵的、像徜徉在云朵里。很舒服。
楚璃对这场亲吻戏的期待又大了很多。
手机铃声笃笃地响起。
楚璃漫不经心地瞟了眼手机屏幕:“导演,你先安静一下。我接个电话。”
[古穿今]公主病治疗日常 第19章 part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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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重很识相地闭紧了嘴巴,却也不闲着。他从怀里抽出一包软中华,蹲在楚璃的旁边,自顾自地点燃一支烟。
霎时,烟雾缭绕。
楚璃从头到尾都没有适应过香烟刺鼻的味道,她瞥了眼乐不思蜀的严子重,沉默地侧过脸,把整个人转移到背风口处。
她接起电话:“何晏。”
顿了几秒,何晏才回应她:“……是我。你在那边住得还舒服吗?”
楚璃暂时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听到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何晏那边很吵,楚璃透过手机,也能接收到那边的火药味。她满耳朵都是何母和何父争执打骂的声音。
‘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就睡错了人,小事而已用得着死吗’
‘呵呵,不就睡错了人,老婆你都能睡错!何鼎钟,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狗杂种。”
……
楚璃蹙起眉头:“何父何母吵架了?”
“嗯。你不用担心,小事。”何晏的声音很沉,却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不过何父何母吵架,的确和楚璃无关。
这时,严子重打了个手势,提示楚璃马上又要拍下一场戏份了,让她赶快结束这通电话。
楚璃淡定地瞥眼他,又淡定地打了个哈欠儿:“何晏,你还有事吗?我这里要继续开工了。”
何晏没想到这通电话结束得那么快,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和楚璃说。但是想说的东西一多,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楚璃没有催他,但也没有说话。
她和何晏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第一次离得那么远。但楚璃总觉得何晏像风筝,风筝线在她手里,他不会跑,也跑不远。
还有,是他自己不要自由的。
既然不要,以后都没机会要了!
哼哼,就等着后悔去吧。
何晏这边沉默几秒后,“我前几天遇到了你的那个同学,她和她的朋友打算在下个双休日的时候,过来看你。”
同学?大概是林月半和陆同吧。
这是件好事。楚璃却总觉得心底空荡荡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没落到实处。
她平静地问:“你想和我说的就这些?还有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楚璃这话一出,严子重立刻瞪着眼看她,用口型告诉她:“你还想和你的情人说什么?工作人员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一个了!”
楚璃往拍摄的圈子里看过去,下一场戏需要的灯光、场景等等都已经搭好,工作人员准备就绪。
宁非离站在那圈子里,古里古怪地看着严子重和楚璃这边,神情有些莫名。
楚璃默默转过头,不去看对她怒目而视的严子重,忽略远处翘首以盼的工作人员,以及整装待发的宁非离。
何晏说:“穿得多一点,最近天气凉了。你吃鱼和海鲜过敏,就不要去碰,切记贪吃误事。你们住在哪里?要是觉得住得床铺不够舒服的话,记得让人给你多垫几层棉褥。我在你行李箱左侧的袋子里藏了一罐梅子,你要是嘴里没味道可以尝一尝。”
“就这些?”
何晏心里说了一句,还有,我很想你,早点回来。
真正说出口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嗯,就这些。记得不要勾搭太多人,家里装不下。”何晏这句话像是轻松的玩笑话,他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嘴角还有点垮。
楚璃低头掐断电话,一抬眼,就看到严子重正对她挤眉弄眼。
楚璃奇怪地问:“导演?你眼睛抽筋了吗?”
“……”严子重把烟抽得更猛。
。
和楚璃结束对话后。
何晏转而看向吵得天昏地暗的老两口,冷眼看着他们摔热水瓶、摔结婚相框、摔各种能制造出噪音的物件。
他没来由地觉得心烦。
这是一出老掉牙的故事。老两口出去旅游,何父喝了点小酒,敲错了门,走错了房间,硬生生把人家小姑娘给上了。
何母第二天把两人捉奸在床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一定要离婚。昔日模范夫妻,如今却变成了一出笑话。
何母怒气冲冲:“你自己老婆你都忘记长什么样了?我看是人家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你将错就错了吧。还说不小心。你这老流氓!你这狗杂碎!我真是看错你了。”
何父本就理亏,所以一直让着何母,可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又如何能对妻子的谩骂一直忍下去?
何母哭着动手打他,何父已经忍到极限,不想再忍,就要还手,却看见何晏沉默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把他看得心虚不已,便怏怏地放下手没敢再做什么。
何晏冷静地打断他们:“那个女人有没有敲诈什么?”
何母的头发散乱得像个泼妇,她恨声说:“敲诈了我们好几万呢!你爸底下那根烂肉做出的混账事,竟然能值五万?!我看那贱胚子就是出去卖的,专门挑这种老婆的色老头……诶呦,我的心,怎么疼得就那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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